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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金殿
一语掷地,众臣噤声。
他们在此慷慨激昂,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
永乐公主看似给了朝堂商议的余地,实则她根本是一点退路都没有留给朝堂。
鱼方毅父子也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才八百里加急将折子直递内阁。
事关大晄千秋国祚的大事,谁敢做这个主啊?
崇明帝冷哼一声,道:“哑巴了?呵,阁老们,可有妙法?”
几位阁老互相打了个照面,皆在对方眼中看到无可奈何之色。郑观鹤如今已经长髯过腹,他迈步出列,沉吟道:“陛下,改制臣以为此事需由永乐公主再度金殿谈判。”
雕琢着细腻繁复的云纹与瑞兽的滴漏在安静大殿中声音清晰,在滴答滴答的声音中崇明帝再度沉吟片刻,转首看向一直沉默的盛洪海,道:“盛洪海,你怎么说?”
盛洪海脸上向来不露喜怒,道:“回陛下,奴婢以为当如阁老所言,改制的具体细则,当请永乐公主回朝,两方详谈才是。”
崇明帝似是乏了,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唯余盛洪海继续伺候。
茶汤已经泛凉,崇明帝饮下一口,对着盛洪海道:“满朝文臣武将,都奈何不了朕的女儿。”
盛洪海斟茶的手指不大明显地微微顿住,轻瞄崇明帝一眼,听出了他话中隐带自豪之意,接话道:“永乐公主天家血脉,不逊于男儿。”
崇明帝说话总是云里雾里,让人摸不清他真实的心思,“她杀楚王,夺兵权,会三军,若在乱世,必成枭雄。但祖宗基业不能毁在自家血脉手里,她要改制,朕也不能让步。”
风檀此后,天生地养。
说到这儿,崇明帝想起那时在诏狱她受刑之后对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心中生出些涩意。
君父君父,他想做贤君,也想做她的慈父。
“奴婢大着胆子说句话,”盛洪海看出皇帝的踌躇,语气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陛下,驳斥公主的事,交予百官去做,届时或赢或输,都是造化。”
崇明帝看着盛洪海老来持重的模样,笑着轻点他两下,道:“你啊,在司礼监做了这么多年掌印太监,都成精了。”
盛洪海躬身退出大殿,朱红殿门阖上,门外蒋立立立刻凑了上来,低声道:“干爹,边关的战是停了,可我瞧着朝堂大战才刚刚开始呢。”
月光如水,缓缓流淌在宫道的青石板上。宫道两旁的树木,在月光中投下斑驳的影子。
盛洪海走上宫道,蓝衣太监在前方掌灯。他挥手示意小太监将宫灯放到他手中,“退下吧。”
“干爹,让儿子来。”蒋立立有眼力见地接过灯笼,与盛洪海并排而行。
“十年前女祸案轰动朝野,余威延绵至此。风有命身亡,她的《女学》却流传愈广愈深,在二十年间影响力不可估量。”盛洪海抬首看向星空,漫天星子在熠熠发光,转首对着蒋立立微笑,“你以为,她当真死了么?”
蒋立立看着盛洪海的模样,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讪讪道:“干爹,我听不明白。”
盛洪海道:“她从来没有在大晄朝消失。她们有句话说得不错,凡事无法诉诸公权,必当诉诸暴力。力聚归来,枪杆子够硬得才是老大。”
蒋立立道:“那陛下”
“陛下早就看穿了这一点,内阁又何尝不是?”盛洪海沉默须臾,又道,“她们是大势所趋,他们不能奈她何。改制势在必行。”
蒋立立又问道:“那么金殿再谈又是何意?”
盛洪海回答道:“在谈判中最大限度地规范她们的活动空间,谋取他们的利益,如果真的让公主做到了事事公平,那又是另一种程度的失败了。”
蒋立立恍然,道:“所以,金殿谈判看似是朝臣勉为其难地同意此事有商榷余地,实则是要退一步再进几步。因为他们本就没有不答应的空间。”
盛洪海不置可否,又道:“公主想要剔除痼弊,因此破釜沉舟,以暴制暴。绝对的势力碾压下,朝堂没有反抗的余地。”
蒋立立道:“干爹,陛下是什么态度?唯一的嫡亲女儿做下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盛洪海道:“君心似海,看似狂怒,实则不然。他心底当然也不同意改制,可他能派锦衣卫去寻永乐公主多年,能不远万里为了永乐公主去大桦谈判,即可证明他是个好父亲。”
蒋立立问道:“既要再度谈判,永乐公主又怎会答应一人进京,帝京群狼环伺,岂不是会让自己陷入危局之中?”
盛洪海道:“第一,永乐公主笃定了崇明帝对她的爱,不会对她起杀心;第二,她若出事,手下一批干将又岂会作壁上观,京官儿们也不敢让她出事。”
“不能答应,去帝京,谈判。”孟河纳布尔将熬好的银耳粥递到风檀跟前,郑重地看着她,“他们,是,一群狐狸。”
风檀在被崇明帝流放之前挨过廷杖,受过诏狱鞭刑,一路走来太过坎坷,给孟河纳布尔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
“噗!”鱼汝囍没有崩住,笑得前仰后合,拍了拍风檀的肩膀道,“永乐,你们家孟叔骂人怎么骂一窝啊哈哈哈哈!”
风檀不清楚鱼汝囍的笑点在那里,对着孟河纳布尔道:“孟叔,无妨的,他们不敢也不会对我出手。”
见孟河纳布尔还是面露忧色,鱼汝囍笑道:“孟叔,你就放心吧,朝堂上的若是狐狸,你家阿檀就是狐狸祖宗,她不会有事的!”
山琪撩帐进来,道:“可以启程了。”
鱼汝囍情绪显然比之前轻快了许多,道:“走,咱们回大晄!”
连绵的山脉如巨龙横卧,蜿蜒起伏,不见首尾。边境线上,古老的城墙巍峨耸立,其上旌旗猎猎,宛如一条钢铁巨龙,守护着大晄的疆土。
城墙上,箭楼、瓮城等防御设施一应俱全,守城小卒见御龙营扬着旗帜渐缓靠近,遥遥呐喊道:“什么人!”
他刚喊完,守城的将军就跑了上来,攥拳锤上小兵脑门,怒道:“喊什么呢!”
说罢又抱拳,毕恭毕敬对着风檀一行人施礼道:“公主久等!开城门!”
城门轰隆隆打开,露出城中干净青色的石板砖,风檀凝视着大晄城楼前的古字,才缓缓踏马而入。
回大晄这一路,她仿佛走了许久许久。
从大晄边境线到帝京,一路舟车劳顿又走了十几日。重回大晄帝京时,已是人间四月天。
四月是花开好时节,帝京一如既往地繁华热闹。初晨阳光轻柔地洒在帝京的城楼上,金色的光辉与朱红的城墙相互映衬,勾勒出一幅庄重而绚丽的画卷。
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人声鼎沸,讨价还价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市井交响曲。卖糖人的摊位前,孩子们围得水泄不通,眼睛紧紧盯着那一个个造型逼真的糖人,口水都快流下来。卖花姑娘手提花篮,穿梭在人群中,娇艳欲滴的花朵散发着阵阵芬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风檀不愿惹人瞩目,遂离开御龙营独自前行。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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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街边繁华的景象,驻足在一家街边的馄饨馆,向老板要了碗馄饨。
馄饨皮薄得近乎透明,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粉|嫩的肉馅,像是被一层轻纱包裹着。汤汁清澈见底,却透着浓郁的鲜香,上面漂浮着几片薄如蝉翼的紫菜和几粒金黄的虾米,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风檀坐在桌边,用小勺轻轻舀起一个馄饨,放入口中慢慢品尝。忽而有暗影压下,风檀抬起眼睫,看着眼前人影,惊讶道:“晋安?”
晋安坐在风檀对面,笑嘻嘻地看着风檀,高声道:“檀哥儿!”
时隔多年,晋安认真地盯着风檀瞧。她的面容没有发生变化,但从神情可以看出,她的气质变得更加深沉。发髻用一根木簪轻挽着,身着一身淡蓝色长衫,长衫的材质柔软舒适,上面绣着淡雅的竹子图案。
他认真看着风檀的装扮,不自觉盯到她胸|前微微的隆起,意识到风檀已经没有再束胸了,下一瞬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她,俊秀的脸庞涨得通红。
风檀自然也看到了他注视着自己胸|前的目光,从容道:“举朝皆知我为女子,束与不束,都没什么所谓,那便不再需要束缚自己。”
晋安明白风檀的意思,她从来都是一个旷达的人。于是目光又挪移到她的小腹,满京传言,永乐公主怀了大桦皇帝萧殷时的骨肉。
风檀喝了口馄饨汤,放下碗筷抚着自己的小腹,挑眉看向晋安,逗他,“这孩子出生后唤你一声晋叔如何?”
晋安张大嘴巴,想发出声音又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当真”
风檀笑道:“当什么真,自然是假的。”
晋安一口气提起又放下,冷哼道:“还是这么爱捉弄人!哼,檀哥儿,我告诉你,我升官啦,我如今已是五品大官!”
风檀问道:“哪处衙门任职?”
晋安挺了挺胸|脯,一副牛叉哄哄的模样,“咳,我如今已是工部五品营缮清吏司郎中,正五品呢!”
“恭喜升官!”风檀为他表示祝贺,又看了看今日晋安闲适的装扮,问道,“今日没上值啊?”
晋安道:“今日我休沐呐,听闻你近日回朝,巴巴地来街上等着,又在车队中没瞧到你,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自己单独上街了!”
说罢,他又意识到了风檀的性别问题,摸了摸鼻子道:“不对,不对叫檀哥儿叫顺溜了”
“不妨事。”风檀笑着道。
晋安看着她一如往昔仿佛又哪里变了的模样,道:“世事如棋,檀哥儿这场局赢得漂亮,但朝堂上那群人也不是吃干饭的,我听家父讲,六部中仅礼部一个部门,就洋洋洒洒写了数十道驳斥你的辩疏”
风檀道:“晋安,兵道即王道。”
“她手里握着重兵,你以为陛下还能奈何得了她?”景王坐在金丝楠木桌案旁,反问道。
金丝楠木桌案的表面光滑如玉,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桌案上摆放着各种珍贵的摆件,玉雕、珊瑚、玛瑙等应有尽有,每一件都晶莹剔透。
礼部尚书龚亦彬目光落在那件青玉蟠蛇摆件上,蛇身盘绕成圈,头部微微抬起,眼睛炯炯有神,姿态慵懒却又透着无尽的威胁,它不需要言语,不需要动作,仅仅凭借那阴毒的气质,便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它正如景王一般,看似在权利棋局中温和从容,实则贪欲不比楚王少一点,甚至用得全是阴损毒辣的招数。楚王门下兵部与户部在他身亡后并未倒戈,而是选择了无所依附。景王知道,这是崇明帝的意思。朝堂中没了可以与他相互制衡的人,向来多疑的崇明帝不会允许他一家势力独大,威胁到他的皇权。
龚义彬是官场上的老人儿,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因此面对景王带着嘲意和恼意的话小心应对,“永乐公主手下势力足以翻覆一个王朝,她选择回朝改革旧制,有直接推翻崇明帝政权的本事,又只是用军队威胁大晄没有付诸实际行动足以看出她的心远没有楚王狠,她并不想要百姓涂炭,终究只是个女流之辈”
“义彬,你糊涂!”景王敲了下桌案,发出哒哒的响声,“她同楚王不同,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们目的不同。楚王要的是皇权,所以他要起兵谋反。而永乐要的是改制,非必要无需起兵,手中握着足以撼动皇权的军队即是对王朝最大的威胁!”
景王眼神变厉,“皇兄生不出儿子来,那么楚王身死,皇位之于本王可谓是板上钉钉,偏偏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龚义彬一早便想到了这一层,只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不能也不敢率先说出口,景王先提起他倒也好就坡下驴,“王爷的意思是——”
“女帝!”景王目光淬了毒,盯得龚义彬浑身胆颤,“我大晄朝虽自古以来没有女主当政的故事,但凭着凤倾凰那大逆不道的德行,她若要改制成功且延续后世,未尝不会选择这一条路。”
龚义彬心中一凛,道:“陛下应当不会同意。”
他话音一落,景王便冷笑了一声,道:“你们永远看不透我这位皇兄。若是从前,他自然不会同意。但永乐苦读多年在一群男儿堆中科考入仕,又在任上连破数桩悬案。为了给风有命翻案设下数道杀局,拉高聿下马,现下有统帅三军朝圣归来,你以为她在做下下这些事后,凤莳对她的看法还依旧如故么?”
龚义彬不得不承认,“她比世上大多男子还要优秀。”
景王也承认这一点,又道:“还有,别忘了,她是陛下唯一的女儿。”
他咬重了“唯一”二字,对着龚义彬嗟叹道:“义彬,你是我在朝中最重要的心腹,当知我隐忍多年,不能白白为她做了嫁衣。本王现下有桩重要差事要着你去办。”
龚义彬道:“王爷请讲。”
景王盯着他,缓缓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礼部,不能容她。”
礼部作为六部之一,全面统筹全国的科举考试工作,制定科举考试的相关制度、规则和流程,确保科举考试有序进行。其中包括中央的太学(国子监)以及地方各级学校,负责制定学校的教学大纲、课程设置、招生标准等,确保教育体系符合国家的人才培养需求。
要知道,科举考试是大晄选拔官员的重要途径,礼部在其中扮演着核心角色。从考试的命题、组织、监考到阅卷、录取,都由礼部负责。科举考试不仅为寒门子弟提供了上升通道,也保证了官员队伍的素质和文化水平。通过科举选拔出来的官员,大多具备较高的文化素养和治国能力,为国家的治理和发展提供了人才支持。
风檀若想要改制,要大晄允许女子入朝为官,定会直接从今年的科考入手,而要想插手科考的事,必定会在礼部大做文章。
这也是景王让礼部尚书龚义彬来王府暗谈的原因。
龚义彬出来时天色已昏暗,薄光隐在云霾间渐渐消逝。离开王府朱门之际,他看到暗影处停着一个不起眼的小轿,没多想便匆匆离开。
小轿中的人在夜色掩映中步入王府,景王似是知道她会来,厅堂中茶水都没有撤下,只是躺上了铺着薄绒的太师椅,抬眸看了眼素服装扮的苏贵妃,笑道:“贵妃。”
苏贵妃看着景王,开门见山道:“她是回来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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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贵妃是楚王的人,景王早知道这一点。在楚王身死之后,她便向景王投诚,寻求景王庇护。不过景王并不明白苏贵妃所言何意疑惑道:“她与你之间有什么纠葛?”
苏贵妃简言道:“楚王借我的手杀了风桑柔。”
景王眯眼,道:“永乐知道这件事?”
“没处理干净,被尚春香逃了出来”苏贵妃攥紧了手帕,道,“她应当是知晓了。”
景王拨开茶杯上的叶柄,缓缓“哦”了一声,道:“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见他事不关己的模样,苏贵妃心下讽刺,抬手示意身后身着蟒纹曳撤的太监将藏于袖中的案本递上来,染着艳红丹蔻的手指接过,“户部与兵部的官员为楚王办事多年,他手中握着的把柄尽在于此。作为交换,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景王看着她手中泛着暗黄色有些年头的案本,将眼底欲色掩下,道:“你要本王做什么?”
厅堂旁侧摆放着几排精美的博古架,古架的造型别致而精巧,采用了传统的榫卯结构,各个部件之间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苏贵妃走到它跟前,抽出其中一根木块,博古架轰然倒地,“分崩离析。”
第142章 以暴制暴
再次站在金銮殿前,风檀心情复杂。
“你在诉状上写‘风有命当年所为只为让天下女子有书可读,有志可申,有做人之权,使峨眉比肩而上,何以冠上撼动大晄国祚之罪?’,要知道,自古以来女子都居于深闺,相夫教子才是正道,风有命教唆她们要比肩男子,还不算祸乱朝纲吗?”
“风大人所言不无道理,不过立国之术还是要男儿保家卫国,女儿家自古以来便没有抛头露面的道理嗯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传统,历来如此我大晄尊崇儒、理二学,怎能使女子立身朝堂?”
“离九霄而膺天命,情何以堪御四海身居高位者所承受的使命与压力岂是小小女子可以应付得了的,她们惯爱意气用事,在朝局上很多事情都不会有个正确的决断。”
“你拿男女无差无别来攻讦整个朝廷,说得赢这群庸官又怎么样,整个大晄会认吗?你想澄清天下,天下又认你吗?大晄秩序混乱,便是你求得道吗?”
上次在金銮殿的回忆还历历在目,朝堂官员从女子脑力,性格,体力等多方面入手抨击风檀,她都一一驳斥回去,然最后女祸案依旧翻案失败。
那时她不明白,没有强权与势力在手,饶是你再有理也是没理。
晨间日光耀眼,风檀认真注视着大晄朝这座所有政务的根据地。
金銮殿坐落于高大的汉白玉台基之上,台基宛如巨龙盘踞,坚实而厚重,承载着整个宫殿的威严。台基四周,精美的石雕栏杆环绕,栏杆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云纹图案,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古代工匠鬼斧神工般的技艺。龙凤张牙舞爪,似要腾空而起;云纹缭绕其间,仿佛在诉说着天界的神秘。
宫殿的屋顶覆盖着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那琉璃瓦层层叠叠,错落有致,飞檐斗拱如展翅欲飞的鲲鹏,气势磅礴。屋脊上的神兽排列整齐,形态各异,有威风凛凛的狮子、展翅高飞的獬豸、温顺可爱的狻猊等。
殿门高大而厚重,朱红色的漆面鲜艳夺目,上面镶嵌着金色的门钉,整齐排列,犹如夜空中的繁星。门上的铜环硕大无比,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风檀迈上石阶,缓缓步入殿内。殿中央,一条金龙盘踞的御道直通龙椅。御道由汉白玉铺就,光滑如镜,两侧雕刻着精美的云龙图案,龙身蜿蜒曲折,云雾缭绕,仿佛金龙在云中穿梭。龙椅置于御道尽头的高台上,由上等的紫檀木制成,通体雕刻着精美的龙纹,龙椅上铺着明黄色的锦缎坐垫,绣着金色的龙纹,彰显着皇家的无上尊贵。龙椅背后,是一幅巨大的山水屏风,山水相依,气势恢宏,寓意着江山永固。
殿内两侧,群臣已经分列而站。风檀在离开帝京之时身上官职已撤,朝官中已然没有她的位置。
距开朝还有一段时间,因此官员们尚在窃窃私语。今日是大朝会,风檀昔日的六科同僚也在朝中。不过几人怕惹是非,躲她躲得远远的。
风檀离开的这几年,郑清儒官职依旧,仍在大理寺任职。在现下众目睽睽谁与风檀搭话谁惹麻烦上身的当口,他不惧百官诧异的眸光走向风檀,作揖行礼道:“永乐,别来无恙。”
风檀看着郑清儒,依旧是内敛沉稳的清高模样,调侃道:“这个时候离我这么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无妨”郑清儒自然也明白这个理,光线照得他的脸庞半明半暗,声音压得极低,“我听闻你怀了他的孩子。”
风檀挑眉,他们一个个地倒真是关心她腹中这个莫须有的遗腹子,刚想答话,盛洪海的声音便压了过来,“陛下驾到!”
今日朝会盛大,崇明帝冕服加身,威仪尽显。他头戴冕冠,綖板前后垂下十二道旒,每旒十二颗五彩玉珠,随着皇帝的轻微动作,玉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所有官员应声而跪,唯风檀身姿笔直如竹,岿然未动。
崇明帝坐上龙椅,眸光精准地落在风檀身上。相较于八年后的初见,她又瘦了许多。崇明帝心中微涩,目光渐挪移到她的小腹上,眸中神色愈发晦暗。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崇明帝收回注视在风檀身上的眸光,嗓音低沉地道:“风檀,我大晄乃礼仪之邦,自建明皇帝开国以来,便立下规矩,女子不得干政。此乃祖宗之法,岂容尔等随意更改?”
与上次同样的驳斥又响,风檀唇畔弧度意味讽刺。
崇明帝既然发了话,群臣自然也不甘落后。
一道道声音犹如雷霆般在殿内炸响。
礼部尚书龚义彬率先道:“女子为政,乃是大逆不道之事!我大晄以儒家思想为治国之本,男女有别,各司其职。女子当以贞静为德,以柔顺为美,在家相夫教子,这才是她们的本分。若让女子参与朝政,那便是乱了天地间的秩序,坏了人伦道德。”
朝中附和之声接二连三响起,“女子若掌权,必会因感情用事而误国误民。她们会被亲情、爱情所左右,无法做到公正无私地处理朝政。到时候,朝堂之上,裙带关系横行,贪污腐败滋生,我大晄的江山社稷必将毁于一旦!”
兵科都给事中杭苑廷曾与风檀有过过节,说话很冲,“是啊是啊,风大人风檀,女子掌权实为大逆不道之举,你既为大晄皇室血统,更应拥护大晄朝几百年来的根基,莫在朝堂上指点,回归后宫才是!”
他说罢,便感觉到一道目光威压而下,抬眸对上,正是崇明帝。
杭苑廷顿时背后生出一层冷汗,他哪里说错了吗?
百官你一言我一语地出列驳斥,风檀并不像上次在金殿时那般句句反驳,他们反对女子为政的点依然未变,她已不屑于再反驳。
待到众臣噤声,风檀仍岿然未动。她今日身着一身浅青常服,却让他们恍然想起,她初入帝京敲响登闻鼓时,少年官员姿修长而挺拔,宛如一株破土而出、直指云霄的修竹。
风檀不语,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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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发了问:“综上,无人同意科举改制和律法改制哎,你笑什么?”
风檀道:“我想诸位应当明白,我今日来,不是问你们同不同意,只是告知你们一声——改制势在必行。”
“你——”文渊阁大学士指着风檀的鼻子骂了句脏话,“无知小儿,你可知你这是大逆不道!”
风檀神情不变,音量提高,清声入耳,“我逆的就是这世道!”
她环视了一圈殿中朝臣,抬眸与崇明帝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崇明八年三月二十一日,高聿奉旨审问女祸案落网的数百女子,其中五百二十一名招供风有命为女子平权是假,想要谋得皇位是真。然高聿所交供状实乃伪状,风有命谋权篡位无从谈起,更有五百二十一名女子身受酷吏暴刑,含冤而死。另风有命当年所为只为让天下女子有书可读,有志可申,有做人之权,使峨眉比肩而上,何以冠上撼动大晄国祚之罪?死者不能自明,生者莫为之讼,天理国法俱在否?大晄天道沦,人道丧,则大乱将至也。”
仿若时光再度轮回,风檀再一次为女祸案翻案,只是不同于上一次的是,她这次语气平静而笃定。
崇明帝眼眸一凛,又听得风檀铿锵有力地道:“陛下,在下有三点要求:一,风有命无罪,女祸案中所有人皆无罪,请陛下还她们一个公道;二,科举改制,女子亦可入朝为官;三,我要入礼部为官,任职左侍郎。”
景王看着风檀站在光中的模样,听着她提出来的三点要求,字句都在他的预料中。她当年初来帝京的目的便是救出风有命,为女祸案翻案,而今会聚三军归来,为女祸案翻案是在板上钉钉的事。至于第二点,更不必多说。
而入职礼部,她谋求的官位倒是有些意思。尚书之位,统领礼部各司,负责制定和执行国家礼仪制度,如祭祀天地、宗庙、社稷等重大礼仪活动;掌管科举考试,确保选拔人才的公正性和规范性;管理外交事务,接待外国使节,制定外交礼仪所要办的事务太多,不够具体,不够精。
而礼部左侍郎正三品官职,负责协助礼部尚书处理礼部事务,则侧重于礼仪祭祀、学校科举等方面,正和风檀的目的。
允许女子入朝为官的第一道难题便是能让她们榜上有名,考都考不进来的话,那岂不是一切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她的要求一出,金銮殿上沸反盈天。
“官职岂可随意给你?!”
“你口口声声寻求一个公道,随意索要官职又是否公道!”
“左侍郎之位正三品,没有几十年的历练如何能做到这个位子上!”
“”
“”
金缕穿牖,风檀站在金色的光线中,如竹笔直的身影动了动,举臂时手枪枪口向上,“砰”得一声击穿了金銮殿殿顶。
琉璃瓦伴着碎屑从顶梁掉落,枪响过后,满朝皆寂静,落针可闻。
官员们心下悚然,这人儿去大桦走了一遭,志气半点未损,依如当年般目中无人!
殿中异响,微生弦携着一队锦衣卫冲入殿中,乌靴纷沓致大理石地面微微震颤,他们抽出绣春刀,虎视眈眈看着风檀。
微生弦与崇明帝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他会意,带人缓步退到一旁。
风檀迎着满朝文武皆带怒意的眸光,声音静静沉沉,“我说了,我今日不是来同你们商议,而是通知。”
要说凭什么,谁枪杆子硬谁就是真理。
大晄朝自从开国以来金銮殿上就没有发生过这么离谱的事儿,若要她得逞,往后史书所载,定然让人笑掉大牙。
他们窝囊成了这副熊样,什么青史留名、彪炳千秋都将会是狗屁!
可是有什么反抗的办法吗?没有。
她手中那支抢,就是王道!在这样的机械装备前,所有反驳都是无力苍白的。
众臣噤声,崇明帝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向风檀。
崇明帝下高台之时龙袍金线绣制的龙纹在光线下显得更加栩栩如生,宛如活物。盘龙蜿蜒盘踞于前胸,龙头高昂,双目圆睁,龙须飘动,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直上云霄。行龙穿梭于衣袖之间,龙身矫健,龙爪锋利,似在云海中翻腾嬉戏,彰显着皇权与力量。
风檀视线从龙袍上挪移到崇明帝的脸庞,离得近了方发现他近几年老了许多,眼周生了许多细纹,鬓边多了几缕白发,但威严依旧。
她看着崇明帝,崇明帝也看着她。
崇明帝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明白握住权柄才能在官场上有话语权的女儿,面上神情依然冷肃,道:“淬火之钢过刚易折,酿酒之米过熟易腐,曲则全,枉则直永乐,你未免要的太多。”
他这个女儿性格似钢锋,从前不知过刚易折,如今也不知过刚易折。
“演古戏打破锣”风檀抬起眼睫看着他,回讽道,“满堂陈词滥调我听得耳朵已生茧,只想问陛下一句,应还是不应?”
鸿胪寺卿姬光不由斥责道:“大胆!你这是在逼迫你的君父吗!”
风檀目光不躲不闪,静静和崇明帝对视。与其说是对视,不如说是对峙。
许久之后,崇明帝侧身迎上穿过窗棱的日光,道:“依你所言。”
风檀看着他再度登上帝位的身影,又道:“最后一条,我要入阁。”
内阁阁员兼礼部右侍郎仰益川高声训斥道:“你休要得寸进尺!”
内阁的职权,犹如一张精密的权力网络,在中枢决策、政务处理、权力制衡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它既为皇帝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又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皇权,同时与其他行政机构相互协作,共同推动着明朝政治的正常运转。
而内阁人员的选拔向来慎之又慎。风檀明白以后很多决策都离不开内阁的首肯,那么内阁无人可用会对局势大大不利,既然没有趁手的人可用,不若就让她来进入中枢重地。
风檀平静道:“我就是要得寸进尺。”
内阁首辅郑观鹤看着风檀将朝堂风向操控在手中,仿佛看到风太师当年在朝中铿锵进谏的模样,老师膝下无子,其女其孙都成大器。
郑观鹤向着崇明帝道:“内阁机衡之地,标配八位官员,不日前刑部尚书甄永明入阁,还差最后一位。老臣以为,礼部左侍郎风大人十七岁中举,曾任抚州清吏司主事,以一己之力破获坠龙一案,左迁帝京六科任刑科都给事中。之后又破国库银两失踪案,可见其才智无双,又升任刑部五品主事——”
“阁老!”
“阁老,你糊涂!”
朝堂上不同意的声音占了多数,郑观鹤不为所动,向崇明帝深深一揖,道:“臣以为,风大人官场履历丰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以酌情提拔入阁!”
郑清儒看着祖父的背影,心中百转千回,祖父究竟是因为风檀的本事还是因为她是风太师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而发表此言?
又是许久的寂静,崇明帝看着郑观鹤,道:“允。”
散朝之后,官员们三三两两从殿中结伴出来。依旧是害怕和风檀扯上关系,所以他们距离她都不大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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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好哥们儿似的拍了下风檀的肩膀,她侧首看去,道:“晋安。”
晋安由衷夸赞道:“太帅了啊,檀哥儿!”
大晄朝开国满朝文武头一回被一女子霸凌了呢!
他们走出午门,迈向前方的官道,见郑清儒站在前方回首看来,开口时声线干净得冷冽,如薄荷般沁人心脾,“永乐,恭喜。”
日光之下青年官袍干净,袍上金线绣制的仙鹤展翅欲飞,在宫道中站定的脊背笔直,一头乌发以玉冠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脖颈旁,更添几分清冷孤傲。
风檀看着郑清儒,他现下的模样与系统中所呈现的湛蓝色光芒勾勒出来的光影完全一致,在系统预设中,风冰竺、鱼汝囍、御龙营、郑清儒、晋安他们都是妇女权益战斗者。
还有已被解绑的萧殷时。
她当时并不认同系统将萧殷时归入这一阵营,可如今看来,系统便如天命,萧殷时麾下的军队,帮了风檀一个大忙。
“你我绝无相断日。”
想到那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句,风檀忽然打了个寒颤。
郑清儒在风檀身前站定,看她看着看着他忽然陷入思绪中的模样,轻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永乐。”
第143章 选择
风檀回神,笑道:“一起走走吧。”
朱红宫墙在侧,宫道上的暖风拂过,撩起郑清儒散在鬓边的一缕碎发,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风檀,“你真的做到了不可思议,如有神通。”
——做到了一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
风檀眉眼间仿佛敛着一层朦胧,情绪笼在里面,不再如之前般易让人窥视,她凝着子系统,唇角勾起的弧度一闪而过,“不是神通”
系统不是神通,子系统也不是神通,它们是伴随着后世女子们心中召愿自然而来的。
它们是她们力量的凝结。
是她们带着她从三年前的风雪中回到大晄帝京,又在这群豺狼虎豹中杀出了一条生路。
晋安笑嘻嘻问道:“不是神通,那是什么?”
风檀看着少年褪|去婴儿肥的俊秀脸庞,戏谑道:“是《六科七品哥俩儿的一品青云路》还等着我们写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