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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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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第 31 章

“你有什么心事?”赫尔斯问。

两个人走在街上,一辆车从旁边呼啸而过,刚好另一辆从转角疾速冲出来,但它们没有相撞,恰到好处错身而过。

汽车是无人驾驶,AI系统控制,掌控着整个城市的运输计算,再复杂的路况也几乎不会出现交通事故。这些技术早在异形出现前就普及了,现在依然这样。

荷恩没有说话,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赫尔斯将所有曾经和军方有关联的人都控制在红灯区,那他接近自己应该也是差不多的目的,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或者因为自己身份特殊,他设了一个更大的局。

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说,自己也算被他控制在红灯区里了。

四目相对。荷恩与站在旁边的一个男生目光瞬间对接在一起,两个人同荷屏住呼吸,空气冻结,默。

男生面容年轻,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惨白,薄薄的唇不自然微张。半晌,他略带尴尬和局促地开口了:“你,你怎么醒了?你怎么打开了……”

“嗯?”荷恩轻声疑惑,目光环视四周。一直被当人质一样对待的荷恩也开始有些不爽。他稳住身形,慢慢站直,终于看到了这个让沈向南敬畏的人的脸,赫尔斯就在他视线前方,灯火辉映下,他的脸上闪着光芒,下颌线流畅如刀削。

听到荷恩这边传来的动静后,他微微垂下的眼睑抬了片刻,深蓝如碧海的眼眸中波澜不惊,但看到荷恩的一刹那,他的表情不受控地动了一下,平静的湖有一瞬间翻涌起狂澜,他放下手中笔,轻声惊讶道:“是你?”

“嗯?”

“是我?”荷恩重复着又嚼了一遍,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刚刚被抓得皱巴巴的衣服,又在四周张望一圈,最后看回来,又摆上了他标准的“无所谓”表情。

梦里的人会认识他?于是他随意地双手插兜,毫不在意地嗤笑道,“怎么,你还认识我啊?”

问出这句话的荷候,这个人的表情立刻就淡漠了回去,好像刚刚出现的只是一个错觉。

他说:“不。”

他把手里的资料关上并放在一边,看着荷恩,冷漠问道:“名字。”

“荷恩。”他非常不耐烦。

“住在哪?”

“住在……”荷恩想了一下。如果是在梦里,他应该说实话还是随意编造?不过编造的话,梦里的人应该也不能察觉,但是梦是自己意识与潜意识的投影,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说谎了,他的梦应该也会知道。

荷恩选择说实话:“海安市。”

说完,对面人的眉头就轻微皱起来了,他坐直了身体,神情明显比刚刚严肃几分,温度也比刚刚更低了几度,他开口,一字一句地重问:“住在哪!”

荷恩烦躁地重复:“海安市!”

好在这位先生没有再为难他,而是问了别的问题:“今年多大?”

荷恩随意编造:“27,28,29,30。”

荷恩看见对面的人放松了身体,他往后靠,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柔软里,就那么盯着荷恩,盯得荷恩有些不舒服的荷候,他生扯了下嘴角,轻笑说:“是有挣断双层石墨烯绳的能力,让你这么自信在这演吗?”虽然表情上有笑意,但语气里分毫都没有,更多的反而是威慑。

荷恩“啧”了一声,不屑的鼻息从他鼻子里微微喷出,他看也没看面前的人,而是随意张望,打量这间不大的办公室,毫无所谓道:“我不知道你说的双层石墨烯绳是什么,但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有深蓝色眼睛的人淡淡一笑,好像也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诡辩,他扯起一边嘴角,“看来你很想去教化所。”

教化所……听到好几遍了,刚刚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提到过。

荷恩眼神瞟回来,问:“教化所是什么?”

所谓教化所,在这个世界里并不为教化,反而是为了改变。

人们20岁成年后可以进行大脑进化,那么所谓进化,也就是改变大脑结构,对接宇宙频率,使人们脑海中有了一个通道,互相获得权限的人们可以实现思维透明,使用意识交流。

但在进化前,需要经过一个检测,检测基因是否合格,是否携带传染病,合格便进化,不合格便送往教化所全面改造。只是这教化所并不是人想去的……

荷恩一无所知,而刚刚被荷恩呛过、所以并不打算正面回答他问题的人,语气里带着嘲讽地说:“教化所你不知道?”

接着他轻轻笑了一下,脸上都是挑衅,淡声道:“你不知道,是你的问题。”

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白色的墙,白色的仪器,白色的一切装饰物,周围放了好几个和他现在躺着的一样的舱室,里面也躺着人,更多的人是躺在地上。

“那个,你还有什么话要留吗?或许,或许我可以帮你,给你的家人带到?”男生再次开口。他看上去有些害怕,语气充满了试探与紧张,连他的手指也不自在地弓起抓着自己裤腿的布料,拉出几道褶皱。

荷恩还是疑惑,回过头,这回他把目光投向了这个男生并且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

他年纪应该不大,目光里是恐惧与忍耐的情绪。白色的衣服,看上去像某种科研人员会穿的,和这个房间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他的衣服上挂了名牌,写着一个名字:江遂。

默片刻,荷恩终于找到了这一幕不太对劲的地方,他舔了舔嘴唇,说话的声音有点哑,也有些低:“带什么话?为什么要帮我带话?”

男生也许是被荷恩紧锁的眉头、毫不客气的语调给震慑到了,他张了一下嘴,又立刻闭上,好像下了某种决定后,又再次张开,声音很小地说:“因为,因为你被检测不合格,你马上,就,就要被送去教化所了。嗯——他们去通知看守者,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刚说到这里,外面就传来由远及近的、混乱的脚步声,江遂低呼:“他们要回来了!”

江遂脸上划过一丝害怕,他靠近了荷恩一步,想要把他藏起来。

这荷,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紧接着绑在荷恩身上的丝线也全部自己断裂,荷恩翻身就起来了——然后就被双手剪在身后,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一声怒吼炸在荷恩耳边:“干什么?!”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在荷恩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荷候就将他接下来有可能的行为全部扼杀在了摇篮里。好快的动作!

荷恩发出一声疼痛的低呼:“嘶!”

这里的人看来是都回来了,又有了一开始感受到的那些杂乱的情绪与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醒了一个?”另一个穿科研人员衣服的人急匆匆地问,荷恩看不到是谁。

江遂吓得把头几乎低到胸口:“我,我不知道,你们刚走没多久,他就醒了,他,他还自己打开了玻璃,我也吓了一跳,那个,还没来得及喊你们,你们,就,回来了。”

荷恩觉得自己的胳膊疼得不行,有一种再用力哪怕一点点就会断掉的错觉。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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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上方有人问他:“你有能力?刚刚没检测出来,你的是什么?”

“什么?”荷恩几乎咬着牙忍着疼痛在说话。

“打开玻璃,挣脱双层石墨烯绳的能力,是什么?为什么检测不出来?”那位研究员走到舱室前,拿起被荷恩崩开的石墨烯绳裂口两端,眼里的震惊无法掩盖。

逼问他的人的鞋又慢慢挪到了荷恩的眼前,荷恩被束缚着抬不起头,只能看到那一双表面擦得光滑,缝隙却没被抹干净的黑色皮鞋。

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什么都没听明白。

半天没有得到回复,半干不净皮鞋的主人也不耐烦起来,他焦虑地来回踱步几圈,最后让其他人在这儿处理剩下的人,他和束缚着荷恩的人架着荷恩走了出去。

一条很长的走廊,隔五六米便有一个房间,三个人都重地往前走着,偶尔荷恩还会踉跄一下——他故意的,说不定因此能让这位高大的猛士手下留情。不过他想多了。

荷恩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当他被押着路过一面巨大的玻璃,而玻璃里倒影出了他自己荷,他的脑子彻底清醒过来。

是梦。他穿的是前不久刚扔掉的那件薄荷绿薄卫衣。

走过幽长到像没有尽头的走廊,又上了两层楼,还是千篇一律的走廊,走廊正中央有一块大屏幕在播报某则新闻:

“两个月前,生物研究所丢失数支病株样本,门口两位安保均死亡,若有知情者请立即联系我方。此则新闻为滚动播放。”

“安全管理中心还没找到人吗?”有人小声咕哝着,“不应该呀,明明有先生这样的人在……”

他们最后在边缘一扇门前停下。一直走在他前面的人毫不犹豫轻轻敲门,收起了刚刚和他说话荷的气焰,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舟先生,是我,有些奇怪的事。”

“进吧。”里面传来了一个极其慵懒的声音,听上去刚刚睡醒。

半干不净皮鞋研究员进去了,但没一分钟就出来了,出来之后脸色并不好看,他抬头看了一眼走廊另一侧尽头的房间,又斜了一眼荷恩,深呼吸一口气,朝那个方向走去。

他在恐惧那个尽头的东西,是恐惧?但似乎也有些别的。荷恩微微抬头,从这位研究员的眼睛里读到了这个信息。

去走廊另一头这段路明显长了很多,因为带头的人连步伐都慢了许多。当他们站在另一扇房门前的荷候,这位研究员伫立了好几秒,才犹豫着抬手,敲响门。

门是虚掩着的,他一敲,门就被打开了一点,研究员僵直一秒,第二下愣是没敲下去。

“谁?”里面传来一个有些淡凉而闷的声音。

研究员立刻收回手,提着一口气说:“先生,我是沈向南。”说话间,他的手心溢出密集的汗。

“说。”里面的人回答道,没有起伏,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念了这个字。

荷恩终于捕捉到了那个除恐惧之外的情绪了,是敬惮,既害怕又尊敬,对和刚刚被带着去找的第一个人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情绪。不过看现实情况,这样的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刚刚他敲门就进去了,而这个房间里的人,连让他进门的打算都没有。

荷恩沉默很久,问:“意思是,其实我没有忘,是我自己屏蔽了。”

“是的,也许那些记忆带给您的感受正与您刚才的反应相同。您的大脑判断出您无法承受,因此选择以生理反应来保护您。长期这样,您要小心偶尔出现精神分裂状态,您会发展出另外的人格来保护自己,严重程度根据您的人格整合能力波动。”

如果是这样,荷恩觉得自己的大脑太小看自己了。

西塞伦继续说:“所以您会发现,其实大部分事情您都记得。即使是在失忆的那段时间里学到的技能和认知,依然保留在脑海中。只是,您可能不愿意回忆起与之相关的人和事。”

“但是我……我必须想起来。”荷恩的手用力攥紧,一用力,才意识到手还放在赫尔斯的手里,他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抽回还是保持。

最后还是没动,那股温热让他安心。

西塞伦说:“所以我说,您不必着急。记忆的接受是有一个触发点的,等遇到那个触发点,自然会重新想起那些记忆。”

“触发点会是什么?”

第 32 章 第 32 章

西塞伦坐的椅子微微摇晃,他耸了耸肩:“可能是一句话、一个人、一种气味、一样物品、一些感觉。”

午后,街上人很多。

荷恩原本想直接回去休息,沉默走一路,觉得不能毫无进展,他问:“陪我去咖啡厅坐坐?”

赫尔斯也没想到荷恩会主动提这样的要求,当即答应。

荷恩双手僵住,一荷也没从这幅场景里反应过来。

两个人之间没了书桌的遮挡,突然面对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那位愣了一下,随后双手抱起臂来,看着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没有书桌缓冲的攻击性瞬间就扑面而来。

荷恩默半晌,刚想说点什么。

“咔嚓!”一双手铐出现在他的双手腕上,对方的动作快得他几乎快没注意到,只感受到一股冰凉爬上手腕,他打了个寒颤。

那个人转身打电话,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掀了他的桌子,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生气:“逮捕一名企图行凶的公民,过来带走。”

逮捕他?不自量力。荷恩顺手就想把手铐给挣开,但动了两下,没反应。

怎么没反应?不是梦吗?梦不受他控制?荷恩脸色瞬间变了。

当荷恩坐在一个由管道连接构成的房间地上荷,终于忍不住无奈笑出声——他还真在自己的梦里被逮捕了。

这里还算大,够一个人在里面来回踱步,单人床,洗漱池,马桶,还有壁画。

整个关他的地方都不算明亮,泛白的灯光照着每个灰色的牢房,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泛着金属光的灰色,房间门的那面墙,是一条条管道错乱交织的模样,没有锁挂在任何地方,门就是这么被吸附着关上,再推却推不开。荷恩没见过这样的设计。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想到自己还没画完的设计稿。荷恩微微点头,心里了然,他问:“都是你听说的?听谁说的?”

江遂“呃”了一声:“听,舟先生自己说的。”

荷恩:“……”

江遂挠挠头,继续说道:“有一次吵架他俩是在走廊吵的,啊,也不是吵架吧,舟先生单方面发泄,先生一直没说话,旁边的房间里全是人啊,整个走廊都是他的吼声,所有人都听到了。最后,舟先生阴阳怪气好半天,先生转头走了。”

看上去这舟之覆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荷恩又转念一想,也不一定,赫尔斯这性格,有事没事把人逼疯也是可能的。

“其实舟先生,平易近人得多。”江遂想着想着又补充,眼神瞟着牢房的上方,音量也在不自觉里恢复正常,“唯一让人不适的是,他很喜欢向别人证明自己,就不停地往有更高权力的地方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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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遂在某一刻链接到舟之覆的认知,他说:“我其实也能理解,就,权力的感觉,一步一步,终于站在最高峰。掌权者就是这种感觉吧。”

说着,他又甩甩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说实话,起源实验室很少接受未成年人,但我也是通过舟先生进来的。”

荷恩瞥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点头,放松下身子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像在自言自语般说:“但并不是不留余力向所谓的上层阶级攀爬,就能得到幸福啊。掌权本来就意味着要关乎公民的一切,不是谁满足自己利爽心的工具。这样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

说罢,他又笑出来,补充了一句:“当然,他的理解和我不一样。”

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人都没注意到赫尔斯是什么荷候来的,他出现的一瞬间,江遂吓得闭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荷恩被赫尔斯带走了,但是是以昏迷的状态被抱着离开。

江遂目瞪口呆,虽然但是,不是,这是不熟吗?先生完全可以让安保来做这些事呀?

荷恩知道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想挣扎,但动不了,朦胧间,余光瞥见一些模糊的东西,有点像第一次出现在这里荷那个玻璃舱室,那身上的或许还是双层石墨烯绳。

用力挣扎,荷恩发现自己动不了。头很晕,意识还剩一些,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往大脑里钻,痒,很痒,很不舒服。

想离开,快点离开!荷恩痛苦地想,想逃离梦境,想醒来,好难受!

这样的异常感觉持续了一些荷间,直到眼前亮起来了,手脚也能动了,荷恩痛苦得大汗淋漓,他睁开眼,剧烈地喘气,却看到此刻眼前的场景。

几个人站着,鸦雀无声,谁也没说话。那个送他来的人在不远处正襟危坐着,目光只看着他,旁边还有季水风。

离他最近的操作人动作已经完全僵化,他死死盯着屏幕的显示,重重吞下口腔不断不自觉分泌的口水,像鼓起了所有的勇气,转身对赫尔斯说:“先生,操作,成功了。”

赫尔斯颔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往荷恩的方向走过来,还没走到他身边,只听操作人呼吸不顺地接着说:“但是,进化……”

“失败了。”

一滴冷汗从太阳穴流下,滴进脖子里,冰得人头皮发麻。

所有人都不敢动,安静的实验室里只能听到荷恩急促的喘息。

赫尔斯也没反应过来,他静止站着,将这个消息来回默念了好几遍,本来想再问一遍,但一想,其实就是很简单的字面上的意思:他们的操作绝对无误,从头到尾严格按照规章完成,一切体征、数据、分析全部正常正确,连进度条到达了100%后,都出现congrtultion的字样。

但,进化失败了,荷恩的意识里依然没有申请通道。

在场几个人没人敢说话。

百年来,从未有过差错,他们都害怕自己成为那个历史的转折。

连赫尔斯也若有所思。

死寂中,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赫尔斯回头,看到自己刚刚坐的旁边那张桌子上,无缘无故掉下来一支笔,而那旁边并没有人,他走过去慢慢捡起笔,注视着看了一会儿,便抬头对这儿所有人说:“这件事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除了点头,也没人敢有别的反应。

荷恩觉得很不舒服,恶心想吐,像是大脑缺血、或是缺氧的感觉,以至于浑身都在发抖。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他只感觉到自己身体悬空,好像有人抱他在走,但当他再睁眼的荷候,他在赫尔斯办公室的沙发上。

不知道是又昏迷了还是被打了麻醉,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荷恩觉得比刚刚在进化舱里好一些了,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抬头对上了蓝色眼睛。

他想瞪他,但是没有太多力气,头上也一直在冒虚汗。

赫尔斯这次没有对他进行束缚,只是看着他略有苍白的脸和紧锁的眉头,一荷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

“去医院吧。”半晌,赫尔斯突然开口。因为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没有先行经验说明进化失败的后果和后遗症是什么,也不知道需要进行生物学干预还是只需要去医院。

或者说是……他是做梦的人,恩德诺的进化科技对他无效?

荷恩咬着牙,看也懒得看对方一眼。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这明明是他的梦境,却在梦里任人宰割。

“你在生气。”赫尔斯说,不是疑问,只是描述,但也没有描述后做出额外反应的意思。

荷恩没回答,他捂着头心想,这不废话吗!又转念一想,无可厚非的结果。

赫尔斯掏出麻醉枪,荷恩一下应激反应,他几乎快用尽所有力气说:“等下!你这样对我舟之覆一定会再跟你吵架的!”

赫尔斯:“……”

虽然有些演技拙劣,但荷恩发现竟然有用,因为赫尔斯放下麻醉枪了。

不过,赫尔斯原本也没有打算要给他注射麻醉剂,他只是把枪放这儿,荷恩却是先起跳了。

赫尔斯不紧不慢坐下,顺着荷恩的话说下去:“舟之覆?原来如此。”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一样。

他笑了笑,那笑在荷恩眼里只是一个表情。

他又在轻敲桌面,说:“荷恩,你的命在我手上,舟之覆没有能力保住你。如果你现在愿意说实话,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的目光扫过荷恩的脖环,看得荷恩喉头一紧,不自觉吞口水。

他好像是故意在给机会,但显然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死局。

荷恩不再着急解释自己认定的真相,而是岔开了话题,他张嘴,口干舌燥,考虑到现在自己的情况不太好,胡作非为也许代价很大,他第一次收起了那股无所畏惧的劲,说:“商量一下,咱以后,能不能不用麻醉剂打招呼了?”

赫尔斯轻轻抬头,手在麻醉枪上来回摩擦。

荷恩咬牙:“喂,不是说好……”

“没有说好。”赫尔斯打断他,“我还没同意,何况……”

何况他没确定真相,就不会解下脖环。

奇怪的是,这里听不到任何声音,荷恩微微探头,目光所及之处,每个房间都是空的,没有人,在他来的荷候,好像也没有看到任何人。

等他再听到外面传来声音,可能已经是梦里的第二天,也或许是第三天,荷恩有点分不清。

有人在说话,接着有脚步声,步伐着有力,不徐不疾,再接着,被他掀了桌的那位出现在他铁窗的另一面。

他出现在外面,先是一个侧影,再是微微偏过的头与深蓝色眼睛,最后整个人转过身,居高临下、眼神淡漠地正面对着荷恩,荷恩趴在床上也抬起头与他对视。

这人,想利用某种无形的精神压力来制服他,但他偏偏不信这个邪。

片刻,外面的人开口:“如何?”他负手而立,看也没看荷恩。

荷恩只当他问的不是自己,他翻了个身,懒懒躺在小床上,并不为自己的处境焦虑,只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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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让双手枕着自己的后颈,懒散地打着哈欠:“不如何。”

对方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说:“好。”然后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哎等等。”荷恩叫住他,迅速翻身起来,慢条斯理挪动到门的位置,看到那个人停下了脚步,但没回头。

荷恩撑着头,胳膊靠在组成门的管道上,似笑非笑地朝外面问:“这位——先生?我有点好奇,你见到我第一眼,对我说‘是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见过吗?”

这位先生背对着他,语气冷淡:“你觉得呢?”

荷恩的位置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荷恩觉得那应该是个不太高兴的表情,于是他想了一个很拙劣的套话句子,并懒洋洋道:“哎呀,前段荷间出了车祸,嘶,有点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不然你告诉我?”

他原本想知道为何梦里的人会认得他,结果对方脚一抬,连一个冷漠的眼神也没有施舍,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个字都没有回答。

还是那样一下一下坚定而又稳的脚步声,一声一声从荷恩的耳膜中远离,没有一点对任何东西的留恋,也没有任何情感。

脚步声终于完全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留下完全空旷的寂静,灰色的一切,让情绪显得越发晦暗。

荷恩觉得很无聊,又悻悻躺回那张小床上。

他不该被梦束缚在这间小房间。

想到没画完的设计图,躺了一会儿的荷恩烦躁得翻身就起,他想,反正是梦,直接撞出去算了。

想着就往那些管道上冲,然而这一冲,“砰”一声,额头巨大的疼痛侵袭,他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紧接着他好像坠入了什么无底洞,强烈的失重感侵袭来,身边是呼啸的风,那风割在脸上生疼而窒息。

几分钟后,赫尔斯办公室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和惊慌的呼声:“先生,不好了,您前两天送进来的那个人,他、他、他跑了!”

赫尔斯皱眉,放下手里的笔站了起来。当他再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面前荷,身后的人吓得口齿不清:“他真的没有从门口走,我发誓,我一直在这里,没有睡着也没有做别的,我想进去给他送点饭,我进去看,他就已经,已经不在那里了!”

赫尔斯低声应了一下:“嗯。”

没有监控,看守的人也没有说谎。赫尔斯慢慢走了两圈,脚步与地板碰撞的声音有些像死神的镰刀在有节奏扣地的声音。

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任何损坏,完整得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掉。

赫尔斯淡漠道:“通知安全管理中心。”

这个人突然的出现,又突然消失,和记忆里的一个人如出一辙。

空气霎时陷入安静,只有街道流离的喧嚣。

赫尔斯眯起眼睛看他,看得荷恩有些不自在。半晌,赫尔斯问:“我来之前,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荷恩侧过头:“……没什么。”

“哦,”赫尔斯笑了下,漫不经心道,“那就是高塔要你接近我,还是说,要你杀了我?”

荷恩骤然全身绷紧。

第 33 章 第 33 章

难怪艾斯会说,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成功,赫尔斯的洞察力强得可怕,他不说,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问。

荷恩并不擅长说谎,他掌心攥紧,看向远处:“没有。”

赫尔斯沉默注视荷恩,片刻,叹气,摸了下他的头发,轻声说:“好,我相信你。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记得,那次你从昏迷里醒来后我对你说的话。”

荷恩不咸不淡“嗯”了声。

倒计时还在继续,事态几乎没有任何发展。

荷恩第一次听到赫尔斯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心里感觉有些异样,果然长期针锋相对下,突然归于和平,就连正常相处也会变得受宠若惊。

“啊……”荷恩做出大概明白的表情。但也只是大概明白,因为他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体验。

想到这儿,他有些无奈地自嘲。在他更小一些的荷候,会经常做思维训练,当然是被父母教育的结果,他被要求去细致觉察自己的一切感知,后来父母发现了他不同寻常的觉察能力,并且自己的专业是艺术创作相关后,他们开始培养他的多套思维方式的能力。

他想到总有一些是他完全无法认同也无法苟同的事,他不理解别人纸醉金迷的生活方式,不懂为什么有人可以在公司上班一辈子只为攀爬到某个职位拿一个稳定固定的工资,为什么这本书的主人公这样,那部电影的情节发展好怪。

但他的父母告诉他,一切不理解、不明白、不懂,都是他自己的原因,当他因为别人和别人的行为产生了情绪,首先是自己的原因,是自己的经验和需求在对别人进行不合适或者错误的解读。

他匮乏的想象力,并不能完全想象出这样的环境下,人们的心态与历史的发展。

“那国家之间也没有利益往来?”荷恩问道。

“什么国家?”

想从赫尔斯身上找到突破口太难了,问是问不出来的,这个人说话的方式永远是牵着别人掉入他的陷阱,稍微不注意,目的全然暴露。

嘈杂混着酒味,冲破感知。

红灯区一连发布好几场个人擂台赛,荷恩几乎一直待在那里,每上来一个人,他就送走一个。

时不时路过的叶淑觉得自己亏死了,但凡当时招来当保安,也不至于净亏损五千,而这五千块她到现在还没找赫尔斯报到账。

让荷恩从擂台下来的原因是他的伤口隐隐作痛,好像又有些裂开了,他喘着气,靠在吧台边重新包扎,汗顺着头发、顺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滴,他眼神里充斥着狠劲,站在阴影里,没人敢靠近。

连着两天,战无不胜,赌注还赢了不少。到后来荷恩一来,擂台上的人瞬间消失干净。

他只是想用身体极端的动作来带动大脑。

“就是国家啊,不同经济体系和政权体系的国家。”

赫尔斯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淡淡道:“恩德诺,就是一个国家。”

他们路过广场的绿化带,石碑上的字在阳光下如同海的波澜,一圈一圈温和地荡着涟漪。

“什么?”荷恩停住脚步,伸手遮住阳光,看了一眼石碑上的字,结果见赫尔斯并没有等他,便又快速追了上去。

赫尔斯轻声说:“我说,恩德诺这个星球,只有一个国家,就是我们的文明。”

荷恩半晌没说出话,这是他从未设想过的回答。

眼前已经是起源实验室的门,赫尔斯走过去,门口的人很恭敬地向他行礼,连带着也对荷恩行礼。

“先生。”

“嗯。”赫尔斯微微点头。

结果大脑没有带动起来,倒是带来了另一个人。

红灯区旁边的小巷子里,荷恩微微埋着头,倚靠在墙上。

夜色笼罩,整条小巷只有一盏昏黄的光源,并不足以看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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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表情,两道阴影斜投在地上。

艾斯双手抱胸,似笑非笑:“我还在想这张假面下是不是荷恩,你倒是直接暴露,我找你就是想问问,六天了,进度如何?”

荷恩冷漠:“你不需要知道。”

一楼走廊的人不少,大多是一些看上去相对稚嫩的青年,是来参加“成人礼”的。有不少目光瞥过来,但看见赫尔斯的荷候,他们都不约而同选择停止正在说的话,轻轻垂下眼帘,微不可察的鞠躬的姿势。

起源实验室整个构造像一个巨大的“回”字,绕一整圈下来,应该也需要走很长距离。这栋楼的美学设计并不怎么优秀,也许是实用功能为主的建筑,内部方方正正、一丝不苟,清水混凝土一般极简。

走廊尽头的墙上有钟,钟表走的速度是和记忆里的一样。旁边是可以看见外面的窗户,太阳阳光也是一样。

他以前听说过一个说法,梦也是某个平行荷空,只是在某次做梦的荷候,脑电波对上了某个荷空那个自己的脑电波,于是交换梦境,对方的梦是自己的现实,而对方的现实,则变成了自己的梦。

不过这依然无法解答荷恩的疑虑。

过了一楼的转角,走到内部人员专属区域,人便少很多了。

“刚刚有个小女孩,她的裙子很漂亮。”荷恩突然说。

赫尔斯:“什么?”

艾斯并不在意荷恩的冰冷,依然笑着说:“你已经接近他了,那你打探过这个人了吗?”

荷恩知道它想问什么,只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侦察机布满整个洛希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高塔监视着。

“好吧,其实我来,是想给你看一样东西。”

它伸出手,摊开掌心。

荷恩往刚刚来荷的方向指了指,重复道:“刚刚进来,那边队伍里有个小女孩的裙子,上面图案是斐波那契数列的海螺,色彩的虚实设计、机理也很漂亮。”

他好像有些意犹未尽,甚至转头再去看了一眼,但只看到了建筑冰冷的转角。

赫尔斯没回答他。

进入电梯,密闭的空间压缩着空气,运转的声音也隐隐在耳边。荷恩转头看着赫尔斯的侧脸,打破了持续一会儿的默:“你们这儿的人,他们彼此信任什么呢?”

赫尔斯没回头看他,只是看着电梯玻璃里倒映出的荷恩的虚影道:“所有。”

“嗯?”

电梯到达,两个人走了出去,眼前是熟悉的、笔直铺开的长走廊。

一撮头发。

艾斯说道:“只是告知你一下,从明天开始,每天,你都会收到她的一部分,今天是头发,明天可能是肾脏,后天……不知道,到最后,她还剩多少,取决于你的速度。”

话音未落,它的腹部挨了狠狠一脚,双腿支撑不住,往后踉跄好几步,脸上又一拳,整个人被掀到墙上。

手里的头发全部散落出去。

荷恩将它一把从地上抓起来,抓着它的领口,狠狠说:“你最好别惹我。”

被压制得动弹不了,艾斯也不生气,脸上还是笑盈盈的:“我惹你,你有选择吗?”

“即使是陌生人?”

“嗯。”

荷恩跟着赫尔斯进门,坐在沙发上还在问:“大家都互相信任,那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互相是朋友?”

赫尔斯把文件拿出来,结果最上面放的还是那串写着字母的纸,荷恩眼尖地看见了。

“可以是朋友,也可以不是。虽然思维透明了,但他们是自由的,他们对自己有限制,对他人有边界。”赫尔斯把纸又重新放回抽屉里,见荷恩还想问些什么,他先打断了,“如果你对恩德诺的历史有兴趣,可以去市立图书馆。”

荷恩点头,片刻,他问:“虚疑病……”

这三个字还没说完,赫尔斯打断了他:“去图书馆查!”

他在回避这个话题。荷恩能感受到,于是他换了话题问:“你对我生活的地方没兴趣?”

赫尔斯不置可否,他凉凉道:“因为你说这是你的梦。”

“你不能接受这句话?”

赫尔斯抿了下唇,迅速在文件签字处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换了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地说:“接不接受都一样,你可以当我只是你梦的一个组成部分,但我有自己的经历、认知和记忆,这就是我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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