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冯泽洪(2 / 2)
“哦,是回家了吗?”焦子敬皱了皱眉,“怎么不见向院里请假呀?而且马上要年考了呀?”
方墨也很奇怪,“没有年考,很难得到院里的推荐名额呀。他说过,将来想要入仕的。”
两人说了几句就分开了。他还有课要上,焦子敬也忙着准备年考的事。
一直到听完了今天的所有课程,方墨这才向家里走去。
刚走出院门口,身后就传来了焦子敬的声音,“玄砚,我总感觉冯兄的事不对。还是一起去问问如何?”
亭城福喜路上有间同源客栈,那里是冯家一处在亭城的产业。
两人刚要向那掌柜打听冯泽洪的事,没想到那掌拒倒向他们询问起来,“两位公子请了,可见到我家的少东家。这两天铺里要对账,可到二心桥的房子里却没找东家,这两天也不见他过来。我正不知怎么办呢?唉,对了账,就好进货了。这铺里眼看着货就不足了。”
两人一听,互相看了看,面色更凝重起来。
“今天在学院里也没见到冯兄。我们正到处找他。”
两人离了同源客栈,决定去前几天的画舫看看。
如果没有猜错,自那一天后,这冯泽洪就没有回过家了。
风月赌坊的牌子还是安静的挂在那艘画舫上。
焦子敬与方墨急急走上甲板。
在路上的时候,方墨将那一天折返回来取钱袋的时与焦子敬说了。
说起种种异常,焦子敬不以为然,笑说,“怎么会?亭城的治安一向最好。决不会有什么诡异事发生的。定然是夜里,玄砚你太紧张而产生的幻觉。”
方墨知道他不会相信,没再试图解释。
这艘画坊与上次一样,停在了同样的地方。
两人走上甲板,看到了那天的妇人笑盈盈的迎了出来,她一身妃色薄纱裙,亦然是半遮半掩,透着惑人的风情。
“原来是焦公子与方公子。两位公子要来照顾奴家的生意了。香儿,丽儿,秀儿,媚儿,快过来迎客了哟!”
焦子敬面色凝重,冷冷道:“今天我们来不是为了玩乐?我就想问问,我那朋友冯泽洪如今到怎样了?”
那妇人一脸惊诧,“那天不是香儿与秀儿待候的吗?那天没有什么呀。”
方墨看向那妇人,“那天我忘记自己的钱袋,还回来找过。那时,我还看到了姐姐你。”
那妇人笑了起来,捂着帕子道:“公子说笑了。不过就是前几天的事。奴家还没到忘事的年纪。那一天,公子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公子啦!”
方墨眯起眼睛,“你说是真的?”
那妇人白了方墨一眼,“就这点子小事,奴家骗公子做什么?奴家可舍不得哟。”
方墨定定看了那妇人一眼,没查觉这妇人有什么不对,“还请姐姐将那香儿与秀儿叫过来。我们想亲自问一问?”
那妇人见焦子敬与方墨的脸色都很阴沉,不敢再拖延了。
“香儿,秀儿,你们两个死妮子,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快些死出来!”
两人被引着进了一个厢房。
等了一会,终于见两个姑娘扭扭捏捏的走了过来。
这两位姑娘都生得面容娇好,行动间,就有一股楚楚之姿,说笑间又有无尽的娇柔之态。
那秀儿轻巧的行了一礼,“敢问焦公子,方公子,叫奴家来有何事相询?”
“我问你,前几天你陪过的那冯公子到哪里去了?”
那秀儿姑娘看了看身旁的香儿一眼,一脸的茫然。
旁边的香儿姑娘推了推秀儿姑娘,“你忘记,就是那天公子,还给你做过一首诗的那位公子呀。”
秀儿姑娘“哦”了一声,“可是那天他刚进厢房,喝了会酒,作了首诗……然后我与香儿就……就陪他弄了一场风月。那天,我已做过几回风月道场,有些累了。看他睡下,我就走了。是香儿姑娘一直陪着他的。”
方墨紧紧盯着她,没看到她脸上有撒谎的痕迹。
旁边的香儿姑娘道:“那公子没待多久就醒了,后来也走了,说是第二天还要去学院。”
方墨看向这香儿姑娘,见她脸上虽有羞意,却没有躲闪之情。
“我问你,你们船上什么时候会打烊?”
“客人走了,就打烊了呀。”香儿娇声答道。
“对了,那天三位公子一走就打烊了!”
方墨再问,“那我问你,那天打烊之后,这艘船上是不是就会挂红灯笼
?”
“红灯笼?每天都挂的呀。夜里不点灯笼,怎么做生意?不过我们也不光点红灯笼,还点其它的颜色,象紫色的,粉红色的,水红色的,绯色……”
方墨看了看外面,果然,此时天色才暗,就有人开始挂灯笼了。
“那你们打烊后,是不是也停在这里?”
秀儿姑娘掩着嘴笑了起来,“这位公子说笑了。打了烊,自然就要停进码头的呀。要不然,起风了怎么办呀?”
方墨皱起了眉头,那天夜里他上的难道是别的船?
可是不对呀!那艘船与这船一模一样,何况,他还在那里拿到了自己的钱袋,如果他上的是不同的船,如何能拿着自己的钱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