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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幽冥路(二十四) 让他们为你陪葬。……
刘独峰说话时语气平静无波, 楚曦心中却瞬间明悟。
刘独峰……比他想象的,要老辣得多。
刘独峰允许自己与他们同行,绝不是出于信任, 更不是轻信了戚少商的担保之言。而是怕自己这个突然出现在南燕镇的神秘青年,成为他计划中的那个“变数”。
因此, 他将楚曦带在身边,名为同行,实为监视。那平静无波的话语背后, 每一个字,都暗藏机锋。
楚曦自然也不会就此消停, 此时此刻,刘独峰或许还能同时看住他与戚少商两人,但九幽神君一旦现身,他便无暇分神他顾了。
戚少商也很明白这一点, 他之所以不逃,不过是因为落到刘独峰手里,总比落在九幽神君手里好一些。毕竟在他心里,九幽神君早就被他开除人籍了,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落在九幽神君手里, 怕是比死还难受一万倍。
因此, 他只能选择与刘独峰联手,先击退九幽神君再说。
三个人,三种打算,却又保持着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
张五与廖六显然也对楚曦与戚少商并不信任, 因此,他们领了刘独峰叫他们驱逐“无敌九卫士”的命令后,并未立即动身前往。
他们先是手脚麻利地清扫出一块相对干净的地面, 铺上带来的草席,再细致地覆盖上柔软的缎绒,安置好小枕,铺开暖毯。最后,他们搭起篝火,拨旺火苗,确保刘独峰能舒适地在此安歇。
随后,两人有些迟疑地站在原地,目光在楚曦与戚少商身上扫过,不发一言。
楚曦知道两人是担心他们离开之后,自己和戚少商会联手对刘独峰不利。只是……这担心纯属多余。别说戚少商断了一臂,自己也内伤未愈,就算是两人处于全盛时期,也绝非刘独峰的敌手。
在这方圆数百里之内,能与刘独峰势均力敌的,唯有九幽神君。
他一定已经到了——只是楚曦尚不知道他潜藏在何处,心中又有什么打算。
九幽神君的心思,永远都是最难捉摸的。
而张五和廖六的心思,连楚曦都看得出来,刘独峰又怎会不知?他盘膝坐定后,甚至都没有睁开双眼,只是沉着而威严地说道:“这里没事,你们快去快回,莫要耽搁。”
“是,爷!”
这一次,张五和廖六再也没有理由推脱。躬身行礼后,迅速转身,没入了庙外沉沉的夜色中。
庙内,顿时只剩下楚曦、戚少商、刘独峰三人。
篝火被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的夜风吹得摇曳不定,映照着三人神色各异的脸。
刘独峰与戚少商都在静坐运功。
楚曦也盘腿坐着,但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因为……那种被人在暗中窥视的感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破庙中人数的减少……愈发清晰。
他甚至能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从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伸出,一下又一下地抚摩着他的后颈,激起一片细微的战栗。
这感觉……固然令人毛骨悚然,但奇怪的是,楚曦并未感到其中蕴含着任何敌意,更像是一种……审视,或者说……一种带着复杂意味的……观察?
楚曦的指尖无意识地掐紧了掌心,试图驱散那股诡异的触感。这感觉实在太过矛盾,他试着猛地绷紧后颈乃至肩背的肌肉,那无形的抚摩感果然瞬间消失,仿佛只是颈后汗毛被夜风吹动带来的酥痒错觉。
可下一瞬,篝火堆里一根半焦的木柴“啪”地爆开几点火星,飞溅的光点短暂照亮了神像后方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而在那片阴影边缘,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蠕动了一下。
那不是老鼠,也不是被风卷起的破布——那形状,更像是一只……蜷曲的手指?或者,一截过于细长、关节反曲的肢体?
楚曦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可当他凝神细看时,那东西便再也瞧不见了。篝火的光亮也随之黯淡下去,仿佛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又只是木柴爆裂时光点飞溅带来的错觉。
不……绝不是错觉。
楚曦的脊背绷得笔直,冷汗几乎要浸透内衫。
他没有找到任何实证,能够证明那浓稠的阴影中还有别的,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间破旧的山神庙里,绝不是……绝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神像后方、房梁之上,以及每一个可能藏匿的角落,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他又不死心地看向刘独峰与戚少商,只见刘独峰依旧闭目盘坐,呼吸悠长平稳,戚少商眉头微蹙,但看起来……对阴影中的异动也是毫无所觉。
楚曦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莫非……这藏在暗中的神秘之人,是刻意只让自己察觉到蛛丝马迹?
一个念头瞬间在楚曦的脑海中炸开!
是九幽神君!他……已经到了!
他早已料到刘独峰会在此地落脚,一行人到达山神庙之前,他就已经潜伏在此处了!
若不是九幽神君亲至,又有谁能将幻术与真实的界限模糊得如此恰到好处?若不是他,又有谁……不仅能在“捕神”刘独峰的眼皮子底下潜藏行迹、不露丝毫破绽,还能于暗中自如施展这般神鬼莫测的手段?
也只有他,才能如此精准地把握到自己的感知极限,恰到好处地泄露出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刘独峰与戚少商皆无知无觉的情况下,独独让自己捕捉到那如梦似幻的讯息。
他必须离开这里。
九幽神君此举,无疑是提前向他示警。
无论九幽神君与刘独峰是战是谈,自己留下都是极为不便。不仅容易令九幽神君投鼠忌器,还可能提前暴露九幽少主的身份,将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引向未知的结果。
这绝非楚曦所愿。
而且,九幽神君既已来到此地,那狐震碑、铁蒺藜与“泡泡”三人定然也在附近。而且,极有可能已经和外出驱逐“无敌九卫士”的张五、廖六交上了手。
现在离开,既是给九幽神君腾出一个合适的战场,也可以趁此机会去清扫那几条恶贯满盈的杂鱼。
“啊!”
就在楚曦心念急转,思忖着该如何不着痕迹地脱身之际,一声凄厉至极、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撕裂了沉沉的夜色,骤然刺入山神庙中。
戚少商猛地睁开双眼,独臂已按在青龙剑上,脸色凝重:“是张五、廖六他们出事了?”
刘独峰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神色不变,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十分笃定:“不是小五、小六发出的声音,我嘱咐过他们,尽量不要杀伤人命。这声音……可能是他们太顽皮了,吓坏了人。”
机不可失。
楚曦拄着长剑,站起身来,脸上适当地流露出一片关切之情:“刘大人,戚兄,情况不明,恐生变故。晚辈伤势已无大碍,不如由我前去查探一番,接应张五、廖六两位兄弟,也好让两位放心。”
这一次,刘独峰没有再阻拦。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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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变,确实需要有人前去查看,而楚曦主动请缨,正合他意。他深深看了楚曦一眼,颔首道:“有劳楚少侠了,还请务必小心。若事不可为,速速退回求援。”
“晚辈明白。”
楚曦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掠出了庙门。他将身上的白袍解下,收入随身空间之中,露出了白袍下一身干练的玄色短打劲装,以最快的速度融入了浓稠如墨的夜色之中。
离山神庙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边散落着几点火光,或许就是“无敌九卫士”的落脚之处。楚曦无暇细想,纵起轻功,朝着那点光亮迅速扑去。
夜风带着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声凄厉的惨嚎仿佛还在旷野间回荡,绵绵不绝,为本就凄冷的夜更添了几分阴森。
庙内,篝火的光芒在楚曦离去带起的风中剧烈摇曳,将刘独峰和戚少商的脸映得明灭不定。
戚少商眉头紧锁,目光追随着楚曦消失的方向,沉声道:“刘大人,他……”
刘独峰缓缓抬手,止住了戚少商的话头,淡淡道:“由他去。此子心思缜密,身手不凡,当能自保。倒是你,内伤未愈,若还不能静心打坐,之后何以迎敌?”
戚少商默然无语。
他只能将未竟的疑问硬生生咽了回去,化作喉间一股带着铁锈味的郁气。
他依言重新闭上眼,试图凝聚内力疗伤,但本就不宁定的心神,和那声惨嚎带来的不祥预感,让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夜色更深。
山风刮过,自林中传来一阵呜咽般的声响,与不远处隐约传来的流水声交织在一起,更衬得这片荒凉之地凄清寂寥。方才那声惨叫的余音仿佛还在山野之中回荡,久久不散。
楚曦的长发依旧被小心地挽在头巾里,他收敛了全部气息,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刘独峰此行特意往偏僻之处走,山神庙外,皆是乱岩怪石,荒草矮树。那股血腥气在夜风的推送下,时浓时淡,像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他往小溪方向疾掠而去。
脚下的枯枝败叶被他轻巧地避过,没有发出半点声响。越是靠近溪流,那血腥味便越是刺鼻。
很快,他就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
一具尸体,被拦腰斩成两截,弃尸在一块大石之下。
另一具尸体……首颈之间只剩一张薄皮连着,鲜血浸透了周围的草叶和泥土,散发出浓烈的腥臭气息。
不是张五和廖六。
两具尸体都穿着军装,定是郗舜才手下那“无敌九卫士”的其中两人。
更重要的是,杀死这两人的兵器,并不一般。
是狐震碑手中的那支“阴阳三才夺”中的“阳夺”。
狐震碑……就在附近!
既然那声惨叫不是张五或者廖六发出的,那就一定是狐震碑和铁蒺藜搞的鬼。他们用这一招,就是想把山神庙中的人骗出来,然后分头击破。就算无法迅速得手,只要能将刘独峰引出来,把他调离戚少商身边,以九幽神君的能耐,拿下戚少商便易如反掌。
这也是楚曦的机会。
他要趁九幽神君还在山神庙中与刘独峰周旋,寻隙杀死狐震碑与铁蒺藜,然后再与九幽神君联手,将刘独峰击退。
现在……他们在哪?
楚曦小心地蹲下身,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着泥泞的地面。除了杂乱的军靴脚印外,有几道较新的足迹,正沿着溪流向上游方向延伸,步伐间距很大,脚印却很浅。看起来,留下足印之人,轻功不弱。
楚曦深吸一口气,身形再次化作一缕轻烟,沿着溪流向上游疾掠而去。
突然,他脚步一顿,视线锁定在前方的河滩上。
溪水潺潺,在月色下泛着冰冷的银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慢慢踏入小溪之中。
是廖六。
他背对着楚曦,肩膀微微耸动,似乎正在查探什么。
楚曦知道狐震碑与铁蒺藜都和九幽神君学过易容之术,他与廖六相处也不过半天,自然无法确定此人是不是真的“廖六”。因此,他也不敢轻易靠近。
楚曦屏住呼吸,将身形完全隐入一块半人高的怪石之后,只露出一线目光。只见廖六背对着他,正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踏入及踝的溪水中,肩膀死死绷着,显然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而在廖六前方不远处的河滩上,赫然躺着两具“尸体”。
一具半身浸在冰冷的溪水里,穿着宋军服饰,看打扮应是那“无敌九卫士”中的一员,寂然不动,似是已无生机。
而另一具,则伏倒在稍远些的岸边,脸朝下,看不清面容,但那身熟悉的衣着和身形……分明是张五!
就在这时,廖六显然也认出了那“尸体”的身份。他的心中依旧保持着警惕,但毕竟关心则乱,自己的手足兄弟可能遇难,他又怎么能完全保持冷静?
当即惊呼一声,大喊道:“老五!”
这一声呼唤,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那伏倒在地的“张五”,竟突然发出一声痛哼,身体也微微掀动了一下。
他没死!
不!不对!
“张五”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动作,却让楚曦骤然清醒过来——这分明是敌人布下的陷阱!
楚曦记得在山神庙的时候,刘独峰就说过,那声惨叫并非张五或廖六发出的。以刘独峰的耳力,绝不会听错!而且,如果张五受了重伤,以他的能耐,只要还能动弹,就一定会设法向刘独峰发出信号,又怎会倒在溪水里,等廖六靠近才发出声音?
他再也顾不得隐藏身形,连忙从怪石之后疾掠而出,同时高声示警:“六哥小心!那是陷阱!”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廖六显然已经听出了楚曦的声音,但他对楚曦本就不信任,加之救兄心切,还是伸手扶了“张五”一下!
对倒在溪水中的“张五”,廖六也并非全无防备,但就是这一扶,已经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那原本伏在地上、气息奄奄的“张五”,双肘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猛地一缩!那景象骇人至极,仿佛他的双手突然从手肘处倒缩回了臂骨之中,再探出来的时候,“张五”双手之中,已然多了两柄寒光闪闪的铁叉!
廖六心头虽惊,但仍全力迎敌。可就是在这生死一瞬之间,旁边那具原本浸泡在溪水中、看似早已死透的军士“尸体”,竟也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拉扯般猛地弹起!他手中已不知何时多了一对亮晃晃的兵器,楚曦认得正是“子母天魔钩”!
这是铁蒺藜所擅长的奇门兵器之一!钩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毒芒,右钩如毒蛇出洞,精准狠辣地直刺入廖六因转身而暴露的左肋,左钩紧随其后,带着撕裂风声,狠狠挂入了廖六的右腰!
廖六的惨叫声被涌上喉头的鲜血一堵,最终只化作一声痛苦至极的闷哼。
子母天魔钩的毒牙深深嵌入了他的腰肋,他根本来不及运功抵御,只能下意识地猛力一旋身,想要挣脱双钩的束缚,却又怎么能逃出狐震碑与铁蒺藜的联手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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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廖六自腰至胁,从左到右,硬生生被那毒钩撕裂开两道巨大的口子,背上也被刺入了两柄铁叉,顿时皮肉翻卷,鲜血泉涌,几乎已是肠流肚破!
楚曦已经认出来了——“张五”是狐震碑,而“军士”是铁蒺藜。
廖六在四柄利器的夹击之下,脸色迅速惨白下去,气息也是出多进少,眼见是活不成了。
可狐震碑还不满意,他不仅要彻底把廖六杀死,还要把刚刚阻止廖六的那个小子也一并料理了,这才合他的心意。
他正想从廖六身体里抽出“子母天魔钩”,再度给他重重一击,铁蒺藜却已经在他身后惊呼道:“小心!”
一道极其夺目又锐利无比的剑光骤然撕裂了夜色,向狐震碑的咽喉要害疾刺而来!剑光未至,那刺骨的寒意与决绝的杀意已先一步将他全身笼罩,与他平生所见的任何剑法都迥然不同,看似无招无式,却剑剑直取破绽!
这一剑来得太快!狐震碑根本来不及拔出嵌在廖六体内的子母天魔钩,只得迅速撒开双手,在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向后一仰!冰冷的剑锋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激得他全身都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骇然无比!
楚曦一剑逼退狐震碑,左手如闪电般探出,稳稳扶住廖六软倒的身体,让他斜倚在自己身上。待廖六靠稳之后,长剑又是一抖,剑光闪烁间,几乎就要斫断狐震碑的双手手腕!
狐震碑只得再次仓皇后退,但始终逃不出楚曦剑光笼罩,只得高声向铁蒺藜求援:“师弟!”
一旁的铁蒺藜见突然杀出一人,心中好是吃了一惊。虽不是刘独峰亲至,但他看出此人身手迅捷、剑法精妙,也是丝毫不敢怠慢。当下也顾不上夺回插在廖六背上的铁叉,手腕一抖,一条细长的链镖从袖中甩出,直射廖六脖颈!
这是铁蒺藜正在苦练的另一样奇门兵器,名叫“丁甲神镖”。他以使用暗器“铁蒺藜”闻名于江湖,但他又有一重私心,就是等师父传他的这门“丁甲神镖”练成之后,能在他的江湖名号面前加上几个字,成为“丁甲神镖铁蒺藜”。
但他不知道的是,楚曦对他的这门功夫比他更熟悉。虽然施放手法略有不同,但与九幽神君传给楚曦的软兵功夫同源同宗。链镖破空而至的轨迹,早已落入楚曦的预判。他手腕急抖,长剑倏然回卷,剑尖精准无比地点在链镖的镖头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火星飞溅!铁蒺藜只觉得一股极其刁钻的劲力顺着链镖传来,不仅将他这志在必得的一镖荡开,更震得他手腕发麻。他急忙沉腕回扯,想将链镖收回,但楚曦岂会给他喘息之机?反手一剑,便将链镖的镖头斩落,彻底废去了这“丁甲神镖”!
铁蒺藜的“丁甲神镖”被毁,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但他这一来一回,已令狐震碑缓过气来,趁机抄起了早就藏在荒草丛中的阳夺。这令他的气势瞬间暴涨,似乎已经胜券在握。
因为狐震碑自以为已经看出了楚曦最大的破绽——他一直用左臂扶着廖六,让廖六能靠在他身上苟延残喘,脚下无法灵活移动,只能以右手被动接招。
廖六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楚曦左边半身衣服都已经被他的鲜血染红,他强撑着最后的清明,断断续续地催促道:“楚……楚少侠……别管我了……快走……去……去帮……爷……”
楚曦眸光微沉,摇了摇头,淡淡道:“他们既然在此设伏,就不会放过任何踏入陷阱的人,不杀了他们,我们……谁也走不了。”
说完这些,楚曦带着廖六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走到一块可以倚靠的大石头旁。他小心翼翼地将廖六从自己身上移开,让他背靠着石头坐下,伸手点了几处穴道,尽量让廖六的失血速度慢下来。
廖六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捏了捏他的手,以示感谢,但那急切的眼神,分明还是在催促他快些离去。
楚曦再次摇了摇头,直起身来,转向狐震碑与铁蒺藜。
他的声音依旧冷静,甚至可以说……冷到了极点:
“廖六哥,抱歉。你的伤……我已无能为力。”
“现在,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杀死这两个渣滓,让他们……为你陪葬。”
第107章 幽冥路(二十五) 六哥,如此……你应……
狐震碑手中的阳夺在月下泛着令人不寒而惊的森白寒光, 这件兵器上的功夫,他只练成一招,但他自信已能够对付楚曦。趁楚曦放下廖六转身之际, 他立即挥舞阳夺,揉身而上, 直取楚曦手中长剑!
他是要先声夺人,意图一举锁死楚曦的兵刃,让他无法再施展那神妙无敌的剑法。
然而, 他不知道的是,楚曦对“阴阳三才夺”的掌握远在他之上!就在狐震碑以极其诡异狠辣的招式试图锁住楚曦剑身的刹那, 他只是手腕一抖,长剑便如灵蛇般倏然滑脱,非但未被阳夺钳制,反而迅速点向狐震碑持夺的手腕!
这一下后发先至, 变招之快,招式之精,简直匪夷所思!狐震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致命的寒意已近在咫尺,顿时骇然失色, 哪里还顾得上锁拿对方兵刃, 若非他功力深厚,缩手极快,当下就要被楚曦连着手腕斩下一只手来!
狐震碑脚下急退,惊出一身冷汗, 攻势不由一滞。楚曦不愿意给他任何喘息之机,长剑中宫直进,这下快如奔雷, 势若千钧,带起一阵飒然风声,显然是想一击毙敌!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铁蒺藜已然出手!他失了“丁甲神镖”之后,深知近战非自己所长,早已提前拉开了距离,准备释放暗器。
此刻,铁蒺藜见狐震碑遇险,立即双手连扬。只听嗤嗤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数点寒星呈品字形激射而出,分取楚曦上中下三路!遍布尖刺,正是他赖以成名的喂毒暗器——铁蒺藜!
铁蒺藜,见血封喉,一路赶到阎王殿。
这种暗器通体是刺,使用时若是不得其法,往往未伤人,先伤己。但在铁蒺藜手中,这致命的蒺藜却如同活了一般,要快就快,要慢就慢,如臂使指,精准异常。那三点寒星在半空中疾速旋转着,分袭楚曦咽喉、心口、丹田三大要害!
楚曦耳闻破空锐响,余光已瞥见那三点索命的毒芒。他长剑正与狐震碑的阳夺纠缠,眼看已来不及回防。千钧一发之际,他手腕猛地一沉一绞,长剑与阳夺刃口发出一阵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金属摩擦声,顿时火星四溅!
借着这一绞之力,楚曦的身形瞬间如同风中弱柳般向后急仰,眼见就要避开那三枚直取要害的铁蒺藜,但那暗器在接近楚曦身体的刹那,竟如同有无形的丝线在暗中牵引一般,骤然加速变向,在空中划出三道极其诡异的弧线,分袭楚曦的后脑、肋下与小腿!
这便是铁蒺藜为何能只靠几件小小的暗器,就在江湖中闯下赫赫凶名!哪怕是在间不容发的关头,他都能精准操控那几枚不起眼的淬毒暗器,专破护身罡气与闪避身法,不知曾令多少成名人物饮恨于此阴毒诡谲的一击之下!
楚曦心头警兆狂生,原本向后急仰的姿态硬生生在半空滞住,整个人如陀螺般疾旋起来,足尖猛点地面,仗剑冲天而起!
那三枚毒蒺藜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衣角掠过,他身在半空,已无处借力,却于千钧一发之际,催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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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内息,真气如江河奔涌,贯注四肢百骸。随后身形在半空中猛地一拧,头下脚上,长剑如银河落瀑般猛然劈下!
刺目的剑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和沉雄无匹的真气轰然斩落,狐震碑哪能料到楚曦竟能如此悍勇?那煌煌剑光裹挟着开山裂石之威当头罩下,森寒剑气激得他头皮都炸了起来,仿佛压下来的并非一道剑光,而是一条绚烂夺目的银河!
狐震碑口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筋肉虬结的双臂握紧了阳夺,也运起全身功力,猛地向上奋力一架!金铁交鸣之声大作,绽开一溜火星,狐震碑只觉一股巨力顺着阳夺传来,整条右臂瞬间酸麻起来,阳夺几乎脱手!
狐震碑蹬蹬蹬连退数步,每一步都在泥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喉间更是涌上一股腥甜。他与铁蒺藜一近一远,一刚一柔,配合已久,却还是第一次遇到楚曦这般棘手的人物!
楚曦飘然落地,脸色更白了一分,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这一记硬拼对他而言,负担也是极重。铁蒺藜瞅准了他气息不稳、内力不继的弱点,双手闪电般探入腰间皮囊,三点乌光再次无声无息地激射而出!
这一次,“铁蒺藜”的速度更快,角度也更刁钻阴毒,直取楚曦的腰眼、后心与脚踝三处空门!与此同时,他口中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哨,显然是催促狐震碑再度夹攻。
狐震碑被楚曦一剑震得气血翻腾,右臂酸麻难当,但铁蒺藜的呼哨和那无声无息的毒芒也惊醒了他。他眼中凶光一闪,强压翻腾的气血,左掌猛地一拍右臂肘弯,那柄沉重的阳夺竟借着这股力道,带着呜咽的破风声,以比之前更诡异十倍的角度旋转着飞出!
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阳夺在空中划出一道森冷的弧光,目标并非楚曦本人,而是猛然扎入他身侧三尺之地——这正是狐震碑苦练多年,自信能锁死一切兵刃变化的那一招绝技,正是要封死楚曦所有可能的退路,将他逼入铁蒺藜必中的绝地之中!
楚曦双足甫一沾地,便觉三股阴寒锐气已近在咫尺,而狐震碑那脱手飞旋的阳夺更是带着一股奇特的吸扯之力,令他无法向侧方闪避。他眸色一沉,眼中寒星乍现,竟是不退反进,猛地向侧前方那看似被阳夺旋光笼罩的死角滑步而出。
这一下看似自投罗网,实则精准地抓住了狐震碑那脱手阳夺旋转轨迹中一个稍纵即逝的破绽!他的身形如同鬼魅般贴着地面滑过,那原本封死退路的森白弧光几乎是擦着他的后背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他手中长剑如同拥有生命般疾点而出,“叮叮”两声脆响,精准无比地将射向腰眼和后心的两枚铁蒺藜磕飞。但最后一枚射向脚踝的,终究因为身形变换而慢了半拍,虽未被直接命中,那锋利的尖刺还是划破了他的裤脚!
楚曦心头一凛,借着滑步前冲之势,手腕猛然发力,长剑不再理会那盘旋的阳夺,而是化作一道惊鸿,直刺因阳夺脱手而门户大开的狐震碑!
狐震碑万万没料到楚曦竟敢如此行险,更没料到他能在电光石火间找到自己这招唯一破绽!阳夺尚未收回,他此刻双手空空,眼看那冰冷的剑尖已直奔自己心口而来,狐震碑只觉一股寒气自脊椎窜起,浑身汗毛倒竖!
他腰腹肌肉如弓弦般绷紧,高大健硕的身体猛地一拧,试图避开那致命一击。然而,楚曦这一剑太快太准,纵使他已应变奇速,还是划破了他胸前肌肤!狐震碑又是吃了一惊,脚下连连倒退,狼狈不堪地试图与楚曦拉开距离。
好,就是要你这一退!
在逼退狐震碑的瞬间,楚曦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般倒纵而出,直奔一直刻意与他拉开距离的铁蒺藜!
这一下变起仓促,完全出乎铁蒺藜的预料!他的“丁甲神镖”已经被毁,“子午透骨叉”又已经插在了廖六的背上,无法收回,这才一直躲在远处。一旦对方近身来攻,他的“铁蒺藜”便失了应有的威力,又怎能抵挡楚曦的雷霆一剑?
他只能逃跑!
但楚曦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铁蒺藜接连闪避几次,却始终无法逃脱楚曦的剑光笼罩。
他的大腿上已然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迸射,那张干瘦蜡黄的脸也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变形,再不复之前的阴狠毒辣!
他双手下意识地探向腰间皮囊,想要做垂死挣扎,但楚曦的剑岂容他喘息?剑光如影随形,冰冷的锋刃已如毒蛇吐信般刺向他的咽喉!
“师兄救我!”
铁蒺藜的呼救声凄厉刺耳,楚曦的剑势快得不容他做出任何抵抗,若是狐震碑不趁势攻袭楚曦后心,迫他回防,自己可真就要死在这里了!
狐震碑自然也是怒吼一声,扑了上去!
他与铁蒺藜虽是同门,但这两只阴险豺狼相处,哪里谈得上什么情义?他愿意出手援救,无非是看出铁蒺藜若是丧命,论单打独斗,他绝不是楚曦的对手!
“咻——”
“啪!”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划破夜幕,紧接着,不远处的半空中,一朵诡异的金色烟花猛地炸开,将那一片天空短暂地染成了一片金黄!
楚曦的剑势骤然一滞。
那是九幽门中用于紧急传讯的“幽泉金莲”!
若不是情况万分危急,或是九幽神君亲自下令,绝不会动用此物!
难道刘独峰已经从山神庙中追了出来,正在增援的路上?
还是说庙中情况有变,他们已经和九幽神君交上了手?战况正在胶着状态之中?
正准备上前救援铁蒺藜的狐震碑,看到这朵金花的瞬间,脸色剧变!
一个楚曦就已经如此难以对付,若是刘独峰再追上来,他哪能还有命在?
逃,必须得逃!
狐震碑脑中念头电闪,那朵炸开的“幽泉金莲”如同催命符,彻底浇灭了他最后一点缠斗的勇气。
什么同门之谊,什么合击制敌,在他本人的生死面前……都变得轻如鸿毛!
他眼角余光瞥见铁蒺藜那张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心头竟无半分悲悯,只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幸好楚曦第一个要杀的,不是自己!
“走!”这个念头一起,狐震碑哪还顾得上什么门户大开、招式用老,更顾不上铁蒺藜那凄厉绝望的“师兄救我”。他浑身气力在这一刻全数爆发,双足猛蹬地面!
庞大的身躯非但没有前冲救援,反而如同被强弓劲弩射出的重矢,带着一股狼狈却决绝的劲风,朝着与楚曦、铁蒺藜完全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地亡命飞窜!
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拉出了一道残影,只在原地留下一股扬起的烟尘。
铁蒺藜彻底绝望了。
虽说他本也不指望狐震碑会为他拼上性命,但大敌当前,能联手杀死楚曦,便是立下一功,他们在九幽神君面前也好交代。可万万没想到,那朵该死的“幽泉金莲”不仅没有招来强援,反倒成了促使狐震碑仓皇逃命的信号!
楚曦的剑尖已至眼前,冰冷的死亡气息刺得他咽喉生疼。铁蒺藜眼中最后一点凶光被无边的恐惧吞噬,他徒劳地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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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皮囊,试图掏出最后保命的毒砂——这是他压箱底的手段,一旦撒出,敌我皆亡!
然而,楚曦的剑,比他垂死挣扎之际的动作更快!
噗!
一点寒星精准地没入铁蒺藜的咽喉,冰冷的剑锋瞬间带走了他所有的气力与生机。
铁蒺藜的动作僵在半空,那双因常年把玩阴毒暗器而变得枯瘦蜡黄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
他眼中的光彩迅速黯淡,如同熄灭的油灯,只余下临死前凝固的、难以置信的怨毒与茫然。
楚曦手腕一震,面无表情地抽回长剑,正欲纵起轻功,追击狐震碑,身后却传来廖六极其微弱却万分焦急的呼喊:“楚……楚少侠……别……别追了……快……快去……帮爷……”
楚曦的脚步猛地一顿。
一个人在自己的生命即将消逝之前,总会想很多很多东西,也许是此生未竟的遗憾,也许是刻骨铭心的悔恨,也许是某个瞬间的温暖回忆。
但廖六此刻最挂念的,依旧是刘独峰的安危。
楚曦的身形骤然凝滞,就在这片刻的迟疑间,狐震碑已然去得远了,再难追寻。
“六哥,你怎样了?”
楚曦快步回到廖六身边,蹲伏在侧,尽量将声音放得温和。廖六的衣衫几乎已经都被血液浸透,“子午透骨叉”和“子母天魔钩”两样极其阴毒的奇门兵器,还深深嵌在他的身体里——无论是功力如何深厚的人,伤势到了这个地步,都已是救无可救了。
楚曦从身上摸出伤药,厚厚地洒在廖六的伤口上。伤药甫一接触创口,便被不断涌出的鲜血迅速冲开、稀释,只留下几缕淡红色的痕迹。
他绝对不能伸手去拔出那双钩和双叉,一旦动手,只会让廖六的生命消逝得更快。
楚曦只能继续尝试为他敷上伤药,输送真气——虽然无法挽救廖六的性命,但却可以让他在濒死之际,身体稍微好受一些,哪怕只是减缓他一丁点的痛楚。
廖六几乎已经涣散的目光努力聚焦在楚曦脸上,那只沾满了自己鲜血的手,一直剧烈颤抖着,但还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死死抓住了楚曦的手掌。
“楚……楚少侠……别……别白费力气了……”廖六的声音断断续续,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楚。
楚曦反握住他的手,将耳朵凑到他的唇边,轻声道:“六哥,你还有什么话,请尽管说,我在听。”
廖六急促地喘息了几下,胸前的伤口随着呼吸涌出更多暗红色的血液,那“子午透骨叉”的倒刺深深嵌在他的骨肉里,每一次微小的动作,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酷刑。
“我……我已经不成了……对不住……是……是我先前……疑心太重……不信你……这才……中了……他们的奸计……”
楚曦尽量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低沉而清晰地回应道:“六哥,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我萍水相逢,相识不过半日,又立场相左,谨慎一些,本是应当。若换作是我……在那种境况之下,也不会将性命轻易托付于人。”
他的话语中尽是诚恳,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
在这危机四伏的江湖,信任,本就是最奢侈的东西。
廖六的嘴角艰难地向上扯了扯,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但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令他不由猛地呛咳起来。更多的血沫从他口中溢出,抓着楚曦的手却更紧了些,指甲几乎要嵌进楚曦的皮肉。
楚曦连忙取出怀中的白帕,为他擦拭嘴边的血迹,但直到整条白色手帕都被染红,仍是没能阻住那汹涌的血潮。廖六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每一次痉挛都带出更多的鲜血,将楚曦的手和衣袖染得一片猩红。
楚曦只得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衣角,试图将廖六肌肤上的血污擦拭干净,但那温热的血液很快便浸透了布料,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淌下来。廖六的身体在剧痛中绷紧,每一次微弱的抽搐都牵动着那致命的凶器,带来更加剧烈的折磨。
“楚少侠……别……别费事了……”廖六那只沾满血污的手用尽残存的力气,试图将楚曦的手拉得近一些,“听……听我说……我和……和老五过来时……那九个人……就已经……死了……老五他……去那边搜寻……我这边遇袭……他……他定然也……”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然明了。
张五……恐怕也已凶多吉少。
“六哥,五哥为人机敏,向来吉人天相,你千万不要担心,我安置好你之后,就马上去找他。”楚曦握紧了廖六的手,尽力给他一些安慰,“九幽老怪的弟子已经折损其半,以五哥的本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廖六却缓缓摇了摇头,只是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紧紧盯着楚曦,缓缓说道:“不……不必了……楚兄弟……我……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马上就要似乎马上就要被喉咙里涌动的血沫彻底淹没。楚曦尽量将耳朵贴得更近些,廖六吐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半边脸颊,他也已顾不上那么多了:“六哥,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