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清贫大学生13 我喝醉了,去你家坐坐……(2 / 2)
无奈千重月的强硬手段屡试不爽,稍微做出要把人推倒就地办事的姿态来,他就不得不憋着火气乖乖听话。
而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一段时间,风吹就倒的白又白还真被养出了点肉,小肚子摸起来软软的。
至于千重月为什么知道他的肚子是软的,这还得从她一举攻入了白又白的小破出租屋这件事说起。
与白母熟络起来后,小兔崽子的幸福度也慢慢上涨了到了40,身上的刺都少了许多。
有天晚上千重月着实喝了不少酒,一举将某个海外的项目拿下。
同桌有好几个都已经站不稳脚了,被助理搀扶着回去时目光格外涣散,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千重月倒是还好,只是太阳穴不免有些突突突得疼,惹得她周身气压很低,连仇特助都不敢多吭声。
机智的她直接偷摸躲在角落里拨出一个电话,联系到恰好在休假的白又白。
“喂,是白先生吗是我,我是小仇。”
“老板喝多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谁拉都不肯跟着走。”
“你若是有空的话能不能来劝劝他,我不敢,我怕被她扣工资。”
“嗯对对是在这个酒楼,老板醉成那样了还在喊你名字呢,你快点来哈”
忍不住给自己点赞的仇特助淡定地挂掉电话,转头看见千重月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很难形容那双锐利的眼眸中蕴藏着什么,总之撒了不少谎的仇特助,被盯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呵。”
千重月半晌后低低笑了声,不紧不慢地靠着椅背合上双眼“下个月涨工资。”
“老板英明。”掌握到了涨工资要义的仇特助乐了,美滋滋地跑出门去等着白又白。
风风火火的白又白骑着小电驴赶了过来,被仇特助一路带去了上层的包厢。
只是临进门的那一刻,他心中一直死死压住的那点子羞涩,忽然全都跑出来了。
老板喝多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有些酥麻麻的心脏像是被人拿羽毛挠着一样,令人格外难耐。
白又白拍了拍被冷风吹僵的脸,鼓起勇气踏进去面对在仇特助话中,那个格外与众不同的千重月。
人正坐在主位上,皱着一双长眉合眼小歇。
她今天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职业装,细边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整个人莫名散发出一种冰冷禁欲的味道。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千重月懒懒散散地睁开眼,将白又白的身影纳入眼帘。
与来时的急切不同,越发靠近气息显得有几分危险的千重月,白又白越发有点拘谨。
他凑近后,干巴巴地开口“仇特助说你不肯回家,让我过来看看。”
“嗯,我不想回家。”千重月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目光带着几分迷离,“你要拿我怎么办”
“你喝多了,还是赶紧回去吧。”白又白飘忽着目光不敢与她对视,“我,我会煮醒酒汤。”
在外人眼中气质清冷的俊秀少年,唯有面对着令他手足无措的人,才会显露出几分稚嫩青涩来。
千重月一见他这别扭的样子就想笑,主动伸出热乎乎的手去牵他。
“行啊,去你家,你煮给我喝。”
滑过烈酒的喉咙带着一丝丝哑,她藏着两三分笑意,发出的声音低沉又性感。
白又白脸颊像是被火烧了下,转瞬即逝的滚烫感令他心乱不已。
这任性又无理的要求他本该拒绝的,他们也不算是能够入侵对方私人领域的关系。
可他拒绝不了,一看见她这双似乎放着一片深海的眼睛,他就说不出不。
“随便你。”白又白低着头喃喃应着,语气明显紧绷着,“现在可以走了吗”
“好。”千重月慢悠悠地起身,佯装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将大半的重量都交给清瘦的白又白。
他倒也不会感到吃力,只是很少同千重月这么亲密地贴在一起,手心都微微出汗了。
将人一路搀扶去停车场后,白又白看了眼拿着钥匙的仇特助,正准备打开后座。
怎料她却忽然踉跄了一下,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欲哭无泪道“对不起白先生,我晚上帮老板挡了几杯酒,我以为我能撑得住的,没想到现在有点晕。”
“能拜托你送老板回去吗,我让我男朋友过来接我。”
无中生友的仇特助一脸抱歉地将车钥匙递出去,摇摇晃晃地一路走远了。
非常庆幸自己早早拿了驾照的白又白叹了口气,正想着让千重月去后座躺一躺,不料这家伙不知何时已经自己上副驾驶座上待着了。
无可奈何的他上了车,心里还想着路上该和千重月聊些什么才不会尴尬。
然而千重月大抵是真的喝多了,上车后就安静地靠在车窗旁小憩,很快呼吸就沉缓了起来。
搞不清是轻松还是失落的白又白,在中途没忍住又想起仇特助的话来。
她喝醉后喊着他的名字,真的喊了吗,是连名带姓的喊,还是喊他的小名,亦或者
常年来都被金钱控制的大脑,头一回想了这么多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好处的东西。
可惜人比代码复杂了太多太多,他光想不会有结果,就算问询也未必得到真相,毕竟谎言无处不在。
开着车慢悠悠回到自己那破破烂烂的地儿,白又白轻轻伸手拍了拍千重月。
“千,千重月,我家到了。”
他很少喊千重月名字,从口中念出来的时候总有几分不自在。
千重月长睫颤了颤,懒懒应了声后并没有动作。
最近天气刚刚立冬,温度虽然还未骤降,但夜间待久了也还是会冷。
不懂得如何开车上暖气的白又白,没办法放任千重月就这么睡过去,因此他不依不饶地叫着她。
“千重月,千重月,醒醒,要睡你喝完汤再睡。”
白又白将脑袋凑过去一些,对待千重月如同在哄小孩一般,声音放柔了不少。
大脑实际上很清醒的千重月,察觉到他靠过来的动作后,毫不犹豫地出手,把人从驾驶座上勾了过来。
被吓了一跳的白又白没来得及挣扎开,一瞬就被人摁在车上亲得晕头转向。
车内酒精的味道很重,千重月口中的烈酒香味更是令他心神大乱。
勉强留存着一丝理智的白又白艰难地将人推开,一阵风似的推开门跑下去透气。
他一手撑在车上喘气,外头呼啸而过的风都挡不住心脏狂跳的声音。
好不容易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了,结果一扭头看见千重月就站在身后,目光里带着寒风中不该有的热度。
他张了张口,半天没吐出来一个字音。
“晕。”
千重月倚在一侧懒懒地笑着,抬手要白又白来搀扶着她。
明确知道这踏出一脚代表着什么的白又白,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向她走去。
不会的,她只是个喝醉酒的人而已。
之前在办公室那一次全是意外,怪只怪他的防备心太低。
这一次她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着,怎么说都不会再有力气强迫他的。
他是个男生,不要怕,不能怕。
白又白将人架在自己身上,口中残留着的酒香味丝毫再度漫开。
她身上清冷冷的味道变得那样醉人,每上一步台阶,就越浓郁一分。
最后打开了吱呀乱叫的破门,白又白将步履凌乱的人带进了没来得及开灯的昏暗房间。
他扶着她去到两人座的陈旧沙发上,想要趁着人还没睡着,煮一点简单的醒酒汤。
可这沙发是一坐,就再难起来了。
千重月一下褪去磨磨唧唧的伪装,将毫无准备的白又白摁倒在狭窄的沙发上。
他的呼吸停止了一瞬,似乎是料到了马上要发生了事情,可仍旧是要抱着微弱的希望反抗着。
“你喝酒了,别这样。”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俊朗的面孔上,清亮的眼眸中是疯狂交织的挣扎与放纵。
千重月牵着他的手,引领这他将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露出盛满了侵略的眼眸。
白又白指尖被迫捏着那冰凉的东西,给了自己最后一个机会“你,你没有带那个,你”
话落。
他人傻了。
身上藏着秘密的千重月愉悦地笑出声来,见他从震惊到疑惑,又到恐惧,再到隐秘的兴奋。
无话可说的白又白放弃了抵抗,顺从地躺在沙发上。
他感觉自己也是有几分贱骨头,过去那点子烈性被越磨越少,现今这姿态越发有着欲拒还迎的味道。
可怕,千重月真是可怕。
神出着出着,防线便失守了。
后半夜时他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余光瞥见茶几下空着的药盒,忽然从啜泣变成了大哭。
他哭着说不要在沙发,因为妈妈出院后还要回来。
分不清自己在胡言乱语着些什么的白又白,最后只听到一阵要命的笑声。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