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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男生对朋友的划分没有女生那么等级森严。
顾超和廖敏之的关系有点特殊, 说是朋友,吃喝玩乐这些都沾不上边,但有事都能多问几句。
其实也就是何雨濛那事搞的。
何雨濛有个男朋友, 青梅竹马, 分分合合。
高一两人不同班,但在同一个楼层, 下课期间经常走动来往。
范代菁安排何雨濛和廖敏之同桌,那时候范代菁是极力鼓励廖敏之积极融入集体, 何雨濛是班上的心理委员,对这位特殊同桌很关照,很多活动都是拉着廖敏之一起参加。
时间久了,男朋友受到冷落,颇有微词。
小情侣吵架闹分手, 原因多多少少牵扯到廖敏之, 移情别恋还是第三者插足, 只有何雨濛一个人能说得清,何雨濛有些话吞吞吐吐, 模模糊糊,传到班上, 流言并不好听。
廖敏之实际的交际范围很窄, 很多事情都是经过何雨濛才了解的, 很久后才知道这事。
何雨濛的男朋友也有意无意找廖敏之的麻烦, 有些讯息廖敏之能接收, 有些——丽嘉不能。
后来是上升到动手层面,当然还不至于校园暴力, 只是球场或者路上搞点小动作, 权当挑衅。
廖敏之通常都是一声不吭, 一派温良,默默忍耐。
顾超也是刚被爹妈流放到北泉高中,日子过得放纵,校园八卦也比较灵通,无意旁观了几次,对廖敏之产生了兴趣,有意走近了几步,不过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最严重的那次动手,是一次班级聚会之后,何雨濛的男朋友私下找廖敏之,不知道因为哪句话,两人打起来。当时候顾超也在场,直接扯开了廖敏之,撸袖子帮忙,他念初中那会,打架是家常便饭,下手有轻重,虽然把人揍进了医院,但好歹都是皮外伤。
事后顾超咬定事情因自己而起,担了全责,他有家里关系撑腰,范代菁又在学校护着两人,何雨濛也调解了很久,事情算是彻底摆平了。
顾超身上也多少负了点伤,没敢告诉爹妈,廖敏之也没说什么,上门送药和鸡汤,相处了一阵子,后来廖敏之把位子搬到了班级最后一排,两人才走得比较近-
三人走在路上,几分钟的时间,顾超长话短说,讲了自己替廖敏之打架这个重点。
顾超帮忙打架的理由也很简单,廖敏之那个助听器很贵,要是弄坏了,怕是挺麻烦的。
贺兰诀听完,有些茫然。
所以,这就是……何雨濛事件的前后始末?
廖敏之嫌弃她多管闲事,可是她问了他那么多遍,他从来没有解释过只言片语,害得她只能瞎猜,猜想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
不想解释,因为根本不想把她当朋友-
三人在路口分开,贺兰诀忧心忡忡往家走,况淼淼和顾超折身返回,慢悠悠走在路上。
周边人群那么嘈杂,这种独处时刻,却又仿佛很安静。
“廖敏之能遇上你,挺幸运,你帮了他很多忙。”况淼淼笑道,“知道你仗义,不知道这么仗义。范姐应该给你颁个见义勇为奖。”
“也没什么。”顾超从兜里摸出手机,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一时冲动。”
“难怪那么多女生都喜欢你。你这样还挺酷的。”况淼淼调笑,“说真的,就真没想过谈个恋爱?”
“你觉得贺兰诀怎么样?咱们班女生里,就她最可爱了。”
顾超挑眉,无奈摇头:“你们女生是不是就爱聊这个。”
况淼淼嘴角含笑,抚摸自己的发辫:“没有吧。”
顾超抱着手,脚步懒散,沉默了一会,解释了句:“我初中有个女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她全家移民,分手了。”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况淼淼皱了下眉,偏头看他。
“北泉这边同学少,知道的人也不多。”
“分手的时候,我们有个约定。她不谈恋爱,我也不谈。”顾超懒洋洋伸展双臂,“等什么时候她有新男朋友了,我也会找到新的女朋友。”
“是么……”
顾超叹了口气,神色微有落寞,抬头望着天上一弯寒月。
况淼淼看着他,转回了自己的视线。
有顾超在,付鲲鹏偃旗息鼓,不再来招惹贺兰诀。后来况淼淼听室友说,职高学校也开始了晚自习考勤,劝退了一批长期旷课的学生,付鲲鹏还指望那张毕业证,乖乖关在学校,出不来了。
贺兰诀彻底松了口气,又恢复了以前悠哉悠哉的日子。
况淼淼跟顾超相处不错,下晚自习一起回家,有时候看见贺兰诀,一起去校门外吃宵夜,三个人时常能凑在一起聊两句-
最关键一点,期末考试的脚步不远了。
贺兰诀的学习积极性全靠考试调动,本学期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一次考试,丝毫不能出岔子。
她跟廖敏之的关系依旧不好,有时候横眉冷对,有时候还能彼此刺两句。
何雨濛的事情上,贺兰诀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是廖敏之敷衍她在先,要是运动会上他留在操场,她就没机会偷听他们在小树林的对话,也没可能接触何雨濛这个人。
说来说去,还是廖敏之彻底伤了她的心。
只要贺兰诀不主动找事,廖敏之对她视如空气,连眼风都懒得瞟过。
但高灵和曹清蓉找廖敏之的次数频增,体育课打球或者集体活动,班上女生经常过来喊廖敏之参加。
贺兰诀觉得他有够虚伪,旁观这种场景,通常心里冷哼一声,扭头回教室写作业。
她咬着笔杆埋头做题,后来廖敏之也进来,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挽起毛衣袖子,贺兰诀察觉身边的腾腾热气,很不高兴地皱眉,偏头瞪他。
他鬓角有汗,身上的气息侵占了她的地盘……那时候的贺兰诀还说不清那种味道,糅合着香皂和洗衣粉的洁净,还有一点身体或者皮肤的气息,随着汗意和热度,触角一样弥漫开来。
贺兰诀觉得受到了打搅,用笔帽顶着他的胳膊,嫌弃式的把他往旁边推了推。
如果廖敏之那时候没在仰头喝水的话。
他抵着胳膊咳了两声,抖抖胸口洒落的水渍,而后皱着眉,扭头睨她,眼神又静又亮,说不上冷漠如冰,至少也是不耐烦和忍耐的,有股“不可理喻”的嫌弃。
贺兰诀斗鸡一样翘起了自己的下巴。
她是圆脸,面颌线条都藏在婴儿肥里,拗脸色的时候下巴颌线很柔美,就是有种“能耐我何”的娇惯。
廖敏之淡淡的眼神上上下下扫视她的面容,最后落在她嘴角,摆出种嘲笑微讽的神色。
贺兰诀手猛地一捂,她最近吃多了炸串,嘴角有点溃疡,连着起了一串小水泡,抹了好几天的药都没消下去。
“你烦不烦!”贺兰诀捂着嘴气急败坏,抬脚踩他的鞋—— 从小学用到现在,对付讨厌男生的老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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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贺兰诀攻击落地,廖敏之耷拉着眼,伸手拽拖她的椅子,四个椅子腿翘起两个,在地上拖出尖锐的吱嘎声,而后猛然往前一推。
贺兰诀跟着椅子转了半个圈,趔趄了下,身体“哐当”扑到了书桌上。
廖敏之拎起书包和外套,大步迈出了教室。
贺兰诀气炸了,伸手碰他的桌子,在他的书上恨恨锤了两下,摸到他的录音笔——廖敏之桌子角落一直搁着只Sony的黑色录音笔,但从没看他拿出来用过。
她摁着开机键,忿忿留下“虚伪变态不可理喻冷血神经病傻缺”这些词汇,叽里呱啦骂了他一回。
如果有一天他打开这只录音笔,他就知道,她骂他的话,想听不见都不行,都留在芯片里了-
喷泉广场开了全市第一家汉堡店。
北泉没有西式快餐,要吃点炸鸡薯条,还得去省会宛城。
外公外婆来市里办事,赵玲领着贺兰诀,再接上表妹赵璐璐,五个人逛完喷泉广场,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再去楼下吃汉堡。
也是犒劳两个孩子念书,快学期末了,贺兰诀和璐璐都忙,晚上回家还点灯熬油做作业。
汉堡店人挺多,贺兰诀点餐的时候,意外看见熟人——付鲲鹏。
付鲲鹏站在点餐台前指引顾客,贺兰诀第一眼没认出来,再仔细端详,他带着棒球帽,穿着色彩鲜艳的员工制服,迥异于往日的吊儿郎当,清爽又正直。
两人不可避免碰面,再遮遮掩掩打了个招呼。
付鲲鹏毫无芥蒂,仍然是嬉皮笑脸:“这不是巧了么?兰诀同学。”
贺兰诀摆出嫌弃脸。
好歹没喊她兰诀妹妹。
“办个会员卡吧,有优惠券,可以抵扣几块钱,划算点,以后还能积分。”
“怎么弄?”
付鲲鹏教贺兰诀注册会员。
“你……在这上班吗?”
“嗯。”付鲲鹏自然回她,“网吧工作辞了,我周末有一天在这打工。”
大家都是同龄人,她每天还眼巴巴伸手问父母要零花钱,他已经开始自谋生路了。
别看着嬉皮笑脸,其实也挺惨的。
“时薪高吗?”
“还行吧,至少能白吃白喝。”
贺兰诀挠挠头:“虽然有点辛苦,但总比网吧熬夜好吧。”
付鲲鹏噗嗤一笑:“你还挺关心我。”
贺兰诀立马闭嘴。
送餐的时候,贺兰诀这桌是付鲲鹏送过来的,也没多打搅,放下托盘就忙别的去了。
还有特殊照顾,薯条和鸡块都堆积成了小山,一份抵了两份的量。
吃人嘴软,贺兰诀对他的印象好了那么一丢丢。
第22章
班上的多媒体电视经常被男生霸占看体育赛事, 女生们怨声载道,集体到高峰那告状。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能不能清净点, 让人好好复习。”
“电视是放教学片用的, 天天占着看球赛,我们想看个电影都要排队, 是不是太过分了?”
“再这样,我们就去范姐那告状, 谁也别想用。”
“对,鱼死网破。”
高峰是个和事佬,挥手:“我也没办法啦,我说过好多次。不然,你们去找顾超他们, 主要是他们在看比赛。”
女生们面面相觑, 把方纯推出去:“纯儿, 你去跟草谈。”
“为什么是我?”
“你是学霸,草敬重你, 一向给你面子。”
方纯拽着贺兰诀:“兰诀,你去。”
“为什么是我?”
“你人缘好, 跟草关系更好。”
“没有吧。”贺兰诀微懵, “淼淼跟他们每个人都很熟。”
况淼淼过来:“这事我管不了, 他们不听我的。”
最后三位女侠打了个商量, 联手出击, 叉腰围住顾超和周边一圈男生:“遥控器交出来。”
“真不在我这。”顾超跷着长腿,“我没见过遥控器。”
“敢不敢让我们搜?”
顾超大方一让:“请。”
动手的人是况淼淼, 在他桌子里翻了个底朝天:“真没有。”
“哪去了?”方纯板着脸敲桌子, “不说, 以后你每天的英语作业,等着去范姐那罚抄吧。”
方纯是班上的英语课代表,一向罩着顾超。
顾超一整个被拿捏住了:“得得得,我坦白,被人拿走了。”
“哪去了?”
“刚给了老八。”
“超哥,都说好的。你咋能投降呢。”那个叫老八的男生跳起来,况淼淼上去拎他的衣领,“淼姐,淼姐,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呐!”
遥控器从老八手里飞出来,扔向另一位男生,全班女生出手去抢,班上炸开了锅,开启了一场遥控器抢夺战。
最后是许端午献祭,主动把遥控器献给了敌方首领方纯。
“许端午,你这个叛徒。”
“阿弥陀佛,愿世界没有战争。”
自此高二七班的电视控制权落到了女生手里,时不时放点《忠犬八公》、《我和狗狗的十个约定》这样的温馨催泪大片。
理科班的沦丧-
高二是单休,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但临近期末,很多同学会自觉留下来做作业复习。
没有老师坐堂,范代菁只叮嘱大家晚上回家注意安全,又用剩余班费买了些泡面饼干之类,犒劳学生。
南方的冬天通常阴冷,教室门窗都关着,室内温度高,比家里都暖和,气氛也很好,有人看电影听音乐,有人玩游戏聊天,有人做作业讲题,各忙各的。
甚至有人偷偷把外卖带到教室,再有一股泡面奶茶麻辣烫小炒肉的香气,屋里空气混浊,但是鲜活喧闹。
贺兰诀不在自己位子上,抱着练习册去了方纯和许端午身边,这两人是前后桌,做完作业会帮忙讲讲题,惠及身边的芸芸众生。
她一走,曹清蓉就占了贺兰诀的位置,和廖敏之并排坐,两人也不怎么说话,曹清蓉偶尔会跟廖敏之请教作业。
教室另一侧有人喊。
“真心话大冒险,有没有人玩?我们有牌。”
“缺几个?”
“人越多越好玩咯。”
贺兰诀和方纯、许端午都凑过去,况淼淼喊顾超和其他几个玩游戏的男生,贺兰诀回头喊了高灵和曹清蓉,大家把桌椅凑一排,围坐一大圈,又堆了几包瓜子零食,正要开始,曹清蓉喊:“等下。”
她朝着讲台过去,在廖敏之身边站定:“要不要一起玩?”
贺兰诀手撑着脸颊,微微鼓着嘴巴,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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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瞟了瞟。
廖敏之在吃晚饭,热水就着椰蓉面包,挺安静地低着头。
他背对着他们,眼神甚至都没往后瞟过,压根不知道后面那群人在做什么,直接对曹清蓉摇头。
曹清蓉也没勉强,走回来,坐在位子上:“开始吧。”
大家依次抽两张牌,亮出牌面,摊平在桌上,女生嘻嘻哈哈的笑。
第一轮接受惩罚的有顾超、高峰、许端午。
众望所归。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你看哪个老师最不顺眼?”
高峰拍桌子:“……你们这是送命题啊!物理老师,他太帅了。”
咦,不愧是班长,情商一流。
“如果要把班上一个同学送走,送哪个?”
许端午结巴了一下:“顾,顾超,他太帅了。”
众人起哄:“切——你跟高峰学啥?你明明最想把方纯送走!做梦都想甩掉万年老二的帽子。”
“没,没有,你们冤枉我。”
“我们班女生你有没有喜欢的?”
“没有。”顾超一锤定音。
女生们一片长叹:“草,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下一轮的输家是贺兰诀、方纯。
“选一位在座异性,对着他的耳朵持续哈气,十五秒。”
“这是什么狼虎之题,我要举报你们。”方纯捂着脸,“换题。”
“愿赌服输。”
方纯选了许端午,拎他的耳朵:“别乱想啊,纯属报复你,姐姐的宝座你也敢肖想,不要命了?”
许端午整只耳朵都熟透了。
“选一位在座异性,对他做你一直以来幻象做的事情。”
贺兰诀笑哈哈念题,想了一圈,最后锁定顾超。
“能不能把你袖子挽起来?露出那个纹身?”
“哇哦。”人群一片惊叹。
顾超挑眉,把长袖挽到肩膀,露出胳膊上的字母纹身。
旁人议论:“这是英文还是法文,花体字看不懂啊。”
贺兰诀从桌上捡了块橡皮,笑嘻嘻越过课桌,拿橡皮猛擦顾超的纹身。
两撮橡皮絮蹭下来。
顾超哭笑不得:“你干嘛,搓泥宝啊。”
“你这不是纹身贴啊?”贺兰诀挠脸,“这样的纹身贴纸,我也有一张,第一次在你身上看见,没绷住,差点笑死了。”
她当时觉得这哥们真有意思,这么热的天用纹身贴装饰,虽然很酷啦,但不怕一身汗后胳膊搓出泥来么。
顾超卧槽了一声,脸色有点挂不住。
后来大家从顾超的纹身切题,对他的感情史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
“这个纹身是因为某个女生纹的吗?”
“是。”顾超肯定。
“你还喜欢她吗?打算喜欢多久?”况淼淼问。
“换题。”顾超笑着挥手,“我拿五十个俯卧撑换。”
几圈之后,轮到顾超针对贺兰诀。
他脸色不太自然,吞吞吐吐:“你有没有偷窥我?跟踪我?”
“没有。”贺兰诀抓狂,喷他,“你配吗?躲厕所不敢出来的家伙。”
曹清蓉问:“贺兰诀,真心话。班上男生,你对谁最有好感?”
贺兰诀认真想了会,把廖敏之的脸挖坑埋了,灌上水泥,再踩上几万脚,双手合十,郑重朝拜,“许端午,他成绩最好,希望他的圣光能笼罩我。”
许端午回礼:“承蒙怜爱,不辱使命。”
顾超讪讪搓了一把脸。
他也想不起来,他哪来的迷之自信,觉得贺兰诀对他有意思?
这事说起来挺丢人的。
真心话大冒险上没空细说,贺兰诀大概也察觉到什么,事后过来跟顾超聊了几句,隐晦解释自己对他没有什么想法。
顾超当场就尬住了,故作高冷地回了一声“嗯”,甩甩头发走了。
他搓着自己的下巴,满怀疑惑,问身边人:“我自作多情了一个学期?”
身边人摊着身体,没搭腔。
“你坐贺兰诀身边,感觉出来了没有?我有时候觉得她好像也不是暗恋我,有时候觉得她又有那么点意思。”
他跟贺兰诀平时走得不算近,有那么点避嫌的意思,还因为廖敏之和贺兰诀同桌的关系,顾超特别叮嘱过廖敏之,真哥们的话,千万别在同桌的柔情攻势下,泄露自己的生日、喜好、过往事迹,免得给自己添麻烦。
顾超打了个哆嗦,搓自己的头发:“这特么也太丢脸了。”
他窝在沙发上嘀咕:“我为什么会觉得她喜欢我?到底是谁给我的错觉?”
廖敏之目光沉沉,仿佛是个无光的黑洞,一直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搓着手中的橙子。
黄澄澄的橙子,在他的修长十指间滚动,被或轻或重的力道捏来捏去,攥来攥去。
这只硬邦邦的橙子最后被捏得表皮柔软,搁在桌子上,被光亮一照,像水彩画一般凝静,隐隐约约印着浅浅指痕。
他看见她了,跟她的那个好朋友,两个人勾肩搭背,叽里呱啦,站在路边小吃摊,等油锅里的炸串。
眼前的一切都很生动,冷飕飕的寒风,杂乱却热闹的色彩在流淌,食物的香气顺着风飘来,路人的笑脸,五官神情,甚至是耳边的发丝都很清晰。
廖敏之以听力为代价,换来是绝佳视力,他对色彩、线条、轮廓这些都很敏锐,如果家里有余力让他去学习画画,应该是个很好的选择。
香喷喷的年糕出了锅,煎得金黄酥脆,浇上一勺糖浆,两个人都笑嘻嘻咬了一口,不约而同地皱眉跳脚,吐着舌头说烫,又一脸满足地眯着眼,嚼着松软雪白的黏食,舔舔甜蜜的唇角,两人互相偎依着,勾着胳膊走在人行道上-
“妈,我出去跟同学写作业。”贺兰诀拎起书包,站在门口换鞋子。
“手机留下。”赵玲伸手。
姜还是老的辣,赵玲摸得门儿清,要是出去玩,聊天八卦,那贺兰诀肯定手机不离手,要是去做作业,倒是能把手机撇下。
“真去做作业。”贺兰诀悻悻掏手机,“手机换零花钱,我们去奶茶店。”
赵玲给贺兰诀扔了张百元大钞。
没有手机联络,贺兰诀直接去况淼淼家——今天是况淼淼约她,同屋的高三学姐整理房间,翻出了一沓高二的考试卷子,这不是快期末考了嘛,有上届的期末试卷在手,不指望老师出一样的考题,但考点应该大差不差。
贺兰诀想把试卷拿去复印一份,把卷子做一遍,做个考题参考。
况淼淼家里开着空调和音响,声音挺吵的,贺兰诀没进屋,站在门外等,过了会,况淼淼收拾东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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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走吧。”
两人下楼梯,正巧遇见了廖敏之,手里拎着个保温桶,敲顾超家的门。
是任怀曼做的红焖羊排,超市事情多,进货看店理账照料孩子,母子三人伙食都很简单,难得做点花心思的大菜,但既然做了,任怀曼也帮儿子惦记点人情,特意给顾超送一份。
顾超顶着个鸡窝头,看看廖敏之,再看看楼梯间两个女同学,睡眼朦胧:“大家……进来坐会?”
第23章
顾超行事随意, 招呼人进来,打着哈欠进卧室换衣服。
“你们坐会,要吃要喝要玩, 自己动手。”
客随主便, 廖敏之和况淼淼常来他家,直接进了门。
贺兰诀站在门口犹豫了一小会, 也跟着进去。
一人独居,屋子气质和主人一样慵懒疲怠, 门口堆着高价篮球鞋和各色购物袋,桌子上堆着啤酒可乐罐、香烟打火机、各样游戏机和零食。
简直是高中生的“酒池肉林”。
怪不得班上男生把这当大本营,也怪不得况淼淼总是念叨这里。
沙发上的抱枕衣服杂物都堆在一起,况淼淼手动清空,推着贺兰诀在沙发上坐下, 塞了包薯片在她怀里:“随便坐, 想吃点什么自己拿。”
卧室门半掩着, 露出条细细窄缝,顾超抓着衣角把T恤往上掀, 露出遒劲结实的后背,况淼淼默不作声瞄了眼。
有手机铃声突然拔高——顾超的, 他接电话。
“已经起床了, 在家……”
卧室的门闷闷一弹, 隔绝了声音和视线。
廖敏之把保温桶里的饭盒送进了冰箱, 转身, 看见况淼淼朝他招手。
“你两人今天有活动吗?干嘛去?”
“没有。”廖敏之平和道,“我过来, 送东西。”
“哦。”
他瞟了眼沙发。
贺兰诀乖乖坐在沙发上, 好奇打量客厅的陈设和布置。
他过去把茶几收拾一下——至少把啤酒瓶和桌上的烟蒂扫进了垃圾桶。
再递了瓶巧克力牛奶给况淼淼。
况淼淼顺手接了。
递一瓶给贺兰诀。
贺兰诀没接。
手仍是那双修长的手, 指骨分明,过白的肤色,肌骨的线条有种雕塑的静美感。
但她已经失去了欣赏的心境。
她扭头问况淼淼:“桌上的PSP我能玩一下吗?”
“玩呗,随便拿。”
廖敏之的手在半空停顿了几秒。
静静地垂下去。
贺兰诀握着PSP,低头胡乱摆弄。
最经典的吃豆人,咔嚓咔嚓的音效很响亮,她翘起了唇角,全神贯注盯着屏幕,显然是沉浸进了游戏里。
顾超接完电话,懒洋洋从卧室出来。
“你俩去哪?”
“先去趟复印店。”况淼淼想起正事,从书包拿出几张卷子,“我从学姐那找到了她们高二上的期末卷,不知道有没有用。”
在座四人,廖敏之成绩最好,顾超垫底,况淼淼把试卷给廖敏之看,他顺势在沙发上坐,先看了数理化那几门:“有用。”
“跟老师布置的考点,差不多。”
抄跑道了!
顾超这么一听,也有了兴趣,平时考试爹妈不管,期末考试成绩好歹要拿回去交差。
最后决定四个人一起出门。
兵分两路。
顾超还没吃早饭,况淼淼早上只吃了个苹果,两人要去米粉店吃牛腩粉。
贺兰诀和廖敏之去打印店复印试卷。
最后在“甜蜜蜜”奶茶店汇合。
贺兰诀对这安排很不满意。
廖敏之就在旁边。
“我自己去就行了。”她没点名,冲着顾超和况淼淼说话,“他在奶茶店等可以吗。”
顾超和况淼淼知道他俩不对付,不淌浑水,先行一步:“你俩商量。”
两人站在路边,贺兰诀板着脸扭向另一边,廖敏之一声不吭站着。
隔着点距离。
她扭头,颇为嫌弃地扫他一眼,故意怼人:“你很讨厌。”
两人闹了那么久,大干戈没有,小动作不断,私下相处,贺兰诀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有什么说什么。
她真不想和他在这种环境下独处。
“彼此。”他平静回她。
咬字很重,听起来语气格外不善。
贺兰诀去了常去的一家打印店。
老板问:“要几份?”
“各打印四,不,五份,我要五份。”
多的一份给唐棠。
打印费一共五十块钱,不便宜。
廖敏之往前迈步,伸手进兜里掏钱包。
贺兰诀把手里一沓卷子塞他手里,抢先一步,把钱给老板:“我来付。”
这个年龄,如果是零花钱足够,朋友之间很少有清晰的AA制理念,通常是你请我我请你,不太会计较几块钱的来往。
况淼淼经常请她喝奶茶,顾超也帮过不少忙,唐棠的关系更是另当别论。
这钱应该贺兰诀来付。
她一时忘记了距离间隔,就杵在他眼皮子底下,理直气壮挡着人。
贺兰诀今天松开了马尾,长发披散,长度只到肩膀,头发乌黑柔顺。
大概是睡莲、栀子花和雪松的香气,清新微甜。
廖敏之僵硬着往后退了一点。
两人出了打印店。
她在前面走,他抱着试卷在后面。
站在路口等红灯。
廖敏之递过来一张二十的纸币。
“我和顾超的。”
贺兰诀斜斜瞟了眼,脸一拧:“不用。”
没看见她的口型,但这动作,意味着拒绝。
“既然讨厌,为什么不收?”他目光直视着斑马线,“没必要,两不相欠。”
这话说得很直白。
她皱了下眉,心底是不高兴的,想了想,转身,板着脸从他手里抽过那张纸币。
粗暴地塞进了裤兜-
顾超和况淼淼已经在奶茶店二楼等。
两人占了同边位置,贺兰诀和廖敏之就自然在另一边落座。
四个人把卷子摊在桌子上,浏览各科考题。
顾超踢廖敏之,想了条捷径:“你把卷子做一遍,出个标准答案给我们,再附带列一下考点和公式,考前我背一遍,也就差不多了。”
廖敏之迟疑点头:“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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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我可以,语文和英语,我不行。”
况淼淼转向贺兰诀,抛了个媚眼。
贺兰诀塌下肩膀:“好叭……”
但她可不想要廖敏之的标准答案。
两人低头做题,况淼淼和顾超在一旁翻课本,提供场外援助,顺便玩手机,再去楼下买奶茶和零食。
英语卷对贺兰诀而言很简单,下笔飞快,小作文选题很眼熟,她参考书上有个类型的题型,到时候背两篇范文,那就基本过关。
第二份卷子,她挑了自己最头疼的物理卷。
贺兰诀做作业有个习惯,会先把自己一眼会做的题做完,再慢慢磨那些不会做的题。
这是考试的标准做题法,但在平日题海战术中,数本参考书摞在一起,花过多的时间去重复已经掌握的知识点,再以自我满足的心态去面待难点和痛点,那就很成问题。
廖敏之顿住了笔尖,盯着她的卷面。
“只做自己会做的题,就不可能进步。”他一针见血,“你这是事倍、功半。”
贺兰诀抬头,手臂下意识罩住自己的试卷,针锋相对:“要你管?”
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
“期末大综合,简单的,要学会忽略。把你的错题集和试卷结合起来,反复看。”廖敏之想起她的错题集,声音冷静平直,单刀直入,“你的花里胡哨,和舍本逐末,也是很大的问题,眼睛看见的东西越多,会,破坏你的,注意力。”
贺兰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突如其来的指点和批评,她稀罕吗?
不可理喻。
这话让郑明磊或者方纯来对她说,她可能还能听一听。
“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老师都没说什么,你多嘴什么。”贺兰诀心头不快,语气忿然,“谁允许你肆意评价别人,你真的了解吗?”
廖敏之目光清冷,而后直接动手,抽她的一叠卷子。
很不礼貌,一如她时不时拽他的练习册。
两人做了一个学期的同桌,他冷眼看了很久,其实很熟悉她的学习风格,也大概知道她的知识掌握度和弱点,只是以前根本不想说。
廖敏之直接在物理试卷上,给她圈题标重点。
贺兰诀推他一把,烦他:“还给我。”
廖敏之低着头,胳膊挡着卷子,岿然不动,没躲。
这人有病!
她看他的手横亘在眼前,恼羞成怒,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背。
指甲戳进了肌肤,掐住了他的手背,皮肉是温热柔软的,不是冷硬的雕塑品。
手背传来刺痛。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是沉甸甸的静,仿佛黑色吸铁石,难以抗拒的吸力,拉着人往里深坠。
贺兰诀是真的生气了,揪着眉毛,唇角抿直,脸色极其不悦。
“再不放手,我可真不客气了。”
贺兰诀拗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她也可以是很有脾气,很凶,很过分,很暴力。
两人不知道是怄气还是如何,今天就是不想对付。
“除非考场上,会做的题,不要一遍遍再做。”他尾音加重,“你又不是真的蠢。”
贺兰诀目光一簇,转动手腕用力,指甲改成了拧掐。
廖敏之吃痛,蹙起了眉,下颌线绷得格外锋利,笔下速度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