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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角很是不满,他不屑地说:“你为我考虑?你杀了我爸就是为我考虑吗?我要去告诉其他人你做了什么,你是要浸猪笼的!”
老角婶子激动得甚至破音了,但她丝毫不在意,反而觉得说得酣畅淋漓。
“你想说?那你就去说呀,大不了我就告诉他们,因为你老子占了你儿子出生的位置!我是你妈,所以我才帮你夺得了你儿子出生的机会。”
老角婶子突然又弯了腰,她近乎是卑微地说服着:
“儿啊,你一定要相信妈,妈是绝对不会害你的。现在没有人再影响你了,大角,你不用假装不关心妈妈了。”
悄悄藏匿起来,谨慎观看这一幕的霍书雪,小心翼翼地准备合上房门,她似乎已经能够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也许刘大角会再大声质问老角婶子,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谬的话?或者问她,是不是疯了?
然而霍书雪动作顿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幕,母子和好的戏码。
刘大角就像一个关键词是“儿子”“血脉”的机器,只要有类似词语的输入,就能唤醒他特定的反应。
再三确认过老角婶子,是真的从兴姑那里得到了指示后,刘大角便又恢复到吃饭前,刚听说媳妇儿肚子里已经有娃,只是暂时还未显露出来的欣喜模样。
他甚至还小小地遗憾了一下,“早知道是这样……妈,你就该早点动手的。这样的话,我儿子说不定还能再早点出生。”
两个人现在开始描绘未来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子,憧憬、期待、渴望。
在这些表情之下,是他们不算特别熟练,却十分果断的举动。
刘大角将父亲的身体托起来,一个不小心导致还连着一层皮的脑袋滚落在地。
于是,一心对儿子好的妈妈便立刻上前,就像抓鸡一般,飞速抓起翻滚的脑袋。
随后,两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就将刘老角的尸体处理在了院子角落的土堆下。
“妈,回头咱们去买点水果的种子种下去。等我儿子出生的时候,就能给他加点餐了。”
荒诞,但又好像符合她眼中刘家村该有的模样。
霍书雪彻底关上了房门,躺回了床上。
这些人都是傻子,都是疯子。她不怕死,也不用死,她必须要好好活下去,亲眼看着这些人自寻死路。
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霍书雪笑了,没用的老头就能给未来的孙子腾位置吗?呵,不可能的!
第44章
“快跑!不要停!”
深夜, 从一个屋子里跌跌撞撞跑出来两个人,两人你扶着我,我拽着你, 一刻不敢停地往着村的西边跑。
有点胖, 很可爱的女孩儿叫宁雪, 她平时本来就不爱运动, 这会儿纯粹是靠着肾上腺素支撑着她在缺少食物的情况下,还能跑起来。
但没多久, 宁雪喘着粗气,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等,等,等等, 我们确定是往这边跑吗?万一跑反了,我后面真跑不动了!”
张扬的马尾辫已经散乱得差不多了,她同样觉得累,为了找准时机逃跑,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但她宁愿累死也不想被他们得逞。
她跟宁雪在村外不认识,但她也不能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虽然她只是个普通的艺术大学生, 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该保护身边的人。
“加油,咬牙坚持!你要是松劲儿停了,那真的就跑不动了。”张扬几乎是拖着她跑了。
“我偷听过他们说话,村西边的房子就是村医的, 那是正经在外面读过大学的。不能指望他送我们出去,只要让我们躲几天,等村里面的人彻底以为我们跑了,放松警惕了,到时候咱们再逃,机会才更大。”
“他们都是一个村的,真的不会同流合污吗?”
“应该不会?这个村子里不仅大量拐卖外地妇女,还存在迷信行为。村东头的神婆才跟他们是一伙的,西边的村医听上去总是跟他们有反对意见。”
张扬这样说着,基于少量的偷听信息,她只能这样分析。想要凭她们两个人就逃离这个村,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她们必须找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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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她这样判断着,心里也还是存有警惕,在身后传来村民发现并追赶的声音后,张扬将宁雪藏起来,自己先去试探了村医。
这些日子以x来,刘仁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这些村民有个不舒服的总喜欢到村东头问兴姑,好像她才是个正经的医学生一样。
糊涂!这些人真是愚昧!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但睡得晚的刘仁正好听见了,他疑惑地开门,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诶,你是?”刘仁面露疑惑。
张扬三言两语地把话说清楚,刘仁越听脸色越难看,他用力地砸了一下门,“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有这么白净的女人愿意嫁进我们村里来,他们居然在做这样的事情!?”
气得脸都红了的刘仁,推门就要去骂人,张扬赶紧拦他,解释了她们准备怎么做后,就拜托刘仁一定要装作平常,别让任何人发现她们躲在这里。
刘仁不假思索地点头,“行,那你们赶紧躲好,反正我这里现在也是越来越落寞了。”
张扬松了一口气,在村民没有追过来前,抢先带着宁雪躲进了屋子里。
刘仁给她们腾出了一个缸,示意她们爬进去,先把最要紧的搜查躲过去再说。
村民的声音越来越近,刘仁看着两个人紧紧密密地躲在他平时会储存东西的缸里,想了想,从另一边搬来一簸箕的药材。
“我给你们挡挡。”
宁雪和张扬用力握着对方的手,蜷缩着身体是很不舒服,有药材从头上盖下来,闷闷的,也很难受。
但她们努力说服自己坚持,坚持这段日子,她们很快就可以自由了。
耳边终于传来声音——
“得,你们不信就进来找吧?这次又没轮到我娶媳妇儿,我怎么可能会藏人?”
“我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不信你们搜。”
太好了,他没有出卖她们……不,等等,他的话?他不是很清楚村子里的流程吗?他骗了她们!
张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有点太迟了,在她精神紧张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吸入了太多刚才倒进来的药物气息,此时她的思维开始迟钝。
光透进来了,宁雪已经彻底晕了过去,张扬勉强睁着眼睛,努力看向一脸正义的村医。
围着水缸低头瞅的几张人脸在眼前转啊转,张扬闭上了眼睛,是她错了,是她想当然了。
“看吧,这个家伙精着呢,要不是我,你们这次真白干了。我不要那些虚的,反正就记住一点,给我找的媳妇儿必须也是医学生,不然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行,知道了,就你挑。”
“来,把两个人绑回去,回了之后灌点米汤吊着命,明天就相看!”他们可懒得再帮忙训人了,直接让自己家带着人去兴姑那儿吧。
【“靠靠靠!靠!你还跟皇帝选妃似的,我要是有导弹,我直接一弹把你们全部丟死!气死我啦!”
“不得不发言了,这一段儿看得我又气又急!姐妹啊!你清醒一点,这个时候怎么能相信村子里的男人呢?”
“对啊!你哪怕去找个跟你差不多的女人,她说不定都能保住你们,怎么还能自投罗网呢?还是太天真了!”
“不是!你们有上帝视角当然这么说,但是张扬被关在地窖里,听到村民那些话,确实有可能会误会村医是个正常人啊!”
“对啊,而且张扬还有自己去试探的过程,不是她蠢,是敌人太奸诈!恶心!”
“就是,就是!我本来觉得村医之前的画面看上去确实还算正常,知道关心孕妇的身体,结果,果然,这个村里的男人都是胎盘养大的。”
“跑题一下!其实光看张扬的逃跑过程,还是可以看出来,她不愧是未来要当警察的,果然有这个素质。就是不知社会险恶了点,有她的警校老师吗?好好栽培一下啊,等她结束了沉浸式体验,肯定深有感触,这些经验肯定能让她成为一个好警察的!”】
这天晚上的事情,张牙芽几人都陆续听说了。
其中,张牙芽是最先得知消息的。因为有机会的人家在天还没亮时,就来找兴姑,希望她可以帮忙请子母神娘娘照拂新媳妇儿。
张牙芽必须同意,随后,她翻了翻自己的东西,计算着时间,判断她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
等张扬和宁雪再有清楚的意识时,两个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在村东头了,在她们身边,还各站着一个“胜出”的“丈夫”。
宁雪的眼泪“哗哗”地流,被堵了嘴巴的张扬不断地怒骂,但都哑在了嘴巴里,没有传递出去。
愤怒的张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她眼中的神婆,一番弄虚作假的操作后,说出了一番更离奇的话。
“乱了,乱了!”张牙芽大喝,锐利的目光突然扫向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坏了,坏了啊!你们把刘峰和刘山的子女运夺走了啊!”
众人哗然!
“什么,什么意思?”刘峰老娘第一时间追问,她的目光像是一把钩子,不停地在那几个要外出抓人的男人下面巡视着。
几个汉子不由得夹紧了腿,“兴姑,您不要乱说啊,我们可没做别的!”
有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还补充说:“这两个娘们我们一个都没碰,你可别说她们已经怀了我们的孩子啊!”
尖嘴猴腮男说的话让大家恍然大悟,对啊,有可能是这个意思啊!
张扬不停地在地上挣扎,这些神经病想干什么?她可不是会逆来顺受的性格,她绝对不会服输的!
张扬的动静吸引了站在她身边的刘山,他目眦欲裂,看着张扬的肚子,就像是看着一个恶心的癞蛤蟆,抬脚就要踢下去时,又听见了张牙芽的声音。
“他们几个夺走了刘峰和刘山的子女运,不是夺走了两个女人的子女运。”
大家还是没太听明白,张牙芽也不卖关子,这次说得很清楚:“如果不找回子女运,刘峰和刘山都只剩下最后一次行事的机会,这次之后,根断运绝。”
平缓的声音说出了恐怖的内容,刘峰和刘山不顾在外面,直接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关键部位,幸好,还好好的。
“真的吗?兴姑,你别乱说啊。”尖嘴猴腮的男人常往外来往,了解的事情也更多,对兴姑的敬畏有,但相对较少。
在其他人不悦的视线中,尖嘴猴腮男看向刘山,“山子,哪有那么玄乎?你直接今晚把事情办了,我保你没事!”
刘山怒瞪向他,“你放屁!你凭什么保我没事?”
“你抢走了我儿子的子女运,还想撺掇我儿子,让他连根都没有,你个杂种!”刘山娘气得胸口痛,她的唾沫都喷到对面人脸上了。
“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尖嘴猴腮男本身就不是个脾气好的,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上前就要动手。
但刘山娘可不是孤身一人,她最小的儿子刘山,加上两个哥哥,能把尖嘴猴腮男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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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峰眼睛里有了血丝,他瞪向那几个被兴姑指过的男人,“你,你,还有你。我们平时敬你们几分,那是因为你们能把婆娘带进来。但要是你们家抢走了不该抢走的,那……”
刘山立刻面向张牙芽跪下,虔诚地祈求解救之法。
“兴姑,求您救救我们吧!”
“子母神娘娘,兴姑,告诉我们方法吧!我们一定照做!”
张扬:……?怎么回事,莫名就开始内讧了?
她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了那个苍老的身影上,啥呀,这个神婆是个搅屎棍吗?
【“清澈的大学生,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什么是真神吧!4444号不费吹灰之力,就扭转乾坤了!”
“现在知道了吧?神婆真是你婆,村医也是个真杂碎!”】
第45章
张牙芽感到自己的身体日益枯竭, 这是年迈老人可能时常会出现的感受。
既是来自于身体的衰老,也是来源于心神耗竭。说到底,她的身体并不支撑她高强度地运转, 哪怕是大脑运转。
“很简单, 把他们的根烧了, 自然能够将夺走的子女运归还各家。”
这话一出, 张牙芽便拄着拐杖往一旁的椅子走去,整个人沉重地坐了下去。
一旁信奉她的人, 忍不住想,兴姑肯定也是觉得很难过吧, 毕竟都是刘家村的人, 这样做就是断了这些壮年伙子们的未来了。
可是,他们也能够理解,好歹这些人都留了后代了, 可刘山和刘峰一个儿子都没有呢。
于是,有人开口劝:“这也是没办法的x事情,都是一个村的,你们也不想让刘山和刘峰断脉吧?”
刘山和刘峰一个劲儿地点头,对啊,这话说得公正。
可他们俩是高兴了,以尖嘴猴腮男为首的几个人却体贴不起来。
“你们放屁!凭什么, 谁能证明兴姑说的就是真的?”
“我不管!我不可能接受你们这么做, 老子才一个儿子,不可能断了子孙根,你们想得美!”
“你们别忘了你们的媳妇儿是谁给你们找回来的,逼急了我们,以后刘家村一个新媳妇儿都没有!”
“你们好好掂量一下吧!”
几个外出的拐子团结起来, 说的话里面的威胁意味,又真的吓住了不少人,真是……他们还有小子后面还要娶媳妇儿呢。
刘海家几口人全部在外围,他们家的媳妇儿倒是要生儿子了,但刘海也感同身受,只有一个儿子怎么够呢?
这么想着,刘海忍不住跟了一句:“确实啊,兴姑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啊?万一是搞错了呢?”
等刘海他老爹老娘反应过来这话是谁说的后,已经覆水难收了。
刘海老爹眼含恐惧地望向里面的子母神娘娘像,再看看已经闭上眼睛的兴姑,他怒吼一声,踹向刘海。
“你个不孝子,快向子母神娘娘和兴姑道歉告罪!”
刘海老爹老娘先后跪下,争先恐后地诉说着自己无比信任兴姑,绝对没有质疑的意思。
前方的人群已经自觉散开,暴露出这愚蠢掺和进来的人。
张牙芽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抚摸着拐杖的顶端,叹息一声,“来不及了。”
当然来不及,这是她们早就确认过,以刘海的性格,他肯定会忍不住说几句,只是没想到一切这么顺利。
“刘海家的,你们媳妇儿要早产啦!”
……
刘海家里屋,李希仁早就估算好了时间,在兴姑那边闹得火热的时候,就是她可以动手的时候了。
将纸团里的东西吞得一干二净后,她还将纸团揉碎,就像以前在家里吃牛肉干一样,将它全部吃了下去,不留半点痕迹。
很快,疼痛袭来。
她又想起当初知道自己怀孕时候的绝望,她曾想过一了百了,撞死自己和肚子里的孽种。
但这家人将她牢牢困住,她没有了活动,没有了尊严,怀孕由不得她,连死都由不得她,她太恨了。
恨到有一天被带去兴姑那儿,听到兴姑问她,是不是还想逃的时候,她疯狂地点头,愤怒吧,咆哮吧,对她动手吧,直接打死她吧!
但是没有,兴姑给了她一条长痛但可能有渺茫希望的前路,她还是要逃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她最终一定是要逃的。
不仅要逃,她还要没有阻碍的逃。
所以……
“孩子怎么不哭啊?”剧痛后晕过去的李希仁心满意足地听到这句话。
刘海蹲在门口,他的心终于重重地落下去了。他双眼泛红,“我要去找兴姑!她之前明明说了要保我儿子健康的!我要……”
“啪!”庄稼汉重重的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刘海的脸上,半张脸迅速地红肿起来。
“你还有脸去找兴姑?就是因为你乱说话,得罪了子母神娘娘,所以才会降罪到我们家的!”
刘海老娘哭得撕心裂肺,她抱着自己亲自接生下来的死婴,“我的孙子啊!”
她哭自己的孙子,也恨不得把儿子打死,可打死儿子也换不回孙子,她的愤怒无处可去,便冲向了唯一的一处。
拐子几人和刘山刘峰两家人还在村东头对峙,张牙芽已经回了屋,任由他们自己掰扯。
就在僵局时刻,一个跑得最快的年轻人,冲过来高呼:“刘海质疑了兴姑的说法,子母神娘娘罚他死了儿子!”
“兴姑说得是对的!”
一瞬间,不仅是刘山和刘峰,还连同几个拐子,无一例外地感到下面一凉。
他们必须动手,才能抢回他们的子女运!
他们必须动手,才能保住他们的命根子!
就在两方人要打起来的时候,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人站了出来,“山子、阿峰,你们冷静点,动了他们,以后谁往外面跑,难道刘家村以后的小辈都不娶媳妇儿了吗?”
“太叔公……”
“既然还喊我一声‘太叔公’,就听我一句话。他们几个动不得,不要结仇!”
尖嘴猴腮男得意道:“就是!还是太叔公有理,就算兴姑说的是真的,舍掉你们两个,换全村人的福祉,很划算啊。”
他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刘山和刘峰,他们想反驳,但随着太叔公的开口,更多的刘家村的人却站到了另一头。
抱着死婴的的刘海老娘刚好在这个时候跑来,“兴姑,兴姑,我是最信你的。你帮帮我,救救我孙子,是不是把他们几个切了,就能救回我孙子?”
刘海老娘仇恨的目光射向了拐子们,这可能是第一次,他们迎接了来自刘家村的仇恨。
太叔公想制止她,但跟随而来的刘海老爹和刘海本人都跟着骂,“要不是帮你们说话,我儿子怎么会死!你们该赔给我儿子!”
一方非要斩断拐子几人的根,一方拼死抗拒,就算是德高望重太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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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法立刻控制住局面。
“作孽啊!兴姑,您说句公道话吧!”太叔公换了条道,他凭借自己在刘家村的地位,呼唤张牙芽,让她亲自来解决。
一声“嘎吱”门响,张牙芽出来了。
太叔公微皱着眉头,“兴姑,刘家村百年的团结,就在你一言之间有了裂缝了啊!”
听到这话,张牙芽还没有开口,刘山都先说话了,“太叔公,你糊涂了!怎么可以跟兴姑这样说话?!”
如果说之前刘家村的无冕之王可以是太叔公这样的刘家村老人,那在此时此刻,这些老人们就将意识到,兴姑已经逐渐取代了他们,成为了更具有话语权的人。
哪怕在她年轻的时候,这些人都曾经亲眼看到过她的痛苦和绝望。
刘山不仅仅是尊敬张牙芽,他还把自己和张牙芽划分在了同一边。
在他心里,兴姑明明可以像太叔公这样自私地瞒下来,牺牲他们,但她还是说了出来,足可以证明她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所以,谁也不能冒犯兴姑!
就在太叔公脸色难看,即将要开口时,张牙芽打断了他的蓄力。
“唉。都是冤孽。我知道你们都看重这些,我也请示过子母神娘娘了,尽力为你们周旋了。”
张牙芽的话,又将她往上抬了一步。
刘山和刘峰家感激得落泪,对比只知道让他们牺牲的人,兴姑真是太好了。
“兴姑,麻烦您了!”
尖嘴猴腮男在知道刘海家媳妇儿生下死胎后,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多少对张牙芽有了一丝敬畏。
这会儿,虽然心里头有些其他想法,但他面上还是说:“那最好是能两全其美了,我们兄弟几个肯定是不能丢了最重要的东西的。”
刘山怒瞪向他。
张牙芽情绪波动几乎没有,很快地说完:“用两条腿代替第三条腿,打断腿挂在子母神娘娘木像来源处四周,挂满三天,便可以返回不是你们的子女运。”
最先听懂意思的一定是当事人,刘山和刘峰在琢磨该怎么做,还有没有需要做的。
而尖嘴猴腮男几人则跟刚才一样跳脚,“不可能!”打断腿?笑话!他们不可能答应!
他们的反应落在了周围无数家人的眼中。
张牙芽不管他们怎么想,或者说,她已经能够看到明天的场景了。
于是,她重新回去,只留下一句话:“方法我已经努力为你们争取了。好好打断腿,务必要挂在合适的位置,哪怕挂三天,子母神娘娘也能保你们恢复如初。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刘山和刘峰家不用多说,哪怕是之前的做法,他们也不会放弃,更别说现在基本上没有任何影响,又不会让他们瘸腿,只是吃点苦头而已。
刘海家为了弥补之前的事情,也站在刘山、刘峰这边。
刘老角吃醉酒摔死了已经下葬,老角婶子却示意刘大角必须响应兴姑,他们要更努力,现在刘海家的又死了,说不定后面媳妇儿能有个双胞胎呢!
一家一家的,站在刘山这边的已经远远超过了对面。
你要说切断人家根子,那大家可能很容易放弃,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但如果只是打断腿就能帮忙挽回两人的子女运?那当然可以啦,这里的当家的,哪个没有打断过别人的腿呢?
就连太叔公,在他的理论中,此时此刻,该牺牲的就该x轮到另一边的人了。
双拳难敌四手,就算这几个人再怎么挣扎,他们也要尝到被迫受苦的滋味了。
风,吹一会儿,又停了。
村头林子里,传来痛呼夹杂着斥骂声,又顺着风被吹走了。
至于之前那两个被绑在地上的新娘?子女运还没有回来,她们要留在村东头,跪在子母神娘娘面前祈福。
张扬用一种充满探究的眼神,直直地扫射在张牙芽身上,她感觉很奇怪,这个老人看上去在刘家村很多年了,为什么会帮她们呢?
没错,张扬现在十分肯定对方就是在帮她们。因为这很明显,什么“子母神”、“兴姑”都是迷信,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
但是,也恰好是这样一个老人,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神明的使者,说了这样的弥天大谎,可所求的也仅仅是保住她们这些被骗来的、被拐来的女孩儿们。
张扬问过好几次,但无论她怎么说,张牙芽都不理她,只让她好好休息。
宁雪很疲惫了,身上有一些碰撞带来的淤青,她觉得既然暂时没事了,就先养精蓄锐吧,拉着张扬抓紧一切时间休息。
时间流逝得很快,张扬几乎是掰着手指头判断,已经是距离那天三天两夜了,只差一个晚上,张牙芽创造的空白时间就消失了。
“难道你只是想让我们缓几天吗?”张扬又站在了张牙芽面前,看着她,眼神不明,“明天,我们又要被拖去所谓的婚礼了。”
张扬就像每一个进入绝路的人渴望救星一样,希望这个人能够将她们救到底。
但当张牙芽没有给她期望的回答时,她并没有吵闹,也没有绝望,只是愣了一会儿后,点点头回到了屋子的另一边。
然后,张扬开始思考自救,她将勺子握在手里,一刻不停地开始在石头上磨,勺子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锋利,最后被她藏到了衣服最里面。
黑夜过半,为了明天的反抗,张扬必须要恢复精力,她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立刻睡着,还提醒了宁雪赶紧睡。
效果显著,在天要亮未亮,整个刘家村最安静的时候,她被张牙芽叫醒了,一时之间大脑还懵着,但身体已经先于思考,拔出了勺子。
张牙芽看着抵在自己脖子前面的勺子,没有动,只说:“那就握好它吧,在没有抵达医院之前,哪里都不能相信。”
天亮后,那几个被打断腿的人就必须出发去医院了。这时候摸上车,是最容易混过去的时刻,她们都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路上的每一处停留点,都可能是危险地,只有他们不得不去的专业医院,才是最安全、最有可能逃跑的地方。
张扬迷惑:“什么?”
“跟我走。”张牙芽不多解释,转身便走了。
张扬好像猜到了点什么,跟上两步,随后反应过来,“不行,还有宁雪!”
张牙芽这次停下解释了:“你要是只想救她,那你可以为了救她而死,然后剩下的所有人继续在地狱里挣扎。”
“你也可以相信她,她不仅受过你保护,也有勇气和能力保护你。你一个人走,却可以不止一个人回来,救走所有人。”
张扬的喉咙干涩,她从这短短的两句话中,仿佛听见了自己所处村子里暗藏的哀痛声。所有人?包含多少人?
她们不是第一批被拐来的,也不是唯二的两个人,那还有多少人?
回头看一眼正在睡觉的宁雪,张扬张了张嘴,她真的可以吗?
宁雪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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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睁眼,但出了声:“我真的跑不动了,你赶紧跟着她去吧,我会等你带着警察来救我。”
这时候的刘家村,很安静,耳边甚至可以听到路边草丛里,传来的不知名小虫的窸窣声。
……
天亮了。
张牙芽和村民们去了树下,三天的时间,哪怕中途有人给他们喂吃喂喝,这会儿,他们也显得极其狼狈了。
把人放下来之前,刘山和刘峰再次向张牙芽确认,“我们的子女运真的回来了吧?要不再挂一天保险?”
尖嘴猴腮男半睁着眼睛看过去,要不是他这会儿又虚弱又痛,他真的要扑过去狠狠咬上去。
跟过来的村医刘仁挤开了刘山和刘峰,“一边儿去!再不好好处理,这几个人都得成瘫子了!”
张牙芽示意他们别急,仪式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是应该要救这几个人的腿了。
意料之中的,下一秒,刘仁叹气:“断得彻底啊。”
“我这里没合适的工具,手术也不好做。赶紧带他们出村,到大城市的骨科医院,抓紧时间才能让腿复原。”
刘山不屑:“哼,兴姑都说了,他们的腿肯定能保住,不知道你们在愁什么。直接把他们送回家,自己长好就够了吧?”
就算现在他们的子女运回来了,但他还是不待见这几个人。说起来,凭什么每次都是他们出去呢?他难道不可以?
从来没有彻底出去过,最多只到附近镇子上的刘山,突然有了全新的想法。
瞌睡来了送枕头,太叔公用力往地面砸了一下拐杖,发出了“咚”的一声。
“混账话!要不是为了你们俩,他们哪里需要遭这个罪?你们必须把这几个小子送去医院好好治,治到痊愈为止!”
刘峰立刻反对,眼看着他就要娶媳妇儿了,现在被耽误那可不行!
但刘山却出乎大家意料地答应了:“行,我去。”
刘山娘跟刘峰倒是一个想法,但被刘山拉去一边说了几句小话后,却又笑呵呵地同意了。
“是啊,是啊,太叔公说得好。那就山子送他们出去吧,正好也认认路。”
“娘。”刘山警告地看了他娘一眼。
尖嘴猴腮男本就注意着刘山,这会儿瞧见了他的举动,脑子一转,就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
心中冷笑,等出去了,没有村里所谓的“理中客”,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家伙!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一路出去还有很长的路,万一刘山中途对他们下狠手,他们几个断了腿的,根本没有还击的余地啊。
突然,他看到了正在给他们固定腿的刘仁,这不是个现成的吗?
“我们腿伤得严重,路上万一有什么事情,肯定需要医生守着。刘仁,你送我们一起出去吧?”
村医刘仁有些犹豫,话说得很道理,他确实也放心不下,可……
“对啊,阿仁你跟着去吧,反正你留在村里,三五天也没半个人找你的。”
刘仁又要生气了,他撇撇嘴,虽然不敢瞪张牙芽,但还是语气烦躁地答应了下来。
很快,出去的车队就确定了。除了几个伤者外,还有刘山、刘仁外加一个会开车的村民。
事不宜迟,马上就出发了。
送走了他们,大家便准备热热闹闹地迎接新娘了。
“诶,刘山家的是先迎回去,还是怎么说啊?”有人问刘山娘。
刘山娘正想说话,就听不远处传来喊声。
“靠!新媳妇儿跑了,往山里跑了,赶紧追啊!”
张牙芽身边的青壮年立刻朝着山追,其中领头的就是刘峰,他好不容易选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媳妇儿,可不能弄丢了。
刘山娘骂了一句“不老实”,倒也没有急着追上去,她这胳膊腿儿肯定跟不上年轻人,在村里面等着吧,不出两个小时,跑掉的两个就能被逮回来。
“兴姑,我送您回去,您别跟她们俩生气。”
刘山娘扶着张牙芽,虽然人是从她屋子里跑的,但没有任何人会怪她,也不会有人把她们的逃跑和她扯上关系。
因为这些外来的新人,都是因为还没有融入刘家村,所以故意趁他们请走了兴姑,于是才逃掉的。
张牙芽回到屋里,在几个老人的见证下,被当做踏脚的桌子就摆放在院子边上,而原本端正摆放着的子母神娘娘木像则摔落在地。
“天呐!”众人赶紧跪下。
张牙芽闭眼感受了片刻,然后虚弱地揭示:“无理之人必受灾祸,以死谢罪!”
这还是兴姑第一次说得这么直接,刘山娘垂着头,手不停颤抖,夭寿啊,可千万别连累他们家啊!
“兴姑,兴姑,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情,新媳妇……不,那个女人跟我们还没关系,我们家还没迎回来呢!”
张牙芽随便地手指划了几下,然后点头:“如果没有进门,是不会将灾祸带回去的。”
万幸的刘山娘松了一口气,她对追踪的把握很准确,不到两个小时,人就回来了。
刘峰抓着重新被绑起来的x宁雪,有些抱歉地看向等待着的刘山娘:“山子娘,不好意思啊,我没把您儿媳妇儿一并带回来,主要是她失脚摔下悬崖了。”
刘山娘原本都放心了,结果刘峰就当着子母神娘娘的面,说那个得罪了娘娘的女人是她儿媳妇儿?!
气急攻心的刘山娘差点晕过去,好在兴姑好心,面向子母神娘娘一弯腰,“有怪莫怪,该死之人已得结果,旁人跟她没有关系。”
刘山娘反应过来,感激地冲张牙芽笑了笑,然后面向刘峰大呸三声,“阿峰你个蠢货!那丫头竟然推倒了子母神娘娘的神像,‘摔死’是她该受的惩罚。她跟我们家可没有关系,我儿子回来的时候,自己会带回来媳妇儿的!”
追上山的人才知道还有这些事,已经被科普过她们犯下的过错,又得知其中一个没过门的已经把自己害死了。
莫名的,大家看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新媳妇儿’,觉得晦气十足,不约而同地往旁边多移了几步。
有人忍不住说:“那她怎么还没死?”
“不会是刘峰已经承认了她是自个儿媳妇儿,所以灾祸摊过去了吧?他们家好大几口人,这……”
原本还兴奋着的刘峰,立刻甩开了手,还在空气中抖了好几下,好像刚才摸到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下好了,不仅是宁雪那儿空了一片,刘峰往哪儿走,哪儿就空了圈。
刘峰爹娘闻讯而来,果断开口:“兴姑,要是她不小心……”用手划了划脖子,“那我们家是不是就安全了?”
宁雪的眼睛立刻望向张牙芽,她知道,她的命就握在张牙芽的手中。
“子母神娘娘很慈悲,即使有人冒犯了它,它也只会惩罚一次。”张牙芽安抚了她们的心。
刘峰试探着问:“那,是不是可以把她带回去?”要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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