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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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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31章无巧不成书

“寝殿就在这儿,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安寝?”

李景琰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春夜显得异常清晰,尤其他声色清越,如水激石。

程鱼儿明眸似水,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到李景琰清冽的凤眸微微上挑,唇角挂着弯弯的弧度,正目不转睛看着她。

见她望过来,李景琰唇角弯弯的弧度更大,并没有放过程鱼儿,他笑盈盈,声色温柔,却一字一顿,很是清晰:

“娘子这是要去哪里安寝?”

“王、王爷,你没睡?”

程鱼儿吓得声音都不连贯,她想起自己刚才对李景琰的所作所为:用姑娘家家用的口脂给李景琰涂唇瓣,还一遍又一遍。

程鱼儿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水汪汪的大眼睛雾气弥蒙,捏着手指,可怜巴巴望着李景琰,只希望李景琰是刚刚醒来。

李景琰看着她眼眸里的泪光,心里一疼,想要捉弄程鱼儿的话锋一转,轻声道:

“睡了。”

程鱼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她捏着指尖,小心翼翼吞了吞口水,正想舒一口,却被李景琰一句话骇得差点被口水噎住。

“刚被娘子吵醒了。”

李景琰直视着程鱼儿,似乎压根没有察觉程鱼儿的窘迫,出声解释道。

他抬眸看了看窗外,透过窗棱,可依稀看见黑蓝色的夜空,灰白色的云雾缭绕,零星有几点星辰点缀。

他侧眸凤眸又锁住程鱼儿,不依不饶再次问道:

“天色已晚,娘子怎么还不安寝?”

程鱼儿心中忐忑,贝齿咬在唇瓣儿上站得笔直,生怕下一瞬李景琰发作,可她愣愣恍惚中,只听李景琰没有追究口脂的事情。

可能那时李景琰没有醒来。

程鱼儿心中惴惴,却猜测道,想着若是李景琰知晓定会生气,万不该现在这般温和淡定。

程鱼儿自己也不敢提,只瞥了一眼李景琰的菱唇,浅绯色的薄唇犹闪着油润的光,似乎在昭示着刚才她的行径。

见李景琰目光灼灼盯着她,程鱼儿捏着指尖稳住心绪,指了指殿中一旁的美人榻,小声道:

“我在美人榻睡就行。”

“可是那里没有被褥。”

李景琰望了一眼美人榻,英眉微蹙,声音温柔又体贴,又凝视着程鱼儿柔声提醒道:

“娘子会冷的。我也会心疼的。”

缠绵情话,撩人心乱。

程鱼儿雪腮腾得一下绯红,绯晕儿从肤白胜雪的雪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翦水秋瞳湿润润不敢直视李景琰,心跳一时乱了分寸。

她低垂着头,好一会儿才发觉李景琰话中的不对,小声反驳道:

“有被褥,我前些日子都睡这里”

她说了一半,抬眸看了一眼美人榻,话顿在口中。

美人榻在月光下光洁发亮,却是一览无余,上面压根没有被褥,明明白日里还有一个玉枕,现在也没了。

“怎么没有被褥。”程鱼儿小声喃喃道,她嘟着嘴巴,眸中疑惑,小声轻喃:

“难道是丫鬟忘了?”

程鱼儿目光慌乱,她望了望美人榻左右,又望了一眼眉眼带笑看着她的李景琰,心脏更是怦怦怦跳个不停,声若擂鼓。

“我,我去拿个被褥。”

程鱼儿垂下头,莲步轻移去拉衣柜。

偏,李景琰不如她所愿,他手支着下巴,侧着身子含笑凝视着程鱼儿的一举一动。

程鱼儿双手去拉双开门的红檀木柜,那里堆满了被褥,足足有十几条。

程鱼儿心道,定是今日李景琰醒来,伺候的丫鬟们紧张害怕,忘了给她拿出被褥。

“吱呀——”一声响,厚重的衣柜门被拉开,程鱼儿弯弯的唇角一下子僵住了,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我让丫鬟把以往的被褥都烧了。”李景琰淡淡开口。

程鱼儿猛得转回头,纤眉颦蹙,明眸顾盼生辉,瞳仁里泛着些不认同、不开心的嗔怪。

李景琰面上无辜,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拔步床的百子千孙锦绣云纹被上,神色稍稍有些落寞,目光似是没有实处,声音有些低哑:

“去去霉运。”

清透的月光透过窗棂斜斜照在内殿,偌大空荡的房间也显得有了一两分的温柔。

程鱼儿借着月光的清辉,看见李景琰如玉的侧颜,他乌密的睫羽低垂,遮住了眼眸,让程鱼儿看不到他的神色,只看到他姣好的下巴隐隐带着苍白的清润,唇角抿成一道笔直的现。

他眉睫颤颤,大红的百子千孙被衬得他面色近乎透明,分外寥落,是大病初醒的脆弱。

程鱼儿心中一颤,忙莲步轻移,步入榻前,思忖一瞬,她手抓住了李景琰落在被褥上的手,声音软糯温甜:

“王爷,别伤心,你的腿会好的,你的病也会好的。”

“以往的被褥烧了也好,却是该去去霉运。”

程鱼儿轻声附和道,她想着这在平常百姓家也是常有的事情,是她忘了嘱托丫鬟们在李景琰醒来的第一时间烧了病中的被褥衣物。

“嗯。”李景琰轻轻应了一声。

他大手反手握住程鱼儿温软嫩滑的纤纤玉手,将程鱼儿整个手掌都仔仔细细团在了手心,扬头抬眸,笑语嫣然:

“娘子,我们安寝吧。”

“好。”

程鱼儿看了看空荡荡的美人榻,又瞥了瞥空荡荡的红檀木衣柜,再瞅了眼笑盈盈望着她的李景琰,硬着头皮点了点。

她平日里乌亮晶莹的翦水秋瞳此时水润润、雾蒙蒙,她面上也带了几分疑惑,盯着李景琰俊逸矜贵的面容,内心颤颤,总觉得哪里不对。

李景琰神色不动,气定神闲任程鱼儿打量,眸色温柔缱绻。

程鱼儿看了半响没看出什么,她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己可能多心了。

*

“王爷,你别动,我过去一下。”

程鱼儿慢吞吞爬上了拔步床,越过李景琰朝着床内侧爬去。

李景琰面上清清淡淡,乖巧得微微颔首,一动不动。

程鱼儿没发觉,随着床榻淅淅索索的动静,李景琰垂在榻上的指尖轻颤,耳根也染上了绯晕儿。

等程鱼儿撩开了被褥,李景琰抬手将绯红色的床幔落下,唇角慢慢翘起,眉梢眼角都带了几分清浅的笑意与得意。

李景琰平躺身子,抬眸望着正上方,嗅着耳畔浓郁的栀子花香,他目光神采奕奕,无声叹了句:

“无巧不成书,话本诚不欺我。”

今日晚间丫鬟要去衣柜里抱被褥,让他想起他与程鱼儿还两床分居。

想着今日他表白后,程鱼儿躲他到现在还未归,李景琰望着满柜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脑袋里灵光一现,想出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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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琰歪头看了看右侧小小的身影,眉目清润,唇角又忍不住翘起,再一次感叹自己的聪明。

李景琰轻轻翻了一个身。

程鱼儿忙闭上眼睛,屏主呼吸,假装自己在睡觉。

李景琰身子一僵,凤眸里光芒微闪,他抿住唇角,想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不可操之过急。

李景琰又深深看了眼与他相隔了足足两尺距离的小小身影,凤眸闪过如水的笑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程鱼儿一直屏住呼吸,身子蜷缩在一起,小心翼翼面对着墙面,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久,房间里静悄悄,程鱼儿支着耳朵,只听见窗外树影沙沙声。

程鱼儿吞了吞口水,翼翼小心将身子转正,她不敢乱动,听了听声音,李景琰的呼吸平缓均匀。

应是睡着了。

“王爷?”程鱼儿压低声音,很小声、很小声唤了声。

没有回声。

耳边依旧是轻缓的呼吸,李景琰的身子纹丝不动。

程鱼儿轻轻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慢慢放松,这一放松,没几瞬呼吸,她便沉入了甜甜的梦境。

耳边响起平缓的呼吸,李景琰猛得睁开眼睛。

他侧身,支着身子借着朦胧暖红的光,目光灼灼深情注视程鱼儿。

良久,他眉睫轻颤,双手支在榻上,脊背悬空,不动声色挪了下身子。

一寸一寸,那两尺之距慢慢变成毫末。

李景琰再次侧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程鱼儿,他歪歪侧眸,便可嗅到程鱼儿身上浓郁的栀子花的幽香,沁人心脾。

李景琰清冽的凤眸漾出轻轻浅浅的笑意,他伸手慢慢拉住了程鱼儿垂在榻上的纤手。

纤手很软,就像肩畔的姑娘,温软得想人想将她环在怀里,抱在心口。

李景琰垂下眼帘,喉结慢慢滚动,半响,他将纤软温滑的玉手团在手心,珍而重之放在他的心脏处。

感受着心脏处传来的微微负荷,李景琰慢慢闭上了眼角,菱唇轻翕,溢出一声缠绵温柔的话:

“娘子,晚安。”

*

翌日一早。

程鱼儿醒来时,迷迷糊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眨了眨湿润润的眼眸,想伸个懒腰,突然发现床榻宽阔的有些陌生。

程鱼儿一个心惊,思绪电闪雷鸣间想起昨夜之事。

程鱼儿屏住呼吸,僵直身子慢慢扭着脖子朝床外侧看去,却见另一半床榻空空荡荡。

程鱼儿伸手摸了摸床榻,外侧一侧床榻,凉凉的,已经没有了一丝温气,应是睡卧之人已经离开许久。

程鱼儿这才发现视野一片暖红昏暗,她抬眸去看,原是绯红的床幔环在床榻,将内殿的光遮得严严的。

程鱼儿忙抬手拉开了床幔,却见日光透过窗棂斜斜洒在美人榻前一尺。

这是天光已经大亮!

程鱼儿一下子不困了,起身坐起,外殿一直守着的赵嬷嬷并一个小丫鬟听着声音进来服侍:

“姑娘,你醒了。”

“我今日起晚了。”程鱼儿有些不好意思,她挠了挠自己的鬓角,睇了一眼外面,小声对赵嬷嬷道:

“嬷嬷,您在外面怎么不唤我起来?”

“王爷不让。”

赵嬷嬷一边伺候着程鱼儿穿衣,一边小声回禀道,面上却是带着盈盈笑意,她侧目看了眼面色红润的程鱼儿,眼里的笑意更甚,声音慈祥温柔:

“王爷嘱托了奴婢们不让打扰,让您好好休息。”

程鱼儿慢慢伸了一个懒腰,昨夜床榻又软又舒服,因而这一觉不仅睡得饱还睡得好,现在神清气爽,一扫前一日的困乏。

她其实往日里也贪睡,不过嫁与锦王府冲喜这几日,时时刻刻惦记担忧着昏迷不醒的李景琰,便从未睡过懒觉。

“王爷去哪儿了?”

听着赵嬷嬷的话,程鱼儿耳尖微微有些绯红,她水眸情不自禁朝外看了看,珠帘挡住了视线,什么也没看到。

赵嬷嬷手指转的飞快,熟练灵巧得为程鱼儿挽了一个望仙九鬟髻,抬眸观察铜镜里程鱼儿发髻的高度,一边应道:

“王爷今日要出府,现在正在院子摆弄轮椅。”

“王爷似乎不太喜欢那个轮椅,从早上起来摆弄到了现在,约莫一个多时辰了。”

赵嬷嬷视线从铜镜中收回,手指专注在程鱼儿的发顶,想着李景琰在院里的忙碌,压低着声音朝程鱼儿絮絮叨叨禀报道。

听赵嬷嬷说李景琰不喜轮椅,程鱼儿想着李景琰自幼矜贵无双,性子又桀骜不逊,此时双腿不良于行,李景琰嘴上不说,心中定是烦闷。

程鱼儿心中有些浮躁,一时坐不住了,她素手从梳妆奁中拨出一支桃花缠枝木簪递给了赵嬷嬷。

等赵嬷嬷甫一将发髻固定,她便火急火燎提着裙角就朝外走。

“王爷。”程鱼儿还未跨出门槛,刚看着一抹宝蓝色的衣角,她便轻轻柔柔唤了一声。

多福轩院里。

李景琰坐在酸枝红木官帽椅上,正紧锁眉头,垂头摆弄着轮椅,听见程鱼儿的声音,他抬眸去望,一下子怔住了。

只见程鱼儿身着一身浅胭脂色的百迭裙,裙摆是层层叠叠的绯色的次第盛开的山茶花,如瀑青丝由一支桃木簮高高挽就,冰肌丽色,未施粉黛,却比身上胭脂色的山茶花娇艳,清新出尘又明艳不可方物。

李景琰怦然心动,一时移不开眼。

“王爷。”

程鱼儿胸膛微微起伏,声音还带着些许着急和娇喘,她拎着裙角站在李景琰身侧,见李景琰不动,轻轻又唤了声。

李景琰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敛住眼里的惊艳。

他目光落在轮椅的木轱辘上,却又目光一顿,想起了什么。

李景琰复又抬眸自下而上注视程鱼儿,望着程鱼儿靡颜腻理、灿若春华的娇颜,他喉结上下滚动,真心实意赞了声:

“娘子今日甚是漂亮。”

程鱼儿只觉一阵热气扑面,面颊腾得一下烧了起来。

她肤白如玉的雪腮明显可见得自里而外晕出酡红,如水含情的杏仁瞳登时雾气煞煞、湿润润,顾盼生辉。

32.第32章(捉虫)我不愿娘子累着

“娘子今日甚是漂亮。”

光天化日,郎朗院中,丫鬟仆从皆在,乍听到如此情话,程鱼儿真真羞得脚指头蜷了起来。

程鱼儿面上火烧火烧得烫,侧眸不敢看李景琰,却又瞥见多福轩里值守的丫鬟小厮,只觉得他们在看自己,羞得她又垂下头去。

程鱼儿纤纤玉指拧在一起,她右手捏着左手食指的指腹,贝齿轻咬唇瓣,半响,声如蚊呐:

“说了,不要人前唤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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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景琰目光温柔注视着程鱼儿,他坐在管帽椅上,高度恰可以自下而上,将程鱼儿看得清晰。

程鱼儿细如牛脂的雪颊白里透红,在眼尾和雪腮晕出绯色的晚霞,翦水秋瞳湿润润,娇艳不可方物,如同雨后的山桃花,雨润花姿娇。

水泠泠的杏仁瞳秋波流转,顾盼生辉。

“我错了。”

李景琰诚恳得应道。

他面上清淡温和,似乎不觉得他的身份对着程鱼儿道歉,有何不妥。

倒是院里的丫鬟小厮俱是一愣,一旁正摆弄轮椅的石管家惊得面上呆滞,手里的铁锤咣得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重音惊得程鱼儿身子一颤。

李景琰凤眸如刀,冷冷扫过石管家,冷厉的目光如一蹙冷箭激得石管家脊背生寒。

石管家忙不敢再看,战战兢兢拿起铁锤,低头,专心致志和车轱辘较劲。

“都听娘子的。鱼儿。”

李景琰又轻轻缓缓唤了一声,他伸手,拉住了程鱼儿拧在一起的葱白玉手。

两只手被拉住,程鱼儿羞羞怯怯,美目流盼,斜斜嗔了一眼李景琰,想将手从李景琰手中抽出来。

李景琰却拉住了她的手。

李景琰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程鱼儿指尖,轻轻抚在程鱼儿刚才拧绕的位置,轻轻抚弄,又轻又柔:

“疼吗?”

他仰目,自下而上凝视程鱼儿,声音轻缓,带着疼惜。

程鱼儿摇了摇头,泠泠含情的杏仁瞳波光潋滟,雪颊酡红,轻轻抬起了小脸望向李景琰,声音娇娇软软:

“不疼。”

“王爷,下次莫要与我说笑。”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睇着李景琰,两弯罥烟眉似蹙非蹙,细嫩白腻的雪肌上丝丝红晕还没散尽,皓白的贝齿咬在红艳艳饱满的唇珠上。

李景琰笑盈盈望着她,点了点头,可还未等程鱼儿眉目舒展,李景琰捻着她嫩滑细腻的指腹,声音缓而慢,字字清晰:

“我没有说笑。鱼儿今日甚是漂亮,明若芙蕖,为夫看了甚是心喜。”

程鱼儿心尖一颤,水润润清透的琉璃色瞳仁轻颤,扭头不看李景琰,贝齿咬在樱唇,白嫩的小脸又一次晕开丝丝缕缕的绯晕儿,烟视媚行。

绯红色的霞晕在程鱼儿靡颜腻理的面颊漾开,只一眼,让李景琰想起了昨日程鱼儿放在寝殿的山桃花。

程鱼儿却比那雨后迎风摇曳的山桃花更娇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李景琰喉结上下滚动,清冽的眸色愈发深邃。

程鱼儿想抽手抽不出,面上耳尖热热的,她瞥到一旁的轮椅,忍着娇羞岔开话题:

“王爷要出门?”

李景琰刚神采奕奕的凤眸有一瞬的黯淡,他放开了程鱼儿的手,顺着程鱼儿的目光看向轮椅,淡声道:

“不去了。”

程鱼儿察觉了李景琰眸色的变化,心里一疼,鬼使神差得上前一步,右手拉住了李景琰放在官帽椅上的手。

“王爷不要难过,有事可以和鱼儿说。”

空落落的手突然被握住,温温热热,李景琰目光一顿,望见了程鱼儿水眸中担忧。

李景琰眉梢的黯淡消散了两分,他毫不客气大掌一转,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程鱼儿纤细柔嫩的五指,两人十指相握。

握紧了指间温暖纤细的手指,李景琰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解释道:

“无碍。”

程鱼儿生怕再唤起李景琰心中不愉快的事,她思忖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两人相握的手指,声音软软道:

“王爷用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去用膳。”

“我用过了,鱼儿快去用膳吧。”

李景琰想起程鱼儿还没用膳,心里担心她饿着,便催着她快去用膳,但心里有些不舍得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

他手恋恋不舍又握住了程鱼儿的五指,扬起凤眸凝视程鱼儿,压着声音道:

“膳房煮的粥没有娘子煮得好喝。”

声音低哑磁性,似乎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

程鱼儿听见他又唤“娘子”,耳尖一红,当做没听到,想着李景琰的话,莲步轻移,软声安慰道:

“我明早煮粥给王爷喝。”

“不要。”李景琰想也不想断然拒绝。

程鱼儿歪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睇着李景琰,妍丽水润的樱唇微微嘟起,纤细的罥烟眉微微蹙在一起。

李景琰抬起手指,纤长温凉的指腹轻轻落在程鱼儿的眉心,指腹轻轻抚去眉心的皱纹,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含笑道:

“清晨娘子无需忙这些,娘子只管睡觉就行,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他面如冠玉,眉目含笑,声音温润,与程鱼儿四目相对,说着极其熨帖、温柔缱绻的话:

“我不愿娘子累着。”

程鱼儿本想扭开的面颊一时怔住了,神情恍惚望着李景琰。

她有些贪睡,平日里慵慵懒懒想睡觉,却大多时候连个瞌睡头不敢打,无论是从前在广宁伯府还是现在在锦亲王府,她都如履薄冰。

毕竟,这都不是她的家。

可是现在,李景琰竟然对她说不愿她累着,纵着她想什么时候起便什么时候起。

不与她论什么规矩。

“王爷!”

突然远远传来一道急声。

程鱼儿眨了眨眼睛,便见远处略过三个黑影,堪堪在自己身前停下。

程鱼儿抬眸去见,三个身着黑衣的少年,衣衫褴褛、面上染着些许灰尘,却目光矍铄,面色激动注视着李景琰,眼里隐隐闪着水光。

见她望过来,三人火一般目光盯在她与李景琰交握的手上。

程鱼儿纤密卷翘的眉睫扑扑闪闪,抽了抽自己手,一时没抽出,却见李景琰目光怔忡望着前面的三位少年,一贯清冽冷厉的凤眸微微颤动。

程鱼儿心中一动,朝李景琰微微福礼:

“王爷,我去用膳了。”

“嗯。”李景琰微微颔首,放开了程鱼儿,目光却还在前面一字排开的三人身上。

*

锦王府,书房。

方才在多福轩院中的三个黑衣少年此时新换了一身玄色描银纹边锦衣,一字排开目光炯炯盯着李景琰坐下的轮椅。

任十三率先憋不住,在箭林刀锋下眼睛都不眨的俊朗少年,此时双目含泪,目光焦灼在李景琰的腿上,声音沙哑:

“王爷,您这腿”

“无甚大事。”李景琰神色淡淡,面上一如既往的清淡如水,语气清淡似乎这是些许平常。

任十三等三人扑通一声跪下,低垂着脑袋哽咽道:

“属下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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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琰目光在三个少年身上转了一圈,见少年们都面上悲痛,双目含泪,他凤眸中飞速划过一抹流光。

李景琰双手驱动着轮椅朝前,停在任十三脚前,抬手拍了下任十三的肩膀,又朝其他两位少年扬了扬眉取笑道:

“只是一时不能用罢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真的能好?”

任十三年约十五,较李景琰还小三岁,还带着些许少年心性,此时他眼睛亮晶晶盯着李景琰。

李景琰微微颔首,随口说着程鱼儿平日里常说的话:

“当然能好。”

任十三刚刚回京,不知晓详情,听言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咧着嘴笑:

“那就好,那就好。”

李景琰没有再打趣他,他眼里亦是飞快得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晶莹,温声道:

“你们回来就好。”

任字号是他的亲信,自幼陪他上阵杀敌,是他最衷心的属下,也是他最亲密的兄弟。

视线瞥到了任十三三人刚呈他的东西,李景琰眸色一冷,扬了扬下巴,温润的凤眸挑起,闪着桀骜的光。

他眸光望着门外檐角的方向,薄唇微道:

“十三,打起精神,跟着爷去干事。”

任十三神情一凛,忙起身立在李景琰身后,干净利落道:“唯王爷马首是瞻。”

李景琰微微颔首,手指捏在轮椅把手臂上,唇线笔直,吩咐道:

“去宸和殿。”

任十三推着李景琰出了书房,却见面无表情的李景琰忽然招来丫鬟吩咐道:

“和王妃说声,我出去一趟。”

小丫鬟得了命令拎着裙角飞快得跑了。

任十三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任十三今日刚从西域辗转来京,他自刚才在多福轩院里就忍着,现在终于忍不住了,他躬身凑在李景琰耳边,压着心中好奇问道:

“王爷,刚才多福轩院中那位姑娘是”

提起程鱼儿,李景琰冷厉的眸光中又漾起一抹温柔,周身的凌厉也缓和了几分。

他手指轻轻捻着指腹,似乎手上还残留着程鱼儿的温软,温声道:

“她是我的妻子。”

掷地有声。

“属下明白了。”任十三神色一肃,直起身子,点头应道。

他明白李景琰这句话的重量,那位姑娘已经得了李景琰的认可,那便亦是他们的主子,需要他们衷心交付。

*

程鱼儿接了丫鬟传信,拿了一件白色大氅匆匆赶到锦王府门口时,门口已经空荡荡,连个马车的影子都看不到。

“怎么能只穿一件长衫就出府?”

程鱼儿抱着手里的大氅,望着笔直的青石板路小声嘟囔着,软软糯糯的声音里慢慢的担心,一张小脸皱巴巴团在一起。

她抱着大氅脚步沉重朝多福轩走去,正好撞见了石管家,程鱼儿眼睛一亮,唤住了石管家。

“王妃,您有何吩咐?”石管家躬身请示道。

程鱼儿将手中的大氅递给石管家,细声细气叮嘱道:

“你去着人给王爷送件大氅,春寒料峭,王爷大病初醒身子弱,不能冻着。”

说罢,程鱼儿又叹了一声,又踮着脚尖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垂头头小声道:

“我先去煮碗汤,等回来给王爷暖暖身子。”

说罢,她拎着裙角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多福轩赶去。

石管家接过大氅,想安慰的话卡在了嘴里,他望着程鱼儿翩跹的胭脂色山茶花裙摆,干巴巴道:

“马车里也都有炭盆,定不会冻着王爷的。”

可想起李景琰对程鱼儿的态度,石管家不敢不将程鱼儿的吩咐放在心上,他特意点了一个性情稳重的小厮,快马加鞭去追李景琰的马车。

*

巍峨皇宫,黄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上熠熠生辉,金碧辉煌的宸和殿。

大旭朝逢五倍数在宸和殿举行大朝会,今日三月初十,宸和殿中皇上李铭功高坐黄金龙椅,文武百官列阵殿中。

李铭功正扶着下巴听着殿中大臣禀事,侧着耳朵云游天外,不耐得打了一个哈欠。

突然传来尖细的太监的禀传声:

“锦亲王李景琰求见。”

“锦亲王不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听说太后下旨给他选了一个冲喜娘子。”殿中突然响起喧哗声,大臣们面上惊疑,交头接耳。

“好像是广宁伯家的庶女,是不是?”

站在中后排的广宁伯突然被拍了拍肩膀,广宁伯面上讪讪,点头应是,心里却有些忽上忽下。

自程鱼儿嫁入锦王府便没了消息,他也不知锦王李景琰是死是活。

皇上李铭功面色一沉,按在龙椅上的手背绷直,他压印着心中的激荡,面上扬起惊喜的神情,高声道:

“快请!”

文武百官皆扭头,齐刷刷伸着脖子朝殿外望去,却是神情不一,有人兴奋,有人厌恶,有人害怕,有人事不关己。

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中,殿外影影绰绰,自远而近浮现一抹蓝影。

李景琰身着一袭宝蓝色银纹勾边锦服,坐在轮椅上,以手驱动轮椅,缓缓驶入宸和殿。

看着李景琰坐下的轮椅,又瞥了瞥李景琰苍白的面容,一时殿内又响起交头接耳、细细碎碎声。

数十近百双眼睛盯在身上,李景琰面色如常,他双手驱动轮椅,不急不缓,犹若闲庭信步。

“臣李景琰前来复命。”

李景琰双手抱拳,朝高高坐在龙椅上的李铭功朗声道。

“嘁。”宸和殿中突然响起一声突兀的冷嗤。

兵部尚书瞥了一眼李景琰垂在轮椅上的双腿,神色轻蔑,撇着嘴巴不屑道:

“打了败仗,有何脸面回京,还来复命。”

李景琰目视前方,眸光淡淡,闻言瞥也未瞥他一眼。

兵部尚书看着李景琰矜傲清高的样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眉眼里暗光一闪,指着李景琰嗤道:

“无召撤兵,使得我大旭连失两座城池,李景琰你可知罪!”

李景琰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眸光浮光掠影一般扫了一眼兵部尚书,又抬眸望向皇上李铭功。

李景琰的目光太淡,就如同他是跳梁小丑,兵部尚书已经年过六十,又位居兵部尚书高职,平日里多是人奉迎,那里受得了这个眼神。

“皇上,锦亲王李景琰擅离职守,该当死罪!”

兵部尚书出列,站在李景琰一步远的位置,躬身朝着皇上李铭功拱手,声若洪钟。

他低首时冲皇上李铭功眨了眨眼睛,一闪而过,似乎交换什么特殊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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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铭功一直紧捏着龙椅侧壁的手终于松开,他僵直的身子慢慢挺直,他面向李景琰,冷声斥道:

“锦亲王,你擅离职守,其罪当死,但朕念你多年来为大旭南征北战,劳苦功高”

“皇上。”

李景琰抬眸,很轻很淡的一声,却让李铭功倏得住了口。

33.第33章娘子真是疼我

“皇上。”李景琰声音淡漠。

皇上李铭功双手紧握成拳,目光扫过李景琰淡然若定的面颊,又移到李景琰不远处站着的兵部尚书面上。

兵部尚书冲李铭功微不可察点了点头,眸色里都是肯定。

宸和殿里文武百官整整齐齐直直站着,李景琰坐在轮椅上,身量近至文武百官的腰间,不足李铭功端坐龙椅前的汉白玉阶高。

然而,李景琰神闲气定,他就这样坐着,亦显芝兰玉树、矜贵无双,身姿挺拔如同山顶迎风而立的劲松,让人不敢轻视。

“我亦不想班师回朝,区区以少胜多的战局有何可惧。”

李景琰声音平淡无波,黑漆漆的凤眸让人望而生畏,他分明坐在轮椅上,却似乎比殿中文武百官脊背挺直。

他鼻翼轻翕,不咸不淡道一声:

“我十岁便孤身直入敌营,取了敌军将领的首级。”

说罢,李景琰眼帘低垂,不紧不慢将手伸入怀中。

李铭功目光如炬,身子忍不住前倾。

宸和殿内的文武百官面上一怔,而后恍然大悟般瞪大眼睛,紧接着跟着点头,纷纷应道:

锦亲王李景琰万不可能是什么逃兵,锦亲王自幼随着先太子南征北战,十岁便亲自挂帅,从无败绩。

兵部尚书呼吸一滞,面上猛得一白,他眸光却一转,撇起嘴巴小声嘟囔一句:

“故弄玄虚,自己当时还不是差点死了。”

声音不大不小,似乎根本不怕李景琰听见。

李景琰神色不动,面如潭水,他苍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怀中,从怀中拿出一沓明黄色的折子。

李铭功瞳孔猛得一缩,身子一僵,险些站起来。

李景琰慢慢抬起头颅,眸色清清淡淡看向李铭功,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将手中明黄的折子一折一折打开,然后,手腕似乎浑不在意随意一斜。

一沓明黄色的折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度,呼啦啦纸张散开,而后啪嗒一声落地。

却恰恰,十个折子完完整整摊在了文武百官的面前。

宸和殿内一下子燥乱起来,淅淅索索衣摆摩擦躬身的声音,李景琰浑然不觉,面上淡如清水,启唇一字一顿道:

“可惜,皇上你连接下了十封诏书,封封加急,臣不得不回。”

“不可能!”

兵部尚书突然高声尖叫,白花花的胡子一颤一颤,老脸涨红,一对大眼瞪成铜铃。

李景琰目光淡淡略过皇位上高坐的李铭功,又淡淡扫向他,菱唇微启,声色轻柔:

“怎么不可能?”

兵部尚书脊背一寒,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支支吾吾,苍老的面容涨红涨红,目光游离说不出话。

兵部尚书不敢说,因为明明,明明他令人将这些折子都损坏了,怎么李景琰还能够找到这些折子。

宸和殿内一下子热闹起来,臣子们相互交头接耳,李铭功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还是零星能听到类似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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