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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铎长指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我没见过能举起上百斤重的石墩,一顿饭至少八个馒头的孩子……他的脑子还没有点好转的迹象吗?”
姜念汐叹了口气:“半点也没有,不过……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不记得他当初做阿鹘时候的事,就做个平常的普通人。”
裴铎收回落在窗牖外的视线,闷笑一声,慢悠悠道:“姜大小姐,你看我们这一队人中,究其来历,有几个是普通人?”
姜念汐不由眉头一挑。
“那几位武骧卫的兵卫,是你原来平定匪乱时候擒获的匪徒?”
裴铎笑了笑,解释道:“当初陵州匪寇为患,当地官府迟迟不除,是因为匪寇的头子与官府的人私下勾结。不过再之后,就是养虎为患,匪寇势力日益壮大,官府没能力与之抗衡,每次平匪都铩羽而归。后来,当地的匪帮占据陵州,甚至有自立的趋势,朝廷才重视起来,派赵将军去平定匪乱。我爹当时收到命令,要驰援陵州,之后才有了我率队去平匪。”
这是第一次听裴铎说他当初平匪的事,姜念汐微抿着唇,长睫轻眨,听得很专注。
“匪帮一开始打着义匪的名号,劫富济贫,除暴安民,雷四还是匪帮的第四把手,手下也有一帮跟随他的兄弟。不过后来匪帮变了味,开始劫掠商户、欺男霸女,恶行累积,百姓对其痛恨不已,雷四就动了离开匪帮的心思,”裴铎星眸微眯,沉声回忆,“还没等他离开,匪帮的头子先打算除掉他,恰好我去平匪,反而救了他一命。”
“所以他感念你的救命之恩?”
姜念汐轻声道。
“是,而且平匪的时候,他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立了大功,功过足以相抵。他又是个性情豪爽耿直的人,功夫也不错,我爱惜人才,便带他一起返回京都,”裴铎微微勾起唇角,随口道,“你现在明白我那句‘个人魅力’很足吗?这叫‘不拘一格用人才’。”
还没来得及夸他,他已经自吹自擂,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姜念汐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裴铎用大掌箍住她的纤腰,不依不饶问:“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姜念汐微微颔首,轻笑道:“嗯,你说得对极了!”
裴铎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神色,意味深长道:“我的个人魅力可不止于此……”
姜念汐:“……”
她恍然片刻,眨了眨葳蕤的长睫,似有所梧,掰着指头数他的优点:“对,你聪明,英俊,潇洒,有趣,善良,体贴……”
裴铎愣了下,随即笑的眼眸发亮:“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这么完美……”
姜念汐认真点点头,“我当初也没想到你这么靠谱。”
裴铎勾了勾唇角,高大挺拔的身躯俯过来,埋在女子新雪似的颈侧,嘀咕道:“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你忘记了……”
姜念汐:“???”
她想了会儿,没想起来,抿唇道:“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裴铎在她的肩窝蹭了蹭,闷声大大方方道:“强壮,持久……”
姜念汐:“……!!!”
他真不要脸!
~~~~
裴府的车队晓行夜宿,为免颠簸,速度不快不慢,以舒适为主。
因为中间有段官道修缮,车队没有直取京都东北方向的燕州,而是绕道境州南端,再打算一路东行至燕州。
七日后,车队行到了靠近境州南部的渠县。
渠县虽说属于境州管辖,但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又交通不便,几乎属于一处被遗忘的地方。
但是风光倒是十分不错,黛木婆娑,远山连绵不绝,山顶云雾缭绕,覆有一层薄雪。
因为阻隔了来自西北的寒风,这里反而比其他地方要温暖一些,不觉寒凉。
姜念汐透过窗牖欣赏良久,直到裴铎长指动了动,才回过神来。
骨节分明白皙若玉的长指上系着几根五颜六色的丝线。
那是为了打发旅途时间,姜念汐借用裴铎的手指打丝络用的。
不过现下显然乱了套。
几缕丝线缠绕成一团,怎么也分不开首尾在哪里。
倒是裴铎趁她方才出神时,无聊地用红绳打了个结系在两人的手指上。
细细一根红绳相连,像月老郑重允诺的姻缘,斩不开,烧不断。
裴铎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儿,眸底带着笑意,把红结又紧了紧。
姜念汐的视线亦落在两人的手指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甘心道:“我不相信我打络子的水平这么差,再来!”
说着,就要动手扯下线结。
裴铎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随口道:“姜大小姐,别为难自己了,做人要学会扬长避短……”
姜念汐:“……”
听听,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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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荷包不是还过得去吗?”
她微抿着唇,有几分不服气道。
裴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怀中掏出那枚视若珍宝的荷包,叹气道:“迄今为止,你才给我做了一只勉强拿得出手的荷包,我看你不妨精益求精,把心思放在荷包上,打络子的事先放一旁……”
说完,他深深看了眼自己的手掌,无奈嘴角抽了抽:“从昨日到现在,你拢共打了五次络子,没有一次成功的,再这样下去,我的手指都要被勒断了……”
姜念汐:“……”
她默默收回了几条丝线,郁闷道:“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
“那怎么会呢?”裴铎随手拿过身旁小案上的书册,以手支颌,星眸凝视着她,低笑道,“这一路上你给我讲了不少疏通水利、修缮高殿、绘制舆图,甚至桌椅书案怎么修理都讲得清清楚楚……话说,你还有什么没有倾囊相授的?”
他夸得真情实意,姜念汐唇角不自觉翘起,瞳眸溢出一抹笑意。
“陵地选取,地宫打桩,陵穴如何保持干燥,防水防虫等,”姜念汐兴致勃勃地看着裴铎,提起这个简直如数家珍,“当初修建皇陵由我爹主持,所以我也略通一二,你要不要听?”
裴铎:“???”
他挑了挑剑眉,忍不住叹道:“媳妇儿,你这个技能还真是特殊……不过还是先不必了,咱们暂时还用不着,等年迈的时候再考虑这事不迟。”
姜念汐:“……”
“话说回来,裴府的伙食应该还不错吧,这一路上来虽然有些辛苦,但饮食也没有亏减,”裴铎捏了一把她纤细的腰身,发愁道,“是我养得不够好吗?怎么成亲这么久,身子还这般瘦弱?”
说完,裴铎默默在她胸前扫了一眼,还好,该丰盈的地方倒是半点没有缩水。
听起来他的话题可真够有跳跃性的,姜念汐忍不住笑道:“裴少爷,我已经吃得够多了,不怪裴府的伙食,是胃口只有这般大……”
裴铎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了会儿。
姜念汐一脸迷茫:“???”
“现在闲了下来,回去之后我要教你骑马射箭,锻炼身体才好,”裴铎沉声道,“这样即便瘦弱,但筋骨强健,便可以活得长长久久,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同穴而眠。”
难不成他担心她身体羸弱,活不了太久?
姜念汐忍不住低笑了一阵,颔首道:“好,我把自己练得壮壮的,飞檐走壁肯定是没指望了,但最好能挥动几十斤重的铁锤,这样万一你欺负我,我还可以揍回去。”
裴铎脑中莫名闪现出身姿纤细窈窕的女子,双手挥舞着两只硕大的铁锤,在身后凶巴巴追自己的模样。
他笑得胸腔震动,将姜念汐揽在怀里,用下巴摩挲着对方白皙的额角,闷声道:“我是不是把你带坏了,你以往可是个娇滴滴的女子,动不动就红眼睛掉眼泪……”
姜念汐扯了一把他的耳朵,熟门熟路得在他喉结上不轻不重啃了一下,薄嗔道:“我哪有娇滴滴?爱红眼睛的那是兔子……”
裴铎勾起唇角,身体却僵了一下。
他气息微乱,喉结快速滑动几下,将头埋在女子的颈边,嗓音低哑道:“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轻易咬你夫君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出发去北境了,介绍一下,北境有六州,分别为燕、陵、境、余、苑等州,燕州在北境东部,是裴家所在地,陵州是裴大人以往平匪的地方,也是女主爹现在任知府的地方,境州在北境西部,北边与北齐接壤,西侧与西番的有落部相邻。
第73章 是不是我强健的体魄让你产生了什么错觉?
傍晚, 车队在驿站留宿。
这驿站年久失修,破破烂烂,大门上的油漆斑驳脱落, 匾额上的驿站两个字饱经风霜,早已褪色,不仔细辨认险些看不出来。
驿站的房屋倒有数间, 不过没怎么修缮过, 里头的桌椅板凳都朽了, 散发着一股陈年未见阳光的霉味。
裴铎环视一圈, 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
他大步走到窗边,抬手推开咯吱响的窗棂——因为力气稍大,窗棂险些散架, 一股经年累积的灰尘迎风兜头向室内吹来。
裴铎:“……”
幸亏他反应迅速, 身形一闪堪堪避过,才免遭陈灰迷住眼睛。
周边几十里路没有客栈,马匹需要饮水吃料,一行人也得好好休整一番, 毕竟是寒冬腊月的天气,晚间得找个能够遮风避霜的地方休息才行。
不过这地方可真够破旧的。
姜念汐轻提岑摆, 缓步走了进来。
“裴少爷, 这驿站有点奇怪, ”她抬首看了眼室内破败的样子, 唇角弯了弯, 无奈道, “朝廷拨银的驿站, 即便地处偏僻, 也不该如此寒酸, 竟像是无人打理一般,难道这些驿站的官卒们只拿俸银不干活吗?”
裴铎掸了掸衣袖,皱着眉头道:“姜大小姐说得对,何止这一处奇怪,从我们进到驿站开始,就只有一个年老耳聋的驿卒,费劲比划了半天才进到驿站来,还一问三不知,连驿丞都不知道去何处了。不过,待驿丞回来,我着人去问清楚怎么回事……”
话未说完,姜念汐便以袖遮面,重重打了个喷嚏。
裴铎心中一惊,大步走到她身旁,用掌心覆在她的额头上,紧张道:“是不是受了风寒?”
在这个地方,若是受寒烧热,恐怕没个像样的大夫。
裴铎一瞬间开始懊恼当初离京太急,没有找个大夫随行了。
看他着急的模样,姜念汐揉了揉鼻尖,眸底像汪了潭秋水,轻笑道:“不是,是这里的铁锈味太重,闻不习惯……”
铁锈味?
裴铎下意识在室内扫视了一圈。
虽然这房子破旧发霉,其实已经算是整个驿站内最好的房屋了。
屋内轩敞,石砖铺地,那张雕花木床看上去还算结实,甚至还挂着半新的青纱帐子,从用龄上来看,应该比这屋内的其他家具都要新些。
不过倒没有什么铁制的东西。
没多久,裴铎吩咐人在室内洒了石灰、又生了炭火,终于去除了霉味。
秋月把床榻收拾干净,又换上自带的被褥软枕,房内总算布置停当。
驿站没有厨子也不提供饭食,要用饭只能自己带了干粮去做。
秋月自告奋勇要去伙房烧饭。
姜念汐带了石虎去清点马车上带的干粮,稍顷后,姜少筠把自己住的屋子收拾妥当,便挽着袖子到伙房给几人打下手。
雷四则带着几人清扫院子,打干草喂马,又一次次劈了干柴抱进厨房。
因为一行人的到来,清冷的驿站竟然充满了烟火气。
连耳背的驿卒拖着步子四处巡视一番后,满是褶皱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不过,待驿卒看到裴府装满行李的马车,眉头霎时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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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摇了摇头,慢慢拖着步子离开。
驿卒离开驿站,缓缓走进旁边不远处的一间茅舍中,闭门熄灯,再没有出来,像是已经自顾自休息去了。
裴铎双手抱臂,眉头锁起,若有所思地站在驿站的房顶处,俯瞰四周。
北风拂过,他的袍摆猎猎作响,耳聋驿卒的一切行为尽收眼底。
四周乃是荒山野地,十几里外的地方有零星几点灯火,像是山中住户所在。
没多久,落后车队二十里的卫柘与冷枫骑马追了过来。
裴铎从高处一跃而下,几步走至大门处,迎面与两人相遇。
卫柘翻身下马,抹了抹冻得发红的脸膛,摘下皮手套,拱手道:“少爷,自我们离京后不久,吏部官员崔大人授命追来,不过,现在已经被我们远远甩在了身后,想必往另一条道上去了。”
裴铎略点了点头:“你们跟这位大人打交道了吗?”
卫柘:“假装偶遇了一次,崔大人不认识我们,我俩旁敲侧击一番,打听出来了他的意思……”
裴铎微抬了抬眉毛,示意他说下去。
“说是皇上听闻少爷离京,不知怎么,又想起少爷以往的功绩,心中追悔不已,特意命人传你进京,再授官职……”
裴铎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唇角,也不知到底是皇上的授意还是萧暮言的手笔。
冷枫牵着缰绳,言简意赅道:“他追不上我们,知难而退,不久就会回京复命去了。”
裴铎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如此甚好,办得不错。”
卫柘搓了搓手,笑道:“那是自然,少爷,有酒吗?今晚我要喝一坛……”
裴铎按住他的肩膀,悠悠道:“找少夫人去要,不过不能多饮,只能喝两碗……”
卫柘嘶了一声,略有不满,“少爷什么时候这么不讲道理了?”
“自家人,讲什么道理,”裴铎转首看向冷枫,低声问,“过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冷枫耳朵灵敏,一双鹰目,夜视能力极佳。
他压低声音回禀:“离此地十五里处的山头上灯火大盛,非寻常农户。”
裴铎抬眸望了眼远处的茫茫夜色,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晚上甭睡了,打起点精神,等少夫人画完驿站四周的舆图,再听我安排。”
因为人多,天气又冷,不能像在府内一样做好精致的菜肴用饭。
姜念汐看了会儿偌大的厨房仅有的几口铁锅和几棵大白菜,琢磨道:“秋月,要不我们……”
“火锅,”秋月兴冲冲道,“小姐,这种天气,吃火锅再合适不过了!”
姜念汐微笑着点了点头,吩咐石虎:“小虎,先支起铁锅。”
石虎憨憨笑了一声,袖子挽得老高,一手拎起几口铁锅放在中间的空灶上,道:“少夫人,看我的吧!”
几人忙活一阵,清洗了菜蔬,把带来的腊肉、面条、粉丝准备妥当,备好蘸料,支好桌椅板凳,在厨房围着铁锅灶炉,吃了顿热气腾腾的火锅。
夜色渐深,刚用完饭,裴铎便牵起姜念汐的手回到了房内。
“这驿站所处位置特殊,方圆十几里没有人家,”裴铎斟酌着用语,生怕惊吓到姜念汐,尽量放松语气,“你按照我说的,绘制个舆图出来,万一歹人来犯,我们也好提前做出应对之策。”
姜念汐一听,心头蓦然有点紧张。
“你是说,这里有山匪贼人之类的?”她警惕地看向窗棂处,下意识后退一步,又撞进了裴铎怀里,“他们要打劫我们?”
看她紧张的样子,裴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并不一定,”他揽住她的肩头,让她坐在椅子上,又递来纸笔,温声道,“再说,即便有山匪,还说不准是谁打劫谁呢……”
姜念汐:“???”
不过一想到他们一行人数不少,且除了她和秋月外,都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紧张的心情便放松了些许。
裴铎坐在一旁,长指拈起墨条研墨,思忖道:“驿站地处凹处,向西一里处有官道,东、南方向皆有山石,北边三里处有溪流一条,西南十五里有居所几间,驿站距离北边的渠县五十里,距离西北方向的境州约八十里……”
姜念汐选了枝笔锋尖细的狼毫,提笔沾墨,按照裴铎所述,不多时便绘就了一副简单的舆图。
她盯着舆图十五里处的一点,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把这几间居所单独画出来?”
裴铎屈起指节,在舆图的空白处随意敲了敲,凝视着姜念汐的眼睛,轻笑道:“要不怎么说姜大小姐聪明呢?这个地方,我认为有匪贼聚集。”
姜念汐蹙着眉头看他,“我们的车队如此醒目……你怀疑我们一早被他们盯上了?”
“不仅被盯上了,这个驿站也大有问题,”裴铎用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驿丞消失不见,这地方看起来鲜有人住过,那驿卒又一问三不知,来得路上还有人鬼鬼祟祟跟踪……”
他本来还想说房内的铁锈味也有异常,不过看了看媳妇儿煞白的小脸,还是忍住了没说。
“不过夜间如果有什么动静,你只需要好好呆在房内,什么都不必担心,”裴铎想了想,叮嘱道,“我之前送你的匕首呢,还带着吗?”
姜念汐起身从包袱中拿过来那把匕首,攥在手心里,紧张道:“我一直带着。”
“夜间让秋月过来陪你,少筠和石虎在房门外守护,”裴铎轻松道,“我去外面办点事儿,安心等我回来。”
他说是要办点事,不过就是要预设埋伏,擒了那帮匪寇。
姜念汐明白这点,不过听到他说要离开,她的心还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真有匪寇在此,我们万一抵挡不住怎么办……”她轻咬着唇,抓住裴铎的衣袖,担心道,“还有你,要注意安全……”
裴铎闲闲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要相信你夫君的能力……”
姜念汐眸底映着他的倒影,郑重地打断他:“我相信。”
“万一打不过,我会迅速带着你们离开这里,”裴铎大手扶住她的腰身,低笑道,“打不过还跑不过吗?大不了行李银子都不要了,做人总得灵活点……”
姜念汐:“???”
她还以为他是誓要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那种人。
“你想岔了,打仗靠得是脑子,其次才是蛮力,”裴铎闲闲补充一句,“是不是我强健的体魄让你产生了什么错觉?”
姜念汐:“……”
她习惯性地理了理他的衣襟,抬起清澈的眸子,忐忑不安地叮嘱:“那你小心点。”
裴铎点点头:“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姜念汐想了想,认真道:“如果你的人吊打匪寇的话,记得留几个活口。”
裴铎一愣,哑然失笑:“你要不说的话,我险些忘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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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汐不由紧张道:“你该不会一个活口不想留吧?”
她甚至莫名为那群还未到来的匪寇捏了把汗。
裴铎揉了揉她的脸颊,低笑道:“想什么呢,给你开个玩笑而已,我是正经人,又不是穷凶极恶的匪徒……”
~~~~
步到驿站的外厅内,裴铎扫了一眼过去,发现耳背的驿卒已经被请了过来。
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驿卒虽然坐在椅子上,花白的胡子微颤,两手焦灼不安地放在腿上,双腿抖得跟筛糠一般。
裴铎瞄了眼卫柘。
对方立刻大步走过来,无辜道:“少爷,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问了几句话……”
说着,抬手向外一指,直白道:“是雷兄弟模样太凶悍,吓到人家了。”
先前过来的时候,雷四带着几位兄弟径直去了驿站的后院,驿卒没看太清楚,现下离得近了,看到这人大冬天还还打了赤膊吭哧吭哧往院子里扛柴火,满脸络腮胡子,不说话时还瞪着一双虎目,确实有几分唬人。
裴铎揉了揉额角,一掀袍摆坐下,假惺惺客气道:“老伯莫怕,跟你打听个事儿……”
眼前的男子虽然俊美,但那双眸子不苟言笑时,便显得气势迫人,凌厉威严。
驿卒当即抖了抖胡子,站起身来,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公子,驿站外十五里处的山头上有个寨子,住了一大帮整日无所事事的混子,那帮混子原来也是有正经营生的,不过此前被逼离开了渠县,又没处可去,就在这里聚众成匪,打劫过往的富户。此前这驿站也是有驿丞的,因为出了一档子官家亲眷被寨子里的人劫夺银钱的事,生怕招惹官司,卸任走了,只留了我一个……”
裴铎凝起眉头,问:“渠县的知县也不管这事吗?”
驿卒摇了摇头,“这个地方罕有人至,驿站很快要废弃不用了,周知县也不曾过问过。”
裴铎想了会儿,转首吩咐道:“把院子里的灯笼都挂上,越亮越好,别让寨子里的人过来打劫时走错了路。”
卫柘:“……”
冷枫:“……”
他们家少爷还真够体贴的。
裴铎又道:“这寨子里的匪徒一共多少人?”
驿卒眯起眼睛想了会儿,不太确定道:“应该有五十来号人?一旦有人入住驿站,他们便会循迹过来打劫,我粗略数过,但不是太清楚。”
雷四在外头哼了一声,重声道:“你这老头,也真够可以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醒我们一下?要不是我们大人心思缜密,明察秋毫,早早察觉这里有异常,我们岂不是又要遇险?”
裴铎好整以暇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等待驿卒开口分辩。
“公子,各位侠士,”驿卒向四周拱了拱手,满面惭愧道,“我一旦据实以告,他们少不了要找我秋后算账,我这也是为了自保而已……”
雷四闻言,冷笑几声,在外头重重啐了一下。
裴铎挥了挥手,淡声道:“将老伯送回自己的住所。”
驿卒擦拭掉额头的冷汗,脚步不稳地走了出去。
眼看人离开驿站,裴铎收回视线,从怀中掏出那张舆图来。
“卫柘、冷枫率五人与我守住驿站,”他手指在舆图上点了点,吩咐好几人埋伏的地点,又道,“雷四率剩下的弟兄去寨子,一旦匪徒离开山寨,把剩下的人捆了,一把火将寨子烧尽!”
将近午夜,外头的风刮得呼呼作响,几盏灯笼撞在门楣上,发出或浅或重的撞击声。
姜念汐没有半点睡意,在房内踱步一番后,又将窗棂掀开一点缝隙向外看去。
同时,秋月轻微的呼声响起,睡意朦胧间还吧唧几下嘴,咕哝道:“火锅真好吃……”
姜念汐一言难尽地望了眼角落处趴在桌案上睡觉的身影。
果然没心没肺只想着吃喝的人不会发愁。
姜念汐一瞬间还有点担心她以后能不能嫁得出去。
外头适时响起姜少筠的提醒。
“姐,你阖上眼睛睡会儿,别熬坏了身子。我姐夫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话音未落,外头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
想必是那些匪徒来了!
姜念汐攥紧了匕首,心头一阵狂跳,低声道:“少筠,小虎,你们听好外面的动静,万一少爷他们支撑不住,我们立刻带着秋月撤走……”
没多久,外头便传来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还时不时夹杂着几句“哎呦,我去!”
“妈的,他们有埋伏!”
“碰上硬茬子了!”
“上当了,别打了,快走!”
还有几声鬼哭狼嚎的惨叫。
姜念汐:“……”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五十多个匪寇被用绳子结结实实捆了,扔到了驿站的空房里。
与此同时,十多里远的寨子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时间火光冲天,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空。
姜念汐很快听到了匪徒在房里痛心疾首的哀嚎哭骂声。
没多久,裴铎便提着剑返回了房间。
他神情轻松,衣袍也纹丝不乱,全然没有方才与别人打斗过的模样。
不过,姜念汐一眼便看到了他白皙额角上的蜿蜒血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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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什么保养不保养身体的,也没那么重要……
姜念汐怔了怔, 迅即提起裙摆小步迎上来,声音听起来急切又焦灼。
“裴少爷,你受伤了?怎么样?疼不疼?”
说完, 踮起脚来,用帕子小心得为他擦拭额头。
裴铎俯下高大挺拔的身躯,方便她擦干净, 随口道:“没什么感觉, 兴许是破了点皮?”
姜念汐小心翼翼地擦完, 捧着他俊美的脸看了半天, 没找到任何受伤的地方。
“哦,是旁人的血溅到了脸上,”姜念汐轻舒一口气, 看到裴铎眉头微蹙了蹙, 一颗心又随即提到了嗓子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胳膊、腿有没有受伤?”
裴铎单手解开外袍,看着她一脸慌乱又紧张地抚摸他的胳膊,低笑着把她扯进怀里, 在她耳旁道:“待会我脱了,你好好检查……”
姜念汐:“……”
她指了指角落处, 小声道:“正经点, 秋月还在这里呢!”
房内响起了一声秋月睡意正酣时的呼声。
裴铎:“……”
他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 扶额道:“先把秋月请出去吧……”
待房内只有两人的时候, 裴铎解开外袍, 褪下里衣, 毫不见外地坦露出腹肌分明的腰腹。
姜念汐微抿着唇, 眼神略带羞涩。
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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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在他的肌肤上逡巡一遍, 轻声道:“腰部有一块鸡蛋大小的淤青, 我拿热巾帕帮你敷一下,再上点药……”
裴铎轻嘶一声,脸上露出些痛苦隐忍的神情。
他伸出大掌握住媳妇儿的纤手,皱眉道:“别敷了,用你的掌心帮我按摩一下……”
姜念汐霎时心疼不已。
“好,”想了想,她指挥道,“你先趴在床上,我去拿药油……”
待她翻出常用的药油过来,看到裴铎已经规规矩矩趴在卧榻上,仅用被子的一角盖住臀部和长腿。
虽说房内燃着炭火,很是暖和,但姜念汐还是担心他这样会着凉。
取过柔软的寝衣披在他肩背上,姜念汐顺势拉开一点岑被,发现他后腰处的淤青依然醒目。
她微微蹙起秀眉,下意识吸了口凉气。
“疼不疼?”
掌心轻柔得在淤青处打转,姜念汐柔声道。
裴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笑了笑,随后又咳了一声,悠悠道:“还好吧,你知道我一向受伤了也不会轻易喊疼的……”
姜念汐不自觉又想起他以往在狱中受过鞭刑的事。
现下虽然已经痊愈,身上几乎没有了痕迹,但也许难免会留下遗症。
如此一想,喉头突然哽住,她默了会儿,到底没忍住,泪珠扑簌簌一下子流出来。
本想着离开京都能远离是非,谁料到半路上还会遇到劫匪,免不了打打杀杀一通。
虽然擒住了匪徒,但还是伤受了伤!竟然有那么大一块淤青!
姜念汐先用掌心轻柔地按摩了一会儿,又给他涂上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一点点涂抹均匀。
脊背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下。
裴铎一个激灵,转首过来,不可思议道:“姜大小姐,你怎么又哭了?”
姜念汐闷不吭声地给他涂抹药油,片刻后,抽了抽鼻子,低声问:“那些抓到的匪徒怎么处置?”
裴铎侧过身来,单手支住身体,长臂一勾,把人揽到怀里,低笑道:“不过一点淤青,心疼成这样?要不明天你看哪个匪徒不顺眼,抽几鞭子帮我报仇?”
姜念汐:“???”
还能这样?!
她噗嗤一声破涕为笑,红着眼眶,用手轻抚着他的胳膊胸膛,试探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未见的暗伤。
纤细温热的手指稍一触碰,指尖像带了簇小火苗似的在他身上游动。
裴铎身子一僵,大手抓住她的掌心,喉结迅速滑动几下,嗓音有几分低哑道:“明日通知渠县的周知县,把人送到县衙,由他处置就行了……话说,你能不能安分点,我都累了一晚上了……”
姜念汐:“???”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不用多想,”她动作轻柔地拉过下滑的寝衣,盖住裴铎的肩头,又习惯性依偎在他肩膀上,思忖道,“渠县的周知县?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不待裴铎回答,她眨了眨葳蕤的长睫,恍然想起来:“对了,此人名叫周戚,年岁不是很大,应该在三十岁左右,和我爹是同乡。他几年前中举离京赴任时,曾到姜府特意拜谢过我爹。那时我年岁小,对他的印象倒很深刻,是个风度翩翩温和儒雅的君子。如今为官一方,应该也是位清正廉明的好知县,把匪徒交给他处置,于情于理都合适。”
裴铎闻言沉默了下,剑眉微凝,意有所指道:“是不是温和儒雅的男人,你记忆都深刻?”
姜念汐:“???”
她说了这么一大通话,他就只听到了这几个词?!
她想也未想,脱口而出:“那倒不是!之所以记得周知县,是因为他到姜府的时候还给我和少筠带了竹蜻蜓,还陪我们下棋……”
说到这儿,她秀眉微挑,后知后觉地看了裴铎一眼,不可思议道:“裴少爷,你该不会……吃醋了吧?”
“……开什么玩笑,”裴铎鼻子轻哼一声,垂下长睫看着怀里娇美若花的媳妇儿,语气轻松道,“我是那种爱吃醋人吗?!”
姜念汐竟然真得仔细回想了一下。
他一向都是那种游刃有余,轻松自信的模样,很难让人联想到他会有小肚鸡肠,拈酸吃醋的一面。
肯定不是。
因为已经折腾到很晚,平时这个时辰他们早已经入睡了,姜念汐此刻紧绷的神经也已经松懈下来,微微有些困倦。
她把头埋在裴铎的怀里,打了个软绵绵的哈欠,轻声道:“裴大人,早点睡吧。”
外裳早已经换下,她穿着柔软的寝衣,熟门熟路地钻到了岑被里,纤手下意识搭在他腰上。
下一刻,姜念汐身子一抖,瞳眸微微睁大,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脸颊发烫,挣扎着想从被窝里爬出来,面红耳赤道:“你……你也太不知羞了!”
裴铎闲闲勾起唇角,低声道:“那不是……为了方便让你验伤吗?”
“那也不用全……脱了……”
后面几个字她简直不好意思说出来!
她捂着眼睛慌乱无措地下了床,背过身去,羞恼道:“你……你先穿上寝衣!”
裴铎:“……”
“咱们又不是第一天成亲,还计较这个吗?”裴铎好整以暇地枕着手臂,半倚在床头上,勾起唇角,故意道,“媳妇儿,要不你适应适应?”
光线微暗的室内,女子如瀑似的长发倾泻而下,柔软地垂至腰间。
凝脂般的雪腮微微侧过来,姜念汐羞恼道:“你再这样……我就去和秋月挤一张床去睡!”
裴铎轻笑了笑,耸耸肩,认输道:“我穿上就是了。”
片刻后,姜念汐警惕地躺回床榻上。
一双灵动的瞳眸转了几圈,视线落在裴铎的脸上,她轻声提醒他:“你安分些,才受了伤,好好保养身体,趁早恢复才是。”
裴铎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点淤青的疼痛感,跟挠痒痒似的,也就她当做天大的不得了的事。
不过,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裴铎心头一动。
“其实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他敛了不正经的神色,露出一副深沉的模样,“之前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生孩子这件事要多努力才行。”
姜念汐微抿唇,睁大眸子盯着他的星目,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不过,这一路上我也没什么施展的机会……”裴铎话锋一转,垂眸看着怀里的媳妇儿,循循善诱,“但这件事绝对不能懈怠。且不说我们已经落后袁大人许多,仔细想想,如果回到燕州,要是给我爹娘带回去个孙子孙女当礼物,他们还不得高兴地合不拢嘴?”
生个孩子当礼物?姜念汐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但听起来似乎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抓住这剩下的旅途机会,”裴铎俯下高大的身躯,将媳妇儿完全笼罩在身下,用长指摩挲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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