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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家里这么多姐姐哥哥,唯独弟弟和自己长得最相似。
她忙去洗了手来,抱着弟弟玩了会儿,这才去问阿隼生意的情况,又与宴哥儿和小晴说这一趟出海珊瑚岛之行,夸了一会儿凕人女子的美貌。
一个下午就这么蹉跎完了。
月云鱼也满月了,谢明珠本想着大家都忙,外头又打仗,是不打算办满月酒的。
可好些人家都送了礼来,所以有些纠结,要不要在清阅楼里包酒席,答谢大伙儿一回。
可这样一来,那些没送礼的,只怕也要闻讯而来。
好不纠结。
沙婆子却是极力建议办满月酒,她的目的很明确,“家里就小鱼儿最小了,给他办一个也无妨。二来我听你二嫂说,就这几年里,你单是吃满月酒的酒席,就不下百来场,这白花花的真金白银,不知送了多少去,如此你孩子满月,为何不办?难不成还等着以后小宴他们成婚么?那得猴年马月去?而且这些年里,你又不知要吃多少酒席。”
虽然吃一场酒席没有花多少,但是仔细算起来,不说娶妻嫁女的,就是这满月酒,还真是早就超过了一百场。
而且要等宴哥儿他们成婚,少不得也是十年起步,这十年里又是多少?
全部加起来,的确是一笔不小的花销。
现在柳施也不是那不食人间火的了,拿起算盘就噼里啪啦算起来,脸都吓白了,“唉哟,这真是吓死个人了。明珠我跟你说,这满月酒必须办啊!”
又朝着自家那两个还在被自己禁足的女儿看过去,恨铁不成钢,“我不管你们俩怎么想的,嫁人也好,生个孩子也好,得叫我也办几场,不然这送出去的不见回来,我和你爹这一辈子是白干了。”
宋知秋姐妹俩因为娜然姐妹的事情,回来被责骂了几天,现在柳施也不让她们出门,就待家里。
是看哪里都不顺眼的。
尤其是她俩相亲不积极,言语间还十分排斥以后生孩子,她就更着急上火了。
现在就指望女儿成婚生孩子,能给回点礼金回来。
“那就办吧。”谢明珠见他们都这样积极,而且以后也的确不可能再有小孩儿了,就同意了。
沙婆子见她答应,立即就和柳施商议起来,“虽说满月了,但叫她母子两个在家里休息,酒楼那边你去张罗,喜果这事儿我来安排。”
如此,两人就将这满月宴的事情一手包了去。
接下来几日都是忙得如火如荼。
发帖子请客人,一番下来,谢明珠也快坐满双月子了,那小鱼儿更是长得越发可人。
自不多说,满月宴那天是多热闹,这奶娃娃又如何招人喜欢。
与此同时,城里也流传起了死神将军的名号。
不过越传越离谱,从一开始他坑杀七万俘虏,到现在一个人杀一城,更是能召唤黑白无常勾魂。
小时他们自然也听说了,觉得传言都不可信,太离谱了。
有没有鬼都另说呢!还出了黑白无常。
所以都没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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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们都期待起隔壁的新邻居来。
谢明珠家是这条路的最后一家,左边是河,河对岸就是她家的果园,而右面是别家的果园,越过这片果园,才是邻家,又有这林子相隔,所以不怎么来往。
现在这片果林砍伐得差不多,只剩下稀稀落落几棵的椰子树和荔枝,所以从她家这头看过去,隔壁是什么光景一目明了。
而且还挺宽敞的。
终于,一个午后暴雨结束,算得上是凉爽的风里,这家人终于搬来了。
说是坐船走海路来的,二十多架马车拉着行李。
小时跑到孙嫂子她们住的这边排楼上,从后面的凉台上往那边看,只见十几个小孩儿,大的如他哥哥一般,小的和小鱼儿一样。
而且妇人也是一大堆,闹哄哄的一片。
她虽是聪慧,但到底是小孩儿,看到忽然来了这么多孩子,那叫一个激动,拿了海螺哨子,就往人家去。
谢明珠早知道隔壁搬来的就是那位死神将军的家眷,自是要去登门拜访的。
而且对方还和她一番同出自蜀中,所以礼物早就备好了。
可是现在人家才搬来,风尘仆仆,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安排,自是不好现在去打扰。
哪里晓得一转头的功夫,小时这个皮猴子就跑过去了。
只得喊了喜桂和春芬来帮忙,准备收拾一番,拿着礼物登门去拜访。
却不想,比小时先和这商家人打交道的,却是小暖。
彼时小暖冷着一张脸,随着年纪越发大,性子也和她的名字皆然相反,冷幽幽的。
小时背地里说,肯定是跟尸体打太多的交道造成的。
而小时的对面,则是个看着比她大一岁的小胖子狼狈地坐到在地上,满脸苍白不说,还糊了一脸的眼泪鼻涕,一条胳膊则软绵绵地挂在肩膀上。
小时只看一眼,就晓得出了什么状况。
肯定是暖姐把人胳膊卸了。
一时之间也是急了,他们家这么多孩子,而且大部分看起来都很好骗的样子,将来都是自己的客户啊。
暖姐怎么把人打了?
但就算是自己的未来客户,可姐姐是亲的,她还是要站在姐姐这边,连忙将准备推销的海螺都收起,“暖姐,怎么回事?”
小暖自打那日来参加六弟的满月宴后,这是头一次回家,本高高兴的,不想都要到家了,竟然被这忽然杀出来的小胖子拦住,二话不说就要抢自己给小时和小六带的礼物。
他们兄妹几个,本来就是和萧遥子学了些武功基础的,她又是和尸体打交道,最是了解这人的身体结构。
所以这胖子上来就拦住路抢她的东西,她当然直接就以最快的方式让对方失去战斗力。
她不喜欢拖泥带水,毕竟这期间容易出更多预想不到的变故。
而杜绝这些变故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变故出现的机会。
如此,她当然是选择下狠手了。
小暖这正和小时解释,没想到被哭声吸引来了一群人,其中为首的是个满头珠翠的妖娆妇人,上来就心疼地把小胖子搂在怀里,哭天喊地的,“儿啊你怎么了?谁打的你?”
小胖子见了她,越发委屈,只是胳膊疼得要死,说话都发颤,因此有些含糊不清的,“娘,,娘,她,她这个小贱人,她要杀我。”
那妇人一听,这才发现自家儿子的手臂,顿时心疼不已,更是气急败坏,朝着院子里大喊,“来人啊来人!给我将这小贱蹄子打杀了!”
母子这对话,惊得小时睁圆了眼睛,这家人怎么张口就喊打喊杀的?在城里还没遇到这样的人家呢!
一面下意识挡在自家姐姐面前。
而小暖也蹙着眉头,丝毫的不惧,扶了扶小时的肩膀,“你后面去。”有理在先,最后真出了人命她也不怕。
只不过妖娆妇人那一嗓子,院子里还真来了不少人,看样子都是练家子。
小时的心一下都提起来了。
他们家可没战斗力啊!
然而就这会儿,只听得嗖的一声,小时和小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着那群在妖娆妇人命令之下,乌泱泱杀出来的护卫全都停住了脚步。
而他们的脚下半尺之距,插着一支飞箭。
一群护卫见了那支箭,一个个立即半跪下来,恭敬拱手,声音整整齐齐:“见过大公子!”
那原本嚣张跋扈的妖娆妇人,这会儿也兢兢战战起来,跟着叫了一声,“大公子。”
那小胖子则忍住手臂脱臼的,也是发抖叫了一声大哥。
小时和小暖见此光景,不免是好奇心满满,扭头朝后看去,只见从街上来的那路上,有个骑着白马的冷峻小少年,约摸和卫星海他一般的年纪,剑眉星目,相当俊美,只不过眉眼间和那浑身,都透着一股叫人说不上来的冷冽。
一手握着弓,一手牵着缰绳。
“好有派头!”小时心中此刻只想,她也要学骑马,学射箭!这实在是帅爆了!
少年郎并未下马,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眼。
就在小时小暖以为他要为家里的兄弟出头时,谁知道他忽然冷冷地地开口,训斥起那母子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回去。”
又扫视了那一帮家仆,顿时吓得他们全都垂下头来。
这是个什么事儿?小时有点懵。
不想这时,就见小暖朝那马背上的少年看过去,点头打了个招呼,就拉着小时要回家。
走了不过两步,小时终于反应过来,“暖姐,你认识那大哥?”
“方才头一次见。”小暖语气平平地回着。
“啊?那他怎么就放咱们走了?”小时不解,暖姐可是把他弟弟的手臂都掰了。
却听小暖淡淡说道:“他自家弟弟,什么秉性多半也是心知肚明,这样的事情想来也绝非第一次。不过看他还算是有几分明事理。”
不是,虽然暖姐的话是有道理的,但是小时还是有些不明白。暖姐哪里来的自信?人家不但手里有武器,而且家里还有打手,凭啥觉得不会追究?
然她这好奇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见她娘急色匆匆跑来。
谢明珠想着到底是第一次登门,自是去换身衣裳,没想到这衣裳还没换好,就听得这边出了事情,也顾不得等喜桂春芬,急忙赶来。
但见两个女儿这样子,好似刚才那商家门口的事情,和她们无关,正要松了口气,就听小时口气兴奋地说道,“娘,暖姐把胳膊新搬来那家小子的胳膊卸了。”
谢明珠得了这话,嘴角直抽,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么?
她赶紧朝小暖看过去,“怎么回事?你没吃亏吧?”
如果是小时动的手,谢明珠还要掂量谁的错,但如果是小暖,那肯定问题在对方。
第204章
小暖见谢明珠担心,赶紧将方才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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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道来。
谢明珠一听,想到这隔壁家里,听说小妾孩子一堆,心下就晓得了,想来是哪个受宠的小妾平日里嚣张惯了,孩子也一样飞扬跋扈。
不过听小暖说来,那受宠的小妾和嚣张的庶子,都对那马背上的小公子都恭恭敬敬,那看来这家人也不是宠妾灭妻的主。
而且那小公子也是通情达理明白是非。
但眼下也没多想了,只先带她俩回家去,便叫上喜桂和春芬,捧着礼到隔壁去。
心想要是对方问责,就当是赔罪的礼,要是不问,那就是初次拜访送的礼。
又说这头,那个被小时羡慕觉得十分有派头的小少年,正是杀神阎王商枕河的嫡长子商玦。
天下未乱,西蜀王还没称帝时,作为商家堡堡主的商枕河就十分在意这个长子,从小亲自带在身边抚养。
所以这孩子虽是年纪不大,但也是个杀伐果决的主儿,当初在蜀中时,没少跟在他爹商枕河身边杀敌,一手弓箭更是玩得出神入化的。
手里可谓是正儿八经沾过血的。
如此,那周身的气质自然是同龄孩子不能相提并论的。
更何况又是商枕河亲自养的,未来的商家接班人,所以即便他上头有母亲,周边还有他爹这许多姨娘和诸多的兄妹们,但无一不畏惧他敬畏他。
因此,纵然是受宠的肖姨娘和她的宝贝儿子商璜,这会儿见了商玦,都不敢吱声,畏畏缩缩的。
眼下商玦已经翻身下马来,走到小胖子跟前,扶起他的手臂,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原本被小暖歇下的手臂就装了回去。
商璜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断掉的手居然就好了。
只是还没等他因手臂恢复而高兴,头顶就传来商玦冷冷的训斥声音,“不要惹事,不然我会亲自打断你的腿。”
商璜吓得缩了缩肩膀,跟个鹌鹑一样,连忙称是。
他娘肖姨娘则赶紧表明态度,“大公子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管束好璜儿的。”
商玦目光漠然地扫了她一眼,没说话,直径从他母子二人身前走过。
接下来,一帮奴仆自是被训斥,还有两个最先开头响应肖姨娘母子的,被拉来打了板子。
以至于谢明珠带着喜桂和春芬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院子是临时扩建修缮的,楼是足够住了,但是这墙垣和谢明珠家一样,并未是泥瓦对切,也非夯土建筑。
只是一排高高的竹竿并列在一处。
而且大门也是敞开的,谢明珠能看到行李还散乱没来得及整理的院子里,这挨打的下人们。
春芬二人大抵也是第一次看到下人挨打,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小声在谢明珠身后张口:“夫人,咱们这来得不巧。”
可在楼上没管这些乱七八糟杂事,指挥着其他奴仆们搬运行李的商夫人孟氏,已然看到了谢明珠三人。
她只瞧了谢明珠一眼,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忙指挥着奴仆们一嘴,然后提着裙子匆匆忙忙下楼来,一脸热情又亲热地朝谢明珠直奔而来。
此举自然也引得其他人的主意。
一时之间,谢明珠三人便叫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
那商玦自然也看到了谢明珠,不过眼里只闪过那么一丝诧异,就回归了平静,等他娘孟氏下楼来,便跟在孟氏身后,一起迎出门来。
规矩自然是挑不出他的错,见了谢明珠也是端方有礼的。
但他母亲孟氏就不一样了,热情得让谢明珠猝不及防。
此刻的孟氏的确很激动,她终于见到了谢明珠,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谢家妹妹,说起来咱们还是乡邻,以后又是邻居,可要多多来往才是。”
她的高兴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心情也十分激动,甚至不顾家里还没收拾好,就要拉谢明珠去做客。
春芬和喜桂反而被她这热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本来还担心这商夫人会不会因为小姐的事情生气。
哪里晓得是多想了。
谢明珠虽也意外,这孟氏的热情,但考虑到他们家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安顿,也就没多待,只约了过两日得闲了,一起喝茶。
对方答应了,反而为肖姨娘的事情道歉。
虽然这母子俩实在明理得有些过分了。
但是对于谢明珠家来说,自然是好事情,这样以后做邻居,也不怕起龌龊。
当下也没在这头多待,自先回家去。
只不过她领着春芬和喜桂回去了,那孟氏还一脸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的背影。
站在一旁的商玦十分不理解,试探地问道:“母亲,你确定,你真的知道她是谁?”方才,他确实是听到母亲称其为谢夫人。
可母亲这声谢夫人,是听大家都这样称呼,还是她真清楚,这位谢夫人是谁。
孟氏很不满儿子这副老成的口吻,“我当然知道,你真当你母亲我是蠢的么?她不就是你爹心心念念,没娶到的谢家小姐么。”
商玦就更不理解了,“既然母亲知道,可为何还能与她如此亲昵?”难道,心里就一点都不介怀么?
孟氏得意地笑了笑,“为何不能?她有丈夫孩子,过得好好的,自然是不会影响到我。再何况你爹这么多妾,就算是谢夫人还未嫁人,和你爹也没可能。”天底下可没有自己,能容忍自家男人后院里这么多女人了。
说到这里,她都忍不住想要夸自己两句,“所以,你爹对她心心念念又如何?又不会影响我,我才是你爹三媒六聘娶回来的妻子。反而我和她交好,也许你爹心情还好,对我更好呢!”
只是商玦听着他母亲这些还沾沾自喜的话,越发不能理解了。“行吧,母亲您高兴就好。”
“我当然高兴。”孟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一介农妇女儿,能被你爹八抬大轿娶回商家堡做正室,现在又做了人人羡慕的将军夫人,说起来我还要谢谢这位谢夫人呢!多亏得我和她有两三分像。”
不然就她这样的出身,以及那重男轻女的爹,早就仗着她这两分姿色,把她卖个哪个老财主做小妾呢!
怎么还会有机会嫁给英俊神武的商枕河呢?
所以替身也好,什么也罢,孟氏觉得,将军心里肯定是有自己的,不然天底下像谢明珠的女人多了去,他怎么只挑自己这个只像两分的?
说到底,肯定还是自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将军不但娶了自己做正妻,这些年就算后院进多少女人,都压不过自己,更是将自己的儿子带在身边教养。
做父亲的亲自抚养儿子,这是多少人家都求不来的?
因此孟氏从来都心满意足。
商玦见母亲脸上那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忽然觉得自己大概真的不懂什么是感情吧?
最起码,他是不懂母亲对父亲的感情。
而就在这时候,忽听得他母亲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儿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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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要告知你。”
商玦应了声,心中倒是有些好奇,母亲要同自己说什么?
母子俩上了楼,关了门,确认四下无人后,那孟氏才道:“说起来你父亲也是可怜,他当时想要求娶谢夫人,却被你祖父一口拒绝,谢家更不知此事。而他要求娶谢夫人,只因年少时候,谢夫人对他有一次救命之恩,他一直念着,这念着念着就成了执念。”
说到此处,孟氏眼眶一红,眼泪滴答往下掉:“你爹是真的苦啊!我虽嫁到商家堡时,你爹已经接管商家堡大权,可你祖父偏爱你叔叔,以前听说好几次丧命,所以谢夫人待他有救命之恩。只不过谢夫人是个善良人,只怕也根本不知,自己不过随手救了个人,却叫人惦记一辈子。”
这些,是商玦从来不知道的,更不晓得,被他父亲一直放在心上的谢夫人,更不知此事。
一时也是满脸愕然,也有些怀疑他母亲这些话的真假,“母亲如何得知?”
“你父亲一次醉酒说的。”孟氏叹着气回道。又满意地看着眼前一表人才的儿子,“我想着你爹亲自抚养你,想来也是不想重蹈当年覆辙,兄弟相杀。”
他是要告诉那些庶子们,这个家只能是玦儿的。
而孟氏的这些话,一度让商玦觉得,自己大概错怪母亲了。
母亲并不是个糊涂人,她这是大智若愚,明明她什么都清楚。
然而商玦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下一瞬他就听得擦了眼泪的孟氏说道:“可你爹儿子那么多,就只选你,就像是那么多女人,他选我做妻子,说明在他心里,咱们母子还是最重要的,和后院那些可不一样。”
这才是熟悉的感觉,商玦听到这话,反而松了口气。
就是有点想告诉他母亲,爹选母亲做正妻,是因她背后没有强势的娘家,而且身家清白。
最重要的是她对爹是真的奉若神明。
有什么问题,她自己也能脑补自己解决,总能想通。
也不要爹哄。
而至于爹选择培养自己作为商家未来的继承人,有没有可能是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太蠢了?
但看到母亲一脸的幸福,他忽然觉得,这些话实在是没有必要说。
人生短短三万天的春秋,怎么过不是过?
于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母亲说的是。”
这话果然很叫孟氏满意。
而且谢明珠家这头,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商夫人问责。
谁知道这会儿竟听春芬和喜桂说,那商夫人十分友善不说,还热情不已。
这倒是把小时给整不会了,不过她脑子里全是骑着马的商玦,所以等下午宴哥儿和卫家兄弟回来,立即就迎上去,噼里啪啦将商家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回。
最后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三,“你们会骑马射箭么?”好叫她带去给小伙伴们显摆显摆。
“自然会,书院里君子六艺必修。”卫星河先答了话。
话音刚落,小时立即就跳出来,一把拉住他,“那走走,骑马带我溜一圈。”
宴哥儿和卫星海看了一眼,就直接从他俩身边越过,卫星海那嘴里更是有些不服地说道:“感情转来的新生就是他,今日王先生将他夸得天上地下的,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几分能耐。”
宴哥儿是没有什么压力的,毕竟他是全年级第一,卫星海稳居第二。
而且他们这第一第二中间,还有很长的距离,所以就算是这商玦来了,可能会第二。
至于自己的大表哥,那就第三去吧。
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倒是觉得对方既然算是武将出身,那自己这武上可能真不如人家,看来是要上些心了。
因此扭头就要出门去。
卫星海海自顾说着话,见他这才到家又要走,有些疑惑,“你作甚去?”
“天还没黑,我去校场练练箭靶。”陈老太太家现在住的那附近,原来是为了防备海贼,收拾出来的练武场,虽不是十分宽敞,但还保留着。
他过去远比去城外进多了。
还能练半个时辰。
第205章
卫星海怔了一下,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拔腿跟上,扬声怒道:“该死的萧云宴,你又想背着我偷偷卷!”
孙嫂子刚从地里摘了一大篮子新鲜蔬菜回来,心里纳闷:刚才明明看见两位公子进了门,怎么转眼又出去了?
她转头看向还在跟小时吹嘘自己箭术多厉害的卫星河,笑着问道:“星河公子,我们大公子和你家大哥,这是又要去哪儿啊?”都放了假,不休息也罢,现在还要日日去先生家补课,如今天都要黑了,刚到家又往外跑。
卫星河这才回过神,可抬眼望去,两人早已没了踪影,脸上也满是好奇。
一旁的小时环着胳膊,半信半疑地盯着他打量:“星河哥,你真有这么厉害?要是真的,那我也去打猎呗!”
一听“打猎”二字,卫星河顿时慌了神。
真要上手,他那点三脚猫功夫可不就露馅了?可直接拒绝又怕引小时怀疑,连忙找了个借口:“不成不成,咱们可不能学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家里又不缺吃穿,跑去山里杀生,这不是有伤天和嘛!”
怕小时再追问下去自己露馅,他赶紧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喊一句:“我去瞧瞧小鱼儿,今儿是不是又胖了些!”
小时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这笑声引得不远处井边摘菜的孙嫂子好奇望过来:“你又笑什么?刚才瞧你还一脸崇拜他的样子,怎么这会儿倒像是在笑话他?”
“我这不是瞧着他事事都被我哥和星海哥压一头嘛,整日别瞧一脸谈笑风生,其实我都瞧得出来,他心里不好过。”
小时也生怕他长此以往没了自信,特意顺着他说两句给他找补找补,谁知道他自己先心虚跑了。
小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也不知听了多少,没好气地掐了她一把:“你就瞎闹!何况星河表哥不过是学问上稍逊一筹,哪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再有那学问不好不代表没别的本事,我瞧着他侍弄花草植物,可拿手得很。”
她话音刚落,孙嫂子就连连附和:“晴姑娘这话太对了!早前我们一起在篱笆下种的花,就数他种的那些长得最枝繁叶茂。”说着,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卫星河的优点。
小时听着听着,渐渐收起了笑意,小大人似的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果然,人这一生下来,就没有无用的。照你们这么说,他不过是没找准自己的位置罢了。既然如此,他的确不该再硬磕读书这条路,这不是白白浪费光阴嘛!天凤姐那边正找人培育稻子,想提高产量,不如叫他去试试?没准他就是天选之人呢!”
到时候真能让稻谷增产,那可是不世之功,不比考个状元还厉害?何况历史上的状元郎多如牛毛,又有几个能被人记一辈子?
谢明珠从隔壁商家回来后,先上楼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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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小儿子,等卫星河上去后,便趁机下楼收拾晾着的尿布,恰好将小时这番话听了个正着。
她忍不住笑着夸赞:“要不说你们年轻人脑子活呢!小时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只不过卫家是诗书传家,你星河哥要是想就此肄业去培育稻谷,我看他祖父和父亲怕是要气得打断他的腿!”
眼下岭南的士农工商虽不如别处分得那般泾渭分明,但卫家毕竟是书香世家,怎么容得子孙后代去田间地头抛头露面?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算小,而卫星河正在楼上,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起初听到小时说故意哄他,心里还挺不是滋味。若不是自己读书不如哥哥和表弟,也不至于要靠别人刻意捧着找自信,一时间难免有些黯然。
可紧接着,听到大家细数他的优点,想到自己种花种菜向来得心应手,从未失手,心里又忍不住生出几分自豪。
他越想越意动,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读书,就像妹妹们说的,只是不擅长读书,又不是别的地方都差!
小时那句“人生来总没有一个是无用的”,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
有人天生擅长读书,有人擅长带兵打仗,有人精通经商理财,而他现在终于清楚,自己真正适合的是什么了。
不过明珠姨的顾虑也没错,祖父和父亲就算不至于真打断他的腿,也绝不会同意他丢下学业去种地。
可他是真的不想读书了,那些策论文章看得他头晕脑胀,只觉得自己近来都苍老了不少。
他忍不住琢磨,若是自己先偷偷去尝试,等真做出些名堂来,祖父和父亲说不定就会松口了?想要光宗耀祖,又不止读书这一条路。
越想,他心里越是斗志满满,压根没细想。她们几个在楼下说“悄悄话”,怎么偏偏就让他听得一字不落?
此刻瞧见睡篮里醒过来的小鱼儿,他连忙伸手抱起。
在家里时,他就常常抱弟弟,动作娴熟得很。尤其是小婶生下妹妹后,娘对弟弟的心思淡了些,大多时候都是他在照看着。
楼下,谢明珠收拾好尿布,抬头往楼上瞥了一眼。
夕阳余晖里,今年刚拔高了不少的卫星河正抱着自家小儿子轻声哄着,身影瞧着格外温和。
她压低声音,朝两个女儿叮嘱道:“凡事过犹不及,他的事情,终究还是要他自己拿主意。”言下之意,是叫她们别再刻意引导了。
姐妹俩乖巧点头。
孙嫂子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这母女仨说话不压低声音,原来是故意说给楼上的星河公子听的!
谢明珠见女儿们应下,便拿着尿布上楼去了。
小晴望着楼上的方向,忍不住叹了口气:“人活一世,身不由己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小时深有同感,点头附和:“是啊,还是咱们家好,爹娘从来不会因为我们是孩子就忽略我们的感受,更不会随便限制我们的喜好。”就像她小小年纪做生意,换做别家,哪里会允许姑娘家抛头露面?
想到这里,小时也忍不住感慨:“我上辈子一定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不然这辈子怎么能遇上爹娘这么好的父母呢!”
小晴听了,也觉得恍然。
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前几年那场流放反倒是件好事,彻底改变了他们一家的命运。
转眼到了晚饭时分,萧云宴和卫星海踩着饭点回来,两人浑身都带着汗渍。
卫星河本就好奇他们去做了什么,见状连忙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儿了?难不成去码头上扛大包了?”
萧云宴先去打水洗脸,随口答道:“去靶场练了会儿箭。”
不知是谢明珠母女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卫星河自己想通了,不再纠结自己不擅长的事,心里也有了明确的未来规划。
他脸上不见往日的郁结,反而笑着打趣:“活该你们俩样样拔尖,就凭着这份努力,旁人的确比不上。”
他也愿意努力,可若是逼着他学那些不感兴趣的东西,只觉得度日如年。
但要是让他去地里,哪怕日日披星戴月、荷锄而归,他也甘之如饴。
此刻他的语气和神情都比往常轻松了许多,萧云宴自然察觉到了,心里难免有些疑惑。
晚上阿龙送他们回家后,萧云宴忍不住问起妹妹们缘由,听后反倒有些担心:“他现在若是执意放弃学业,外祖和大舅定然不会应允,这中间不知还要起多少波折。”
“那又如何?若是连试都不敢试,那才叫真的悲哀。”小时不以为然,“最起码得争取一番,不然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呢?”她转头问了一句一直心不在焉的阿隼,“你说是吧?”
“嗯。”阿隼点头,眼神却依旧有些飘忽。
小时瞧着他这模样,不由有些担心:“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阿隼摇了摇头,轻声道:“没事,就是想到开学后要去鹿鸣山书院,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很辛苦。”其实他原本已经想好了办法,不去鹿鸣书院。
可晚上回来后,听到大家说起隔壁搬来的商家人。
小时瞧见商家大公子骑马射箭的模样,眼里满是喜欢。
他也会骑马射箭,而且鹿鸣书院里也教这些,听说还有不小的马场。
若是留在小时身边,固然能日日相伴,可日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
等长大了,若是没有过硬的本事,怎么能好好保护小时?就算能花钱雇佣护卫,终究不如自己亲自守护来得放心。
是小时毫无芥蒂地接纳了他这个外来者,丝毫不介意他的眼睛,带着他到处玩、一起做生意。
这份恩情,他一直记在心里。
小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管放心去。你的股份我帮你看着,该赚的银子,一分都不会少你的。”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瞥了自家哥哥一眼,“别跟我哥比,他是天生的读书人,咱们是天生的生意人,犯不着拿自己的短处去碰别人的长处。”
阿隼微笑点头,心里却想着:其实他或许也有些读书的天赋。
但小时这番话,还是让他心里暖暖的。
她是怕自己像卫星河那样,整日活在别人的光环下,承受太大的心理压力。
第206章
外面的战事并不影响白鹿城的平静生活。
对于孩子们来说,假期也过得快如流水,转眼谢明珠家里又重新冷清了下来。
只是今日发生了一件天大的事情。
小时下学高高兴兴回来,就见了垂泪的谢明珠,家里的气氛更是异常低迷。
“这是怎么回事?”她赶紧去问早她一步回家的小晴,却见小晴也眼眶红通通的,心头忽然生出一个及其不好的预感,“难道是爹他……”
她不敢在继续说下去,因为月之羡在半月前跟随运送辎重的队伍一同去了高黎。
虽说那边当下无战火,说是大后方也不为过,可既是打仗,那城里不知藏匿了多少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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