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常（1 / 2）

看着呆愣的洛子琨，久经波澜的郎希声还真是心中发笑。

不少升任皂衣的高级京卫在按惯例告知这隐情时，平时处理起这类事堪称得心应手，也算是被吓住了。

又掉进我那岳父的陷阱了。

一幅温文尔雅的洛子琨在片刻后面带狰狞，咬着牙关。

“几十年来的密探，嘿，这么说来赵王当年能避开南梁太祖监视，还带着王妃都跑出平阳，京卫肯定出了不少力啊。”

郎希声对洛子琨与其是发问，不如说是确定的话语没有质疑。

这小太岁终于是开始本性暴露，赵王妃能把他教得有这种伪装，真不愧是当初高琦悉心培养的爱女。

“郎兄，蓟城哪家店铺的棺材做的最好，本公子岳父年事已高，身体虚弱，得早做打算啊。”

“咳……咳，赵王爷年不及半百，武功高强，洛侯有孝心是好，但……”

强忍着笑意和惊愕的郎希声没敢朝下面说，毕竟京卫是天家耳目，这涉及到赵王府家事他可不敢多说话。

至于大放厥词的洛太岁，毕竟京卫里只要是皂衣的都看过这些年徐州传来的卷宗。

每个人的对他感受不同，但无法无天，从不消停的贵族子弟的第一印象可谓不谋而合。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得当这个京卫，从今天开始。”

洛子琨面容抽畜，内心极度不平静地问道。

时颜伦一愣，说：“京卫只有白衣因伤致残还能退出，靛衣之后除非是殉职。”

时颜伦你个老狐狸，绝对和我那岳父有勾连，这玉佩就是卖身契啊。

本公子怎么就把他接了，当时还以为能让赵王府出面。结果，他明明是被人给放逐了。

正在思索怎么在朝堂把洛子琨的事给摘过去的时颜伦突然打了个喷嚏，顿时感到寒意。

该让陛下加冬衣了，今年有那太岁在，不能让陛下再气出毛病。

希望烈国公趁快入冬奇袭西蜀有所斩获，大燕十年已有未主动动武，这场战役关乎甚大。

终究是认命的洛子琨看了看腰间的黑玉狴犴，看来就为了这玩意儿赵王才妥协让我回京啊。

“行了，老郎你还是给我讲讲京卫的论资排辈吧。”

老郎？

这三十多年还没人这样叫过郎某，这小太岁是破罐子破摔，不加掩饰，把这京兆府当成是他的长水侯府了。

郎希声还是没有教训这个让人火大的小辈。

谁让一个十七岁的给事中实在是压迫力太强，关键是人家单论其身份，也只有时颜伦才配动手。

“京卫承袭军中密探，白衣中每一伯长管五名什长共百人记，每一什长管四名伍长共二十人人记；靛衣中每一都尉管三名伯长共三百人记；帛衣中每一牙郎又管三名都尉共九百人。”

洛子琨撇撇嘴，赞了一声：“时大人能耐不小，也不怕上朝有人想和他同归于尽。”

洛子琨还不知道这只是对外说辞，因为具体有多少在册京卫只有皇帝清楚。

“洛侯说笑，时大人文武双全，剑术在京卫能排进前三，这朝中就算光论拳脚，时大人还真不怕。”

就该让白无常那闷葫芦来，这太岁真不好伺候。

耳尖的京卫不敢再听了这二人的谈话，赶紧走了个空，剩下的见势头不对也若无其事地退开。

……

严格来说，京兆府衙门占地极广，又因为时颜伦身兼两职，京卫真正的官邸并不是刚才那间，京卫除非有重大事情否则只会在镜阁向时颜伦禀报。

京卫官署规格极大，雅致的镜阁算是时颜伦作为京卫头子的办公地点。有专门的演武堂用来给京卫间切磋习武，轮值镇守京兆府的京卫也常常来缓解下压力。

地底之下是专门的地牢，倒是不大，不过进去了的还不如早早自杀，因为据洛子琨所知红无常郎希声专管此地。

演武堂内武器齐全，有专门的教头进行对新入行的白衣京卫训练。其中武功高强者与军中的悍将相比，也是不落与下风。

比如正在塞北待着，靠一手刀术出身的青无常羊森。

在这刻的演武堂内正进行着一场大战。

靛衣京卫唐平闪过对面花一青奇诡而来的斩风刀，侧转身运起力道用一招力劈华山直击对手中门。

“好，好！”

观战的京卫都喝起彩来，唐平刚才的闪避可谓是惊险万分，差点就被斩中腹部。

花一青也是不慌，将斜长的斩风刀一收横向再攻唐平的胸口，逼他把刀迹下移。

锵一声

两人双刀相撞，终究是力大的唐平占优势，把花一青的刀给击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