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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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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狱中

刑科都给事中回京第一天在靖山之顶把刑部尚书之子蛋蛋踢爆之事“名冠京城”,成了帝京官场乃至大街小巷近期最受瞩目的一则奇闻。

刑部尚书膝下七女一儿,高聿年过半百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因此家里对他极其宠爱,如今单传独苗被人连“根”拔起,高家后继无人,他候在太极殿前请陛下还他一个公道。

锦衣卫指挥使微生弦迈过太极门,由太极殿的当值太监引入庭来,眯眼瞧着前方站等的身影,问道:“高聿来多久了?”

当值太监道:“回大人的话,尚书刚来不到一刻钟,方才首辅和左都御史一同前来面圣,陛下还未来得及召见。”

微生弦闻言心中便明白一二,国库失踪案悬而未决,银子虽是找回来了,但幕后主使并没有找到。郑观鹤和萧殷时都是站在权利中枢的人物,又是此案的知情者,因此皇帝自靖山封禅回程后,第一件要紧事就是与他们商议。

至于高聿为何站在这儿浑身布满戾气,自然是儿子昨夜被踢爆了蛋沦为整个帝都官场及民间的笑柄了。

微生弦想起锦衣卫昨夜来报时的古怪陈词:宫中编撰高治臻大庭广众剥下林晚舟衣物,刑科都给事中风檀未发一语,径直横踢高治臻下腹,导致高治臻痛吼捂裆,血流满地。不消一刻,李太医前来诊治,直言两蛋爆裂,难以妙手回天,建议割掉此处,否则生腐难愈。

出了这样的大事,风檀坐实寻衅滋事、重伤当朝官员的罪名,被刑部缉拿入狱。

微生弦思及此处,唇角笑容幽深,风檀并不是有勇无谋的人,不过他几个月前可以为了林晚舟得罪萧殷时并甩了高聿一巴掌,昨夜为了林晚舟踢爆高治臻的蛋也并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人也真够倒霉的,九死一生办案回来,官还没升倒是先下了大狱。

高聿见微生弦过来,道:“微生大人,你是陛下近臣,可否告之陛下对于昨夜之事的态度?”

微生弦跟这些官员打交道已久,四两拨千斤的本事顺手拈来,道:“高大人入驻内阁,又是刑部之首,膝下唯有一子,陛下怎会不体恤大人的难处,不过大晄以法为纲,这个中意思”

高聿心中一凛,他果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今日竟来到太极殿挟功以邀宠,崇明帝老辣精明,这样只会引得他的反感,遂郑重地拜谢道:“个中意思老夫明白了,今日多谢微生大人的提点。”

微生弦摆摆手,太极殿候在门口的太监打开朱门,他抬腿迈了进去。

太极殿中一片肃穆,崇明帝坐在御座上紧皱眉头,萧殷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扣茶碗,郑观鹤带着老花镜,手中拿着一叠写满字迹的黄色宣纸一字一句细看。

微生弦躬身行礼,平铺直叙昨夜崇明帝交代的任务,“陛下,锦衣卫调查白虎袭击案发现,公主所豢养的这只白虎在公主失踪后便归隐靖山,昨夜彻夜探查,发现宫中有人偷拿了公主儿时的衣物,那衣物上携有公主的气息,因此才引得猛虎现身,至于袭击陛下,是因为陛下手中香条。”

崇明帝声音沉沉,满含威严,“你们只是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查出始作俑者吗?”

微生弦道:“请陛下放心,锦衣卫一定会追查出真凶。”

崇明帝点点头,看上去有些疲惫,挥了挥手示意微生弦下去,又对萧殷时道:“依爱卿看,这两个案子有没有关联?”

萧殷时神情冷漠,道:“猛虎袭击案发生在国库被盗案之后,从时间上来讲,作案之人的确有充裕时间布局;从动因上看,两者目标一致,都是想夺得天家宝座。”

崇明帝沉吟片刻,又看向带着老花镜一本正经看案卷的郑观鹤,道:“依元辅看,敌暗我明之态如何改变?”

郑观鹤一脸端严,将手中公文笺纸放回崇明帝案前,斟酌着道:“老臣纵观这几月来发生的事情,作案之人谋权谋国却不露丝毫纰漏,从国库里悄无声息搬出数千万两白银,户部官员里定有他的内应。”

崇明帝双目囧囧,一错不错地直射郑观鹤,疾言道:“不错!户部有人与之联络意图谋反!殷时在出行临漳海域前就已交代锦衣卫彻查,不过锦衣卫那边没有任何消息。”

郑观鹤捋了捋胡须,提议道:“陛下,何不换个人来查?刑科都给事中风檀曾破获坠龙一案,抚州府建堰县连续两届科举惨淡收场,清吏司数名流官探不出其因,而他去当地不足一月便查出祸首:官民勾结、灰户作乱中饱私馕,秘挖暗道掏空山脉,破坏了诸山祖源龙脉。而此次国库被盗案,他也在其中起了不小作用,风檀初到帝京,身后无偏无党,性情虽烈但办事甚微,依老臣看,把这件事交给风檀去做最为合适。”

崇明帝把目光慢慢转向萧殷时,道:“元辅的提议倒是与殷时的提议不谋而合,既然如此,便擢升风檀为刑部郎中,正五品,留待下月同殷时入阁之事一同发到邸报上吧。”

崇明帝心中自有一番思量,风檀昨夜行径他已知晓,即便此人天资聪颖,他需要收用,也不能伤了高聿的心,高聿是一把好用的利箭,做事用心,桩桩件件都只为他着想,出了这样的事,他必须安抚高聿,所以风檀只有在刑部牢中受高聿磋磨,才能平高聿之怒。

风檀犯下的事属打架伤人行列,上承国法下承人情,高聿明白各中轻重,不要他性命就足够。

郑观鹤心中默叹,于公于私,他都尽力保了风檀。可天家无情,这几日那少年要受到的折磨恐怕不会少。

***

刑部浮屠狱,第三层。

风檀被抓进来时已将近黎明,刑部办事章程长,她熬到领了狱服后倒头就睡,不过初春时节有点冷,冰凉的铁链锁住脚腕手腕,她在草垛中窝成一团抱着自己取暖。

萧殷时身后的狱卒拿来钥匙打开牢门,恭敬行礼,“大人,您请。”

风檀睡得不深,看到萧殷时进来挑了挑眉头,老神在在地道:“萧大人犯了什么事啊?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萧殷时:“”

倒是那开门的狱卒是个机灵的,道:“风大人,您瞧瞧您这话说得,萧大人是专门来狱中慰问您的!”

萧殷时摆摆手示意他下去,走到风檀跟前俯身下来,暗影笼罩住风檀,道:“风大人,您这是玩得哪一出?”

风檀见惯了萧殷时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如此说话她倒是有些不习惯,“如您所见,以身饲敌。”

说罢风檀动了动手腕拿掉锁链中夹着的一根茅草,哗啦声响起,萧殷时这才注意到了少年手腕脚腕上都缠了粗重的链条。

彼时梦中炼狱所见,少年被他锁在床榻上哀呼求饶的崩溃泣容重回脑海,让萧殷时漆眸染上些诡谲的意味。

他背着光,沉郁的五官阴刻斐然,勾了勾唇角道:“以身饲敌不像风大人的作风,我看倒像是以身诱敌。风檀,你那一脚踹掉了高家的命|根子,当真不怕高聿一怒之下在牢中杀了你?”

风檀挑了挑眉头,反问道:“怎么,大人要来赎我出去?”

萧殷时掀了掀眼皮,道:“你想让我再赎一次?”

这个“再”字倒是提醒了风檀,她上次砍了高聿的手指,也不知萧殷时最后用了什么办法摆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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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目的尚未达到,她还不准备出去。

牢狱中光线昏沉,味道恶劣难闻,风檀脸庞上沾了些灰,抬起眼睫看人时有些滑稽,“不必劳烦大人,话说回来大人来牢里做什么?”

萧殷时从袖中取出一颗圆润子弹,深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风檀,不肯放过任何一点表情变动,“风檀,瞧瞧这个。”

风檀看到子弹眼眸微震,从萧殷时手中捡起它放在指间观摩,研究半晌后道:“大人,此弹从何而来?”

“恶灵岛,”萧殷时冷声道,“我试过了,岛上库房的子弹和枪支杀人强度不及你手中那支万一,甚至还不如寻常刀剑来得好使。”

风檀眉间紧皱,恶灵岛上竟有大型子弹枪支库先生交给她的这支武器目前世间仅有一支,自己在临漳海域是第一次使用,可那银面尊者却知晓此物并且已妄图复刻它数年,是因为银面尊者曾经见先生用过所以才一心仿造吗?

见风檀疑惑深思的模样不似作假,萧殷时心中怀疑淡下,道:“风檀,在岛上我不问这支武器的来历是没必要,现下此事已关乎大晄国祚,你必须要说。”

萧殷时逆在光中,背脊挺直,光线勾勒出优雅又冷峻的身形,不过话语中咄咄逼人,当权者的孤傲冷厉脱身而出。

风檀抬头对上萧殷时深邃漆黑的眼眸,要笑不笑地勾了勾唇角,两手一摊,“梦中佛祖所赐。”

萧殷时薄唇一哂,扯出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弧,“佛祖赐你一把绝世利器,好让你杀人杀到九重天?”

风檀道:“我要杀的人,只配下地狱。”

萧殷时低低缓缓的笑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上冰凉的锁链,道:“你既不肯招,那便不必招。总之这桩案子,已经变成你的差事。”

萧殷时说罢走出牢房,风檀垂下眼眸静静思考这桩盘根错节的诡案,忽然眼前再次被一团阴影笼罩。

风檀抬起头来,高聿一脸死沉地盯着她瞧,眸中满是阴毒恨意,在他身后跟着甄永明以及典狱长孟晟。

风檀唇上勾出凉薄嘲讽弧度,语声沉静,“高大人,令郎可还中用?”

第42章 试探

高聿闻言当即变了脸色,平日里惯用的官腔抛到脑后,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平息的愤恨,“风檀,你为一妓|女踢废我儿的时候,就没想到会落在我手里吗?”

风檀手中拿着根稻草把玩,眼睫都未抬一下,“斗殴伤人理应下狱,碰到大人是情理之中。”

高聿倏地靠近风檀,用完好的那只手紧勒住风檀囚衣,一字一顿地道:“斗殴伤人?你觉得我高聿只会为你定下这样的罪?”

风檀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气急败坏的嘴脸,眸中是清凌凌的冷静,道:“那你想为我安什么罪名?”

眼前少年姿色绝艳,高聿如今再看只觉恨得咬牙切齿,他手劲用大了些,将风檀勒得仰起头来,冷笑一声道:“我在你身上安不了什么罪名,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这被囚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按大晄律,致人大伤应仗六十、囚五年,而正如风檀所猜测的那样,崇明帝不会允许高聿按照大晄律法囚她五年,她带着锁链的手狠掰下高聿拽着她囚服的手指,迅速掰开他的下颌,扔了颗药丸进去。

风檀动作极快,快到孟晟目瞪口呆都没反应过来,高聿面部狰狞,使劲扣着嗓子眼,怒吼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孟晟迅速把风檀压在地上,她身形狼狈却言语铿锵,“此毒遇水即融,扣不出来的。”

高聿这才停止扣嗓,拽着风檀头发将她扯得生痛,血红的眼眸如地狱恶鬼,道:“你敢毒死老夫?!”

“此乃世间仅有一枚的阴毒丸,”风檀唇边笑意咧咧,“我什么时候出狱,什么时候给你解药,在这期间你但凡动了我一下,今年就是你的死期。”

高聿眸中跳跃着猩红火焰,在婉娘一案中,那两名死去的官员便是因摄入大量阴鬼毒而死,死状极其痛苦惨烈,风檀从哪弄来得这毒药?风檀此人又想来风骨冶烈说到做到,如此一来,他想怎么折磨他都不成。

高聿慢慢冷静下来,今日被通天|怒火冲坏头脑,导致他竟敢亲身接近这跋扈小儿无妨无妨,以后的路还长得很,待风檀在陛下那里无用之时,他定会将风檀磋磨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高聿吃了败仗,他看着风檀的眸光像是要撕烂猎物血肉的鹰隼,歹毒之意毫不遮掩,“风檀,这间牢房终会变成你的坟墓,我们走着瞧。”

高聿转身,风檀收到的掣肘便松开,她边活动被扭痛的胳膊边“忠告”高聿:“天道好循环,小心反噬啊高大人。”

见高聿离开,孟晟无声中赔了风檀个笑也紧跟着离开,甄永明看了风檀一眼,离开的时候被风檀叫住。

“甄大人,请留步。”

风檀在狱中被囚了一个多月,出狱后立刻回家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孟河纳布尔又给她做了一大桌子菜,她可算吃了个痛快。

五月初微风不燥,日落黄昏时云霞漫天,庭院静谧。风檀喂饱了海东青,身着青衣缓带,提步出门。

朝廷擢升旨意已经下来,风檀明日要前往刑部当值,所以今日她做东,宴请刑科的几位同僚,地点就定在仿春园。原因无他,只因楚王今日也在那,她要借着会友之际探一探楚王虚实。

再次站在这儿,风檀仰首看着庭园入口楹柱上郑观鹤亲自撰写的提联:‘烟霞乘风音不断,冬观春日恰自然’,此刻生了些不同感受,郑观鹤之于风檀,只是一个不认识的权臣,她不明白郑观鹤这次为什么帮了她一把。

仿春园出名就出名在仿春日之景和有帝京第一名伶溯白,现下时节春暖花开,溯白又已被萧殷时灭得皮都没了,帝京之人皆觉得此处晦气了不少,因此慕名而来的人少了许多,常来的都是老客。

园中循廊渡水,一步一景,为风檀引路的小厮仍是上次那位,他看着风檀,语气明显恭敬了不少,“小的听闻风大人高升到了五品,真是恭喜恭喜啊!”

风檀尚任七品官的时候,这小厮健谈又随性,显然是达官贵人见多了,对于七品的官位没什么恭维的意头。帝京风起云涌,如今的风檀官升五品又名冠京城,同当朝权臣抢女人、又为同一人打飞恶少纨绔蛋蛋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倒是博了个情深义重的名头。

小厮把风檀引进惠春堂,道:“您今日请的那几位大人早早的便到了,就等您入座呐,好酒好菜后厨都已备好,稍坐片刻,马上就来啊!”

见风檀出来,六科今日来的几位官员齐齐起身,道:“给风大人道喜啊!”

几人寒暄客套一番又再次落座,风檀环视了一圈,除了与她有过节的杭苑廷没来,怎么晋安也没来?

“晋安兄说为恭祝大人晋升之喜,要掏空仿春园所有的好酒烈酒,”看出风檀的疑问,吏科都给事中道,“哎哎哎,这不来了嘛!”

晋安用麻绳套了五坛子酒来,笑道:“诸位,咱们今日不醉不归啊!”

他动作豪爽地打开酒壶,大饮一口后用袖子擦干,道:“好烈的酒!诸位同僚,咱们且干一杯!”

几人笑着端起酒杯各自豪饮一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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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椅子上,风檀道:“好酒好菜今日管够,几位大人务必吃喝痛快!”

晋安拍拍风檀的肩膀,笑嘻嘻道:“放心,不会放过你钱袋子的,五品的俸禄要高不少了吧,咱哥几个怎么也得吃够你两月俸禄不是?”

风檀笑着拍了下他肩膀,道:“好!来,干!”

酒过三巡,便有人渐渐招架不住,方才还豪气的晋安更是已经趴倒在桌子上,脸颊通红,怎么叫都叫不醒。

风檀笑着摇了摇头,对桌上人道:“诸位慢用,小弟先去方便一下啊。”

她寻了个借口出来,装作醉酒的模样走得歪歪扭扭,到了无人处纵身一跃,跳进了隔壁楚王所在的镜春堂。

风檀对镜春堂的记忆并不怎么好,萧殷时手下在活人身上剜肉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绕开侍卫把守森严的位置,凭借卓越轻功跳入堂中一隅。

此时月上中天,没有灯笼照得地方昏黑不清,风檀藏在洞石旁,探头看向雾气氤氲的温泉。

楚王半身浸在温泉中,华发披散,如玉肌肤泛着水珠,胸膛肌理分明,线条匀称流畅。侍女在他身后拿着玉瓢一点一点往背上淋水,再旁边是一尊青玉酒盏,里面盛着清澈酒液。

楚王缓缓睁开眼睛,唇角微勾,对着正服侍的婢女道:“好了,你下去吧。”

没有了人提供淋水服务,楚王叹了口气,拿起酒杯饮下,道:“阁下可要也来一杯?”

风檀从石壁后出来,走姿有些飘浮,扶着脑袋摇头道:“哎?我这是走到哪来了?”

楚王轻笑一声,道:“风大人既然迷路了,若是不急着回去,不妨跟本王先饮上两杯?”

风檀正有此意,她歪歪扭扭地走到池边坐下,俯首看着温泉中的楚王,道:“王爷好享受,下官听闻仿春园的温泉都是活水,从万里外的冰川中引来,泡一次要花费五百两银子。”

少年眼中精光隐在迷离水眸之后,楚王眸色幽深,优雅开口:“五百两银子而已,给了红袖阁的姐儿亦或来这泡泡澡,都谈不上享受。”

风檀挑了挑眉头,道:“那我要说,王爷银子真多?”

风檀把“银子真多”四字咬得重了些,楚王听出弦外之音,倾身靠上石壁,一双桃花眼含着莫测情感落在风檀身上,语声轻缓温柔,“风大人,要不要来试试这温泉?”

“不必,”风檀否得痛快,勾了勾唇笑道,“毕竟不是谁都同王爷一般有这等福分的。”

楚王眸色深了些,道:“天家富贵,有些人却宁可不要这些福分呢。”

风檀眸中戏谑之色落下,一本正经回望着凤霆霄。

观此人所为,在帝京中风|流成性,仿佛志不在权势,但他总给她一种隐匿很深的感觉,靖山封禅之时,他有意无意地要揭穿凤倾凰身份,如今这话,像是在说她不要公主名分,又像是在说她可以为了林晚舟放弃大好前途之事。

楚王言谈模棱两可,风檀一时拿不定主意,目前掌握的证据几乎为零,仅凭直觉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目前唯有一个靠谱的办法——探内力,看看是几品武者。

银面尊者是八品,若楚王也是八品,那么无疑楚王的嫌疑最大。

风檀拿起玉瓢学着方才婢女的模样往楚王背上淋水,看着楚王的眸光要笑不笑地道:“殿下投胎投得好,生下来就在富贵窝,身边竟有人将这富贵弃若敝屣的么?”

楚王幽深眸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风檀,笑意深了些,道:“对啊,有些人不知死活,不爱富贵爱逞强。”

无声的试探与厮杀展开,包含着某些见不得人的情愫,激得楚王桃花眼尾泛上些薄红,再配上他微红的脸颊,阴柔得不像话,丁点没有三十多岁该有的老成持重模样,倒像是一个初入世道的男狐狸精。

这句明晃晃的讽刺听得风檀心中微怒,面上仍不动声色,她现在伪装的本事不算是一等一的好,只能说精进了不少,叹了口气道:“那还真是可惜,泼天的富贵都不要。不过我观殿下面色不大好,可别是泡久了中风,我来替您号号脉?”

风檀说罢捞起楚王的一只胳膊,只是手指还没搭上他的手腕,便被男人一把拽进了温泉池。

第43章 濒死

少年噗通一声掉入温泉池里闹出得动静不小,守在门外的侍卫闯入堂中,见楚王一手抓着少年胳膊,一手温柔地给他拍打着后背,眼睛睁得铜铃般大。

楚王甩了甩手,示意带刀侍卫都退出门外,俯首看着满脸挂着晶亮水珠的风檀,道:“嗨呀,用劲大了些,小老弟没呛到水吧。”

风檀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眼刀,睁眼时眸中只剩突然落水的惊恐,看着楚王笑得一脸欠揍的模样,声音不愠不怒地道:“没想到殿下看起来文质彬彬,手劲倒是挺大。”

楚王将少年的变化看在眼中,桃花眼含三分凉薄,似笑非笑地看着风檀,“本王自小喜欢骑射,跟着武师练了不少年,是手劲大了些,倒是风大人,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该练练身板了,毕竟世上大多数女子都喜欢威武强壮的男子。不过红袖阁的娘子们都说风大人鏖战三次仍可雄风不倒,依本王看来此话定然是掺了水分。”

风檀冷笑一声,道:“殿下,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我看你的那柄银枪该修修了,我倒是略通些医术,要不要帮殿下诊诊?”

楚王好整以暇地靠回石壁上,看着水面上衣衫浸湿的风檀,挑了挑眉头,伸出一只手腕来,殷红薄唇微张:“来诊我啊。”

风檀看他这副开屏公孔雀的模样心中再次泛起一阵恶寒,手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走到楚王跟前,湿漉漉的手指搭到他的手腕上,感受指下内力流动。

没有内力。

风檀眼神狐疑,对上楚王深眸,抿紧唇线,手掌覆上他的胸口。

依然没有感受到内力的存在。

风檀眼神复杂,莫非所有的猜测从一开始就错了?楚王不是银面尊者?不对,楚王也可能像萧殷时那般内力耗竭而短暂的没有内力,一切都有可能,她不能妄下定论。

风檀手掌向后移开,又被楚王一把抓住放回他的胸膛上,隆起的肌肉结实有力,矜贵的脸庞忽而靠近,声线勾人,“风大人诊得怎样?本王有没有暗疾?”

风檀波澜不惊,叫嚣的情绪皆被她掩在内里,声线干净得清冽,“殿下身体没有暗疾。”

不过心理上有。

风檀咽下这句话,手臂用力将手掌抽出来,施礼道:“时候不早了,下官那边还有宴席,先行告退。”

她转身欲离,楚王薄唇勾出淡淡浅弧,声音优柔,“好歹也是五百两一次的温泉,风大人进都进来了,不脱衣服泡个痛快再走?”

男人眉眼深沉,眼底深处是漆黑漩涡,好似一不注意就能被他勾进去。

两人之间的试探锋芒毕露,就差直接问出口:

你是不是银面尊者?

你是不是我的小侄女?

不过生疑归生疑,天家权谋术从不会让他们的言语如此直白,毕竟问出口后便再没了回旋的余地,在没有找到确定证据之前,只会你来我往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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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揣测。

温泉氤氲着雾气,粉色莲花与碧色荷叶漂浮在水面上,清丽得如同置身仙境。风檀折下一朵莲花,牵起唇角,应对从容,“莲华赠佳人,祝殿下泡得开心。”

她往后退开几步,抬起眼睫看着半空中某处隐匿位置,轻轻地颔首。

霎时间,一柄长剑破空而来,风檀瞠目大喊:“殿下小心!”

楚王不明所以,站在池中没有任何动作,任由面具覆面的鱼汝囍背后行刺,鱼汝囍已剑指后心,楚王仍旧没有任何动作,鱼汝囍心神一凛,刀尖向内改为刀柄撞头,砰得一声砸晕了楚王。

风檀和鱼汝囍同时睁大眼睛,这样的试探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这边的声响再次惹来门口候着的侍卫,鱼汝囍速速转身飞离,风檀抱着晕倒的楚王哀嚎:“哎呦殿下,我就说您泡得时间太长又不进食不行吧,看看,就这么光溜溜的晕倒了。”

光溜溜晕倒侍卫长摸了摸鼻子,这位大人可真是敢说,言语清奇得紧。他派了两个侍卫把楚王从池中抱出来,躬身告辞。

偌大的温泉池中仅剩风檀一人,她浑身湿漉漉地从温泉中爬出,寻了小厮换了身干爽衣服,就着夜色离开仿春堂。

仿春堂位于笼月河畔,戍牌时分人烟稀少,泛着粼粼波光的河道中映出少年缓步行走的从容身姿,拐过街巷一头,鱼汝囍正抱剑在树下等待。

鱼汝囍靠在树下打了个哈欠,见风檀出来,轻咳一声道:“如何?”

风檀摇摇头,眸中泛着疑惑不解,“我直觉是楚王,却毫无证据,甚是奇怪。”

鱼汝囍皱着眉头,道:“我今日试探时他毫无招架之力,依我看,不大可能是楚王。楚王是帝京出了名的风|流人物,只听说他花天酒地享乐无穷,没听说过他师从哪位名师练功啊?”

这也正是风檀疑惑的地方,两人并肩而行到风太师府邸,鱼汝囍上前扣响大门,回首看了眼风檀。

风檀近乡情怯,在鱼汝囍鼓励的眸光中,慢慢走上台阶,老仆柏良打开大门,见是一位不认识的小郎君,打着哑语问鱼汝囍:“这位小官人是?”

鱼汝囍笑着为他介绍,声音清脆,“柏伯,这位大人早年间得太师相助,今夜特意来拜谒太师。”

鱼汝囍是柏良看着长大的,她介绍来的人他放心,于是打开大门,领着二人前去灵堂。

灵堂一片素白,风檀在风太师牌位前深深叩首,憋了很久的眼泪一滴一滴流下,鱼汝囍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也湿了眼眶。

风太师故去之时风檀已经离京,两人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太师为朝廷效劳一生,死前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膝下两个女儿一死一囚,两个外孙女一个被困青|楼,一个踩着刀尖在官道上行走。

风檀拜了三拜,柏良见这位清风霁月的小郎君如此忧伤,动容问向鱼汝囍,“这位少年可是名唤风檀?”

鱼汝囍称是,柏良眼神一震,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太师亲笔所写,嘱咐老仆务必亲手交给风大人。”

风檀端跪在蒲团上,慢慢打开信封:

孩子,见字如晤。

姥爷一生见证三朝帝位更迭,其间国步之艰,民生之难,尽入耳目。为官者或守中庸之道,和光同尘;或相忍为国,以施心志。我初入官场恪守官箴,营营汲汲蹉跎半生,为民为国无利无害,牢笼志士思无所进。然膝下之子脱颖天才,勇于革新,于工农商三道上裨益甚多,若大晄听之用之,不倒强国之志指日可待,可时下无人肯信,此乃大晄之失。

我儿无错,何以囚之?我心痛之恨之,却无能为力无法撼之,永乐此行姥爷已知,亦知翻案难如登天,如若功败垂成,万望永乐安保己身,顺颂时祺,秋绥冬禧。

百年一梦,若再许我少年时,当同飞鹰一般,天地阔,且徜徉。

永乐勿念,莫留。

风衡道

崇明十七年正月初一

穿堂风吹起风檀垂落在颊边的发丝,她用衣袖擦了擦泪,将手中信笺放到烛火上。

火苗点燃信纸,所有的秘密心言化为齑粉,鱼汝囍带着风檀走出风府,逗她道:“好神奇啊,怎么你姥爷明明眼盲了,可初见你就知道你回来了呢?这就是血脉的力量吗?!”

风檀回首看着风家破败的门庭,顿了片刻,道:“对啊,他怎么认出来的呢?”

风太师已经故去,这个问题无解,风檀走在这条空静无人的街道上,慢慢吐出一口气,对着鱼汝囍道:“其实姥爷还有一件憾事。”

鱼汝囍来了兴趣,问道:“什么?”

风檀道:“世人眼中,姥爷一生只娶了姥姥一个妻子,终身没有纳妾。其实不是的,我阿娘说,姥爷有一次酒醉,姥姥身边的陪嫁婢女勾|引了姥爷,与他诞下了一个女儿。姥姥宅心仁厚,便要收那婢女为妾,可后来,那婢女跑了,女儿也不知所踪。”

鱼汝囍睁大了眼睛,道:“太师一生朗月清风,竟被一婢女玷污了声名!”

“此事传播范围不大,知情人寥寥无几,”风檀负手街上,眯眼看着前方,道,“怎么这么多禁卫军?”

鱼汝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大街前有一人策马而来,身后跟着数十名策马而来的禁卫军。

当前一人离得近了,风檀才看清楚,正是一个多月前见过一面的禁军首领牧隆,他在风檀跟前勒紧缰绳,朗言道:“风大人,孟河纳布尔何在?!”

风檀道:“将军找我家孟叔有什么事吗?”

牧隆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风檀跟前,道:“待姊公主被驸马殴打成重伤,宫中太医束手无策,贵妃听闻风大人身边的仆从师从鬼医夏睿,故请孟河纳布尔速速入宫诊治!”

风檀顿了半晌,斟酌道:“我家孟叔不是中原人,话说得不好,也不会来事,我得跟着去。”

牧隆道:“自然可以,那便请风大人上马,好随我速去接人!”

牧隆骑马风驰电掣,从把风檀接到住处捎上孟河纳布尔到带着他们入宫,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宫门更是大开一路通行,可见事态紧急。

大晄宫禁严苛,若不是公主垂危,绝不允许男子入后宫。风檀一行人穿过重重宫门,来到锦荣宫。

值守的太监见人来了,立刻进去传报,苏贵妃身边的得力宫女牧清灵小跑着来到他们跟前,气喘吁吁地道:“哪位是孟先生,快随我来!”

风檀看孟河纳布尔一眼,对他点了点头,风檀是外男不能进内殿,来路上需要交代的都交代过孟河纳布尔了,看着他进去后,寻了处角落坐下。

凤倾凰从殿内出来,走到风檀跟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高治臻下|体被废以来,性情大变,杀了房中好几个侍妾泄愤,凤待姊对他冷嘲热讽,今日扬言说要招几个面首入府,不会耗在他这个没根的废物身上,高治臻闻言气急攻心,在宫中就将人打得流产了。”

风檀眉头轻皱,这跟她们初始的计划并不相同。

在最开始制定的计划中,以风檀为引致使高治臻下|体受伤,再以孟河纳布尔之名诱得高聿登门求药,这时风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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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女祸案的供词做伪要挟,让高聿在天下朝臣面前承认女祸案误判,重审此案。

风檀看着凤倾凰,眉眼中的怀疑毫不掩饰,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着用这条计划,而是想用公主之死,勾起皇权、男权与女权的朝堂辩论是吗?”

“是,阿檀你真的好聪明,”凤倾凰看着风檀的眼睛,大方承认道,“可是承认女祸案的失误对高聿意味着官途的完蛋,直觉告诉我,即便我们用儿子威胁他,他也不会招的。无妨,我们可以让他高家捅出更大的篓子来,勾|引高治臻,蛊惑他杀了凤待姊!凤待姊是皇女,她代表着皇权与女性利益,而高治臻是她的丈夫,他站在男权至上这一头!”

凤倾凰笑起来,声音中带着平静的疯狂,“站皇权,那么必须同女性利益挂钩,这也就证明先生是冤枉的!若是站在男权这边,这又无异于跟皇权作对,让满朝文武士大夫去辨,去搏!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阿檀。”

她看着风檀的脸庞,眉目认真,“你不够狠,也不够坏,那么我来。”

夜风静寂,大殿造型宏敞富丽,宫女拿着一盆盆血水穿梭于殿院之中,风檀同凤待姊站在游廊暗影中,一站一坐。

风檀眉眼低垂,注视着凤倾凰仰起的脸颊,跳跃的眸光证明凤倾凰此刻内心的忐忑。

——你讨厌我了吗?

——你瞧不上我了吧。

风檀倾身把她半揽在怀中,叹了口气,拍着她的后背道:“风檀不会讨厌胡书,也没有瞧不上胡书,胡书做得很好,凤待姊滥杀宫女,高治臻亵玩良家,他们二人恶有恶报。至于朝堂论辩之事,交给我来。”

宫里人多眼杂,风檀抱了她一下就分开,斜眸看到飞蛾撞进廊下树枝间隐藏的蛛网中,她垂下眉头落如菩萨,偏神色冷漠,“高家,即刻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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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喜欢有脑子的剧情40瓶;新竹大王3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4章 死亡

宫中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今夜注定许多人无眠。高聿穿着深黑斗篷从高府后门出来,登上候在门口的马车,低声对着车夫道:“去景王府。”

景王府坐落陵西大街,跟高府相距五里,知道自家老爷心急,车夫赶马速度很快,不过两刻钟,便停在了景王府后门。

走后门是为了避开朝廷鹰犬锦衣卫的窥视,景王府前的看门小厮见到高聿后颔首简礼,迅速为他打开了大门。

正堂中,景王为了提神正一口一口抿茶,高聿进了正堂后摘下黑色帏帽,露出一张憔悴的脸,深拜道:“王爷,求您救救我儿啊!”

景王放下茶盏,所有在殿中伺候的奴婢都自觉出去,并为他们关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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