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栗（2 / 2）

黑龙咋呼了一句，让我回过神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距离敏姐越来越近了，不想耽误，急忙商讨起下一步的路径。

先是和刘雨亭研究了一下青铜墓门，果然是无法撼动，而且这道墓门是整个嵌在山岩中的，我估摸着力大无穷的饿鬼也推不动。

敏姐在墓门前有过停留，现在又在此消失，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墓门上方那个山岩缝隙。

“爬吧！”

我当先带头，钻进地缝中后，居然是倾斜向上的。

地缝一共也就四五米的长度，尽头是一个地窟，我从窟窿里爬出来后，被眼前的场景惊撼住了。

眼前是中空的山体，参差林立着大量的低矮树木，枝桠上挂着大量如同仙人掌一样带刺儿的果实。

“夺天地之造化！”

我兀自感慨了一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爬了上来，皆是震惊。

沈月走到最近的一棵果树前，沉声道：“我以前见过栗子树，比这些要大得多。而且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种果树可以生长在地下！”

我走上前去和她并肩而立，摘下一颗果实，用工兵铲撬开，里头就是整齐生长的板栗，抠下来又往嘴里塞了几颗。

沈月轻轻吸了口气，说：“乔木生长需要阳光，这里的栗子树应该是变异种，植物和动物一样，会为了生存像着贴合环境的方向进化。”

她似乎对高深的科学很有研究，我饶有兴趣的准备听她的下文，沈月突然身子一僵定在了原地。

扭头看过去，沈月缓缓抬起了面庞，在她额心处挂着一滩血水。

我以为是她突然受到了什么伤害，用手指在她额心摸了一下，红色的黏在了指间，有些冰冷，并非血液。

沈月斜睨了我一眼，往边儿上挪了半步：“上面有水滴滴下来，应该是渗透下来的泉水。”

我捻了捻手指，皱眉道：“也可能是溪水，地面上那条小溪。”

“但是渗透下来的水珠，颜色更红!”

我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构筑二龙坡的完整轮廓。

水势高开低走，地表上的红溪水层层渗透。

地下深处的黑油时而上涌，但却被溪水克制，否则和另一种物质融合，就会凝固成‘黑铁’。

“任何存世之物，上到山川河流，小到砂粒黄土，只要能够出现，就是由无数个巧合缔造的。”

我渐渐领悟到，二龙坡存在一种平衡，至少已经维持了三千年。

“她可能就在前面。”沈月低声提醒。

我淡然一笑：“你知道她是谁吗？”

沈月目色一沉：“我不知道，也不关心。我陪你来到这里，只是想还你的救命之恩。”

一路下来，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

我冲她点了点头，踏足前行，刚走了没几步，栗子林深处猛然惊起鬼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那些地猿是个族群！”沈月拉着我蹲下潜藏：“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它们的寿命并不需要到得了三千年，只要能够在地下生活和繁衍，这个种群就会一直存在于古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