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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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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让黑丝绒安静点,它集中注意力, 寻找那个特殊的存在。这个地方让爱记忆非常深刻,我也沉浸式体会了那些听不见的次声波、以及感受不到的信息素。

虫族的视角很神奇。金属不仅是金属,我能判断这东西“难吃”,但不是不能吃;电缆中残余的电流通过清晰可见;还有曾经机械生命活动的痕迹,及时已经过了月余也清晰可视,它们也很少来这个禁地。

在极力的信号捕捉中,爱终于发现了一个大量信号发射源头,它安静地被厂房残垣下。黑丝绒挪走上方的废墟,才看见一大块服务器的集成回路板被压下方。

信号源在这个回路板上的模块里,爱小心翼翼用虫肢撬开外壳,终于看见了那个比几颗米粒大不了多少的芯片。它是这样的小,爱的虫蠊要是捏起它,怕是和捏空气没区别。

我看了看爱虫蠊锋利的前端,心想芯片表明的脆弱,担心产生划痕或者戳个洞。爱并没有变回原型,那尖锐的虫蠊眼看就要触碰到芯片——

芯片消失在蓝色的数据流中。

“好了,传送回去了。”爱站起来,对着黑丝绒宣布。

我分析,那应该是解构传送:在不改变物质原本内容的情况下,将其保持原有结构转化后,进入反物质传送通道,离开通道后又还原。

[…]敢使用这种方法,证明机械星没有对芯片的内部结构进行加密。虫族背后的势力,科技水平很高。人类的结构传送距离短且造价高昂,而[…]的结构传送距离远不说,还省去了搭建通道。

爱终于变成了人形,这时我才发现爱受伤了,全身灼烧伤。这应该是它之前抱住高速运行的导弹时,因为巨大摩擦产生高温,导致大面积灼伤。

但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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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觉不到疼,从黑丝绒背后抱住了它。黑丝绒翅膀小心翼翼平铺,担心其锋利的边缘划伤爱。

这痛觉神经也太顿了吧?我开始怀疑,我一直在研究本来就没有的东西。

爱拿烧了大半的脸蹭蹭黑丝绒,央求黑丝绒陪它出去翻地。原来,爱多出来的“尾巴”,在刚刚土里狂打洞躲避时,不知道掉在哪里了。

钓鱼佬不会放弃它的鱼竿,就算在没有碳基的机械星,都要找到机械鱼。

黑丝绒任劳任怨,陪着爱在地里到处嗅探。爱当时挖地挖的很深,轨道炮能量柱已经犁到地下三米,还没把爱挖出来。

现在刺掉在不知道哪个深度,现场气息杂乱,要靠微弱的气味找到,还真有点难度。所以爱找到了和自己有亲密联系的黑丝绒,帮着一起找“尾巴”。

“奇怪,到底在哪里。”爱一屁股坐在能量柱形成的坑里,对着同样灰头土脸的黑丝绒说。

太可怕了,爱都忘记自己的洁癖了,满脑子只想着它的刺。

黑丝绒摇摇头,气味太杂乱了,完全不突出。爱听了垂头丧气,还以为黑丝绒可以找到。爱决定不找了,清理好现场,刺说不定又出来了。

“找了那么久,饿了吗?”

爱看着黑丝绒,说自己反胃。说完,爱看向“吃饭”的地方:机械生命怪好心还给烤肉呢。虫族真是太吓人了,居然是这样打扫战场。

“我们少了两个。”

这一场虫族伤亡惨重,电蛱蝶有减员太正常了。爱从坑里爬出来,从旁边捡了块机械生命的残骸,在地上歪歪扭扭画着。黑丝绒就蹲在一边看它画画。

爱的脑子或许储存了对艺术的理解,但它的手可能第一次干和捕猎、打架无关的事情。概括就是,脑子学会了,手学废了。

我从那些歪七八拱的线条里,勉强辨认出,那是爱和黑丝绒,飞在电蛱蝶部落里。下方还有它们生的密密麻麻的小毛毛虫。

“我这次回去,黑炭肯定要骂我。”爱用残片指指一个胡乱捣鼓出来的沙坑,给黑丝绒解释。

什么?那是黑炭,我还以为是没画成功的废稿呢。

“少了两只,你说我要生多少才补的回来?”爱又指指那两个勉强可以称作蝴蝶的,实际就是缠在一起的毛线团。

什么?那是电蛱蝶,我还以为爱画的自己和黑丝绒。我看那个蝴蝶下面连着根黑线,还说爱这时候都不忘记自己的刺。

“我要不回去跳河吧,你说我们还有多久回去?”

什么?不是毛毛虫?那线条毛毛剌剌,和河流的关系是没有关系。

黑丝绒看着爱,很认真地说:“河太浅了,你下去就浮起来了。”

翻译:淹不死爱。

黑丝绒还是太会说话了,幸好爱也是个旗鼓相当的恋爱脑,会把这破话在脑子里转化成常人无法想象的角度。

“嗯嗯,我也觉得我死不了,你真懂。”

看吧,我说什么。不要试图去理解情侣的交流,它们有自己独有的频道。

爱用残片把画全部打散,然后把残片顺便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咀嚼。年轻虫就是好,铁皮都吃的津津有味。

“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爱用胳膊撞撞黑丝绒的外骨骼,不许逃避它的问题。

黑丝绒说它不知道,它只知道肯定还很久。[…]命令它们驻扎在机械星上,保卫已经占领的地盘。但机械星已经全员警戒,从这里肉眼望去,看见外围一圈密密麻麻的飞行电子眼。

现在虫族只要一出动,机械星哪怕知道没用,都不吝啬浪费子弹。虫族也只是取得阶段性胜利,让机械星失去了它们最重要也是最常用的枢纽服务器。

机械星有三个服务器。除了虫族毁掉的这一个,另一个在它们的港口,还有一个在这个星球的最高建筑上。剩下的这两个服务器运算能力比不上被毁掉的这一个,超负荷运行也只是勉强让整个机械星运转罢了。

要攻下整个机械星,三个服务器必须一个不剩。没了服务器,肯定还有别的任务,可以预料是接下来是漫长的过程。

爱点头,情绪低落。它也知道,回家的日子并不明朗。我发现这才刚开始,爱就开始厌战了。爱是没有揣测[…]的用意,不代表它不知道,打赢了它亏了,打输了它也亏了。

赢了,电蛱蝶减少,爱要产卵,死了;输了,爱自己性命也不保,死了。所以这仗,爱一刻也不想多打;这破机械星,爱一刻也不想多留。

“那你可以回沙漠星,就装作看不见。”

是谁那么煞风景?当然是花。它大摇大摆,带着一根我熟悉的黑色细长条来了。爱看见花,脸色就阴沉下来。

爱本来就讨厌花,何况它久寻不得的“尾巴”也在花手上。

花远远把软刺抛给爱,像是在投掷标枪。黑丝绒抢在爱之前,抓住了那气势汹汹的刺,将爱护在身后。

爱看着尖锐近在眼前,气笑了:“又来讨打?你就该谢谢[…],让你还有机会在我眼前活着蹦跶。”

花耸耸肩:“你现在就是杀不掉我,何况我也说的事实。”

“你没吃东西吧,长期以来是支撑不下来的。我知道你这种族是什么情况,[…]的意思你自己也明白,不生就老实跟着我们跑。这里没有给你安心的温暖虫巢。”

撇去一切场外因素,花说的真是实话。[…]拟人一定是该吊路灯的,怀孕员工取消职位居家办公,未生育员工往死里压榨脚不沾地跑外勤。

爱拦住黑丝绒,面沉如水,对着花喊:“你来就是告诉我,我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花说,它只是看爱在沟里摸了那么久,猜测爱在找很心爱的东西罢了。结果没想到,居然是爱曾经还是幼虫的软刺。爱都是成虫了,居然还喜欢小时候的东西。

爱“呵呵”两声,告诉花,它可以滚了。可惜,花一点也不像走,还逼近爱,试图和爱聊聊中场休息。

“我们也不用那么针尖对麦芒,不想互相了解吗?”

“不想,谢谢。”

爱嘲讽花,花是没有亲密的虫吗?花过去干出来的事情,爱现在还能和它说话,而不是见一次打一次,都是爱足够识大体了。

我原以为这反派虫会继续大放厥词,没想到花很疑惑。它甚至复述了一遍爱的话,然后不可置信:

“你和那只雌虫,亲密?你在想什么,你们两个不管是有血缘关系,还是陌生虫,肯定不是你死就是它死。”

花不是老大,看不出爱和白杏感情深,只从它自己的常识出发。在花的理解里,一只雌虫和另一只雌虫,只有败者为食的道理。杀手不也说了,它们那边老雌虫和新雌虫关系复杂。

爱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了花逼逼赖赖的嘴脸上。

1小时后,爱化作虫形,任由黑丝绒给它舔伤口。虫族的口水应该有愈合效果,爱外骨骼上的坑洞加速消失了。爱还是气呼呼的,告诉黑丝绒,花就是来讨打的。

“它是神经病,下次看见我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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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废话都别说。”爱再三叮嘱黑丝绒,让黑丝绒发誓,绝对不让自己和花说一句话。

“好好好,我记着。”黑丝绒赶紧哄还在气头的爱。爱干脆一头倒在黑丝绒怀里,好一会儿才说,叫黑丝绒去“食堂”,给它找螳螂肉。

“记着,要生的。”爱气疯了这是,也可以理解。

黑丝绒真去找了。爱很快追上去,说它要找蜂族,找他们要点蜂蜡,把软刺粘上去。

“你刚刚还说,它脏了,要把它扔了。”

“我就只有这一根。”

恶心花归恶心,鱼竿还是得要的。是和仇人闹别扭,还是委屈自己,爱心里有成算。两虫在路上就遇到了一只盾蜂,成功从它那里得到了蜂蜡。

我看着“啪叽”一下,黏在外骨骼上的软刺,好一阵沉默。虫族蜂蜡质量真高,粘的像就是爱本来尾部长的一样。之前反击导弹都没有掉,还是爱在土里乱拱才掉了。

爱蹲在死虫堆里扒拉有没有螳螂。帮助爱克服了战争创伤,大概就是花的功德吧。因为爱是很重要的雌虫,其他雄虫也不急,等着爱把螳螂拖走,才开始找食。

爱真的就像它说的,只吃生肉。咬住得不是死螳螂,而是花,恶狠狠咬下它每一块肉。黑丝绒在一旁看着爱的表现,皱眉,拦住爱:

“不想吃就别吃了。”

“我饿,拿给我。以后说不定没得吃。”爱躲开黑丝绒拦截的动作。

黑丝绒重复,说爱的状态不对。爱捏着螳螂大腿,努努嘴,说它不想再被虫,尤其花嘲讽了。

“得让那家伙知道,嘴贱是有代价的。”爱满脸腥,黑丝绒却看出来异样。

爱哭了。黑丝绒想安慰,但也没法。如果是刚刚的心态,那“花千里迢迢嘲讽”只会不断上演罢了。

但不妨碍爱难过。

我也挺难过的。这事对爱影响很大,足够虫性压过它为数不多的人性。果然现在这个非人感十足的爱,是从那个活泼毛毛虫一步一步转化过来的。爱小时候比现在讨喜,我一直这么认为。

“那太好啦,我要换地方住啦,你以后就看不见我啦。”爱终于睡醒了,模仿着小时候活泼的口气。

老实说,一点也不走心。里面没有情绪,只是声调高了点。

“什么!你要被转运了?”

我却为爱透露出的信息量而心惊。顾不得记忆中转变的爱,我连忙追问现实中的完全体成虫。

第35章 无法迈过的坎

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能轻易见到, 我相信。但说爱要转移,这透露出来的味道就不太对劲了。

爱对我的问题置若罔顾, 回忆起那天有两个人来找它的事情。实际上,我审讯结束回家后,一个晚上都没有人来管爱。

“连对着我的枪,实际都没装填子弹呢,里面装的坚果。”

爱等了很久,心想再没人来修玻璃,它就要走掉了,反正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爱第二次探出果核堵住枪口, 看着枪里填装的坚果把果核打出来时, 试探爱的人姗姗来迟。

“审问倒霉蛋有意义吗?”

上将抱胸看着爱:“很有意义啊,知道有虫族愿意和我们交流,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爱扑扑翅膀,又趴回黑暗中:“和我交流没用,我做不了主。”

上将蹲了下来,看着面前巨大的蛾:“真的不能改变吗?”

爱的复眼映不出上将的影子,问就是它静态视力不行。它轻轻推开司令放过来的樱桃蟑螂, 说给再多都干涉不了。

“那怎么和博士天天聊。”

上将的语气像哄小孩子。那天审问博士,她也在场,知道博士推测爱的年纪很小, 一生也算忙忙碌碌。

“无聊。别再试探我了, 我不能代表虫族。一切都只是我觉得他没脑子, 可以只聊天。”

“你怎么说出来了。”转述给我时还又说了一遍。你一虫子有什么资格嫌弃人类智商低啊?

上将听了,笑起来。她的笑声如银铃一样回荡在破碎的牢房里,反而给牢房增添了一份冷意。上将说,爱被自己千挑万选的笨蛋背叛了。

恶毒的女人, 不愧是和前男友虫鸟混养的。好歹曾经也算同行,那么不给面子。

爱厌倦了,拍打翅膀贴在墙上,表示就是不想和上将那样的人多解释。我还是太单纯,看见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冲动也是正常的。

虫族连死掉的战友都可以当储备粮,我只是出卖爱,爱还活着呢。在虫族看来,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上将看着连心心念念的樱桃蟑螂都不理会的爱,放出杀手锏:“你解决不了,那你知道怎么解决吧?”

“你们不少,也不想打吧?”

爱的翅膀停止了扑腾,上将耐心等着它的回答。破旧牢房里的寂静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上将听见爱说:“你的频率捕捉器,捕捉到了吗?”

上将一直看着手腕上的小型频率捕捉器,上面的线条比在场一人一虫的心脏跳动还平稳。

“看来确实没办法,加密频道。”上将收回手,“那就祝你早日回归大自然了。”

爱的态度确实是可合作,上将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毕竟就算按照初计划牺牲爱,也不能彻底赶走虫族。

我彻底醒了,对着卧室墙壁大叫:“他们疯了,去打不可说?”所以爱不太重要了,为难小喽喽也是在虐待动物。

“只是争议。除了她还有别人,我说了有两个人来找我。”爱还叫我别激动,吐槽说,如果真把[…]炸了,大家都一劳永逸了。

就是爱会想念这边的伙食的。毕竟把它放归大自然,它也没有家,还要自己找吃的。

“你醒醒啊,你想想黑丝绒,想想你的部落!你不要屈服在水果和樱桃蟑螂下啊。”我忍不住了,野生动物放归难题,居然连虫族都逃不过吗?

说好的有黑丝绒在,哪里都是家呢?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几顿水果就散了。

“我没吃樱桃蟑螂,闻着甜甜的,我省着点。还有,已经分手了。”

承认了,真的承认了。已分前提是在一起过,何况爱那个情况还不一定是真分。

“好的,分手了。”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于是我视角里出现一圈一圈的白雾,像是动画中回忆闪现,四周景物都模糊起来。我拼命阻挡那些白雾,防止自己被强迫入睡:

“还有一个你还没给我说呢!”

爱的声音在一片白色中显得远远的:“我真的分了,不会在复合了!”

谁问你了!回答我的问题!这个时候就没必要转进臭情侣二阶段了吧?我该庆幸我不认识黑丝绒,不然可能真正变成ply的一环。

阻止失败。我被迫入睡。

闷热无风,鼻尖是难闻的机油的味道,空气里弥漫甲醛的味道。更糟糕的是,一枚带着灼热温度的子弹迎面而来。

来不及思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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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那枚子弹穿过了我眉心正中,打在我身后的钢板上,只听见钢材消融、铁水低落的声音。

被击中的痛处仿若实质,我下意识抬手抚摸额心,不可置信看着手上毫无半点红色。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记忆,而是真正的沉浸式和其中物品交互了。

打出这枚子弹的是爱。爱刚刚经历了一场战役,看起来无比狼狈,翅膀上的薄毛翻着血污,甚至连保护的膜——实际上是鳞片,也翘了起来。

机械生命已经知道,必须要追着爱打了。

黑丝绒也好不到哪里去,翅膀一边歪着,人形的脖子上有一道深刻见骨的伤痕。它看了看手中举着的模具,辨认着爱造成的攻击范围。这是生产零件用的,不知道被它们从哪里翻找了出来。

虫族的地盘比起我印象里的,扩大了不少。爱和黑丝绒现在所处的这片工厂空地,离当初的服务器旧址,已经跨越了小半个机械星。

黑丝绒说温度控制不对,子弹没有在火焰烧毁模板前一秒被爱控制住,转换为模具同材质填补空洞。而且,灼烧部分也超越了模具上的凹陷范围。

原来在训练,进行更细致的控制,原有的水平已经无法满足战争的需要了。爱喘着粗气,地上的土粒悬浮在它身周,再次化为狭长的铁针。

黑丝绒抬头,身后出现几颗光球,我能从其中品出不安的味道。不让我跑马拉松,我就感谢全息体验。知道无法对我造成伤害,我就靠近了,观察那几颗光球。

不错的,是光聚变。如果它爆炸,产生的能量,大概一整个城市都会被凭空抹去。地球上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惨案,在早期光伏发电形式转为光裂变催化时,不平稳的波段爆发。来不及发出预警,整个工业园区化为荒芜的坑洞。

这个无人区,曾被称为“66之殇”。但它并不是生命禁区。现在,那是瑰丽的“地球之眼”,人类的伤痛让森林得以有时间长成,动物来得及迁徙而来。等人类从悲伤中走出,那里早已是钢铁森林中唯一的绿色。

这还只是裂变的威力,聚变的能量只是我这个圈外人过于保守的估计。能操控这样力量的黑丝绒照样翅膀残了一只,足以证明机械生命的力量可不是开玩笑。

虫族毁掉第一个服务器,确实打了机械生命一个措手不及,向全宇宙展示了草台班子哪哪都有。但正式进入战时状态的机械生命,必须以十万分精力对待。

爱发动那些铁针,控制它们在转动的光球和射线间来回运动。爱的额头上已经开始出汗,光球作为能量源,对抗它的引力和热源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黑丝绒也在流汗,把聚变的力量压缩成一模一样尺寸的小光球,同样不容易。

这场拉锯战终于到了尾声,爱的那几根针化为铁水,把几个光球尽数包裹在其中,然后空气扭曲几下,那灰色流质球体居然就消失不见了。

黑丝绒身侧却出现了透明六边形光屏。爱说到了正面战场,可以赋予不止一个能力。现在一个是它们的能力上限被提高了,一个是可使用能力变多了。看来这场战役在[…]那儿等级不断提升。

[…]究竟靠什么控制虫族的能力?

黑丝绒的防御不太有效,近乎同一时间,流质便近乎将它全部包裹。但最终黑丝绒没有挨一顿炸,那些流质坏心眼全擦着它身边过去了。

流质瞄准地面一点,极速汇聚压缩成一块熟悉的钢板。正是刚才那块模具。爱把已经破烂的模具板和新生成的对照,一比一还原。那些流质里,有对模具板的“记忆”。

爱已经对从蜾蠃雌虫那里得来的能力很熟练了,连带着雾能力都进化成通过改变折射来”隐身。但是吧,它自己的火,好像一直都不太行。

黑丝绒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又举起新生成的钢板:“又来。”

这次只需练习火的温度。很简单,不要快速融化让铁水流一地,边缘也要平滑完整。但爱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只是说起来简单。

铁水和爱的汗水一样,滴答滴答不停往下流。毫无疑问,爱对火的掌控力,基本等于零。

我现在可以肯定,这是白杏的能力。不然的话,爱就是一只连自身能力都掌握不了的小废虫。这显然不可能。

黑丝绒提醒爱,这一个模具板上8个模具位置,它注意到每一个爱都偷偷摸摸补过,但最后依然以失败告终。

小动作被揭穿,爱也不恼,颓废往地上一顿,看着已经冷凝的铁水:“我用多了,就想起白杏,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果然,火焰是白杏的能力,这下真是地狱笑话了。飞蛾扑火,拥有火的白杏死了。于是又多了一个谜团,爱的能力是什么?

“在你脑子里放电影。”

我低头看着搭在我前胸的两只毛茸茸前肢,感觉到头顶没有温度的重物,不知道该不该动。

“你是开玩笑,对吧?”我说的不是爱的能力。

毛茸茸前肢完全没动,爱把脑袋放在我头上,看着曾经的自己:“要死了就知道,没什么跨不过去的。”

“可以的,又来!”

回忆中,黑丝绒摸摸爱的头,无视爱哭诉“为什么你可以不练习直接升级”,鼓励爱再次练习。爱的火燃烧了一次又一次,钢板融化又重组,一直到天地变为一片昏黄——

爱都没有练成功,它还是无法精准控制。

“有什么感想?”我看着越来越急躁的爱,问身上的大蛾子。

“没有感想,反正现在会了。只是那时怎么也控制不好而已。”

对爱来说,一切早就过去了。黑丝绒看见爱情绪不对,连忙制止它。于是一黑拖着一红,迅速离开了这个暂时的训练场。

我鼓起勇气,戳戳身上的虫肢:“该切换场景了。”

爱和黑丝绒有翅膀,我可没有,总不能让我用两条腿跟着走吧。我话音刚落,身体骤然悬空——

如图被鹰抓住的地鼠,我被爱用六只脚抱住,远远追在过去的爱身后。用这个比喻,当然是因为我的恐惧。感觉我是爱的猎物,下一秒爱就长出长口器吸食脑髓了。

爱没有说话,我努力找话题转移我的恐惧:“你连这都记得清吗?我看着下方的建筑物真清晰啊。”

我真的观察了,每一个建筑物都有自己的形状,并不是重复的。爱不记得自己和黑炭打架的细节,却记得无意间飞过的地面?

“不是。你看见的,其实是现在的机械星,我投影过来的。”爱当然不会记得自己随机飞过哪一片的天空,地面当时又在发生怎样的事。

我以为地面如此安静,是因为“建模”不能加载太多。没想到,就是单纯的死寂罢了,机械星再没有一个机械生命活动。

“你们把它们全部杀光了?”

“不然呢?本身机械星最有价值的就是它们了。”爱回答的理所当然,一点也不为参与一个种族的覆灭而心虚愧疚。

我想反驳,却发现爱说的对。整个机械星的科技,地球上都有类似的发明,甚至部分还远超机械星。比如说,地球上的调度也知道,紧急情况不走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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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机械星,最奇迹的就是这些有生命的机械。倘若人类站在虫族的背后,知晓有这样一个文明的存在,一定也会想方设法的研究。

“可是,杀了那么多智慧生命。”人类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不过我很快发现,我质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虫族在战场上确实各种类和平共处齐心协力。但在日常生活中,则遵循大自然的规律,彼此捕猎限制数量。

它们自己内部都进行优胜劣汰,对机械生命不过是变相的弱肉强食。

“它们不是同族,我们也死了很多虫。铁块们一开始也想把蝗虫它们全部歼灭。如果不是……”

我明白,如果蝗虫们不是虫族,死寂的便是沙漠星。而且,很可能是被榨干所有能源,化为宇宙中最不起眼的数万颗陨石。

战争就是这样不讲逻辑,没有永远的赢家,没有永恒的正义。我有点明白上面为什么想放弃一开始的计划,回避和虫族开战。既然是可能的朋友,不如避免惨烈的牺牲。

至于摩擦中的牺牲,不过是短暂的阵痛。

我能理解,但我觉得不公平,因为我没有重要到,永远不会是“阵痛”。爱在虫族中是罕见的、关键的雌虫,照样可以一次又一次被征召。我在人类中,地位肯定不如它。

我的情绪传递给了爱。它抬头看看前方歪歪扭扭、互相扶持对方受伤翅膀,勉强并肩而行的臭情侣,估算了一下距离落地,还有多长时间。

“你猜一下,第二个来找我的是谁?”——

作者有话说:最近旅行,恢复原本隔日更四千。

第36章 恋爱脑的自动应答机制

爱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于是我配合的回答:“是司令吗?”

整个军部太小了,我相信巧合会发生的。果然, 就是司令。但他来不是因为公事。

“海伦娜的眼睛依旧是没好起来,但她可以看见了。就是和昆虫一样,对动态更敏锐。”

司令比上将还要鲁莽,直接跨过破碎的玻璃,和爱真正面对面。我说,这两人精神状态真心令人担忧军部未来,就那么信任爱不会突然暴起。

“怎么,来替你女儿求药?”爱完全没有欺骗小朋友, 被家长找上门的羞耻。

司令自顾自陈述:“她的身体也好起来了。原本医生说, 她的肌肉萎缩会逐渐让她的心脏罢工。”

“对神经有用么?”

爱看着司令,告诉他,就算可能有用,腿被截肢都没用。它的虫粉不是万能的,海伦娜的身体只是意外。

爱边说,边往天花板上扑。复眼牢牢锁定司令侧边的枪,防止他掏出来对自己射击:“实际上, 我对这种没什么阅历的小姑娘不感兴趣。连转化她都没有兴趣,大可不必担心。”

爱听见了开保险栓的声音,心想实话就是麻烦。面对黑洞洞的枪口, 它不急不慢, 说自己转化一个人类为虫族, 需要一个幼虫等量替换,军部没有这条件。

不同于雌虫,幼虫是完全不会出现在战场上的生物。是以军部现在都还没有相关图鉴,只是确定有这个阶段。

枪口对准爱的头部, 不偏不移:“谁让她进来的。”

爱看着下方比机械生命还要没感情的司令:“门开着,谁都可以进来,不是么?”

“你不也打着类似的主意?不然一开始就该问我这个问题了。”

司令忍无可忍,“啧”了一声,驳斥爱这样没有伦理道德的虫子懂什么。爱完全没有被呵住,对司令一字一句:“没有伴侣的人类懂什么?”

司令,怎么敢触发恋爱脑的自动应答机制的?爱,你怎么敢往带枪人类的雷区蹦迪?

我听过海伦娜分享她的母亲,那个保持着艺术从业者应有敏感神经的美丽女人。她和狼性的司令像是互相咬合的齿轮,在相爱时保持着严丝合缝的默契。

听到爱提及亡妻,司令举枪的手更稳了:“就是因为他们都很敏感,温柔的陷阱才更会骗人。”

还是在指责爱欺骗小女孩。

爱顿了顿:“会被温柔的陷阱骗,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海伦娜和馆长,都和司令不亲。司令和爱僵持好一会儿,垂下手臂:“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接触海伦娜。”

爱整理整理自己的羽毛触须,把每一根毛都拨弄回应在的位置。爱嗤笑,表示现在接触海伦娜,已经不是它能不能做到的问题。海伦娜不想回到黑暗,其他人不会放弃已有的成果。

爱看着司令的枪:“是个忙碌但一无所获的雄性呢。”

“呯”一声枪响,司令朝着地板开了枪,留下一个冒烟的弹孔。

爱对我说,无能狂怒的雄性,能找到配偶果然还是人类太不挑剔。我不敢说话,我甚至害怕我的情绪思维被捕捉,回去上班被穿小鞋。

所以爱被转移,完全是因为嘴贱,虽然它说的全是大实话。我赶紧转移这个嘴上司的危险话题,指指前方,说前面那两只虫子要降落了。

爱和黑丝绒被下方巨大的动静吸引,确实开始滑行下降。是老熟虫花,一只年轻的五月金龟子,还有一只年老的切叶蜂。

切叶蜂受了伤,现在在一旁休息。它的外骨骼老到已经彻底软化,无法起到应有的防御作用。五月金龟子头上的触须是两只小风扇,此时它飞在上空,小风扇核心发出攻击。

花同样在空中,指导金龟子攻击两辆车,应该是机械生命中的普通居民。两车发出狂躁的轰鸣声,狼狈躲窜金龟子的攻击。而花只负责在两车要脱离金龟子攻击范围时,将它们拦住。

在爱和黑丝绒降落时,金龟子终于积攒出大招,巨大的冲击波冲飞了两车,刚好从爱和黑丝绒头顶飞过。然后,摔得粉碎,两个都车底朝天,车轮还在不断旋转着。

花装作没看见差点被砸中的爱和黑丝绒,指着车对金龟子说:“你漏了一步。”

金龟子看着两辆车,无视黑丝绒,对着爱猛鞠一躬:“对不起,我没看见是你来了!”

金龟子是散虫,来机械星后才第一次见到雌虫。所以它对爱,或多或少保留一种淳朴的尊敬和疏远,既尊敬雌虫,又本能疏远强自己数倍甚至上百倍的存在。

以至于花明明是在教导它补刀,它却下意识给爱道歉,希望这位即是“信号站”又是雌虫的家伙不要生它气。

爱看看远处一直关注这边的切叶蜂,皱了皱眉。随后,爱提醒金龟子,它还没有回答花的问题呢。金龟子下意识“嗯”了一声,随后立刻慌张起来。

爱看着花笑起来的表情,催促金龟子在没有[…]辅助的情况下,去找核心。然后爱立刻带着黑丝绒,靠近了花,同时用雾气笼罩了它们三人。

花看见这可以隔绝视线和声音的雾,轻笑自己还有这种殊荣?爱无视花的那些花言巧语,直接步入正题:

“你是打算吸纳它?”

它,当然是指那只金龟子。爱作为雌虫,对信息素等比雄虫更敏感,发现了那只年老切叶蜂和年轻金龟子之间的联系。也许是相似的经历,让爱抽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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