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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动心
风檀面对如此尖刻的一句话,又慢慢躺回枯草堆上。
她方才在置什么气,萧殷时的想法不过是大多数大晄贵族甚至平民的想法,千百年来,没有人能打破这份黑暗平衡,想要打破它的人都死成渣滓了。
她也没想着去改变,她只不过是想要救出先生。
风檀微哂,拿起根枯草在手里慢慢编织,“我没想着求公道,前车之鉴就在那儿,我急着赴死做什么,我嘛只想快点升官。”
烟雨霏霏,洞口雾汽成帘,洞内火柴发出微弱噼啪声,昏光静谧间,萧殷时安静半晌,又问:“那你方才又在气愤些什么?”
“你!”风檀被他气得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她甩了枯草枝再次坐起身来,正视着萧殷时道,“有完没完?”
萧殷时沉默少顷,道:“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风檀受过的磋磨不少,却没有积毁销骨,被官场腐蚀同化。萧殷时幼时听老和尚讲二元对立,二元者,轮回与涅槃也。官场更迭里绝大多数人都在轮回上一位的旧路,在局势中施展术数,无所谓染黑与否。
而风檀不一样,他好像是在官场涅槃,他内心深处想要澄清玉宇,想要跟所有不公宣战,尽管他言不从心不肯承认。
篝火照亮两人弧度优越的侧脸,暗影投在洞壁上,呈一个相引的暧|昧姿势。
风檀抬眼,对上萧殷时审视的眼神,同样也在审视着他的疑惑,末了她眸光下移,落到萧殷时被衣袖遮掩的手腕上,毫不避讳地掀开他的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疤。
风檀拖他上岸的时候无意握到才不小心看到的。手腕上伤疤突起,颜色微深,已有经年岁月,肉眼可见是利刃所致,而且这划伤角度只能是自己,但似乎划了不止一次?
孟河纳布尔跟在风檀身边当护卫年份颇久,他医术不错,风檀心血来潮时也跟着他学一点,所以造成这伤疤的因由不难瞧出。
萧殷时自杀过。
大晄第一权臣,令人闻风丧胆的前锦衣卫指挥使,这样一个冷心硬肺的男人,竟然自杀过。
所以这公道,到底是他在问她,还是在问他自己?
风檀握着萧殷时的伤疤,如同握住他那段见不得人的屈辱过往,“大人想从我这得到一个什么答案?不妨自己说说?”
萧殷时深视风檀,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腕,薄唇动了动说:“我不知道。”
风檀握着他的力道紧了一紧,她靠近萧殷时,鼻端浸来好闻的冷冽木质香,“萧殷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萧殷时唇角微动,道:“像什么?”
“一枝红杏,”风檀调侃着笑道,“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过往的既往俗成压迫着你,你不想挣脱枷锁,偏偏又存了一把利刃,想截断这锁链。”
萧殷时眸色未起波澜,身躯不动如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风檀。
风檀又道:“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不过我家先生告诫过我一句话,倒是可以讲给你听,‘此心不动,随心而动’。心定则气闲,才能看穿本质,不要随境而转,因为大道至简,自然而然。”
说罢,她戳了戳萧殷时的心口,“你这心,乱得很呐!”
这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那时萧殷时讽刺风檀“你这颗心,倒是玩得挺花”,风檀趁机反弹回去,不由笑弯了眼。
雨雾氤氲在洞口,细小绵密的水汽蒸腾在篝火周边,萧殷时透过这样的水汽看着风檀,九世因果蹀躞而来,迫得他心间一折。
陷入回忆后的萧殷时气质愈发凛人,风檀识相地松开他的手腕,第三次躺倒在枯草堆上,“我这人,没什么雄心壮志,不求那些个大公道,只是有时路见不平,想拔刀相助罢了。我只想早点办完这趟差事,回帝京继续升我的官。”
少年手指离开手腕,那短暂的温暖就不复存在,萧殷时若有所思看着风檀被篝火熏得微红的脸颊,觉得他像是一壶醉了的玫瑰酒酿。
萧殷时眸中意色深深,他屈指摩挲着手中扳指压下这股潮动,道:“最后想升多大的官?”
风檀闭着眼睛,些许睡意袭来,“自然是越大越好。”
萧殷时轻笑一声,道:“无名小卒志向不浅。”
“小卒过河就是车,”风檀语声朦胧起来,显然是困得不行了,“你又焉知我非将帅之才?”
棋局之下波涛暗涌,而最大的变数就在萧殷时身边,他在潮雨升雾中思索着,这样的一个人,放在身边是把挥动权柄的利剑,也是把随时都会反攻自己的斩命刀。
他垂首望着风檀沉静的睡颜,袖袍一挥,手指便距风檀一寸之遥。
风檀感受到了男人的逼近,半阖着眸道:“萧殷时,对你来说,我现在可是二品高手啊!”
萧殷时俯身,似是半身都倾轧在风檀身上,呼吸交缠间,他的手指触上了风檀细腻的脖颈。
那滴潮涌而起的水滴,晶莹莹地挂在少年脖颈间,他早就想给他擦掉了。
*
翌日,小岛上雨水未停,风檀休憩一|夜后精神明显好了很多,早早地就开始准备工具制作小舟。
鲛斯岛不知距这有多远,她能带着萧殷时游到这里实属侥幸,所以他们要离开这里,必须要一支竹筏。
吉野翊伯的人不会放弃找他们,萧殷时内力耗竭,甚至亏损了不少,站起来都困难,指望不上,她的动作必须要快。
风檀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她动手能力自认为还算不错,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劈开竹子的动作干净利落,不一会树干就被她分成长短一致的扁平木块。
竹子散落在一起,风檀擦了把脸上的雨水,找到剑麻制作好麻绳,把竹子紧紧平铺着绑到一起,一个简易竹筏制作完毕。
恰在此时,风檀听到了远处山洞处传来的嘈杂声音。
风檀心间一凛,怎么运气这么背!她竹筏都做好了马上逃之夭夭的时候,他们追了上来!
风檀飞身而起,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声源处时,看到十几个倭寇把山洞周围围了起来,萧殷时一掌撑地,脸色苍白,嘴角处鲜血潋滟。
倭寇见过他的实力,最初心怀忌惮,后来发现他内力已被掏空,才放心地跟他对打起来。
萧殷时没了内力,剩下的气力也不多,很快便落了下风。
这支队伍的倭寇头子长得五大三粗,络腮胡子挂了满脸,对着萧殷时狞笑道:“你那个同伴呢?招出你的同伴,我给你个体面死法,啊?”
萧殷时从地上慢慢站起,掀起眼皮看他,声音里没带什么情绪,“他丢下我逃了,你们脚程快些,或许能追上他。”
“放你娘的狗屁!”倭寇头子一声怒斥,“别跟他废话了,取他首级!”
明明不剩一点内力,萧殷时站在场中仍不动如山。
风檀心中犹豫,这十几个人,凭她的功夫打不过。
但是但是风檀咬了咬牙,身影如鹰掠至萧殷时身畔,抱着他伸臂甩刀挡住了横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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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的利刃。
少年清香之气盈了满怀,萧殷时眸中深谙,看着向门面劈砍下来的刀又被风檀持匕用力挡下,手腕上爆起的青筋好似蜿蜒至他的每一处神经,激起多年腐朽心脏怦然而动。
这些年来遇到死境它不跳,今日蹦跶的倒是厉害。
萧殷时被风檀保护在身后,笑容恣肆得近乎妖邪,风檀回首一看他,骂道:“萧殷时,你有病啊!”
“大约是有点病。”萧殷时看着风檀被血水溅污了的脸颊,笑意达眼。
风檀乜视他一眼,圈着萧殷时飞离被攻击的中心,又听得那人在耳边道:“风檀,你打不过他们的,不过以你的轻功,独自离开不是什么难事。”
风檀恶狠狠道:“闭嘴!”
人的体力有限,风檀绝不可能抱着他一路逃跑,再拖下去两个人都得死,这点萧殷时笃定。
不过风檀跑了也没关系,他不会死在这,这里不会是他生命的终点。
风檀停下带他奔袭的脚步,看着前方乌泱泱再次涌来的倭寇,又看了眼萧殷时,暗骂自己可真是在刀尖上的升官路。
她站在萧殷时身前,呈一个将他护在身后的姿势,如同昨夜萧殷时护佑着所有士兵离开一样,坚定果敢。
少年被风吹乱的长发打在萧殷时的胸膛,似灿阳劈进坚固裂隙,顿时血漫风汹。
他听少年微哑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带着孤勇与傲然,“喂,我同你们打个商量,我这人嘛,不太想造杀孽,你们就当没看到我们呗!”
其实也不是不想造杀孽,风檀从来没那么善良,这群倭寇在边境无恶不作,她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只是身后还有一个多疑的总宪大人,有些秘密,她不想让他知道。
“嘁!装什么威风呢!”倭寇头子冷嗤一声,不屑地道:“去见阎王爷吧!”
他说罢,率着众人直冲而来。
风檀默了默,手指一动,从子系统里拿出了先生交给她的狙击步枪。
少年扛着狙击步枪,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眯着眼睛注视狙击倍镜,扣动扳机发射束发子弹,俨然是分外熟练的模样。
“砰砰砰”数声枪响惊动了盘旋在上空的飞鸟,它们成群逃离了这片炼狱场。
硝烟的味道弥漫在周边,风檀墨色长发被后挫力道扬起,她枪法奇准,射击动作英姿飒爽,对面十几个倭寇皆是一枪毙命,再无活口。
鲜血染红了青草地,风檀放下狙击步枪,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第一次开枪杀人,她的手指还在不停颤抖。
萧殷时握住她尚在颤抖的手指,一点点圈进自己掌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是一个抚慰的动作。
雨水滚过脸颊,风檀抬起眼睛,握着狙击枪的手指紧了紧,她看着萧殷时俊美的脸庞,扯唇笑了笑,道:“这是我第一次用它作战,总算是没辜负她对我的培养。”
萧殷时知道少年身上有很多谜团,他深知问出口后风檀只会变着法的诓他,所以也没问这枪是怎么来的,只淡淡回了声嗯。
萧殷时走上前,从袖中慢条斯理取出火折子,道:“他们得换个死法。”
狙击步枪的存在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萧殷时把火折子抛到尸体上,“咱们得赶紧离开这,走吧。”
身后火势渐大,逐渐烧融这里发生的一切。
方才一战,萧殷时显然脸色又苍白了不少,唇角又溢出一丝血迹,风檀搀扶着他坐上竹筏,关切问道:“你怎么样?不然我们先回去和部队集合?”
“回不去,”萧殷时阖上眼睛调息,这副样子显然已是强弩之末,但凡再用点内力都会经脉崩溃,“做局之人在临漳海域的势力盘根错节,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可达成的,他必定已谋划数年。我们此刻若是返回出海域,必会再次遭到他的截杀,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对付不了,即便你有方才那支武器。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在临漳海域找到国库失窃银两的藏匿地,设法联系上军队。”
风檀听罢,问道:“大人准备如何联络上朱七?”
萧殷时道:“寻常时刻信号弹即可,现下这种情况用不了。”
如果现在用信号弹的话,就是在明晃晃的在倭寇面前暴露自己的位置。风檀听罢,默然一刻后,从怀中拿出口哨吹响。
她仰着头看着湛蓝天空,直到看到有一黑影出现在视野中,高声道:“擎苍!”
海东青闻声俯冲下来,落到风檀的跟前,锐利的鹰眼一动不动盯着风檀。
风檀摸摸它的头,撕下身上一块布,问萧殷时:“大人,咱们现下要去的位置是哪?”
萧殷时拿出人皮地图,点出鲛斯岛的位置给风檀瞧。
风檀了然,用力撕下一块衣服来,食指触上萧殷时的唇角,微笑着对萧殷时道:“大人,借点血啊!”
萧殷时眼眸下移,视线中少年温润的指腹落在他的下颌一点,沾了点血液后一笔一划在衣服片上写下暗号。
风檀把碎衣服片绑到海东青的矫健利爪上,又摸了摸它的头道:“去吧,去找孟河纳布尔!”
海东青收到任务信号后蓄力起飞,翅膀上忽闪的风力让风檀吃了一嘴灰。
风檀捞起把海水洗了洗脸,回眸正对上萧殷时探究的眸光。
她扯着嘴巴笑了笑,道:“我这人兴趣少得可怜,唯独喜欢驯兽。”
这只海东青是风檀在孟河纳布尔的教导下一点一点熬成的,那时她跟一只鹰比耐性,七天七夜一点觉都不睡。比起这只海东青,或许是从小捡回来的原因,她年少时养过的那只白虎要更亲人一点。
萧殷时道:“这爱好倒是稀奇。”
风檀不欲让他了解自己过多,道:“大人调息吧,没有内力咱们很容易落到下乘。”
“要想恢复内力,最少需一月时间。”萧殷时再次阖上了眼眸,道,“为今之计,只能智取。”
风檀道:“大人不觉得,我们登上恶灵岛之后,不正合做局人的心意,他好瓮中捉鳖么?”
萧殷时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风檀问道:“什么意思?”
“请君入瓮。”萧殷时薄唇扯出些奇异的弧度,慢慢睁开眼睛,漆黑瞳孔里倒映着风檀疑惑的模样,邪肆地笑了笑,“风檀,正如你对我做的那样。”
纵然少年是无意的,但萧殷时不得不承认,他现在除了对他身体的渴望,又多了一层怪异的其他渴望。
这份饥|渴,让他身体里虚无的内力愈发难以聚合。
萧殷时的眸光带着些侵略性,风檀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很不舒服,她错开眼珠,看着波澜壮阔的海面腹诽——这人咋还打起谜语了呢。
两人之间再也无话,萧殷时动身都困难,风檀并不指望他能接力来划会竹筏,她一个人用着巧劲划了大半天的船。到了夜晚,海风有些寒冷,风檀也没了力气,索性蜷缩在小小竹筏的另一端,抱着双臂摩挲生热。
萧殷时在另外一端打坐调息,感受到竹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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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荡的海面上移速稍减,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目之所及,少年已经躺下歇息,不过瞧起来很冷的模样,整个人抱成一小团假寐。
昨夜休憩的那处小岛气候特殊,加之两人燃了干柴取暖,所以没怎么受冻,今夜飘荡在这岛上,无法取暖,这样冻上一宿明日怕是身体不会太好。
萧殷时嘴角勾了勾,伸臂戳了戳风檀的胳膊,低沉的嗓音响起,“风檀,来我怀里睡。”——
作者有话说:身体沦陷也就罢了,这下小心脏也快沦陷咯。
第32章 邪门
风檀:???
风檀装作迷茫刚醒的模样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问道:“大人戳我做什么?”
萧殷时好脾气地重复一遍,“来我怀里睡。”
风檀这下也不好再装没听清,讪笑道:“大人开得什么玩笑,有伤大雅,有伤大雅啊!”
萧殷时道:“我调息时周身会产生热意,你这样冻一宿不成的。”
原来是好意啊,风檀默了默,又在这一默间,感受到了小腹处传来的疼痛,随即一股暖流倾泻而下。
该死的,她月事来了?!
万幸的是她早就提防着,在孟河纳布尔的提醒下一早穿上了月事带。
不过昨夜她拖着萧殷时在冰凉的海里游了很久,今晨又淋了一早晨的雨,身上没揣着止痛丸,这次恐怕不会太好受。
纵然萧殷时对她的身体常怀不轨之心,他现在一点内力也没有,以她现在的功夫打倒萧殷时不在话下,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风檀轻手轻脚挪到了萧殷时的身畔。
男人调息内力之间的热意蒸腾在周边,风檀只觉得一瞬之间便温暖多了。
她一手暖着小腹,一手压在脸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又冷不防被男人的大掌一托,她的头就枕上了萧殷时的大|腿,头上是灿烂星子,抬眸就撞入了男人俯视下来的深眸。
萧殷时扣住风檀欲要抬起的后脑勺,温声道:“我不会一直产生如此强烈的热息,在这儿,呆会还温暖些。”
风檀心中怦然一跳,跟谁计较都不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她困极累极,在他腿部寻了个舒服姿势又阖上眼睛。
风檀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顿了顿她将头埋进萧殷时的膝窝里,又道:“新年快乐。”
萧殷时眉头一动,恍惚意识到今日是正月初一,他从来不过新年,官场里拜年时谢绝来客,所以从未听到过一句新年快乐。
少年呼吸渐轻渐稳,萧殷时眉宇间勾勒出些许笑意,闭目再次调息内力。
湛黑夜幕上星子渐渐寥落,穹苍之下海面翻涌壮阔,他们一坐一躺置身竹筏之上,相贴沉目而眠。
到了后半夜,风檀慢慢将身躯蜷缩得愈来愈紧,额头上也冒出一层冷汗,口中喃喃喊着疼。
萧殷时垂眸看她,问道:“哪疼?”
风檀阖着眼睛不能作答,手掌紧紧压着下腹处,把那块衣服都拽得皱起。
萧殷时剑眉微拧,莫不是还是冻着了?
他一只手掌扣住风檀的手腕挪开,另外一只手慢慢覆上风檀的小腹,输了点热意进去,风檀才又重新安静下来。
“娇气。”
“娇气”的风檀醒来后神清气爽,她伸了伸懒腰,借助狙击步枪的目镜眺望远方,看到海岸后松了一口气,对萧殷时扬了扬下巴,“鲛斯岛。”
根据溯白所述,布局之人掌控了整个鲛斯岛,萧殷时判断邪门就在鲛斯岛上。
怎样悄无声息上岛是个问题。
风檀划着船远远的围着鲛斯岛环绕一圈,发现这处岛屿周边没有看守的士兵,兵防并不严谨,想来这处“邪门”对布局之人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伸掌扣上萧殷时的胸口,感受着掌下并不安稳的内力,挑着眉头道:“恢复了一成?”
萧殷时睫羽微垂,视线落到风檀的喉结上,道:“不到一成。”
他手指摸上风檀的喉结,嗓音缱绻含笑,道:“风大人,你喉结什么时候破皮了?”
少年细腻脖颈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浅色豁口,昨夜天黑他没有瞧见,今晨阳光大好,这道伤口便有些明显了。
不过,怎么没有流血?
风檀心中咯噔,面容却冷静得出奇,笑着摆手打了个马虎眼,道:“昨日劈竹子伤到的,不碍事不碍事!”
她转移话题又道:“不知鲛斯岛防守如何,咱们今夜登岛?”
“不必,”萧殷时漆黑眼珠里酝起凉意,“应对邪门,你我绰绰有余。”
许是当了多年的锦衣卫指挥使,风檀觉得这位爷很邪性,对某些事物总有着令人惊服的判断,论探查入微,她倒是没有他敏|感,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风檀用完高倍目镜,把狙击步枪收回子系统,听得萧殷时在耳边问道:“新奇物件不少,这又是什么?”
风檀自从拿出狙击步枪之后就没有再次收回子系统,如今两人一同置身海上竹筏,她没有什么躲避空间把它放回,对于萧殷时的问题,她道:“先生送给我的收纳盒。”
这是骗人的话,萧殷时没有相信,他似笑非笑看着少年清澈明亮的眼睛,道:“风大人说谎已是家常便饭,临漳海域之行,我不会动你舌头,想瞎说什么都行。”
风檀嘴角抽了抽,这种满含威胁又包着点宠溺的话,配上萧殷时的阴鸷秉性,怎么感觉这么诡异。
风檀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正色道:“萧殷时,咱们怎么上岛?”
萧殷时道:“凌异辛所著的《大晄地理奇谈》中写过‘建明庚子,普世圣母祀日,余挈族人同游恶灵岛,适逢邪门局,焰火滔天,女灵尽噬’,所以邪门局可供人观看。”
而一年一度的邪门局正是新岁周始——大年初一。
*
岁首之日,与世隔绝的鲛斯岛上一派肃然,身着带有人鱼图腾衣饰的岛民在阳光之下高举火把,目不转睛地盯着祭台。祭台中央有一处高|耸入云的天然石台,最顶端刻有“邪门”二字,邪门前排列着两排七八岁左右的幼女,邪门后是用干柴堆叠起来的高台,高台上摆放着一张雕刻着女娲神像的石棺。
祭台上站着一排遮住面容的黑袍人,在他们中间有一个突兀的矮小人影身着红袍,用红布裹住鼻唇,只露出一双遍布皱纹的血丝双眸。
寒冷的冬日新年里,他们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恶灵审判日。
红袍使者对于恶灵审判的章程分外熟悉,作为审判官,她已审判恶灵三十余年,因此娴熟地对着鲛斯岛民开口道:“恶灵降世,诸岛不宁,为祈神宽宥,今普世圣母祀日,余代为审判,择出恶灵,投之于岛,以慰女道!”
审判台上有个小女孩长得分外玉雪可爱,她不明白这段拗口的话是什么意思,拉着旁边哭泣小女孩的手指用着鲛斯语安慰她,“小雨,不要哭,我的新衣服给你穿好不好?”
小女孩从今天阿嫲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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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抹眼泪的时候就一直在安慰人,她今年八岁了,昨夜除夕阿嫲给她做了这身很漂亮的衣裙,小雨哭得伤心,她就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送给她,她就不会伤心了吧。
叫做小雨的女孩长得不太出众,抽噎着小声道:“小珂,你阿嫲没有告诉你我们今日是来做什么的嘛我们我们一会要过邪门的,可能、可能再也回不了家了”
小珂睁大了眼睛,雪亮亮的眼睛里一片茫然,“啊?什么意思呀?”
两个小女孩说话的功夫,红袍老妪转身挨个逡巡女童,见鲛斯族这群年满八岁的幼女资质实在平平后,目光流露出失望,直到走到小珂面前,老眼里才流出令人心惊的嗜欲。
小珂被这样的目光惊得心脏怦怦跳,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红袍老妪巡视完毕,走到一排黑袍使者面前高声道:“启邪门!”
话毕,黑袍使者们分成两列站到邪门两侧,口中低声吟诵古老咒语,半刻钟后,紧闭的邪门轰然打开,露出里面黑洞洞的入口。
红袍老妪和蔼了声音,对着尚在茫然的小女孩们道:“好孩子们,进去吧!”
高|耸入天的邪门开着令人心悸的黑洞,其中有个小女孩见到这场面已经软了双|腿,由于年纪太小便当场大哭起来。
红袍老妪上前安慰道:“好孩子,别怕,过了邪门后,奶奶给你糖吃好不好?”
小女孩眨了眨尚带着泪珠的眼睛,细声道:“好。”
在黑袍使者的带领下,小女孩们一个挨一个地进入了邪门,全部人员进入之后,邪门在岛民眼中轰然关闭,很快台上便只剩下了红袍老妪。
红袍老妪不再言语,拄着法杖立定不动,在高台上缓缓闭上眼睛。
底下岛民这才敢发声,一头戴汗巾的妇人小声道:“神使与海神沟通需要多久啊?”
她刚嫁来鲛斯岛不久,第一次参加恶灵审判仪式,尚不懂这些流程,好在与她交好的隔壁家嫂子回答道:“半个多时辰吧,半个多时辰就审判清楚了。”
头戴汗巾的妇人又问:“如果审判结果是恶灵的话,要怎么办呢?”
“唉,看到那边干柴垒起来的高台了么,顶上头有个石棺,要去那再审判一遍,不行的话就只能被投去恶灵岛了!”
“恶灵岛是什么地方?”
“噤声!回头我告诉你,且看着吧。”
带着汗巾的妇人是外岛中人,她们交流的时候没有用鲛斯语,所以在人群中的风檀听懂了她们的话。风檀转头对上萧殷时如今顶着的这张陌生脸皮,又不习惯地瞥开了眼睛。
萧殷时和她如今顶着的这两张面皮,是方才上岛后,萧殷时与岛上的渔民“交换”得来的——
萧殷时上岛后,从怀中拿出两颗花生般大小的金豆子,微笑着跟两个年轻渔民交易,“金豆子换脸,可否?”
年轻渔民看着金豆子吞咽口水,这是他们打一辈子鱼也挣不来的钱,心动中鬼使神差问道:“我们会死吗?”
萧殷时脸上的笑容更温和了些,“不会。”
冷面阎王轻易不笑,一笑就有血光之灾,她看着他熟练的用刀划下了他们的面皮,又经过跟孟河纳布尔异曲同工的处理手艺,将两张新鲜面皮制成了人皮面具,这实在是刷新了风檀对萧殷时残忍程度的认知。
萧殷时把制好的面具递给风檀,见她怔愣着不动,沉声道:“妇人之仁?”
风檀接过面具,道:“不是。”
“银货两讫,公平买卖,没什么好说的,”风檀看着脚下已经血肉模糊的两张人脸,抬眸对着萧殷时道,“大人等等我,一刻钟就好。”
年轻渔民已经晕倒,风檀扯开他的衣服,在背部取下一块完好的皮肤,又学着孟河纳布尔的手法把这块皮拼凑到他的脸上,好让他不至于溃烂至死。
年轻渔民一心求财,医疗知识匮乏,不明白这样大面积的伤口会感染发炎,风檀抿着唇,小心为他们重新缝合。萧殷时看着这样的风檀,短促地轻笑一声,道:“风大人可真是菩萨心肠。”
风檀收好最后一根线,站起身回应萧殷时的讥讽,“谈不上菩萨心肠,我做事也同大人一般不择手段,不过无辜之人在能保护的范围内,又何必让他赔上一条性命?”
她说罢转身就走,显然道不相同就不想听萧殷时的冷嘲。男人沉思片刻,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眼攫住前方清瘦固执的人影,抬起长腿跟上
看着身后之人顶着的陌生脸皮,风檀别开眼睛,将目光重新放回台上。
乌云慢慢遮蔽了太阳,寒冷朔风扬起红袍老妪的白发,她纵目抬首,望着邪门之上缓现出来的两个字:恶灵。
红袍老妪执杖扣地,“恶灵现身,何许人也?!”
台下岛民们闻言躁动起来,会是谁?会是谁家的女孩?
天空愈发昏暗,黑云遍布整个岛屿上空,逐渐不见天日,狂风忽起,刮得众人东倒西歪,你踩我踏。风檀被人撞到,向后趔趄两步,跌到身后人怀中,那人大掌扣上她的腰,温热呼吸喷洒在她颈间。
风檀闻着冷冽的木质香,浑身被颈间温热的呼吸激得泛软,她从萧殷时怀中挣出,再抬眼看台上时,只见石棺中站着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正迷茫地四处张望。
小珂方才走过长长的甬道,不知怎么就跟其他小女孩分散开来,她刚要张口呼喊,鼻端就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再次醒来已站在高台石棺之上。
小珂在人群中张望,看到年迈的阿嫲流着眼泪要攀上审判台,呐喊道:“阿嬷!”
红袍老妪示意黑袍使者把这碍眼的老妇人挪走,那老妇人却抱住她的腿,哀求道:“神使,神使大人,一定是审判错了!我家小珂从小乖巧懂事,不可能是恶灵!求求您,别带她去恶灵岛!求求”
她话还没说完,人已被黑袍使者拖着带走。
小珂更加慌张,对着阿嬷被拖行的方向大喊:“放开我阿嫲!阿、阿嫲!”
红袍老妪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继续接下来的流程,她对着围观岛民们道:“恶灵现世,请各位岛民点燃火把,随我诛灭恶灵,将之投于恶灵岛!”
岛民们忐忑的心终于落地,尤其是见自家女孩没有事的岛民脸上露出笑容,跟随着大家道:“诛灭恶灵,投于恶灵岛!”
说罢他们挥动火把,把它们扔到了一早布置好的干柴堆上。
底下烈火熊熊燃烧,小珂站在石棺上怕得瑟瑟发抖,她跌跌撞撞爬下高台,新衣服上沾上零星火星,棉花布料一点就着,她吓得落在台上打滚。
黑袍使者们时机把握很准,在火苗燃尽衣服没有伤及皮肤那刻,一桶水泼在了小珂身上。火苗浇灭,小珂光裸的身躯上滴滴答答落着水液,她觉得羞耻,尽量用长长的头发遮住身躯,看着台下岛民们陌生又侵略的目光,呆呆地张着嘴巴大口呼吸,眸中泪液滚滚。
红袍老妪看着女孩赤裸的白皙肌肤与漂亮脸蛋,满意地点了点头,脱下红袍覆在女孩身上,对着手下人道:“带去恶灵岛。”
小珂已经吓傻了,在黑袍使者怀中动也不敢动,在晃荡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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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她看到其他女孩都躲回父母怀里,她的阿嫲不知所踪,她的新衣服已经烧成灰烬,碎在了审判台上。
风檀悄然握紧了手指,不着痕迹地跟在他们身后,之后又趁着黑袍使者如厕的时候,把其中两个打晕,扒下来他们的衣服,将其中一件递给萧殷时,挑眉示意他换上。
萧殷时接过衣服,屈身拿起其中一人的佩剑抽出,长刀映亮男人薄情眉眼,剑身甩向之处,他们的脖颈之间被豁开一道长口,汩汩鲜血流出,倒地的两人再无生息。
风檀系紧衣带的手指一顿,狠戾阎王的称号不是白叫的,她看着萧殷时精致流畅下颌处渐上的血滴,友善提醒道:“萧殷时,你脸上沾血了。”
萧殷时穿上黑袍使者的衣服,捂住唇鼻只露出一双带着人皮面具的眼睛,深眸里漾起的笑容有些冰冷,“走吧,入虎穴。”
入了虎穴才能得知那五千万两白银的下落,风檀觉得自己真是踩着刀尖在升官,她跟上萧殷时的脚步,两人默不作声混在前行的黑袍使者身后,跟着他们登上离岛的船,一路朝着恶灵岛的方向行驶。
恶灵岛距离鲛斯岛路途不近不远,船行了整整一天,在月色中抵达了恶灵岛。
黑袍使者们一路沉默不言,下船后分成两队回到值房休憩,风檀瞅准时机脱离队伍,和萧殷时一同隐匿在了小道拐角处。
她警觉地观察着这座岛屿,同他们先前登上的两座小岛不同,这处小岛看守士兵几成两尺一人,可谓守卫森严,入了夜巡逻的士兵高举火把一遍遍巡逻,岗哨密布,把这里围得如同铁桶。
风檀看着萧殷时,溯白的地图只能把他们带到这了,两人用眼神与手语交流:
“大人觉得国库失窃银两会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