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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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贺文烁眼睛睁大, 眉锋皱起，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表白就这样被江宜年给物理打断了。
他抬眸, 正对上江宜年慌张到无所适从的眼睛。
大脑迷茫一瞬，贺文烁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紧接着心脏不由自主地跟着狂跳起来。
江宜年知道！
江宜年捂他嘴不让他说，不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分明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不想让他说。
不说不行。
况且已经开了头，不止要说, 还要一次性把话都说清楚。
贺文烁抬手握紧江宜年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一双黑色眼睛里满是真情实意。
“年年, 我喜欢你, 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大概是从很早很早就开始喜欢了，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具体什么时候。”
“”
江宜年几乎要屏住呼吸，若不是被贺文烁捉住了一只手，他都想捂自己耳朵了。
贺文烁直直地望着江宜年, 告白还在继续：“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好不好。”
“”
完了完了。
江宜年心跳的厉害，之所以下意识地就去捂贺文烁的嘴, 就是不想听到他说这些话。
因为一旦贺文烁讲出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贺文烁和其他跟他明里暗里告白的人都不一样。
认识了这么久，彼此是最好的朋友，了解对方的喜好, 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他见不得贺文烁失落伤心的样子，也受不住他一贯风格的软磨硬泡。
而且，贺文烁告白的话一讲出来，他拒不拒绝，他们都回不去以前单纯的朋友关系了。
江宜年纠结的厉害，他之前觉得贺文烁可能喜欢他，后来又认为是自己想多了。
江宜年决定最后挣扎一下，强装镇定的分析：“万一，你可能不是喜欢我，也许是我们认识太久了，你习惯了跟我一块玩。”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把爱情和友情搞错了。”
“”
贺文烁目光清明，一点都没被江宜年看似有道理，实际上没什么道理的话给绕住。
江宜年抬头望天，越来越没有底气：“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吧？”
“没有这个可能！”
贺文烁斩钉截铁，他现在太清楚了，以前他可能是没分清，但是现在，一定是分清了。
朋友是朋友，喜欢的人是喜欢的人。
他可以拿出来最有力的依据。
“年年，正常的朋友是不会想抱你，想亲你，想时时刻刻见到你的。”
“什么？”
江宜年顿了顿，脑袋里还在反复响着这句话，什么都没看清的时候，贺文烁忽然凑近，一个不由分说的吻就落了下来。
双唇碰到的瞬间，两个人都怔了怔。
贺文烁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也许是第一次帮江宜年抹口红的时候，也许更早，是他觉得江宜年不管说什么都对都很可爱的时候。
只做朋友不够，真的不够。
他对上江宜年充满不知所措的眼眸，含住那片柔软的唇瓣，轻轻地咬了下。
后者微微颤抖，震惊到直接忘记了反抗。
接吻这件事，似乎也是可以无师自通的，因为唇瓣太过柔软，温软相接，会让人不由自主反复流连。
有风缓缓吹过。
炙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江宜年脑袋里的思绪一塌糊涂。
过去好久。
贺文烁终于舍得结束这个吻，也松开了江宜年的手腕，露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笑:“你看，我没有搞错，我就是喜欢你，是你搞错了。”
江宜年怔住：“”
贺文烁晃了晃江宜年的肩膀，把人从神游的状态里拉回来，锲而不舍地碎碎念。
“年年，我喜欢你。”
“年年，我真的好喜欢你。”
“年年，我们谈恋爱吧。”
“年年”
江宜年本就不是个厚脸皮的人，被他吆喝了几嗓子，整张脸像烧起来了一样：“你别喊了，让我想想。”
还要想什么呢，贺文烁发愁的不依不饶：“不行，你快点答应。”
江宜年坐着往后挪了一下，受不了贺文烁老是靠近他讲话，那张脸会影响他的正常思考：“我总得想想。”
想想就想想吧。
贺文烁短暂妥协。
三分钟后。
贺文烁的耐心用完了，他们知根知底的，到底还有什么是需要想这么长时间的？
“年年，你想好了吗。”
江宜年闭眼睛：“没有。”
贺文烁：“你不答应我就不带你回去。”
开弓没有回头路，今天江宜年一定得答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要不然，他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
江宜年偏头不看贺文烁，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圆溜溜的大荷叶上。
不走就不走，他就不信，贺文烁真能忍心让他在这坐一夜。
或许他就不该跟着来，可是后悔也晚了，要是不来的话，说不定这天还能再晚一点到。
贺文烁要是还当他是朋友就好了，可是现在贺文烁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江宜年不得不在心里接受这个现实，回不去了，得往前看了。
一坐大半晌，天边的太阳往西挪了不少。
江宜年垂在水面上被洗的白白净净的脚早干了，鞋是没法穿了，被黑色淤泥粘成一团了。
他转头看看蹲在边上跟守什么一样守着他的贺文烁，有了决定：“不早了，回去吧。”
贺文烁一喜：“回去？你答应跟我谈恋爱了。”
“”江宜年说，“你怎么不讲理啊。”
贺文烁心里门清：“讲理你不让我给你当男朋友啊。”
江宜年抬手往额头上按了按，他一定是被传染的昏头了：“行了，走吧。”
贺文烁眼睛亮亮的，一定要得到答案：“那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了。”
“”
江宜年绷着的那口气也被磨掉了：“是是是，能回去了吗。”
“。”
贺文烁眼睛一下亮了，心尖上仿佛爆了无数烟花，忙不迭答应：“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立刻在江宜年旁背着身蹲下：“鞋不能穿了，上来，我背着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
江宜年连连摇头，不能穿就不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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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走回去就是了，让贺文烁背着像什么样子。
“小路上有小石子和玻璃碎。”贺文烁可舍不得江宜年伤了脚，转过身朝江宜年伸手，“不想被背，不然我抱你回去。”
那被人看到更更何况这里还是贺文烁外公外婆家。
江宜年脚趾头都要蜷起来了：“你就不能去给我找双鞋来！”
“”
贺文烁略带失望：“好吧。”
午餐过于丰盛，因此晚餐简单多了。
外婆特意盛汤递给江宜年，嘱咐他多喝点。
江宜年中午吃多了不饿，本来以为喝不下，但是尝了尝发现汤很清淡，喝了好像也不占肚子，不知不觉一碗就下去了。
他们这边，晚饭过后，休息的早。
外婆是临时知道大外孙要带朋友一起回来，所以没来及把客房里的床单被褥重新清洗，只拿出来晾了晾。
来者是客，于是她朝贺文烁嘱咐：“晚上让年年睡你的房间，你去睡旁边客房。”
“外婆，不用那么麻烦。”
贺文烁知道客房的被子只晒了没洗：“外婆，他跟我睡一个房间就行，我们以前就睡一个房间。”
“？”
江宜年转头看贺文烁，眨了眨眼想问你要干嘛。
贺文烁朝着江宜年坦坦荡荡一笑，解释且保证烁：“放心吧，我的床很大，我们一起睡也不挤。”
江宜年：“”这好像也不是急不急的问题。
饭后，贺文烁迫不及待地拉着江宜年上楼，边走边介绍：“自建小楼是三年前建的，我外公外婆住一楼，二楼的房间都是空的。”
他说着指出来一一道：“看，对面那边是我姑姑的房间，旁边是我爸妈的房间，这个挨着阳台的，是我的房间，旁边空着的那两间是留给其他亲戚朋友的客房。”
尽管不经常回来，外公外婆依旧把他们的房间留的好好的，一般不会让外人随便住。
宽敞是真的宽敞，江宜年跟着贺文烁进了他的房间。
灯一打开，房间内亮了，有床，有桌子，有沙发，有衣柜，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独立卫生间。
贺文烁偏着头看江宜年，想听他的看法：“怎么样。”
若是不满意，他就立刻带着他换个房间。
江宜年点点头：“还行。”
床是不小，起码两米宽，睡两个人也挤不到。
但是等躺到床上，他的想法就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改变。
江宜年平躺着望着顶上天花板沉默：“”
早上来的时候，他俩还是朋友来的，才过去一天时间，晚上就睡一张床了。
进展太快，他觉得现在像在做梦。
贺文烁侧着身躺，一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江宜年的侧脸线条看，怎么都看不够。
“”
江宜年受不了了，伸手去捂贺文烁的眼睛：“别看了，睡觉。”
贺文烁嘴角咧的老高：“我想看你。”
江宜年：“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贺文烁拿鼻子蹭江宜年捂在他眼睛上的那只手：“你最好看了。”
“”
这觉还能不能睡了。
江宜年拉过被子盖住贺文烁的脸：“睡觉。”
贺文烁答应的爽快：“好，现在就睡，都听你的。”
江宜年都愿意跟他谈恋爱了，他以后什么事都愿意听江宜年的。
江宜年：“你去睡床那头。”
贺文烁：“”-
镇子环境不错，早晨的空气里泛着一丝清凉。
早饭是葱油饼。
金黄酥脆的饼搭配上秘制酱和开胃小咸菜，香的让人无法抗拒。
外婆看江宜年非常捧场的认认真真吃饭，也很开心：“我们这头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家常便饭，喜欢吃就行。”
太谦虚了，江宜年发自内心赞叹：“饼真的很好吃。”
自家做的不油不腻，还特别香，根本不是外面店里卖的可以比的，他平日里都吃不下一张这么大的饼，但今天的饼好吃的不舍得放下。
贺文烁在一旁悄摸着跟着开心，他就知道江宜年一定喜欢，吃到好吃的一天心情都会好。
外婆脸上的笑意更盛：“我们就这点手艺能拿得出手了，待会我们要去园子浇菜，你们两个自己在家玩，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自己去拿。”
“你们别去了外婆。”
贺文烁时刻记得来的时候被他妈妈嘱咐的话：“我们去园子里浇菜，你们就放心别管了。”
外婆：“不用你们干活，你们去玩。”
贺文烁：“反正我们又没事干，在市里也没见过菜园子，去园子里给菜浇浇水，跟去玩差不多。”
“”
互相揽活了一番，外公外婆说不过贺文烁，最后才答应了。
饭一吃完，贺文烁就乐呵呵地带着江宜年往菜园子的方向走。
他对男朋友的身份适应性极高，非常自觉的就牵上了手。
也是奇怪，以前也牵手，但是谈恋爱之后的牵手感觉好像更好。
“年年，我好喜欢你啊。”
“”
江宜年觉得跟贺文烁在一起的话，谈不谈恋爱相处起来似乎区别不大。
他们以前也是这样处的。
不过以前，贺文烁不会时时刻刻把喜欢挂在嘴边就是了。
“你不会说点别的了？”
“那还能说什么？”贺文烁说，“我怕你感受不到我的喜欢。”
“”
江宜年感受到了，因为一直被强调，他现在感受的还挺深刻，所以想随便聊点其他的：“不如说说你外公家菜园。”
“可以，菜园啊，是近几年，镇上好多人都搬走了，他们的那些地就荒下来了，我外公想，闲着也是闲着，就租了他们荒着的地，种种菜，养养鸡鸭鹅，还养了一点鱼。”
“他们好能干。”
江宜年从前只吃到过现成的，还是第一次看那些好吃的都是怎么弄出来的，显然，田园生活，除了岁月静好外，还要付出辛勤劳作。
“对啊。”
走在小路上，贺文烁拉着江宜年的手怡然晃了晃，“我爸妈他们在镇子里专门找了帮外公外婆干活的人，其实我爸妈更想把外公外婆接到市里，但是他们两个不肯，觉得住在市里不如住在这边可以自给自足的小院里有意思。”
江宜年点头，是挺有意思，有群活蹦乱跳的鸡鸭鹅还有鱼塘。
贺文烁：“是吧，我也觉得很好玩，我小时候就喜欢过来玩，想带你来，你一直不肯。”
现在想想，要是能早点带江宜年过来，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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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他们早就能谈上恋爱了。
菜园子离得不远，两人说着话就到了。
贺文烁拉开用来防鸡鸭进去偷吃的简易木门，露出园子的全貌。
面积不算太大，但规划的很合理，用竹竿搭了很多架子，蔬菜藤爬的很茂密，种类不少。
江宜年看到了架子上黄瓜，矮棵上的小番茄，青红辣椒，还有地面上方格形状的各种绿叶蔬菜。
贺文烁没忘记是来干活的，拉了根水管过来，朝江宜年道：“想吃什么，随便摘，我给你洗。”
听说现摘的蔬菜味道都特别好，不过，江宜年遗憾：“刚吃饱了。”
“那晚会就回去再吃。”
贺文烁捏着管子浇菜，在心里盘算着是时候露一手了，“中午回去我做饭。”
江宜年闻言好奇：“你学会做饭了？”
没有记错的话，在暑假开始之前，他们两个进厨房的水平还是半斤八两呢。
贺文烁扬起唇角：“回去你就知道了。”
他最近学的可认真了。
把菜园浇透花了点时间，加上两个人没事干坐在园子里又玩了会，顺便挑了点新鲜蔬菜装篮子带走，回到小院时，已经接近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