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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261
回到将军府后, 林思慎瞧着那空空荡荡的屋子,瞬间便没了精气神。她躺倒在床榻上,嗅着枕边那缕淡淡的幽香, 心中像是空了一块似的, 茫然又失措。
自从那日在宫门外一瞥后,林思慎就再也没见过沈顷绾,她也暗中着人去打听过沈顷绾的消息,来人只回禀说, 郡主殿下日日待在王府之中,除了偶尔被皇帝请进宫小叙外,鲜少会出府露面。
林思慎直勾勾的盯着房梁上的横木,脑海之中一幕幕, 皆是往日与沈顷绾相处的点点滴滴。她一直都相信沈顷绾是在意她的, 当初是沈顷绾先动了心,是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林思慎。
她看向林思慎的眼神,那般柔情痴缠,绝不会有假。
林思慎不明白她究竟有何苦衷,又为何对她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
林思慎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莫不是有人在暗中以她的性命威胁,为了保住她, 所以沈顷绾才会一直处心积虑的瞒着她, 甚至狠心如此待她?
若真是如此,那便说明,沈顷绾有些忌惮那人。就连她也忌惮的人, 林思慎自然也不是那人的对手,所以她才会一直对林思慎有所保留,不像让她知晓其中关节。
四皇子和二皇子虽然都有嫌疑, 可沈顷绾掌握着他们二人的把柄,为了林思慎的一条命,他们应当不敢与沈顷绾撕破脸。
虽然四皇子用她威胁过沈顷绾,但沈顷绾似乎对他的威胁不为所动,这般说来,那人定然不是四皇子。
至于二皇子,那更是不可能,他如今正在拉拢沈顷绾,且沈顷绾知晓龙岭的秘密,他一定不会蠢到用林思慎来威胁沈顷绾。
天下虽大,可真能让沈顷绾有所忌惮的人,又能有几个。
林思慎突然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细细想了想,过往沈顷绾就曾在她的追问下,几次无奈告诫她,知晓了太多对她并无好处,甚至还会牵连将军府。
牵连将军府。
林思慎眸子一亮,一巴掌狠狠扇在自己额头,倒吸了一口气后,她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忍不住出口骂自己愚笨。
让沈顷绾忌惮的人,能对将军府有生杀大权的人,这天下间除了皇帝,还有何人。
再联系这几日,沈顷绾几次被皇帝请进宫去,林思慎恍然大梦般惊醒了过来。她在屋内来回的踱步,将沈顷绾的异常之举全部联系在一起,果然很快便找到了端倪。
那夜沈顷绾悄然回府探望她时,在她的连声追问下,一言不发的匆匆离去。第二日她去上早朝,晕倒之际见到从皇宫出来的沈顷绾,一瞥之后沈顷绾视而不见淡然离去。
如此一来,那便说明沈顷绾当夜匆匆离去,并不是厌烦了她的追问,而是急着进宫去见皇帝。从皇宫出来后,她就对昏倒的林思慎视而不见擦肩而过。
皇宫之外,皇帝的眼线何其之多,她有意对林思慎如此冷然,应当是做给皇帝看的假象。
将其中关节猜想清楚后,林思慎一扫多日阴霾,一双漆黑的眸子亮的发光。
不过她心中的疑惑仍是不少,皇帝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么,甚至有意放权与四皇子和二皇子,对他们的明争暗斗也乐见其成,可为何,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沈顷绾和林思慎之间。
这实在是让人觉着匪夷所思。
这些年来,皇帝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朝中大臣每每上朝,就不停催促皇帝早些立下太子。怕的就是皇帝哪日撑不住了一命呜呼,空留下一个帝位,引得朝野震荡权力四分五裂。
林思慎心中的疑惑越积越深,她想要见到沈顷绾,问问她自己的猜想是否为真。
这日林思慎一直迫不及待的等着天黑,打算趁着夜色偷偷默默的潜入王府之中,亲自见到沈顷绾,将这些疑惑全部解开。
不过她坐等右等,还没等到天黑,就先等来了皇帝的一纸和离诏书。
随着林将军跪在厅堂接旨时,她犹如尚在梦中,只一听和离二字从太监口中说出来时,便觉分外刺耳心寒,脑中更是一片混沌。
原来她一直隐隐担忧的事,竟有一日成真了。
林思慎像是傻了一般,呆呆的跪在地上,太监唤她借旨她也像是没听到似的。
直到一旁的林将军面色复杂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回过神来,怔怔抬眸盯着那一脸不满的太监。
太监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眯着眼道:“林侍郎,愣着做什么,还来不起来接旨。”
皇帝的诏书上说,林思慎与青阳郡主早已貌合神离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各还本道。
林将军耷拉着脑袋长叹了口气,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他以为青阳郡主是因珍珠的事,这才心生怨怼,上奏与林思慎和离。
换做以往的脾气,他早便暴起怒打林思慎一顿,可现下林思慎身子如此虚弱,再加之外头那些风言风语的诋毁,他也不忍心再教训林思慎了,只能暗暗安抚自己,林思慎是与青阳郡主无缘,这才做了个半路夫妻。
一直以来,林思慎都害怕那一封和离书会害的自己和沈顷绾真的和离了,可如今皇帝一道诏书,让她真的与沈顷绾再无瓜葛,她却没有想象之中那般痛苦。
她慢悠悠的俯身跪地谢恩,又站起身来接过了旨意,一直望着太监离去,这才收起了诏书,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转身往外走去。
林将军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只是黯然叹了口气,吩咐让人赶紧去佛堂将席浅请去琉光阁,陪陪林思慎。
不到半日,皇帝下旨让林思慎和沈顷绾和离的消息就传遍了将军府,婢女侍从三两成堆的凑在一起议论此事。
在药房埋头待了大半日的墨竹听闻此事后大惊失色,险些摔了手上的药碗,撩着裙摆就急匆匆往琉光阁跑去。
冲入琉光阁后,墨竹这才发现席浅和柳卿云正一左一右的陪在林思慎两侧,似乎是打算劝慰她。
可揣着圣旨的林思慎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听闻墨竹匆匆跑来的脚步声后,只抬眸看了眼墨竹,便勾唇笑了笑嗔道:“你这丫头,跑这般急也不怕摔着。”
墨竹没想到林思慎是如此反应,当即愣在了原地,怔怔念了句:“公子。”
林思慎的目光扫过墨竹柳卿云惊慌失措的脸,突然忍不住笑出声,她眨了眨眼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寻死觅活?”
柳卿云见她这般镇定自若,却被吓的险些哭了,赶紧拉着一旁的席浅慌忙道:“妹妹还是替她把把脉吧,这孩子怕不是脑子转不过来,气的痴傻了。”
席浅打量了林思慎一眼,并未发现林思慎有何异常,不过为了让柳卿云放心,她还是牵起林思慎的手放在桌上,合指探她脉息。
柳卿云红着眼捧着林思慎的脸,柔声安慰道:“慎儿你看着娘亲,没事的,娘亲不怪你了。你喜欢女子就喜欢罢,不就是个青阳郡主吗,只要你喜欢,日后娘亲给你找个更漂亮贤惠的就是了。”
林思慎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娘,孩儿没事,真的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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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顿了顿,忍不住攥紧了怀中的圣旨,满目清明笃定的望着柳卿云,柔声道:“孩儿不是喜欢女子,孩儿只是喜欢她。”
柳卿云见她这般模样,更是心酸,她提醒道:“你你这孩子当真是傻了,她都央皇帝下旨与你和离了,你日后与她再无瓜葛,你还喜欢她作甚。”
林思慎摇了摇头,认真解释道:“她是苦衷的,我知晓她心里有我。”
也不等席浅替自己把完脉,林思慎便将手抽了回来,她将圣旨掏了出来放在桌上,环顾三人的面色,突然轻笑出声,扬眉道:“不就是和离,反正我已经娶她一回了,下回换她娶我不就是了。”
柳卿云被她这话惊住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当即转头看着席浅:“瞧她说的这话,我看她这真是被气的痴傻了。”
席浅没理会一旁的柳卿云,她目露担忧的看着林思慎,一针见血的轻声问道:“慎儿,你说她有苦衷,是她从告知于你了,还是你猜测她有苦衷?”
林思慎面上笑意一僵,她蹙眉回望席浅的双眸,斩钉截铁道:“她并未告知于我,可我知晓她有苦衷,我信她。”
席浅眸中担忧愈发浓烈,她仿若轻叹般,低喃反问道:“你可曾想过,你若猜错了,信错了呢?”
林思慎怔了怔,目光有那么一瞬的茫然,不过很快她便坚定回道:“不会,她不会待我如此绝情。”
林思慎掷地有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又很快消弭。
与此同时,远在王府之内的沈顷绾,却执着一卷古籍站在窗前,神情有些恍然的抚弄着窗前一枝开出了花苞的红梅。
可一不留神,她娇嫩的指尖却被一截断枝刺破了,她一声不吭的微微蹙眉,出神似的盯着指尖那一点逐渐凝聚的血珠。
就在沈顷绾出神之际,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兰青的声音响起:“郡主,药熬好了。”
沈顷绾将沾血的指尖收拢在袖中,冷淡的点了点头:“嗯,放下吧。”
兰青放下药盅,头也不抬的轻哼一声,埋怨道:“郡主身子一向好,怎么这两日就染病了呢?定是那没良心的郡马害的,她成日病怏怏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郡主染上了。”
嘀咕了几声后,也没听到沈顷绾出声,兰青茫然的抬起头去,却见沈顷绾仍是站在窗边,怔怔的望着那一枝探进了窗内的梅花,苍白清冷的面容上,好似挂着一缕散不开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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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262
柳卿云觉着林思慎真是鬼迷心窍了, 沈顷绾都上奏皇帝与她和离了,她还对沈顷绾痴心不改, 指不定沈顷绾对她下了什么迷药。
她早就巴不得林思慎早日与沈顷绾和离,好不容易遂了心愿,也终于了却了心中的一桩大事。此前她总见林思慎和沈顷绾那如胶似漆恩恩爱爱的模样,心中是说不出来的别扭不痛快。
如今正好合了她的心意,暗中又起了那替林思慎物色个如意郎君的念头。
见林思慎不听劝说,柳卿云便将席浅拉到了院落中,悄悄摸摸的在她耳根边说起了此事。
她到底是觉着林思慎和沈顷绾二人只是瞎胡闹的, 两个女子怎会有那般情深似海的情意。瞧这青阳郡主, 这不就是厌了吗,也就是林思慎傻,分明给人抛弃了, 却还一厢情愿的觉着人家有苦衷。
柳卿云想着林思慎早晚是要恢复女儿身的, 不如现下就先替她挑个靠得住的青年才俊, 日后也好让她有个依靠。
席浅听了柳卿云的念想, 蹙眉问道:“你刚才不是与慎儿说, 她若喜欢女子便随她去么?怎么如今又想着替她物色夫君?”
柳卿云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怕她想不开先劝慰几句。”
席浅无奈摇了摇头, 沉吟道:“依我看,慎儿是当真对那郡主动了真心, 你又何必惹她不快,非要她嫁人生子。”
柳卿云怔了怔, 理直气壮道:“两个女子,再怎么真心又能真心到哪去,慎儿那是当男人久了,真把自己当男儿身了。现下正好与那沈顷绾和离了,只要见不着, 过些时日她自然会放下。”
席浅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屋内一动不动,正垂头端详着圣旨的林思慎,垂头轻声叹了口气道:“我倒是不觉着慎儿放的下,难不成姐姐就看不出来,她是爱极了那青阳郡主。就算今后她与青阳郡主再无瓜葛,恐怕她也不会另行娶嫁。”
柳卿云似乎有些不满,她正色道:“任她们如何情深似海,时日久了,感情也该淡了。”
说完柳卿云又拉着席浅躲远了一些,凑到她耳旁低声道:“这事还得央着你帮忙,除了你这将军府也没人治的住她。你就多留下时日,替我看着慎儿,莫要让她去寻沈顷绾,也免得她自讨苦吃。”
席浅有些犹豫:“这”
柳卿云软声央求道:“这事我也就只能求你了,慎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也知道她的性子,你总不会忍心见她后半辈子,心里惦念着一个女子孤独终老吧。”
席浅摇了摇头,面对柳卿云此等请求,只得无奈摇头道:“我是真心将慎儿当作自己的孩儿,自然不忍见她如此。”
听席浅这么一说,柳卿云终于舒了口气:“那你便替我盯紧了她,慎儿学了些功夫本领,府里的家将压根就拦不住她,你就费些心神替我拦着她,千万莫要让她去见沈顷绾那狐狸精。”
席浅点了点头,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如此也好。”
守了林思慎一天后,柳卿云见她并未黯然神伤,一整日摆花弄草的也颇为悠然,便也放下了心防,又私下叮嘱了席浅几声后,放心离去了。
柳卿云走后当天夜里,林思慎就偷摸换上了夜行衣,照旧从窗边翻了出去,打算去王府找沈顷绾。
她熟络的避开了巡夜的守卫,径直往后花园走去,可才走到白墙下的一簇翠竹旁,她便敏锐的察觉身后似有一双眼正盯着自己。
就在林思慎察觉有些不对劲后,只短短一息之间,她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一道人影就凭空出现在林思慎身后,站在她两步之后定定的望着她。
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林思慎身子一僵,几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转过头去,略微瞪大的眸子里,缓缓倒影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看清眼前的人后,林思慎眼中的惊愕和震惊这才松懈了下来,她长舒了口气,下意识地抬手抹了抹额角,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居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只见穿着一身素白布裙,发髻间插着一枝木钗的席浅,就前无声息的负手站在林思慎身后,素净的面容上噙着一丝温柔浅笑,正默然不语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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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浅的功力极为高深,林思慎的轻功剑法皆是由她传授。迄今为止,林思慎从未见过她与别人交手,不过她心中也知晓,这天下间能与席浅不分伯仲的高手,恐怕一只手也数不出来。
席浅的模样瞧起来,就像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江南温婉女子,她身形清瘦个子高挑,肌肤白净模样清丽。只有贴近些,才能瞧见她眼角似乎有几道,昭示她年纪的细小纹路。
在她身上,几乎看不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可就在刚刚那一瞬,席浅若是对林思慎有敌意,便能在林思慎还未察觉之前,一招出手取走她的性命。
林思慎惊魂未定的看着身后的席浅,眼神还在不停飘忽闪烁,她抬手抚了抚心口,惊魂未定道:“乳娘,你着实吓了我一跳。”
席浅笑了笑,柔声问道:“这么晚了,慎儿这是打算去哪?”
面对着席浅,林思慎就连说谎都有些心虚,她垂下眸下意识地伸手摩挲着腰间的玉佩,低声道:“我睡不下,想出府走走散散心。”
席浅一挑眉,无奈嗔了声:“你这是要穿着夜行衣出府散心?”
林思慎眸光微微一闪,到底是没瞒着席浅,不等她追问,便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我想去王府找郡主。”
这显然在席浅的意料之中,她微微蹙眉道:“你可知,你娘亲让你拦着你,莫要让你去寻青阳郡主?”
林思慎闻言抿了抿唇,不满的沉声道:“我知晓娘亲的目的,她本就一直想拆散我与郡主。”
席浅叹了口气,走近了一步:“你娘虽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不过她到底是你娘亲,心中自是为你着想的。”
林思慎心下有些焦躁,语气也变得颇为尖锐:“她明知我对郡主的心意,若真替我着想,她就不该让乳娘来拦着我,她就该任我去找郡主。”
席浅上下打量着林思慎的脸色,半晌后突然蹙眉问道:“慎儿,你可是因那郡主,心中对你娘亲生了怨?”
林思慎偏开头去,心中燃着一把无名之火,她不满道“我不该如此吗?娘亲她虽口口声声为我好,可却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
席浅担忧的望着林思慎,思忖片刻后柔声问道:“你当真想去寻青阳郡主问个清楚明白?”
林思慎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嗯,我今日要去见她,谁也拦不住我。”
席浅闻言并未沉思,当即表示:“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同去。”
林思慎有些愕然,她都打算与席浅争论一番,却不想不费吹灰之力,席浅便让她走:“娘亲不是让乳娘来拦我?”
席浅勾唇淡淡一笑,负手道:“此事你知我知,你我不说,她又从何知晓?”
林思慎神色一喜,当即笑道:“这天下间果然只有乳娘最为我着想。”
席浅温柔一笑,走近两步轻轻摸了摸林思慎的额角,替她抹去了额头的细汗,宠溺道:“你不是说谁也拦不住你?有乳娘在,自然无人拦得住你。”
原本林思慎以为,去王府寻沈顷绾应当不是很难,毕竟她熟悉王府的守卫布防,可直到进入王府后,她这才猛然察觉,王府的看守竟比往日严密了不少。
似乎是有意如此,以防有刺客暗中潜入府中。
林思慎盯着墙下那不断举着火把来回巡视的卫兵,一时间竟是有些呆住了,她不知这些守卫是何人增派的,是沈顷绾知晓她会来,所以加强防卫,还是九王爷
明面的上的守卫一眼望去便能瞧见,摸清他们的换防,也许还能有机可乘。可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才是真正将王府防守的滴水不漏的屏障。
席浅只抬眸环顾四周,便收回了目光,望着林思慎轻声一笑,意有所指道:“一座亲王府,竟藏着如此之多的高人。慎儿,看来你心悦的女子果然不同寻常。”
林思慎心中突然有些忐忑,她低声苦涩低喃道:“她她像是不愿见我。”
“乳娘说过,你若想见她谁也拦不住你,随我来。”
看着林思慎那忐忑不安的神情,席浅突然眉头一蹙,抓着林思慎的手腕,趁着守卫刚刚离去,自高墙一跃而下。
林思慎还没反应过来,席浅便拉着她潜入了王府之内。
席浅随手在一个养着睡莲的水缸之中,捞起了一把碎石子,带着林思慎一路径直往王府深处走去。
这一路上,席浅只让林思慎指了沈顷绾的居住院落,便如入无人之境。
她不仅带着林思慎悄无声息的避开来回巡视的守卫,甚至以手中石子为暗器,几番出手,在林思慎看不见的地方,点住了几个暗卫的穴道,让他们来不及发出警鸣,便如木头人般瞪大了眼睛,哑然的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思慎呆呆的看着席浅,没一会两人便站在了沈顷绾居住的庭院前,那门前的两个护卫,早已被席浅隔空点住了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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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263
林思慎站在幽静的院落前, 心中莫名生出一份怯意,来之前她倒是颇为迫切想要见到沈顷绾,可现下她已经闯入王府, 只要穿过庭院便能见到沈顷绾,她却突然有些心慌忐忑。
席浅负手站在林思慎身后几步之远,静静盯着她的背影,半晌之后见林思慎还没动静, 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启唇无奈问道:“你不是要见她?人还未见到,难不成你就打退堂鼓了?”
院落前灯柱里的烛光跳动着,昏黄色的光影不停在林思慎眼前闪烁。
她望着眼前漆黑的院落,猛的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忐忑的轻声问道:“可她若不愿见我”
席浅走近了两步,好笑又好气道:“你此前行事, 可不似如今这般优柔寡断。千方百计想来的人是你,站在门前打退堂鼓的人又是你。”
这话林思慎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垂着头憋了好半天, 也没从口中憋出一个字来。
席浅也懒得在等她纠结, 站在她身后抬手就是一掌,她掌心轻飘飘贴在林思慎背脊。林思慎还没反应过来, 便觉身后有一股力量, 推着她不受控制的往前,直向院门旁的高墙冲去。
好在她及时反应了过来, 沉力刹住脚步,否则就该一头撞在了墙上。
停下脚步后,林思慎一脸诧异的转过头望着席浅:“乳娘”
话音才落,站在她身后的席浅突然身形一晃, 瞬间便出现在她眼前。
只见席浅轻瞥了林思慎一眼,气定神闲的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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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抓,准确无误的揪住林思慎的衣领,然后再脚尖轻轻一点,瞬间就带着林思慎轻轻松松的跃过了高墙,稳稳落在了庭院之中。
庭院中的书房还亮着灯光,兰青靠在檐下的柱子旁打盹,丝毫没有意识到庭院中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倒是在一侧厢房歇息的绿荫察觉到了动静,开门走了出来,锐利警惕的目光直直落在院子里站着的林思慎和席浅身上。
虽然林思慎穿着夜行衣还蒙着面,可绿荫却一眼认出了林思慎,她不动声色的抬手扶在腰间,眸光闪过一道冷光,沉声呵斥道:“林侍郎可知夜闯王府罪”
绿荫话还未说完,夜色之中突然划过一道白光,一颗普普通通的碎石,以闪电般的鬼魅速度击在她肩头。
“唔。”
绿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便觉整个身子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站在林思慎身后的那个女子,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林思慎见状,只是蹙眉摸了摸脸上的黑布,有些疑惑的轻声嘀咕道:“她这也认得出我?”
将绿荫点住后,席浅拍了拍林思慎的肩头,轻声提醒道:“只有半个时辰,你还不快去。”
林思慎放下手点了点头,她抬眸盯着亮着烛光的书房,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就在她走到门前,正欲抬手敲门时,靠在一旁打盹的兰青却突然砸吧砸吧嘴,抬手揉了揉眼睛,看上去似乎要醒过来了。
只是不等她睁开眼,席浅便抬手一挥,如法炮制的射出一枚碎石,点在了兰青的肩头,将她的穴道点住了。
一旁的绿荫见状,突然眉头一蹙,她紧绷着的身子微微颤抖,唇角溢出了一滴猩红的鲜血,划过她的下巴,滴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血迹缓缓在翠绿色的衣襟上晕开,绿荫突然暴起而动,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身轻晃发出阵阵轻鸣,径直向着院中的席浅刺去。
院落之中,席浅一动不动的站着,眼中倒影着半空之中执剑刺来的那道绿影,眼看绿荫阿剑就快刺中席浅心口,她却始终没有动弹,似乎并不打算躲避。
林思慎见状,猛然转过头来,惊呼一声道:“乳娘小心。”
绿荫执剑自半空飞来,手中剑尖点在席浅心口,就差穿过那一层薄薄的衣裳,刺入她的肌肤之中。就在那千钧一发间,席浅这才脚尖轻轻一点,身子微微一仰,身法飘忽的往后退去。
两人的身影在院中一前一后的掠过,速度之快只留下两道残影。
就在绿荫快将席浅逼到墙边时,席浅却突然停下步子,不避不让的竖起双指,径直点像绿荫的剑尖。
绿荫还来不及反应,便听一声清脆的剑鸣,眼前的女子旋声一转,她的软剑随之刺空,钻入了墙身之中,她心中一惊,还不等抽剑便觉脖颈上掠过一道寒芒。
绿荫怔怔的转头,却见那女人气定神闲的站在她身旁,单手负在身后,而另一只手则是双指夹着半截剑尖,尖锐的锋芒正点在她脖颈的肌肤上。
这女人是何等的可怖,面对她,绿荫心中竟是生出了难以匹敌的无力感。
席浅蹙眉望着绿荫,目光下落在她衣襟的血点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惋惜道:“小姑娘,你既猜到了慎儿的身份,就该知道她不会伤害郡主。你又何必强行冲开穴道,以至损伤了心脉。”
绿荫一言不发的盯着席浅,目光之中满满皆是警惕怀疑,她知晓林思慎不会伤害郡主,也知晓林思慎不是郡主的对手。
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身份不明,虽然是与林思慎一同前来,可绿荫却从未见她在将军府出现过。
此人随林思慎一同闯入王府,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显然暗卫都被放倒了,为了郡主的安危,绿荫当然会不顾一切的拦住席浅。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林思慎舒了口气,正想开口让席浅不要伤了绿荫,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
“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沈顷绾的声音一入耳,林思慎便像是僵住了一般,她缓缓的转过头,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亮着的烛光下,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就这么映照在门上,与她近的只有一门之隔。
席浅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的收回了手,她抬眸对着绿荫轻柔一笑,微微阖首歉意道:“小姑娘,得罪了。”
绿荫眉头一蹙,偏开头去,将墙上的软剑拔了出来,默然的转身走开了。
没走两步,身后席浅却叫住了她:“小姑娘。”
绿荫闻言一转头,却见眼前突然抛来了一个瓷瓶,她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垂眸打量了两眼。
席浅望着绿荫勾唇柔柔一笑,细声叮嘱道:“小姑娘,切记此药每日含服一粒,自可助你疗伤。”
“多谢。”
绿荫抬眸瞥了席浅一眼,抿了抿唇偏开头去,低声道了句谢,说完便缓缓走到兰青身旁,一动不动的站在门边盯着林思慎。
纱窗上沈顷绾的身影仍在,林思慎站在门前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就这么相隔一门,却谁也没有开口。
就这么过了许久,门外的林思慎抿了抿唇,神色复杂的轻声唤了句:“郡主。”
几乎是同时,门内的沈顷绾幽幽叹息一声,轻启檀口道:“你进来吧。”
两人的声音交叠在一起,都带着些许的低沉复杂,林思慎怔了怔,抬眸只看到门上沈顷绾的身影缓缓消失。
短暂的呆愣过后,林思慎转头看了席浅一眼,席浅站在庭院之中,仰头轻轻一挥手,示意她不必担忧,进屋去见沈顷绾就是。
林思慎回身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推开门踏过门槛,走进了书房之内。
进了屋之后,林思慎便感觉一股暖意袭来,她扫视了一圈,瞧见了摆在书房正中的暖炉,炉子里还烧着火红的炭火。
而沈顷绾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一旁的书桌上摆着一本翻开了一半的古籍。
现下才入冬不久,京城的天气还算不上寒冷,可畏寒的沈顷绾已经披上的狐裘,她高挑清瘦的身体被狐裘包裹的严严实实。
自林思慎进屋起,沈顷绾就没回头看她一眼,林思慎眉头微微一蹙,心上涌上一阵苦涩滋味,她绕过暖炉缓步走近,轻声开口问道:“郡主就不打算回头看我一眼?”
沈顷绾闻言沉默良久,却并未转过头来,她缓缓阖眸,启唇淡淡道:“我知晓你是为何而来,不错,和离书的确是我亲手交给陛下的。”
林思慎眸中掠过一道晦暗光芒,她走到沈顷绾身后顿住了步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语气平淡的反问道:“郡主知晓我为何而来?”
沈顷绾身子微微一颤,她似乎有些不适,抬袖挡在唇边短促的轻咳了一声,还未平复,她便偏开头,语气急促道:“我这般待你,你当是来兴师问罪的。”
林思慎沉默了许久,她盯着沈顷绾的背影看了许久,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旁书桌一角,正摆着一碗冷透了的漆黑药汤,看上去似乎半口未动。
林思慎惊疑未定的打量着沈顷绾,自她与沈顷绾相识起,似乎就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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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顷绾染病,可这才几日不见,沈顷绾似乎瞧上去真的有些虚弱,桌上甚至还摆着药汤。
她也来不及再问什么,当即上前一步抓住沈顷绾的手臂,轻轻一用力,便将沈顷绾拽的一个踉跄,险些撞入了她怀中。
林思慎匆忙一垂眸,正对上了沈顷绾躲闪不及的苍白面容,她从未见过沈顷绾此般模样,神色倦怠疲惫,面容苍白孱弱,活脱脱一个弱柳扶风的病美人。
抓着沈顷绾的手,明明离她的肌肤还隔着两层衣裳,可那彻骨的寒意却让林思慎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沈顷绾:“你这是染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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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264
沈顷绾偏开头去, 垂下的眉眼间清冷淡漠,俨然一副并不想与林思慎多言的模样,她抽开手来, 只启唇淡淡道了句:“夜里风凉。”
林思慎垂下了手,心底有些失落,不过她仍是定定的望着沈顷绾,关切的轻声问了句:“可是染了风寒?”
沈顷绾默然不语, 抬手轻轻抱着了冰凉的手臂, 似有若无的轻轻点了点头。
林思慎闻言眉头一蹙,也不理会沈顷绾的有意抗拒,径直走上前绕过沈顷绾,抬手便将敞开的木窗关上了,口中不满嘀咕道:“昔日你总说我不好好遵医嘱,如今你病了却也是如此, 不好好喝药也就罢了,还站在风口。”
“你”
沈顷绾薄唇微微一颤, 一直有意避开的目光终是落在了林思慎身上, 她神色复杂的抿了抿唇, 轻启檀口:“你为何还对我如此忧心,我们明明已经”
“已经和离了。”
林思慎接过话, 一动不动的背对着沈顷绾, 沉声道:“那是陛下的旨意,可我不信这也是郡主的心意。”
身后一片静谧, 只有屋内暖炉中的炭火烧的噼啪作响。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沈顷绾开口,林思慎的心凉了半截,她紧蹙眉头猛然一转身,撞入了沈顷绾复杂和晦暗的双眸之中。
她分明瞧的真切, 沈顷绾冷淡的面容上浮现了一丝欣喜神色,虽是转瞬即逝,可林思慎敏锐的瞧见了。
可奇怪的是,沈顷绾却薄唇紧闭,一言不发的望着她,仍旧是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模样,浑身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林思慎心中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她步步逼近了过去,直勾勾的盯着沈顷绾的双眼,一字一句的沉声问道:“我之所以来此,是相信郡主绝不会狠心如此待我,郡主心中必是有苦衷的。除非郡主亲口告知,和离乃是郡主的心意?”
沈顷绾眸光一闪,她没有回答林思慎的问题,亦没有避开林思慎的目光,只是苍白的薄唇似乎微微挑起,一扫面上的倦色,露出了一丝温柔浅笑。
见沈顷绾只是笑而不语,林思慎咬紧了牙关,面上露出了失落之色,她紧盯着沈顷绾,胸膛微微起伏着,又问道:“郡主还是不愿说?”
无缘无故的与沈顷绾和离,这和离书还是沈顷绾亲手递给皇帝的,她不仅对林思慎一句解释也没有,甚至都没有提前知会林思慎一声。
林思慎能深夜跑来找她,如此心平气和的追问,心下又觉她是有苦衷,已是对她们二人的情意极为笃定,可沈顷绾却仍是芥蒂颇多缄口不言,这不免让林思慎彻底寒了心。
沈顷绾面上那丝笑意突然敛去,她微微偏开头去,眼角余光瞥了眼紧闭的木窗,而后答非所问的淡淡道:“和离书,是我亲手呈于皇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