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夜色浓(1 / 2)
夜色深浓得让人害怕。
方墨看到那一排排的厢房,房门与窗棱都紧闭着,只有厢坊前还挂着一盏盏红灯笼,在夜风里吹得左右摇摆。
方墨刚才没喝什么酒,却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了。
忽觉腹内有些不舒服,他便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前面的地面上,那灯影怎么有些古怪呢?
“这灯影怎么这么像是个人呢?是被风吹的吗?”
夜很寂静,安静得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
“不过呀,那些公子呀,姑娘们,怎么会连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呢?我的耳朵很灵呀,这厢房的隔断如此薄,哪里能阻住所有的声音?”
方墨抬起脚,慢慢的走出大厅。
大厅内寂得可怕,好象刚才的热闹从未发生过。
红红的灯笼将大厅染成了象是鲜血的颜色。
方墨走出了大厅,他来到了出口的木梯处,前面好象就有茅房吧。
方墨脸色越发阴沉,总感觉这里到处都不对。
他缓缓的走着。刚走出台阶,走到一处弯角,就看到前面的走廊处,挂着数不清的红灯笼。
有夜风吹了进来,发出呜呜的似呜咽的声音。
方墨看了看四周,突然决定不去茅房了。
他转身折返,走到那排厢房前,开始叫了起来,“焦兄?司马兄?”
他明明叫得很大声,甚至在四周激出了回声,可是四下里却无人应答。哪怕是不耐烦,或是喝骂都不该什么声音都没有吧。
人呢?
他突然想起那一次回去拿钱袋的事。这一切与那一天竟然如此相似?他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厢房,面色越来越冰冷。
他想了想,重新回到了大厅,肚子里的那一点不舒服,丹田内的气息一转,就压了下去。
他重新坐回了原来的大厅位子上。
他倒要看看,这画舫倒底是怎么回事?
他竖耳听着。终于有轻轻的脚步声夹在风声中传到了他的耳边。
那脚步声慢慢的接近大厅门口。
“焦兄,是你吗?”方墨慢慢站了起来,向着门边靠近。
那脚步声停了下来。
方墨慢慢靠近,手已摸上了腰际的乌刀。这柄乌刀他从不离身,每一次出门他都会绑在腰畔。乌刀不长,贴身放着,并不显眼。
就在他慢慢向大厅门口靠近的时候,一团白影在门口一晃而过。
然后就不见了。
那是一团模糊的白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拖着长长的影子。
与此同时,方墨觉得后背升起了寒意。
他的黑山心法早已悄然运转,神识之下,他看到身后那团白影。
这是一团朦胧的影子,那白色似乎是特意裹上的衣物。
咚咚……
方墨突然加重了脚步声,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做,那白影顿了顿。
他看到就在刚才一霎那,白影伸出的手上长着长长的尖锐指甲,猛地缩了回去。
方墨依然装做看不到它的样子。
停了一会,这白影似乎反应过来,这凡人象是故意弄出的动静。
它再度靠近了一步,向前伸出了爪子。
然后爪子伸在了半空,方墨转过身来。
“你是谁?”他一脸的疑惑,似乎真的好奇。
白影一惊,霎那向后飞走,瞬息没入了身后的隔断屏风内。
砰!
电光火石间,一条黑影如炮弹般向着那白影冲了过去,手上乌刀猛然斩出。乌刀如黑色的闪电,狠狠斩开了屏风。
是方墨!!!
他不尤分说,乌刀当即斩出,霎那由丹由爆出的能量,让他身形猛然涨大。乌刀光芒耀眼,挡在他眼前的木屏风如纸般被撕碎。
斩破屏风,看到白影吓得连滚带爬向前冲去。
前面又是一间厢房,白影再闪,没入了第二道隔断屏风。
砰!!!
“死!”
木屏风轰然炸碎。巨大的冲击力让空气都发出了暴鸣声,声音轰鸣。
方墨毫不迟疑,挥出乌刀,向着再度扑出的白影身后斩去。
此时的他如魔神临世,全身鼓涨若蛮龙。身上肌肉隆起一个个大大的鼓包。猛然释放能量就会如此。他已试验过无数次,只有这样急速的输出能量,他的战力再会达到顶峰。
还好,长时间的武道修炼,再加上万兽引的粹炼,让他的经络坚韧异常,再也不会爆血管了。现在他的体形足足有原来的三倍大。
他手里握着乌刀,斩向白影。
乌刀锋利,再加上其上附着了能量气团,更是让它斩碎木屏风,如切破絮。
咝!
乌刀斩中了白影。如斩中了一团气。这气体被乌刀能量,冰冻,灼烧,腐蚀。
“啊!”一声刺破耳膜般的尖叫后,白影扑出翻滚。
方墨双眼充血,乌刀再斩,斩,斩!
白影被分割,破碎。
“啊,啊-——”
不连断的惨叫声还在发出。
再斩!
他将乌刀轮转如风,在白影中来回穿梭。
“死!死!死!!”
能量在经络五脏六俯里急速运转着,一股霸天绝地的气势自他身上磅礴而出。
他每天忍受吸收能量的无尽痛苦,为了什么?
他每天无休无止的练习武道,为了什么?
他忍着恶心,每天泡在兽血中,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此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