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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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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VIP】

如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他义无反顾,穿越一切危险来到她面前。

云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神呆滞,只是哽咽着,任由泪珠滑落脸庞。

云伽被褚澜川笃定的语气乱了心神, 他瞥了眼装置上的计时器,脑子里已经有了周旋的计划。

只要再等五分钟,在爆炸前能顺利登机,他就脱身了。

褚澜川扶了下帽檐, 眼神寒光尽显。

在警校时, 就有同学评价他,在重要关头从来不会犹豫,犹如猎豹, 矫健且敏捷。

这一次, 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云伽试图激怒这种状态下的褚澜川:“怎么?你想开枪了么?”

“只要你敢开枪, 我就会立刻把装置开关扔出去,到时候,砰——你和我,还有”他指着在自己掌控下的云昭,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在云伽心里, 只要有云昭做把柄, 褚澜川断然不敢轻举妄动。

很小的时候,云伽就体验到了生活的不公平。

在同龄人都在享受有父母关爱生活的时光时,他就学会了在街头鬼混。

即使后来跟着云桉, 身上的那点劣性也丝毫未消。

云伽掐着她下巴,看着那双氤氲着雾气的瞳孔,“别哭啊妹妹,大不了不救你,就只有炸的那瞬间有点疼。”

实则,在经过刚才云伽的折磨后,她耳朵里像塞了棉花,根本听不太清云伽现在的激怒和威胁。

但云昭心里明白,他是在逼褚澜川拿她做交易,从而给自己留后路。

五岁那年的大爆炸,她记忆受损,选择性遗忘了所有。

如果这次再发生活,谁也不敢保证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是么?”褚澜川脸色沉如寒冰:“你敢动她,可以试试看后果。”

耳机里传来指挥部的预判:“人质身上的引-爆-装置是可控式,需要打掉引燃点,摧毁开关后停止计时器。”

也就是说,在爆炸前的这五分钟内,褚澜川必须朝云昭的肩膀射击,目标是肩膀上闪光的红点,继而控制住云伽,等待专业拆-弹人员在所剩不多的时间内停止装置计时。

必须万无一失。

他扯动了下唇角,跟云昭印象里射击场上八风不动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他的枪-口,对准了挡在云伽前面的云昭。

云伽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以为云昭即将成为这场收网行动警方的牺牲品,便挑了下右眉:“妹妹你看——不用我动手,你就要死了,被你爱的人亲生杀死,嗯?”

倘若为了收网行动,死在他手下

云昭笑了,跟五岁时小姑娘灿烂的笑容重合在一起。

她有多久没有笑的这么无忧无虑过了?

一塌糊涂的过去,遇见褚澜川,她的世界才不是只有黑白。

“别动。”

褚澜川的声音像被摩挲过的砂纸,沉重且带着颗粒感。

但那无疑是一片嘈杂中最能令人安心的力量。

即使他没有明说,但云昭明白,这两个字是说给她听的。

她身后,不仅有褚澜川,还有守护这壮丽河山的中国军人。

等收网行动结束,新的一天五星红旗照常升起,信仰坚定不移。

所以不会再害怕了。

“来——瞄准这里——”云伽丧心病狂用枪对着她心口,似乎确定只要褚澜川下不去手,他就会亲自开枪。

云昭紧紧闭上了眼睛,在云伽的挟持下果然不动了,她屏息以待,仿佛耳边也萦绕着他温热的气息,说:“别怕,我在。”

即使有一天,我将枪口指向你,你也要相信——“我爱你”。

我爱你,不疑有它。

纯粹且热烈。

工厂附近盛开着大片罂栗花,天空也像降下了粉色蘑菇云,荒野之下,一望无垠。

少年时期,褚澜川也曾反反复复做过一个梦境。

梦见他就躺在这样的荒野上,手心紧紧攥着胸口的勋章。

可他现在不能倒下,立足于祖国最边境的土地上,打击最大的跨省毒品交易。

男人如墨的瞳孔如平静的海面,扳机扣下,子弹如银光划过。

短短数秒内,攻势转变的猝不及防。

褚澜川总共发了三发子弹。

第一发,正中肩头上方,损坏装置触发点。

第二发,打向云伽拿枪抵着云昭脖颈的手臂。

第三发,向低矮的粉色天空发示信号

接着便不止是子弹的声音,军火交战,枪林弹雨,恨不得震耳欲聋。

周围混沌一片,云昭感受到桎梏一瞬间的松动,明白这是逃离的最好时机。

身体没有力量支撑,她几近匍匐在地,止不住地咳嗽,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只能看见慌乱的人影。

这时候,身后有一堵强有力的力量将她转移。

是褚澜川。

她破涕为笑,他来了啊——终于来了啊——

翻阅山河,穿过人海,没有什么比他身上的气息更让人安心。

褚澜川将她牢牢护在身后,迅速翻滚在地,躲避攻势后,藏匿到事先踩点的工厂隐匿点。

“我们都会活下来的,一定会的”她嗓子干涸,发生的声音也异常嘶哑低沉。

但褚澜川听见了,他捏枪的手僵了下,迅速跟指挥部联系:“人质已解救,请求增派增援,转移安全位置。”

他转过身,很轻地抱了下小姑娘一下。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承载了太多的情绪。

他也只是血肉之躯,也会怕,也会紧张。

但没有哪一次行动,他会紧张到这个地步,甚至开枪的时候要排除杂念才能狠得下心。

可从小到大家里的教导他不敢忘,警校里学习到的专业素养迫使他沉静。

一切收网前,都还不能掉以轻心。

指挥部收到消息,立刻展开军方部属,只见原本还在空中盘旋的直升机立刻迂回降落到不远处的低空。

火力增援,一片硝烟,只能看得清制服上“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字样。

“A1特战组负责包抄,围住所有可能的逃脱路线——”

“海陆空启动战斗准备,集中所有力量务必剿灭贩毒分子,是否明白——”

“人质身上有引-爆-装置,陆路中队负责拆-弹,立刻赶往洞拐发射信息点”

这里地形位于山腰下的丛林,双方交战,退可攻进可守,生命随时暴露在死亡的危险下。

云伽的手臂被那发子弹打到要害处,他痛苦的龇牙咧嘴,但眼神更加骇人,是真的被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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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反应。

他没想到褚澜川居然是个赌徒,那么小的概率,一旦选错,就是命悬一线。

趁着手下与云伽拖着残缺的身躯转移到工厂内的制毒点,这里不仅有毒品,还有许多火-药。

云伽将这些火-药疯狂往身上堆砌,如果他死了,谁也别想活。

血液顺着手臂滴落到地板上,犹如他心心念念相伴已久的罂栗花。

他从十五岁开始学习制毒,云桉当过化学老师,对配比指标都是亲力亲为,在此前提下,云伽学习的很快,连云桉都夸他有天赋。

虽然在这方面的天赋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云伽第一次体会到了主宰者的滋味。

他不用再偷鸡摸狗,像过街老鼠一样躲避异样目光,只要掌握了制毒技术,再跟着云桉倒卖毒品,他的人生将焕然一新。

当时,云伽只是想贩毒赚钱,用赚来的钱给双目失明的母亲治眼睛。

可是云桉不这么想,他养云伽也只是为了多个可操纵的棋子。

在他的记忆里,是云桉逼迫他,硬生生将高浓度的冰-毒对他进行直接注释。

那几天,他恨不得生不如死,骨头像是被蚂蚁啃噬过,五脏六腑没一处完好,这条命就如同一个蝼蚁,是生是死完全掌握在云桉手里。

如果云桉想让他死,大可不必如此,只是凭借他多疑的性格,他没有真正信任的人。

如果想让一个人为自己所用,最好的办法就是抓住弱点与把柄。

云桉将他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每天固定来看他一次,在他奄奄一息之时,云桉又让人医治,将云伽的命给捡回来半条。

从此之后,每逢毒瘾发作,即使咬碎了牙关想杀了云桉,云伽也根本没有那个机会。

所以看着云桉的真正血脉慢慢长大,那些淬骨的恨意提醒他——必须也让云昭生不如死才好-

工厂外,情势万分危急,云伽的手下和东南亚人离开了核心人物的指挥,虽然是一盘散沙,却仍然利用现有火力负隅抵抗。

直到更多增援力量达到,局势急转直下,云昭慢慢回过神,仿佛对破晓后的黎明触手可及。

从被云伽劫持,短短时间内,一切快的像是梦。

“哥哥”云昭听着耳边计时器的滴答声,对即将可能会降临在自己身上的爆炸有一丝惶恐。

“褚澜川,你离我远一点”

别的都无所谓,只是她担心会因为自己伤及他的性命。

没想到男人在轻拥后把她拥的更紧了,他发射的每一发子弹都带着强有力的后坐力,恨不得震的人胸腔发麻,不断耳鸣。

寻常人在这般境地早就体能不支,连枪都拿不稳了。

褚澜川神色如常。

男人帽檐下的那双眼睛始终注意前方动静,手臂线条笔直,几乎与地面平行,仿佛注意不到肌肉的酸疼与身体的各项极限反应。

他不是铜墙铁壁,只是为了守护小姑娘的周全,不到最后一刻,不能停掉火力进攻。

不知道是哪里飞溅的弹片划伤了他的耳侧,汗珠混着一点点血珠子往下淌,恨不得要与胸前的红色徽章融为一体。

“昭昭,我保证我们都会安全。”

简简单单一句话,无疑是最有用的强心剂。

记忆中,还在警校训练时,就有老师举过前辈的经历,不到最后一刻,对装置的拆除就不能停止,哪怕是在最危急的关头,也得保持十足的镇定。

很快,陆路中队的拆-弹专家抵达,与褚澜川迅速完成交接。

“人质生命体征一切平稳,现在进行装置拆除工作。”

“引-爆-装置被破坏,但不代表计时器停止工作后不会爆炸。”

“”

褚澜川微微蹙眉,紧抿着唇,手拍在小姑娘身后,一下一下,像哄小孩子吃糖。

繁复的线被一一解开,他看了眼计时器上的“30”字样,只剩下最后三十秒了。

褚澜川长吁一口气,心跳前所未有地加快,可他必须维持镇定,如果他不能成为小姑娘有力的倚靠,她一定会怕的。

“还要多久?”

“至少一分钟。”

空气里万分静默,尘土喧嚣,黄沙随处纷飞。

三十秒,装置到时就有爆炸的危险,倘若需要一分钟,时间定然是来不及的。

云昭眼巴巴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带着哭腔道:“褚澜川,军人叔叔,你们都别救了呜呜呜呜呜我不想你们跟我一起死好好活着,我没关系的。”

“我来。”褚澜川接过拆-弹人的设备,打算争分夺秒完成艰巨的时间赛跑。

他的小姑娘,活生生的一条命,也掌握在他手里,可以说褚澜川搭进了自己的后半生来一同拆除。

一旦失败,谁都明白意味着什么。

心里有一股力量拼命劝说自己不要害怕,可浑身仍然抖得厉害,从手到脚似是触及冰块。

其实,褚澜川的手也在抖,拿枪的时候没抖,拆除的时候反而忐忑的不得了。

跟着军区大院那群少年一起混的时光里,众人还特别混地聚在过一起,研究炸-弹样式以及各类各样的拆除方法,那时候的褚澜川还是这群少年的“领头人”,没有真正上手也习得不少有用的精髓。

最后三秒钟。

三、二、一。

她心里默念的同时,褚澜川的手也停了下来。

压在心底的磐石移下,所有人如释重负。

听见专家说:“装置解除”时,云昭还没反应,甚至不可置信,她瞳仁放大,看向褚澜川的视线越来越清晰。

褚澜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以云伽狡猾的性格,单单拆除装置停止计时还不够,说不定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云昭的生路。

“趴下——所有人趴下——”

他将装置扔到视线范围之外的荒野地界,接着以迅雷之势捂住了用手臂紧紧圈住少女的腰际。

云昭眼前漆黑一片,正撞上他的胸膛,耳边除了响彻的一声爆炸声响后,就被褚澜川捂住了耳朵,一片宁静,什么也听不见了。

火光轰轰隆隆燃烧,将大片罂栗地焚烧起来,空中升腾起无尽的烟尘和滚滚浓烟。

爆炸的冲击力很强,震的地面都在晃,她甚至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火-药气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艰难地掀起眼皮,发现褚澜川的姿势没变。

他倨傲在上,死死笼着小姑娘。

喉结滚动,更多的血与汗没入胸膛。

云昭没忍住,抽抽地哭着,擦拭掉他脸上的尘土与污渍,缓缓用唇印上一吻。

“我没事。”他撑着手臂起身,牵过她的手,同样亲了下小姑娘的手背。

两人的举动都不带丝毫情-欲,是劫后余生的欣慰,更是发自心底的信任。

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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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滴到他手背,褚澜川的心仿佛也被石子砸过,震起一圈涟漪。

“报告——工厂内尚未排查,洞拐请求捉拿云伽。”

“上级允许行动,并准许在必要时间将其击毙。”

就在这时,见情形不妙的云伽躲在隐匿点,抬起手臂进行瞄准。

砰——

一发子弹射出,方向是褚澜川的背后,这下,就算是躲,他也在劫难逃。

在冲击力来临的一瞬间,他再次捂住她耳朵,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云昭的心跳空了一拍,千头万绪如乱麻交织在脑海里。

他是不是被子弹击中?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巨大的痛苦与自责袭上心头。

褚澜川带着她翻滚了几个圈,其间一路滚过石子路,坚硬的石块几乎能透过布料扎到人的肌肤。

“死不了——”他压低帽檐,对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别怕,小朋友,哥哥一直在。”

幸好是强力的防弹衣起到了阻隔作用,否则刚才那一枪,一定会引起大出血。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叫她小朋友。

云昭抱着他,发现眼泪都流干了,眼睛里涩的发疼。

褚澜川居然没死?云伽头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他明明瞄准了射击,位置就是背后的左侧。

除非他穿了防弹衣。

云伽选择采取缓兵之计和心理战术:“褚sir,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他主动发声,暴露位置,只要褚澜川靠近,云伽就会把绑在身上的炸-药瞬间甩出去。

“我告诉你——”云伽继续冷笑:“你的父亲确实不是叛徒,他是个尽职尽责的卧底警察,就是可惜死的太惨了”

“你们内部的叛徒另有其人,让云桉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一怒之下给他注射了甲-基-苯-丙-胺,看他生不如死。不仅如此,他最后杀死的警察,就是那个叛徒。”

云伽笑的愈发猖狂:“可惜谁都不知道,以为是你父亲叛徒,击毙同伴,导致的任务失败,这个世界如此黑白颠倒,褚sir,你说可不可笑?”

那些埋在边境土地上的过往故事被一一挖掘。

忠骨长埋,英魂不散。

真相等了再久也是真相,公道常在,是磨灭不了的光芒。

“昭昭,闭眼——”他轻声,目光直视前方。

褚澜川修长的指节蒙住了她的视线,暖和的掌心贴着她的眼睫。

那些阴暗面与血腥,他来承受就好。

现在的局势也非常明确,其余的手下全部投降或击毙,只剩下云桉一人孤身作战,只需要将其抓捕或击毙,接着是查封工厂内的所有毒品和制毒工具。

接到褚澜川发射的信号,空军在他的隐匿点附近投下雷区。

果不其然,云桉慌张之下,正好朝他的所在处奔来。

子弹上膛,瞄准,发射——

所有的过程一气呵成,没有更多的犹豫。

连发三枪,尘土硝烟,归于平息。

云桉被子弹击中膝盖,如傀儡跪在地上,接着的每一枪都在折磨他,直到筋肉尽断,最后一枪直击致命,他倒地在血泊之中。

随之坍塌的,是经营了数十年的“毒品帝国”。

没完成的“猎鹰计划”以及打击最大境内外毒品交易行动在这一刻正式宣告结束。

走过善恶的交锋,背负了十二年的沉重,在这一瞬间化为乌有。

温热的液体顺着血与汗蹭到她唇间,一开始云昭以为是血液或者汗水,后来发现不是。

那么苦那么咸,只能是泪水。

他眼圈全红了,气息接近不稳,最后丢掉那把枪,大掌顺着小姑娘的平顺的发丝,叮嘱道:“忘掉,把今天的一切都忘掉。”

☆、【VIP】

62【VIP】

经历过生死的磨难, 两人的精神状态都已经累到了极点。

云昭无力地垂下胳膊,体力不支地昏睡在这片荒野上。

从此, 这片荒野埋葬了一切过往。

云桉、她的生身母亲、云伽、褚恒,还有许多缉毒警察

黑暗完全覆盖,如同厚重的棉被, 盖住了边境的土地。

褚澜川从硝烟中走出来,怀里抱着娇小的小姑娘。

他步步坚定,背脊不曾坍塌一分。

登上由大理直飞江城的军用飞机后,他只跟军机上的医生说了一句话:“拜托了。”

那么激烈的军火交战, 他只用轻飘飘的三个字给概括了。

昏睡的这段时间里, 云昭做了个噩梦,梦见褚澜川替她挡了子弹,再也没有醒来。

再度醒来, 云昭发现脸颊湿润, 枕头似乎也被泪水打湿了。

视线内的窗外万里无云, 白昼敞亮。

她怔怔回过身,伸手去抓什么,才发现抓了个空,右手手背还在打点滴,顺着视角望上去, 药水还剩一半, 看上去像是葡萄糖之类的补给。

幸好,只是个噩梦。

只不过最后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一只温热的大掌,也不知道褚澜川现在情况好不好?

光这么想着, 小姑娘就努力用左手撑着身体坐起。

病房内窗明几净,另一张床位上的被子跟褚澜川叠的豆腐块儿一模一样。

云昭抬手用手背擦了下眼角的泪渍,发现病房里的电视正开着,不过被调成了静音。

电视上正报道在昨晚结束的收网行动。

主宰中缅边境数年交易的大毒枭云伽被当场击毙,特大缉毒行动查获一百多斤冰-毒以及用来制造毒品的相关装置,本案剩余相关十六人全部落网。

负责本次行动的江城警方会在今晚召开禁毒工作发布会,恰时会对收网情况公之于众。

褚澜川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见小姑娘一眨不眨在看电视上的新闻,就没狠下心,不想打扰此刻的静谧。

刚醒的时候,昨晚耳边的爆破声似乎仍有回响,只不过现在没有了,他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阳光下的浮尘萦绕她周围,小姑娘眼皮薄薄的,透着淡青淡紫的血管,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让他想到了她十三岁那年,也是如此,清瘦且苍白。

直到新闻结束,他才拧了门把手走进去,把调节点滴速度的滚轮往下移,免得黑色针头打针太疼。

云昭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眼睛跟转动的玻璃球似的,在他身上逡巡,似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褚澜川的五官在阳光下分外柔和,还不待反应,他整个人就凑近过来,将小姑娘毫无血色的唇瞧的愈发仔细。

“发什么呆?嗯?”他坐在病床旁边,把青色的橘子剥了皮送到她唇边。

云昭一边吃橘子一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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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还是没说话,只不过比起刚才的激动,现在更多的是平静后的温情。

看见褚澜川好生生地在她面前,嘴里的橘子好像也一点都不涩了。

他挑眉,没明白这小孩儿又在玩什么名堂,轻声反问:“不认识哥哥了?”

云昭:“”

这个男人总是能把恰到好处的氛围给破坏殆尽。

她一只手捏上他肩膀,接着是手臂线条,语气焦急中透露着关心:“褚澜川,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或者有后遗症,不要强撑着”

毕竟,云昭清楚地记得男人是如何替自己挡住爆破的余震波的,那么长一条石子路,他几乎成了她的人肉垫。

褚澜川静默了一瞬,目光动容。

他用聊胜于无的口吻开玩笑:“本来没什么事儿,别你给捏骨折,那就是你全责了啊。”

小姑娘立刻松了手,生怕刚才真的力气大给他捏疼了。

云昭单手抱着他,气息贴着他耳廓,语气虔诚的让人心动:“褚澜川,让我抱抱你。”

他果真如雕塑不动了,但在云昭视线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眼圈同样泛着红。

行动开始前,有多少次边抽着烟,想着会不会有一天再也回不来。

所有的提心吊胆在这一个拥抱中化解。

心情像是由漂浮在洱海上的游艇转为脚下这片坚实的土地。

从颠簸飘荡到踏实落地,终于尘埃落定。

现在,任务圆满结束,他能看见小姑娘垂下的眼睫,还有抬起眼皮时温柔万顷的眼神。

仅仅一个眼神而已,却让他生出了两人相伴直至到老的错觉。

不知道抱了多久,在手臂发麻之前,云昭抽回手,而后想到自己突然的消失不见会给蒋巧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褚澜川给她拿来手机,让小姑娘给同学一一报个平安。

摁开开屏时,照片上男人挺拔的背影落入眼帘。

他毫不掩饰地低笑,故意拖着腔调问她:“这么喜欢我啊?”

可不是嘛,在见不到他的时光里,设置成屏保的照片儿纯粹属于睹物思人的做法。

“才不喜欢你呢。”云昭故意说反话,最后没憋住噗嗤直笑。

褚澜川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是吧?不喜欢还要时时刻刻想着我,是不是相思入骨了,嗯?”

云昭不明白男人是怎么镇定到脸都不红一下说出这种话的,恶狠狠承认说:“喜欢你,喜欢的快要死了。”

这时候褚澜川就像家里迷信的老人,非要更正说:“小姑娘别天天把死挂嘴边。”

出生入死,才明白活着能看见这艳阳天有多么来之不易。

“知道了,叔叔。”云昭嘴边挂着得意的笑容,把尾音的两个字咬的很重。

她说完,还伸脚隔着被子踢男人的腰腹,比直白更吸引人的是若有若无的朦胧。

现在的云昭明媚万分,恨不得夜空所有的星星都落进她眼睛里,闪着璀璨的光芒。

“别乱动。”他愣了半瞬,压制住少女纤细的小腿。

她的小腿还有伤口,全是被小石子划开的伤痕,说疼也算不上,只是瞧着触目惊心。

云昭蹙眉,担心地问:“会留疤吗?”

“应该不会。”

“万一留了疤,我就去纹身”云昭放下手机,撩开被子指着手上的位置,“在这里纹一株蔷薇花。”

病房里开了空调,冷气登时游走在腿侧。

他喉头微动,笑容意味深长,惩戒似的弹了下她脑门儿,力道很轻。

最后使出哄小孩儿的语气:“别想有的没的。”

“哥哥不喜欢吗?”云昭作祟地拉近他视线。

很小的一颗纽扣,捏在指间很滑,像小朋友在剥开水果味儿硬糖的糖纸。

褚澜川握住她的左手,很轻地放在被子下,话语间却是不容置喙:“等伤好了,有的你哭的。”

“褚澜川,你,你——”云昭被他的“粗鄙之语”急的说不出反驳之话来,只能支支吾吾道:“你这是波及伤员。”

谁知他也放柔了姿态:“是,我也是伤员。”

这算是撒娇么?!这哪儿顶得住啊

云昭面红耳赤地老老实实坐在病床上不折腾了,每次都是这样,小姑娘狐狸尾巴刚露出来,就会发现。

在医院待了两日,各项身体指标恢复正常后,云昭才跟褚澜川一起回了在榕园的家。

夏天的夜晚浓云蔽月,空气里燥意不见,刚出医院,就能把人热的融化。

所以一回到家,云昭就收拾好睡衣准备洗澡。

她前脚刚进浴室,褚澜川随后很自然地进来,顺带带上了门把手。

云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脑子里有了飚速的想法,难以启齿道:“我伤还没好,不能在浴室”

后面那个字被她很小声地隐去。

他耐下性子,给这只小刺猬解除警惕,一本正经地说:“不动你。”

怎么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这么勾-人?!!

云昭彻底失语,等待着后文,应该就是就想简单洗个澡吧

瞧见她脸上变来变去的表情,倒是精彩的很。

褚澜川轻笑了声,解释说:“你腿上的有伤,洗澡不方便,不能沾水。”

云昭呼出一口气,觉得总算不用试图看见凌晨五点的黎明了。

刚松懈下来,男人就拉近了两人距离,二话没说,神情专注。

裙子的蝴蝶结一抽就散,她肌肤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心里也是不上不下的。

开关旋开,他调好温度,特意比平时自己洗澡调热了许多。

直至水声渐渐,她一噎,心想这速度未免太快了点

云昭仰着头,能看见镜子里他侧脸的轮廓,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他让小姑娘转了个身,明明正经十分,可随便一个动作就能令人心跳加速。

尤其是现在这种状况,她退无可退,单手撑在墙面上,任由水流淌下。

褚澜川抽了件干净的毛巾,很轻地擦拭着,用五分钟给她简单地冲洗了下,最后蹲下身擦干水渍,小心翼翼避开了小姑娘腿上的伤痕。

“好了吗?我自己来吧”被伺候的有些不好意思,云昭拿过浴袍,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褚澜川将下巴搁在她小巧的肩头,将浴袍带子穿梭好,啄了下她的耳垂。

被宽大的浴袍裹着,她像蜗牛缩进壳里,身体发出小小地颤-栗。

“果然还是小孩儿。”褚澜川弯唇,神情和煦:“亲一下就脸红。”

云昭恨不得原地爆炸:“”

虽然这时候的褚澜川集万千温柔于一身,但云昭还是很细腻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似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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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他的心情都算不上好,在她面前也只能说是强颜欢笑,从来不把负面情绪放到明面儿上。

收网行动结束后,他眼底的阴霾就没散去。

云昭缓缓吐出一口气,明白很多事情不能感同身受,可心疼他也是真的,不想看着他一个人独自在苦闷里沉沦。

十三岁时,恨不得快一点长大,才有替他分担的能力。

现在面对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一切的褚澜川,她又变得笨拙起来,手足无措,很是稚嫩。

头发往下滴着水珠,她打开吹风机,滚烫的风在耳边呼啸,稍微一个分神,耳边薄弱的皮肤就被烫的疼了一下

给小姑娘系好浴袍带子后,褚澜川就快步从浴室里出去,气压低沉。

因水花的飞溅,他的裤脚和衬衫下摆免不得遭殃,浸润了一小片。

褚澜川自如地拉开家里的冰箱,随手打开一听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后,啤酒的拉环被他攥在掌心。

云昭把头发吹干才从浴室里出来,还没来到客厅,她就闻到了浓郁的酒味。

她讶异了下,褚澜川是一个人在喝酒吗?

男人靠在沙发上,衬衫纽扣松了两颗,捏着啤酒易拉罐的手青筋浮现,像蜿蜒的图腾。

去大理的这段时间,他许久没有理发,所以发丝长至遮住眉峰,给周身的气质平添几分颓郁。

这样的场景让她想到他有正式在编资格的那个晚上,他被警局的同事灌了很多酒,也是这般,醉意攀升,唇色潋滟,却话少到沉闷。

他无疑是个很有酒品的人,跟她喝醉的撒泼不同,这时候的褚澜川就是高悬的一轮明月,举手投足都超离凡尘气息。

小姑娘走过来,细声细气提醒他:“少喝点,要不然头疼。”

说完,云昭就准备给他去倒点蜂蜜水。

褚澜川起身,握住她手腕,强势且不可回避。

云伽临死前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萦绕,在这世上坦坦荡荡了半辈子的男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是被最信任的并肩战斗的伙伴背叛。

甚至,褚恒开枪射击的时候,内心肯定有过动摇,挣扎如一条条密线,让他痛苦地做出抉择。

可这个抉择一做,随之埋没的是数十年的真相,道德审判成为了压在褚澜川和母亲两个人身上无法逆转的大山。

眼睛看到的一定是真相吗?

未必。

但褚澜川相信褚恒这么做,即使知道后果也不会后悔。

问心无愧,又何曾后悔?

云昭感觉的到他的动容,人世间向来没有什么无坚不摧,只是未到苦楚,不到那般田地而已。

同样的,小姑娘用细腻的掌心遮住他双眼,他细密的睫毛跟小刷子一样,在掌心流连。

她学着他,像是在施什么魔法,一字一顿道:“你也忘掉。”

心头厚重的堆积残雪在这一刹那雪崩。

暖阳照下,冰雪消融,万物复苏,他这几天的沉重被轻松治愈。

她甜甜地笑着,唇角梨涡盈盈:“好歹是陪你出生入死的人,我是不是也算你的战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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