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学（2 / 2）

司空涵没停下，继续轻车熟道在这里穿梭。

这个王爷要是和白无常在一起就是一幅不动的画啊。

在一处门前司空涵终于停下来，看样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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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竟然是个年轻女子，一身青衣，不见奢华，明艳动人，温婉如水。

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司空涵，洛子琨看得出来，因为司空瑛看他的眼神也是这样。

这是……？

金屋，

不，

书屋藏娇！

厉害，京卫卷宗上这么重要得消息都没有一鳞片爪，就这本事越王不可小视呀。

“你们两个进来吧，祖父等了一会儿了。”

声音如一泓清泉，绝不是一般的出身。

司空涵径直走了进去，洛子琨只有跟着见见那个敢押宝在越王身上的“祖父”了。

里面仅仅是一盏灯，几卷竹简，一张旧座椅，一个须发斑白，长须及胸的老人，头上戴着高顶儒冠，一身学官服。

这儒冠是前朝的样式。

康平公程家吗？

洛氏都烟消云散了，对我这个少年钧你们还能图谋什么？

“老夫姓杨名钧，薛国公应当听说过。”

老者开口，言简意赅。

“在京卫是见过卷宗，可洛某乃是长水侯，薛国公还是免了。”

见一旁的司空涵和那名女子都没反映，洛子琨简直想去问问司空栎这修史都要把他自己儿子修的要造反了。

“那不知你是否记得这把剑。”

杨钧从起身，把一把剑从腰间摘下，丢给洛子琨。

洛子琨瞪大眼睛，连忙用手接住剑，难以置信的拔出剑来。

出鞘声不大，但想是砸在他的心口上。

剑光清寒，剑身略薄。

“欺，欺霜，是欺霜。”

洛子琨口中暔语，眼眶湿润，握着剑柄的手在不停颤抖。

司空涵和那名女子都是没想到洛子琨竟然会有这样的表现。

“没错，这就是欺霜，当初老夫赠给爱徒洛霖的欺霜剑。”

……

十年前，他父亲洛霖本身患重病，原本在父亲身边的欺霜剑不知何时不见。

他问起，父亲说等再见到欺霜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但那一天，文韶借先帝出宫视察金吾军时悍然叛变，弑帝作乱，两个几岁的皇子都没放过。

司空原，胡不归，陆伯轩等大将都在外统军御敌，北燕群龙无首，眼看就是覆灭在即。

一个刺客竟然潜入旧宅，母亲推开了七岁的他被一箭射中，呆住的自己没留意到刺客是怎样被护卫杀死的，只是在一味的哭。

父亲同样因为心中悲痛，撒手人寰。

十四岁的楚霄把浑浑噩噩的他保护到司空原会京的那一天。

……

“即然你还没忘记这把剑，就不会忘记长水洛氏是被高琦灭门，你祖父洛公甫因他而死。你现在想做高琦外孙女的郡马，是数典忘祖。”

杨钧一拍桌子，用手指着洛子琨，大骂起来。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以为用欺霜就能乱我心智。若要论及仇恨，我父亲当年为何不找赵王妃报仇，如今却拿出这件事来逼迫本公子。”

当初他父亲要是会对一个女子牵怒，又怎会和司空原深交。

真要报仇，现在南梁皇室有的是人。

“你们就不怕本公子将今日之事交给时阎王处理，到时候尔等谋划可就……还是，越王，你能拿出什么让本公子听从与你。”

说着，洛子琨用剑指着司空涵，旁边的女子没想到这个传闻中的洛太岁竟然敢这样做，脸上充满惊慌。

“你的剑法应该是和赵王叔学的，而且你见过不止一次的鲜血，我的剑术缺的就是鲜血，那是什么感觉。”

司空涵对洛子琨横在前方的宝剑没有一丝恐惧，居然问的是用剑时的感觉。

“是，但那又如何。”

“爷爷，你就别在那看戏了，快让他把剑收回去。”

少女慌了，忍不住向脸上戏谑看着剑拔弩张的杨钧请求。

看戏？

洛子琨转身一看，那老头笑容满面，满脸红光，正憋着不发出笑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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