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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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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话她后来在他坟头说了,希望他在地底下能听到。

此后这两年何去非一直忙着军中的事,也没再回苏州看看老宅的情况,今天要不是母亲提起来,她都快把这个人彻底忘了。

“你常日忙碌,这些小事想不起来也是有的。”何却歧放下手里的玉盏,满眼慈爱地看着女儿,“前日我已着人去看过了,也顺便带了点心回来,等吃过了饭,再叫人给你装些响脆糖拿回院去。”

苏州城东有家吴苑酥房,是开了几十年的老铺子,何去非幼时在苏州家中就常见桌上摆着吴苑酥房的八珍盒,里面有母亲爱吃的枣泥麻饼和蟹壳黄,也有她喜欢的响脆糖。

何却歧总是想着女儿自小在苏州长大,如今她们常住建康,也怕她想念苏州,所以总不时派人去买些点心或市井玩意儿带回来。

何却歧打小长在建康,在密友季无秽进宫的那一年,她也奉家中之命前往苏州与吴国公府结亲,这一住就是二十年。

那时候她总是想念建康的吃食,后来她辗转跟随季无殃从洛京回到建康,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府邸后,她决定再也不离开家乡,但是又忍不住推己及人地想着女儿会不会也更喜欢自己长大的地方。

好在何去非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终日在军中忙得乐此不疲,从不见有什么乡愁,幼时那些吃食玩意儿,有就有,没有也不念着,而她从前在苏州交好的发小,如今基本上也都在建康军中或衙门里,所以她若不是为办正事,半年一年也回不了一趟苏州。

对于女儿不大思念童年故地这一点,何却歧还是比较欣慰的,因为自己在苏州度过了此生最不自由的二十年,在接到进宫探望季无秽的圣旨时,她才丧夫不久,当她带着女儿乘车离开苏州城的时候,她透过窗子瞥了一眼城墙上的字,心里想着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再也不要回到这里。

果然此一去风云变幻,她真的再也没有踏进苏州城,连长男去世时她也没回去,只命府上管家带人前去操办丧仪。

与吴国公府结亲,是何却歧家中一早替她定下的,长男出生时理所当然地随了父姓,而怀次子时,吴国公府昔日荣光已然暗淡,为了巴结皇后和贵妃的族亲至交,主动提出次子随母姓。

那时何却歧还天真地想着,不管孩子随谁的姓,母亲疼爱孩子的心总归是一样的,甚至一度考虑回绝吴国公府这个大方让渡。

但是何去非出生后她改了主意,觉得女儿才是这世上跟她最亲的人,自然应当随她的姓,谁也不能夺走这份连结。

在何去非长大的岁月里,她总不由自主地对女儿倾注比对长男更多的关爱,后来她发现吴国公府上下族人有时候会因为她女儿随母姓而表现出排斥之意,甚至有同宗男童在她女儿面前起哄一般大声问“你怎么姓何啊”“你是不是野种”,气得女儿冲上去跟他们打作一团,每每都要她跑过去拉开护着。

她那时才开始慢慢醒悟,原来儒家礼教中那些所谓的“血脉香火”传承,在父氏家族中看得最重的不过是个“姓”而已,他们无法真正靠血脉来维系亲缘,所以才把“姓”看得如此之重,甚至把允许次子随母姓作为一个重大筹码来巴结皇后族亲,十分荒谬可笑。

吴国公府这种既想巴结又忍不住排挤的扭曲风气,让她不免更加疼惜女儿,也在暗中默默期望她将来能有大出息,见她说自己长大要做将军的时候,何却歧还曾在心里遗憾过没能给她一个男儿身,所以为她争取和男孩一样在公府学堂里读书练武,那时候她们都深信只有男人才能在这世道有大出息。

而今她母女二人对坐在建康城最显赫的府邸里,一个受封超品国君,一个手握皇城重兵,在旧世道的尸骸废墟上建起了属于她们的高台。

何却歧看着吃得正香的何去非,回想起自己当年那些愚昧而不自知的想法,不禁自嘲一笑,随后抬头伸手为女儿布菜:“这桂花鳜鱼除了春日里,也就是这几日肉肥,过阵子天冷就吃不到了,你连日奔波辛苦,可要多进一些。”

何去非不知道母亲在想什么,只是一味埋头吃饭,不时点头称赞两句鳜鱼鲜美。

等她母女两个温馨而惬意地用完晚膳,又到外面厅中闲谈消食,说起过两日城中取消戒严的安排,又提到了今年的秋闱。

因为前段时间那场政变,今年新朝科举较往年延后了些,各地举子中亦有不少忠于旧朝的,何去非也奉旨派了嫖姚军到各地督促巡检司捉拿抗议闹事的男秀才。

如今聚众抵制新朝的男民陆续被镇压,但也有不少自发罢考的男人,私下里结社偷偷作些反动诗词,何却歧最近也准备带人暗中调查,等秋闱平稳结束后再行清算。

说完这些事,她们又聊起了妊婋三人被征入嫖姚军的前后原委,对于妊婋先前说她们是因为没跟司砺英谈拢,才为修船从闽东上岸的事,何却歧也有几分怀疑,遂又就这件事的始末跟女儿细问了问。

何去非仔细回忆了当日妊婋所说的话,包括楼船触礁龙骨变形还有榫卯凿落海等细节,都跟母亲说了一遍,又说因这件事,她已下令重查军中各营所有新兵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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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此事影响军心,妊婋三人的情况她没有对军中众人明言,也没有向征召妊婋的领队问责。

毕竟嫖姚军的确是以征召乞儿起家的,这个强征行为也是她下的命令,所以她只是先以整理兵籍为由,命亲信副帅把各营将士的来历重新细细筛查一遍,以防内中再有其她势力潜藏的细作,同时又准备着手制定新的征兵章程,提升领队和都尉等将领对部下的防间辨谍能力,确保麾下部伍之精纯。

何却歧听完思忖半晌,说道:“我也再派人往闽东走一趟,看看她们当初在那边上岸时到底做了些什么,也看看她们是不是真的没跟司砺英谈拢。”

第185章 临岸窃密

“先给我们讲讲你们去闽东的事吧!”

叶妉和花怒放在甲板上一左一右架着千山远,缠着她问闽东的情况,妊婋从船舱里出来看见这一幕,笑着凑上来说:“我也要听。”

这日的幽燕号已开出了苏州外海,预计再有十一二日就能抵达她们当时出发的鲁东登州。

妊婋三人前日凌晨回到幽燕号上,圣人屠和千山远都在甲板上迎接,见到她三人安然无恙地回来,才终于放下心来,都一迭连声让她们简单洗漱毕早些休息,舱室内铺盖等物也都提前给她们预备下了。

她们这些天从建康城外连日骑马赶路来到苏州海边,又乘渔船在海上漂到半夜等待船队靠近,确实也累得不轻,回到幽燕号的第一天她三人基本上都在舱里歇着,睡醒了吃些东西再接着睡,直到这天晨起才算是歇过乏来。

叶妉这日一早顶着阔别已久的蛋蛋走出船舱,跟隔壁舱的花怒放一起来到甲板上,见千山远才从舵楼里出来,笑问她们在嫖姚军中的经历,她先前从苏州城外的麻姑仙观来信中得知了此事,只是信中写得简略,所以想着等她们回来细问,叶妉和花怒放转头相视一笑,却只说要先听了她们去闽东的经历做为交换。

两边正笑闹着相持不下,恰逢妊婋也来到甲板上,加入了听故事的阵营,千山远笑着摇了摇头,只得投降,先给她们讲起两个月前,自己与船运府的造船师跟随司砺英的人往闽东造船处盗窃造船图样的事来。

与当初妊婋三人从岭南循州偷渡上岸不同的是,千山远等人是跟随商队一起从闽东港口上的岸。

虽然朝廷当时主要的南海贸易港口都以岭南道为主,但因闽东距离江南相对近些,也有不少南国商队选择从这里登岸,前往江南采购丝绸和瓷器。

她们当时混在一个南国商队里,用司砺英帮她们伪造的船引文书,通过了市舶司的港口查验。

顺利上岸后,她们先以船只触礁致使龙骨变形为由,在闽东沿海一带重金求购榫卯凿,并借此搭上了闽东造船处的一位采办,靠行贿了解到了造船处的一些情况,后面也基本上都是拿金银铺路,摸清了造船处的值守班次,后来司砺英的人以酒局拖住几个监门使和坞丞,千山远则同造船师和另外一位司砺英所派细作潜入造船处,窃取到了几份详细图样,包括制法成熟的大型楼船,以及近几年新出的炮船,甚至还有一些仍在研制当中的新式战舰。

所有船只的图样在档案房里皆备有多份存案,她们从中抽取了几份录副图样,又将各处收整好,仔细抹除了闯入痕迹后悄悄离开。

随后她们又在附近观察了几日,发现造船处的人并未发觉有图样失窃,才拿着买来的榫卯凿,跟随另外一支商队带着那些图样离开了闽东,那位造船师这段时间都在和船运府众人细细钻研,已有了不少收获。

窃取图样的整个过程,在千山远的讲述中并不怎么惊险,叶妉和花怒放托腮听完,都有一点点失望:“这闽东造船处的看守也不怎么牢靠嘛,用金银就能买通?”

“旧朝衙门里贪腐成风,你们年纪小,不曾经历过,才会觉得匪夷所思。”几人身后传来一个闲适的声音,她们一起转头看去,果然是圣人屠。

妊婋侧身给她让出了一些位置,这时千山远也点头说道:“前几年遭司砺英带人劫船时,闽东造船处就为隐瞒贪污克扣,向朝廷多报了损失,后来两岸暂时讲和,朝中来的是季皇身边亲信重臣,那时人都称她‘婺国夫人’,她跟司砺英谈完发现造船处报损对不上账,此后一两年里命人将造船处整顿了一番,贬了不少人,只是奈何造船处到底是个看技艺的衙门,有些颇吃经验的职司短时间内难以撤换,所以如今那些人只是不敢明目张胆地克扣朝廷拨款,一味只要从来求修船用具的外来商队处开刀敛财。”

妊婋听她提到“婺国夫人”,想起了前些天从西大营听到的最新诏谕,遂说道:“这位‘婺国夫人’,现在已是‘婺国君’矣,她是何去非的母亲,我们跟何去非说从闽东上岸的事,她应该已经知道了,想来也会派人前去核实,这是咱们时机赶得好,等到新朝接下来要大刀阔斧地整顿各地官场衙门,这些船样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被咱们拿到了。”

花怒放听了这话跟着紧张起来:“那她派人去闽东核实,会不会发现船样失窃?”

千山远和圣人屠转头对视一眼,笑道:“造船处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有船样失窃,即便知道了,也不可能叫朝廷的人查出来,那岂不是自掘坟墓。”

圣人屠又说道:“地方衙门欺上瞒下的风气,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扭转的,加上造船处存案记录混乱,最多只能查到有支外来商船队以重金从造船处私下买走了一个大型榫卯凿,这里面确实有些不合规矩的操作,相关吏臣会因此吃些苦头,至于再多的,应该查不出来。”

拿寻榫卯凿修船当幌子的事,是妊婋从苏州城外麻姑仙观收信时得知的,正好被她借来忽悠何去非,把上岸的事圆了过去,她冷笑道:“造船处那些男官吏常年倒卖衙门器具,也该他们吃些苦头,往后南海商队再碰上要修船的事,就只能求助司砺英了。”

说完这话妊婋又看向圣人屠:“我看信里说咱们幽燕号前阵子还真修了一回,具体是怎么回事?”

船只触礁的事虽然是个幌子,但幽燕号停靠在流求岛淡水港口时遭遇了一场夏季飓风侵袭,而当时船上货舱里的铜铁全部卸载之后船身过轻,在狂风暴雨中确实出现了轻微的龙骨变形,有可能会影响返航,当时司砺英不在岛上,代为统管流求岛的大副与圣人屠上船查看了一番,说淡水港口修不了,于是派了一队船护送幽燕号往流求岛西南边的达皋港口修缮,圣人屠不放心,也随船一同去了。

圣人屠先给她们讲了讲达皋港口的景象,说那里有三个淡水港口那么大,因夏季船队出海频次减少,港口里停着上百艘大小船只,场面十分壮观。

达皋的修船坞也有好几个,大副叫人给幽燕号单独清出了一个船坞,又派了几个经验老道的船师协助修缮,跟圣人屠一起去达皋的燕国船师水手们也借这次机会,跟流求的船师学了不少实用的本事。

几日后她们修好船底,又给船身补了一层桐油和生漆,正好阇婆那边运来的石料也到了,她们在达皋港口装了舱,有了这批花斑石压舱,就不用担心返程船轻扛不住风浪了。

等圣人屠一行人从达皋驾驶幽燕号回到淡水时,千山远也从闽东回到了这边,她们碰面后的第二日,收到了叶妉和花怒放从西大营告假到苏州城外给她们发来的信。

“这次为修船,绕着流求岛转了一圈,领略了不少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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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圣人屠感慨道,“只可惜夏日里飓风太多,没能往琼州岛去瞧一瞧,那边的情况,我们还是听昙烛回来说的,一会儿瞧见了她,可以再请她给你们讲讲。”

圣人屠刚说完,抬眼就瞧见了一个穿佛衣的身影,正是这次从长安随她们一同向南出使的法师昙烛,于是忙叫住了她。

昙烛原本才要回舱,转头瞧见圣人屠喊她,这才走过来跟她们打了个招呼,又向妊婋三人问候了几句。

作为宸王伏兆派来与燕国船队同行向南的使者,昙烛这一路上都与燕国这边众人保持着一定的往来分寸,看见她们聚在一处说话时,她从来不会主动到近前探听,而像妊婋她们在返程中途才登船这种事,若没有主动跟她提起缘由,昙烛也只是默默看在眼里,绝不肯多问一句。

先前昙烛随幽燕号抵达淡水不久后,听司砺英提到流求与琼州有日常通行的船只,于是提出想去琼州观览一番,以充实此行南海游记,来日携归长安供宸王参阅。

司砺英当时正有事要与朝廷水师和燕国众人分别洽谈,想着再有宸国参与其中也有些不便,于是欣然应允,派手下送她去了琼州岛。

在昙烛抵达琼州岛不久后,南海上就开始起飓风,两岛之间的往来船只大幅减少,每一艘都用来运载各种必需物品,她只得暂时在岛上住了下来,直到一个多月后海面恢复平静,她才搭上回到流求岛的船只,来到流求西南角的达皋港口,正赶上幽燕号修缮完毕,于是昙烛在这里换乘幽燕号,跟圣人屠一起回到了淡水。

听她们问起自己在琼州岛的见闻,昙烛想了想,从自己在琼州南端登岛开始讲起:“我去的时候是盛夏,从沙滩往岛内的路上好似蒸笼一般潮湿闷热,后来到了接待我的山寨里,我才发现琼州岛的民风世情与流求岛有些不同,那边岛上圈养着南海国疆域内的所有男人,为集中取配所用。”

第186章 闲云收尽

流求岛上没有男人,这是她们都知道的事。

流求岛上的女人们大多来自闽东、岭南、琼州和南海诸国,当然也有岛上的土著。

当日司砺英带着船队登上流求岛时,与原本盘踞在岛屿周围的男海盗和在岛上替他们看守肉票的土著男民,展开了一场长达数月的厮杀。

正是这场厮杀清空了整个岛屿上所有的男人,司砺英只饶恕了一部分岛上的土著女子和她们的女孩,允许她们继续在岛中山里生活,而岛上其余地方,都在随后被她带来的船队逐一重建起来,除了最初跟司砺英一起在渔女行会谋生的人们,还有她们这一二年间在海上和岛上解救下来的人们,除此之外,她们又陆续接纳了许多从闽东和岭南慕名前来投奔的人,以及南海诸国商队里想要留在这座岛屿的人们。

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女人们,建起了流求岛上的一座座新山寨,延续着从前司砺英在渔女行会设下的规矩和准则,那时候司砺英没有称王,也没有建国,她们只是组成了一个拥有自家地盘的行帮公会,纵横南海的大司命也只是顶着“行首”或“会长”这类名头继续开疆辟海,并在两年后夺下了琼州岛。

琼州岛那时候还是朝廷管辖的地盘,因遭西侧交趾乱兵越过海湾登岛劫掠,岛上的州府衙门屡受冲击自顾不暇,岛民在混乱中瞧见从东边开来一群船队,很快那些人看清了势盖南海的深蓝旗帜,知道这是司砺英的舰队登岛了。

许多反应快的岛民当机立断选择投靠大司命,替她在岛上带路驱逐交趾乱兵,可以说司砺英是凭借岛民的拥戴迅速平定琼州岛的,因此并没有像先前登上流求时那样,对琼州展开大范围清洗。

司砺英先是带人剿灭了那些登岛作乱的交趾匪兵,而后又跟意欲平乱的州府巡检司打了几仗,在官府落败后,她命人绑了一批男官吏送到岭南冈州,让他们代为向朝廷宣告,琼州岛此后归她的行会统领,不需要朝廷再派人前来管辖了,琼州岛也就此正式脱离了朝廷。

在琼州平定后不久,一众男岛民又对司砺英统治岛屿感到分外不满,私下里秘密商议要将她和她的舰队赶回海上,让琼州岛实现宗族自治。

男岛民的密谋很快被最早投靠司砺英的一位部族黎首得知,为了避免岛上再次掀起战乱,她赶在司砺英征讨叛乱前,将那伙人扭送到了司砺英面前,称往后岛上若再有二心者,都由她带人抓捕来给司砺英定夺,作为条件,她请司砺英对其余不曾参与反叛的年轻男岛民网开一面,并称流求岛上不留男人,来日恐怕后嗣无继,遂向司砺英提议将琼州岛剩余男民看管起来,为流求岛众人供配生子,若有诞下男孩的,也可以送到琼州岛来,这样流求可以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不必为生子乱了风俗。

前面两年流求岛在司砺英等人重建后,吸引来大批周边各地的女子,因此人数连年激增,但是要如何延续后代,司砺英也还没有想好,听了那黎首的提议后,她觉得此法或许可行,于是同意饶他们一命,后来众人在岛屿南端建起了一个名叫露花浦的地方,将年轻男岛民和俘虜全部集中圈养起来。

原本昙烛所乘的船计划是在琼州东侧靠岸,然而当日东岸起了一场疾风骤雨,因此舵师临时决定转舵从南侧停靠,后来她们登岸的地方,正离露花浦不远。

接待昙烛的寨子,正是负责看守露花浦的,当日她进寨时还见有几个老妇来看望自己的男儿,出来时她们又向这边的管事提出要见司砺英,求她做主放了露花浦的男人们各回家中生活,被那管事拒绝之后就在寨子外面吵了起来,昙烛在旁边听人解释时才听说露花浦的来历。

后来昙烛在这边寨中住了一段时间,得知起初岛上的男民并没有全部被集中到露花浦圈养,而是分散在各地由家族中人自行约束。

按照司砺英定下的新规,岛上只能由女人外出做工,以及各处议事巡查。

有人提出要让男人们留在家中照看孩子,但怀躯哺乳都是男人家替代不了的,所谓照看其实也有限,加上他们对待幼儿每常粗心敷衍,也让母亲们十分放心不下,还要请邻里姊妹一起帮忙看顾。

那些男人既不用外出劳作,又不怎么擅长照看幼儿,连做些家中简单活计也时常惫懒,仗着母姊妹们不大计较,至多不过挨几句嗔骂不痛不痒,渐渐竟都养成了坐享清福之人。

几个地方还接连出现游手好闲的男人偷跑出家门聚众赌博吃酒,这些事传到司砺英耳中,她亲自带人上岸杀了一拨坏了规矩的,然后把岛上男人全部集中到露花浦严加看管,令他们白日里做大量编制藤器之类的活计,免得他们不安本分作乱生事。

随后又将先前为那些男人做保的黎首押回流求,另外安排了自己人接管琼州岛。

此后每当南海国里有人要生子时,都需提前同露花浦的管事报备挑选几个,在这边寨里住上一段时间。

至于各地新生幼儿,司砺英同大副和几位行会谋士议了一回,最后决定另设宅院请年长妇人和母亲们轮流照管教养,也列入岛上的日常重要劳务之一,其中的男儿则都在一岁后送到露花浦旁边的专设宅院内圈养。

昙烛在露花浦旁边的寨子里住了十日,又启程往岛内游历观览,行至琼州北岸时,恰逢飓风到来,于是她又在北边停留了数日,那几天里还见到岛上集结人马,纷纷往西侧赶去,不久后她也游览到了琼州西侧,听闻司砺英趁飓风登岸后带人往交趾去了一趟,又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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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司砺英带手下占领了交趾东岸一小块地方,似乎是准备在那里跟交趾上割据的几个军阀做长期对抗。

由于琼州岛西侧与交趾只隔了一个海湾,当时司砺英为打交趾预备了不少船只在此,周边一片地方都封锁戒严,昙烛就没有再往西走,而是从岛内回到了当初登岛的南岸,等飓风季过去后,才随复通船队回到流求。

“打交趾是为了琼州岛的安稳吧?”叶妉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说道,“前面琼州就遭过劫,若交趾一直乱下去,对琼州来说也是个麻烦。”

花怒放听完歪头想了想:“交趾听起来似乎没那么好打,只占据东岸一小块地方,若没有内陆支援,要往里打不是也很吃力么?明明只在海湾内警戒足矣,为什么要登岛以寡敌众?”

众人一时间都没想明白司砺英此举的用意,皆沉默下来,妊婋听到花怒放话中提到“内陆支援”,突然想起她们当初从循州偷渡上岸后,在渔村里换上苗族鬼师的袍子离开,虽然当时接待她们的邝一姑说这是岭南北边苗寨的袍子,但她总觉得那袍子的做工和配色,应该跟黔南有些渊源。

她垂眸想了想黔南与交趾的边界位置,若司砺英在交趾地盘上是跟黔南联手的话,占据交趾东岸的举动就显得合理了很多,但这些只是她的无端猜测,所以并没有跟众人提起,只是在昙烛讲完琼州的游历经过后,跟她们说了说自己与叶妉还有花怒放上岸的事。

想来此时建康政变的消息也已经传到长安了,妊婋并没有跟昙烛细说她们混入嫖姚军的事,只说是原想就近上岸打探一下朝廷动向,正巧碰上建康政变,这才调整行程从中途登船与众人汇合。

季无殃登基的事,流求岛众人通过妊婋从苏州发来的信中第一时间得知,当时司砺英才带人从交趾撤回来,很快宣布在两岛和其间的海域建立南海国,因为这个宣布有些仓促,流求岛上也没来得及筹备大型庆典,圣人屠等人看出司砺英这是要趁朝廷变天之际,与陆地上正式划清界限,以期在来日的洽谈中能跟新朝廷有个平起平坐的对等关系。

圣人屠和昙烛她们心照不宣地在岛内开国宴会上向司砺英道了贺,称冬日里再将燕宸的国礼一并送来,连贺了三日后,才在妊婋来信中约定好的时间向司砺英辞行启程往北而返。

昙烛这时在甲板上说完南海见闻,察觉到妊婋几人似乎还有些私语要谈,于是笑着说自己吹久了风又有些头晕,告辞她们转身回舱室去了。

等昙烛离开后,圣人屠又低声跟妊婋问起她们当日从苏州离开的事,那天凌晨接妊婋三人上岸时海面上一片昏暗,圣人屠只瞧见是一艘不大起眼的渔船,所以问新朝廷是不是没有讲和之意,所以何去非只得暗自做主悄悄送她们离开,没有动用水师军船。

这话叫妊婋想起了那日送她们出海的驾船娘,身姿挺拔且有扶军刀的习惯动作,她当时一眼就看出了这位必是江淮水师出身,又看那渔船是经过改装的,多半还是武王季显容授意而来。

看来这昭国新朝廷诸事未稳,不欲与北边起战,但对外方略也没确定下来,所以不宜张扬此事,只好暗中送走她们,给来日南北两边打交道留出些余地。

如今季无殃以移花接木的方式篡国上位,内里必定还延续着旧日的官僚制度,即便今年科举秋闱给各处衙门填补了新人,在治世方面大抵也是换汤不换药,对于她们能在旧朝那些条条框框里做出多大的改善,妊婋心中颇有疑虑,因此认为还待联手南海国和宸国及黔滇密切观望,不能失了警惕之心。

妊婋认真想完,对圣人屠说了那艘渔船应该是季显容授意所派,接着又说道:“昭国新朝未必还要与我国为敌,只是朝堂一时空虚,且得先理好内政,所以暂时没有明确表态,等我们回到洛京,或许就能收到国书了,到时候以什么态度应对,还要大家共议。”

圣人屠点点头,说她们船队后方前些天一直都有司砺英派来的舰船随同护送,直到苏州外海处才调头回返,想必也瞧见了妊婋三人凌晨登船,来日要如何平衡昭国新朝廷和南海的关系,也需大家群策决议。

她们这日在甲板上谈完话,决定再同众人一起提些速度,大家抽了摇橹的班次,连日乘风向北行去,终于在十日后的飒爽秋风中,远远瞧见了鲁东登州港口的轮廓。

第187章 长思似海

幽燕号楼船缓缓停靠在登州南侧港口的埠头边。

岸上的烽火台早在船队靠岸前就眺望到了幽燕号的帆影桅杆,赶忙传信报与城中知晓,这日正在城中等候的众人得知消息后,都匆匆来到岸边相迎。

由于幽燕号在海上看清港口时就减了速度改为全靠风帆,从岸上烽火台瞧见她们,到她们平稳靠岸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岸上众人翘首企盼大半日,终于看到幽燕号来到眼前,气势恢宏的五层楼船上方,有数只鹰隼正在盘旋,其中还混着一只翅膀黑白分明的喜鹊。

从春到秋一晃数月过去,幽燕号从北至南又从南至北,船体风帆却不见饱经风雨的疲态,看那船身上油亮的新漆和桅杆上迎风招展的旗帜,竟比出发时还要威武。

几艘护航的海鹘船先伸出了艞板,岸上众人簇拥上前,围住走下来的水手们,连声道着“可算回来了”“累坏了吧”“喝口水缓缓”。

船上的淡水一向珍贵,这一路上大家都是定例少量饮水,此刻才下船的水手们瞧见众人捧起的水囊,都不由得眼睛一亮,纷纷接过来痛快喝了几口。

这时幽燕号上前中后三块宽长艞板也全部缓缓放下,搭在了埠头上方,楼船上的水手们背着各自的包袱褡裢,喜气盈面地往下走来,笑着跟岸上众人挥手打招呼,也不论相识与否,一个个搭起岸上人伸出来相接的手,说起远行归来的闲话,得意而兴奋地接受着众人的问候与称赞。

等船上水手们陆续上岸,才有妊婋等人和几位舵师分别在楼船内上下巡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人和物品,又检查完桅杆帆索,才一同走中间艞板离开楼船。

这几个月来,登州港口也翻修过了,妊婋从艞板往下走时,见这里的埠头比从前宽阔许多,且又向东西两侧延伸出了几个船坞修造区,看上去是为来日新船试水停放预备的。

妊婋转头细看那些新开辟出来的宽敞船坞,预留的大小都可以容纳楼船,虽然眼下她们还是只有幽燕号这一艘大型远洋楼船,但有了这次南行带回来的船样和技艺,想来要不了多久,她们这里也可以像流求岛的淡水和达皋港口一样桅樯林立,舟楫如云。

正在她一边走一边畅想时,脚下艞板忽然传来一阵剧烈震荡,转回头见原本在她身前的花怒放走到艞板中间位置时突然跑了起来,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埠头,被一个穿披风的魁梧身影搂在了怀里,正是提前从洛京赶来迎接她们的花豹子。

花豹子捧起花怒放的脸左看右看,满眼都是关切和骄傲,这一幕看得妊婋不禁有些入了神,片刻后她才瞧见花豹子身侧还有两张久违的熟悉面孔,正笑着朝她们这边挥手,是厉媗和杜婼。

妊婋几人也笑着加紧步伐快走两步下了艞板,大家在埠头上厮见毕,先同众人一起打开楼船底舱,将她们从南边带回来的货物一一卸下船。

除了从阇婆商队那里得来的一批花斑石板外,货舱里还装了不少司砺英给她们的回礼,有流求和琼州的物产,也有南海诸国商队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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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受欢迎的货品,包括各色香料染料和晒干果片及肉脯,还有几十桶椰糖膏和棕榈蜜,真真算得上是满载而归。

花豹子等人知道她们必定带了不少东西回来,早在港口边备下了一排拉货的牛车,趁着斜阳未落,众人一起带着这些东西,说说笑笑地回到了登州城中。

因念着她们远归劳累,下了船又换马回城,当日晚间城中并未举办盛大宴席,花豹子三人跟登州府君接她们回到提前收拾好的坊内安顿下来,请她们简单吃些东西就各自回屋洗漱更衣歇息,只说有什么别话都待来日她们休息好了再细谈。

这次妊婋她们返航比去流求时路上所耗时间短了三日,但到底也是在海面一连漂了这么些天,如今回到城中又不免要被上岸晕缠上一阵子。

妊婋这日迈着略微有些飘忽的脚步,推开了她在登州城下榻的屋子大门,迎面第一眼就瞧见了静静立在书案后边兵器架上的坤乾钺。

这次南行也与这钺阔别许久,主要是考虑到初次出海远航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她怕把母亲的遗物失落在海里,所以临行前左思右想,还是把钺留在了登州。

她走过去揭开罩在坤乾钺外面的防尘布,两面锋利钺刃将屋中的晚霞劈裂成丝丝缕缕金光,顺着钺柄上精美繁复的纹路肆意流淌开来,她抬手摸了摸钺身下方那枚朱雀徽记,轻轻说道:“我也想你了。”

这一次的上岸晕,在她方才骑马走动说话时不曾显露,此刻在坤乾钺前站了这一会儿,才开始感觉这屋子有点摇摇晃晃。

有了先前的经验,她低头靠在坤乾钺上定了定神,将防尘布又罩回钺上,缓慢挪动到兰室里沐浴洗漱,换上了柜中收着的寝衣,爬上榻准备跟眩晕做漫长对抗。

第二日清早睁开眼时,她也没急着起身,而是先翻了个身,蹭到榻边点起了昨晚备好的苏合香,等到那炉香燃尽,她才缓缓撑着榻沿坐起来。

这回远航上岸后,她明显有了很大进步,下了榻洗漱更衣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昨晚睡下时的眩晕已经完全褪去。

走到外间时,她瞧见大门外面透出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接着传来厉媗和杜婼的声音:

“你搁那儿扒门缝干啥呢?敲门啊。”

“哎呀,姐你小点声,俺不寻思听听里面有动静了再敲门,你这一嗓子直接给人嚷嚷醒了咋整!”

“哦是,那我跟你一块儿听听。”

妊婋站在门里边,看着外面一左一右两个魁梧门神的黑影贴在门上,她低头抿了抿嘴,大步上前把门往里一拉,果然瞧见门外那二人满脸错愕地歪了一下身子,转头见是妊婋出来了,又立刻换上笑脸:“醒啦?饿了吧?”

妊婋也笑嘻嘻地拍了拍肚子:“确实是饿醒的。”说完抬脚出来跟她两个往院里敞厅去吃饭,边走边问其她人状况如何。

厉媗和杜婼都说只见到千山远一大早就出屋子到庭院里站桩吐纳,其她人都没起身,因为知道她们远航回来可能要晕上个一两天,所以今天坊间各个院落都有人给昨日下船的众人进屋送早饭,她两个也是才给圣人屠送完早饭,正打算再给妊婋端一份来,却不知道她醒了没有,所以才在门口徘徊。

原来院里其她人都在屋里吃了,妊婋走进敞厅果然见里面静悄悄的,大桌上摆着几个保温的铜鼎,里面是粟米粥和肉馅蒸饼,旁边还有一排扣着的大瓷碗,盛着几样鲜鲊酱虾和小菜,她一闻到这饭菜香味更饿了,遂伸手从旁边取碗舀起粥来。

因为院里各屋早饭都送完了,厉媗和杜婼也陪她一起坐下来同吃,一边跟她说起这几个月来国中的新鲜事。

这段时间厉媗一直都在洛京,跟花豹子一起守城,给散落在各地巡访的上元府众人传递消息,并协同各地州府君们调配国中粮食盐铁和各项物产,直到半月前千光照从滇南回到了洛京,不久后从燕北河东等地巡州访学回来的苟婕和鲜婞也进了城,花豹子又在城中收到幽燕号发回来的信,遂决定将洛京各项事都交给她们,约上厉媗一道来登州迎接妊婋等人。

当日杜婼正好同萧娍从漠北和肃真部聘问回来,进城后听说她们要来接妊婋,也兴冲冲地跟着一起来了。

听说国中各地安稳,妊婋点点头,把她们此去南海和后来上岸到江南的事简要说了一遍,听说妊婋三人上岸后,被当成乞儿强征进嫖姚军里做了一多个月新兵,厉媗和杜婼乐得前仰后合,又问如今建康在新皇登基后是什么光景,妊婋却摇了摇头,说建康自政变之后一直在戒严,她并没有机会进城一睹新朝景象。

三人边聊边吃地悠闲用着早饭,这时忽听敞厅外面有人走动,妊婋转头见是圣人屠端着吃完的餐盘从屋里走了过来,说一会儿要去旁边院里看看叶妉和花怒放。

正好她三个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于是皆起身收了碗箸,一同到敞厅后头水池边洗刷收拾完,穿过庭院里的月亮门,往隔壁院落说笑着走来。

及至这边屋里,见花怒放还在榻上趴着说“好迷糊”,叶妉倒是看上去精神抖擞,正跟花豹子对坐在花怒放的榻侧桌边吃着早饭,不时你一口我一口地给花怒放喂饭。

见妊婋几人进屋,花豹子一叠连声招呼她们到旁边椅上坐,又问圣人屠和妊婋感觉怎么样了,说待会儿还要往各院里看看去,待明后日大家伙眩晕都退了,办个接风宴席,然后就准备告辞这边启程回洛京去,说上元府那边也都盼着她们呢。

这次的上岸晕普遍没有头一次严重了,大家基本上都在这日晚间有所缓解,于是花豹子跟众人商议定在明晚摆宴,随后又跟妊婋等人从幽燕号这次带回来的物产中,分出了一部分椰糖膏和棕榈蜜还有果干肉脯,给登州这边民众按城中坊巷和县镇村落分了些。

等到第二日的接风宴席摆完,她们带上余下的东西,整理好随行车马,告别登州众人,启程往洛京而回。

第188章 洛水清波

从登州出发的队伍,在金秋时节一路向西,不疾不徐地走着。

当日幽燕号上卸下来的那批花斑石,因为太过厚重,她们并没有带着一同返程,还都在登州港口附近的库里存放着,等到来日议定好了用途再来取运。

但是她们队伍中带的那一桶桶蜜糖膏份量也不轻,因此行进速度仍然不算快。

往西的这一路,正赶上秋收,她们从鲁东大地上一片接一片的金黄粟田间走过,途中歇脚时也会下田搭把手,顺便问问今秋的收成情况。

妊婋留意到这一季各地的秋收农具又精进了,她们在鲁东几处田里都瞧见了今年夏日里新运到的收割车。

花豹子给她们介绍说这是陆娀与铁工府新研制出来的利器,名字叫做“银镰雁阵车”,车上有十二柄银制镰刀,连接在滑轨上随车辆行走带动收割,镰刀的刀刃是银锡合金,刀背上的雁翎纹路用于导流秸秆汁液,银质镰刀可以避免这些汁液发酵成腐液黏滞在刃口,比过去用的铁质镰刀拥有更强的自洁能力。

收割车在行进的时候,镰刀向两侧以雁阵状交替挥割,生出的刃风使大批秸秆倒向固定的方位,每次挥割后,镰刀会被刀柄缠绕的浸油鹿筋迅速拉回原位。

“如今一日收割的粟麦,比先时多十倍不止了。”花豹子插腰说道,“省时不说,也省咱们好些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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