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两派合流(1 / 2)
兴西侯府
风歌让大白给大傻送回信,说是今晚便可到至兴西侯府。
于是,接到信的大傻便早早在府门前候着了,他有一箩筐的问题想讨教风歌,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巨虫究竟存在与否,是为何样。
夜幕初至,风歌也刚好抵达。
大傻以为风歌会顺城中道路拍马赶来,不曾想她竟是从城门楼子一跃而下。
换作常人这个高度早已粉身碎骨了。
“这……这就是灵风卫的身手吗?”大傻惊叹,早听闻北魏时嵩山有建一禅宗教派,其中有一绝学名曰水上漂,练成可促使人得以水上行走,飞檐走壁,风歌莫不是会此般武艺不成。
不过,眼下不是问这本事由头的时候。
“见过风歌娘子。”
“郎君客气了。”风歌回礼,并说道,“郎君既然约在此处,想必已是和兴西侯达成了共识?”
“算是吧,还望娘子府内叙话。”随即伸手相邀风歌入内。
乌西孤房
继苏彦云独自离开后,大傻说是有要事也把自己丢在了孤房,二傻则是兽性又发,去荒漠打野去了,仅剩桃香自个独处孤房发呆。
翻了一遍大傻平日里所看书籍,都是些杂学典故,时事公文,一点都提不起桃香的兴趣。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查清祝继忠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驿站店家只知祝继忠在驿馆杀了人要自个担罪名,其余的一概不知,甚至连让他背锅的人是不是祝继忠也不了解,唯一有牵扯其中的顾恩泰惨遭灭口,敦煌道口事后自己也派人去看了,已经啥也不剩了。
这下线索全断,案情也已时隔半月有余,根本无从查起嘛。
正在桃香苦恼之际,传来了敲打孤房门的声音。
那声音相当急促,跟催债似的,大傻还说只有她狄桃香会这么敲门,明明来这孤房的其他人不也都这么敲嘛。
打开门,一个不曾见过的面孔,从衣着发饰来看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何事?”桃香问道。
而不曾想,那公子哥见到桃香顿时眼前一亮,理应开门的应该是个蛮荒野人啊,怎么会是如此娇嫩的小娘子。
“问你呢,何事!”见眼前的公子哥不回答,桃香可没耐心耗着。
“我寻思呢,怎么大傻就突然剃了自己那邋遢胡子了,原来是家中早已藏了个小娇娘啊!”那公子哥开口就是出言不逊,“你是大傻买来的丫鬟?还是他偷养的小妾啊?”
“啊!?”桃香一脸疑惑,同时带着鄙夷。
“哦?难道说是正室?可大傻最近应该没办婚礼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赶紧走!”桃香顿感不爽,正打算关门送客。
“诶诶诶!干嘛,你要关门撵我走啊?”那公子哥赶紧抵住门缝,用着一股高高在上且不屑一顾的语气,“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桃香对此等登徒子没半点好气。
但小女生的力气终究比不过一个成年男子,那公子哥一把推开房门,进到屋内,同时说道:“大傻花了多少钱包养你,我花三倍,五倍都没问题!”
桃香纳闷,大傻最近身边的怪人真是多,先是来个二傻,但二傻只是思虑单纯,又是狼奴出身,生世悲惨,好好调教一下是个很好很忠心的仆从。而眼前的这个人是个什么牛马,满嘴不着调的黄腔,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也不知道他和大傻是什么关系。
“你跟大傻什么关系?”桃香问道。
“主仆关系!”没想到那公子哥当即回答,同时一股高傲的腔调,“没我们田家,他大傻早就死了,还能活到今天,还能给他做个引渡人?”
“田家?”桃香瞬间就想明白了,“你是田允的孩子?”
“不错!”田景荣说道,“但你怎么敢直呼家父姓名呢,刺史的名头也是你能叫的?”
桃香一听更是来气,这田允竟如此教子无方,早听闻田允诞有三女一男,其家中女子均已嫁人,唯独这个二郎尚未婚娶,只因他行事风流不喜约束,才拖延到现在。
“你不在刺史府呆着,大半夜来这孤房作甚?”桃香问道。
“这你就不要管了。”田景荣语气逐渐变得下流,“还是刚才那句话,我出大傻三倍以上的价钱,今后你就跟我了!”
“滚!”桃香斩钉截铁,“首先我跟大傻没有关系,另外,鬼才会跟你这种只思淫欲不知成器的废物为伴!”
没想到桃香此言一出,迎来的竟是田景荣贴脸的一记掌掴。
这巴掌力道之大,直接把桃香甩倒在地上。
“小娘们,爷看你有点姿色,便好声好气跟你聊聊,你倒还蹬鼻子上脸敢骂我?别以为大傻跟我阿爷关系好,他就能罩着你,我告诉你,这田家!还是爷做主!”
说罢,田景荣也不含糊,直接俯下身去,死死摁住桃香,开始扒拉她的衣服。
桃香怎么也想不到,好好呆在这孤房内,竟还会半路杀出个田二郎要轻薄自己,自己几日前刚受过大伤,就算好了体力还是有所欠缺,不然多少也不会被一个成天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压得提不起劲。
眼看着那田景荣的魔抓伸向自己,桃香心有不甘,直接上嘴咬了他的手掌。
霎那间田景荣被疼得哇哇直叫,随即又是一记巴掌甩在桃香脸上。
“臭丫头!发育都没完全,手感一点也不行,还敢学畜生咬你爷,真他娘的不自量力!”
桃香涨红了脸,如此玷污于她还敢这般口出狂言,也不再跟他兜圈子,直接骂道:“你今日之举我定告知你阿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巴掌,同时连带着辱骂:“你他娘是个屁,臭娘们……”
说罢,田景荣直接用手用力扯下桃香的上襦衣领,当做布条塞进桃香嘴里,然后再将她双手死死按住,自己同时一屁股坐住她的双脚,让她彻底动弹不得后,准备再次上手。
在田景荣即将得逞之际,二傻再度撞破了孤房的木门,径直扑向田景荣,以疾风之势将其死死摁在另一堵墙上。
而田景荣身后的这堵墙,也因二傻的撞击而产生了裂纹,随时有崩裂的可能。
震惊于少年郎的冲力,田景荣顾不及自己脊背的疼痛,因为此刻尿液已不自禁地从裤头淌出,眼前的家伙哪是人啊,满身奇怪纹路,披着狼皮,双眼发光,嘴中的獠牙不停地淌着口水。
这不是一只活脱脱的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