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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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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序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这一幕落在庄和西眼里像怯懦,像被自己吓得发抖,她不由得想起以前对何序的种种。

“你这么处心积虑,想要什么?”

“看看,多无辜的一张脸,多让人作呕。”

“可惜了,我挑,我不是什么心脏的东西都会往床上带。”

“滚出去!”

“你真让我恶心。”

……

然后反思何序如何对她。

不需要多远。

就刚刚,她毫不犹豫挡在她面前;就刚刚,她对她这个累赘没有任何一秒嫌弃。

指节慢慢在身侧捏得发白,心跳加重、变沉、变紧,庄和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脚下动了一步。

停住。

查莺叫来的人从庄和西前方跑过去,开始清理血迹。

地很快被擦干净。

又被血迹染红。

庄和西眼瞳深黑,视线从自己腕部被生生攥出来的指印上扫过去,一瞬不瞬盯看着何序右手。下一滴血从她发抖的指尖猝然坠落时,她果断地跨步迈向她。

很突然的动作。

目标一清二楚。

而何序不明所以,只觉得庄和西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沉很冷很锋利。

何序心里重重一磕,本能想往后退。

步子没彻底挪动,庄和西手和脚步一样,已经干脆地抬起来,从她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也不忘背在身上包里掏出纱布,看起来——

要往她伤口上裹。

何序后背炸起一片冷汗,急忙说:“和西姐,我自己来,别把您手弄……”

“脏”字没出口,何序倏然觉得身体一晃,被左转九十度,左臂贴着墙,受伤的右臂朝着庄和西。

庄和西紧跟着就上前了一步。

何序感到腿上一重,不对,落在她腿上的是很轻的那种重量,轻得都有点痒了。她下意识低头,看到自己陷入了庄和西染血后,透出一种诡异美感的裙摆里。

呼吸在某一秒停顿。

心脏反之失去控制。

都很快。

何序还来不及去认真发现,已经感到胳膊上传来的剧痛。庄和西一手握着她的手臂,一手拿着纱布,声音就在她耳朵跟前似的,说:“要不我再发你一份保镖的工资?”

何序慌张的眼睛一亮,喜悦被庄和西下句话一把掐灭:“下次老实待着,别跑出来捣乱,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哦——

何序空看一眼从天而降的大馅儿饼,没吃到嘴里,有些可惜地卷卷舌尖,说:“知道了。”

庄和西眼睫微抬,最终还是停留在一缠上去就会立刻被血渗透的纱布上。

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下来,周围几人看着不久之前还对何序冷言冷语,此刻却用身体困着她,给她包扎伤口的庄和西神色各异——禹旋张嘴,查莺瞪眼,昝凡敛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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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和西旁若无人。

何序忧心忡忡。

比起被庄和西的裙子包围着,她其实还是比较习惯和她离得远远的。

至少血不会弄脏她的双手,更不会继续弄脏她的裙子。

现在这样还能清洗吗?

何序心都要梗了,还不得不强壮镇定,叫了声:“和西姐……”

“和西,快去换衣服,时间不够了。”昝凡忽然说,习惯站在高位的声音完全盖过心里百转千愁的何序。

何序差点合起双手朝她作揖,太救命了。

何序泥鳅一样从庄和西裙子里溜出来,站在离她八丈远的地方说:“和西姐,您快去吧,别一会儿冷场了。”

庄和西手里还拿着纱布卷,和何序之间牵出很长一截。她偏头看向何序,就一眼,何序吓得破罐子破摔般蜷起手指说:“裙子我会想办法赔您。”

“?”

就一条裙子,犯得着一直提?

表情还和卖命一样。

可不就是卖命。

何序郁闷地站在原地,现在不止手臂疼,心也在滴血。

怎么一下子就损失了十几万呀?

一个肾值多少钱?

“……”

何序垂着脑袋摸肚子,手掌在腹部停一停想起来位置不对,挪到后面摸腰,脸上藏不住的“为钱肝肠寸断”。

庄和西看着何序这副摸样,慢半拍想起房车上,禹旋回忆过的一句,何序用来陈述自己的话。

——“我家很穷,还有很多负债,我就是一口不吃一口不喝,也得还大半辈子才能还完。真的。就我这种情况,谁敢跟我谈?一辈子的负担。”

庄和西下颌绷紧一线,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何序手指轻轻一勾,停顿片刻,把纱布卷扔在她怀里,转身朝化妆间走。

何序短暂回神接住纱布,然后眼睛一暗,继续让心滴血。

滴到一半,走廊里再次传来庄和西的声音:“给你五分钟,能按时坐上去医院的车,就不要你赔裙子。”

何序抬头:“这里的体育馆全国最大。”就是给她一双飞毛腿,她也不可能在五分钟内走出去,还要成功拦到一辆车。

庄和西站定回头,说:“我的司机是摆设?”

那肯定不是。

开车稳就不提了,人还活络,今天直接把她们送到后门口,走个百十来米就到化妆间,特别省事。

“!”

何序抓了一下纱布卷,终于反应过来庄和西话里的意思——她又把司机借给她了;司机今天把车停得很近,五分钟时间,她就是用走的都能顺顺利利走过去。

何序心里一喜拔腿就跑,跟阵风一样。

吹过去又吹回来。

高声道:“和西姐,生日快乐!”

人开了这么大一个恩给她,她只回报一句“生日快乐”可真够寒碜的。

但是没办法。

谁让她小穷鬼一个呢,能出卖的就浑身上下这一点东西。

何序心里的大石头落下,胳膊不疼了,步子轻快了,刚才说话声音都是飞着的,鸟叫一样,在庄和西耳膜上喳喳两声。她提了一下裙子,脸冷下来,透过镜子看向跟进化妆间的昝凡:“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今天的事?”

为什么没有任何提醒,安保人数就较往常增加了一倍?

她以为是今年生日会人多,以防万一。

为什么增加了安保,仍然是何序先发现异常?

她认为是有人失职,出了纰漏。

昝凡迎上庄和西森寒的目光,沉吟片刻说:“几天前,何序打过一个电话给我。”

————

“凡姐我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在十三楼。”

“应该是私生粉,我等会儿打电话到酒店,让他们加强管理,你最近跟紧和西,不要让任何陌生人靠近她。”

“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事。”

她当时先入为主,很笃定自己的判断,打算挂电话。

何序却说:“不是私生粉。”她的语气是昝凡从没听过的坚持和肯定,“我知道私生粉是什么样子。”

因为她当过庄和西两个月的私生粉,虽然没私生到跟踪她,但的的确确把所有目光和心思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所以她知道私生粉是什么样子——对她有渴望,有强烈的占有欲和窥探欲,阴暗,偏执……绝不是窗边那个人身上鬼鬼祟祟的样子。

何序斩钉截铁:“那个人不是和西姐的私生粉。”

昝凡莫名就被说服了,连夜联系场馆的人增加安保人数,逐条确认活动流程,严格把控每一个入场环节……

————

结果还是失策了。

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会是场馆工作人员,放松了对后台这片区域的监控。她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庄和西过来后台的路上,确认她安全进门之后就把安保撤掉了,让他们在外面盯着,以防她腿的事走路风声——场馆安保毕竟不是自己人,为了利益,他们什么消息都可以出卖。

昝凡后怕地皱眉。

今天这事儿太惊险了,要不是何序,现在坐车去医院的人就是庄和西,而且是躺着去。她必须立刻搞清楚那个男人的来历,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付出代价。

“这次是我工作失职,最多两个小时,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昝凡说着往出走。

庄和西脑子里还在试图构建昝凡刚才说的那个何序,想知道为什么她那么肯定对方不是私生粉。

十年老粉的第六感?

那个人确实形迹可疑?

还是,别的什么?

比如,仅仅只是因为怕她遇到危险,所以固执地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画面构建到一半,有个声音在庄和西脑子里浮现。

“不是,不是走错,来给你当替身是因为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依赖你,把你当榜样,现在我长大了,想保护你,才来了。”

“和西姐,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没撒谎。”

知道了。

是最后那种“别的”。

庄和西轻抚第二套裙子上的花纹,淡声说:“不用了,我知道原因。”

昝凡面露错愕:“你知道?”

庄和西视线微转,对上站在旁边的禹旋,后者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片刻后,坚定地走出来说:“凡姐,和西姐是被我连累的。”

————

生日会完全结束已经十点半之后,觉得因为自己组织不到位才闹出乱子的查莺满脸内疚站在车门边,对刚刚在后排坐好的庄和西说:“和西姐,对不起,今天这事儿赖我,我……”

“你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防不住有心闹事的人。”庄和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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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

查莺没脸看庄和西,手指在门缝死死扣着,说:“何序的胳膊缝了八针。”

庄和西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问:“她人呢?还在医院?”

查莺:“没,回酒店了。司机送完她才过来接你的。”

庄和西:“嗯。”

对话陡然陷入安静。

查莺心里有点堵,松开手说:“和西姐,今天辛苦了,晚上早点休息。”

庄和西看着窗外,看起来心不在焉:“你也是,第一次办活动,很不错。”

查莺犯错却被肯定,一下子绷不住红了眼睛,她连忙后退到庄和西看不见的地方说:“和西姐,晚安。”

车里没有声音。

查莺以为庄和西心里其实是怪自己的,才不接受自己的“晚安”,她眸光倏地暗了,胸腔里那股热热酸酸的感觉迅速往下退。

其实庄和西只是在想事情,想清楚之后开口:“查莺。”

查莺一愣,立刻上前:“在的。”

庄和西转头回来看着她说:“陪我去趟公司。”

查莺:“都这个点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庄和西余光扫过指印未消的手腕,说,“去找个东西。”——

作者有话说:收藏终于过三千了,太难了[爆哭][爆哭][爆哭]

感谢大家,嘿嘿,昨天托你们和段评这个伟大功能的福,评论超两百啦,所以!我今天又日万了! [熊猫头][熊猫头][熊猫头]

第22章

两个小时前。

司机把车停在酒店门口, 扭身看向后一排座椅里脸色发白的何序:“真不用送你去车库?我看你这精神不太行呀。”

是很不行。

缝针的时候,护士给她打了麻药,加上一路上流血不少, 她现在晕乎乎的, 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司机:“你能自己上楼不?”

不能。

她现在手脚又凉又麻,一步路都不想走, 只想找个地方倒头大睡。

但她现在还不能睡。

身为替身, 姐姐都还没休息呢, 她胆敢睡?

以及重点, 和西姐那顿要“加料”的晚饭还没有做。

也不知道她几点回来。

何序低头看了眼一直亮着的手机——她怕后续还有什么问题,一上车就跑去群里找了个粉丝发的生日会直播链接盯梢。

还好后半程顺顺当当, 和西姐美得冒泡, 尤其手腕上那串每个角度都在闪的手链。

做造型的时候好像没有?

何序记不清了,只木着脑子摊开自己右手,看了手掌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哦,和西姐的手腕也太细了,一把攥上去,手指还有超多余量。

她就不一样了。

何序手掌一翻, 攥住自己另一只手腕。

看,她的手腕就比较粗(有劲儿), 攥上去只有一个指尖节的余量。

“?”脑子飞哪儿去了?

何序摇摇头, 打起精神又看了一眼手机里安然无恙的庄和西,放心退出直播。

提着的心脏一松懈,何序人更凉了,手脚更麻了,昏头昏脑地和司机说“还行” , “能”,说完从车上下来,走一步算一步,在便利店的窗边坐下。

这家便利店和庄和西家旁边那家一样,连锁的,里面的商品和格局也几乎如出一辙。

何序坐下之后懵了一会儿,脑子开始跳帧,以为自己在鹭洲。她摸摸空落落的肚子,轻车熟路跑去拿了桶泡面加两个卤蛋,坐在窗边享受。享受完了,跑路边摊买一个馅儿饼,边吃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

街上人来人往,车灯拖着长长的光尾。

这里风沙大,没有鹭洲干净,但比鹭洲安静。四个大学生模样的男生横的横歪的歪,站在街头聊天抽烟。其中一个靠着行道树的寸头视线扫过路口,眯了眯眼睛,说:“你们还想不想去跳伞?”

紧挨着他的羊毛卷:“难得来一趟,肯定想去啊,但是一个人就2800 ,我艹,抢钱呢。”

寸头:“你只说想不想去吧。”

羊毛卷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快速和另外两人交换眼神,问:“你有办法?”

寸头不说话,接连深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扔在地上踩灭,直起身体朝路口走。

路口,何序看着烟酒店老板怀里的家养猫,突然有点想庄和西小区里那只流浪猫。

也不知道它最近有没有的吃,晚上住哪儿。

何序发愁地咬了口馅儿饼,还没来得及嚼就感到后背猛地一重,她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脚下踉跄着往前扑,差点摔倒。

烟酒店老板:“唉!干什么呢?!光天化日地想打人?”

寸头咧嘴一笑,看起来人畜无害:“误会误会,和朋友闹着玩的。”

老板:“玩儿能是这个玩儿法?人都快让你推趴下了。”

寸头:“一时失手一时失手,是吧何序?”

主语转到何序身上的刹那,寸头面目骤翻,看起来阴沉凶狠。

何序把嘴里的馅儿饼咽下去,垂下手,笑着对老板说:“是的是的,我们认识,谢谢您刚才替我出头。”

老板将信将疑,谨慎目光把几人一一打量一番,抱着猫回了店里。

她一走,寸头立刻恢复抽烟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盯着何序:“喂,给点零花钱呗。”

何序捏着馅儿饼,风平浪静:“要多少?”

“两万吧。”

“我没有那么多。”

“我管你?”

“我真没有。”

“借啊,你那个姓谈的舍友不是很有钱?两万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

“……”

突然提及的人;毕业那天,她连声招呼都没打就不再联系的人。

现在突然被人提起,何序的风平浪静再静一静,变成黑沉冰冷的死寂。

寸头表情一僵,脊背发凉。

“你看什么看?!”寸头梗着脖子虚张声势,“无论如何都会把钱还完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没问你要利息都算好了,赶紧拿钱!”

何序还是那句话:“我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你说的那种舍友。”说完再补一句,“你敢找她麻烦,她妈会宰了你,你信不信。”

寸头刚就是随口一提,根本不了解何序的人际关系都有谁,怎么可能找。他太怵眼前这个何序,又不想在朋友面前丢脸,只能口气恶劣地让步,想速战速决:“一万五,一万五你总有吧?!”

何序:“没有。”

寸头暴跳如雷,指着何序的鼻子:“你是不是想食言?!”

何序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选择常用联系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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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后抬头看着对面凶神恶煞的人:“我手里只有这么多,不满意去买刀捅死我,我就在这儿站着。”

寸头被何序后半句话说得脊背一紧,慌里慌张掏出手机看转账记录。

一万三千二百七十六块四毛七。

足够他们四个玩次跳伞,再吃顿好的。

寸头一声“谢谢”不说,直接勾着羊毛卷离开。

何序隐隐约约听到他说去酒吧通宵,他请客。

“你请个屁,就会啃老的小狗崽。”

何序骂骂咧咧嘟囔了一句,把电子钱包——手机——翻过来倒了两下。

连钢镚声都没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门口坐着的老板视线扫过何序眼睛,漫不经心顺猫:“我们这儿的馅饼就那么难吃啊?”

何序有点走神,闻言怔了几秒,咬一大口饼说:“没呀,很好吃。”

老板:“那怎么把眼睛吃红了?”

何序:“……”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忽然变成流线背景,馅儿饼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何序攥了攥发烫的手机,把眼眶里那片马上要冒出来的水汽憋回去,笑眯眯地说:“你们这里的馅儿饼肉太多了,卡喉咙。”

说着她仰起脖子,用手往下顺。

老板目光深一会儿,浅回来,很配合地哈哈大笑:“你这小孩儿怎么逗的。”

何序说:“天生的,我妈生的。”

老板一本正经点点头,从口袋里摸出根猫条:“想不想喂猫?”

何序立马跑上前接住:“吃完这顿就给它减肥吧,猫哪儿有实心的。”

猫:“喵!”

喂猫花了十分钟,回酒店二十分钟。

何序本来就因为麻药和流血头昏没劲儿,再这么一消耗人就更懵了,迷迷瞪瞪地开门进去房间,半分钟后夹着抱枕和毯子出来,坐在门口睡觉。

她的思绪还停在和鹭洲如出一辙的便利店,顺理成章把酒店当成了鹭洲知春庭——庄和西家。庄和西不让睡她家。

当地的气候条件远不如鹭洲好,加上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各地都在降温,早晚温差很大。

这里的温度更是像蹦极,天黑之后只有个位数。

何序今天太虚,空了的电子钱包也让她心里不安,她在冷飕飕的楼道里缩了没一会儿身体就开始晃。

每次被差点摔倒的失重感惊醒之后,她会用力敲敲脑袋继续硬撑。

撑了不知道多久,还是意识一浑,整个人朝右边栽过去。

那个瞬间,她耳边模模糊糊听到一阵脚步声,挺急的,就是步子不太利索。

不是很利索啊……

那她应该认识这个人。

她骂人很难听,打人很疼。

生病的何序自动回到小时候,需要被轻声细语的哄着才不会哼哼唧唧。

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庄和西的冷言冷语,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脑壳疼,很难受。

她就很不高兴,不想睁眼,闹脾气一样由着身体往下栽。

走廊里,一半悉悉索索,一半脚步急促。

那种会让何序短暂惊醒的失重感最后没有出现,她右脸被什么东西托住,热烘烘的,驱散了直往她骨头缝里钻的凉意。她不自觉把头一歪,整张脸放进去蹭了蹭。

好暖和啊。

细得像绸缎。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何序迟钝地思考。

片刻后。

何序眼皮一闪,身体猛然坐直,脸上的软热触感随之消失。她脑子里白花花一片,隐约想到了什么,又和被关起来了一样,怎么都挣扎不出来,她就看不清楚托住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直到庄和西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睡门口是几个意思?”

一个:别惹你生气。

何序心里答得利索,轮到嘴上,跟被人锯了一样半天才说:“您不想看见我。”

庄和西:“……”

还不想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

记忆的回旋镖在何序开口那秒正中庄和西眉心,她蹙了蹙,把罩在何序头上的毯子拉低到她脖子里堆着:“把眼睛睁开了说话。”

何序睫毛一抖,不止把眼睛睁开了,还头脑清醒,思绪灵光,她麻利地站起来,准备直面庄和西的火气。

准备好之前,何序脑子里飘过五个大字——“战损小海鲜”。

禹旋最近老爱在微信上叫她小海鲜,她不知不觉就习惯了。

大字飘过去之后,强烈的眩晕感铺天盖地而来,何序完全站不住,下意识伸手去扶墙。

墙在她斜后方。

她现在没什么方向感,摸空之后身体踉跄着往后跌。

半途被一只手臂捞了起来。

何序呼吸顿住,耳朵边嗡嗡作响,强烈的眩晕还在继续。

过了不知道多久,何序恢复清晰的视线往下一垂看到庄和西的头发,顺得跟假的一样,然后是钻石耳坠折在肩膀上的一片光晕,她趴在光晕旁边,趴在庄和西肩上。

所以——

刚才是庄和西接住了她?

这太惊悚了。

何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不知道庄和西什么意思。她现在的脑子就是一团浆糊,想哪儿糊哪儿,完全捋不清楚状况。

那就不捋了,反正有一句绝对不会错,“和西姐,很晚了,您快去休息吧。”何序小声说。

说完感觉庄和西似乎转了一下头,朝她这边,她不太确定,只觉得某一秒庄和西的头发擦到她的耳朵,有点痒。

何序闭上眼忍耐着,过了七八秒的样子吧,脊背上的手终于慢慢垂下去。

何序立刻后退靠着墙,等庄和西发话。

庄和西没出声,视线在毯子上停留片刻,伸手掀起来,看着她的胳膊。

“麻药劲儿过了没有?”

猝不及防的提问像是关心一样。

何序哪儿享受过这种待遇,一时反应不上来,靠着墙壁当哑巴。

庄和西久等不到回应,掀起眼皮看向何序。

何序条件反射说:“过了。”

说完毯子被放下来,庄和西步子一转,朝门边走——1302的门边。

“滴。”

门被打开,庄和西走了进去。

何序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长舒一口气,后知后觉伤口火辣辣的,疼得她想龇牙。 “嘶”字还没到嘴边,门里再次传来庄和西的声音:“进来之后把门锁好。”

何序不假思索:“好的。”

两秒后:“?”

和西姐肯让她睡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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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序浆糊一样的脑子里上演的情景还是鹭洲,以为庄和西开的门是家里门,那让她进去不就是让她睡家里?

这个转折太猝不及防,弄得何序心里不踏实,她站了一会儿才夹着抱枕和毯子试探性往进走——没事;

锁门——没事;

进房间——没事。

她现在对小老鼠夜间出洞的各项试探流程简直了如指掌。彻底确认安全之后,她胳膊一松,夹在腰侧的抱枕和毯子齐齐掉在脚边。

很不讲究的行为。

放庄和西面前她肯定不敢,但现在不是在她自己房间么,庄和西不来这儿,她就很放心地用脚一拨,把两个挡道的东西拨开,然后满心怀念地走到床边拍了拍,觉得今天这刀挨得真值,虽然没有二十万入账,但好歹能像个人一样睡床了。

在门口真的很像流浪,跟没人要一样,夜一深,难免要伤感一会儿。

有回她难受得都把手机摔地上了。

第二天醒来看见右下方磕的窝,顿时更伤感了,一顿吃了三个大包子才勉强恢复精气神。

现在的日子真是好了啊。

何序老怀甚慰地摸了一会儿床,觉得不太对。她房间的床单不是雾霾蓝么,怎么变成白色了?

总不会是和西姐给她换的吧。

何序牙关不受控制地轻叩,发出极轻一声“嗒”,被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惊得三魂丢了俩。她迅速观察房间里的格局,认出这里是拍摄地的酒店,不是知春庭她自己的房间。

她又走错房间。

这个认知让她呼吸停滞,一秒不停地垫着脚走到门口,拾抱枕,拾毯子,刚才怎么进来的现在怎么偷摸出去,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屏住的呼吸才终于恢复通畅。

呼——呼——

房间里充斥着急促地喘息。

何序不敢等胸腔里的不适完全恢复,就用力拍了拍脸颊把自己拍清醒,摸出手机给庄和西发微信。

【和西姐,我马上去做晚饭,最多二十分钟。 】

【您先歇一会儿。 】

隔壁,庄和西刚刚洗手出来。

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她脚下顿住,有几秒没做反应。

“嘟。”

“嘟。”

手机震了两次停下。

庄和西面无表情地拿出来解锁,阅读信息,点开键盘打字。

【不吃】

门把按了一半的何序吸吸鼻子,把手缩回来。

【好的和西姐。 】

不吃就不吃吧,她今天实在是有点累,也不太想做饭。

何序直接把步子一拐进来卫生间,准备洗个澡睡觉。余光看到镜子里的纱布,她原地停下。

缝完针那会儿,医生专门叮嘱过她,近期不要碰水。

那她这澡怎么洗?

不洗到处都血丝糊拉的,还出过好几身冷汗,睡一觉起来说不定就馊了。

必须洗。

何序在卫生间里扫视一圈,也就浴缸有点用——泡得比淋得好控制湿身面积。她想着先把水放上,趁这段时间去厨房借卷保鲜膜。这东西好用。腿伤恢复那几天她就是用保鲜膜把小腿裹起来,只要洗快点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何序确认好方案之后伸手去拧开关。碰到的刹那,手背上“啪”一声响,疼地她下意识回头。

庄和西刚打过她的手收回去,嗓音凉凉:“胳膊不想要了?”

想要想要,当然想要。

她这不是已经有……打算了……

何序看到庄和西另一只手里拿着卷保鲜膜,她手一抬,把保鲜膜放在架子上,然后收回手,伸向她腰部。

何序来不及反应就浑身一紧,看到衣服下摆被庄和西抓住了。

“胳膊抬起来。”庄和西说,明显是要帮她脱衣服。

简直折寿。

何序下意识拒绝:“不用了和西姐,我自己来吧,不麻烦您。”

有些慌乱的语气。

手在身侧攥得很紧。

庄和西向上提的动作停住,想起几个月前自己对何序做过什么——强抓着她的双手强吻她,甚至强行抚摸过她的身体,想强行和她发生关系。

那天如果不是佟却及时赶到,她可能已经对何序造成了实质性伤害。

那种伤害卑劣且不可逆转。

何序从来没提过一句,甚至反过来,替她挨了一刀。

回忆如狂风席卷的浪潮,让庄和西脸色变得难看。

何序可没想那么多,她都要紧张死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老板为自己服务,这话要是传出去,她的工作工资还保得住吗?

“和西姐,”何序小心翼翼地开口,“还是我自己来吧。”

庄和西没理,回神之后直接重复刚才的话:“胳膊抬起来。”

语气已经有点重了。

何序胸口微紧,麻利地把手抬起来。一瞬间的大动作扯到伤口,何序肚子都忍不住缩了一下,庄和西低头看到她有腹肌,不夸张,但很明显。

庄和西把脱下来的衣服随手扔架子上,拿来保鲜膜给何序裹伤口。

何序发现她的动作很娴熟,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她一个二十四小时有人伺候的大明星怎么会这些东西。

这话不是一个替身该问的,何序就没开口。

庄和西也没解释,没人会相信一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背地里不止一次因为无法接受截肢的事实,深更半夜缩在厨房的角落里,拼命想拿这个透明的东西把假肢和自己的身体连为一体。

很扭曲的画面。

主角像个疯子。

“好了。”庄和西裁断保鲜膜,把何序的胳膊放回去,“洗澡的时候动作小一点,别伤口没沾水,先裂开了。”

何序如释重负地点头:“知道了,谢谢和西姐。”

说完连忙抓起盥洗台上的保鲜膜:“这个是问后厨要的吗?我去还,和西姐您快休息吧,太晚了。”

何序说着跑出卫生间。

庄和西站在原地没动,微垂的视线里似乎还残留有何序刚刚仰脸过来的那一幕。

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数清何序的睫毛。

她的瞳色很浅,灯光在深处汇聚,亮得像光线反应极灵敏的猫眼石。

庄和西伸手拧开水龙头,待水铺面浴缸底部了,从口袋拿出瓶舒缓的精油滴进去几滴,转身离开。

何序心里清楚保鲜膜这种东西一旦借出去,后厨就不可能再要,里面的不安全因素太多了,她说还就是个借口而已。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庄和西之间的距离一拉近就觉得浑身难受。

何序跑出来之后,一直在电梯口站着。站够十分钟,慢慢吞吞往回走。

1302的门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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