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归乡（1 / 2）

“我回来了”。

我缓步走进祠堂，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在揣摩着，这应该都是父亲这几年的杰作，乍一看去，还真有点小时候的味道。

祠堂不大，但是看得出来，父亲应该是很用心，里面的陈列和摆设都尽可能地用到了爷爷和母亲生前喜欢的东西，祭堂的中间，摆着爷爷的遗像，旁边一名白发老人端坐在一旁的一个黑胡桃木打造的椅子上。椅子是爷爷生前打造的，也是他最心爱的玩物之一。

两年没见，父亲的白发又陡然增加了许多，但精神劲依然在，他闭目不语，我就也没敢开口说话。

“今年总算回来了”，父亲睁开眼睛，细细端详着我。

“您发话了，我哪有不回来的道理。”

“哼！跪下，在列祖列宗前磕头!”

我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到祭堂正中间，抽出旁边没有点燃的香，在香炉中续上后，对着爷爷的遗像拜了三拜，双膝跪地，心里默默给祖宗们请安。

每年的祭拜是家里历来的规矩，风雨不变，家里的长辈也十分看重祭祀这件事，可能也是上一代留下来的传统，虽然我对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不是很感冒，父亲倒是很在意，其实更多的也就是诸事为自己谋求份心理安慰。两年的时间没有回来，不知道一会他要怎么骂我。

父亲将拐杖放在一旁，右手还在盘着心爱的手串，这手串我刚离开家的时候他就有，已经被他盘的锃光瓦亮。

父亲看着我，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的沉默让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父亲以前是个话痨，看着我总爱唠唠叨叨，自从母亲过世后，他便开始变得沉默寡言，除非是必要的事，否则基本也不和我联系。

今年的祭祀之前，已经三番五次地给我打电话找我，我就已经料想到了，其实祭祀是一方面，之前两年没能回来，他也没有像今年表现得这么着急，这次这么着急催促我回来，八成是有很重要的事，我闭目祈祷着别有什么坏消息，一边等着他老人家发话。

“北乔，你也老大不小了，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但是见你一面可是挺难”。父亲并没有开门见山，这种含蓄委婉的表达让我稍微有点不适应。

“不敢不敢，您真有什么事吩咐一声，我肯定随叫随到。”

“嗯，那是肯定的，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这次找你回来，是想让你去找你叔叔。”“叔叔？他不是一直在南方挺好的么？”

“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已经快一年联系不上他了，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感觉他碰到些事情被缠住了。”

“哦？还有事能难住他？”

“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情况，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三个月之前常跟他在一起的老乡跟我联系过一次，说他现在在澳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