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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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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世间只有人心恶

冬至不仅皇家有祭祀, 各家小祠也有祭祀, 一般由家中主母所主持。

丁府的冬至还替四子举行了冠礼,虽是庶子,但是丁谓还是叫了族中几位有威信的族老。

府中下人郁闷,四公子让家中蒙羞,阿郎没能升迁正相,大郎被贬官, 而这些日子以来阿郎不但不责罚四公子,反而更加优待了。

竟然替这样不学无术之人求了国子监的读书名额, 是期望他能像曾经的薛世康一样改邪归正吗,还是阿郎突然间想起了血肉亲情。

后者他们觉得不可能, 十几年过去都如此, 如何会一下就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子嗣一旦多了, 厚此薄彼之事就很常见了。

“季泓,念着倒是挺好听的, 只是泓字”丁绍武思索不出个所以然, “可有什么不同吗?”

“选自元稹的《说剑》留斩泓下蛟,莫试街中狗。而泓字意为水深而广。”

丁绍德为家中第四子,伯,仲, 叔,季,按照此辈分的取字, 以及名字的延伸,她本该取字季德,她否决了这个字,给自己取了一个泓字。水深而广,意在言她自己。

她的处境,就像在深水之中挣扎,也曾真的差点溺水而亡,水面宽广看不到尽头,就像她自己看不到未来一样,一切都是未知。

“季泓。”

少年戴玉冠,说明她已成年取字,着蜀锦袍,说明她出生富贵,纤瘦的人蹲在丰乐楼楼顶的盆火前,木炭被烧得火红,她的脸也被烘得泛着红。

“季泓。”顾氏浅笑,“还是习惯唤你四郎。”

“三娘唤什么,我都爱听,不管何名,我都还是那个我。”丁绍德搓搓手掌起身。

“明儿我就要动身去国子监读书了。”眸光暗了下来。

“这是好事,你不用流露这般神情。”顾氏再次笑了笑,少年正经起来忧伤的样子她颇为不习惯。

“冬至前的案发,爹爹从大内回来后就如变了一人,对我嘘寒问暖,更求以国子监名额,提前替我行了冠礼。”

她头上的玉冠,顾三娘刚刚一眼就看到了,而后她又告诉她家中长辈已经替她取字上了家谱,顾氏心中不安,“你与钱氏的婚约,不是解除了吗?”

“我想,应是有另外婚约,又许是和大内有关。”丁绍德扭紧眉头,但愿心中的推测只是推测。

“四郎无非就是顾及着身份,才这般作践自己,好让满东京的女子都对你”顾三娘说着说着顿住了。

“我记得曾经三娘好像也与他们一样对我嗤之以鼻来着。”丁绍德捏着光滑的下巴,开着玩笑似得,试图调节这沉重的气氛,“第一次随二哥哥来这丰乐楼的时候,二哥哥去挑酒,三娘你还数落我来着。”

丁绍德不学无术开始胡闹是在十一岁的时候,在东京城巷子里与其他少年追逐,十二岁之时便成了小有名气的“混世魔王”再到十三四岁时便常出入红楼,喜好音乐与看戏。

第一次来丰乐楼不过是他十二岁那年,陪同丁绍武来挑酒,被这楼内的繁华所震惊,那时顾氏便已经入住丰乐楼了,知道这个少年便是那街边蹴鞠的小魔王,于是与几位姐妹吟诗嘲笑于她。

丁绍德回忆着从前,让顾氏撇红了脸,“那还不都是怪四郎你吗?”

丁绍德瞪着眼,“怪我?”

“四郎的演技,比那伶人都要好,我哪知十二岁的少年心思竟这般深”顾三娘抬起头,眸中泛着流光,“又哪知,少年竟不是少年。”

“哈哈哈,我自十二岁见你,就觉得这个姐姐好美,像仙子似的,我是因你才成了这丰乐楼的常客。”丁绍德继续蹲下烤火,“可惜,每次都只得远远看着三娘。”

丁绍武带了少年时的她去了一次丰乐楼,从此之后她便常游逛东京的各大酒楼,属丰乐楼来得最多。顾氏名声渐出,更是在跳了一支剑舞后轰动了整个东京,直接让丰乐楼与第一楼的樊楼齐名。

“那是因为我不识真正的你。”

丁绍德眯着眼睛乐呵笑道:“那要多谢那些人推我下水,才让心善的三娘你施救,才让我得以接触你,真正识得你。”

丁绍德细思,“三娘态度大变,可是在识破我女儿身之后”原本的轻松说笑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丁绍德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顾氏曾数落她,也从未待见她,一切转变都是在丁绍德十四岁那年,顾氏十七,丰乐楼发贴,伶人登台唱霸王别姬,顾氏三娘赤足踏鼓舞剑,公孙大娘剑舞再次现世。

丁绍德喜好这些,自然也不想错过,顾氏的舞是在汴河跳的,河面上架起特制的皮鼓,她便在鼓上起舞。

此一舞,让一众文豪赞叹不绝,纷纷填词献曲用以讨好结交,却都被她一一所拒。

谁知观舞的少年突然掉入深不见底的汴河中,少年不会水,下人施救不得,眼看要溺亡,顾氏踏水面将她救起。

遂后来又有人传,顾氏三娘身怀绝技,乃是公孙氏的后人,丰乐楼无人应承却也无人否决。

也是那无意的援手才让顾氏发现了丁绍德隐藏了十四年的秘密。

此后顾氏突然对丁绍德态度大变,从冷淡变成无微不至的关怀,多次救丁绍德于危难之际。

许是同为女子,互生怜悯,互诉衷肠,丁绍德视她为红颜知己,更视作亲人。

“三娘与臻臻不一样,不需要我的帮扶,反倒是我屡次连累你。”丁绍德叹着一口气。

“我入国子监,也是仕途的开始。”

一旦进入国子监读书,无论她是否贡举考中,只要能通过国子监的审核,便可充入翰林为官。

“朝堂之上更为凶险,三娘你”红炭也将她白皙的手烤红,不知何时冒了些汗出来,她揉了揉湿润的手,“于你,我无以为报,今许你一诺,待来日功成,任三娘求取。”

“你是怕做官牵连到我吗?”

“与少年装混不同,此乃欺君,是株连之罪。”

“那四郎就不能不涉险吗”顾氏的眼里有乞求,“你若是,害怕这身份被揭穿,我可从这丰乐楼出去回到义父府内,我嫁你也罢,还是你想做”楚王赵元佐膝下只有三子。

顾氏为其养女,几乎无人知道,顾氏身籍是不在红楼的。因替叔叔求情而丢了皇位的赵元佐性情大变后,不再约束膝下子女,又因无女,故极为宠爱放纵这个养女。

“久居人下,我始终是任人宰割的,而且爹爹与我说,这是官家的意思,我,”丁绍德清澈的眸子内印着熊熊燃烧的炭火,“逃不了。”

“官家”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后,顾三娘躯身一颤,“怎会这样?”

“其实,做官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样我就能找机会去地方任职,借此离开丁家,离开东京。”一方无斗争的小天地,踏踏实实的做官,远离着世道的阴险。

只是这世间,只要有人的地方,总是少不了恶的。

相识五载,丁绍德只字未提过要迎她入府之事,可那予取予求,顾氏能求的,顾三娘缺的,除了她,还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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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顾三娘神情有些低落。

丁绍德思索着自己刚才的话,似乎连今后去到地方都想好了,“三娘可有想去的地方?”

“顾家祖宅在金陵,秦淮。”

“秦淮”丁绍德起身走出楼阁,望着夜空缺口的月眨了眨眸子,“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

“是,后主的词。”

“是。”

“后主的才华,令人惋惜,世道不公,让其绝后无人承其才,更是令人痛惜,他词中的金陵,我也曾一直想去看看。”丁绍德喜读李重光之词,慕其才华。

顾氏眼里重新燃起希望,喜悦道:“你是说”

空予人希望,这种人才该诛,“三娘,可有喜欢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氏心中一颤,从温暖的阁内出来,心已经被寒风吹凉。

淡淡的月光下,她的眸子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心中苦涩道:你这是,让我如何回答你呢,还是你,想要什么回答呢?

丁绍德的眸子很干净,干净的一尘不染,干净的里面只有一轮弯月。

弯月从眼眶中慢慢上移,变成了灯火映照的宫殿。

“你想要我回答你什么?”

“我”垂在锦袍旁的手颤了一下,连同她眸子内泛着皇宫宣德门前的火光微动了一下。

“喜欢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

转梯上来一个女使,隔着珠帘轻声道:“姑娘,有个女冠求见丁四公子。”

女使的话打破了僵持,得以让丁绍德逃避。

雕刻牡丹的朱漆扶梯响起了轻缓的脚步声,男儿走路大多都是迈着大步,重步,所以踢踏木梯都是发着较急的噔噔噔之声,而女子体轻,漫步,故而木梯发出的声音都是细微柔和的。

而像这般的无声,竟是让人察觉不到有人来。

“是你!”

“你是?”天下道士多乾道,为女冠的坤道不多,大多都居于观内,所以能见到的女道士极少。

像晏璟这般出尘的女冠更是少有,至少,顾氏瞧她这第一眼便被深深吸引了。

被吸引的,可不只是这个凡尘的女子,这个道家高门的传人同样惊醒着眼眸。

明明她是来找丁绍德的,晏璟浅笑,笑自己,“贫道来找蝶,却无意间发现了花。”

顾三娘听了晏璟的话捂着嘴嗔笑,“花是有的,可那蝶不赏花。”顾氏走近她,惯用起了丰乐楼那些女子的手段,“不知,真人可愿赏花否?”

晏璟笑了笑,后退一步,“孤芳,可自赏。”后退一步是觉得太近了不好说话。

话说完了,她走近,还未等顾氏回说便抓起了她的手,手心贴手背,使之被抓的手掌呈现在她眼里,“姑娘这命”

晏璟又瞅了一眼丁绍德。

“你会看手相?”顾氏倒不惊讶,细盯着这个不同寻常的道人。

“她是扶摇子的传人,太清真人的弟子,凌虚真人。”丁绍德缓缓道。

“姑娘心事太重了,何不放一放呢?”

顾氏抽回自己的手,被戳极心思,黯然失色道,“如何,放啊~”

“自然是想,就能。”晏璟从怀中取出一片刻有先天图的玉叶子放到她身旁的桌上,“这是我门中信物,若哪日,姑娘觉得无望了,可到长春观来寻我。”

不得不说,清冷出尘之人无意间撩起人来,很难让人不心动。且她一点都不冷,反在这严寒冬日如暖阳般温暖。

她准备绕开顾氏,却被顾氏伸手拦住,“我不要这个。”

顾三娘放着这玉制的珍贵叶子不要,反倒是对她头上的桃木簪子起了心思。

“我要。”顾三娘转着眼珠,勾嘴一笑,“这个!”说罢就倾身过去取她的簪子。

簪子乃固发所用,而头上的桃木簪子对晏璟来说是自幼所戴,她极为珍视。

自然是不会就这般被她轻易拿走的,晏璟侧身,让顾三娘扑了空,又怕她摔倒,于是伸手去扶,顾三娘却因此又得了机会伸手去夺。

如此,一夺一防,各不相让,两个女子就在阁内打了起来。

只不过晏璟把握着分寸,不曾碰动阁内一桌一椅,就算是因顾氏的不小心碰了桌椅,也能被她圆回来。

顾氏不似她,是一点也不怜惜这阁内精致陈设的,矮几上垫的刺绣绢布被她抽出,上面摆着玉杯,瓷杯,在她拉扯下都将掉落木板地面。

“争强好胜,可不太好。”她似很轻松,杯子不但没有落地,还和绢布一起被重新安置回了桌子上。

丁绍德坐在一旁,吃酒看戏,

几番下来,顾氏自问学武多年,在东京城鲜有对手,今日竟是不敌这个突来的道姑,而且这人对起她来十分游刃有余。

顾氏吃了亏,自知打不过于是服软,喘气道:“难怪你这般年轻就成为了扶摇子的传人。”

晏璟轻挑起眉头,还以为她生气了,于是将桃木簪子取下,换上了原本才符合她身份的玉簪子。

“你想要,给你便是,何必抢。”她走近,将散发着清香的桃木簪子送到她手上,浅笑。

手心余温的木簪碰手的瞬间,顾氏的心是颤动的,卷握起木簪转身,望着晏璟走向丁绍德的背影,欲言又止。

52花应开在人来时

晏璟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顾氏的木然, 她没有忘记今日是受人之拖来此的, 缓缓走到丁绍德身前,再次细细打量了她,“气色倒是好了很多。”

少年身姿偏瘦弱,面容姣好,晏璟阅人无数,早在开封府衙门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我自幼命大, 死不了。”

“你命中三劫,皆已经过了, 暂时是死不了的,不过你要是不爱惜身子, 可就说不准了。”

丁绍德皱起眉头, 不悦,“你是来说教我的?”

她摇头, “我师弟说你的自幼落下病根,若不好好医治, 可是要减寿数载。”

原来是李少怀所挂念, 想到之前自己为保命而置身事外,丁绍德心中惭愧,合手抱拳,作道家之礼, “季泓真是小人之心了,先前还怀疑你们。”躬身赔礼。

盆中的炭火无人加持新炭,渐渐火小变暗, 木炭燃成灰烬。

风吹帘动,阁内只剩少年与一个女冠。

“你这病根,是中毒所致。”

丁绍德没有犹豫的点着头,眼前这个真人的眼睛似乎可以洞察一切,眸中又充满着柔和。

道家人,总是让她看着舒服,喜欢的。

“未能当即妥当医治才落下病根,便是我们也无法,”晏璟瞧着桌上的流,“即便无法根治,你也不能这般不在意,病是需要好好调养的。”

丁绍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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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国寺的主持替我算过命,说我活不过三十岁。”

见她说得这般淡然,晏璟轻轻摇头,“某些时候,你与我师弟倒是十分相像。”

“不过,不至于三十岁前早逝的,少动怒,少忧思,常与称心之人相处,自然就长寿了。”

“称心之人?”丁绍德玩味的笑了笑,“是真人你吗?”

晏璟上杨起眉,“你怎和方才那姑娘一样…”看到丁绍德的笑脸,“怪不得你的纨绔,装的如此真。”

丁绍德再次大笑,“季泓,不敢有称心之人,即便存,也不敢求。”

门楣下的珠帘被风吹起,豪无规则的摆动,珠子相互碰撞,发着嗒嗒嗒的声音。

晏璟摇头,“你不知道风何时会来,她来了,你也不知道她何时会走,又或许她来了,你不知道而已。”

“可我,抓不住。”

“可你,没试过。”

被风卷暗的灯笼被换下,阁中瞬间明亮很多。

转梯的楼下是一个空旷的隔层,顾氏在楼下等着上面的人谈话完,也是在等着楼上的女子。

捏着细细的长针挑弄灯芯,烛火时而明亮时而暗淡,墙上映衬着她的身影,由浅到深。长针被放下,桃木簪子在烛光下似有些油光,看得出来这簪子是有些年头了的,虽是木制,但被保护的十分好。

簪子的样式很特殊,因为戴此簪的人是出家人。

安静的楼阁内总生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突然多了什么,让她一下子紧了心。

顾氏自幼习武,阁内安静得无声,即便走路不曾发声,她能察觉到微弱的呼吸。

阁层卧榻上的女子身段妖娆,侧躺着身子直直的盯着她,“你是在等我?还是,”晏璟微一抬头望着明亮的楼上。

“她我不需要等。”

“那你是在等我,为何?”

顾氏拿着簪子起身,抬头注视着她头上的玉簪,想着玉簪才是她应该戴的吧,至于这桃木簪子,“这簪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簪子静静的横在女子的掌心中,晏璟泛着平淡的眸子,“入山门时,师祖所赐,此簪共有七支。”

“你师祖扶摇子?”顾氏走近,“既然重要,怎随意赠人。”她欲将簪子还她。

“不是你说的不要信物只要簪子吗?”

顾氏呆愣了一会儿,“晏真人,你可知,赠人簪子的意思是什么吗?”

晏璟并非居于深山不出世之人,怎会不知,不过见顾氏这般认真在意,她兴起了玩笑,故作不懂道:“何意?”

“你真不懂?”顾氏见她不像是那种天真不懂世俗的姑娘,即便她不涉凡俗,但起码应该是知道的。

“簪子尤以女子所戴居多,在我们丰乐楼,若郎君有称心之人,想要带走,便会赠簪子,若那女子接了,则表示愿意与他走,皆大欢喜。若是拒还…”

她故作深沉,“若是拒还,如何?”

“当然是表示不愿意了,不过红楼女子都是卑贱之人,能够博得某家郎君喜爱被带走,就是脱离这苦海了,自然不会有人拒绝,且一般能替姑娘赎身并带走的郎君不是富甲一方的员外老爷,就是家世显赫的勋爵子弟,被贱籍女子拒了,又怎会善罢甘休呢。”

晏璟拱起细细长眉,不曾想这花红柳绿之地的是非这般多。

顾氏俯身笑着,“这红楼内,真人不知道的水深,多着呢。”

“簪子,就赠你吧,你我同为女子,就当是我给你的信物。”簪子很重要,可于她眼里,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你不属于这些是非之地,楼上那人非你良人。”

顾三娘握起簪子,转过身背对着她,侧头道:“你们道家人,都喜欢这般擅自揣测别人的心思么?”

晏璟摇摇头,“你早日放下,早日脱离苦海,你还这般年轻,莫要葬送了。”

“相传扶摇子能通人心,测将来,你看到了我什么?”

回头时,四目相对,顾氏看到晏璟眸子里的是安静,祥和,不兴波澜的江海,江海本是宽广汹涌的。而晏璟看到的却是一双充满执念的幽暗眸子。

“执念是没有尽头的,她只会害了你。”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是晏璟所认为的。

她通的不是人心,也不能预测未来,只是比一般人懂的要多,观察要仔细。丁绍德并不是不值得托付之人,恰恰相反,是长情之人,可长情之人,很难动情。

方才她要离去时,丁绍德托付她一件事,她只是沉默着未答应。

喜欢是喜,赶也赶不走,不喜欢是不喜,强求也强求不来。

有情的女子,值得更好的人,情是相互的,她希望她能够自爱。

晏璟的话,她只听懂了一半,“许我,真该孤芳自赏。”

“不,”晏璟否决,“花,应该开在人来的时候。”

漆黑的夜路,可用明灯照亮,但人心中的黑暗,是要由点灯人牵引。

谁会进入内心,成为点灯人,往往取决于自己。

楼下庭院内的寒梅,一夜开尽,等待着次日天明,懂花之人的到来。

东京国子监乃宋最高学府,总国子,太学,广文,四门,律,书,算凡七学,除此外还增设医学,武学。学府内亭台楼阁房舍一应俱全,但学府内的学生却寥寥无几,诺大的书院,不足二百人。插班补缺,旁听者屡见不鲜。

人虽少,但胜在都是世家中品学兼优的贤良子弟,才学自不用说,礼仪规则都是自幼受教,尊师重道,不过也不乏顽劣之徒。

冬日寒冷本是休学的,皇帝嗜学,继位初便给自己定制了经筵时间,避开酷暑与严冬。不过因为明年开的恩科即将到临,国子监便从礼部与翰林院特调了几个直讲与教授过来。

赵静姝回东京不满一年,又居住在禁中,所以认识她的人不多,国子监没有女子入学一说,即便是王公贵女,不过皇帝若实在想让自己的女儿入学也不是可能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太过招摇,不仅授课的老师变得拘谨,就连同窗的学生怕也是要恭恭敬敬的了。

皇帝的意思,杜贵妃就是不愿意也不敢如何,只得反复叮嘱着赵静姝要小心,毕竟书院里都是男子。

赵静姝做书生打扮,洗净脸上的粉黛的人变得格外清秀。

原本她就生得貌美,着这书生的长衫不失为一个美少年。

冬至几日的假期早就过去了,国子学已经在上课了,赵静姝本就晚去了几天,今日头一天上课她还迟到了。

国子监内只有杨亿与判监事知道她的身份,判监事原先给她安置了一座独立的别院,赵静姝觉得太特殊,拒绝了,于是将其安置在了上等官员子弟住的宿舍之中。一院两个房间,一个房间住一人,房间很大可以与侍从一起住。

杜贵妃派给她的贴身宫女如今也做一个书生打扮为她的伴读。

“千凝,你快帮我看看,头发正了没有?”

宫女将赵静姝头上插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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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取下,重新插好,带上帽子,“好了,姑娘我们走吧。”

赵静姝与侍女千凝抱着今日要学的书一路飞奔在学府错综复杂的路上,如今换下红妆她便不再拘谨,边跑边笑着,“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跑过了,没人管真是自在。”

到了冬日,学府学生不足百人,有时候分堂讲课,若有德高望重的老师来讲课时,生徒们便全聚在一颗大槐树下听讲。

国子监太大了,足足跑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书院入口,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授课的讲室,她还入错了讲室。

“对不起,学正,学生迟到了~”赵静姝抱着书喘着大气抵在门口。

她是等老学正讲完话才进去的,只顾着焦急进去了,忘了看讲堂外面的门牌子。

学正正在教习贡举内可能会考到的诗书,被这个突然来的小生给惊了一下,“你是谁的学生?”

赵静姝挑起眉头,“谁的学生?”

“哪里来的小少年,长得倒是白白嫩嫩的,我们这儿可都是明年参加省试的举子。”

听课的学生里有人说道,惹来哄堂大笑。

赵静姝本想反驳,“若新生入学第一天,讲堂是在甲一室。”怕赵静姝不知道在哪儿,继续道:“就在前头那颗槐树左边,离这儿不远,你出门左转一直走就是了。”

赵静姝的怒火被这突然来的温和之言给浇灭了,只是那说话之人让她木讷,“你”

“我?”少年呆愣愣的指着自己,细细瞧了瞧前头的身姿比较瘦弱的赵静姝,突然觉得他有些熟悉,“我是不是见过你?”

“没有!”赵静姝抱着书,朝学正躬身致歉后退出了讲室。

赵静姝走后学正继续教书,“凡考试,皆有翰林院与礼部共同商讨出题,而审题看题都在于各翰林学士,学士皆是学识渊博之人,所喜好的文章风格也不一…”

少年身旁坐着的是李公武,“四郎,你是识得那小生?”

丁绍德十分犹豫的摇着头,“很眼熟,但是说不上来。”

老学正边说从讲室后面慢慢走至前,“熟悉风格,投其所好只是为当时之应考…”

李公武继续翻看着自己书,“劝你,今后最好不要去招惹她。”

“殿试中,官家问话前会有一道诗赋,对诗,填诗,作诗,殿试登第的进士都是为官的,所考诗赋也都与家国大事息息相关,你们翻到”

“公武兄,认得他?”

“不认得。”李公武摇头,“但我见过!”

“公武兄说的这般神秘,他该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吧”

“她”

“李公武,由你来背诵杜少陵的《奉酬薛十二丈判官见赠》。”老学正走到他们身前厉声道。

53玉不琢何以成器

李公武侧头看着丁绍德, 瞪着眼珠子, 丁绍德则捂着嘴幸灾乐祸笑道,“学生,洗耳恭听。”

李公武盖书起身,“忽忽峡中睡,悲风方一醒自云帝里女千秋一拭泪吾闻聪明主,治国用轻刑荣华贵少壮, 岂食楚江萍。”全诗共六十句,他一字不漏无差错的背了出来。

李公武坐下后, 丁绍德打趣他,“公武哥哥过目不忘, 泓佩服至极。”

“丁季泓, 你来说一下此诗全诗的意思。”花白胡子老学正,怒睁着眼睛凝着他们二人。

“丁教授, 学生也,洗耳恭听。”

“我”丁绍德踩了他一下, “你”

老学正大怒, “放肆,春闱在即,你二人却在此荒废度日,李公武你是仰仗自己天资聪颖吗?丁季泓是觉得身为大相公息子, 家中恩荫候补就不用学习了?”

李公武羞愧的站起躬身,“学生知错了。”

丁绍德不为所动,李公武便用手肘推了推她, 她合起手躬身,“学生知错,但学生若考不中,即使一生不为官也绝不会用家中候补名额。”

丁绍德的话让讲堂其他学生哄笑了起来,因为在此之前,几乎无人看好她,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这些学生不过都是十七八的少年,家中父辈皆是朝官,自幼受资历老道的学究先生的教授,纵使不好学但那肚子里总会有些墨水的。

老学正在国子监教学多年,威望极高,眼光也十分厉害,成不成才,有没有才,他看一眼便知,丁绍德并非真的不学无术,像乐律这样极为复杂难懂的东西她能够在此年纪就有极高的造诣,已不是聪慧二字能够表她的了。

而且此人年纪轻轻便有这样深的城府,难道不是一个做官的好苗子?

至少老学正觉得,她该是生而在朝堂的,该是成为皇帝的心腹,“你倒是硬气。”

“下堂后,你二人到槐树下顶书三刻,作为惩罚。”

李公武为杨亿徒,颇受杨亿喜爱,杨亿与老学正交好,丁绍德没来之前,李公武可是国子监的表率,出身高贵,却为人宽和,与其他师兄弟相处的融洽,为各大老师称赞。

丁绍德刚来没几日,李公武就随着她一同受罚了。

槐树是一颗老树,树干宽广到要由十几人张臂环抱才能抱住,树下有一个圆形的讲坛,丁绍德与李公武便罚在此处顶书。

“你不是比我这个老师还看好公武吗,怎的也舍得罚他了?”杨亿今日来国子监巡查,一来便看到了槐树下围观的场面。

“《孟子·梁惠王下》中言:‘今有璞玉于此,虽万镒,必使玉人雕琢之。’”

杨亿笑了笑,“玉不琢,不成器,这可是一块好玉啊!”

从槐树空缝中杨亿看到了李公武身旁那个同样顶着书瘦弱的少年,惊讶的问道:“他是”

杨亿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老学正摸着花白胡子眯眼一笑,“璞玉。”

杨亿覆上自己的下巴,摸着那一小撮胡子,深邃的望着,“璞玉吗?”

槐树下来往的人很多,且旁边长廊内的讲堂是最近新生授课的第一堂教室。

“这不是杨教授的弟子,李公武吗”

“公武兄,你怎的”李公武的少年玩伴惊讶的上前搭话。

李公武顶着书,不能动,只能无奈的眨着眼睛。

“今儿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了,贤弟居然也被老师罚了。”也有些人落井下石。

“旁边那个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国子监的学生,都是规矩的世家子弟,多是家规严厉不允外出的,因此很多人都不认识丁绍德,也没有见过她。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不过我说出来,肯定让你们大吃一惊。”监生人群里有人故意卖弄玄虚。

“这人是谁?”

“就是那东京最有名的混混,丁参政家的四郎,丁季泓。”

他们不认识,但都听过其名,有些家中长辈教书时还会拿丁绍德出来做说教,告诫着族中子弟,莫要像丁四郎那般不学好,让家中蒙羞。

“这人怎也可到国子监来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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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儿子怎和这个混混到一起了?”

“少言几句吧,人家可是副相的息子,又有做殿帅的哥哥,是朝中大贵。”

着长衫的监生们听罢言止,不过私下还是有些小声音在讨论着。

随着讲室旁水漏的水装了一半,竹筒倾倒,敲击在另外一块竹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堂课就结束了。

“赵容,今日你迟到了,罚你抄《文苑英华》第二册。”

赵静姝站立桌子上嘟起嘴躬身道:“是。”

教授走后赵静姝翻开书,“我的天呀,这第二册是全诗。”翻了翻后皱起眉头,“这么多,我得抄到何时呀!”

“姑”千凝想了想如今她们的身份,于是改口,“三郎君,这书还是您翁翁下令编纂的,主两万篇文章,教授只让您抄诗,算是罚得轻的了。”

赵静姝抱起书,“这还轻?不管了,咱们去抓几个字写的好的,”心中想着该到哪里找倒霉鬼,“我可不想真的一个人抄完。”

千凝跟在她身后摸着头,“可是咱们人生地不熟的”

厚厚的诗集顶在头上使得他们不能做大幅度动作,“都怪你,非要找我说话!”

李公武睁开闭着的眼睛,一侧头,头顶的书差点掉了下来,赶忙用手扶着,“怎的赖我了,明明是你”想了会儿,好像是自己先找丁绍德搭话的,“我”

“折四哥,你瞧那儿?”讲堂长廊栏杆处,三五个少年围在一起,以一个身才略魁梧的少年为首,他们称呼他为折四哥。

除他之外,其他几个少年都长得俊美,其中一个亦如女子那般,看着弱不禁风。

折四卷身躺在栏杆旁,微眯着眼睛看着前面走过来的人,手指轻轻敲打着栏杆,“楚腰纤细掌中轻。”

折四身后站着那个白脸少年,如今正抚弄着他肩头上的发带,“四郎可是看上了?”

折四将自己铜黄的手搭上少年白皙纤细的手拍了拍,“怎么,你吃醋了?”

“千凝,他们那么多人围在树底下是在看什么?”

千凝踮起脚伸长脖子瞧了瞧,摇头道:“人太多了,小底看不到。”

怀揣着好奇,赵静姝往树底走去,却不知自己已经被几个人盯住了。

自魏晋来男风盛行,青楼中不仅有女娼妓,也有长得俏丽若女子的男娼,到如今东京城青楼遍布,男风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豢养娈童之事普遍,许多高官子弟纷纷效仿。虽也有相关的禁娼法令,但却没有真正的执行。

“两位郎君长得这般俊俏,这是要去哪儿呀?”

赵静姝被三两个少年堵住了去路,千凝见状将主子挡在身后,直挺着小身板,警惕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小公子不要害怕,我们都是好人~”

听着身后想起的阴阳怪气之声,赵静姝耸肩转身,“你是内侍说话这般阴阳怪气的。”

对于赵静姝错把他当成了净身的阉人,那少年的白脸瞬间涨红,“你!”

折四将少年拉扯到身后,握着扇子拱手道:“我这小弟幼时伤了嗓子,才这般,在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想与小郎君结交结交。”

眼前的人虽然说的很有礼貌,可是赵静姝看着他打量着自己的眼神,就如一个老色鬼一般,她深思,莫不是被拆穿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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