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当然，突然被敌方警告危险的整合们自然是不可能立刻相信他的，但也有警觉的人发现了异常，比如浮士德组的弩手们，他们大概是早就提防着梅菲斯特了。
此时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便头也不回地从战阵中迅速后撤，跑向浮士德被掩埋的地方。
乔戈的身形当即消失在原地，乘着一阵肉迅猛的狂风来到梅菲斯特面前，单手拎起他的衣领将其悬空提起，与其对视的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一个孱弱的男孩面对人力无法抵抗的氪星超人，梅菲斯特当然会感到恐惧，尤其是在失去了心中唯一的精神支柱后，但他满是汗珠的小脸却勉强向乔戈挤出了一个扭曲且难看的笑。
“你，你想杀了我吗？呵呵，哈哈哈，无所谓了，牧群依然会散播无穷无尽的恐惧，直到完成我最后的夙愿，我会在地狱期待着你的到来。”
梅菲斯特已然接近精神崩溃的边缘，即便是乔戈出手将浮士德给挖出来给他看也无济于事了，首先精神的恢复需要时间，再者梅菲斯特也不能逆转牧群的形成。
罢了，就算是提前为之后会发生在龙门的战争先减轻一点负担吧，乔戈心中暗叹。
牧群就是个无法被解除的暗雷，总有一天会爆炸的，与其去害平民倒不如只害他们自己人，既然作为整合运动参与了战争，就不得不拥有这种觉悟。
“我是不会死的，你这恶劣的小混账，我还要让你活着赎还你的罪。”
“你，你要干什么？”
刚才都尚能当面反驳乔戈的梅菲斯特突然声音变了调，因为乔戈拎着他突然开始缓缓悬浮起来。
“干什么？我知道你有一个不幸的童年，为了让你将来能够好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和蔼可亲的博士叔叔这就补偿你一下，游乐园的高飞车、人肉螺旋桨、过山车、大摆锤、海盗船、跳楼机听说过吗？ ”
乔戈充满正义感的阳刚面庞上突然罩过不知从何而来的阴影，阴影之下的笑容竟比刚才梅菲斯特的表情都要更诡异。
“比那些东西都要刺激哦。”
“……喂，你，放开我，不，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精神崩溃并不代表会改变人的本能，就像大多数精神病人都依然会有趋利避害的想法，故意找罪受的那不是精神病，那是蒙多。
当乔戈仅仅只是攥着梅菲斯特的一片衣领，像高速炮弹一样猛窜向高空时，心中的恐惧本能和飙升的肾上腺素使得他不得不将浮士德的仇恨暂时抛至脑后，转而像是个真正天真的小男孩一样哭喊着大叫起来。
那声音喑哑难听，像是嘶叫的夜鸦、折断的枯枝、扯破的树皮，直钉得人耳奇痛无比，皆因梅菲斯特当年被人逼迫吞下一颗源石，致使他的喉咙成为源石感染的病灶，使得他永远无法再高声发出正常的嗓音了。
第10章 临光：我不干净了
乔戈遵守他的诺言，使尽浑身解数带着梅菲斯特在高空上玩起当今任何飞行器都做不到的高难度飞行特技，每当梅菲斯特忍不住昏过去，他就会来一发更刺激的将其惊醒，比如高空抛投，然后以更快的速度飞过去接住。
不过是用两根手指尖捻起他的脚后跟接的，动作像是捻起一根针准备穿线的小媳妇，当梅菲斯特不得以醒过来看到这一幕时，他当即两眼一翻白，不负乔望地又昏了过去。
尽管在路上如此浪费时间，乔戈还是先Ace和临光一步回到了阿米娅和杜宾躲藏的汇合地点，值得一提的是，当乔戈从空中降落时，有两个人的反应比看到博士平安归来的阿米娅还要强烈。
一个是依旧被绑缚拘束着的弑君者，身为刺客暗杀者，她的眼力并不逊色于浮士德，所以她很远就见到了倒挂在某人手上被俘虏的梅菲斯特，以及那个飞行肌肉怪物依旧毫发无伤的体表。
而另一个，则是正在不远处奔跑着快要赶到汇合点的临光，她正巧在乔戈从空中降落，背后披风战袍被上升气流吹起时，又看到了之前于脑海中怎么也抹之不去的东西。
“临光，你要冷静，你是骑士，你是骑士！不可以因为那种场面而胡思乱想……”
“临光小姐，你在念叨什么呢？”
“啊啊啊你别吵！”
“？？？”
Ace莫名其妙被吼了一脸，他的小队跟临光小队合作不是一两回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临光如此暴躁，或者应该说，罗德岛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
"博士你回来了！这个人是？"
小兔子还是那么活跃，比她身边正在怀疑人生的杜宾教官都要精神。
“他也是整合的干部，叫梅菲斯特，我没说错吧弑君者？”
“哼！”
弑君者冷哼一声不予作答，倒是没有再出言恐吓或嘲讽，看来是已经有了当俘虏的自觉。
“啊！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也是干部？这些无耻的整合运动真是没有底线了！”
“……”
小兔子你可才14岁，比梅菲斯特还小呢，刚才你是不是把委任你当罗德岛童工的凯尔希也给骂进去了？
乔戈晃了晃脑袋，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暂时压下，接着开口询问杜宾小队中的那位猫耳医疗干员。
“请问队伍里有配备麻醉剂或安眠药吗？”
“额，抱歉博士，我这里都没有，只有镇痛剂和止疼药可以吗？”
一想倒也是，哪个战地医生会随身带麻醉剂和安眠药的，你这是要麻醉敌人还是麻醉自己等着被活捉？要找这些也得去战场后方的战地医院，当然乔戈指的是罗德岛本部。
“那就没有办法了。”
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乔戈松手任由轻度昏迷的梅菲斯特掉在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胳膊上，毫无疑问，只用轻轻一声脆响，他的手臂就被踩断。
“啊！唔唔额……”
梅菲斯特先是被痛醒，紧接着还没等叫唤两声，就被汹涌而来更加剧烈的疼痛疼得彻底昏死了过去，这回起码也该是中度昏迷了。
“博士你在干什么呀！！”
阿米娅当即惊叫起来，其实她并非不认为不该对待敌人残忍一些，就连杜宾都有用鞭子对俘虏严刑拷打的“爱好”，但阿米娅害怕的是过去那位博士去而复返。
“没有办法，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没有麻醉药的话就只有这种应急之策，你可能不知道这家伙的源石技艺对感染者有多危险，在弄清楚他的施法条件之前必须如此，而且他也活该。”
乔戈当即向阿米娅说明梅菲斯特之前做了什么，不出所料，刚才还面对博士一脸惊惧的阿米娅一下又变成了乔戈的忠实拥趸，于是也义愤填膺地教训起已经没有知觉的梅菲斯特起来。
“整合运动竟然会容忍这样的家伙，看来的确是坏到骨子里了，放心吧博士，我会看管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