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鬼婆之谜（2 / 2）
鬼婆婆嘴角一抽，不过事已至此，却也懒得在说林子墨什么了。
她某种回想，半晌之后这才开口。
“我这一门，就如同你所说的一般，装神弄鬼……我今年其实刚过二十，根本就不是什么百岁老人，更遑论数百年岁月……”林子墨点了点头：“我猜到了。”“嗯？”
鬼婆婆看了林子墨一眼：“你是如何猜到的？”
“当夜破庙之中，十全九美董书华曾经说过鬼婆婆的传说，言中提到曾经有一段时间，鬼婆婆倒行逆施，引起武林公愤，最终联手合围将其斩杀。然而几十年之后，又有一个鬼婆婆蹦了出来……人们都以为是曾经的那位，却没想到这新出现的鬼婆婆并没有去找当年围攻她的那些人报仇，而是继续我行我素，任意妄为……
“当时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这鬼婆婆很有可能已经换了代了……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
“你倒是见微知著……”
鬼婆婆白了林子墨一眼，就这……还说自己单纯？
脸皮之厚，可谓天下无双！
她轻轻摇头：“你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在哪里？”
“至少有两点……第一点，当年的鬼婆婆死了，若是传承的话，自然断绝。那么之后的鬼婆婆又是如何得到传承的？
“其二，鬼婆婆纵然有传承，那喜怒哀惧四个又该如何？从董书华的话来看，这四个侏儒乃是长存……可是每一代鬼婆婆好找，但是想要找到同样的四个侏儒……这却有点难了。”
林子墨也没有隐瞒，将自己之前的想法说了出来。
当时林子墨就想到了鬼婆婆应该是一门特别的传承在对。
所以今天看到鬼婆婆被困在这里，而且并不是老人形象，本心之中倒是没有多大的惊讶。
只是对于其中的关节，却没有想明白，也因此他当时对宁无双说，他并没有摸清楚全部脉络。。。。。。求鲜花。
鬼婆婆看着林子墨，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后：“这是因为一门武功……”
“嗯？”
林子墨一愣，不在多说，听鬼婆婆自己说。
“昔年曾经有一个女子，风华绝代……可惜，她命不好。
“年纪轻轻沦落风尘，纵然音色双绝，也终究不免为人所欺……
“若那些人仅仅只是想要她的人，或者是沉迷于她的音律之中，尚且罢了。
“却没想到，她终究只是那些大人物手中玩物……而她最爱慕的一个男子，在利用她完成了一件大事之后，将其毁了容貌，灌了毒酒，扔到了枯井之中。”
鬼婆婆轻声说道：“却没想到，她大难不死，竟然于枯井之中找到了前辈遗泽，那本是一门普通的内功修行法门，实在算不上是厉害……然而她却天资过人，凭借这门内功心法，不仅仅逼出了体内的余毒，更是练成了一身内力。
“脱离那枯井之后，她本想直接找那男子报仇，然而却知道，那人势大，想要杀他，难如登天。凭借她如今的武功，是万万做不到的！
“故此，她只能远走……她被人毁了容貌，又被毒酒破了嗓子，声音沙哑难听，面容丑陋枯槁，纵然青丝如故，却也被人以为是七老八十……
……0“她索性就以‘婆婆’自称，却又因为面容似鬼，被人冠以了鬼婆婆之名。
“她游走四方，搜集天下武学，她本是武学奇才，任何武功到了她的手中都没有任何难度。
“不过七年之间，她就已经融汇了百家之长，又凭借昔年音律的造诣，创出了一门奇功……【往生渡魂音】”
往生渡魂音……
林子墨想到当时董书华跟自己说过的那四句话。
喜怒哀惧七情苦，往生极乐渡魂音；鬼哭神嚎惊尘世，鬼婆岂是凡间人！
看来这渡魂音确实是描述鬼婆婆武功，最贴切的一句了。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她还收留了四个可怜人……并且为他们四个人创出了一门武学。只是……”
说到这里，她微微沉吟：“这四个人虽然是她收留，然而她前半生是在背叛和痛苦之中度过，故此，她不相信任何人，心性扭曲，脾气古怪乖张，更害怕别人的背叛……故此，她创出的这门武功，实则是被往生渡魂音所制……
“而这门武功，还有另外一个副作用……那便是，内息每强一分，身躯便佝偻一分，他们四个人本来虽然不算高大魁梧，却也是中人之姿。
“可是当将这门武功练成之后，竟然全都变成了五短身材，顶着一个硕大脑袋的……侏儒。”
“原来是练功所致。”
林子墨恍然大悟，就说不可能每一代都这么恰到好处的找到四个侏儒给抬轿子嘛。
要是某一代找不到的话，那该如何？总不能就不出世……或者自己扛？
最不济，三缺一？
鬼婆婆轻轻地叹了口气：“这门武功，名为【化生无极四御诀】，以一分四，以四合一，有一套合击之法，极为了得。
“昔年的祖师婆婆认为，这样一来，他们武功高强，可以帮得上她的忙。
“另一方面，他们的武功再高也高不过婆婆，故此始终受制于她……
“最后，当他们变成了那副丑陋的模样，脸上长挂喜怒哀惧四种情绪的时候……除了祖师婆婆之外，也无人愿意接纳他们了。
“他们只能死心塌地，永不背叛的服侍她……”
说到这里，鬼婆婆的表情略显复杂，也不知道是觉得心酸，还是觉得可笑。
林子墨则问道：“之后呢？”
“之后……之后她就去报仇了。”
鬼婆婆轻轻摇头：“这一段乏善可陈……因为，她苦心孤诣七年，雄心满志，本以为会酣畅淋漓……却没想到，当祖师婆婆找到对方，对方仅仅只是听说了她的名头，就已经吓得直接跪地求饶……昔年那傲骨铮铮，让祖师婆婆着迷，爱之入骨，却又恨之入骨的男子，再看……却又说不出来的萧索寥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