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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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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鸡毛贼押出城,半路逃去橫风岭投奔妊婋,在豹子寨里安了家后,她就和大家一样,只穿最便捷的裤子。

虽然如今身边的人还和从前这里的街坊一样,因她那面“鲜”字招客旗喊她鲜娘子,但其中的意义已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到了豹子寨后,她凭借过去在府中打理老太太院中大小事的经历,加上又能识文断字,很快被花豹子邀入管家娘子的行列,管起了寨中房屋修缮及分配琐事。

因她凡事安排得面面俱到,寨中人住得舒心,都敬重地称她一声鲜娘子。

她也认真想过名字的问题,过去在府里被呼唤了许多年的丫鬟名字,她早就不用了,既然大家都习惯了叫她鲜娘子,那就干脆以此为姓,后来她又在妊婋那本认字书里给自己选了名,现在她叫作鲜婞。

离开自己从前的屋子,鲜婞来到值夜的小院里,跟正在这边休息的几个人打过招呼,拿起炉上的滚水泡了两杯热茶,端着快步走回东墙边。

“我给你也拿了件衣服。”鲜婞把手里其中一杯茶递给那娘子,又把搭在肩头那件纩衣取下来,悄声说,“入夜了凉,你也披上点吧。”

鲜婞正要将衣服递给她时,忽然听到有什么东西从身后墙头掉了下来,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鲜婞一惊,回身时手里滚热的茶正好泼出来,将地上的东西烫得发出了声响。

男人的痛苦低呻。

鲜婞低头细看,是两个男人翻进墙时撞到了一起,她的茶又正好泼在了其中一人裆上。

鲜婞见状当即把杯子一扔就扑了上去,用手里的纩衣袖子死死缠住捂裆男人的脖颈,又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背,将他按在了地上。

对面那娘子反应也不慢,立刻冲上来扣住了地上另一个男人,粗壮的臂弯勒得他连翻白眼带蹬腿。

这时墙外面传来一句嘲讽:“你们啥水平啊,翻个坊墙也能摔,怎么听着好像还撞翻了罐子?等着,我们来了。”

这话说完不久,又有三个男人从墙头上先后跳下来,落地后很快被等候在墙边的二人用闷棍敲翻,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男人在地上脸对着脸,只是他们已经看不见彼此了。

鲜婞见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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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动静了,弯腰捡起地上的纩衣掸了掸灰,又侧耳听了听墙外面,没再有说话声传来。

等了一会儿后,确定外面没有人了,鲜婞对面那娘子才扔下手里的棍子,把灯笼挪过来,细细照着地上那几个人,都穿着军服。

这倒并不让人意外,她们在这里安排人轮值守夜,就是想着两坊内流民都是妇女,外面那些值守官兵未必没有起了歹意的,花豹子走之前也再三嘱咐过她们,夜间要格外注意防范。

这时在轮值守夜小院里休息的人,也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纷纷起身拿着棍棒跑了出来。

到了东墙边,见有五个人被撂倒在地上,大家一起围上来,鲜婞指了指巷子尽头一间破旧矮房:“先抬到那里面吧,找些东西盖住。”

那矮房是她们提前选好的,年久失修没有人住,众人听了忙伸手要来抬尸。

“等下,这两个还有一口气儿。”跟鲜婞一同守夜的娘子卷上袖口,弯腰捧起脚边两个男兵的头,挨个一掰,只听“咔咔”两声闷响,颈骨断裂,“行了,抬走吧。”

鲜婞看她们抬着几具男尸走远,又侧过头听了听墙外面,一片寂静,看来暂时不会再有人翻墙进来了。

这一晚,除兴义坊东墙这边翻进来五个男兵外,善通坊西墙处也被守夜的逮到了四个男兵。

那四个人与兴义坊这边情况相近,都是在翻进坊墙后一落地就被扣住勒杀了,死得悄无声息,守夜的几人把他们塞进了附近巷中一间废弃旧院柴房里。

到拂晓时分巡防队点人,来换防的百户发现队中少了九个人,于是问众人发生了什么事。

那队巡防兵昨夜原本都有心要翻进坊作乐的,后来他们决定轮流前往,其中有九个性急胆壮的先去了,谁知一去不复返。

余下的人以为他们在坊中纵情流连,碍于进去的人中有一个是带队的什长,其余巡防兵不敢擅自离岗去寻,恐扫了什长的兴致,只得在外面暗骂了整宿。

直到天边泛白,那九个人还没出来,巡防兵们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来换防的百户听说了原委,面露不悦,这种事他派班时就料到了,原本想着若他们只是轮流进坊做耍,天亮时仍旧归队,他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带兵就是要这样宽严并济才能拢得住人心,纵闹出来,只说是你情我愿暗地私通,稍加训斥做做样子便是了,那些流民也奈何不了官军。

可是走失了队员,事情就变得有些麻烦,他免不了要去向守城校尉和府衙司马知会一声,再带人进坊搜寻。

那百户训斥了众人几句,让身后的人在这里换完防,将昨夜当差的巡防兵都带到指挥府,来找校尉拿主意。

这队人才来到指挥府门前,正见昨日进城的那位府衙司马带了几个吏臣也在这里。

穿着司马官袍的妊婋转头瞥了那队巡防兵一眼,已料到两坊里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和花豹子昨日跟两坊里的寨中人交代过,若逮到有人半夜闯坊,一律勒死藏于无人处,她们今日会在指挥府加以斡旋,让流民和军粮经查验后先行离城,再做坊巷搜检,等到城中守军发现尸首追出城时,她们按计划已经进山了。

不多时,有人从指挥府中走出来,先请妊婋等人进去,又去问那百户有何事,等到百户走进指挥府正院堂屋时,妊婋已在这里坐着喝上茶了。

派三百兵护送军粮和流民出城的事,妊婋昨日在清点粮仓时有理有据地说服了守城校尉,今日把军令文书补上就可以离城了。

守城校尉拿着盖了印的军令正要叫亲兵去点人,见那百户来了,说两坊巡防队里有兵走失,请令搜坊。

妊婋见那校尉听完面有愠色,她端着茶盏悠悠开口了:“怕是在哪里躲懒睡过了亦未可知,将军就派人去查查吧,我可以在这里等着。”

听妊婋语气里似乎带些看热闹的味道,那校尉也猜到走失的兵定是翻进坊了,眼看裨将剿匪班师在即,他不愿将此事闹大,叫刺史府的人看笑话捏了他的把柄,于是他沉着脸吩咐身旁亲兵:“照常去点人点粮,先把军粮和流民送出城,再去搜坊。”

那亲兵得令刚转身要走,忽然从外面急急跑来一个兵,进堂屋禀道:“将军,有流民反了!”

妊婋斜了那人一眼,听校尉问道:“哪坊的流民反了?”

“是营房旁边巷子里安置的男流民闹起来了,出了人命,请将军去看看。”

那校尉刚站起身,又有一个城墙守兵走进来再禀:“将军,大帅从平州派了一支人马回来押解军粮,已到城下了,请令开城门。”

妊婋听了这话,趁转身放茶盏的间隙,看向站在她身后穿着吏臣官袍的花豹子和厉媗,三人皆是面色一凛。

城内外两桩突发惊变,打乱了她们的计划——

作者有话说:[1]“婞”,xìng,音同“幸”,字意“倔强”

第35章 天际征鸿

妊婋放完茶盏,定了定神,起身对守城校尉说道:“自然是军粮最为重要,将军请忙要务,流民那里,我带人去看看。”

那校尉也是这样想的,眼下裨将尚未回城,大帅派回来的人他必须得亲自接待,于是他点头说道:“有劳长官安抚流民,若有违了军令的兵,等我随后前往处置。”说完让旁边百户和前来报信的兵都跟妊婋同去,随后便带几个亲兵离开了堂屋。

妊婋几人也动身往外走来,到门口见昨夜在兴义坊和善通坊外当差的巡防兵,还站在指挥府外面候着。

因突发的这两桩事,进坊搜寻失踪巡防兵的事只能先往后稍稍,那百户便叫众人散了,只说待晚些再细细查问昨夜的事。

安置男流民的营房边窄巷,与指挥府隔着五个坊,妊婋等人一路疾走,来到那巷子口时,见这里有几个城防兵在站岗,一片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闹起来的样子,但是空气中能闻到一股浊臭的血腥味。

站岗的兵看到她们几人,又看到同来的百户,忙行了个军礼。

在过来的路上,妊婋等人听那报信的小兵细说了原委。

昨晚入夜后有几个没当差的男兵,在营房里闲聊起隔壁巷子里安置的男流民,说里面有若干瘦弱清秀的残疾少男,几个好男风的男兵聊到心痒处,相互撺掇着起哄,结伴从营房边残墙翻进巷子里做耍。

那几个男兵进到巷子里玩了整宿,至天明时发现有两个人没气了,几人见状慌得要走,恰被一个老男人撞破,扯住叫嚷起来,引得左近的人都来围观。

那几个男兵见状不管不顾地就往外走,流民中有几个年老的也不肯示弱,非扯住他们要找他们军长官讨个说法,至少换些干粮钱财赔补。

就这样连拉带扯,吵嚷不休,也不知到底是哪边先动的手,总之很快挥拳飞腿地打成了一团。

男流民虽说都是老弱病残,奈何人多势众,几十人围打起来,那几个男兵没多久便落了下风,个个鼻青脸肿地哀嚎。

这时旁边营房里听到动静,有跟那几个翻巷子男兵相熟的,都跑来看热闹,到这边发现是自己人挨了揍,也跟着恼羞成怒,说他们袭击官兵等同谋反,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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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那群男流民举刀便杀,霎时间巷内一片血流成河。

直到有两个什长带人进来制止,才平息了这场混战,又将几个涉事男兵和所剩不多还活着的男流民全捆了起来,带回营房听候发落。

起初那报信的小兵说起巷中混战时,还有些避重就轻,只说那些男流民无故袭击城防兵,意图作乱,所以被城防兵自发绞杀。

还是妊婋多问了两句,那小兵才支支吾吾地说了前情,等几人一起来到那巷子口时,她已将整个经过都弄明白了。

妊婋让那小兵引路,众人一齐走进巷子里,直至巷子中间一座矮房前,见到地上躺着许多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尸首,再往远处还有散落的零碎肢体,引来许多蝇子上下乱飞。

看到这一幕,妊婋住了脚,掩住口鼻连连后退,转身就走,跟在她身后的花豹子和厉媗立刻反应过来,也忙做出一副文官面对血腥场面应该有的慌乱,跟她一起原路离开了巷子。

“此事甚大,还需你家将军亲自看过,再按军法处置。”走出巷子外,妊婋抚胸缓了好几口气,才对那百户说道,“为免城中再有此等乱事,还是先点些人手将那边两坊流民送出城,你们才好做军纪整顿。”

来时路上她已暗自想过了,必须尽快把两坊流民送出去,她们也要趁早离城,再在城中周旋下去,这边迟迟不见刺史和剿匪裨将回城,她们几人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那百户闻言也说了几句“一定整肃军纪”之类的场面话,他不愿刺史府的人在这件事上插手,军中的事,自有他们军中的道理。

说话间,她们已走到营房门口,这边正有一队城防兵往外跑去,妊婋见守城校尉的亲兵站在边上催促那些城防兵,遂走上去问道:“听闻大帅派了人马回城解粮,不知护送流民的人数可有变么?”

那亲兵见问答道:“大帅派了两百人回来,还需一百城防军同往,卸了粮再押车回来,流民这边,我们将军说可以出两百人,等军粮运走后再送流民出城。”

这批军粮在昨日清点粮仓时就提前装好了,那亲兵说军粮此刻已押到东城门口,即刻人齐就要出城。

原本昨日说的是三百城防兵同送军粮与流民,今日意外多了两百回城解粮的兵马,又是先后分开出城,情况比她们原定计划稍稍糟糕一点,但也没到动不了手的程度。

妊婋点点头:“好,我现在就要去两坊里宣读抚民告谕,运粮队伍离城后,请护送流民的领队百户到兴义坊门前见我。”

将这边的事交代完,妊婋和花豹子及厉媗三人离开了营房门前,匆匆往兴义坊和善通坊赶来。

这一路上几个坊巷边都有站岗的巡防兵,她们三个也不好说话,只是一路沉默。

城防兵营房距离两坊不算近,三个人闷头走了约有一柱香的功夫,来到兴义坊门前,见到了扮作守门衙役的寨中人,她们还没等打招呼,忽听不远处传来一串脚步声。

妊婋等人回头望去,是一个报信的小兵,只见他一路跑到坊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城外运粮队伍遭山匪拦截,将军叫我来知会一声,暂时不能送流民出城了,还要派人前去增援救粮。”

妊婋三人转头对视了一眼,城外劫粮的山匪,应该就是埋伏在城东官道边的豹子寨众人。

她伸手抓住那小兵的胳膊,厉声问道:“回来解粮的人马是从哪个门进城的?”

“北城门。”那小兵解释了一句,“大帅派回的人先往北边查看剿匪进展,所以改道从北城门进来的。”

妊婋听完心下一沉,她们的人埋伏在东城门外,定是没看到北边回城的兵马,见到有运粮队伍从东城门出来,还以为是自己人,所以直接冲了上来。

她又问:“你家将军何在?”

那小兵答道:“军粮遭劫,将军正在校场点人亲去救粮。”

“好,你去吧,我只在这里安抚流民,等你们将军救粮回来再说。”

那小兵听了转身跑去回话,等他走远后,这边坊门外就只剩了妊婋、花豹子和厉媗三人,以及站在门口假充衙役的几个寨中人。

大家对看一眼,知道这下彻底出不了城了,既然城外已经动手,她们就得在城中尽快打破眼前的不利局面。

她们没在这里久站,先进了兴义坊,到粥棚里叫来了坊内的寨中人,将眼下的情况跟她们讲明,随后说要趁守城校尉带人出城救粮之际,控制住城中守兵,以配合城外众人。

昨晚妊婋把城中各坊和营房的城防兵分布基本摸清楚了,几条主要道路上有多少守兵也给众人画了出来,她掏出身上带的地图画布,大致讲了一下每个人需要解决的坊间路口。

大家算了算人数,基本上她们这次进城的所有人,都得投入进来,那两坊这边就没人看顾了。

鲜婞这两日倒是结交了几个流民中颇有胆识的村妇,可以一同维持坊中秩序,于是她当即拍胸脯说道:“你们都去,两个坊所有流民全交给我。”

花豹子抬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好,辛苦你在这边撑着,我们一定尽快把外面摆平。”

在兴义坊交代完,她们又去了一趟善通坊,鲜婞也跟着过来了,现在两个坊的坊门钥匙已全都交到了鲜婞手中。

这次进城的寨中人,对幽州城内各坊街道布局都比较熟悉,听妊婋对着地图讲完,便分散开来,去往相应的地方。

就在妊婋交代坊中众人要事时,厉媗回到了府衙,杜婼正在这里跟其余扮作吏臣的寨中人一起等消息,大家听说出了变故,都抄起兵器跟厉媗出了府衙。

众人趁守城校尉亲自带兵出城救粮之际,穿着吏臣和衙役的衣服,跑向城中各区。

很快,东城门轰然打开,妊婋来到一处高屋顶,遥遥看见守城校尉领兵出城了,她立刻转身踩着瓦片往城防军大营跑去。

这次进城前,千光照塞了两个拳头大小的火雷给她,说是以防万一,她原觉得这东西过于累赘,揣在身上还抱怨了两句太沉,千光照却非要她带着,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派上用场了。

此刻她已脱了那件司马官袍,穿着内里一身黑色劲装,敏捷利落地在房顶上一路飞奔。

城防军营房外的校场上,几个留城的百户正在为城外抢粮之事调整城头守军班次。

各营男兵才刚列好队,身后的营房突然传来一声震天巨响,紧接就是一阵黑烟冲天。

有个百户忙派了一支队伍前去查看,就在那群人刚进入营房时,又是一声巨响,那些人的身影很快被黑烟吞没。

校场中当即乱了套,许多人从队列中跑出来,往营房方向赶去,他们此行得的赏钱可都在营房里面收着呢。

这两颗火雷杀伤力其实有限,只胜在声响烟大,很适合用来虚张声势,妊婋站在营房外一处屋顶上,看着校场上那些乱跑的身影,她放下捂耳朵的手,转身又往东城门的方向跑去。

营房这边两声巨响传遍了整座幽州城,这时赶往各个城区的寨中人听到响声后,纷纷举起手中的刀,杀向坊巷间执勤的巡防兵。

幽州城中乌黑浓烟直冲云霄,正在城外官道上厮杀的众人也都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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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寨众人先前冲出来时,发现运军粮的队伍并不是妊婋她们,就知道城中定是出了变故,在这边领头的圣人屠立马决定将错就错,劫杀完这支三百人的解粮队伍,就到东城门营救花豹子和妊婋等人。

豹子寨此次下山的足有八百人,对付三百来个男兵不在话下,即使不小心放跑了一个回城报信的,导致城中又开出了三百多个援军,豹子寨这边众人仍然未见颓势,杀得援军近乎丢盔弃甲。

眼见城中黑烟起,圣人屠心下会意,举刀向身后众人说道:“速战速决,杀去东城门。”

圣人屠话音刚落,看到城中起烟正准备传令后撤的守城校尉,被穆婛放出的青烟镖割破了喉咙,鲜血溅到了还在拼杀的援军脸上。

眼见城中冒烟又见校尉被杀,那些男兵发现势头不妙,才要弃甲脱逃,就被围上来的豹子寨众人杀了个罄尽。

等圣人屠收拢好队伍,留下看守军粮车马的人,带其余众人赶到东城门时,城墙上方已没了城防兵的身影。

不多时,城门打开了一条缝,圣人屠觑起眼睛看去,见到那城门后面一左一右探出两张脸来,是厉媗和杜婼。

紧接着门里边又出现两个人,各抱了一节抵城门用的木桩,朝圣人屠招了招手,是妊婋和花豹子。

两边人相视一笑,圣人屠朝后面振臂高呼:“进城!”

第36章 花迎剑佩

幽州城的东城门,在圣人屠带众人上前时缓缓敞开,发出一阵沉重而悲戚的嘶吼。

城门笨重,往常开关时,每扇门需要五名城防军合力,左右两边共需十人,而今天城门内只有妊婋四人,所以打开的速度非常缓慢。

城中此刻尚未平定,妊婋方才赶到这边时,花豹子和厉媗以及杜婼三人正在这边砍杀守城军,眼下幽州四个城门,只有这一个东城门完全落入她们手中,其她人则还在城中坊间各自为战。

她们是靠着一身吏臣和衙役的衣服,对毫无防备的城中巡防兵发起突袭的,加上校场和营房被那两颗火雷惊扰,城防军一时间乱了方寸,城中又无统一指挥,她们才得以杀穿东城门的城防兵,把城门打开。

但是等到城中的官军回过神来开始反杀,各坊间的寨中人恐怕就会有危险,所以妊婋等人在城门口将情况快速跟圣人屠等人说完,负责带营的人便迅划分好了各自的区域,八百人分作十六路,由东至西杀进城内,准备在清剿完各街区后,到城西的城防军营房外汇合。

豹子寨众人分批进城后,队伍末尾处殿后的人骑着马来到妊婋四人面前,轻巧地跳了下来,朝她们抿嘴一笑,正是如今寨中铁器工坊的主要设计督造人——陆娀。

过去半年里,陆娀多半时间都在铁器工坊里忙碌,直到近几个月山寨中装备充盈,她才开始拎起自己设计督造的各式兵器,跟众人一起出山寨行动,主要是为了亲自体验每种兵器的实际砍杀效果,以备来日做进一步改良。

陆娀解下背上的巨大包袱,里面是单独包了布的兵器,她一一取出来,分别是妊婋的坤乾钺、厉媗的狼牙槊、杜婼的破云刀和花豹子的兽啸剑。

昨日进城时,她们身上只带了便携的短刃防身,这些长兵器都在陆娀这里一起收着。

妊婋接过坤乾钺用力握了一下,原本她们想的是在东城门外官道上汇合后,再取各自的兵器,如今既然事态生变,让她们的兵器进了城,那就免不了要在这里开杀了。

官军今日该有此劫。

四人取过兵器在手,有一支小队匆匆往这边跑来,她们是昨日扮作吏臣衙役的几个人,原本负责在营房附近拖住援军,方才听闻东城门破了,忙赶来接应。

妊婋请陆娀同赶来的这几个人在东城门戍守,厉媗和杜婼各分南北两侧为豹子寨众人的清剿做助力,她则同花豹子一起,直奔城防军大营。

在她们往城中去的这一路上,各坊内兵器碰撞声时高时低地从四面八方传来,途中也遇到了几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男兵,慌不择路地要从这边逃出东城门,往镇北将军处报信求援。

那些男兵看这条路上只有两个人,怒喝着拔刀杀来,有被妊婋挥钺斩了的,也有被花豹子一剑封喉的。

这时节城中许多坊墙上方已盛开了迎春花,大片枝叶从坊内探出墙来,绿叶间垂着一片明黄色的小花。

花瓣被墙下的刃风带离枝头,飘飘荡荡地落在绯红血泊中,煞是艳丽。

妊婋和花豹子一路杀到城防军大营外时,这里的黑烟已经散了,校场外空无一人,里面有点兵的声音传来,多半是有巡防兵回营报了信。

被两颗火雷搅乱了半日的队伍,才刚收拢集结完毕,城中仅剩的主力兵正在听他们的百户训话发号施令。

花豹子回头望了望城中各坊,豹子寨众人的声音渐渐近了,要不了多久,她们就能在校场门口给里面的人来个贴脸杀。

这时妊婋注意到校场另一头的门口墙边,似乎挂着几个人,她拽了拽花豹子的衣服,朝那边指了一下,二人一起走过去看。

及至近前她们才看清挂在墙边的尸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布衣,是安置在营房旁边巷子里的几个男流民,侥幸从今日晨间混乱中活下来后,被百户连同涉事男兵一起绑进营房的。

花豹子举剑挨个捅了捅那几个尸体,都已经硬了,她皱皱眉:“晾在这里是啥意思?”

妊婋歪头想了想:“八成是放出来试图吓退我们的,进营报信的兵一定看见了我们的人穿着布衣,就说是城里的流民造反,他们应该是把这个跟早上的事联系到了一起,以为我们杀巡防兵是在给那些男流民报仇,大抵还想冲营解救被抓的这几个人,所以杀了他们挂在这里警告示威。”

果然妊婋刚说完,校场内也传出了百户的训话内容,说定是城中流民趁守城校尉离城救粮之际,冲破坊门来救这些押在大营的男眷属,那百户让众人不必顾虑对方是村妇民女就心软不杀,为平定城中流民之乱,见持利刃者杀无赦。

花豹子听罢冷“嗤”一声:“男人的脑子跟松子仁儿一样大,也就只能想到这些了。”

这时,二人身后开始有脚步声传来,是一队人杀穿了最南边的街区赶来,领头的圣人屠笑着朝她们挥了挥手,在那队人往这边来的路上,又有杜婼跟另一队人从中间的路口出来,两队人汇合后一起赶了过来。

“这边街区都清剿完了,留了五个人从头到尾再检查一遍。”圣人屠说道。

花豹子点头刚要说什么,众人忽听校场内响起了号角声,城防兵最后的主力军要出动了。

与此同时,厉媗等人也从北边的街区扫荡完刚出来,远远地正要往她们这边赶来。

听着耳边越来越急促的出军号角,妊婋赶忙给厉媗打了个手势,让她跟北边的寨中众人等在原地,准备迎战校场里开出来的城防军。

听完百户在校场内那番话,妊婋断定他们此刻集结,会先派出一支队伍往兴义坊和善通坊的方向去,校场连着营房,有南北两座门,安置流民的两坊在北边,里面的脚步声也是往北来的。

那些城防军出门往北一转就能碰上厉媗等人,而校场南门也必然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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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人开出来,往各城门前去支援。

于是妊婋和花豹子当即决定分作两路,由妊婋和杜婼带一半人往北,跟北边的厉媗等人两面夹击从北门开出来的城防军。

花豹子和圣人屠则带另一半人绕去往南门外,从那里破门杀进校场。

花豹子和圣人屠带人才往南边去后,大营的北门打开了,一队城防军在百户的带领下,出门往北杀去,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见厉媗等人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厉媗将槊扛在肩头,槊尖上不断有血往下滴着,她身后的人也个个手持长刀,密密麻麻的刀尖不断有血滴像雨一样砸在地上,将所有人脚下的路染得一片猩红。

“怎么才出来啊,还叫我们等了一会儿。”厉媗拿下肩头的狼牙槊,“抓点紧吧,早完事早吃饭,我都饿了。”

她后面这半句没有刻意高声说,只是她天生嗓门大,这句催促还是被对面的城防军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不耐烦的态度激怒了带队的百户,他甚至想不出什么叫战的话来,只是大喊着挥刀带众人往前杀去。

就在两边人距离仅剩一步之遥时,那百户听到自己身后提前传来了厮杀声,还有部下男兵的惨叫声,他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

队伍后方出现了一柄金灿灿的巨型双刃钺。

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厉媗一个箭步冲上前,用槊挑飞了他的头颅。

营房外面的街巷并不算十分宽阔,刚刚出营的队伍被两头杀来的人堵在门口,不断向中间挤压,把个营房北门堵得水泄不通。

人挤人的情况下,连转身都困难,更莫说挥刀抵抗,那些男兵几乎是站在原地被两边人诛杀殆尽。

见到营房外面一片血雨腥风,其余还没走出营房门的城防兵,转头就往校场里跑。

校场里列队正往南门走的城防兵,听到北门跑回来的那些人口里乱喊着:“北门敌袭!北门敌袭!”说着都往南门方向奔来。

内中不明就里的人,还在朝北门那边张望,很快见有许多穿布衣的人从北门杀了进来。

校场内此刻还有两个百户在整队,看到这个情况,迅速指挥各队分出一部分人堵杀从北门进来的人,然后让其余人立刻从南门疏散出去,分多支队伍绕路回援。

这边人手刚刚分好,忽听南门处传来一声巨响,两扇木门轰然倒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穿布衣的女人,持刀拿剑地冲了进来。

校场内再次陷入慌乱,南北两边不断有持刀的布衣人涌入,娴熟地挥舞着兵器持续砍杀。

布衣人越来越多了,先时训话的百户说城中闹乱的流民至多不过二三百人,仅有十之一二带有利器,可是此刻从南北两边营门冲进来的至少有五百人,而且人人持有刀剑,还不是防身的小刀,全是战场劈杀用的重型兵器。

这场面有些荒唐,他们甚至想不通这些女人到底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他们也没有机会想通了,他们的疑惑跟着头颅一起飞离身体,在校场上方短暂盘旋过后,跌落在尘土之中。

城中的混乱在傍晚时分渐渐止息,天边的火烧云变得浓烈起来,如同一场无声的盛大庆典。

忙于处理尸体的女人们不禁停下脚步抬头欣赏起来,这样绚丽的美景在此刻格外解乏。

幽州城所有城防军在这一日被尽数剿灭,妊婋和花豹子等人在校场收尾的时候,厉媗又带人到城墙上转了一圈。

各城门的守卫在她们进城后,已被圣人屠另外安排的队伍逐一攻克,众人忙了这大半日,总算是把城清了。

妊婋在城中平定后再次来到东城门,先前她们开门的时候,因为力道没用对,把右门弄歪了,现在门合不上,大家正围在这里研究如何修门。

妊婋和杜婼站在东城门外,给调整门高的众人看地平角度,杜婼看着这座城门,忽然生出许多感慨。

“这是咋说的。”杜婼挠挠头,“本来只是简简单单打个劫,这怎么还夺了个城呢。”

妊婋也抬头看了看面前的城墙,今日这场酣战并不轻松,但也没有她原想的那样艰难。

“夺下城后,或许,我们也能建起自己的军队?”杜婼想起了从前在鸡毛贼女子营里的日子,她也曾在洗衣做饭的间隙羡慕过那些列队训练的身影。

妊婋听完她的话,想到自己当初离开幽州城时,只盼望能跟着花豹子在山坳里拥有一小块属于她们的净土。

此刻妊婋看着城头上方“幽州”两个大字,正在霞光中熠熠生辉,她忽然感到有股野心在胸腔中膨胀起来。

妊婋轻轻笑了一下,她笑自己当初竟把梦做小了。

第37章 素月分辉

“右边高一点……诶,高多了,再稍稍低一点。”

“好!正了正了,关上一点试试。”

妊婋和杜婼一齐喊完,修城门的众人一点点把门往前推,果然能关上了。

当那城门还剩一人宽时,厉媗探出头来:“你俩要不先进来?我怕一会儿这门关上就打不开了……”她说到一半忽然眯起眼睛朝她们身后比划了一下。

妊婋和杜婼回头看去,远处有两个穿劲装的人,衣衫一青一墨,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走来,是千光照和千渊海。

她们赶忙转身跑去迎接,及至近前发现她两个身上丝毫未见血迹,她们先跟二人问过好,妊婋奇道:“没有瞧见从城里逃出去的?”

今天早上那两个火雷在城防军营房炸开时,妊婋就知道太平观一定会有人下山,此刻见她二人从东边来,便猜到她们是去那边截杀从城中逃往镇北将军处报信的人了。

可她二人衣着整洁,发丝一尘不染,浑身上下更是全无血迹,跟她们这些在城里杀了半日蓬头垢面的模样相比,不啻云泥。

“瞧见了几个。”千光照和颜悦色地从腰间布袋里掏出一枚军印递给她们,“都已处理完了。”

妊婋接过军印,跟杜婼一起翻来覆去看了两遍,上面写着“幽州城防中营之印”,幽州城防军的大印在剿匪裨将那里,日前已被她们缴获,这一枚应该在那个守城校尉手中,估计是他带人出城救粮路上,悄悄派人往平州报信时交出去的。

千光照和千渊海跟她们一起往城门方向走去,把今日城外发生的事简单跟她两个讲了讲,果然这军印是千渊海在北城门外缴获的。

这日城中火雷炸开后,太平观共有二十四位道长一同下山,远远来到各城门外截杀出逃的男兵。

虽然豹子寨众人这日已经尽可能地在清剿过程中把守住了所有出口,也在城外留了人,以免有城中逃亡报信的。

但这些事对大家来说,还不十分熟练,所以仍然免不了有零星漏网之鱼,各显神通地从城中往外逃窜,甚至早在豹子寨等人还没到东城门外时,就已经有人悄悄离城了。

千渊海截杀到的这枚军印,正是跟守城校尉同一时间离城的,一个大张旗鼓走东门,一个悄无声息走北门,除这印外,那男兵还带了一封手书,将刺史发公告救济流民等事也同镇北将军细述了一番。

几人说着话,从仅能容一人通行的东城门缝里进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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