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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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丹特终于发现了科尔温目光尽头的身影。
“布鲁斯·韦恩。”他说,科尔温闻言望向他,这目光并没有警惕,却似乎蕴含了一丝兴味,仿佛是渴望他说出什么真知灼见。
这怎么可能,哈维心想,他不想参与这家父子之间的问题,他只是认识布鲁斯罢了。
但是科尔温却感兴趣地开口:“我听说你们是同学。”
“是的,似乎,”哈维想了想,心想好像有这件事,“不过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聊过了。”
“很久?”
“我不太记得了。”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他们听到远处,布鲁斯·韦恩在不断和美人调笑,站在楼下的二人都有一种自己仿佛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突然,哈维·丹特说:“其实我今天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见你一面,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毕竟我们也算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共同努力过。”
但是这话不应该对我说,科尔温心底清楚,哈维·丹特的这些话可以对曾经哥谭的铁三角说,也可以对原身说,但唯独自己是不能做出什么反应的。
科尔温只是沉默,索性对方也不期待科尔温做出什么反应。
他继续对科尔温絮絮叨叨,更像是在自述过去:“在法尔科内统治哥谭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检察官,在那时,我几乎看不到这座城市的任何希望。”
“后来,法尔科内倒台,哥谭又回到了人们手中,而我也趁机成为了市长,继续自己的改革,哥谭正在不断变好,不是吗?”
他近乎是在直言说:“我希望你也一样。”
但是对于这句话,科尔温却莫名感同身受了起来,他动了动嘴唇,想冷笑,想说这可不一定,但是他又记起来死去的威廉姆斯,决定不泼冷水,为他的好朋友积点阴德,于是他变得更加沉默起来。
很显然,哈维·丹特这话连他自己都不太信,他露出那种常露的假笑,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这种笑容的。
于是直到哈维·丹特离开时,科尔温才对着他的背影问他:“你又是在执政期间到底对这座城市失望过多少次,才会说出这种干巴巴的话呢。”
——
威廉姆斯·福林是哥谭大学的老教授,已经在哥谭工作了十几年,堪称历经风雨,特别是这个五十来岁圆墩墩的老人还是个好人,这就显得他的人生更加难得。
在科尔温任职图书馆管理员时,威廉姆斯发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低着头看书的年轻人记得所有书的位置,两人迅速成为了朋友,那时候为了工作,科尔温搬到旧宅,两个人天天去对方家中做客,讨论一些天马行空的问题。
这对于两人来说简直是天赐的朋友。
一个热爱知识的,三观相契合的朋友,不管在哪里都是难得的。
正因如此,他们一见如故,经常为了一个观点争论不休,却不觉得疲惫。
这份关系维持到科尔温突然听闻对方的噩耗。
对于交际圈匮乏的可怜的科尔温来说,威廉姆斯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是在不断地交流中了解他本性的人之一。
他也会说:“你这个犹豫的性子,可是比你在学术上钻研的能力差得多喽。”
那时暖和的柴火映在科尔温眼前,他坐在壁炉前的沙发上,态度平和:“毕竟真理有对错,而现实里的选择很多没有。”
“至少我心比较狠,不算善良,不像你。”
——
当科尔温走上二楼时,远处的沸腾尚未烟消云散。
虽然科尔温早就知道他的父亲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是布鲁斯其实从未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展露这方面的态度。
这也让科尔温站在远处旁观了一阵,就像是威廉姆斯说的,犹豫不决。
直到人一个不剩之后,科尔温才走上前去。
布鲁斯·韦恩毫无疑问是宴会的宠儿,在众多女人心中以富有哥谭的神秘忧郁的甜心而闻名,有许多儿子一点也不耽误他和绯闻女友的八卦新闻,不过科尔温很少见到这样的布鲁西,他也不知道该和这位父亲说些什么。
在收养好几个孩子之后,布鲁斯·韦恩的名声并没有什么好转,科尔温知道他一是要与蝙蝠侠这个身份做分割,第二就是他真的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很多荒唐事。
这种荒唐的态度不会在科尔温面前表现出来,但是呢,凡是做过,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八卦小报,娱乐新闻,在科尔温猛然得知自己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之后,这些小道消息宛若泥头车一样将科尔温半拉半扯到另一个世界。
而在他发现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之后,这些新闻又通通变成了蛛丝马迹,它们在告诉科尔温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他一生都在希望哥谭变好,只不过哥谭总是给予他恶意大过善意,有时候他在宴会上拉拢到的一个个对象,最后都会变成一把捅向他的匕首。
这就像是西西弗斯的命运。
哥谭的大多数人都很明白一件事,在哥谭,当你要开始做好事时,就要做好血本无归的准备。
就像威廉姆斯·福林,该死的老朋友,那个中道崩阻的圣人。
宴会是个并不适合说太多真心话的地方,科尔温不知道布鲁斯·韦恩每每出现在宴会到底意欲为何,但现在看来,大概他还真是来享受的。
科尔温记得原身已经有两年没见他的这位父亲,并且搬出了韦恩庄园,但是他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说不定布鲁斯·韦恩知道答案呢,这样想着,科尔温走上前去。
好消息,布鲁斯·韦恩没有用哥谭甜心的态度对科尔温,坏消息,他朝科尔温露出了极力平静但依旧略显阴郁的表情。
“你喝酒了。”这句话打破了科尔温在脑海里罗列的破冰话题,布鲁斯盯着他手里的酒杯,极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阴沉。
科尔温没有回话,他谨慎地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沙发上,观察着对方,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布鲁斯顿了顿:“你还没到喝酒的年龄。”
曾经的布鲁斯总是在愤怒,那怒火简直要把整座城市都燃烧殆尽,但是现在他那么生气,反而没有曾经那么又压迫感。
科尔温把酒杯放在面前的桌上,他不清楚这个自己是怎么和布鲁斯·韦恩相处的,但是假如说是自己的话,那么科尔温只会以做学术的角度认认真真地回答这些问题。
人总是要在自己不懂的领域摔几个跟头,但是科尔温不清楚在面对如今眼前的布鲁斯的时候,第几个跟头会令他万劫不复。
他和真正的花花公子对坐,看到对方懒洋洋的坐在那里:“所以,你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吗?”
然后他就听到眼前的布鲁斯发出一声嗤笑:“你在想些什么,难道这几年的生活你就学会了揣测这些?”
科尔温嘴角下撇,他委屈地说:“难道我不能这么问你吗?”
于是科尔温便看到眼前半醉的家伙僵住了,看起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