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栽赃(2 / 2)
“今日这事,所有人不许再提,你们各自回屋待着。”张立信挥挥手让小厮们退散。
尽管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可还是听从张立信的吩咐,各自散了,院子里只留下丫鬟凄厉的惨叫,在夜空里格外瘆人。
“你别走。”张立信指着张行书,示意让他留下。
待到所有人离开,张立信在烛火下看来又苍老了不少,叹口气,开口问道:“是不是你?”
“不是我。”张行书斩钉截铁道。
“去吧,我会给你个交代。”张立信闭着眼,沉声道。
第二日张行书没有出门,连四德也没有来,给他送膳饮的都换成了别的小厮。
直到傍晚时分,四德满脸疲惫地敲门进屋,哑着嗓子道:“表少爷,老爷叫您过去。”
来到府中客堂,几乎所有丫鬟小厮都站在院外,他们前边的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也不知是生是死,仔细观瞧,竟然是昨晚诬陷张行书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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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过来。”张立信坐在客堂的椅子上,朝张行书招了招手。
“我已问出是谁,容后再与你详说。”张立信沉声说罢,起身来到院中。
“这贼婢昨夜偷拿府里贵重之物,而后构陷他人,被我查明,即刻送往官府。”张立信背着双手,锐眼如鹰地瞪着在场的丫鬟小厮,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尔等以此为戒,若有人敢再犯。”张立信没有说下去,丫鬟小厮都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吭声。
挥手遣散了他们,小厮们把那个浑身是血的丫鬟抬走,张立信回身步入客堂,坐在椅上,瞪着院子一言不发。
“是我那不争气的孩儿所为。”过了半晌,张立信才闭着眼缓缓道。
张行书不傻,早就想到此节,没有说话,静静垂目立在那里。
“他被我闭于祠堂反省,侄儿……”张立信看着他欲言又止,顿在此处。
“无妨,叔父于我有恩,我不会再提此事。”张行书知道他要说什么,接话道。
张立信叹息道:“过错皆在我疏于管教,侄儿切莫恨他。”他站起身,负手踱步,似乎觉得无颜继续说话,开口道:“我有些身乏,先回屋歇着了。”
张行书看着他离开客堂,也随之离去。
后几日张行书一直待在屋中没有出去,除了四德按时来送饭,其他人包括张霜绡都未再来过。
临近谷雨,动辄便阴天下雨,今日已是连着第二天。
夜里躺在床上,燃着一盏油灯,手中握着白椴的簪子,张行书盯着屋顶发呆。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夹杂在雨打瓦片的声音里。
屋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个黑色人影闯了进来,又把屋门合上,张行书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其中一人拉下面罩,露出一张饱经沧桑的面容,这是一位中年男子,长相普通,神色平淡,他似乎受了伤,捂着腰,低声道:“小兄弟,我们并非歹人,我们被贼人追杀,迫不得已躲在这里,若是有人来问,便说没见过我们,放心,对方自诩身份,不会对你怎样。”
他说着收回佩剑,与另一人躲在屋子角落。
张行书被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正思索着,屋门又被敲响,门外有声音道:“是否有人在内,请现身一叙。”
听声音对方也是位男子,张行书见避无可避,拿起油灯,面色如常地起身把门打开,故作惊慌失措地问道:“你们是谁?应当不是府中之人,为何在此?”作势要大声呼喊。
门外是三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看不清面容。
为首之人执着佩剑,后退两步以示友好,抱拳问道:“方才有歹人往这奔袭而来,他们杀人越货,被我等瞧见,一路追逐于此,为免有人再遭横祸,还望小兄弟详知与我。”
张行书见两方各执说辞,暗道他们若是厮杀,府中定无人能拦住他们,甚至还会祸及池鱼,也没多想,连忙道:“没有啊?我一直在睡觉,方才好像听见有人在门外说话,又往那个方向去了,我想开门去瞧,刚好遇见你们。”屋里一片漆黑,张行书举着油灯,照不到地面,所以对方自然看不清屋里的脚印和水渍。
“那便有劳,还望小兄弟紧闭屋门,切莫乱走。”那三人不疑有他,朝着张行书指的地方,转身跃上墙头,眨眼消失不见。
过了好一会,屋里那两人才走出来,张行书看到另外一人时,顿时呼吸一窒。
那个没露面的黑衣人解下包在头上的黑巾,竟然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女子,她黑发如瀑,蜷曲着侧垂在肩头,一身黑衣也遮不住她妙曼的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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