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2)
“真要命,这种事情该怎么跟工人们开口,他们准会觉得我是在玩忽职守的。”厂长摊手问道。
“这是组织上的安排,以后甚至会缩短到八个小时。不管工人同志们怎么看,是一定要推行下去的。”瓦西里说道。
“可这样,不会耽误生产吗?”厂长替工人们问出了这最大的犹豫。
“不会,我们已经与东南取得联系了,在原材料上,获得了很多的方便。很快就要开办更多的工厂,满足进一步的需要了。”瓦西里笑着向那边跑去说道。
“同志,是那个村的?”瓦西里又与那位留着胡子的老农民同志握手问道。
“乌里诺里村的,我坐牛车赶来的,可算是赶到了。”老农激动的说道。
“啊,是我们的乌里诺里村。怎么了老先生,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吗?”瓦西里疑问道。
“您给我们村批的补贴,实在是太多了。”老农民被搀扶着坐在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条子说道。
“比伯他有事没能来,所以干脆就我来了。我说同志,虽然我们村是很早的解放村,但也不至于给我们批这么多补贴吧?”老农疑惑的问道。
“老同志,您这可是错怪我们了。你们乌里诺里村,全村一半还要多的同志都去参军支援前方的解放事业。按照我们的工作原则,这些补助,不多,反而有些少了。”瓦西里安慰道。
“参军报国,是我们的本分。更何况孙伯阳总计给我们分了田地,让我们重新直起腰杆子来,我们怎么还能向府政要东西?”老农十分激动的捏着纸条子说道。
“不,老同志。村内的同志们参军,是为了解放更多的勇达利姆同胞,是为了让更多的同胞过上向我们一样的好日子。这是我们应该的帮助,您就不要再提出异议了。”瓦西里又继续说道。
“这真让人过意不去,要知道,以前的那些地主老财,那个不是为富不仁?那个不是想要把我们农民的皮拔开吸食里面的骨和血。还有那些当官的,哪有像今天这样的。”老农站起来握着瓦西里的手说道。
“现在不同以往了,老伯,你只需要安心的耕作,就是为列斯泽克的最大支持。”瓦西里笑着回答道。
“要不是年纪大了,我也一定要去军队,去杀几个皇鬼子。”老农无不遗憾的说道。
“瓦西里同志,孙伯阳先生喊您过去!”一位更年轻许多的同志走进来说道。
“哦,我马上就去!”
......
孙伯阳的办公室就设在府政大楼的三楼,这里紧邻的还有奥克多的办公室、还有其他几位的办公地点。曾经有列斯泽克同志也提出过意见,这样的集中办公,是非常危险的。万一敌人突袭,那岂不是要坏事了?
也确实是极为拥挤,这座五层建筑现在真的是人满为患人来人往,新的府政楼已经在建设之中了,但在建设完成之前,也只能先暂时挤在一起。
孙伯阳的办公室和其他人或者单位的办公室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同样的朴素。一道木门上挂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301,总计办公室。如果推门进入,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必然是要对里面的一切感到惊叹的。海逸安曾经诙谐的说,孙伯阳的办公室就像是一位老学者或者老魔法师的卧室,除了书与稿子,只有一张桌子,与几把椅子罢了。
对这种看法,孙伯阳是非常不满的,什么叫只有这些东西,明明屋子里还有很多东西好不好?比如一张待客和吃饭的小木桌,放书的书架、魔法灯,这些难道不是家具吗?
年轻的瓦西里以前曾经是一位抄书匠的儿子,这让他在幼年时多少认识了几个字,但依旧是要做苦工的活。直到中南地区,也就是他的家乡迎来了解放,他也随之参军投入革命,加入到轰轰烈烈的列斯泽克革命之中,一路升任到了营长职务。
在平定中南战役结束后,瓦西里又响应号召加入了府政,从事后方的支援工作。这里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每天为前来的其他同志处理事情,瓦西里也觉得非常的有价值。
瓦西里在门前停下了脚步,他刚要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菲利希亚轻轻的开门对他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才把他迎接了进来。
“多罗斯同志你不要觉得我不会批评你,你在这方面的做法是完全错误的。宣言中讲过,我在平时也说过,对于农村的土地改革工作,一定要慎重再慎重。我们既不能放过一个敌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地主与老财他们多是为富不仁和肯定进行过剥削的,我们该惩罚就要惩罚,该枪毙的就要枪毙。但你们必须分辨出来,必须分辨出那些是可以改造的,那些是顽固的;那些以前犯过罪甚至杀过人,那些以前表现良好。我们的列斯泽克,不是要单纯的把地主打倒,换上我们的农民同志去反过来压迫他们,而是要平等,要一视同仁起来。”
孙伯阳十分生气的一手掏着口袋一手向前弯曲伸出说道。
“我们是追求所有人的平等,不是要打倒一些旧的地主再扶持新的地主上来。地主,他们也是有着许多的区分,也有着不同的情况,有的地主只需要平均分配田产与耕作工具和种子,有的地主必须要改造他们的思想,还有的地主是要枪毙的。这些都不能混杂,不能你想起什么就是什么。”
“更不能不分黑白的就去胡闹,什么该团结,什么是敌人,这点你要分清。”孙伯阳继续说道。
“我知道了孙伯阳同志,我会调整的,会改变做法的。”多罗斯低着头接受批评的说道。
“西中南那边的斗争形式比较复杂,我们的同志一时也是难以分辨,你不知道孙伯阳同志,那边的地主老财,那边的同志们交上来的记录,简直让人愤慨。”多罗斯又十分的激动的说道。
“越是复杂,越要谨慎。西中南刚刚解放,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现在全国都在看着我们,我们不能闹出笑话来。那边的土地改革工作,你可以再找些同志去。我不是派毛奇同志去了吗?他给我的回信中的思路是非常清晰和可行的。你们遇事,要互相讨论,不要各干各的。”孙伯阳神情也缓和下来说道。
“我一定改过,孙伯阳同志。”多罗斯点头回答道。
“啊这才对嘛,这才是我们的好同志。”孙伯阳终于露出了笑容,再次与多罗斯握手说道。
“瓦西里同志呢,我刚才不是说要他过来一趟吗?”孙伯阳又叉腰对菲利希亚疑问道。
“在这呢,刚才就来了。”菲利希亚用憋笑的表情看着孙伯阳说道。
“啊,我忙的喘不过气,都没看到瓦西里。”孙伯阳笑了笑与瓦西里握手说道。
“瓦西里,坐。我有个很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孙伯阳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面容严肃的对瓦西里说道。
205打击旧‘风俗’
“怎么了孙伯阳先生?是出什么事情了吗?”瓦西里坐在椅子上疑问道。
“瓦西里,瓦西里.洋戈同志,我记得你以前是第一军的战士?”孙伯阳也坐下来问道。
“对的孙伯阳先生,我以前是第一军的营长。参加过噩门关战役与解放中南,之后才响应号召回到府政工作的。”瓦西里摘下自己的棉帽,捏在手里分散注意力的说道。
“啊,对,是这样的。”孙伯阳点了点头说道。
“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委托你,去协助公an的同志们去做。”孙伯阳又严肃的说道。
“还记得前段时间的打击奴隶商贩活动的工作吗?有新的进展了。”孙伯阳从菲利希亚手中接过一份信件说道。
“记得,那段时间同志们查到了一处途径中南府政前往东南的奴隶贩卖团伙。难道说,已经抓获了?”瓦西里问道。
打击奴隶商贸活动,是中南府政的明确重点工作。取消有关奴隶存在的一切法令,严禁奴隶贩卖,严禁奴隶活动,这一直是中南府政的打击对象。不只是中南府政内的,就是来自外地途径的,也要严厉的打击,解救被定为奴隶的同胞。
这种做法一直被外省的奴隶贩子们污蔑,称其为解救犯过大罪的罪犯,是帮凶的行为。这些人救走那些因为罪而被判刑的奴隶,说他们是匪真是一点也不为过。这种说法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又感觉好笑,如果细数下来,这些奴隶中,有几人是真正犯了大罪才被定为奴隶的呢?有几人是被国家定罪的?这其中的大多数人,是不是都只是披着奴隶的名头,被拐卖而来的无辜百姓?是不是被强迫、被迫卖身而做的呢?
奴隶中间的重罪犯中南府政也不会轻饶,如果真的犯罪,自然是要被押到监狱中服刑的。但奴隶不允许存在就是不允许存在,这种惩戒,是一种非常容易被利用的刑法,是一种很容易被人操作的刑法。就好比h一样,是相同的绝对不允许存在。
对黄的打击也是非常坚决的,坚决取缔所有的红磨坊和奴役妇女同志的地方,不允许在中南府政出现任何一处这样的商业活动。如果有人说,这难道不是互相同意才做的吗?这难道不是合理的事情吗?那孙伯阳一定要冷哼一声,再把他赶出自己的办公室,要他离开的远远的。
这些不管是奴隶还是涉及黄一方面的,都是极有可能出现,为了利益而强迫去做的情况。为了利益,人总是会想尽办法去做的。如果没人愿意就强迫人去做,如果找不到奴隶就拐卖人去做。如果没人愿意,那就用诱拐欺骗的方法,甚至是高利贷的方法去做。这点甚至不需要举过多的例子,单说在曾经,在四几年以前有多少妇女同志就是这样遭受折磨的?又有多少同志一辈子都无法逃出那些恐怖的窟窿?这实在是难以计数,也让看到这一切的人们情不自禁的为其落泪。
仅在孙伯阳到来的这大半年中间,中南府政全境共解救了一千多名奴隶,捣毁了足足三个奴隶地下市场。在这段时间,被关停,取消的红磨坊更是高达近三十多个。当公an的同志们看到那些妇女被折磨的样子,都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想要把那些混账直接枪毙。
瓦西里以前也负责过这一类的工作,他曾经亲自参与捣毁了数个红磨坊,见到过勇达利姆最黑暗的一面。他曾经听那些妇女说过,那里面到底有多么的混账。他到现在都记得那些妇女同志被解救出来的感激的表情,记得她们的感到高兴而哭泣的神情。
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愤慨,旧社会把人变成鬼,甚至还想要变成牲畜。为此瓦西里总是会在有这样的工作时主动要求协助工作,他恨透了这些不把人当人的畜生,恨透了那些地痞无赖。
“没有抓获,但我们的同志已经摸清楚了,他们是专门从东南运输抓来的矮人,送到西南那边去的。”孙伯阳也是满脸的严肃,翘起腿来双手互相握着说道。
“现在我们得知,再过一个月,他们打算从东南那边运来近五百位矮人,运到西南那边去。瓦西里同志,我希望你去协助,一定要把他们截住。”孙伯阳说道。
“五百?这么多?那一定是有人协助他们的。”瓦西里也严肃的说道。
“对,肯定是这样。如果是寻常,这么个数量,是一定要被当地的列斯泽克同志给截获的,他们也不会敢一次带这么多人。”孙伯阳从怀中掏出一根纸烟说道。
“你这次,也要去负责起这个任务,一定要把是谁在帮他们这件事查出来。现在我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竟然就有人开始滑坡,开始走向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