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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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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邻正在给药材称重,听到熟悉的喊叫声还以为是幻听,抬起头四处张望,大门口处挥手跳脚的身影正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他急忙放下手里的戥子,几个大踏步走过来,笑着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你休假的日子吧?”

青叶急切地抓了他的胳膊:“周邻,你跟我一起去背表姐吧,我怕我一个人背不动,快点,时间要来不及了。”

少年满头雾水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孩,捏了捏她的手心,冷静道:“没事,别慌,你先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没事的。”

青叶喘一口粗气,快言快语说了事情的经过,又催促道:“咱们要快点赶过去,天黑前我要是还没回到别院,孙姑姑会罚我的。”

少年看一眼旁边陌生的丫鬟,手一招喊来一个半大的药童,嘱咐他把青叶送回别院。

“你先跟着他一起回去,我去背你表姐,放心,误不了事。”

青叶傻眼:“啊……可是表姐在等我呢,我要是不去怎么行?”

少年好笑道:“我这么大个人还背不动你表姐?没事的,你先回去别院,迟了该被罚了,我一定把你表姐平平安安送回刘家。还有四天是你休假的日子,到时我去接你,顺便把今天的事说清楚。”

推着她的肩膀往外走:“走吧,天色马上就黑了,别担心,小事一桩,我能处理。”又转过头吩咐小药童,必须看着她进了院子才能回来。

青叶往前走了几步,不放心回头看时,少年已是跟着那个小姐姐大步走远。

清瘦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跳跃腾挪,发梢在光线下闪烁着金黄的碎片。

……

盼着休假的日子总是漫长的,这一次却格外地难熬,短短四天好似过了大半个月。

青叶走出刘记别院大门,一眼看到人群中的高个子,忙跑近了问:“我表姐怎么样了,你把她送回去了吗,她伤得重不重?”

高个少年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把手上的荷叶包裹塞到女孩手里。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回答哪一个?你表姐没事,脚踝扭伤了一点,连皮都没擦破,我把她送回了刘家,还给她拿了一瓶药膏呢,抹两天就没事了,我够意思吧!”

“真的?”女孩边抽开草绳边笑道。

“想不到你还真找着她了,我还以为那个小姐姐在骗我呢,可不去又不行,我姑妈可不是好惹的……这是什么,鸡头米,怎么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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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吃起来忒费劲,还不能多咽。”

少年接过她的小包袱安慰道:“急着过来没看见什么新鲜好吃的,下次给你买别的,走吧,你周爷爷还在船上等着呢。”

临近河边时,女孩边走边剥了一小捧,正打算闷进嘴巴,周邻一把抓了过去往前跑,女孩大怒紧跟在身后追。

两个少年说笑打闹着往码头走,走在前的周邻刚想跟爷爷打招呼,一眼看到那道熟悉的人影,喃喃自语:“她怎么来了?”

落在后面的女孩扑将上来,抱了他的胳膊往下掰,“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看谁来了?”

“谁来了?”青叶抢到果实转过身,惊讶地大张嘴巴,“荷花表姐,你怎么来了,你脚好了?”

王荷花正站在河岸上等他们,笑着走过来道:“我的脚已经好了,其实伤得不严重,我也是今天休假回家,跟你们一起坐船回去。”

不同于小时候的黑瘦,尽管是在刘家当粗使丫鬟,可不用顶着大太阳在田里劳作,王荷花个子抽条长高了些,皮子算不上白皙如雪,但也算得上清秀小佳人一枚。

坐在船上了,青叶仍在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扭伤脚的,跟你一起做事的小姐姐怎么认识我?你跟她们说的吗,你在外头还会说我的好话?”

不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时候打的那一架早已遗忘在记忆深处,可她们又不是只打过一架。

逢年过节凑在一处总是会发生点不愉快,从小不是你朝我翻白眼,就是我跑过来推搡你几把。

再没有和气相处的时候,自小打到大,想忘记都难。

王荷花不自在咳嗽一声,身子侧过一边:“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坏话,咱们可是嫡亲的表姐妹,小时候不懂事闹着玩罢了,现在大了哪还会这样糊涂。再说了,出门在外,我只有希望你好的。”

语气中充满萧瑟,这也由不得她,想她王荷花在家里作威作福,骄横霸道惯了。

可进了刘家当丫鬟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天,不是谁都会让着她。

非但不会让着她,谁都能使唤她两句,做得不好还要挨管事嬷嬷的手板。手掌心抽得老高,吃饭时筷子都握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往饭里落。

自此她才懂了谨慎做人,小心处事,不惹是生非。

王荷花也不想去当丫鬟,可她家是没钱给她置办嫁妆的,若不趁着年小攒点积蓄,到时说亲时怕被男方看低,如此还能找着什么好人家。

有一回刘家的仆人们聚在一起闲聊,说起别院的学徒个个艳羡。

“听说她们开始织棉布了,等学会了就能拿工钱,比咱们的月钱高多了。”

“有手艺傍身自然值钱,当学徒可真好,同样是给刘家做事,人家学本事咱们做粗话,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一片赞叹声中,王荷花听了心痒难耐,便说了表妹青叶的事,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虽说有些奇怪表姐妹境遇怎会如此不同,但她表妹家肯定不会太差。

因着表妹青叶,荷花赢得了一小波人缘,大伙共处一室犯不着逮着她欺负,日后说不得有求到她头上的时候。

上次跟同伴出去扭伤了脚,本来伤得不重,只是一时半会走不了路。

同伴想起她表妹这一茬,便说去把她叫来帮忙,荷花本不想答应,被她挤兑莫不是在撒谎,根本没有表妹这回事,只得点头应下,这才有了上次的那一出。

王荷花这次算因祸得福,众人知道她真有个当学徒的表妹,还有个在医馆当药童的同乡。

学徒跟她们挨不着,再有本事也不会教她们,可药童不一样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生了病就得抓药看大夫,医馆里的大夫不会跟她们打交道。

可认识药童是件多难得多好的事,堪称百利而无一害,在看病这件事上有熟人和没有熟人,那可是天壤之别。人一旦生了病,开什么方子,抓什么药,药童都能插一手。

有熟人帮着说好话,指不定大夫开的药还能便宜几个铜板,这是多大的好事,求而不得啊!

自此王荷花在刘家算是混出了头,仆人们都想跟她搭上点交情,能认识小药童最好不过。

一回生二回熟嘛,她们也不是现下就有求于人,但日后总有用得着的时候,王荷花的人缘一时风头无两。

不过这些她是不会跟表妹说的,免得被她看低了去。

看着坐在对面俊朗的少年,王荷花的声音里似含了蜜:“周邻哥,你在医馆里忙不忙,你会看病吗?”

“噗嗤!”青叶嘴里含着的鸡头米喷了一地,连连咳嗽。

“咳……咳,你嗓子坏掉了,方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哈哈……还周邻哥,他才比我们大几岁,你连自个亲哥都不喊,怎么把他叫起哥来了?”

荷花气结,愤恨地瞪了她一眼,这个小表妹生来就是克她的,打小她俩就八字不合。

她就说么,她俩合不来是有缘由的,当表妹的处处争她的先,坏她的好事,关系处得好才有鬼了。

青叶一头雾水挨了她一记白眼,低头看看手里的零嘴,无辜道:“你也想吃鸡头米?你想吃的话早说呀,犯不着瞪我嘛,这玩意儿嚼起来还蛮好玩的,呐,给你吧!”

荷花扭过身子懒得搭理她,青叶收回手无所谓耸了耸肩,她表姐又开始犯病了,她大度不与她计较。

坐在对面的周邻不自在动了动脖子,轻咳一声道:“我在医馆里就是个打杂的,被人使唤得团团转,我哪会看病。”

可惜说完后对面两个女孩各自忙活自个的,无人搭理,他苦笑地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对着河面。

船舱划破平静的水面,河水丝丝缕缕寂静流淌,丝滑流畅,仿若光滑的绸缎平铺在水面,光华灿烂。

第175章

暗自气闷了一会儿,荷花给自个鼓劲,小傻蛋屁事不懂,她怎么跟她较起劲来,自家的事要紧。

想通后干脆直起身走到对面坐下,继续跟少年搭话:“周邻哥,你上次给我的药膏多少钱,我还没付你银子呢。”

男孩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屁股,“不用客气,那是我自己配置的,你用着有效果就成。”

他动女孩也动,热切地道:“效果好得很,我抹了几天脚就不疼了,没想到你还会制药膏,你可真厉害。”

“算不上厉害,我只会配置一些简单外用的。”少年躲无可躲,无奈冲面对的女孩嚷道,“你怎么光顾着自己吃,我还一粒都没捞着呢,我也要吃。”

说完快步走到对面,挤到靠着船尾的角落,自顾抓了女孩手上的籽粒塞进嘴巴。

荷花看坐在表妹旁边的少年挤占了小角落剥鸡头米,她抿了抿嘴巴,也起身坐到另一侧。

青叶鼓着腮帮子瞄瞄左面,瞟瞟右边,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来回转,忙得不可开交。

唔!她好像懂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懂。

船舱里还坐了七、八个零星的客人,嘴角含笑看着眼前少年们的小把戏,有花堪折直须折啊,懵懂的无知年岁最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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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正在划桨的周老爷子更是龇出了牙花子,看来他大孙子不用孤独终老咯,没见眼下都有小女娘追上门来了。

哎呦喂!他得多喂两只鸭子,多捕几篓鱼才成,得给孙子多攒点聘礼。

……

从酷暑到严寒,青叶的织布技艺与日俱增,跟她娘大放厥词:“等着吧,等开了年我织的棉布就能卖上价,到时我也是有工钱的人了。”

“成啊,那我就等着了,”杏娘大拍女儿的马屁,“到时你就成了咱家除你爹之外的第二人,一人之下,五人之上啊!”

青叶给她娘拍得大乐,嘎嘎笑得脸酸,吃饭时越想越好笑,捧着饭碗嗤嗤地乐。

一桌子人莫名其妙看着她发癫,什么事这么好笑,连吃饭都不安生,也不怕呛到了喉咙。

只杏娘心里有数并不制止,随她乐呵。

天冷吃得早,天色还没黑也不能立时去睡觉,三三两两的人群聚在家门口聊家常,看孩子们玩耍。

冷天最受欢迎的把戏是踢毽子,男孩女孩都爱玩。

大些的何梅、何兰即将到了说亲的年岁,平日里连门都少出,更别说这样奔跑跳跃,向来是笑盈盈站在一旁看妹妹们玩耍。

从今年双抢开始,云娘便没让两个大女儿去田里劳作,将要说亲的紧要关头,小姑娘家家的晒得黢黑不好看相。

纵使是有十二分的美貌,黑黑的面皮上咧一口白生生的牙齿,仙女儿下凡也得打一个折扣。

虽说如今也不算太白,好歹在家里捂个一年半载再说,只要不在大太阳底下猛晒,在家里做些家务活也是可以的,到时自然会白起来。

小姑娘一白就好看了,一白遮三丑嘛。

青叶跟何竹无此顾虑,两人正是贪玩的年纪,且在踢毽子这事上格外的逞强好勇,谁都不服谁,都觉得自家比对方强。

见女孩们玩得大呼小叫,英娘也来了兴致,别看她年纪是最大的,可少时的功底还在,青叶、何竹再加一个张玉,三个小姑娘合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踢毽子的玩法很简单,盘、磕、拐、蹦四个动作,每个动作连续做十个或二十个,事先讲好规矩就行。一组一次轮着来,哪一组最先完成所有的动作便是赢家。

对手太菜,英娘玩起来不尽兴,她都还没跳出汗呢,三个小姑娘已是气喘吁吁,满脸通红。

合起来跳的数目还没她多,欺负起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没意思得很。

她朝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周邻喊道:“邻哥儿过来一起玩吧,跟她们三个比像过家家似得,这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怎么能差成这样?”

青叶不服气反驳:“英姨,是您自个太厉害了,怎么能说我们太菜呢,我们也不差啊!”

“嘿,说你菜你还不服气,邻哥儿这样的才称得上是对手。”

周邻确实算得上对手,天生踢毽子的好料子,身高腿长,又正是抽条长个的时候还格外瘦。毽子在他腿脚间穿梭,蹦起来比人还高,好像不会落地似得。

有了少年的加入,女孩们如虎添翼,一个回合就打败了最强劲敌。

赢家欢呼雀跃,输家不服气叫嚷:“不行,不行,你们四个打我一个,以多欺少啊,还是以小欺老,得分一个给我这边才成。”

于是划分阵营重新站队,青叶率先倒戈投降,谄媚地对英娘道:“英姨,您选我吧,咱俩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五体投地,选我吧,我们肯定能赢。”

英娘毫不留情拒绝:“不行,你才是最差的那个,选你也是输的份。”

她的视线在何竹和张玉之间来回穿梭,一时游移不定选哪个。

青叶鼓着脸颊闷闷不乐,她怎么就成了最差的那个,何竹也没比她厉害到哪去啊,她们两个是平分秋色好嘛。

周邻好笑地拽了她的领子往后拖:“你还好意思嫌弃别人,给我过来,你就老老实实跟我一组吧!”

女孩后颈勒得不舒服,抬起两只手掰扯:“放手,你给我松开……”

这边两个打得不亦乐乎,那边英娘想着到底不能以大欺小,大方一挥手:“邻哥儿你来选,她们两个选一个跟你们一组。”

少年忙着跟女孩掰手腕比力气,心不在焉回道:“我都可以,您看着办吧!”

何竹艳羡地看着打闹在一起的两人,双眼微红,期盼地看着笑嘻嘻地高挑少年郎。只可惜无人朝她看过来,她抿紧嘴唇暗淡地垂下眼睛,静默不语。

张玉两边扫一眼,眸光一闪,狡黠地凑近英娘毛遂自荐:“英姨,咱俩一组吧,我肯定不拖您后腿。”

“好啊!”英娘大喜过望,有个小帮手总比她单打独斗强,“咱们重新来过,我就不信了,我还能比不过你们几个小崽子。”

分好阵营再次比过,这次两边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周邻比英娘差一点,可这边两个女孩又比张玉强了一些。

几人玩到天擦黑看不清毽子才罢休,两边各有输赢,他们玩得尽兴,围观众人也跟着喝彩、鼓劲。闹腾腾的欢乐驱散了冷冬的严寒,一场孩童们玩的小把戏也能引得垄上的人们意犹未尽。

农家生活是苍凉、荒芜的,一点点欢声笑语就能泛起一圈又一圈涟漪,久久不散。

人们靠着这点乐子打发忙碌辛劳的时光,填补生活中那抹消失的色彩,人生很长,总要学着笑一笑。

今年冬天雨水多,下雨多过下雪,河里水多行船就方便。

天一冷周邻便不让爷爷划船,他把船系在镇上相熟人家的后门树墩子上,到了休假的时候再撑回来。

这样冷的天气坐在船上,无风都能感觉到阵阵寒意袭来,水面上的丝丝凉意往裸露在外的皮肤里钻,青叶裹得跟头熊似得,仍是止不住轻颤。

她的手脚其实是暖和的,可只要看着眼前凉飕飕的水面,听着竹篙划破水流的声音,她就觉得泡在了水里,不冷也冷了。

周邻抽出竿子往前送,好笑道:“你不要一直盯着水面看,这还没到下雪的时候呢。下雪时我见你玩得挺欢的啊,还跟朱家的几个小子打雪仗,雪球砸到脸上也没见你吭声。”

女孩轻轻吐出一口热气,挺了挺背脊,强行止住颤栗。她也觉得有点丢人,本来没那么冷的,自己吓唬自己,结果感觉更冷了。

“那不一样,下雨比下雪冷,我不怕下雪,下雪多好玩。”

少年明朗的声音在河面飘荡:“我明天早起要去一趟镇上,你想吃什么早点,我给你带回来?”

女孩低头想了想,敬谢不敏道:“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要睡懒觉,一觉睡到大中午,正好赶上晌午饭,嘿嘿,早饭可以省了。”

男孩啼笑皆非:“你倒是个会偷懒的。”

迟疑了一会,青叶好奇地问:“咱们今天不是才从镇里回来吗,你明天早上又去镇上干什么?”

“唔,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待会儿给你看样好东西。”少年故作神秘道。

女孩不屑地戚一声,装神弄鬼。

船行到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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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时青叶并没有上岸,一直到最东边周老爷子家门口。这里围了一大片渔网,远远看去占了大半个河面,离得近了才看清是分隔成一片片小区域。

周邻把竹篙笔直插进水底别住船只,压下一面渔网指给她看:“你看这是什么?”

女孩伸长脖子往里看,网底黑漆漆一片养了东西,却看不清是什么。少年提起渔网抖了抖,一条条橙黄色蛇样的东西拥挤成一团。

青叶大惊失色:“黄鳝?怎么这么多黄鳝?”

少年轻笑一声:“热天那会抓的,一直养到现在。”

“鳝鱼还能养得活?”不怪她这么惊奇,泥鳅、鳝鱼这些东西都是野生野长的,跟鱼不一样。水塘里能养鱼,却不能养鳝鱼,即便是有那也是野生鳝鱼打的洞。

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养黄鳝,却是越养越瘦,养到后头鳝鱼无精打采不吃食,过不了多久死个干净。

少年得意洋洋忍不住显摆:“能养活,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在家里的水池养鳝鱼,隔一段时间就死了。

但若是放在河里,只要撒食吃,它们能活很久,还会越长越大。我估摸着是水质的原因,河里的水是活水,长年流动不息,鳝鱼喜活水。”

青叶若有所思点头,满目惊叹:“你可真厉害,这都能想到,对了,现在鳝鱼的价是不是很高,是多少?”

“你想知道?”

“嗯!”女孩诚挚点头。

少年调侃道:“那你喊一声哥来听听。”

青叶:“……”

气沉丹田一声吼:“滚!”

“哈哈……”

少年们无忧无虑的轻笑在氤氲的水汽中飘散,似有若无,如一首欢快的曲调,演奏着这世间最古老的旋律。

第176章

没弄清楚黄鳝价格,青叶心痒难耐,死缠烂打地问个不停。

周邻逗了她一会如实说道:“热天鳝鱼多价贱,一篓鳝鱼卖不了几个钱,镇上的那些鱼贩还拼命压价,卖得人心肝肉疼。冷天就不一样,有多少卖多少,价格还高,一斤能卖三十文。”

“三十文……”女孩大惊,“三十文一斤,你怎么不去抢!”

这比她爹做工来钱还快,她爹原先在府城那些年,每月最多也就能拿一两多银子。

青叶看了一眼周围一圈网箱,这起码有一、两百斤的鳝鱼吧,而且这个东西压秤,肥嘟嘟的一条就有半斤重。

敢情她爹含辛茹苦劳累大半年,勉强超过这个臭小子一个冬天的收成。

“我就是在抢啊,光明正大地抢,物以稀为贵嘛!明天早上一桶鳝鱼提到镇上,我都不用去巷子里摆摊,往饭馆、酒楼走一遭,那些掌柜的就得扑过来疯抢,还要跟我预定下次送过去的时间。

非但如此,镇上的那些乡绅、地主老爷们,他们府上的老管家可都是我的老客户,每年冬天都要跟我预定黄鳝。每隔几天我就给他们送一回,轮流着来,一次不能送太多,多了该不稀罕了。”

对着女孩吃惊地大挣着的眼睛,少年得意一笑。

“你说你喜欢下雪啊,其实我也喜欢,下雪价格更高,一斤能到五十文。过年的那几天更是供不应求,有多少他们要多少,不过我也喂养不了那么多,再多该走漏消息了。”

青叶实实在在地羡慕、嫉妒、眼红了,有没有搞错,他们全家老少辛苦忙碌小半年,还敌不过这个臭小子随手弄出来的小玩意。

神不知鬼不觉,轻轻松松就把银子装入袋,不费半点力气,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着对方脸上嚣张的笑意,女孩很想一脚把他踹到这冰冷刺骨的水里去,让他也感受下她冰火两重天的心境。

少年歪了脑袋调侃:“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你可以要七叔也在家门口弄一个。”

“真的吗?我家也可以……”

冲天的喜悦才涌上心头,下一刻女孩偃旗息鼓,意兴阑珊。

“算了,你这里是天时地利人和齐聚一堂,在这条垄上的最东边,河水拐个弯就没了人家。加之周爷爷先前拦了渔网捕鱼,你搞些小动作也无人注意。

更有甚者还有看家好帮手大黄,即便是有人走近了想偷窥,大黄尖利的爪牙可不是吃素的。我家门口不一样,好端端的张起几片渔网,是个人都知道有蹊跷。

你不也说了,物以稀为贵嘛,若是人人都能养起来,那鳝鱼也成了白菜价。”

青叶长叹一声,无限惋惜:“这本就是你张罗的营生,给我们家一掺和大伙都赚不了钱,实在不划算。你还是卖你的黄鳝吧,我们家跟这份财无缘。”

少年的双眼明亮如同繁星,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如此的通透、纯良、善解人意。

他的心里满是不可言说的喜悦,像是茶壶里滚水中的小泡泡,一串串往上冒,络绎不绝,酸酸的,涨涨的……

“其实不必如此,这世上没有什么秘密能一直隐藏,早晚大伙都会知道的。”

更为重要的是,纵使大家都知道了养黄鳝的窍门,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养好。这里面的小诀窍、经验,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摸索到的。

他并不担心旁人抢了他的财路,即便卖不了现在的高价,他也有信心能挣到一笔银子。

青叶斩钉截铁总结道:“那就能多瞒一天是一天,多挣一天的钱,你傻呀,这么来钱的营生自然是越晚被人知道越好。真到了走漏消息那会,大伙都知道了,我家也不例外,跟着一起养就是了。

到时候你可不能藏私啊,得告诉我弟弟怎么养黄鳝才行,反正你也挣不了大钱了,教教我们怎么挣小钱吧!好了,上岸吧,坐在船上冷死了,我都快给冻僵了,走吧,走吧!”

女孩抱着胳膊上下摩挲,催促少年划船,小船缓慢靠向岸边。

……

进了腊月依旧繁忙,年节里的流程大同小异,不同的是各家准备的零嘴吃食。

只不过大年初一杏娘心里就不大痛快,一大清早天还没亮,本家依次过来拜完年,男人们带着孩子去祖坟给祖宗拜年。

天阴沉沉的没有下雪,回来的路上大部队走在前头,丛孝领着两个儿子在后头放野火。

田埂上干枯的野草长至膝盖,枯黄、蓬松随风摇曳,只要一点火星子便能沿着田埂烧成一条。

因着地广人稀,水田里都是凌乱的稻茬,放了火也不会烧成一片,长得高的野草烧没了也就自个熄灭了,故而除了打雪仗外,男孩子们最爱玩的便是放野火。

丛孝父子三个拿了上坟时余下的三炷香,一路走一路点燃杂草,零星的火线烧得“噼里啪啦”响,三人玩得不亦乐乎。

结果乐极生悲,晌午饭才刚放下碗筷,父子三个就被债主找上了门。

“丛老七,看看你做的好事,我家好好的田埂被你一把火烧没了,你赔我田埂。”

丛孝惊讶地大张嘴巴,不可思议看着对方,几乎以为自个出现了幻听。放野火怎么可能会把田埂烧坏,年年冬天皮小子们满田野跑着放野火,所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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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见不着一垛草丛。

向来只听说过田埂被烧得漆黑一片,还从没听说过田埂被烧没了,一家子不信邪,跟着债主回案发现场对峙。

到了地儿一看,一条宽田埂还真被烧没了一半,塌陷了好大一截。

裸露在外黢黑的一块在黄色的田野里极其显眼,宛若被火燎了后的伤疤。

也不知道该说债主倒霉,还是丛孝倒霉,旁人放野火都没事,恰好他烧的这一条田埂土壤疏松透气,野草根茎繁杂,一把火点燃后把大半条田埂阴燃没了。

不过眼下看来还是丛孝倒霉,谁叫他被人抓个正着呢!

“丛老七,你可别想抵赖,我都问过了,上香回来的路上就你父子三个走在最后面。还一路走一路放野火,不是你烧的谁烧的,你可得赔我一条新田埂。”

丛孝摸着鼻子苦笑,只得自认倒霉,证人太多,想赖都赖不掉。

大年初一人人吃喝玩乐,说笑逗趣,丛家父子两个扛锄头提箩筐去河边刨土,装满后“吭哧吭哧”挑到田里给人家修田埂。

大冷天的土层上冻硬邦邦如石头,刨出一身汗穿不住棉袄,惹来一条垄上的人看笑话。

“丛老七,叫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现在有事了吧!”

“该,你说你都多大了,还学小子们放野火,现在放出问题了吧!”

正是一年里最清闲的时候,个个袖了手看丛家父子闹出的笑话。

丛孝脸皮厚不怕笑,还有闲情逸致跟人搭话:“该放还是要放的,总不至于次次都让我碰个正着吧,这么软的田埂还真是少见。”

丛三老爷心很累,好好的一个年节过成这样,这叫什么事?

这样稀罕的事都能让自家碰上,到底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甭管好还是不好,总之天擦黑前两父子总算把一条田埂修好了,夯得结结实实,保证不是一把火就能烧塌的。

这还不算完,因着受害者没完没了地嘀咕自家的田给烧坏了,来年的收成肯定受影响,要求赔偿。

杏娘不想他赖在家里啰嗦个没完,赔出去五十个铜板,开年头一天就这样不顺,她也很郁闷。

大年初一的禁忌是不能骂人,否则这一年都会走霉运。

然而坏事已经临门,杏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对着男人就是一顿数落。

“你说说你,过了年就三十了,书上说三十而立,我也没求你立起来个什么,可你不能越活越回去啊?

咱家是钱多得没地儿花吗,大年初一就给人家送上这么大一个红封,还是有去无回的,你冤不冤?”

丛孝自知理亏,只能亡羊补牢,忙前忙后,企图将功赎罪讨媳妇儿欢心。

初二照旧回娘家吃吃喝喝,这回青叶出了个大风头,给她外祖父、外祖母各织了一件外衫。尽管是热天穿的薄衫,眼下暂时用不着,可礼轻情意重嘛!

女孩手里的棉花有限,只能紧着两个成人的外衫,还是短褐,顺理成章便给了她老外祖。

为此丛家老两口喝了好大一缸陈年老醋,仅剩的几颗老牙险没给酸掉。

丛三老爷长吁短叹了几声也就丢在了后脑勺,他本来就是个心大不存事的。

小孙女织的第一件衣裳虽说不是给自己的,可好歹没便宜了外人,都是一家子,实在无需分得这样清楚。

陈氏则纯粹泡在了醋缸里,自家的小傻蛋怎么分不清里外亲疏呢?

外祖家再亲能亲得过亲爷奶,她身体里流淌的可是老丛家的血脉,吃喝拉撒哪一样不是丛家的,怎么偏偏向着外人?

果真是女生外向,养不熟的小白眼狼,白白糟蹋了她付出的那些心血,胳膊肘朝外拐,分不清远近内外的糊涂虫。

只有杏娘心内暗爽,偷偷窃喜了好一阵子,不愧是她的好闺女,知道谁对她是真好,谁只有花花肠子表面光。他们家能有眼下的好日子,沾了她老外祖多少光,人得知恩图报不是?

杨氏摸着外孙女毛茸茸的脑袋,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当人长辈的只求子孙后代过得好,并不指望他们回报多少。

可小辈捧着一片赤诚之心孝敬时,心里比喝了蜜水还甜,这是多少金子银子都买不到的快乐,满满的成就感不可比拟。

“叶儿,外祖母这里有一匹橘红色的料子,颜色亮丽正适合你穿。等外祖母裁出来绣上花儿朵儿,天热了穿着好看又凉爽,过了年又大了一岁,小姑娘家家的就该打扮得跟花儿似得,光彩照人。”

女孩偎在外祖母怀里吃吃地笑:“好呀,外祖母,我最喜欢红色了,红色多好看。

不过您不用绣东西,我如今虽说刺绣上依旧不如您,可跟着孙姑姑学了这么久,也有了些许长进,一件罗裙还是难不倒我的……”

老少两个压着声音低低耳语,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跳跃,李老爷子摸着胡须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淡笑不语:得他偏疼的女孩儿,怎么会长差呢?

第177章

直到出了正月,青叶才知道她爹日后打算常居乡下,不再外出做工谋生啦!

丛孝做出如此决定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跟家里四个老人禀明,与媳妇商量后才决定的。

随着爹娘年岁增长,孩子们日渐长大,杏娘一个人显然在农事安排和孩子管教上力不从心。

这些年丛孝在县城攒了点名气,算得上小有所成,大富大贵够不上,细水长流的零碎活计倒是做了不少,也积攒了些老本。

真要说起来,在县里做工肯定要比在家务农来得轻松,也能挣到银子。

可他当年离家数年,给人家鞍前马后学到的一身本领总要传给后人。

两个儿子眼下还小,正是听使唤、学本领的时候,总不能长到说亲的年岁时只会打理农活,连亲爹的一两成本事都没学到,传扬出去得叫人笑话死。

银子挣得再多,若是后人没本事继承,花花架子迟早得散架。

梁园虽好,终非故乡,这世上之事本就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时,端看如何取舍,有舍才有得。

丛孝在年前回来时已经跟县里交好的友人摆酒作别,约定日后山水有缘自会相见。

过完年他便安心留在家里等着春耕,同时在乡邻街市上走动找活计,乡野之地自是跟县城没法比,可地盘够大。

只要手艺扎实,名声传扬出去,婚丧嫁娶、起屋盖宅总是少不了的,多少是一个进项。

对于丛孝的此番决定,最高兴的莫过于杏娘母子,家里只有一个成年男子坐镇,很多事都不是那么方便。

丛三老爷年岁摆在这里,有些需要出大力气的活,杏娘都不敢要他老人家沾手,就怕发生意外出个好歹。

如此一来少不得要求到旁人头上,一两次也就罢了,更多时候杏娘咬牙梗脖子顶上。想多了都是一把辛酸泪,好在当家的终于回家了,家底子也不如往常那样单薄。

这几年两口子蒙头蒙脑一门心思挣钱攒钱,能省则省,外人不知根底,他们自个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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