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驯养玫瑰 > 45-50

45-5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太子她只想登基 你何时才准备杀我?[穿书] 凉介在柯学的见鬼日常 幕后之王[刑侦] 昆虫学家不会梦到孔雀蛾 奸臣洗白计划 公路求生:开房车养老婆孩子 和想杀我的雌君穿回人类世界后 姐姐可以,我就不行吗? 生理性着迷

裴修远指尖在中央扶手上轻轻一敲,嘴角的得意丝毫藏不住。

不愧是他裴修远的女儿,即使没在商场待过一天,也自带上位者不容忽视的气场。

她是天生的继承者。

已经因为妇人之仁浪费了十四年,他绝不允许她继续在娱乐圈和感情上浪费时间。

一天也不行。

“阿挽,这十万块就当是你给自己买的一个教训,不多,扔地上连个响都听不见,但教训你要牢记,以后切记不要再找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让人知道了笑话。”裴修远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

庄和西:“笑话?”辨不清情绪的反问。

裴修远看庄和西一眼,继续说:“爸已经替你选好了门当户对的结婚对象,婚后你如果还是喜欢女人,可以背地里养,明路上的事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否则整个寰泰都会受到影响。寰泰未来都是你的,你的个人形象非常重要。”

庄和西:“我的?”冷到像是嗤笑的声音。

裴修远变了脸色:“阿挽,注意你的说话态度。”

庄和西:“态度?”依然是睥睨蔑视的反问。

裴修远在高位待惯了,向来是人奉承他,没谁当面敢给他难堪。他命令司机下车后,彻底冷了脸:“阿挽,这些年在娱乐圈,你本事没见长,家教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庄和西:“家教?”第四次的反问里,讽刺意味直接拉满,庄和西转头的动作像是慢放,从空无一人的店门口转向大雨倾盆的马路,声音像裹了冰刀锋一寸寸刮过裴修远,“我倒是忘了,裴家家教确实好,当爹的不是教妻子放弃事业陪衬自己,就是教女儿养个女人婚后出轨。这家教,好得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庄和西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带着强烈掌风的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过来。

这一幕她印象深刻。

时间倒退十四年,十六岁的裴挽棠会因为刚刚害死母亲,刚刚截肢导致的满身脆弱和无助而反应不及;会因为对“父亲”这个角色尚有最后一丝幻想,希望他能同意自己进娱乐圈而放松警惕。最后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被打到耳膜穿孔。

十四年后的今天,三十岁的庄和西因为拍戏学了不少生杀反抗的东西,她不费吹灰之力接住裴修远扇过来的巴掌,将它连同裴修远本人一起甩出去,没有任何犹豫。

车门被撞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要不是裴修远反应快,几乎要被庄和西甩到地上。他惊愕又震怒地扶着车门,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庄和西,只是叠着双腿,不紧不慢抽了张湿巾擦手:“我姓庄,全名庄和西,你裴家不管老竹生笋,还是新婚出轨,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今天上这个车只是为了确认,何序和她留在东港的人,你确定要动?”

话落的同时庄和西抬眼。

就那一眼,裴修远没控制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下意识的反应让他瞬间恼羞成怒:“那天的电话,你不是从头听到尾的?我说了什么?我什至都没有开口,她就毫不犹豫选择放弃你!”

是啊。

所以她才印象深刻。

所以裴修远这种权贵才可恨,手指头都不用抬一下,就有人快被压死。

庄和西眼如深渊:“裴修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用一用裴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拉整个寰泰来给她们垫背。”

#裴家大小姐是瘸子#

#裴家大小姐是同性恋#

多有意思的词条。

裴修远怒不可遏:“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庄和西:“我说话既然到这个份上了,不如摊开来说——既然何序说我一定会拿奖,那下次评委会投票,你再敢让人在背后做手脚,动我的票数,我会亲自把何序手机里的录音发给媒体,让大家都来看一看,表面光鲜的寰泰、裴家,背地里到底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

为了控制女儿,逼女儿回家,竟然不惜拿钱砸一家传媒公司出来。

真好大的手笔。

————

从接到裴修远的电话,听见她屡屡因为一票之差拿不到奖和他有关那秒开始,她就在复盘整件事情。

昝凡是裴修远的人毋庸置疑,否则以她的精明,不可能打听不出来着背后的猫腻,游乐场的照片也不可能出现在裴修远书桌上。

但裴修远到底插手过多少她在娱乐圈的事,她却不得而知。

她找人绕过寰泰去查,把调查结果砸在昝凡脸上那天,昝凡面不改色地点了支烟靠在桌边。

“和西,和裴总服个软吧。娱乐圈就这么大,他真出手,你别说是拿奖了,就是去资本控制力度不那么强的最底层也寸步难行。”

这句话等于挑明了。

而她,竟然会去怀疑自己的演技,怀疑庄煊给她的天赋。

竟然会因此失落?

“昝凡,这些年你看我,是不是一直都像在看一个特别可笑的小丑?”

事业上被人耍得团团转,却信誓旦旦以为没谁干预;

感情上自以为信手拈来,实际不过众望所归的笑话一场。

烟灰折断在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响。

昝凡按了烟,直视庄和西的眼睛:“识时务者为俊杰。十四年前的我想做成一件事有多难,你比谁都清楚。我要生存。”

好一个“我要生存。”

生存就是为了把别人踩死?

没错。

生存下来的人就是有资格将其他所有人全都踩死。

庄和西满目冰寒,视线如冰冻的刀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驯养玫瑰》 45-50(第6/18页)

刃抵着谁的喉咙:“记住一句话,天下没有那么多免费的午餐。就是真有哪口喂到嘴边了,你,昝凡,也未必吃得起。”

————

那天的阴狠戾气透过庄和西今天的眼睛,插进裴修远喉咙,气得他面色铁青:“你是不是魔怔了?!就一个破奖,值得你一年又一年往里面砸时间,砸精力,弄得浑身是伤?!你忘了你上一个替身的下场了?!”

“不止没忘,还记忆深刻。”

“那你不知悔改?!”裴修远面部肌肉不自然地痉挛,手背上青筋暴起,“你知不知道,寰泰只是一年的净利润就够你在娱乐圈混大半辈子?!”

“知道。”

“知道你选择继续待在这么一个被人随便动一动手脚,就能让你永无出头之日的圈里混日子?!意义在哪儿?!”

庄和西眼皮微抬,湿巾扔在地上:“你要是能懂这里面的意义,那我真得高看你一眼了。”

“……!”裴修远的怒吼震得车窗玻璃几乎都在“嗡嗡”颤动,“不要忘了,寰泰也有你一份!你手里那5%的股份,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真搞垮寰泰,你对得起她?!”

庄和西换了个更为蔑视俯瞰的姿态,眼皮半抬不抬,说:“不然你觉得我会通知你这一声?”

裴修远一腔怒火堵在胸口,气得太阳xue突突直跳。他就这一个女儿,由她在外面任性了十四年。这十四年里,他为她回寰泰做足了功夫,如今时间到期,婚约已经谈拢,她不嫁也得嫁,寰泰不回也得回!

裴修远眼底寒光闪过,收起随着年岁增长只增不减的掌控欲,改为怀柔说服:“阿挽,冯家的婚约已经订下来了,时间一到,你必须给冯家和媒体一个交代。”

庄和西扭头看着裴修远,脸上嘲讽不加掩饰:“我姓庄,全名庄和西,你裴家不管老竹生笋,还是新婚出轨都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裴总,这话是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风烛残年,已经听不懂人话了?”

庄和西讥讽尖锐的话一出口,轻而易举将裴修远的伪装打破。他怒极反笑,一把拍在车门上,指着何序已经走远的方向:“那种人,你还想着她?!”

庄和西:“想着,怎么了?”

裴修远:“她把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当垃圾卖,现在还把你的人当垃圾甩,你却一味揪着她不放,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自尊?!”

庄和西坐起身,耳机里的“超出范围警报”正在拉响:“自尊是自己找的,不是别人给的。”

话落,庄和西推门下车。

本该去买烤肠的胡代立刻撑着雨伞上前,护送她上了仅数米之隔的另一辆车。

车子很快从旁边驶过,朝着何序离开的反向。

裴修远震怒之下,浑身都在发抖:“冥顽不灵!”

冥顽不灵的庄和西解锁手机,打开定位软件——地图上显示着一大一小两个红色的位置图标,大的代表庄和西,带半径十五公里的电子围栏;小的代表何序,只需要再往前走五百米就会超出围栏的设定范围。

她现在应该很激动。

就像手机里这个正在急速闪烁、报警的围栏一样,雀跃、高兴、迫不及待。

但是可惜——

两条腿的人就是用尽全力,也不可能跑过四个轮的车。

“小姐,报警结束了。”胡代说。

围栏设定的报警值是小于一公里。

开车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追回何序拼尽全力跑出去的那500米。

胡代:“继续追吗?”

庄和西:“追,当然要追。”

说好了的,这辈子,只要她庄和西还活着一天,她就休想踏出鹭洲一步。

那又怎么能扭个头的时间就食言而肥,放她离开。

“车速控制到20。”庄和西说。

胡代视线朝眼尾微扫,立刻调整车速。

鹭洲交通部门对雨雾天的车速下限是15-20公里/小时,普通人短跑的平均时速约24-30公里/小时,那何序只要保持着当前速度,很快就能和她们拉开距离,让报警恢复。

之后她的爆发力变弱,靠耐力往前跑,配速下降至接近车速,围栏就会一直闪烁,报警就会一直持续。

“滴滴——滴滴——”

路边突如其来的汽车鸣笛吓了何序一跳,她脚下踉跄,差点摔倒。

好在快到目的地了。

何序汗流浃背在路边停下,一边张着嘴大口喘息,一边拿出手机付刚才的出租车费。

付完之后,何序打开购票软件,买了一张三个小时后出发去东港的汽车票。

前后就几十秒的时间,完全不够一个一口气跑了两公里的人休息好。

但何序只敢休息这一会儿。

她快速弓身抓紧胸口的衣服,双眼紧闭,双唇紧抿,汗和滚豆一样不断从从下巴、脖子回流到额头,然后被她剧烈的喘息抖落在地。她的肺叶被极限挤压,血腥味从喉管深处漫上来,混着唾液黏在舌根和软腭上,像是沙纸一样,每次呼吸都摩擦生疼。

何序撑在膝盖的双手用力掐了一下,直起身体快步朝触目可及的小巷道里跑。

她租的房子在这里。

已经到期了两天,刚才她打电话给房东好说歹说,补了双倍(四天)的房租,房东才终于松口给她钥匙,让她今天之内收拾好个人物品搬离。

何序开门的时候手止不住发抖,无法想象开门之后,里面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一摊子被翻开的秘密、一颗露出本来面目的丑陋心脏。

应该和污水横流的垃圾场没什么区别的吧,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迅速腐烂。

“吱——”

何序秉着呼吸推门进来,眼前的画面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急速跳动的心脏渐渐死在胸腔。

……什么都没有变。

防尘罩遮盖的角度、健身器材摆放的顺序,甚至是被坐过又被还原的椅子的位置都和她最后一次离开时如出一辙,独独少了那把割开所有错误开端的美工刀。

何序脸色惨白地拉开抽屉,想象庄和西坐在这里翻看日记时的画面——阴沉、低压、一身寒气——她最后竟然没有选择用那把刀割开她的喉咙,而是小腿上的伤疤。

哦。

杀人犯法。

所以她才说“我要你死都只能死在我的床上”,选择禁锢她。

那她这一跑,她的怒气没有地方发泄了,会不会又开始腿疼失眠啊?

查莺说她下半年很忙,短了一天换一个城市,最长的也就待一周。这么高频的奔波,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她现在吃饭很挑剔,剧组的、酒店的、高档食盒专门送来的,她全都不喜欢吃,只吃何序做的。

她晚上睡觉的衣服要是何序拿来的,早上出门的口红要是何序挑的;她的假肢每天是何序脱的,也是她穿的。

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驯养玫瑰》 45-50(第7/18页)

她,她……

她现在几乎所有的日常都有何序参与。

可是何序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见面。

窗外噼噼啪啪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进了房间,何序抱着膝盖在房间中央蹲了很久。

雨声彻底停止的时候她默不作声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床单被褥全都不要,为撒一个谎做的那些努力被她一把火全部烧成灰,冲进了下水道。

她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依旧两手空空,除了一身伤和一身债。

“哗——”

何序拉上窗户,锁好,拿了手机往出走。

门打开的瞬间,闪电从在窗外劈落,惨白电光里照着一人温和平静的脸。她抬手抹了抹她苍白失血的嘴唇,轻声说:

“想去哪儿?嘘嘘。”

轻到近乎温柔的声音。

从语气到表情到眼神的细节,全都温柔得不可思议。

叫得还是何序不论任何时候听到都会眼眶发酸,喉头哽咽的“嘘嘘”。

她有一秒几乎被本能驱使着抱上去。

紧随闪电之后的雷鸣在窗外陡然炸开那瞬,理智回笼,眼前一切温柔都变成了诡异窒息的阴冷。

何序瞳孔皱缩,一道道冷汗顺着脊背疯狂往下滚,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皮肤上爬。她抖索不止,骨骼颤栗,脑子里有个清晰的念头在尖锐报警:不跑,她会死。

“轰隆——!”

何序胳膊上的毛发被雷声炸得全部竖了起来,像年幼孤独的流浪猫,努力伸出爪子去捕捉能劈开黑夜的亮光,却被随之而来的猛兽惊了一跳,惊恐地缩进角落。

何序紧缩抽搐的神经在身体里狂跳,庄和西脚下一动,她的行动立刻超过意识,拔腿就往前跑。

可城中村民房改建的小门就那么点宽,过一个人刚好,两人就显得极为拥挤。

庄和西只是始终温柔轻软地看着原处,余光都不用多扫一眼,就在抬起手的瞬间轻而易举握住了何序的脖子。

她手上没有带任何一点力道,不过是五指自然弯曲,存在在那里而已。

有人却因为是用尽全力撞上去的,导致喉咙在触及那个看似无力的手掌时,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窒息感。

“轰隆——轰隆——!”急促的闪电预警着频繁的惊雷,一声声炸得何序肺里的空气被抽干了一样,张着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她浑身僵硬地被搭在喉咙上的手抓回来,推在墙上。

冰冷、恐惧,耳边拉长着血液奔腾发出的嗡鸣。

门被关上的声音模模糊糊钻进何序耳朵那秒,她双腿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发软无力,沉重冰冷的身体趁机拖着她往下坠。

那只只是搭在她脖子里的手掌,随着她下坠的动作往下滑,往下滑……

滑到她即将脱离掌控那秒,毫无征兆掐紧。

“唔——!”

何序痛苦地闭上眼睛,喉咙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呜咽。她本能抓住庄和西的手腕挣扎,想挣脱。

掐在脖子上的手却如同冰冷的铁钳,不止挣脱不了分毫,还因为被触怒越收越紧。

肺叶里的氧气急速减少。

胸腔迅速鼓胀。

何序呼吸短促急速,像被掐住脖颈的鸟,抠抓在庄和西腕上的双手渐渐变得无力。

世界突然失声那一瞬间。

尖锐雷鸣撕裂紧紧包裹何序的黑暗,氧气不顾她已经脆弱不堪的承受能力,疯狂往喉咙里涌。她被超乎极限的胀裂感猛烈攻击,双腿一弯,狼狈地滑倒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咳咳!咳咳咳!咳——!”

庄和西的影子不断被闪电拉长在地上、何序身上和她身后的墙上,她前无生途后无退处,中间沦陷于黑暗,像是一种征兆:她这辈子,永远也逃脱不了。

何序恐惧的眼泪和生理眼泪混在一起奔流直下,混杂着胸腔里风卷残涌般的不适。她抓着衣服,布料在掌心扭曲发皱,像是凶猛的漩涡不断将她往黑暗深处拖。

一直拖。

“咔。”门被反锁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来。

何序视线一花,天旋地转,条件反射伸手去抓庄和西。

……只抓到一截干燥柔软的裤腿——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她高高在上地站着,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狼狈渺小。

何序想,她就是在这时候真正发现区别的吧。

以前那个会天天给她蛋糕吃,会记得她害怕马就不让她出现在片场的庄和西, 和眼前这个只有恨意的庄和西的区别。

那恨意风平浪静。

可当庄和西只是随手提一提裤腿,就轻松完成了以往那个极为困难的下蹲动作时,何序看到她身上的平静变成了吃人的惊涛骇浪。

何序一眼就分辨出了这片惊涛骇浪背后的含义。她恐惧后退, 脊背“砰”一声撞在墙上:“和西姐……房东, 只给我五个小时的时间……”

她已经用了很多了,剩下那点不够做什么。

不够的。

庄和西只是单手搭在下压的腿上,手腕自然下垂透出一股从容的随性之态,另一手干燥温热,抬起来摸着何序颤抖不止的嘴唇:“放心,她永远都不会再上来这里。”

“?!”何序惊愕不已。

庄和西笑着解释:“我把这里买下来了,两百万,就在我上来之前。”

庄和西指肚微微用力,压开何序发青的嘴唇, 触碰她同样在不停打颤的牙齿。

那动作像是安抚一样。

实际不止没有给何序带来半点冷静,反而是她开口想解释点什么那秒,暴雨毫无征兆拍在了老旧晃动的玻璃窗上。

何序身体剧烈震动,听到庄和西柔声说:“你不是喜欢这里?这么大的雨,你宁愿撒谎都要跑过来一趟。那我就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呢?”

触碰唇齿的手指忽然撤离,掐住颌骨,将何序拼命往后缩的下巴掐回来。

庄和西倾身靠近:“好不好呢?”

“……”何序张口无声,只有恐惧一次次在身体爆破,快将她淹没。

庄和西俯视着何序,时间被劈裂、拉长,迅速消耗庄和西的耐心。她掐在何序脸上的食指泛起白,脸上温柔消失:“哭什么?以前只是送你条手链而已,你就开心得和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现在送你喜欢的房子,你为什么要哭?”

“决定要走,演都不演了?”

“和西姐……”

“嗯?”

“……对不起。”

“这么爱说对不起?好像从你出现到决定辞职一直在说?”庄和西脸上的温柔去而复返,“是不是在给我打预防针?”

“呵。”庄和西笑着偏头,吻了吻何序嘴角,“怪我太蠢,听不懂你的弦外音,不是你的错。”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驯养玫瑰》 45-50(第8/18页)

“和西姐……你别这样……”

“我又哪样了?”

庄和西指肚摩挲着何序的嘴唇、颌骨、耳朵:“不想继续哄我了,我说你没错也是错的?小朋友,做事不能这么顾头不顾尾,要给自己留后路。”

庄和西说着拍拍何序脑袋,手掌忽然落下来,勾开她的衣领,看着那只被汗水打湿的弯耳朵兔子吊坠:“不是说兔耳朵扎你,怎么还戴?”

庄和西白皙修长的食指缓慢伸展过去,拨了拨弯耳朵的兔子。

何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青白手指死死扣着地砖。

“我给你那条呢?”庄和西抬眼看向何序。

何序惊恐无措,大脑一片空白。她根本就没有设想过和庄和西再见的一天;卖掉项链这件事对她来说好像也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她只要一想一看它,心脏就会立刻变得胀疼不止,像是要裂开一样,根本没有办法往下继续。她只是走投无路做了这件事而已,从没有认真考虑过程和结果,又怎么可能答上来了……

恐惧凝结成冰将何序死死包在里面,她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声音破损嘶哑:“丢了……”

庄和西说:“又撒谎,何序,这个习惯不好,要想办法改掉。”

“知道怎么改吗?”庄和西问。

何序张口无声,只剩下原始的、小动物般的警觉——这个人要生气了。

不对不对,她早就生气了。

很大的气。

果然下一秒,被拨向何序的兔子耳朵突然受到按压,深深嵌入何序胸前薄弱的皮肉里。

真实感拉满的针刺。

何序呜咽一声,全身紧绷抽搐,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视线模糊成一片水雾。

庄和西手臂依旧搭在腿上随性地垂着,笑容依旧温柔,神色依旧温和,像是逗养小猫一样,手指抵着嵌入何序皮肉里的兔子吊坠,深压一下轻按一下。

那里只有很薄一层皮肉,兔耳朵上的凸起又那么尖锐,几乎是毫无保留刺向何序的骨头。

每一秒都像钝刀在凌迟。

无法摆脱的寒意在血管里迅速蔓延。

一天天守护着何序长大的兔子耳朵终于刺破皮肉那秒,何序看到过去像一面被打碎的镜子,所有的碎片都映照出同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它被温柔地抚摸着。

脖子里的吊坠被解下来扔在地上,已经被卖掉的项链被掏出来拿在手里。

庄和西宽容又耐心地帮何序戴回去,挑出被项链圈住的头发,笑着将流动的红色宝石压在何序胸口渗血的伤口上,说:“以后戴认真点,再不值钱也是别人送的东西,你说是不是?”

“你看,你送我的玫瑰,我就有认认真真养着。”

庄和西解锁手机,将点亮的主屏幕对着何序。

“我让人把它做成干花了,它会永远盛开在我们家里。”

“喜欢吗?”庄和西问。

何序眼里只有恐惧,只看到它永远都只能待在密不透风的玻璃囚笼里,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好。她的恐惧和沉默迅速冰冻庄和西的目光。

手机屏幕自动熄灭那瞬,暴雨里的狂风折断树枝,压断了电线,整个城中村陷入黑暗。

庄和西在黑暗中开口:“这个也不喜欢?”

何序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像是脑子里有一根弦被绷到极限,即将断裂,她失控地抓住庄和西大声哭泣:“求你了和西姐……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没有钱,没有能力,我又不敢逃,不敢跑……”

“不敢逃?”惊慌无措的声音被穿透力极强的低压打断,“不敢跑?”

何序一愣,清楚感觉到那背后濒临爆发的怒气。她双手僵硬发抖,突然惊醒了一样松开庄和西,踉跄着爬起来往门口跑。

跑出去一步就被抓回来甩在墙上,冰块一样寒凉无情地手指挑开她的衣服,攻击她的身体。

何序浑身痉挛,漆黑阴湿的世界在不适和疼痛中粉碎成沫,唯有痛觉是刺目的猩红,占据了她全部的感官频道。她手在空中抖了几下,卡顿着,抓住庄和西的袖子。

“好痛……”

“这就痛了?那我呢?”

知道一切的开始都是基于谎言的时候,她不痛?

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理由原谅,给机会反悔,她却始终坚定不移要走的时候,她不痛?

被毫不犹豫放弃的时候,她不痛?

给了肯定答复又在天亮之后出尔反尔的时候,她不痛?

额头生生在方向盘上撞到出血的时候,她不痛?

腿快疼死了还要强装无事坐在车里,看她怎么用最果决的态度、最廉价的方式把她最值钱的东西、最丰满的心意卖掉的时候,她不痛?

她要怕痛,十六岁那年就死了。

她不喊痛,把她弄成这样的人哪儿来资格喊?

“何序,天才刚黑,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帮你戒掉爱说谎的毛病。”

庄和西俯身在何序耳边,吐字潮热、声音冰冷、语言阴寒锋利,各种极端的反差混合在一起,何序更加紧绷僵硬难以适应。她像是被硬生生劈开了一样,疼得连呼吸都在颤栗。

那种疼导致她连基础生理都在抗拒本能反馈。

那对庄和西,她就再拿不出一点往日的热情柔软,只剩全然纯粹地排斥。

庄和西感觉到了。

“这么不想跟我ZUO是吗?”

庄和西手陡然抽出,把何序拉到桌边。

何序被扯得脚下踉跄了一大步,胯骨重重撞到桌沿。

“吱——!”

桌子移位,发出尖锐的摩擦。

何序上身被完全下压,双手被死死禁锢在桌上。

庄和西右脚强势挤入她下意识想合拢的双脚之间,右手从还在一阵阵剧烈跳疼的胯骨经过,手臂半捞着她想往下塌的腰……

何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僵直发抖如破碎的布。

“……!”

闪电怎么还不停呢。

要是天不亮就好了。

她就不会透过玻璃看到自己屈辱的姿势。

要是记忆不在就更好了。

她就不会一边疼着一边回忆从前那种轻松自由,像踩在云里的忘我快乐。

要是身体能由自己控制最好。

她就不会这么难看地趴着,还慢慢开始发热,开始有强烈的反应顺着双腿猝然流下。

“……”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暴雨还在持续拍打玻璃。

老旧劣质的窗户经不住长时间猛烈的拍击漏进来水,白色的墙壁被打湿,地板上水渍迅速蔓延。

庄和西松开何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驯养玫瑰》 45-50(第9/18页)

序破皮渗血的后肩,偏头触碰她的在两秒前刚刚红透的耳朵,然后干脆利索地,毫不留情地,拧断了她身体里最后那根还在苦苦支撑尊严的神经:“何序,不是不喜欢我送你的东西?那你刚才JIAO什么?”

何序涣散目光剧烈震动,转瞬即逝,之后只剩一片荒芜的死寂。

庄和西仔细拉上何序的衣服,把她抱在怀里:“嘘嘘,记着,以后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谎话。”

……

何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她一路浑浑噩噩,在车子密闭的后排被捂着嘴,在家里绝对开放的落地窗前被抬起脸,在盥洗台上,在浴缸里。

庄和西始终冰冷,而她——

渐在被驯服,逐渐开始接受她的无情,并给予它最昂扬的热烈反应,然后一遍一遍在那些昂扬热烈的反应里,宣告尊严的沉没。

它会在什么时候死亡呢?

何序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看向窗外,那里明明阳光灿烂,她却只能看到电闪雷鸣。

蛮好蛮好。

再深的痕迹也能被倾盆大雨冲淡冲散。

如果没有,那就是雨还不够大,时间还不够长。

何序撑着身体坐起来,想走过去把自己淋一淋。

身体挪动碰到一片异样的高热,她愣了愣,转头看到庄和西侧躺在离自己只有半个手掌的地方,双眼紧闭,嘴唇绷紧,看起来很难受。

她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应该是发烧了。

何序手下意识伸过去摸庄和西额头。

视线定格看到手腕上的青紫、伤口,她触电似的把手收回来,跑到窗边缩着。

房间里轻悄悄的。

就显得庄和西的呻口今声音大。

何序坐了一会儿,忽然把头埋在腿上,用力捂住耳朵。

佟却一进来就看到何序缩成一团,身上裸露的皮肤没几处完好,她错愕地走过来想碰何序。

手还没碰到就被何序躲开。

佟却顿住。

何序意识到自己不礼貌的行为后,局促又尴尬地抱着膝盖,小声说:“她发烧了。”

佟却丝毫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何序和记忆里的何序混为一谈,她怔愣很久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轻声问:“发烧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以前庄和西发烧,没有人比何序更急。

就是已经打电话把她叫过来了,何序也跟丢了魂一样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紧张肉眼可见。

今天是胡代打的。

告诉她,庄和西昨晚抱着何序步行下过一次六楼,下的时候走路姿势不太对,可能受伤了,今早一直没有出房门。她急得马不停蹄赶过来,看到的却是这幕——明明是最担心庄和西的人,现在只肯埋着头、捂住耳朵,待在离她最远的地方,对她不管不顾。

佟却就是再不了解情况,也知道两人之间出现了问题。

她还没想好怎么问,何序已经猛地站起来,跑进卫生间,在里面一直待到佟却走都没有出来。

佟却回想何序身上深深浅浅的青斑,又气又急,让胡代说怎么回事。

胡代:“我也不清楚。月初小姐忽然打电话给我,问我老家的事放不放得下。我说能,小姐就让我来这里照顾何小姐。”

来的第一天,她实在怀念庄煊,所以先去了一趟老宅,想看看她以前养的那些花花草草还在不在。

结果遇到庄和西进门的时候还一身轻快,再出来全都变了。

胡代:“应该和老宅那边有关系。”

佟却:“那个老不死的!”

佟却怒气冲冲提着医疗箱离开,甩得大门“砰”一声重响。

卫生间里的何序像是有所感应一样,蓦地缩了一下肩膀,手足无措地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以此来掩盖那道声音。

……或者还有别的,很近的,很模糊的,很煎熬的声音。

庄和西和以前一样,烧足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屋里忽然多了好几个人,穿着统一的衣服,由胡代指挥着一人负责一块,训练有素地打包整理东西。

何序看着这些人,没来由的心慌。

后退撞上那具和以前一样柔软,但已经没什么温度的身体,何序脸上一白,没发出声音。

庄和西大病初愈,整个人显得很虚弱,脸上带着明显的病态。她微微倾身,去拉何序的手。

何序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庄和西动作落空。

房间门口静得诡异。

何序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死气沉沉的心跳立刻开始加速,脊背冒出冷汗。

庄和西只是保持倾身、伸手的动作一动不动。

半晌,何序的心跳撞破肋骨之前,庄和西黑而静的双眼抬起来看着她。

何序冷汗流下来,条件反射把手递在了庄和西手里。

庄和西顺势握住,没有弧度的嘴角落着笑,把那条明明已经断了,现在却找不到任何断裂痕迹的手链戴在何序腕上,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说:“这里太小了,带你换个地方住。”

何序这会儿还不懂庄和西说的“小”是什么意思。

300平的房子要什么有什么,怎么会小?

等搬到鹭洲南边有大花园,还能看见山影的独栋别墅里,何序才渐渐知道所谓小,是指她的活动范围——在市区这栋房子里,她抬头只能看到墙壁和玻璃。

可是郊区多了大花园的房子就不小吗?

对个活生生的人来说,只要是笼子,它都小。

何序看着窗台上被玻璃罩着的干玫瑰,一天比一天焦躁,她想了无数办法去分散胡代的注意力,全都没有成功——胡代被骗过一次,长记性了。

她每天白天无所事事地发呆、吃饭,晚上和庄和西在各个地方,以各种方式发生关系。一定是背对着的她,她的双手一定被她缚着,后肩上的牙印好了坏,坏了好。

何序焦虑得开始吃不下去饭,迅速消瘦。

胡代不露声色地观察了几天后,走过来说:“何小姐,要不要陪您出去转转?”

何序眼神空洞地抱着胳膊没有反应。

胡代静默片刻,声音微低:“这栋房子是夫人在小姐十四岁生日那年送给她的,夫人说,有一天小姐遇到喜……”胡代短暂停顿,把“喜欢的人”换成了一个说法,“遇到一个人了,就带她住进来。”

这里有她亲自挑选的晓色青山,有她亲眼看过的落日银河,有她对女儿最深切的祝福。

何序只有空白,胡代的话,她一个字也有没听进去,整个人持续消瘦。

有天早上被庄和西发现,她又发脾气了。

倒不是对她。

她只是把胡代和厨房的人训了一顿,食谱该改改,厨师该换换。

第二天开始,何序发现胡代会在她吃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我在国子监开帮立业 平衡师 其实我想更懂你[先婚后爱] 在柯学世界被迫成为邪神 靠种田统治魔法大陆?我吗? 如何成为卡池最烫角色 钓系美人扮演圣父后[快穿] 导师她为人正派 [综武侠]少侠请留步! 破产园长,开局压榨丧尸王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