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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附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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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布雷齐亚观飞机

1909年9月9日的《布雷齐亚岗哨》激动万分地报道说:我们在布雷齐亚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连举办大型赛车时也没见过,来自威尼斯、利古里亚、匹埃蒙、托斯卡那、罗马,甚至来自那不勒斯的外国人,来自法国、英国、美国的达官贵人们云集在我们的各个小块地方,我们的各家饭店、私人寓所的所有角落:各种物价急剧上涨,没有足够的运输工具可以把这么多的人送往机场;机场上的餐厅可以为两千人提供出色的服务,在这成千上万人面前它们无能为力了,恐怕得要出动军队来保护各家餐馆啦;五万人整天站立在便宜的座位上。

当我的两个朋友和我读到这一消息时,我们心头同时泛起信心和担心。信心:因为哪儿人群拥挤,哪儿的民主气氛就会十分浓郁,哪儿根本就没有位置,你也就不必去找位置啦。担心:担心意大利举办这类活动的组织能力,担心那些将为我们操心的委员会,担心铁路,《布雷齐亚岗哨》居然会褒扬铁路晚点四小时。所有的期望都是虚假的;所有对意大利的印象在家里立刻以某种方式掺和在一起,变得模糊,人们无法相信它们。

还在我们驶入布雷齐亚火车站的黑色窟窿,听到那里的人仿佛地面着了火似的呼喊着的时候,我们就神情严肃地互相告诫: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待在一起。我们不是怀着一种敌意到达的吧?

我们下车,上了一辆几乎快要散了架的马车,马车夫心情很好,我们穿过几乎空荡荡的街道驶往委员会宫殿,那儿的人对我们内心的恶意并不在意,仿佛它并不存在似的;我们获知所需的一切信息。指定给我们的住处乍一看上去是我们曾见过的最肮脏的,但是这件事很快就不再显得过分严重了。一种肮脏,它已然存在,大家已然不再谈论;一种肮脏,不再改变,已经在当地扎下了根,几乎可以说使人的生活更本分、更尘世;一种肮脏,老板急忙从这肮脏的客栈奔出来,怀着自豪感,对我们毕恭毕敬,不断地活动着两个胳膊肘,并用双手(每一个指头一种致意)在他脸上反复抹出新的阴影,一个劲儿地弯腰鞠躬,我们大家后来在飞机场上,比如在加布里埃尔·德·阿农齐奥[86]身上就重新认出这种弯腰鞠躬的姿势;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对这种肮脏心存什么芥蒂呢?

飞机场在蒙特奇阿利,乘坐驶往曼图阿的当地火车不到一小时便可抵达。这条地方铁路在普通公路上保留了一段轨道路段,一列一列火车在这个路段上不高出、不低于其他交通工具,谦虚地开过去,行驶在几乎闭着眼睛在飞扬的尘土中骑自行车的人们中间,行驶在全省的完全不能用的马车中间——他们想载多少乘客就载多少,竟然还行驶快速,真是让人不可思议——行驶在庞大的汽车中间,它们高兴得忘乎所以,简直是一刻不停地按着喇叭,在快速行驶中这喇叭声简单而迟钝地重复着。

有时一个人会完全失去希望,担心乘坐这种可怜的火车再也到不了飞机场。然而周围的人们在欢笑,左边和右边都有人冲着列车里面笑。我被挤到一个大块头的身边站在一个平台上,这个大块头叉双腿站立在两节车厢间的缓冲器上,沐浴在从微微晃动的车厢顶上落下的煤烟和灰尘里。列车两次停住,等候一列迎面开来的列车,等候得如此耐心和长久,仿佛它只是在等候一次偶然的会见。几个村庄从一旁缓缓移过,墙上不时可见上次赛车的醒目海报,路边的花草全都因染上灰白尘土油腻色彩而弄得面目全非。

由于不能再往前开了,列车终于停了下来。一队汽车同时刹车。透过飞扬的尘土我们看见不远处飘着许多面小旗,还有一群牛挡住了我们的路,它们失去了控制,在坡地上跌跌撞撞,简直是要闯进汽车里去了。

我们到了。在飞机场前面还有一个大广场,广场上坐落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小木屋,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小木屋上居然写着这样的字:车库、大型国际小吃部等等。

非同寻常的、在他们的小车子里吃得发了胖的乞丐向我们伸出胳臂挡住我们的去路,仓促之中人们真想从他们头顶上跳过去。我们超过了许多人,也被许多人超过,我们仰望天空,关注着这里的天空。谢天谢地,还没有一架在飞!我们并不躲闪,居然没被辗压。在数千辆车辆中间和后面意大利骑兵迎面跑来。秩序和事故看来同样是不可能会有的。

在布雷齐亚的一天夜晚,我们想尽快到达某条我们认为相当远的街上。一位马车夫要三个里拉,我们还价两个。马车夫不肯,仅仅出于友好他才向我们描述了去这条街的简直远得可怕的距离。我们开始为我们的还价感到羞愧。好吧,三个里拉。我们上车,车子转了三圈穿过几条小胡同,就到了要去的地方。奥托,比我们俩更强硬,他宣布他绝不能为一分钟的路程付三个里拉,说是一个里拉就绰绰有余,这儿就是一个里拉。天色已晚,小街上阒无一人,马车夫身强力壮。他立刻来了劲儿,仿佛争论已持续了一小时了似的:什么?——你说这是欺诈。——这是想到哪儿去啦。——讲好了三个里拉的,就得付三个里拉,付三个里拉,要不然就等着瞧吧。奥托:“拿出价目表来,要不然就叫警察!”价目表?这里没有价目表。——坐马车哪儿还有什么价目表!——这是商量好了的一次夜间行车的价钱,他说不过如果我们给他两个里拉,他也就可以让我们走人。奥托吓唬他:“价目表,要不然就叫警察!”几声叫嚷和一番寻找后一份价目表被掏了出来,那上面只有一片污渍,别的什么也看不见。所以我们达成了一个里拉五十分的协议,马车夫便在这条他无法掉头的小街上继续行驶,不但怒气冲冲,而且也心情忧郁,我总是这么觉得。因为可惜,我们的态度是不对的;在意大利是不可以这样行事的,这样做在别处也许是对的,在这里就不对啦。哦,仓促之中谁考虑这个!没有什么好惋惜的,人们没法在一个短暂的飞行周内变成意大利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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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不会让悔意扫了我们在飞机场上的兴致的,这样做只会又生出新的悔意来,我们满怀着在这里的阳光下有时会突然将我一个一个攫住的激动心情与其说走进不如说大步蹦跳进飞机场。

我们从飞机库旁边走过,它们幕布紧闭伫立在那里,就像流动喜剧演员的封闭舞台。在机库山墙尖三角面上耸立着飞行员们的名字,它们遮住了飞行员们的飞机,在这上方是他们家乡的三色旗。我们读到这样一些名字:科比安奇、卡格诺、卢吉尔、库尔蒂斯、莫歇尔(一位三叉戟驾驶员,穿意大利颜色的衣服,他信任意大利的颜色甚于信任我们的),安查尼、罗马飞行员俱乐部。布雷里沃特呢?我们问。布雷里沃特,在整个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惦记着他,布雷里沃特在哪儿?

卢吉尔,一个矮个儿,鼻子引人注目的人,只穿衬衫,在他的机库前的一块用篱笆围起来的空地上走来走去。他在忙碌着什么,不清楚什么事,他挥动胳臂,强烈活动着双手,边行走边各处触摸自己身上,派遣他的工人去机库幕布的后面,叫他们回来,把所有的人从自己身边挤走,自己走了进去,而他的妻子则在不远处茫然凝视这一片炎热,她穿一件紧身白色外衣,一顶小黑帽紧紧贴住头发,双腿在短裙里微微叉开,活脱一个小脑瓜里装满了生意经的商人妇。

库尔蒂斯独自一人坐在邻近的机库前。透过撩开了一点儿的幕布可以看到他的飞机;这架飞机比人们所说的大。当我们从一旁走过时,库尔蒂斯正将《纽约导报》高举在面前,读一页顶端的一行;半小时后我们又从一旁走过,他已然手持着这一页的中间了;又过了半小时他已经读完这一页并读起新的一页来了。他今天显然是不想飞行了。

我转过身去,看见这片广阔的原野。它如此之大,以致原野上的一切都显得孤零零的:我们身旁的目标杆,远处的信号杆,右边某处的起飞弹射器,一辆委员会的汽车,它带着在风中绷紧的小黄旗在原野上画过一个弧形,在扬起的尘土中停住,然后又行驶起来。

一片人造荒原已经在这里,在一块几乎是热带的土地上形成。意大利的达官显贵们,巴黎的珠光宝气的贵妇们以及成千上万的其他的人全都聚集在这里,眯缝着眼睛一连许多个小时望着阳光照耀下的荒原。在这个场所没有任何通常在体育场地上可增添情趣的东西。没有赛马场的漂亮栏架,没有网球场的白色斑纹线,没有足球场的鲜嫩草地,没有汽车和自行车赛车道的上下石头道。只有一队五彩缤纷的骑手在一下午两三次小跑着横越过平地。在尘土中马蹄是看不见的,均匀的阳光直到下午的五点一直没什么变化。为了不让平原上的景致受到任何干扰,也没演奏音乐,只有廉价位置上的人群的口哨声试图满足耳朵和焦灼心灵的需求。而我们后面高价看台上的那些人则可能与那空旷的平原无差别地交融成一体了。

在木栏杆的一边许多人彼此紧挨着站在一起。“多小啊!”一伙法国人如同叹息似的叫喊。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挤过去。可是就在机场上,离得很近的地方,停放着一架确实涂着浅黄色的小飞机,有人在为它做飞行前的准备工作。这时我们也看见了布雷里沃特的机库,看见了它旁边的他的学生雷布兰克的机库,它们建在机场本身的场地上。我们马上认出靠在飞机一翼的边上站着的是布雷里沃特,他睁大着眼睛严密监视着他的机械师,看着他们怎样检查引擎。

他要驾驶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上天?在这方面与水打交道的人比如说就好办得多。他们可以先在小水坑里,然后在池塘里,然后在江河里练,很久以后他们才敢下海,对于这里的这个人来说只有一个大海。

布雷里沃特已经坐在自己的驾驶舱里,用手握住某一个操纵杆,但对机械师们的行动还不加干涉,就好像他们是太过于勤劳的孩子似的。他慢慢地朝我们看过来,又把目光移向别处,但始终神情专注。现在他要飞了,再自然也不过了。这种自然的感觉连同那种同时存在的、普遍的异乎寻常的感觉,使他有了这种姿态。

一个工人抓住螺旋桨的一个翼片,拧紧螺旋桨,使劲拽着,猛拉了一把,我们听见某种像一个壮汉睡觉时喘气的声音;但是螺旋桨不动了。又试了一次,试了十次,有时螺旋桨立刻就停住,有时它好不容易转了几圈。问题出在引擎上。新的劳作开始,观众们比忙不迭地干着活的人更感疲乏。在引擎的四面八方上抹了油;暗处的螺丝被旋开和拧紧;一个人跑进机库,取来一个备件;这备件又不适用;他急忙奔回去,蹲在机库地面上用一把锤子在两腿间加工这个备件。布雷里沃特和一位机械师,机械师和雷布兰克互换位置。一会儿这个人一会儿那个人扯拉螺旋桨。但是引擎一点儿也不给情面,像一个学生,人们总是帮助他,全班都提示他,不行,他就是不会,一再卡住,一再卡在同一个地方,就是不行。布雷里沃特一声不吭地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一阵;他的六个同事站立在他四周,一动也不动;大家似乎全都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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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可以松一口气往四下里看一看了。布雷里沃特的长着一张慈爱脸庞的年轻妻子走过来,两个孩子跟在她身后。如果她的丈夫不能飞,这就会不合她的意,而如果他飞,她就会感到害怕;此外,对现在的气温而言她的一身漂亮衣服未免厚重了一点。

螺旋桨又在被拧紧,也许比先前好些了,也许也未必;引擎在一片噪音中运转了起来,仿佛另换了一个;四个人倒着扶住飞机,四周无风,转动的螺旋桨的气流把这些人的工作服吹得鼓了起来。听不见说话的声音,似乎只有螺旋桨的噪声在指挥,八只手放飞这架飞机,它长时间地从泥土块上奔跑过去,就像一个笨手笨脚的人行走在镶木地板上。

作了许多次这样的尝试,全部尝试都非故意告终。每一次尝试都把观众的情绪鼓动起来,使他们登上草椅,在草椅上伸开胳臂保持平衡,同时表示希望、恐惧和欢乐。在休息期间意大利的达官贵人们沿着看台走动。人们互致问候,鞠躬,相互认出,一阵拥抱,在通往看台的阶梯上走上走下。人们互相指点着莱提佳·萨渥亚·巴波拿公爵夫人、博吉斯公爵夫人,一位面容呈深黄葡萄色的上了年纪的贵妇人,莫洛西尼侯爵夫人。马尔采洛·博吉斯向所有贵妇而实际上又没向哪个贵妇献殷勤,从远处看他似乎有着一副清晰明了的面容,但在近处看他的面颊完全异样地闭合在嘴角上方。加布里尔·达能乔,矮小体弱,看上去羞怯地在委员会最重要的委员之一肯特·奥多弗雷迪面前跳舞。普契尼强健的面孔从看台越过栏杆张望着,脸上长着一个堪称酒糟鼻的鼻子。

但是这些人你只有在寻找时才会看见,否则到处看见的一概都是穿现代时装的高个子女士。她们喜欢行走不喜欢坐着,一坐下来她们的衣服就显得不合身。所有的脸,蒙着亚洲式的面纱,掩映在淡淡的雾霭中。上身宽松得使整个形体从后面看显得有些畏畏缩缩;如果这样的女士们显得畏缩,就会给人一种像是不正经的、心神不定的印象。紧身胸衣深藏不露,几乎碰不着;腰围似乎比一般的宽,因为一切都窄;这些女人喜欢让人搂抱得低一些。

迄今只有雷布兰克的飞机展示过了。这时轮到曾在布雷里沃特驾驶下飞越过运河的飞机了;没有人提及此事,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一段长时间的间歇,布雷里沃特已飞上天,人们看见机翼上方他那笔直的上身,他的双腿深深陷入成了机器的一部分。太阳已经倾斜,阳光从看台华盖下穿过,照亮滑动的机翼。大家抬头向它望去,没有哪个人的心中还为别人留有余地。他飞了一小圈,然后就几乎垂直向我们降落下来。大家都伸直脖子看着飞机如何摇摆,被布雷里沃特控制住并且甚至爬高。发生什么事啦?在上面离地面20米处一个人让一个木架卡住了,抗拒着一个自愿承担的看不见的危险。可是我们却完全被推向后面并身不由己地站在下面,看着这个人。

一切都顺利。信号杆同时显示,风变得更为有利了,库尔蒂斯将为获得布雷齐亚的大奖而飞。是这样吗?人们刚就此事交谈上几句,库尔蒂斯的引擎便轰鸣起来,人们刚一望过去,他就已经飞离我们,飞越过在他面前扩大的平原,飞向此刻才似乎上升的远方的森林。他长时间飞越那一片片森林的上空,消失不见,我们看着那一片片森林,不看他。在房屋后面,天知道哪里,他在跟先前一样的高度上出现,朝我们快速飞来;他上升,我们就看见机翼的下平面黑乎乎倾斜,他下降,上平面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绕着信号杆转,漠不关心地向欢迎的喧闹声掉过头来,笔直朝他来的方向飞去,旋即又变得既小又孤单。他这样飞了五圈,在四十九分二十四秒内飞了五十公里,赢得了三万里拉的布雷齐亚大奖。这是一个完美的成绩,但是说到底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有能力取得完美的成绩,取得完美的成绩似乎不需要什么勇气。就在库尔蒂斯独自在森林上空飞行的时候,就在他的大家都认识的妻子在为他担惊受怕的时候,大家都几乎把他给忘记了。到处都只在抱怨:卡尔德拉拉不飞了(他的飞机破裂了),卢吉尔修理他的座机,两天之久还没修好。佐迪亚克,这个意大利导向气球始终还没来。关于卡尔德拉拉的失事流传着如此光彩的传闻,以致人们愿意相信,国家的爱将比他的座机更可靠地使他升空。

库尔蒂斯还没结束自己的飞行,三个飞机库里的引擎兴高采烈地发动起来了。风和尘土从相反的方向碰撞在一起。两只眼睛不够用了。人们在自己的座椅上转动,摇晃,扶住了一个什么人,请求原谅,有一个人摇摇晃晃,拽住了另一个人,得到感谢。意大利秋天的傍晚开始了,机场上不再一切都清晰可见。库尔蒂斯结束了自己的凯旋飞行从一旁走过,他微笑着摘下便帽,却没向观众这边投来一瞥,就在这时,布雷里沃特开始作一次小小的盘旋飞翔,先前大家就相信他有这个能力的嘛!人们不知道,他们是在为库尔蒂斯喝彩,还是在为布雷里沃特或者是现在正驾驶着又大又重的飞机插入天空的卢吉尔喝彩。卢吉尔手握操纵杆坐着,就像一位男士坐在一张写字台前,人们可以在他背后顺着一架小梯子去他那儿。他转着小圈上升,飞越布雷里沃特,使布雷里沃特成为他的观众并不停地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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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还想坐上车的话,现在就得赶快离开这儿;已经有许多人从我们身旁挤过去。人们知道,这只是一次试飞;由于时光已近七点,这次飞行不再正式记录在案。司机和侍者们伫立在机场的前院指着卢吉尔,马车夫们站在机场前分散在各处的众多马车上指着卢吉尔;三列满当当直到最后一个车厢缓冲器上都站满人的火车因卢吉尔而不动弹。我们幸运地得到了一辆车,马车夫在我们前面蹲下(马车夫的高座是没有的);终于又成了独立自主的人了,我们乘车出发。马克斯发表了很正确的看法:可以并且也应该在布拉格举办类似的活动。他认为,不一定非得是飞行比赛,尽管即使是这种比赛也值得一办,不过邀请一位飞行员,这肯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有哪个参加者会有什么好后悔的。事情简单得很;现在莱特兄弟在柏林飞。人们只需劝说这些人稍稍绕点道。我们两个听着没吭声,因为首先我们累了,其次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道路在旋转,卢吉尔出现在如此高的空中,以致人们认为,他的位置很快便只能按马上就安在已经染上黑色天空中的星星来确定了。我们不停地转过身去;卢吉尔还在爬高,而我们则终于踏上了归途。

2.致父亲[87]

最亲爱的父亲:

你最近曾问过我,为什么我声称我在你面前感到畏惧。像以往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一部分正是出于我对你的畏惧,一部分则是因为要说明这种畏惧的根源牵涉到非常多的细节,在谈起它们时我只能把握一半左右。假如我试图在此书面回答你,答案将是很不完整的,因为在写下来时这种畏惧及其后果也会使我在你面前产生心理障碍,因为素材之大已远远超出了我的记忆和理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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