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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可能性的确是有,是以楚袖上手将婢女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最后从她衣袖里摸出了个带有破洞的囊袋来。
除此之外,她还瞧见了对方手臂上一道细长的划痕。
囊袋打开,里头放着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并未如她所想在里头寻到另一只耳坠。
她将那耳坠举起,对着光才发现碧玉与包银的连接处,勾着一条极细的丝线。
心思电转,她登时将那耳坠往那截青白手臂上的伤痕处一放,竟全然吻合!
耳坠非但就是这姑娘带着的,甚至还是贴身藏着的!
她无法行偷窃之事,也就是说,这耳坠是旁人送她亦或是捡来的。
若是婉贵妃打赏,绝不会只送一只,如此一来,捡拾而来的可能性便非常大了。
看样子,这毓秀宫是非去不可了。
第102章 俱伤
楚袖原本想着让路眠佯装成顾清修的模样, 而她就作为他的婢女跟在身边,这样两人就能一同去毓秀宫探个究竟。
然而这想法还没来得及实现,便被突然苏醒的顾清修打了个措手不及。
对方谁也没有告知, 甚至连路眠都没有带就单枪匹马地杀去了毓秀宫, 显然他还记得被路眠击晕前那宫婢所言。
害怕他在毓秀宫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秦韵柳不得不让楚袖和路眠紧急赶往毓秀宫, 最好能在半路上把人拦下来。
“这是我先前所制的清香丸,所剩不多,但胜在有效。”秦韵柳将一个瓷瓶塞给了楚袖,对着路眠,她则要直白得多:“若是太子发狂, 你便同今早一般将他击晕带回来便是了。”
“若是事后太子怪罪,我一力承担。”
“当然, 你们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遇事莫要冲动。”
两人拿了东西便往外走, 甚至都顾不得宫规, 路眠半抱着楚袖一路小跑着往毓秀宫的方向赶。
然而迟了一刻钟出发的他们未能在路上拦下顾清修,抵达毓秀宫之时,外头乌泱泱跪了一片人, 个个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情况紧急, 两人也顾不得问询,径直走向正殿便要推门而入,谁知此时从旁闪出两个婢女来挡在门前。
她们伸展手臂, 后背紧贴在殿门上,对着两人呵斥道:“哪里来的宵小之徒, 竟敢擅闯婉贵妃寝殿!”
厚重的殿门隔绝了一切声响,楚袖无从得知内里的情况, 见两人一脸执拗,也便生了怒气。
“我等是东宫之人,奉命来请太子殿下回宫。”
“若是耽误了时辰,你等可担待得起?”
提起顾清修的名号,那两名宫婢明显身子一颤,然而即便如此,还是坚守在门前,梗着脖子道:“ 总之,没有婉贵妃的命令,我等绝不可能开门。”
楚袖半眯了眸子,俯视着这两个冥顽不灵的婢女,她们是婉贵妃的心腹,平日里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骤然被个小丫头吓着了,当下便要伸手来推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眼看着对方要动手,路眠也不再站在楚袖身后做个摆设,一手扯住一人手臂,使了三分巧力便将两人丢在了一旁,继而一脚踹开了寝殿的门。
“你们竟敢冒犯贵妃娘娘!”
路眠和楚袖压根儿不搭理那两人,踹开了门扫视一圈没见到人便轻车熟路地往内室走,见得那熟悉的纸屏风,两人就知道婉贵妃八成又使了那莫名其妙的香料。
楚袖将一枚清香丸碾碎放进身上佩戴的银香囊里,而后将之攥在手心处。
见她做好准备,路眠也不客气,上前将那纸屏风移到一边,一股子浓烈的香气便扑面而来。
内室里的情况与他们设想的不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南辕北辙。
室内原本轻薄的淡红纱幔被扯了个干净,换成了素白的锦缎。
屋内倒是依旧燃点着白烛,只是这次跪在火烛圈内的是被抽得鲜血淋漓的婉贵妃。
她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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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宫装,跪在那里又哭又笑,令人毛骨悚然。
女子声音本就尖利,婉贵妃又刻意吊起了嗓子,在这宛若哭丧般的装饰下便显得尤为瘆人。
起码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那两个婢女就被吓得连连后退,摔在了地上,就连一开始追进来的目的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这……”
在披红挂绿的婉贵妃身前寻了把椅子坐着的正是顾清修,只不过他双眸紧闭,手执长鞭,看起来像是已经晕死过去的模样。
像是哭够了一般,婉贵妃又凄凄哀哀地唱起了歌谣。
“千年梨园不解愁,百年花旦作名流。”
“练功要从童子起,滴水穿石成新人。”
这两句词被她翻来覆去地唱,每个字都在舌尖滚过几遍才吐出来。
楚袖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站在原处看路眠屏气直奔紧闭的窗棂而去,他先是开了窗,而后用一旁的铁棍拨弄着要将香炉合拢。
身后破空声袭来,他不得已松了手,香炉上的机关关了一半,继而被鞭梢波及,重重地落在地上,砸出大片淡青色的烟尘。
原是坐在椅子上的顾清修赫然掀开眼皮,露出其下几乎被血浸染的瞳眸。
他并未看向路眠那边,只是凭借心意将长鞭舞得虎虎生风。
顾清修再如何也是个成年男子,使了蛮力抽打下去,那些悬挂起来的白绫很快便碎了个干净,裂帛声在室内此起彼伏。
当然,这般情况下,就连他自己和跪在一旁的婉贵妃都受了几鞭。
婉贵妃被抽打到时身子会不由自主地一颤,但她似是不知痛一般,依旧唱着那首诡异的歌谣,甚至越唱越凄厉,到最后俨然一副讨命模样。
顾清修也是如此,不知他是已然看不见还是不想分神,他屡屡冲着无人的地方挥鞭,鞭梢打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极为响亮的声音,这声音又进一步刺激他发狂。
路眠使了轻身的法子,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那倒地的香炉旁,香灰扑了满地,燃尽的、未燃尽的香都混在了一起,又因着顾清修胡乱抽打的鞭子而扬起尘烟。
眼看着顾清修动作愈发疾厉,路眠只得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将那大片的香灰拢进香炉,然后带着它从大敞的窗户冲了出去。
香炉被带走,内室重归寂静,顾清修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没寻到有人的动静,复又坐了下来,摇晃着身形听婉贵妃唱歌。
楚袖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隐隐和那日在毓秀宫中见到的场景重合,只是主次之人互换了。
顾清修的眼眸应当是已经不能视物,不然方才不会那般毫无章法地乱打。
据她粗略估计,顾清修挥出去几十鞭,最多只有一鞭碰到了路眠。还是因为路眠要收拾香炉,动作慢了些许,才叫他一鞭将束发的银冠打飞了。
乍然目盲之人,最是容易激动,更别说顾清修本就受了刺激,性情狂躁。
她从瓷瓶中取出了两枚清香丸,正想着要如何能放到两人身侧,就听得身后哭喊声。
“贵妃娘娘!”
原是那两个宫婢,和缓了心情后便又想起了自己的职责,第一时间便要冲进内室去。
楚袖有心阻拦,也只扯住了一个人,奈何对方还不承情,三两下将她推倒也便冲了进去。
两人围在婉贵妃身边,想扶她起来,又怕牵动了她的伤口,只能一边哭一边道:“娘娘,娘娘您看着奴婢。”
“若是哪里弄痛了您,您一定要说。”
两个婢女颤颤巍巍地伸手想去搀扶婉贵妃,然而对方却不领情,不止避开了两人的动作,甚至反手把两人推倒。
另一边顾清修也听到了动静,面上神情狠戾,浮现出极为明显的厌恶。
他将长鞭缠在手上,侧身便将那实木的椅子搬了起来,用力地往婉贵妃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小心!”
楚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被砸得头破血流,出言提醒的同时更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倒了一旁的纸屏风。
纸屏风之前被路眠移了位置,正正好离得顾清修更近些,她此时一推,倒也拦了顾清修一下,让那椅子歪了些。
两名宫婢强行扯着婉贵妃往旁边躲,虽还是被椅子砸到,但好歹没有砸在头上,只是砸折了一只胳膊。
屏风倒下的动静过大,反而将顾清修的注意力引到了她这边来。
长鞭如闪电般抽来,楚袖只能狼狈地往旁边的木隔断一躲,勉强避过。
她一低头就瞧见了一人扶着婉贵妃想要出来,但对方一心只注意着顾清修,并未看到她身旁的婉贵妃猛地抬了头,往顾清修那边看了一眼便猛地挣扎起来,一边推拒一边叫喊着。
“修儿别打我,我是母妃!”
“娘娘,是奴婢啊。您小声些,奴婢带您出去。”
那婢女急得一连做噤声的手势,却并不管用,婉贵妃极力挣扎,甚至抡圆了手臂甩了婢女一耳光。
对方被这一巴掌扇得失了神,一时之间没有动作,婉贵妃也便跑了开来,又跪在了先前那位置,双手捏着耳垂道:“我很乖的,我很乖的。”
“修儿也很乖,戏郎君大人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经过顾清修一通打砸,内室几乎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婉贵妃跪着的那片地儿也不例外,白烛早已七倒八歪,断裂的木屑、瓷片落了一地。
然而她就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哪怕膝盖上鲜血淋漓,她也跪得很是稳当。
婉贵妃的动作让楚袖不由得注意到了她的耳垂,右边的耳坠不翼而飞,倒是左侧带着一支极其眼熟的碧玉耳坠,正随着婉贵妃摇摇晃晃的身子而不断颤动,与满头乌发缠在了一起。
顾清修将那婢女抽得爬不起身,这才停了手,此时他手中的长鞭已经被血色浸染,倒钩处甚至还能瞧见细碎的肉条。
楚袖捂着嘴不敢出声,只能捏紧了手心处的银香囊,以极慢的速度往内室里走。
她也没打算要将里头的三个人都救出来,但起码离木隔断只有数步之遥的那个趴在地上的婢女还是可以一试的。
当然,她手无缚鸡之力,也不敢托大,将先前取出来的清香丸碾碎成粉末攥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地上一片狼藉,她在注意顾清辞动作的同时还要清理道路,是以几步的路,她走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到。
那婢女面朝下趴在地上,一早便注意到了楚袖的动作,知道对方是来救她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直到楚袖到了她跟前,她才极轻极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而后张嘴咬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尽管楚袖扶起她时的动作很是轻柔,还是不免扯到了她背后的伤口,但因为痛呼都被堵在了嘴里,倒也没发出什么动静。
只有扶着这婢女的楚袖感受到了她不住颤抖的身体,再一瞧,对方为了不出声,口上用力,竟将手也咬出深深痕迹,边缘发白,令人不由担忧是不是已经咬破。
所谓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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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什么,她们两人小心翼翼没能发出什么声音来,无奈还有一个婉贵妃拖后腿。
也不知她们往外走的动作是哪里碍了婉贵妃的眼,对方一下子就望了过来。
她穿过乱糟糟的头发,与婉贵妃对视,那双眼极其平静,黑黢黢的眼珠像是深不见底的古井一般。
忽而,婉贵妃笑了起来,是那种非常瘆人的笑。
一边笑,她还一边伸手指着这边:“坏人!”
“是坏人,修儿帮母妃打坏人!把她们打死就没事了。”
明明顾清修已经看不清了,但婉贵妃这么一喊,他竟分毫不差地向这边冲了过来。
这时两人离着木隔断只有两步的距离,楚袖咬牙扯着那婢女往外跑,也顾不得再注意手上力道的轻重。
两人一奔出内室,她便将那婢女推倒了一旁的木隔断后遮掩身形,她却因迟了一步被顾清辞抓住了肩膀。
对方不知为何舍弃了那长鞭,赤手空拳地追了上来。
顾清修的身量比楚袖要高出不少,使了蛮力将人压在地上时,她只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忍痛翻了身,将手中的粉末冲着顾清修的口鼻处洒了过去。
清香丸可内服可外用,倒也不怕失手让他吞服,以至于伤了身子。
两人的距离本就离得近,她这么一洒,粉末几乎都扑在了顾清修脸上。
对方浸了血的眼眸一怔,眼珠转动了两下后定在了一处。
在察觉到顾清修手上力道轻了的一瞬间,她便顺势往旁边一滚,躲过了他骤然失力倒下来的身板。
顾清修因清香丸的药力而晕了过去,刚刚还指挥着顾清修的婉贵妃登时便变了个模样。
她带着一身伤痕与凌乱的长发,满脸仓皇地往这边跑。
“修儿,修儿。”
婉贵妃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这边走,哪怕被绊倒也即刻起身,直到赤脚踏过碎瓷,身体上的疼痛彻底盖过了意识无法再站起来。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用双臂拖行着身体,眼睛不错珠地盯着倒在内室隔断处的顾清修。
与此同时,路眠也带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怀赶到,他身上斜挎着李怀的药箱,手里提着个巴掌大小的香炉。
“你手里可还有清香丸?”
“还剩三颗。”
“足够了。”
路眠从她手中取走了装着清香丸的瓷瓶,将取出一颗投进香炉中,而后便向内室走去。
他将香炉放在了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而后便向着婉贵妃走去。
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婉贵妃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只不过她才挪了寸许,便被路眠一只手给按在了地上。
婉贵妃挣扎不止,但路眠硬是靠着蛮力压着对方,而后掐着下巴将碾碎了的清香丸塞了进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做了无数次练出来的。
路眠做时不觉得有什么,做完了起身才发现楚袖站在李怀身侧,手里提着药箱,一直看着这边。
“呃,嗯,我怕她伤着自己,只能这样了。”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了这解释的苍白无力,然而他着实不知要如何是好,也就只能站在原地呐呐。
“我明白的,你将婉贵妃还有倒在最里头的那位都搬出来吧。”
“李大人来都来了,干脆一起看看吧。”
楚袖指挥着路眠搬人,顺带着把李怀也安排了个彻底。
对方正忙着查看顾清修的情况,闻言也只是哼唧了几声,倒是没反驳,算是别扭地同意了。
李怀来时是被路眠扛在肩上来的,带的东西除了一个药箱外就再无其他,是以他也只能简单地处理了几人的外伤。
两个被波及的宫婢一个被抽打得晕了过去,另一个倒是没晕,但险些把自己的手给咬下一块儿肉来。
李怀一边包扎一边摇头:“ 现在的人啊,一个比一个狠,这都下得去口。”
“大人,我家娘娘如何了?”明明自己的手都包的和猪蹄似的,那婢女却还是惦念着不远处平躺着的婉贵妃,对方身上的衣裳早就碎成了布条,就连内里的衣裳都被血污灰尘沾染。
李怀包扎的动作极快,甚至收尾时都未用剪刀,径直用手将纱布撕开打了个结便算结束了。
“如今正做了个好梦,至于身上的伤都是小事,太医署有上好的金疮药,几瓶下去,将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他说话时面色沉稳,不见丝毫慌乱,在一片废墟中穿梭还有空骂上几句,倒让那宫婢安心了些许。
心上的挂念一松,人便再撑不住,半趴在地上睡着了。
楚袖见状叹了口气,瞥向了在婉贵妃手上割了个口子放血的李怀,她从药箱里翻出瓷瓶递过去,蹲在不远处问道:“李大人可瞧出些什么端倪来?”
“有是有,但还是得和秦女官仔细比对比对。”
李怀毫无愧疚之心地在婉贵妃满是灰黑的手上又划了道口子放血,直至将那小瓷瓶装满,他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得了,接下来我们把太子殿下带回东宫去,婉贵妃就交给毓秀宫的人来照顾吧。”
“这两人要如何处置?”楚袖指了指瞧见了顾清修与婉贵妃异常的两个婢女。
李怀笑了声,道:“这还不简单,带走便好了。”
言罢,他踏出殿门,冷着一张脸同站在庭中战战兢兢等候吩咐的太监宫女道:“贵妃娘娘今日动了气,不大想看见那两个蠢笨丫头,你们寻个人与我将这两人送去太医署。”
这话实际上错漏百出,然而众多宫人竟无一人反驳,到最后还是两个宫婢站了出来。
“有劳大人来此,待会儿我们便将那两人送去太医署。”
“莫要说待会儿了,太医署忙碌,我可没闲工夫等着你们。”李怀不依不饶,径直点了四个粗壮的嬷嬷出列,而后便转身回了殿中。
那四个嬷嬷面面相觑,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见那两个常在婉贵妃身边的婢女没拦,也便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
路眠负责将顾清修送回东宫,楚袖则是跟着李怀去了太医署。
李怀有意让楚袖去打探消息,也便板着一张脸走在了最前头。
她稍稍落后几步,比架着那手上包扎着重重纱布的两个嬷嬷靠前些行路。
这几人看面相都是忠厚老实的人,其中一人右手虎口上有一层厚实的茧子,四指指节处更是粗粝。
楚袖猜测这人应当是常在厨房里做帮手,不是厨娘便是砍柴人,总之都与小厨房有关。
她怀里还揣着那只碧玉耳坠,沉甸甸地坠着一条人命。
她在走动间将那从尸体身上寻来的破旧囊带落在了那人面前,而后在对方注意到那囊袋出声唤她时回头。
“姑娘,你东西掉了。”
那囊袋用的是极为普通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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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浆洗后已然褪色发白,边缘处更是因多次摩挲出了毛边,正中间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秋字。
也正是因为这个巧合,让她起了用这个试探的心思。
她第一时间摸了摸袖口,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后便慢了步子,正要伸手将那人手上的囊袋接过,却在低头的那一瞬间愣了一下。
“这,这好像不是我的东西。”
她用手比划着自己囊袋的大小,极力解释道:“我的囊袋比这个要小些,颜色有些像,但料子不大一样,最重要的是,我的囊袋上绣着我的名字。”
“可这一个上头只一个秋字。”
“这不是我的东西。”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从那表露出些许局促的嬷嬷手上将囊袋接了过来。
接着这次机会,她也便与嬷嬷并肩行路。
走了几步出去后,她恍然大悟道:“进毓秀宫前,曾撞到一个婢女,东西洒了一地,因为走得急,也就随意抓了东西。”
“现在想来,应当是拿错了。”
“嬷嬷,你们都是在毓秀宫当值的老人了,可知道这只囊袋的主人是谁?”
当然,为免她们都说没见过,她还详细地描述了那人的容貌,仿佛真的是急切要寻回自己的囊袋一般。
其余三人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只有方才捡起她囊袋的人在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后犹豫出声。
“姑娘你撞到的,可能是在厨房打下手的秋丫头。”
“她今早便被婉贵妃派出去了,听说是要给太子殿下送些吃的,或许就是在路上你们撞见了。”
她曲起手指挠了挠脸颊,有些疑惑地道:“可我见着她的时候,她手上并未提着什么东西,反倒是神情慌张。”
这下那嬷嬷彻底不说话了,但却时不时地将视线落在楚袖身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现在不说不要紧,只要待会儿愿意说便好。
这样想着,楚袖弯起了唇角,指尖在那个歪曲的秋字上点了几下。
那位秋姑娘,到底是奉了什么样的命令呢?
第103章 婢女
到了太医署, 嬷嬷们将两个婢女按照李怀的吩咐安置在床上,她们的任务也算完成,按理便该离开了。
但楚袖适时地端出了刚刚泡好的茶, 更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硬是将这四个人留了下来。
毕竟搀扶着两个大活人走了这么久,歇歇脚也实属正常。
在其余人喝茶歇脚的时间里, 楚袖借着煎药房那边需要帮手的借口将那位嬷嬷喊到了一旁。
“姑娘,咱不是要去煎药房帮忙么?若是去的迟了,耽误了时辰,大人怪罪下来,我们这种小人物哪里担待得起啊。”
她方才便注意到了, 这位嬷嬷较之其他三人,似乎要更木讷些, 身上衣衫的料子也差了许多。
就像她如此明显地将人喊了过来,若是旁人, 早该想到是有话要说, 可她似乎是真情实感地想着怎么还不去干活。
是以她也不卖关子,径直说明了自己的企图:“嬷嬷,不瞒您说, 我那囊袋里放着家中长辈的遗物, 实在是不能随意丢在外头。”
“你若是知道秋姑娘去了何处,我也好去寻她换回来。”
嬷嬷被她这么一说,当下也着急起来。
“遗物?这么重要的东西, 的确不能丢了。”她神色慌张地四下张望,又扣弄起右手虎口处的老茧, 在原地踱步,一副等不及的模样。
“可是秋丫头走时也没说贵妃娘娘具体要让她做什么去, 是我在殿外偷听到贵妃娘娘说什么东宫、什么添点东西猜的。”
楚袖也做出为难模样,晾了那嬷嬷一会儿,见对方多次想开口却又缩了回去,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这样吧,您将今早遇见秋姑娘的事情仔细与我说说,或许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能帮着我们找到秋姑娘呢。”
嬷嬷果然上钩,点了点头便讲述起了今早她在毓秀宫中遇到秋姑娘的场景。
据她自述姓乔,在毓秀宫的小厨房里做个粗使的嬷嬷,人虽然迟钝些,但好在干活伶俐,在小厨房里也属闭嘴做事那一挂,日子过得也算平淡。
而秋姑娘全名无人知晓,是打小就送到宫里来干活的,当初带她的嬷嬷为她取了个秋叶的名儿,这么多年也就叫了下来。
乔嬷嬷与秋叶的初识说来也极其简单,那时秋叶还因着做了件好事儿在婉贵妃面前有些印象,乔嬷嬷被小厨房里其他人使唤着做了大半活计。
秋叶去取吃食时便见得十来个人坐在小厨房前的台阶上嗑瓜子聊八卦,一个个悠闲自在,乔嬷嬷一个人在小厨房里又是炒菜又是炖汤,还得抽空去看顾灶膛里的火。
虽说一切都有条不紊地做着,也没出什么乱子,但秋叶还是在婉贵妃面前狠狠告了那些人一状。
除乔嬷嬷外,小厨房众人被罚了整整三月的俸禄,并且秋叶放话,若是再犯,她还要去告状。
没人和钱过不去,最主要的是毓秀宫里规矩颇多,这种事情有一无二,下一次惩处,要的可能就是他们的脑袋了。
乔嬷嬷私下里带了银钱吃食去道谢,结果秋叶不收这些还则罢了,甚至反过来送了她不少东西。
用秋叶的话来说就是要回报她的恩情,可乔嬷嬷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何时何地帮过秋叶,只能在之后尽可能地帮着秋叶做些小事。
一来二去,两人也算熟识了。
秋叶不善女红,乔嬷嬷却手巧,见她随身备着放东西的囊袋已然破了个大洞不能再用,便自告奋勇地做了一个给秋叶。
秋叶收到后果然十分高兴,更是央着乔嬷嬷教了她绣自己的名字,这也是那囊袋上歪歪扭扭的秋字的由来。
两人关系亲近不少,乔嬷嬷也将秋叶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哪怕秋叶后来因多次插手小厨房的事情被婉贵妃厌弃打发到小厨房来,她也依旧如往常般护着秋叶。
好比今晨就是乔嬷嬷一人将早膳齐备,秋叶在旁打下手,做好之后便由秋叶拿到婉贵妃寝殿去。
当然,毓秀宫负责传膳的婢女众多,秋叶只是最末的那一位,作为小厨房的代表人物去的。
在等秋叶回来的空当里,乔嬷嬷便开始洗涮锅碗瓢盆。
按往常婉贵妃用膳的速度,洗完这些东西,秋叶也该回来了。
可今日乔嬷嬷连着正殿送回来的剩菜剩饭都收拾完了,还不见秋叶回来。
她把心一横,心想反正小厨房也无人看管,她去去就回,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谁知她还未走到正殿门口,只是路过了一扇窗户,就听见里头有人慢条斯理地吩咐道:“你只需到东宫去,将这东西交给太子妃便是了。”
“其余事宜,自有人告知于你。”
“本宫不喜自作主张之人,你可懂?”
“奴婢晓得。”这是秋叶的声音,微微颤抖,却还带着些许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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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此事你若做好,本宫便将你调回来在殿内当值。”婉贵妃很会拿捏人的心思,除却秋叶外,她还刻意提起了乔嬷嬷:“就连与你交好的那位嬷嬷,本宫都能将她提作小厨房的管事。”
“但若是不成,你二人的处境,应当不用本宫多说吧?”
“奴婢明白,此去定然为娘娘解忧!”
乔嬷嬷听得云里雾里,没敢说话,只脱了鞋子,蹑手蹑脚地回了小厨房。
片刻之后,秋叶便回来了,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意,一进门见她已然收拾齐备,忙解释道:“这次是个意外,下次我定然早早回来,不让嬷嬷您劳累。”
乔嬷嬷一把拉住了秋叶的手,动作拉扯间,放在秋叶袖中的囊袋便掉了出来。
秋叶捡起那囊袋,却发现地上还落了只碧玉耳坠,她拾起耳坠,敲了敲脑袋道:“定是方才在娘娘殿中,不小心将娘娘落在地上的耳坠给带出来了。”
然而她看了看时辰,已经来不及了,也便将之用帕子包裹塞进了囊袋之中。
“算了,等回来再交给娘娘,指不定那时候还不用受罚呢!”
乔嬷嬷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倒是让秋叶反过来安慰她道:“嬷嬷别怕,我出去办个事儿,很快便回来。”
“那你万事小心,等你回来,就把那囊袋换了吧,我刚好绣了个新的。”
其实并不是刚好,而是秋叶的生辰快到了,乔嬷嬷手里的银钱不够,也不够给她做身衣裳,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做了个囊袋,绑好将秋叶身上已经勾丝发白的囊袋换下来。
“那等我回来,嬷嬷可要再教教我怎么刺绣,我就不信了,还能次次都没长进!”
秋叶喜笑颜开,看起来完全没把这东西当做是生辰礼物,更有可能是连生辰都忘了。
乔嬷嬷应声后便将秋叶送出了小厨房,见她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后,也不免笑了出声,而后便张罗着准备午膳。
“再然后,太子殿下便气势汹汹地来了,一来就让全宫的人出来迎接。”
“殿下一番扫视没见到贵妃娘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让所有人跪着不准起身,自行进殿去寻娘娘了。”
“再然后,便是姑娘和那位大人来了。”
乔嬷嬷说完这些,双手不住地在身前搓动,小心翼翼地觑着楚袖的神色。见对方没有不耐烦的神情,这才开口问道。
“姑娘,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秋姑娘究竟在什么地方呀?”
秋叶的去处从一开始便是确定的,但面对着这么一个一心想着之后为秋叶过生辰的老嬷嬷,楚袖实在说不出秋叶已经不在人世这种残忍的话来,只能含糊其辞道:“如此看来,嬷嬷的猜测似乎不无道理。”
“许是秋姑娘有旁的事耽搁了吧,待会儿我回东宫瞧瞧,指不定她便在那里呢。”
“劳烦姑娘了。”
乔嬷嬷点头哈腰地道谢,楚袖本就是言谎,再加之对方是老人家,心中的愧疚上涌,当即便伸手扶住了乔嬷嬷。
“嬷嬷客气,不过是小事罢了。”
“倒是我平白将您喊出来,累得你都没法子歇脚了。”
她将乔嬷嬷送回几人歇息的地方,那三人已然歇好,见两人进来更是招呼着:“方才便想说了,若是实在忙碌,喊我们过去打下手也是使得的。”
“我们这些老婆子虽然不像乔姐姐一样煎过什么药,但个个都有一把子力气,端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煎药本就是借口,楚袖也便谢过了几人的好意,而后让乔嬷嬷坐了下来。
“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就是乔嬷嬷还得歇息一会儿。”
几位嬷嬷面带笑容,倒水的倒水,递糕点的递糕点,闻言便道:“这都是小事,反正回宫去也没什么活计,等等乔姐姐也好。”
见她们并无怨言,楚袖也就放了心,陪着几人坐了一会儿,又将人送出太医署,方才回转到了安置着两名宫婢的房间,李怀早已在其中等候。
“看来是问完了。”
李怀从摇椅上起身,将一旁的温热茶水一饮而尽,而后便撩开了布帘,露出两个沉重的大木箱来,那两名宫婢则是弯曲了身子躺在其中。
“伤口我处理了一番,又在她们身上洒了些安神的香料,半个时辰内不会醒来。”
“待会儿青冥带着人来搬走,对外就说是往东宫送的药材,无人敢说些什么。”
李怀考虑周到,已不需楚袖再做些什么,是以两人也就一起等着路眠来。
等待期间,李怀自身上摸出了个折起来的信封,递给了楚袖道:“外头人送来的信,说是十万火急。”
楚袖接过一看,上头印着苏瑾泽的个人徽记,拆开信封,内里嵌套着另一封信,上头浓墨饱酣地写了个陆字。
只需一眼,她便确定了写信人的身份,正是潜伏在镇北王府隐藏身份的正牌世子,陆檐。
这个时候,他写信来做什么?
她将信封拆开,抽出内里的纸张,一目十行地看完上面的内容,眉头便越皱越紧。
“李大人,您医术了得,在太医署内又是博览群书,可曾晓得离魂失魄之症如何诊治?”
“那得看你所谓的离魂失魄是怎么一个说法了。”
李怀半直起了身子,与她对上视线。
一旦涉及治病救人,他就格外认真。
楚袖将信中所述症状简单讲了一番:“食不下咽,问不应声。昼不能醒,夜不能寐。”
“这症状听起来,不像是《本草纲目》中记录的离魂症,倒像是民间所说的丢了魂。”
“这可不能找大夫,得找个道长来做法才行。”
虽如此说,李怀却还是取来了纸笔,一连写下了数味药材及剂量。
待得笔墨干透,他将那纸塞进楚袖手里,道:“李家独门安神秘方,外人不知,且拿去一试。”
“既是秘方,如此透露出去是否会有影响?”楚袖捏着一张薄纸,没第一时间喜出望外,而是问了李怀这么一句。
李怀啧了一声,而后摆摆手道:“哄你的,不过是我才改良出来不久的安神方子,疗效比以往的汤药要好上一分。”
“研究出来不就是给人用的嘛,藏着掖着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改进。”
“多谢李大人,我这就写信,将您这方子一并送过去,就是还得麻烦您送一遭信。”楚袖接过纸笔,用镇纸铺开,而后便提笔写了起来。
李怀在她不远处躺在摇椅上,一个眼神儿也不往这边瞟,只是在她要将信与药方一并封起时说了一句。
“用后若是有效,可千万得写份记录给我。”
她先是一愣,继而认同地点点头,从中抽出信来又补了几句上去。
身在宫中,楚袖身上也没带火漆,只能就近点燃了一根火烛,用蜡油将信封了起来,这才双手递给了李怀。
李怀也没看信封上头写着什么字,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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