宴会和赵紫衣和项布(1 / 2)
帝道云龙合,民心草木春。
须知烟阁上,一半老儒真。
甲片碰撞的声音在寂静夜里更加刺耳和明显。
张远步入街道,见到了带领士卒在这片屋舍周围警戒巡逻的本家侄子——张虎。
“叔父?您怎么来了?”
张虎年纪二十出头,年轻力壮,膀大腰粗,身高七尺,虎眉豹眼,手里提着两把精铁打造的八棱锏。
看上去一股彪悍之气,是张远的左右手,在张远麾下任中都都长。
“你将巡逻的事交给别人,我有事和你谈谈。”
“是,叔父。”
张虎招来一个青年“贾逵,接下来你带兄弟们在周围巡逻,不得懈怠,务必谨慎小心。”
安排好巡逻事宜,张虎跟着张远回到张远的屋舍。
张远将桂朝恩来访的事情,以及两人的对话告诉张虎。
房间内沉默半晌。
张虎突的右手握拳猛击左手掌心。
“干了!这种事情多少人一辈子都遇不上!”
“功莫大于从龙,他项布为什么能年纪轻轻就能做上柱国右将军,还能拿到京畿防御左使这种实权职位。”
“还不是他有个好家室吗?出身勛贵,世交满朝廷,所以能够平步青云!”
“叔父,我雁门张家能不能发迹就看这次了。”
张远道:“你也这么想?好,我心中其实早有倾向,只是担心这事不成祸及家里。”
“叔父,这种机会要是放过,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张远站起身子看向窗外,残月斜挂云端,夜色下朱雀门若隐若现,好像是准备择人而噬的凶残怪物。
“张虎,你去请桂公公不,我们一起去见桂公公。”
右将军固然是豪雄,我张远却也是人杰!无非时运不济,才只得一都虞候!
夜深人不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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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隆庆二年四月十七,清晨。
陈白在小太监鱼华田的帮助下穿戴好王袍。
这真的不好穿,对于一个人来说。
张远站在门外,还带着他的侄子张虎,话不需多说,现下这局面,彼此互有默契便可。
“殿下!”张远上前躬身作揖。
“这是卑职本家侄子张虎,现在局势动荡,四下不靖,为殿下的安全计,卑职想让张虎领精锐骁勇之士二十人,作为殿下的亲卫,护卫殿下左右。”
“张都侯有心了,我这就却之不恭。”陈白收下张虎和这二十人。
短短几日,陈白没有养成称孤道寡的习惯。
人还是那些人,关系却有漂移一样角度的变化,这是一个仪式,也是实际的投资。
两人心知肚明,从现在起,张远搭上了陈白这艘潜力股的船。
要么直挂云帆济沧海,要么直接沉在船坞里。
除了这件事,今天对于陈白来说没什么不同,外面喊杀声时断时续,项布这边一直没有打破朱雀门,进入宫城。
马芳也没有宫外野战击败项布的力量。
双方陷入了僵持。
本该来接手的成越一直没有出现,昨夜向张远讨了身份符令出去的桂朝恩也没有音信。
时间一晃就到了隆庆二年,四月十八。
这是马芳宫变的第三天,局势开始有了变化。
先是有大批黑衣甲士从城南方向开拔进城,驻扎在城北大营士兵的右方。
为首的也打了项字大旗。
陈白问一旁和他一起观看这些入城军队的张远。
“张都侯你看这些是什么人?哪里的军队?”
张远回道:“五百人是一营,也是一个行军小方阵,以远来看,这支军队大概有两万余人。”
陈白道:“现在寿都左近能有这么多兵马的,只有两司三衙未加入马芳的力量,以及城南大营隶属京畿防御右使的士兵”
“两司三衙是赤色甲衣,而且两司三衙的军士应该是不会响应右将军了。”
“所以这些大概就是城南大营的士兵,他们去了项布的麾下。”
张远说道:“右将军是京畿防御左使,统帅城北大营,城南大营的京畿防御右使又是空缺。”
“朝廷制度,两座大营的高层皆是勋贵子弟。这些人互有交情,右将军能借讨伐马芳的大义名分招揽他们,不奇怪。”
陈白点点头,认可张远的分析。
他们又看到随着这批兵马的进入,朱雀门上马芳一方的士兵明显产生了动摇。
吃过午饭,陈白他们吃惊的看到又有一大批士卒开拔往朱雀门这边来。
经过张远评估,这批人约有三万余众。
与上午的人不同,这批军士穿戴的是赤色甲衣,武器装备明显要比前面的黑衣士卒优良。
这是两司三衙的兵力,那位“统合人”来了。
这批士卒之后,又是一小批黑衣士卒,五千余人,只不过他们没有和项布的军力汇合,而是和三衙兵力走到了一起。
两批兵力汇合在项布左侧扎营。
“这些应该是城南大营里不愿意归靠项布的人,所以干脆和三衙兵力合到一起。”
张远看着这一幕道。
陈白环顾左右,打量现在的局势。
他和张远的这一营兵力,现在处在项布大营范围内。
项布的这支部队约有三万人。
项布大营正面北方是宫城的南大门朱雀门,上面的是马芳的人。
具体人数不知。
项布右边是城南大营兵力,两万余人,也已经归顺了项布。不过项布对这支部队能控制到什么程度也是个未知数。
项布大营左边是两司三衙的兵力和部分不愿意归顺项布的城南大营兵力。
兵力四万众。
陈白在心里简单计算一下,现在在朱雀门外,反马芳的兵力已经有九万上下,可以称作十万大军了!
而且都是正规战兵,不是什么凑数的后勤民夫和地方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