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愿赌服输(1 / 2)
两人又在一家酒肆买了两坛酒,许是酒肆老板并未听闻先前之事,顾祈安丢给他十两银子他还不敢收,只拿了一两,还非要给他找零。
他手里提着两坛酒,秦岁柔毫不客气地把零钱给接了过来,满心欢喜。蚊子腿也是肉啊,自己小金库又多了一点。
和酒肆老板客气两句后,他们便离开了。
两人畅通无阻地走出了虞阳城,守城将士都没有阻拦,连询问都没有,仿佛没看到两人一般……
严元恺满脸肉疼地交了银两之后,忙不迭的朝着宫中跑去,这可是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闹事,简直无法无天了!
殊不知顾祈安两人早已出了城门,守卫甚至问都没问是怎么一回事。
皇宫,永安殿,御座前。
苏虞初一身金黄龙袍,龙睛凤颈,满目威严,眼角的美人痣于威严中添了一份妩媚,身姿款款,极致尊贵优雅,三千青丝用翡翠龙簪扎起,整个人只是坐在那,仿佛就给人一种臣服之感。
严元恺抱着手慌慌张张地跑进永安殿,见到苏虞初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哭诉道:“陛下!有刁民在青龙大街衔月阁闹事!不,不是刁民,卑职怀疑他是敌国奸细!打伤了十余军士后仓皇逃窜,还请陛下立刻缉拿此人!”
“此人……此人还冒充顾少卿来虞阳行骗!被臣识破后气急败坏,对臣大打出手,臣不敌……恳求陛下为臣主持公道!”
严元恺也是急了,啥罪名都往顾祈安身上加。
御座上的苏虞初本还不以为意,打算随手让御林军把人压入大牢就算了,一听到顾少卿瞬间就来了精神。
“那人何番模样?”
严元恺还以为有戏,赶紧把顾祈安的外貌特征说了出来。
“那奸细一身布衣打扮,面蒙黑布,身高八尺有余,身手矫健,虽看不见面容,但那双眼和画像之上一般无二,这些当时围观的百姓皆可证明,腰佩长笛,身后还跟着一貌美女子……”
严元恺还在滔滔不绝说着,苏虞初此刻却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在回想前面那段话。
“双眼无神,身手矫健,腰佩长笛……顾公子……真的是你么?”
她突然想起来顾祈安喜欢作诗,问道:“那人走之前可还说了什么?”
严元恺虽然很奇怪为什么陛下会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如实答道。
“他临走前还威胁在下,说我若是不十倍赔偿,我大可以进宫告知陛下,他……他让我看看他的人敢不敢在陛下面前杀了我啊!”
苏虞初眼神一黯,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不过这份狂,倒是和他有几分相像……
此时严元恺还在不停地哭诉,苏虞初听得有些烦了,像是一只蚊子在耳边嗡嗡,让人忍不住拍死。
她挥挥手道:“只是一介口出狂言的刁民而已,那人如今在何处?”
“臣最后只见他们二人进入一家酒肆,应是往城外方向前去了。”
“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遣走严元恺后,苏虞初的柳叶眉挤成了一个八字,这些天来冒充顾祈安的人不在少数,甚至还有江湖当中的人掺和进来,她实在是没那个精力去处理这件事,内有政敌,外有殷军压境,繁琐的事情让她无法分心。
只当这次又是哪个不守规矩的江湖人在找乐子,内忧外患之下,所幸没出人命,让御林军装装样子通缉一下就行了。
摒弃这些无用的思绪,苏虞初重重地叹了口气,望着永安殿外的一小片蔚蓝怔然出神。
是你么?顾公子……
虞阳城外,余安崖边。
顾祈安躺在树枝上,享受着天边吹来的风,树下秦岁柔则是在捣鼓着顾祈安的天晓笛,这里敲一下,那里看一下。顾祈安都怀疑要是给她工具,她能把这笛子给拆喽。
玩了一会儿的秦岁柔把笛子凑到嘴边,吸气,一吹,一首悠扬婉转的曲子在这山间盘旋,花草随着微风与曲乐摇摆起舞,听得顾祈安内心逐渐放松下来,伴着这夏日的微风,好不惬意快哉。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
悠悠笛声回荡在天地之间,顾祈安静静地闭眼听着,抬手从树上取出两只树叶,放于嘴边细细尖尖的乐声逐渐和秦岁柔的应和起来。
他也只会一点点,到了后面逐渐就跟不上秦岁柔的节奏了,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两首曲子各吹各的,逐渐变成了噪音,惊起树上飞鸟。
一曲作罢,秦岁柔不满地撇撇嘴说:“多好听的曲子啊!被你给打搅了!”
顾祈安毫不在意她的抱怨,乐呵呵地点评道:“私以为,越是美的笛声,就越是要乱才好。
我听师姐此曲暗生恋慕,似有情人之曲,可是念着越国某位公子?”
闻言秦岁柔腾地一下红了脸颊,转过头去,说:“要你管!净说瞎理。我非得爱慕越国公子不可吗?”
“那是何人?”顾祈安看到她这番表现,肯定是自己猜中了,沾沾自得起来,古人的心思真是太好猜了,苏虞初除外,那妮子成天端着一副帝王架子,资本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