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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宝石 毕竟我一个人做不到。……
周围的人也察觉到了, 顾寅言抽到的是一张所谓的“坏”牌。
对这薄薄的纸片刚升起几分兴趣的蒋徊似乎也被泼了盆冷水。
他原本还想让贺新图帮自己看看,他和江医生之间还会不会有转机。
只是见到顾寅言的占卜结果后,蒋徊怕自己万一也会得到类似的不好的答复, 觉得他还是被蒙在鼓里比较好。
占卜结果准不准且不说,只是当接收到这类信息后,它便会像一种魔咒, 盘桓在脑海里, 在未来任何一个做决定的时刻隐隐浮现,叫人犹豫不决。
贺新图暂时离场, 说把牌收回去,顺便再去楼下拿点酒来。
只剩下他们好友四人,梁亦芝看着对面顾寅言的脸, 抛出心里一大串疑问:“你有发展对象了?怎么没跟我们说。”
顾寅言如果有心仪的对象,她自然是为他感到高兴的, 只是这事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那让梁亦芝觉得他多少有点不够意思。
顾寅言没正面回答:“他说什么你都信?”
“你不相信?”梁亦芝问, “那你刚刚还说, 会听取贺老板的建议?”
顾寅言从桌上的盘子里取了块切好的水果,签子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着。
“听取他的建议和我有自己的想法, 这两者并不冲突。”顾寅言淡然。
梁亦芝:“那你就不担心他说的结果吗?”
顾寅言:“事在人为。担心有什么用?总得事来了, 我才能知道怎么做。”
何嫚眯着眼睛, 咂巴了两下嘴唇:“所以你的意思是, 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顾寅言把签子掷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拿纸巾擦擦手:
“她不知道这些。”
旁边的三人互看一眼。
这意思,等于承认了那个对象的存在。
蒋徊立马拿他开涮:“哟——咱们堂堂顾总,什么时候也玩起了暗恋的戏码了?真不像你的作风。”
顾寅言剜他一眼:“少八卦。”
“我这不是单纯的八卦, 这是关心。”蒋徊支着他肩膀,“你有什么情况,得多跟咱们说说。别像你几年前谈的那个女朋友一样,藏着掖着不告诉大家,等到分手了咱们才知道,多没意思啊。”
顾寅言之前的女朋友,他们都没人见过,蒋徊觉得他跟藏着宝贝似的,不让大家知道。
他只见过女方给他送过的一些礼物,却没有幸一睹真容。这件事在蒋徊这一直记挂着。
他像在扮演感情路上的人生导师,在他面前语重心长:“这方面你可以多请教请教我……”
话还没说完,一大块哈密瓜塞进了蒋徊刚张大的嘴里,堵住了他的话。
瓜带着签子,卡在他上下牙之间。顾寅言放下手:“这么爱吃瓜,多吃两块,少说两句。”
蒋徊嘴里塞着大瓜,眼神幽怨。
他猜测这个前女友跟顾寅言的故事或许非常不愉快,所以每次顾寅言都避而不谈。
想到这,蒋徊决定还是别招人嫌了,既然兄弟都有其他喜欢的人了,还在他面前提过去的人,实在不太地道。
他鼓着腮帮子,勾住顾寅言的肩,嚼着哈密瓜道:“放你一马,但下不为例啊。这次这个,必须介绍给我们,否则我就把你的黑历史全部爆出去!”
顾寅言看了他一眼,仰头饮下手里那杯酒,喉结滚动,没说话。
大家接着喝酒聊天,过去了十来分钟,贺新图还没回来。
梁亦芝张望几眼,对何嫚道:“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贺新图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要帮忙的。”
何嫚:“就你操心,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担心了。这是他的地盘,说不定人家在忙酒吧里其他工作呢。”
梁亦芝说:“那我也去看一眼,马上回来。”
何嫚扬手挥了挥。
梁亦芝下了楼。
贺新图在一楼吧台里面,正和其他调酒师说着什么。余光瞄到有人走近,他扬起脸笑笑:“怎么下来了?”
“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没事,正好有点其他的活,我顺便下来给你们再调两杯别的。”贺新图走到吧台边,“你的朋友们喝得怎么样?”
“大家都说好喝呢,放心吧。”
贺新图笑着看她。在这个光线下,梁亦芝的皮肤被衬得很白,瞳孔里盛着身后酒柜灯带和酒瓶玻璃交映出的光点,像一双闪烁的宝石。
贺新图欣赏着这幅画面,问:“刚刚的占卜结果,你还满意吗?”
梁亦芝说:“当然。我很喜欢那张太阳牌。”
想起自己为她解牌读到的那些东西,贺新图的心里像被扎了柔软的刺。
他看着眼前那个宝石一样剔透的女孩:“我不知道你有那样的经历,那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没关系,都过去了。”梁亦芝不在意地笑笑,“也怪我太迟钝,其实早就露出了那么多蛛丝马迹,可我从来没意识到。”
贺新图问:“他对你好吗?”
“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或许还不错?”聊了几句,梁亦芝干脆在一边的吧台椅上坐下。
“不过我后来想起来,其实他给我立过许多承诺,都没实现,这些大概就是预兆吧。”
“比如?”
梁亦芝回忆着:“我们之前约好一起去佟镇爬山,一起去北方看海。他还说想为了我学钢琴,希望某一天能给我伴奏……不过最后连琴盖都没摸过。”
梁亦芝说着,头也垂下,一只手搭在吧台上,手指像在桌上无意识地摸着什么。
忽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梁亦芝被那闪现的温度吓到,愣愣地直起脖子。
贺新图说:“你知道吗?塔罗牌这种东西,不能免费帮别人看。对方得拿出点东西来,作为交换。”
梁亦芝顿住。
她不知道贺新图想从她这里得到的是什么。
贺新图一哂:“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新店在佟镇那边,马上就要筹备开业吗?”
梁亦芝点点头。
“作为交换,你跟我一起去佟镇,看看我的新店怎么样?”
梁亦芝看着贺新图的脸,心跳的速率逐渐加快。
他的笑容迷惑性巨深,薄而狭长的眼睛被挡在卷曲的头发后面,看不太清,却让人更想要了解更多。
梁亦芝问得小心:“那……就我们两个人吗?”
“对,就我们。”贺新图的手盖在她的手上面,“就当是出去旅游放松,我会安排好所有行程。”
“他没替你实现的,我来帮你完成。”
酒吧里声色混乱,旁边的调酒师忙得热火朝天。
后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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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捣棒正在捣水果果肉,前面的手里拿着雪克壶上下摇晃,冰块在里面撞击震碎,还有音乐声闲谈声,一派杂声交汇。
梁亦芝的心也好像被装在了调酒师的雪克壶里一样,上下左右地被摇晃着。
这时有道声音,破开周遭的所有杂音,从她后方传过来。
清冽而沉稳,就像在她梦里时那样,准确无误地传达过来——
“两个人多没意思。”
顾寅言信步,走到梁亦芝身后。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吧台上叠在一起的两只手。
他嗓音散漫,无情地破坏这暧昧的气氛:“不如大家一起吧。”
梁亦芝闻声忽然抽出里自己的手,面露窘迫,在脖颈处摸了又摸,像在用那里的温度给冰冷的手取暖一般。
顾寅言倚在吧台边上:“你身上痒?”
梁亦芝才发觉,以前怎么不觉得这人这么讨厌。
她嘴里嘟囔:“没什么。你怎么下来了?”
“你那么久没回来,我想是有多少酒要拿,半天也端不上来。”
顾寅言在另一边的椅子坐下。
吧台椅的高度本身就很高,顾寅言腿长,半靠上去之后,脚还能支在地上,膝盖处的西装裤布料微微地蹭到了梁亦芝的小腿,有点发痒。
顾寅言凝着她侧脸:“要去佟镇,什么时候?”
贺新图手下空了,换了姿势,十指重新交握在一起:“还没决定好,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而已。”
贺新图虽然嘴角还扬着,可话里早就分出了界限。
对于即将实现的约会被人打断,他心里大有不快,笑容里像结了霜,维持着仅有的客套。
顾寅言掀起眼皮看过来:“不是说作为占卜的交换条件么?”
显然,刚刚的对话他全听见了,且没有一丝要遮掩的态度。
顾寅言伸出手,随意搭在梁亦芝身后的椅背上:“怎么能出卖梁亦芝一个人,替大家做交换?”
贺新图的后槽牙莫名的发酸。
好好的一个约会邀请,到他嘴里却变成了“出卖自己”?这味变得可不是一点点。
顾寅言自顾自道:“何嫚和蒋徊也很想去。”
他偏过头,看向被自己圈在手臂与身体之间的人。
他瞳孔里的光被半垂的眼皮遮挡,忽然变得黯淡下来,幽深地像一口井。
没人作回应,顾寅言又道:“不想带我们?”
梁亦芝心里埋怨他怎么这会儿如此没情商,一个劲地趁势而上,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不是……”梁亦芝暗暗叹气,改口问贺新图,“那贺老板,能带大家一起去吗?”
贺新图沉默半晌,看了顾寅言一眼,回答地不算痛快:“……当然可以。”
“既然这样,就大家一起去吧。那就这个周末?如果没时间的话就算了。”
“不会没时间,都有时间。”顾寅言说,“保证按时到。”
几巡过后,酒局结束。
贺新图说今天酒吧里还有些账要清算,还有一批新到的酒,他得去看着点货,今天没法送他们了。
顾寅言打电话,叫了司机老张来开车。蒋徊和何嫚喝得最多,两人先被送到家。
车里只剩下梁亦芝和顾寅言。
梁亦芝手肘靠在床沿上,撑着太阳穴。车窗开了一道缝,飘进寒凉的风,掀起她刘海和耳边的碎发,风落在酒后温热的两颊上,密密麻麻地畅快。
梁亦芝酒量不好,喝得不多,但也有点晕乎。
她吹着风:“顾寅言。”
顾寅言这边的车窗也开着,风声在耳边呼啸,他默默按下手边的开关,把窗关上。
耳边归于宁静,顾寅言沉声问:
“怎么?”
梁亦芝声音不大:“你为什么要打断我和贺新图说话?”
“生气了?”
“没有。”梁亦芝闭着眼。
“我知道你不信任他。两个人单独去旅游,我确实心里也没底。”她现在没劲,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还有些犯困。
她发觉自己在顾寅言身边,好像总是容易犯困。
梁亦芝说:“你也是因为担心我,才会想要拉上大家的,对吧。”
车外经过一排排路灯和高大的梧桐树,黄光被叶片遮挡地七七八八,光线在顾寅言直挺的鼻梁上,忽明忽暗地滑过。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知道就好。”
梁亦芝睁开眼,靠在后枕上转过头来看他:“你看,我的事情都跟你说,我也放心让你们参与。”
“所以,你的事情也完全可以跟我们倾诉。”
因为困意,给她那双杏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的眼睛像一片冬日的湖。
梁亦芝轻声说:“我知道,你从小不在家里长大,所以习惯了不依赖别人,不从别人的身上获取什么。但我不希望你什么都一个人扛,认识这么久,一直在都是你在帮我、照顾我,我也想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她的眼睛像冰面化开下的湖水一样透明,“我可以作你的僚机,帮你打听她爱吃什么、爱玩什么,帮你制造机会,帮你支开她身边所有的潜在情敌。你不敢说的话,我去帮你转达。”
顾寅言与她对视着,半天都没说话。
她不懂他的意图,看顾寅言半天还没动,梁亦芝有点急,她坐起来,伏身过去,将手按在他手背上。
“你装听不见?”
“我听见了。”
“那你答不答应。”
顾寅言“嗯”了声。
只有他知道,这简单的一个字,怕是他这辈子说过最大的谎了。
梁亦芝听见了他的回答才算真正满意:“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你以后得多跟我们分享。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们,大家一块帮忙,好不好?”
“好。”顾寅言应声。
“那你得多帮帮我。”
他此刻的心思如浮光掠影,在这漫漫长夜里,把梁亦芝的每一句话都印在了潜意识里。
顾寅言别过头来看她:“毕竟我一个人没办法做到。”
窗外光线落在他鬓角以后,俊美的脸浸在墨色的阴影之中。
梁亦芝听了他的话,爽快地绽开笑:“没问题。”
第32章 蜜意 从未尝过这种甜。
周六当天。
天公不作美, 一早就是云雾阴霾,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虽然酒吧那晚的邀请十分仓促,但凑巧的是, 大家周末都有时间,梁亦芝这边也没有演出安排。
还真被顾寅言给说中了。
平时那么难对齐日程的几个人,竟然能不约而同地在这个周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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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时间, 属实是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巧合。
他们要去的佟镇不大, 就是个周边的小县城。那里自然山水环绕,风景怡人, 近几年来已经成为了新晋的热门旅游景点。
车程过去大约就两三个小时,自驾来回也足够方便。
贺新图做东,说吃住行都交给他安排就好。他定了一幢独栋别墅, 又租了一辆五人座的suv,负责作司机, 接送大家往返路程。
他们几个人的住址相隔好一段距离, 为了节省出发时间, 大家决定, 在梁亦芝家集合,贺新图开车过来一起接他们。
清晨,第一个揿响梁亦芝家门铃的是顾寅言。
他提前了大概半小时, 到了她家楼下。
梁亦芝给他开了门, 说了句“你上来吧。”就又回房间拿东西去了。
顾寅言收了伞, 乘电梯上楼。见到梁亦芝家门大敞时, 他微微皱了下眉, 进屋关上。
他喊了一声梁亦芝的名字,回应从房间里传出来。
顾寅言走到门外:“你还没收拾好?”
“差不多了。马上,马上。”
梁亦芝应一声, 手里拿着东西,小跑到他面前,问:“你看这两个耳钉,戴哪个合适?”
她把头发刮到耳后,举起两枚耳钉,一左一右贴在耳垂上,让他对比。
顾寅言瞄一眼,没多想,指了指左边的:“这个吧。”
“为什么?”
“另一个太花。”
“那就这个。”梁亦芝选完耳钉,回到全身镜前,将刚刚左边素雅小巧一些的耳钉戴上。
顾寅言走近,倚在房间门口,上下打量她:“你就穿这个?”
梁亦芝身上是一条紫色的长裙,裙摆长度在脚踝处,轻盈的布料随着她动作轻摆,露出底下雪白骨感的脚踝。
梁亦芝低头看了眼自己:“很奇怪?”
“外面下雨了。”
顾寅言没作评价,只是提醒。
为了这次的旅途,梁亦芝选了很久的衣服,这件长裙还是买来第一次穿。早上出门前她就犹豫了很久,怕这颜色过于招摇,显得用力过猛。
她本来耳根子就软,经旁人这么一点,又当即决定,还是换条裤子吧。
裙子要是被淋湿了,也不太方便。
“那我换一件,你先出去。”梁亦芝走过去,推了推顾寅言。
顾寅言背过身:“早饭呢?”
“来不及了吧。”
门合上,梁亦芝的声音在房门后闷闷地响。
顾寅言又道:“我让江姨做了三明治,等下出来吃点。”
就梁亦芝这股磨蹭劲,距离出门大概还得耗费不久。
顾寅言干脆坐到沙发上,四下看了眼,随手拣起茶几上的一本书翻开来读。
因为打发时间,他手指摸在书页边,随意翻开一张开始阅读。
初看封面标题,还以为这只是本什么小众的小说,可再看下去,越看越古怪。
文字很大胆,剧情很刺激。
顾寅言乍然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某天,在梁亦芝家练琴偷懒的时候。
她拉着他,给他展示相册里拍到的流浪猫,说是在校门口发现的,才一两个月大的小奶猫,看着特别可怜,她想把它们带回家。
梁亦芝给他看照片,指尖一划,下一张出现的,竟然是某男明星的腹肌照。
他俩皆是一愣。
梁亦芝慌忙想掩饰,指尖再一划,下一张却是同人不同角度的高清图。
顾寅言记得,自己当时还刻意逗弄她:“这就是你在网上收藏的‘流浪猫’?”
梁亦芝自知掩盖不过,脸颊微红,故作正经道:“……这是我收藏的‘活菩萨’。”
为了争回点面子,她甚至故意做出打探的神情,眉毛一挑,眼珠朝下:“干嘛……你有这实力吗?”
她扬着下巴,故意想表现出云淡风轻的姿态,可那薄薄的脸颊和发颤的嘴皮子轻而易举就把她出卖了。
顾寅言看着她那模样,冷笑一声,在她脑门上轻轻扣了一下:“你想的美。”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口味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没变。
梁亦芝换好了件白色毛衣和牛仔裤走出来,她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忙活了半天居然觉得饿了,问顾寅言:
“三明治在哪呢?”
“餐桌上。”
梁亦芝拨开袋子,拿起三明治,半个咬在嘴里,她看向顾寅言,含糊着问:“你看什么呢?”
顾寅言双腿交叠,厚厚的书本平摊在他大腿上,梁亦芝看不见封面。
“小说。”顾寅言嗓音清淡,翻过一页,响起脆声声的书页声,“写得很不错。”
“哪一本啊?”
顾寅言没直接回答,贴心地择取两段,直接朗读给她:
“‘……夜色漆黑如墨,但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陆霆翰的□□在我眼里十分清晰。’”
“‘他将我翻过身去,我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不敢再抬起来。或许是我预感到即将要发生什么,身体也变得异常敏感,腰跟腿都仿佛不再是我的,任由他操控起来……’
梁亦芝一口面包噎在嘴里,愣在原地,甚至忘了怎么咀嚼。
第一句念出口时,她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一本书。可当“陆霆翰”这个名字出现时,她脑海里记忆忽然涌现,像电影开了五倍速,唰唰唰地闪过书里的所有剧情。
梁亦芝丢下三明治,在顾寅言即将读到书中最高潮的部分时,冲到他面前:“——顾寅言!谁允许你乱翻别人东西的?”
她昨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的这本小说,看到一半睡着了,她把书丢在茶几上,自己回了房间。
没想到竟被顾寅言捡去看了。
梁亦芝一把伸手要抢,顾寅言将书从腿上拿开:“怎么是乱翻?它就这么放在我面前。”
梁亦芝:“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能看。”
顾寅言置若罔闻,仿佛跟她杠上了似的,长臂一展,把书拿开老远。
梁亦芝仍没放弃,单膝跪在沙发上想去够。
只可惜她选的这款沙发实在是太软了,支撑力不够。膝盖刚压上去,就陷进柔软的垫子里。
她一踉跄,顾寅言立刻松了拿着书的手,捉住她的手腕扶住她。
梁亦芝冒冒失失的,神色更加羞赧。
顾寅言仰着头:“就这么点本事,激动什么?”
梁亦芝的侧脸被垂落下的长发挡住,他忽然特别想看清那背后吃瘪的表情。
梁亦芝不松口:“谁让你要读出来?”
“反正又不是不知道,你爱看这个。”
梁亦芝双唇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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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吱声。
顾寅言盯着她紧绷的唇线,问:“怎么不说话?”
“是不是?”
自打上高中之后,她就爱看些言情小说,只不过这些都是和追星的周边一样,是被父亲列入违禁品的东西。
既然都看小说了,自然也不乏那种尺度大一点点的类型。
放眼中外名著,谈及两性之间的著作不在少数。这些是文学、是艺术,有什么可害羞的?
梁亦芝在心底给自己撑腰。
她下巴微抬了点角度:“……反正你管不着。”
顾寅言闻言,眉梢一挑,抓着她的手腕向上抬。
梁亦芝发觉自己的左手忽然被抬高起来,手臂被抻开,划开半道弧线。
顾寅言像一把尺,把她的身体撑开,她的肩膀和单臂被打开成了一道直线。
梁亦芝身体的力量原本都靠顾寅言抓着她的那只手作支撑,被他那么一带,先前支着的、用来和顾寅言保持距离的力量瞬间消失了。
她的身体不得不又往下伏了几分,整个人罩在顾寅言身上,和他的脸还有那直挺的鼻尖距离更近。
梁亦芝闻到他身上香味,又夹杂着点衣服上残留的雨水气息。因为没由来的紧张和害怕,她的心跳得很快,根本不敢看那张被放大无数倍的脸。
顾寅言当然不怵,他今日玩性大发,好整以暇地观察她微颤的眼皮和忽闪的睫毛。
她皮肤很好,细腻到看不见毛孔。睫毛刷得纤长卷翘,却因为紧张打颤,似乎马上就要振翅起飞了。
颤抖的频次越来越高,直到——
门铃响了。
梁亦芝像惶然从梦中清醒过来,使出全力,扭转手腕挣脱开,又在顾寅言肩上打了一拳。
她气鼓鼓的,脸也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害羞的,重重地踩着拖鞋走去玄关处开门,一边还不忘挤兑他:
“顾寅言,我发现你有时候其实蔫儿坏!”
顾寅言没反驳,好脾气地领下了这句点评。
他的手放在沙发上,刚刚梁亦芝膝盖跪着的那一处,凹陷正缓慢地回弹,沙发巾也乱了。
顾寅言在那上面随意抚了两下,把沙发重新弄平整。
他又把扔到一边的书拿回来,看了两眼封面,默默记下书名,放到了茶几底下的抽屉里。
人齐了,约定时间将至,大家拿着行李、撑着伞,到小区门口等贺新图。
贺新图到得准时,出发前,他帮所有人把行李放到后备箱。
何嫚站在一边,帮贺新图打伞:“哥,真是辛苦你了。这弄得我们多不好意思呀!”
蒋徊:“就不好意思呗,也不帮人家两把?”
何嫚瞪一眼:“你少说两句会死,没看到我给贺老板打伞呢吗?”
贺新图把箱子放进去,直起腰,笑着道:“你们的行李没多少,根本不沉。我把后备箱整理一下,你们先上车吧。”
“麻烦你咯贺老板。”
大家拉开车门上车。梁亦芝的脚步却没动,仍停在贺新图旁边。
她开口道:“贺老板,谢谢。本来就欠你的人情,这一趟更给你添麻烦了。”
贺新图明白,这原本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梁亦芝怕突然加入了这么多自己的朋友,会给他带来不便。
他露出无碍的笑容:“没事,人多热闹。”
他唇角上扬,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希望这次短途旅行,能圆了你的遗憾。”
梁亦芝又是脸热,摇摇头:“你真的不用太费心,我的事不重要。”
“只可惜,天气不那么给面子,让你失望的话,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贺新图抬头,望了眼天空。
雨势倒是不大,只是密密麻麻地淋下来,砸在伞面上,迟迟不见停。
顾寅言举着伞,站在车边。车后交谈的两人没发现有人正看着他们。
顾寅言看到伞幕下,梁亦芝低下了头,拿手摸了摸耳边的头发,那是她紧张时的习惯动作。
她说话时温温吞吞,唇瓣开合的幅度很小,一举一动都温柔矜持。
很显然,她在贺新图面前有些害羞。
他见过她害羞的样子吗?
当然见过。
而且就在半小时前。
可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两种含义是有区别的。
在沙发上,他将她桎梏在自己眼前时,梁亦芝的害羞是被动的,是由于自己秘密被发现,局势又处于下风,被迫流露出的。
可在那个人面前,她的害羞是因为矜持,她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她是克制的、端庄的,就都连眼神里,都藏着新鲜的蜜意。
可他却从未尝过这种甜。
雨滴一点一点砸下来,眼看他们已经说了不少小话,其他人都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梁亦芝和贺新图合上后备箱,准备上车。
贺新图绕到车前驾驶座,拉开门,却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黑压压的人影。
“……你要坐前面?”贺新图似乎没想到,语气稍显不满。
顾寅言说:“后面太挤了,我坐不习惯。”
他姿势端正,仰头靠在座椅后背上,连眼皮都阖起,简直就像坐在他办公室的那把沙发椅上,看上去极度舒适。
贺新图看一眼后面,梁亦芝已经上车,坐在了何嫚身边。
何嫚正在看手机地图:“贺老板,我们得快走了。我看今天下雨,这路上一片红,应该会比较堵。”
贺新图抿抿唇,敛下情绪上了车。
踩下油门,一脚出发。
第33章 樱桃核 含着它直至甜味消失,也没品出……
路上正如导航所示, 一片淤堵。原本两个小时的车程开了三个多小时,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
下着雨,天气又闷, 车塞在半路上停下,贺新图没忍住,降下一道窗缝透透气。
好在此次出行人多, 后座的几个人活络地聊着天、蒋徊甚至还高歌了几曲, 大家的兴致丝毫没被这场雨浇灭。
抵达佟镇时,雨总算停了。
贺新图订的别墅在半山腰的位置。车经过一段向上攀延的扭曲路段后停下, 众人下车。
这里地势优越,放眼望去视野开阔,层层云雾围绕着山体, 茂密的树丛穿梭于仙境中。
只是季节缘故,山里的颜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如果是盛夏时分, 应该会更吸引人。
贺新图停好车, 领大家进入别墅。
“真不好意思, 没想到这场雨下得这么突然。”贺新图走到客厅中央道,“本来我想的是到这边再做饭,连食材都让管家备好了, 可没想到时间会迟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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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预估到别墅的时间大概是11点左右, 可现下都已经快一点了, 大家还空着肚子。这会儿再等他做晚饭, 恐怕会耽误下午的行程。
梁亦芝看了眼时间, 提议说:“要不我们大家一起来做吧,简单地弄几道菜,填填肚子就行, 很快的。”
何嫚也同意:“对啊,贺老板,你今天都开车辛苦一天了,不劳烦你动手,做饭这种小事我们几个来搞定就行。”
贺新图笑说:“太感谢你们了。”
顾寅言在所有人最后才踏进门。环视一圈别墅后,他走到阳台前。
院子里有个露台,露台外圈种了不少植物,雨后一片绿意潮湿。几株天堂鸟傲然挺立,长势很好,和围墙齐高。落下的雨滴淌过被雨洗刷的叶片,一滴一滴划下。
顾寅言收回眼,问:“我们下午做什么?”
贺新图正在厨房检查食材:“下午我们去那边的百草园景区逛逛,风景不错,还能喂喂小动物。”
顾寅言没发表异议。
确认了下食材没什么问题,贺新图拍了拍手:“先上楼吧,带你们认一下房间。”
大家跟在贺新图身后上楼。
楼上一共四间房,先让女生们选择了一间,三位男士则住在她们的对门,顾寅言和蒋徊住一块,贺新图单独一间房。
大家放好行李,简单收整后下了楼,开始分配做饭的工作。
五个人的分量,大家计划做个简单的四菜一汤。
不会做饭的蒋徊负责洗菜和后勤工作,顾寅言和何嫚帮忙切菜备菜,梁亦芝和贺新图来掌勺。
一开始是由贺新图全权负责的,可梁亦芝主动请缨,说不能凡事都让贺新图来担着,她最近厨艺有所长进,完全能够帮他的忙。
贺新图当然非常乐意。
厨房是开放式的,中岛台上放了很多零碎的东西。
顾寅言立在一旁,看着远处的贺新图和梁亦芝脑袋挤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讨论做饭的话题。
“别看了顾大少爷,赶紧的。”何嫚挤过来,递给他一个土豆,“你的活来了,洗一洗,帮忙切成块啊。”
顾寅言接过,顺手放进一边的水池里:“帮个忙。”
蒋徊正在水池前弯腰洗菜,看见“不明来物”,警惕地抬起头,问刚刚走远的人:“喂,顾寅言!还没开始,你就想偷懒?”
“我脱衣服。”顾寅言走到沙发边,脱了外套挂在上面,“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走过来。蒋徊看不得他那样,把搓洗过的土豆放到一边的案板上,说:“你当做omkse呢,还是要把这土豆雕成花?一点也不像能下得厨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