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父子（2 / 2）

林昭德深吸一口气：“不要试图干蠢事。”

罗曼冷笑道：“怎么，你就这么信任安全局的那些人？他们究竟又能做什么？”

“总比你我强。”林昭德表情不变，“还是说，你从阿源身上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就一次见面？”

“嘿嘿嘿，嘿嘿……”罗曼笑声诡异，“没有，当然没有，什么都没有……那样的存在，我能发现什么？整个研究中枢，一年的全部物力人力，无数的实验与研究，不也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可我们还能瞒多久呢？那孩子早晚会发现的，发现自己有着怎样的秘密，到那时，你我想做什么也都晚了……”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无数次！”林昭德有些烦躁，他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现在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在你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与生命之后？”

罗曼目的双眼中泛着奇异的色彩：“我没有，我有的只是直觉，事情即将发生转机的直觉……”

林昭德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罗曼站直了身躯，平视着林昭德：“我知道你这两年都在做些什么，你在研究他的身体，想要找出办法让他彻底成为一个普通人，但那是不可能的……那孩子至今都远在我们的理解范畴之外。还有安全局的人，我也猜得到他们想要做些什么，无外乎是请君入瓮，一出好戏罢了。”

“我不认为他们做的事会有什么意义。林昭德，一切的关键不在于他们，在于你，在于林薇薇，在于......林坤。”

“什么意思？”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很老套的话，但总是正确的令人恐惧。”罗曼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几年的平静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幸运，但人不可能一直幸运下去，平静的时光越久，不幸在下一刻爆发的几率就越大……林源加入安全局更是莫大的错误，那里是危险与不确定性的代名词。”

“我们需要保险机制，当不幸发生时让一切还有挽救余地的手段，而这需要你！”

罗曼直视着眼前迷茫的中年男人：“你至今为止已经做得很好了，但还不够！你需要他的信任，绝对的信任！不要去听信特安局那帮人的鬼话，他们既不理解这个世界的真相，也理解不了自己在冒着怎样的危险……”

林昭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你的意思，让我向阿源坦白真相？”

“不，他接受不了的。”罗曼低声道，“你只需要赢得那孩子的信任而已，无论发生什么，都能让他相信你会站在他那一边的信任。但我认为，透漏一部分的真相会帮到你的，这要看你的做法。”

“理由呢？”

“我说过了，直觉。”

一时之间静默的空气包围住了二人，夜色下罗曼的双眼锐利。

林昭德叹了口气：“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为难别人，从不顾后果。”

“这只是建议。”罗曼回答。

“我听着可不像，”林昭德淡淡道，“你为什么会突然操心我跟阿源的事？”

“他没有去找你，而是来找我。”

林昭德愣了下，依然不太明白。

“他真的把你当作父亲。”罗曼轻声道，“而你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看待。我只是在尽自己所能，帮一个老伙计延续这段孽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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