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外桃源（2 / 2）

林凤英会和他说说她的父亲、母亲，说说她的哥哥们，说说小时候的顽皮事。

田文才也会和她说说父亲闯南洋的见闻，说说他的弟弟田武德。

有的时候，两人甚至也不说话，只是坐着，望着阳光下呼兰河静静地流淌，望着山间飘起的

炊烟袅袅；恍惚间，两人，有时竟都有今夕何夕、今年何年之感。

下了岩壁后，两人便松开了手。牵着手时，林凤英感到了又安全又幸福，她沉醉其中。

田文才则是又是幸福又是难过，因为他摸到了林凤英的手掌中的茧子。

…

悠悠的飞瀑喧嚣奔腾，一路向前；没有犹豫，没有停留，注入钟潭“嗡嗡”作响，如同唱着

忧伤的告别之歌。

田文才和林凤英他们进入毕业阶段，毕业没有考试，没有证书，也没有个人鉴定。

所以到底算不算高中毕业，概念是不明确的，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以至于多年以后，

想要当个代课老师，有人提出异议说，这肯定不能算高中毕业，田文才最终也就没有当

成。

李场长给他们开了个大会，高度肯定了这帮孩子们在毛爷爷光辉思想指引下的成长。

李场长说得很动情，很感人。李场长最后说：

“其实，说了这么多，最后总感觉表达得不够。所以，语言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事实胜于雄

辩。新开拓出来的一片片梯田可以为你们作证；欣欣向荣、生机盎然的前进农场为你们作

证，感谢你们为建设前进农场贡献了力量和智慧。感谢你们，同学们！”

同学们很激动，英雄的李场长算是给大家伙做了个集体鉴定。

同学之间相互留了通信地址。

田文才也给大家伙留了通信地址，自然是包括了林凤英。

林凤英给田文才留的通信地址则是单独在田文才的笔记本上写了一页。

除了通信联络地址外，她还部分摘录了舒婷的诗《致橡树》

如果爱你，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足下的土地。

…

临别之际，田文才告诉林凤英：

“如果我能考上大学，我一定会去找你！”

他还沉浸在他的大学梦中…

…

作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