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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第 51 章
“你确定吗?”荷恩提高音量,立刻走出玻璃房,大步走到门边,一把推开,寒风顿时席卷而来,扑在脸上,扎得人窒息,荷恩打了个冷颤。
主塔台上面看不到城门,但能看到城门外的雪原部分。荷恩趴在栏杆上往外眺望,风吹得他的头发横着飘起,呼啸声刮在耳边像哭声。
只几秒,荷恩就觉得冷,他耸起肩,双手交叉来回摩挲胳膊。
那片苍白早已裹挟进黑夜的浓雾,只有塔台探照灯照到的地方才清晰几分。
荷恩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
这个时候进入雪原就是死路一条。
不是送过去的时候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跑了?
片刻,军区全频道出现一则临时顶替通知。
太多的短而急促呼吸似乎让教堂内的温度也攀升到沸腾。
荷恩额间禁不住地冒着汗,他本该被这幕瘆到面色惨白,但偏偏又被这奇怪的热度弄得双颊晕红,碎发黏在肌肤上,荷恩伸手捂住自己口鼻,持续地向后退去。
脑袋越发混乱间,荷恩在试图和这些人越离越远的时候,被伸手猝不及防抵到的冰冷触感惊到身体细细地颤了下。
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荷恩压着恐惧朝伸手看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退到了雕像所在的位置,并和雕像碰触到了。
接触处的寒意隔着衣服都仿佛要钻进肌肤,荷恩并没有因为弄清状态而松口气,反而寒意蔓延头皮发麻。
和雕像接触到的地方很怪。
雕像没有带给荷恩和其外表相符的材质感,虽然冰冷,却格外柔软细腻。
明明看起来是石头雕刻出来的,但那种活物感要比最逼真的玩偶皮囊还要让人呼吸一颤。
既有着活人的肌肤触感,又有着死人的刺骨冰寒。
荷恩吞咽着口水,慌乱地抬头看去。
雕像虽然不等人高,却也不算特别高大,可不知道是不是附近的光线实在是太昏暗了,荷恩没能看清雕像的具体面容。
荷恩指尖无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衣摆。
他被那奇特触感弄得无法抑制地乱想。
万一这雕像的奇特不止在材质上,还有别的可怎么办?
就比如——
荷恩心跳得紊乱不已。
这雕像能‘看见’。
荷恩目前并不清楚这雕像的具体来头和奇特之处,他虽然能想起剧情了,但只能提前一点知道些即将发生的剧情,荷恩有限的剧情记忆里,并没有和雕像与这个隐秘组织有关的具体信息。
但不需要任何剧情加持,荷恩也能清楚地意识到,这被虔诚对待着的雕塑不简单,这些人会如此对待他的眼泪和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荷恩被自己这个止不住往外冒的猜测弄得又羞耻又害怕。
他一边觉得这些人嗅着他的气息,说又甜又香的场景,要是真的被雕像看到的话会很怪。
一边又恐慌雕像会生气于他的假冒欺瞒行径。
心脏不安地跳动着,荷恩仰着发白的小脸看着雕像时,越看越慌乱。
荷恩无意识地咬着唇,在格外紧张地注视了很久后,他亡羊补牢般地选择滑跪道歉。
即便荷恩能开口,他也不可能在这种诡异气氛下出声引起其他人新的注意力。
荷恩思来想去后,将目光停留在雕塑自然垂落而下的右手上。
雕像右手的高度刚好和荷恩的眼睛持平,荷恩在稳了稳心神后,小幅度地调整了下位置,抬起胳膊。衣袖随着动作下滑些许露出雪白一截,荷恩呼吸微滞地在雕像的右手手心上画着。
即便心里已有预料,可那种矛盾到古怪的触感还是让荷恩的指尖颤栗了一下。
细微的摩擦感因荷恩在上面的一笔一划而不断蔓延。
荷恩还没来得及学这个世界的字,他没办法直接在雕像的手心上写‘对不起’,他只能一边无声地道歉,一边替代般地画这些字所对应的唇形。
荷恩不清楚这雕像是不是真的有感知,又能不能像主角一样可以辨认出唇形。
他只是求心安般地,尽可能在雕像手心上画得栩栩如生些。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荷恩画完的那刻,不确定是他过于紧绷的手指在放松的那刻血管或神经跳了下,还是他产生了错觉。
荷恩好像感到雕像的手心处轻颤了下。
心脏高悬着,荷恩紧绷地看着面前的手心,他在有些仓皇地抬头看了眼依旧看不清的雕像后,确认般地将目光再度锁定在手心处。
为了不错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荷恩在黯淡的光线下不断地凑近着去看。
自然垂落的手指会天然带着点弯曲,荷恩太过关注手心,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他伶仃一点的下巴已经搭在了雕像带着点弧度的指尖上。
荷恩的脸还没有正常人的巴掌大,更何况此刻他面前的雕像要大成年人好几圈。
随着荷恩的下巴尖抵在雕像的指尖,相对密闭的空间也跟着形成,荷恩有些急促的吐息很快就将自己的温度传递了出去,雕像手心处变得有些闷热的时候,那块的雕像好像也不再冰冷了。
近距离观察着的荷恩没看出任何细微的变化。
他拉开距离,对比了对比另外一只手,还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荷恩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情绪,然他也只能收回目光。
额间的汗好似更多了,荷恩在擦了擦后,这才将眼神重新移给面前的人们。他的吐息并不会持续很久,经历了刚刚一遭,已经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中。然呈现在眼前的画面并没有让荷恩松口气,看着意犹未尽的大家,荷恩被他们又失落又似在回味着什么的神情弄得又想要后退。
同样不想再体会雕像怪异触感的想法及时阻止了荷恩的行为,让荷恩得以维持在原地。
不正常的喘息声已经消失,现在的教堂很安静。
不知道是他们的行为‘成功’了,还是被他刚刚那奖励引得,这些人望过来的目光更加炽热,那里面涌动着的浓烈情绪让整个教堂都被奇怪情感裹挟着越来越显异样。
荷恩不想看这些人的神情模样,也不敢再和雕塑产生交集,他望着地面发呆,他这次看到,眼泪瓶下的法阵已经快要淡到看不见了。
似乎这将他召来的阵法快要失效了。
在一连串奇怪遭遇冲击下消失已久的理智渐渐回笼,荷恩看着这阵法,没有太多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虽然混过了今天,但只要这眼泪在这里,便早晚还有下一次。
所以,他应该将这能指向他的眼泪毁掉。
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荷恩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再度从雕像朝为首男人处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恐惧裹挟着感觉迟钝了,荷恩远离雕塑的时候,竟然觉得身后的温度变得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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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冒着不断惹来颤栗的冷汗,身前是无数人完全克制不住的滚烫目光,荷恩其实完全架不住这样的情形,全靠着不想再和这里产生牵扯,才能控制住声音顶着这股怪异往前走。
只脚步还是较正常慢了不少。
好不容易返回他最先站着的地方,就在荷恩准备眼疾手快地直接将瓶子拿起摔倒在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晚了一步,他的手开始变得透明。
周遭场景变化的那刻,荷恩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还有下一次。
并且——
很有可能比今日还要可怕。
耳边正常的呼吸声传来的时候,回到卡牌师场馆座位上的荷恩一边惴惴,一边又控制不住地为自己的慢一步而懊恼。
荷恩回来的时候,严舟和赫尔斯的胜负刚分。
赫尔斯脱力地站在台上,怔愣又不可思议看着对面的时候,罕见地没有在意这些围观人群的视线,而是看向了荷恩。
赫尔斯一下子就感受到了荷恩透露出来的懊恼和失落。
是在失望于他没有获胜,救下对方吗?
赫尔斯垂在腿边本该没有力气的手蓦地攥紧。
他辜负了对方的信任。
对方对他肯定很失望吧。
荷恩在强迫自己回神后,辨认出了眼前的情况。
他没能看到主角和赫尔斯的战斗,然像是被惊到般的极度安静场馆,以及所有人震愕看向严舟的目光,已经告诉了荷恩主角成功获胜的答案。
荷恩起身,连忙朝撤去荧蓝光膜的场内走去。
剧情中主角在精神力漫溢至钥匙后,虽然反杀了第二批追杀之人,然身体和精神也变得很虚弱。
纵然现在人换了,但结果应该差不多。
荷恩没有可以直接翻上去的身体素质,只能走赫尔斯那面角落的唯一台阶,他刚踩上比试台,便感受到了赫尔斯一直追随着的目光。
“?”
荷恩没能识别出红发青年此刻的复杂情绪,只判断出赫尔斯的心情很糟糕很负面。
视线停在赫尔斯攥着的右手上,荷恩清晰地看到,当自己的视线看过去后,赫尔斯的拳头竟然攥得更紧了。
不会是觉得太丢脸所以恼羞成怒,想要揍他这个‘罪魁祸首’了吧。
荷恩心里一跳,口罩下的鼻尖皱了皱。
怎么,怎么这么小心眼。
担心被打的荷恩,在抿着嘴巴路过赫尔斯的时候,拍拍对方的胳膊,示意对方去看前方的墙面。
那上面写着字,虽然荷恩看不懂,然旁边跟着的友好相握画面,让荷恩猜出那大概是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类似的标语。
又愧疚又懊悔自己给荷恩的印象不知变差了多少的赫尔斯,怔怔地顺着看过去时,眼眶瞬间有些泛红。
在自己没有达到对方期许的情况下,对方明知那狗男人事后一定会动怒,却还是坚持专程为他上来,特意过来安慰他。
“我不值得你这样待我。”赫尔斯声音有些沙哑地道。
正准备抓住时机偷偷溜到主角那边的荷恩:“?”
“砰!砰!”荷恩连射两枪,准心相差很远,同时,游隼也空击几次。
那一瞬间,异形群聚,以最快速度,一头扎进本该有电磁网的地方。
“少校!!”惊天的嘶吼,从未听过人类发出如此绝望的声音。
荷恩屏住呼吸,等待死亡,下一秒,愣住。
空中巨大的黑雾飘起,随着雪原的风逐渐瓦解。
荷恩死死瞪着那团黑雾,直到雪地车在一分钟内冲进城门,刹车猛然踩下,轮胎发出尖叫。
半空的粒子还没有完全散去。
那是十多只异形粒子,全部解离的尸体。
主塔台:[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按到重启,导致暂时失去联络,现在已经好了!]
荷恩只感觉到强烈的呕吐感,从胃里一路灼烧到心脏,冲至喉头。
“砰!”
凳子砸下来的声音。
“太不像话了!”加纳尔指着荷恩,气得满脸赤红。
政府会议室,第二天一早。
第 52 章 第 52 章
荷恩埋头站着,一言不发,余光里,铁制的凳子躺在他旁边,凳脚因为重击弯曲。
“平时我行我素也就算了,这种事还能犯?!你在想什么?啊?你告诉我?”加纳尔快步走到荷恩面前,声音像即将迎来的海啸,震得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几十个人坐在会议室,个个神情严肃。偏冷色的灯光,黄绿的墙面,照得他们的脸铁青。
荷恩抬手,擦了下脸上被喷溅的唾沫,垂着眼睫,没有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加纳尔怒道,“也就是最后关头,电磁网恢复了,没有恢复怎么办?出了事怎么办?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加纳尔来回踱步,脚步声急匆匆地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最后又停在荷恩面前。
“我行我素,目无规矩,毫无责任心可言!你、你、你……你简直,一塌糊涂!”
唾沫再次喷在脸上,荷恩咬着唇,没说话,没再拿袖口去擦。
熟悉的楼道口,灰蒙蒙的灯,进口的地方旁边有个工具间,不过现在是锁着的,那是清洁工阿姨放清洁工具的地方。
在进入了楼梯以后,陆成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身就盯着荷恩看。
荷恩有点奇怪,问道:“陆哥,看我干什么?你是找我什么事儿?这里凉幽幽的,说完我们就回去呗。”
他总觉得这里有点奇怪,之前他在地上摸到的东西他也没敢细想,程虹他们好像也看到什么了。
他也问过他爹了,他爹又给他算了一卦,说是问题不大,让他放宽心,肯定是死不了人的。
荷恩觉得这个死不了人的范围太宽了,疯了、残了、傻了也都在死不了人的范围内呢,他觉得还是远离此地为妙。
但是陆成还是就盯着荷恩看,盯着荷恩使劲看,荷恩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荷恩的脚动了动,忍不住往后面蹭了一步。
陆成终于开口说话了,“荷恩,你看起来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荷恩:“?”
“比以前好看了。”
荷恩:“……”
荷恩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不是吧,他上次在这里遇到潜规则,现在他自己就要成为潜规则的主角了??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不着痕迹地又往后面蹭了两步,他拿陆成当兄弟,陆成竟然惦记他的屁股!
“你找我就是想说这个吗?”
陆成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有点热切,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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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说完了。”
荷恩摸了摸自己的脸,非常直男地对着他说道:“谢谢啊,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快上班了,我回去上班了啊,再见。”
他转身就走,几下身影就消失了,完全没注意到后面陆成突然变得迷茫的眼神。
灰色的好像是烟雾一样的东西从墙壁中冒了出来,墙壁也是极度湿润的,甚至反常的沁出了一层水珠,一些东西也在墙皮下鼓动着,生长着……
陆成张大了嘴巴,舌头软软地流了出来,耷拉在青紫色的下嘴唇上,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墙壁下的东西生长非常迅速,在陆成惊恐的注视下,那些东西冒出来了,是白色的,带着一点浅浅的粉色,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人类的皮肤!
那些东西都是小小的一团,边缘还带着一点褶皱,看起来十分柔嫩,它伸展开了。
木耳一样的生物密密麻麻的挤满了整个墙壁,陆成见过很多种木耳,除了平时常见的黑木耳,还有白木耳,但是他从来不吃白木耳,因为他觉得白木耳不管是长相还是口感都很像是某种生物的肉片,让他觉得恶心。
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木耳”不仅有着比白木耳还要和人类皮肤相似的外表,而它的轮廓,它的轮廓也和人类的耳朵长得一模一样。
耳洞、外耳廓、耳垂……和人类耳朵一模一样的耳朵!
陆成看着面前恐怖的一幕差点晕过去,但是面对这种东西的时候,能晕过去就是属于运气好,而显然,陆成的运气很一般,他现在是清醒的,眼睛甚至看到了那些耳朵像是在全神贯注地在倾听着的一样,在微微抖动。
它们在听!
陆成想要尖叫,想要逃跑,但是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他的舌头动了动,收了回去,然后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开始说话了。
“荷恩,我梦见他的眼睛了。”
“我也看到了他的脸,他的嘴唇是成熟的浆果,身体像是银鱼……”
“我爱他,我爱上他了。”
“他会和我在一起吗?我是陆海生的儿子,我应该告诉他。”
他说出口的声音也变成了具象化的存在,变成了那些烟雾,最后汇集进了整个空间的灰色烟雾中。
荷恩也在此时睁大了自己的双眼,张开了嘴巴无声地吐出了一个字,“艹……”
他隐约感觉到这里有问题,怕陆成出什么事儿,最后还是找回来了,结果刚回来就听到了陆成嘴里吐出的一大串话。
不过现在他也顾不上震惊,陆成的模样完全就是被魇住了的样子,要是不把他带出来,估计这人会变成傻子!
“陆成!陆成!……还听得见吗?”
陆成对他的话语没什么反应,荷恩朝着墙壁上看了一眼,他只看到了密密麻麻如同不断流动的文字一样的纹路,但是仔细看,却不能从里面分辨出任何一个他已知的文字纹路。
时间紧迫,看着陆成脸上不断弥漫的青灰色,他心一横还是朝着他冲了过去。
等荷恩扣得住了他的手腕后,心底一凉,太冰了,简直就像是冰箱里的尸体一样。
他着急拉着陆成想走,但是陆成像是定在地上的木桩一样,稳如泰山。
荷恩没法,最后还是选择了闭上了眼睛,龇了龇牙,右手的两根手指朝着额头上一抹,再拿下来时,指尖就多了一滴鲜红的血,同时他光洁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伤口。
那滴鲜红的血液没有像是正常血液流淌下来,而是像是一颗红珍珠一样,在他指尖上保持着圆滚滚的形态。
还真行啊……
荷恩看着手上“红珍珠”呆了一瞬,顾不上脑袋因为取血导致的眩晕,转身就把血珠怼进了陆成的嘴里。
那滴血液就像是一团火焰一样,从他的嘴里开始燃烧,热力又从他嘴巴里开始朝着四肢扩散,陆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他猛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回神过来了,脸上终于出现了活人生动的表情。
“我可真是亏大了。”
荷恩看着周围那些流动的文字变成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模模糊糊的烟雾飘一样的耳朵在贴着墙面生长。
好恶心。
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在地上捡的那个软软的东西是什么了,肯定就是这些耳朵!
他现在肯定也是因为刚才的祭祀才会看到它们恶心的变化形态,毕竟额头取血即以人祭(血祭),通鬼神,血为良药,施急救。
这也是他为数不多记得的几个术法了……在前两天,他都还觉得这些东西是封建迷信呢!
不过还好,在陆成的意识回笼以后,那些恶心的东西也隐没了下去。
“荷恩,荷恩,你怎么回来了?”
陆成的脸还依旧通红,也不知道是怕荷恩听到了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是刚才那滴血的效果还没消散。
荷恩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没事,怕你丢了。”
陆成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荷恩转身要去上班的画面,中间就像是缺了一段一样想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他好像说了不少的话,而且说的还是他心底最深处的那部分秘密。
荷恩幽幽地说道:“哦,你骂经理是秃顶猪算吗?”
“呵呵。”
陆成松了一口气,这问题倒是不大,他又对着荷恩笑了笑说道:“就这些吗?”
“当然不是。”
陆成的心又提了起来,说道:“还有?”
荷恩一脸认真看着他,语气酸酸地说道:“你说你爸是陆海生,陆总的儿子也下来当普通员工啊?”
“啊……”
陆成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语气松快地对着荷恩说道:“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啊,他让我历练几年。”
“知道了。”
“喂,你俩干嘛呢?电话也不接,经理要发飙了。”
明亮的楼梯口突然又冒出了一个人,对着他们喊道。
“来了。”
荷恩朝着陆成伸出了一只手,陆成盯着他的手指看了两秒,然后后知后觉地想去牵。
荷恩:“?”
他啪的一下打掉了陆成的手,问道:“你干嘛?”
陆成:“不、不是?”
荷恩:“我让你扶我一下。”
他现在腿软脚软,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不眠不休工作了三天的疲惫,他怕自己走两步就跪地上去了。
“哦哦哦。”
陆成又慌张的去扶荷恩的手臂,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隐约猜到了他刚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而荷恩救了他。
他把荷恩送到了他的工位,离开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赵葵看了他一眼,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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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头看了看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的荷恩,对着他问道:“你跟陆成干什么去了?累成这样。”
荷恩偏过头,右脸颊压在了桌面上挤出了一点肉肉,“我们就是去聊聊天,跑跑楼梯锻炼身体,哦,对了,你这段时间不要走楼梯了。”
赵葵:“嗯?”
“可能是清洁阿姨没有认真打扫,楼梯里面有些垃圾发霉烂了,非常恶心。”
赵葵听他说完,脸上也出现了嫌弃的表情。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去。”
荷恩一早上都精神不济的样子,不过他们的经理好像也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也没空来监督他们这些人有没有摸鱼。
陆成也对荷恩非常关心,时不时就在他的身后转上一圈,紧张程度简直就像是怕荷恩突然死了似的。
温瑜突然问荷恩:“你没有想过要去查看塔台日志?”
荷恩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有想过去查看日志,一是马修是他亲自从城门接到军区,慢慢训练出来的士兵,虽然加入塔台值班小组不久,也不至于有别的心思;二是他还没有时间去塔台。
“还有一件事。”温瑜调出终端,将文件发送给荷恩。
“我也看看呢。”韩涯说,“发到我们四人群组里。”
文件显示,马修并不是直接重启塔台,而是手动关闭,再启动。
当年他们一家人来到洛希城,到达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不行了,但马修还有救,所以荷恩把一家三口送去医院时,马修的父母激动要把儿子托付给军区,一把鼻涕一把泪,荷恩答应了。
两位老人去世后,在征求到马修同意下,加入军方,成为荷恩手下管的这一批人。
两年来,从未怠慢过,马修是他看着成长的。
荷恩看着这一串日志,陷入沉默。
确实在发现异形后,手动关闭,又重启了。
第 53 章 第 53 章
上塔台本身就需要高级权限,也从未有人关闭塔台信号,关闭电磁网。为了预防突发情况,每座塔台都有能力超频临时搭建单独的电磁网,但这对塔台内部电子元件消耗非常大,也只做紧急方案。
韩涯关闭终端,皱着眉说:“说明什么?马修故意整荷恩?那异形入侵也不是他说了算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刚好这死小孩就半夜跑出去了,刚好某些人好心追出去,刚好选了马修去顶替,刚好异形来了?”他一拍手,又迅速分手,摊手,说完,还看了一眼餐厅。
男孩正站在餐厅与客厅的交界处,好像有什么话想说,这边人多,又不敢靠近,只能站着。
韩涯瞪他一眼,他缩回去了。
荷恩闭了闭眼,盯着地板,回忆片刻道:“没有证据的事先不要乱猜。他是第二次上主塔台,没有遇到过值班时异形入侵的情况,可能当下想发送预警,慌了,按错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温瑜叹气,“但你有没有想过,他第一次上塔台,也造成了你和本亦安受伤?而且他的测试是通过了的。”
所以昨晚的情况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马修虽刚获得进入塔台权限,但前期已经通过了塔台操作测试。
荷恩看了看,就拉着自己行李箱朝着嘴里喊着“价格实惠”的男人去了,对着他问道:“徐岭去不去啊?”
那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给他递了一根烟,说道:“二十五。”
荷恩抬手把烟拒了,不满地说道:“一般不都是十五吗?”
这是把他当外地人宰呢?
“嘿嘿。”那人也不尴尬,把烟塞进自己嘴里笑道:“这不是时间晚了,把你送过去了,我回来肯定要拉空车啊。”
“恩儿!”
两个人正讨价还价,后面突然有人喊荷恩的名字。
荷恩一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的脸上顿时也露出了一个笑,叫道:“抹布?你怎么在这里?”
沈落秋几步过去就把荷恩给揽住了,“我来接你啊!叔不是说你下午到?我都看你老半天了,结果你愣是没注意到我。”
沈落秋是荷恩一个村的,因为小的时候又皮又不爱干净,衣服总是跟家里用的烂抹布一样,就被人叫了个抹布的绰号,从小叫到大,白瞎了他妈请荷恩他爹取的这么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
他读书成绩不好,不过他们这地儿教育资源本身也不行,后来没考上大学就留在村里,徐岭村旁边就有一条大河,就是西河镇的西河,现在是开了一家渔家乐。
因为要给河边钓鱼的钓鱼佬送饭送东西,经常在外面跑,晒出了一身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笑起来看着非常阳光。
荷恩转头就对着那载客的司机说道:“大哥,我不用了,我朋友来接我了。”
“行啊,下次再照顾我生意啊。”
“走走走。”
沈落秋把荷恩拉走了,“我下午的时候看到叔杀鸡了!回去肯定有好吃的。”
荷恩被他塞上了副驾驶,屁股还没坐稳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臭味,他急忙把窗户打开,叫道:“你车装了什么啊?这么臭!”
沈落秋憨厚一笑,说道:“嘿嘿,前两天借给小二他家拉鸡屎了,还没来得及洗。”
“靠。”
荷恩趴在窗户上,差点没给那一下熏得晕过去。
西河镇距离徐岭也就十几公里,中间隔着西河,以前要用渡船过河的时候,车子得等渡船,又得排队,回去都得一个多小时,现在桥修好了就快了,不到半小时就能到家。
不到七点,沈落秋的车子就停在荷家的院子门口。
荷家院子里已经放着一张实木方桌了,上面摆满了菜,沈落秋一下车就深深吸了一口饭菜的香气,朝着里面喊道:“叔,我们回来啦!”
荷恩则看了一圈,发现院子里和他离开之前没有多大区别,干净整洁,粗糙的大石板铺成的地面在岁月的流淌下变得光滑,边上的一颗橘子树还和以前一样葱郁。
院子的正对着是一个方正的大房子,厚重的实木大门禁闭着,如果凑近的话,还能从闻到从里面飘散出来陈年的香料气息,那是他家用来供祖传神像的地方。
大房子旁边的几间房才是他们住的地方。
荷泽阳端着最后一个青菜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就说道:“东西放好,洗手吃饭吧。”
荷恩长得和荷泽阳很像,只是荷泽阳看起来比荷恩要儒雅得多,连头上的白发看起来都很有味道。
荷恩把东西放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沈落秋就已经坐在凳子上开始吃了。
“恩儿,来吃啊,叔的手艺太牛了,你看看这鸡,一看就好吃!”
他夹了一块鸡肉对着荷恩比了比,然后就直接塞进了嘴里,又夹了一块辣炒泥鳅对着他比了比。
“你看看这泥鳅!啊——香!”
荷恩不理他,坐到了凳子上后,就给了他爹倒了一杯酒,说:“爸,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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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泽阳端着酒抿了一口后,才说道:“说吧。”
荷恩:“我辞职了。”
“啥?你辞职了,你那工作不是蛮好?”
沈落秋先震惊了,他筷子都停了,对着荷恩叫道:“那你以后不出去了?”
荷恩:“不出去了,就跟着我爸做。”
“啊,跟着叔叔?”
荷恩看了一眼,问道:“你什么表情?”
沈落秋欲言又止,最后放下筷子说道:“你能行吗?那不是要看天赋……”
他也知道荷家是做什么的,之前荷恩去了外地工作,还有人来想拜荷泽阳为师,端公的很多传承是口授相传的,但是荷泽阳都没收。
他这一代信这种东西的人少了,但是他妈还真心诚意的担忧过,以后荷泽阳去世了,他们找谁来解决那些问题。
荷恩骄傲地抬起头,“我天赋好得很。”
他转头就对着荷泽阳得意地说道:“爸,我四个小时就画出了一张镇宅符。”
沈落秋震惊道:“这玩意不是按沓卖的吗?我妈去年从叔这里就拿了好多回去。”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荷恩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对着荷泽阳说道:“我觉得做这行非常好,很有钱途,爸你觉得怎么样?”
荷泽阳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灵性,蠢笨如猪。”
沈落秋嘎嘎嘎地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就像是一只聒噪的老鸭子。
“爸!”
“喊什么?我在这儿呢。”
荷恩不乐意了,“我哪里蠢了?”
“镇宅符就画了四个小时你还不蠢?”
荷恩:“……”无言以对。
他拿起了筷子,说道:“我们还是吃饭吧。”
沈落秋怜爱地拍了拍荷恩的胳膊,说道:“没事,大不了跟我干呗,我现在刚好缺人呢,留在村里多好,外面有这么好吃的泥鳅吗?”
泥鳅被炒得略干,又下的大料,嚼起来又香又辣,荷恩点了点头,说道:“确实。”
“你看这河水豆花,外面能吃到这么嫩这么好吃的豆花?”
“唔唔,好吃!”
两个人吃着吃着就抢起来了,荷泽阳自始自终都捏着自己的酒杯,偶尔才动下筷子,看着他们的眼神就跟看着两头很会抢食吃的小猪一样欣慰。
这一顿饭从快七点,吃到了晚上八点多,最后是荷泽阳先放下了筷子,他对吃得撑得站不起来但是还想在挣扎一下的两人说道:“吃完收拾干净。”
“好的~叔~”
“知道了。”
等到桌上就剩下两人了,沈落秋才坐起来对着荷恩问道:“你真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荷恩拉过他爹没喝完的半壶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道:“抹布,外面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外面……外面不是繁华嘛。”
荷恩喝了一口酒,就开始拉着沈落秋讲自己在外面艰辛的打工史。
“我简直比李大力家犁田的牛还苦啊,犁田的牛至少不会因为另一头牛工作得不达标,然后被扣草料吧?”
“是啊,是啊,李大力对他家的牛都可好了。”
荷恩呜呜地哽咽了两声,说道:“我的领导是个秃头男,他什么都不会,他还瞎指挥,他还扣我工资!呜呜呜,他半夜还让我工作,我都没有夜生活……我的同事拖后腿,还看不得你一点好!纯坏!”
沈落秋也被他的情绪感伤到了,倒了一杯都酒和荷恩碰了碰:“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