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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打井
沉川把竹子中的竹节一一捅破, 又在竹子两头刻了螺旋纹用以连接两根竹子,就放到溪水上游去引水。
结果水压不够,就引来小拇指粗细的一股水, 且竹壁薄, 竹水管容易损坏还直来直往的转不了弯, 虽是能用,但很不方便。
思来想去,沉川决定先凿一口水井,水管就等建好最后几家房后请耿老爹用木头做, 左不过多等三五日,也等得起。
这般决定了,沉川下山一趟, 去问了杨屠户夫妇, 请了两队靠得住的打井人。
本还该请风水先生瞧瞧看看的,但沉川没花这个钱,只叫羞羞出来探查一番 , 选取了两个地势比山寨髙、地下水丰富的地址, 预备打两口大水井。
这两口井是准备打来全寨人用的, 体量很大,与寻常一家或三两家人用的水井很是不同,工程量也大,两队打井人都谨慎, 各收了三两银子定金, 剩下五两得等井打好没问题了再付, 分别带了七八人到山寨里来。
因路程远工程忙,两队人都带了铺盖和锅碗来,要在寨里住几日, 寨里还没拆的木棚子就给了他们住。
但要紧着工程干,寨里赶紧干完了后头接着还有单子,他们便跟沉川商量了,要沉川这头提供午饭,早晚饭则他们自己解决,一人一顿算五文的伙食费,等井打好了就从尾款里扣除。
这般两口井打下来能省下四百多文钱,沉川便同意了。由于其他家还要忙盖房和地里活儿,便由自家给做午饭。
寨里多了十来个外人,沉川没进山,待在家里看顾着,趁得空把浴间和厕所建起来。
打井第一日,沉川先建茅房,建到一半怕梅寒忙不过来,洗了手回屋帮忙。
“你休息休息吧,我会剥。”梅寒切着菜,侧首让拿着蒜剥的沉川去休息。
沉川没应,“还差些什么没准备?我一起弄了。”
打井的十六人,加上自家四人就得做二十人的饭,挤挤能坐两桌,便是做两桌一样的菜。
虽不日前办酒剩的两桌菜还没吃完,但不能全拿来做了,那好几个肉菜荤菜的,放馆子里一桌要卖几百个钱,打井队一日伙食费才八十个钱,要这般做了家里多得亏空。
因此只做两个肉菜,一个蒸一个炒,粉蒸排骨和炒腊肉,粉蒸排骨量是定下的,一碗有十二块排骨肉,量少了些只一人分得一块多,那便腊肉多炒些,满满尖尖两大盘。
再另做一个凉拌菜和几个炒素菜,炒素菜量都大,好让人下饭,不然没得两盘下筷子的多不好看。
梅寒早早开始备菜,眼下都做得差不多了,只差一两个没切完,等着下锅炒了。
只沉川硬要帮忙,梅寒就叫他辏柴烧火。
灶口面向墙壁,与墙隔了两臂远,炒菜在灶背,若炒两下菜去辏火,麻烦又脏手,多个人帮手倒不会互相耽搁。沉川就搬了小凳坐着辏火。
梅寒烧油开始炒菜,问沉川:“茅房建得如何了?”茅房建在屋后,他今日还没得空去瞧瞧呢。
“建了一半,下午先锯几块厚木板把茅坑盖了,再搬几块大石头压着,免得以后俩小的皮,掉茅坑里去。”
梅寒笑瞪沉川一眼,“他俩才不皮,也不傻,哪有你这样说人的。”
沉川假模假样拍了拍嘴,夸张道:“是是是,不皮也不傻,我说错了话,还请小梅夫郎原谅我这一回。”
“什么小梅夫郎,别乱喊。”
沉川嬉笑着不肯改口,故意一口一个小梅夫郎的,咬字半是调侃半是暧昧、音调转着弯儿,直唤得梅寒又好气又好笑,不教沉川在家呆了,赶他去请人吃饭。
趁着梅寒腾不出手来,沉川飞快咬了咬他耳垂,低唤了声小梅夫郎,才大步蹿出门去。
“真讨人嫌!”梅寒没打到人,摸着耳垂瞪人背影一眼才收回视线,唇边扬着几分浅淡笑意。
沉川美滋滋走出院子,正遇上回家吃饭的小米和阿简,两小只当即小跑着跟在他屁股后面去了。
屋里到底太窄了,且打井队今早正挖井,裤子鞋子上都是泥,泥掉到地板缝儿里扫不净,沉川回来就把饭桌搬到院里去。左右天开始暖了,在外面热汤热饭的也不觉得冷。
两小只跟在后面搬凳子,搬完凳子还想去端菜,怕烫着人,梅寒没让端,打发了去桌上坐着。
饭菜上桌,打井队众人也收拾着吃饭的家伙到了院里,沉川就端了蒸饭水出去,掺了些冷水给人洗手。
洗完手上桌,一看桌上菜色,两桌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称赞道:“沉老板家大方实在,整这两桌菜花了大功夫啊!”
沉川:“都是我夫郎的功劳,我早晨也忙着没得空过问呢,累他一人做了这两桌菜。”
众人又道梅寒能干,沉老板一家都是实在人。
先梅寒还觉心里有些惴惴,担心菜做少了惹人笑话,眼下听得人话不似客气,心落了些,只笑说:“寨里难得下山一回,没几个菜,还要各位别嫌弃才是。”
打井队一头头便说:“这般好的饭菜如何嫌弃?这又是菜又是肉的,连饭都是蒸的白花花的大米饭。我兄弟几个给人打井十来年了,沉老板家的饭菜是这个。”边说边竖起了大拇指。
饭间交谈了,沉川和梅寒才得知,原来其他村镇请人打井时也有供饭的,主人家却多吝啬。
一顿饭别说给做两个荤菜了,就是自家地里种的菜蔬也舍不得使油来炒,只热水焯熟撒些盐粒就上桌了,甭管你一行多少人,就给做浅浅两三盘素菜,更不会这般特意做两桌菜来。
还有些更过分的连菜也不消做,一锅稀粥一筐粗面窝窝就将人打发了,真要教人勒紧裤腰带才有力气干活儿。
有时也给富贵人家打井,菜倒是好,但决计不让你上桌吃饭,只让你与家丁下人一般,要么站着要么蹲着吃,瞧不起人得很,吃得人心里多憋屈。
只不过要挣钱就顾不得这许多,受些气就受些气了,要为着伙食的事儿闹将起来,只怕这单生意做不成不说还要耽搁了别家活儿。
打井队痛快地吃了午饭,歇个刻把两刻钟,招呼着继续干活儿去。下午与早晨不同,仍干得快,却是不自觉更细致认真了。
晓得打井队平日的伙食待遇,沉川梅寒也没说少炒两个菜还是如何,仍照着第一日的标准做午饭招呼人。
原预计要凿六七日的两大口井,第五日就竣了工,当日沉川就带着寨里几个汉子去了大牛村。
大牛村多得是石灰岩,时不时有匠人去他们村寻摸一些石料回去,或是制墓碑、雕刻石狮子,或是凿做地砖一类。
但因大牛村过去一连好几个村都是这般地形,石料就卖不上价,百十来斤一块才卖得几个铜板,还不如与人家割草挣钱。
一行人找吴丽娘家买几大车的岩石板,预备拿去砌髙井口,再把井口严严实实封了,防止寨里小孩跑去玩出意外。
吴丽娘夫妇俩说什么也不肯收钱。这些日子一直给山寨里送粪,因起早贪黑送得勤,才半个月就攒下了一两多近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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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牲畜圈里没粪了才慢下来,但寨里也没说要找别家送,只等他们什么时候有粪了什么时候送去。两口子心里多念寨子的好,这几块石板子怎么肯收人钱的?
沉川便没坚持给钱,与几个汉子把石板抬到车上,走时落后两步,单独与吴丽娘夫妻俩说了几句话。
没说多的,只让人得空时去敲些石灰岩小石子来,待做饭或其余要用火的时候,放几个石子到火里烧,烧成白色了拿出来敲作细粉,届时一并送到山寨里去,寨里按六文钱一斤的价格收。
这石灰石烧成的细粉就是石灰,种庄稼时抓了撒在地里能杀虫,虽不能尽然杀死,但哪怕杀了一半,于花生土豆这类长在地里的作物也是极好的,少受地虫害产量能好得多。
夫妻俩疑惑沉川要这物作甚,沉川没隐瞒,给人说了石灰功效,叮嘱人自家烧或是约上一两家一道烧都行。
寨里暂时要个五百来斤,听着多但一日烧一些要不了多久就攒够了,算下来就是三两银子,两口子想自家挣或是几家挣都随他们打算。
沉川没多待,交代完事情就走了。
吴丽娘夫妻俩心头高兴,但一琢磨,觉着人都开口要了那便是要用,还是决定叫上邻家一道做,先给人把东西烧出来才是要紧的。
两口子心里火热,没注意到原本在院里玩的侄子一声不响回了青砖大瓦房,没一会儿就听着吴丽娘夫家弟妹的骂声了。
骂声响亮得很,但显然不是骂她的宝贝儿子的。
沉川不知这些,拉了石头回山寨的路极为难走。
石头是实打实的重,又是上坡路,牛车走过都能在地上烙下两道深深的车轮印,两头牛直拉得眼睛鼓鼓,几个帮推车的汉子更是咬着后槽牙,挣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瞧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结果沉川不经意回头一看,后头那辆牛车一步都不带动的。
不止如此,他一收了力气,前面这辆也停下了,让人不得不质疑两边的孔方金和阿耿到底有没有在使力。
自然是在使力的,瞧着脸都挣红了,奈何牛车纹丝不动,要不是有牛在前头拉着,恐怕还得倒退几步。
……怪不得他说怎么这么难推呢,合着差不多就他一个人在使力。
沉川没眼看地耸耸鼻子,认命了。
放了羞羞出来,让羞羞悄悄去推后边那辆车,沉川认清现实地弯下腰,推着牛车上山。
一行人到山寨时天已黑透了,一到山寨稍平坦的地界,几人就呼哧带喘起来,一个个瞧着累惨了,比沉川和两头牛还要累的样子。
孔方金:“呼——大哥呼——你怎么——呼不累?呼——不会是——偷懒呼——了吧——呼——呼——”
沉川:“……”
沉川决定不理,让几人把牛车吆进寨子,并扔下一句多锻炼锻炼。几人顿时一片哀嚎,沉川充耳不闻地走了。
还没到家,远远便瞧见梅寒站在家门口,屋里亮着有些微弱暖黄色的烛光。
走进院子,梅寒见着他便迎了上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顺利吧?”眉间褶皱平了,一副放心下来的模样。
“没什么事儿,就是老二他们几个有些废。”沉川抱了抱人,绘声绘色地跟人说了自己把牛车推出去多远,冷不丁一抬头发现就自己在使力的事情跟梅寒说了。
梅寒笑着,忍不住捏捏他手臂,替他松松筋骨。
一进门,就见烛光下摆着三盘菜,每盘都用盘子盖着保温,显然是给他留的。
“阿简和小米睡了?吃饭了没有?”沉川在梅寒唇上啄了一口。
梅寒回吻人一下,点点头,“我让他俩先吃了。本来跟我一道等你回来呢,等着等着打起瞌睡来,刚让他们回屋睡下。”
俩小孩回屋时还迷迷糊糊的,差点一头撞门板上,还是梅寒谨慎垫了一手,才没把人瞌睡虫磕跑。
沉川不由吻了吻梅寒面颊,“下次别等我了,你和他们先吃。”
梅寒笑着不说话,让沉川自去舀饭,自己从火星子煨着的锅里端出一碗鸡蛋羹来。
嫩滑的鸡蛋羹从碗边凹下去一小块,是两个小孩吃的。
沉川端着两碗饭坐到桌边时心里还暖洋洋的,揭开盘子,先往梅寒碗里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贡菜。
梅寒拿调羹回来见着,没说什么,给沉川舀了两调羹鸡蛋羹。
昏黄的烛光下,夫夫俩挨在一起吃着晚饭,时不时压低声音说一两句话,你给我夹一筷子菜我给你夹一筷子肉的,好不温暖甜蜜——
作者有话说:好了脑婆们,这周榜单字数写完了[垂耳兔头]
第42章 水厕
打井这几日里, 沉川先是把茅房浴间都建好,后又把之前育的苗移栽到了小菜园里,期间小菜园栽满了、地方不够用, 又花半日在茅房侧边垦了一块地出来栽苗。
辣椒苗、番茄苗、茄子苗……之前撒下的各种菜籽也出苗了, 各式各样的苗苗虽还小, 但郁郁葱葱整整齐齐地围着一家人的小屋,瞧着就喜人极了。
水井打好都出了水,水量大,一夜之间就蓄满水井, 且水质也极好,很快澄清不见浑浊,喝着也有些微甘甜。
寨里房屋全部建成, 沉川又画了极丑陋的图纸找耿老爹讲了几道, 耿老爹听明白了,用几根好木头掏出水管来问了沉川,都没问题就捉着阿耿开始干了。
父子俩干了一天, 傍晚抱着水管去找沉川时, 沉川都惊喜了, 两人不仅水管和水龙头没出错,还鼓捣出两通、三通、四通接管来。
“耿老爹你们想得也太周到了,我都忘记这茬了!有接管就好用多了。”有了接管就能改变水管走向、分流水管,于水利很是方便。
“大哥, 这可不是我爹干的!”阿耿抢过话头, “我琢磨着这个直来直往的弯都转不了, 多不好看啊,我就搞了这个出来。”
“我爹还骂我瞎鼓捣又想躲懒又要浪费木材来着,哼, 没眼光的老家伙!”阿耿很不服气地鼓着眼睛瞪他爹。
他就是不爱跟他爹盖房,别的叫他干啥都行。
耿老爹理亏,又被下了面子,梗着脖子骂阿耿:“你从小到大浪费的木头还少了?这回得亏大当家的用得上,是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父子俩这就吵吵起来,沉川连忙调和,拉着两人进屋要留人在家里吃饭。年轻小伙子脑子活泛,他是很支持阿耿多想多做的。
奈何父子俩吵得上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扒出来说道,互相都不留半点面子。
劝不了,沉川只得朝用眼神询问他的梅寒耸耸肩,示意他也没办法。
翌日一早,阿耿父子俩人来帮沉川接水管。
因木头暴露在地面风吹日晒的容易腐朽,三人便先从水井往家里挖了一条浅沟,然后把水管循着浅沟的路线摆放接通。
到了家里接上一个三通接头分流,一股接去茅房连着水箱,一股接去院里的篱笆下,安上水龙头做平日用水,这般就不用浪费功夫跑去溪边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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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好水管,沉川和阿耿便回到水井下,两人合力把水管与水井脚下预留出来的出水口连接起来。
水井地面上多建了一人高的井沿,上头盖了大牛村拉回来的大石板,出水口就留在离地面几寸的井沿上,水压大,一打开出水口的水龙头,就听得水管里传来水挤走空气的咕嘟声。
“老头——来水了没——”阿耿扯着嗓子喊留在家里的耿老爹。
过了会儿,许是水跑到家里了,耿老爹回了声来水了。
回了家里,沉川先去茅房里看了看。
水箱已然蓄满水,按下按钮,水哗哗往蹲坑里涌,蹲坑里蓄了些水,内里打了个漩,一下从下水道跑了。
水箱里又开始蓄水,等水蓄满了就自动停止,无须人开关,倒是方便。
茅房声音大,听到动静梅寒和两个小孩都跑出来看稀奇,与耿家父子围在茅房门口听沉川讲这种厕所如何使用。
大人听得其间精妙之处都忍不住说好,两个小孩不懂,只惊讶地望着望着沉川,很捧场地哇哇惊呼。
“阿简来。”
沉川唤了阿简进茅房,教阿简如何蹲厕所,蹲了起身来要按按钮冲厕所,也给众人再演示一道。
水箱略高了一点点,只比阿简矮一个头,但小孩手短,得垫着脚才够得着按钮,力气也小,四根手指头按得吃力,也能顺利按下去。
阿简惊奇的抬头望着沉川,“水来了!”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阿简让我玩玩吧!”小米兴奋地拉着阿简的手,眼巴巴瞧着他。
“你玩玩。”阿简让出位置来,牵小米到水箱前去。
小米兴冲冲按下按钮,“咦?坏了吗?”蹲坑只出来一点点水,又按两下还是一样。
阿简指着水箱,“这里面没水了。”
小米看看水箱,看看阿简,又仰头看看沉川。
沉川好笑地敲敲水箱,“等这里面没声音了再按。”敢情他说了几道小米都没记住,就阿简记住了。
阿耿看得眼热也想体验体验,奈何茅房被两个小孩霸占了,他也不好跟小孩抢,便叫沉川也给他家安一个这样的厕所。
沉川点头应下,叫两小只自己去搬个小木凳来垫脚,领着耿家父子去埋管子了。
埋好水管回来一看,两个小孩还窝在茅房里玩,一个站在矮凳上按按钮,一个蹲在蹲坑边玩水,衣裳都打湿了一截。
沉川眼皮一跳,忙把两人赶出来不许玩了,还跟梅寒告状:“你瞧瞧他俩,捧着蹲坑里的水喝,现在不管管咋行嘛,以后不得玩粑粑啊?”
梅寒笑他:“不是你让人玩的吗?还不带进屋去换衣服。”
沉川就做出严肃模样教育小孩,然而许是摸清了他的脾性,两个小孩都不怕他,龇着一口小牙朝他笑。
午间请了耿家父子、孔方金、邵元还有周二爷来吃饭,饭桌上一伙人对过账谈了谈。
如今家家户户都有了房,地垦了一百二十几亩,一家分到三亩多,陆陆续续种下庄稼去,早先种的都开始出芽了。
除了继续开荒,能腾出一部分人手来,眼瞅着天要暖和起来了,便先招呼着各家把厕所建起来把水管拉好,到时过日子也便利许多。
几人都没得异议,耿家父子俩找几个木工活儿干得好的做水管,周二爷带徒弟烧蹲坑马桶。
吃完饭耿家父子和周二爷自去忙活,孔方金邵元教沉川留下了。
“老二,寨里账上还有多少钱?”
孔方金思忖片刻道:“还有二百九十八两并三百二十二文。”
他心里有数得很,自打上回丢了钱,他就买了好几个大箱子和铜锁,一个箱子一个箱子地套起来装钱,每个箱子都上了一把锁。
专是钥匙就放了八个地方,沉川一把,邵元一把,剩下六把在他家里角角落落藏着。
每回给大牛村人结账都要集齐八把钥匙才打得开钱箱,少一把都打不开,沉川都怕他把钥匙忘记了打不开锁来。
遇到沉川和梅寒都不在家里的时候,私下把钥匙给他他也不答应,非要让给当着几个人的面给,等二人回家来又当着几人面把钥匙还回来。
总之但凡涉及到钱的事情,孔方金都谨慎得很,半点不嫌麻烦,一个铜板他都算得清清楚楚。
寨里还有近三百两银子,沉川道再给寨里人发一回钱,以后每月十五发钱,好教人有盼头,手里不至于太紧,自家要添置什么也好提前做打算。
梅寒去屋里拿了钥匙出来给孔方金。
与邵元对了帐,这回分钱算上给的补贴,约莫要花五十多两银子,平均下来一家能分一两多。
一个月一两多银子算是大进账了,各家添置了日用和吃食还能攒下几百文来。
再就是修水管和茅房,为着统一规划,预计由寨里出钱弄,弄到哪家时那家就帮帮忙,供顿饭或是搭把手。
因材料寨里都有,只需给工费,算下来全弄好得要一个月时间,到下月算账时约莫多支出十两银子工费。
算完账几人就趁着午休时间,把寨里人召集到山洞去,挨个儿发了一回钱,又讲了修水管和茅房的事。
要是哪家不想修建水管茅房也成,折算了钱发下去,只不过以后要是想弄了,便得自家花钱请人了,到时工费和材料费都是一笔大开销。
讲清了利弊沉川就没管了,让要折钱的去找邵元登记。
如此,寨里的事情都交给孔方金和邵元管着,家里家外的活儿也干了个七七八八,沉川就收拾着准备进山了。
一大早起来,洗漱完吃好早食,梅寒就把小米和阿简送到兰哥儿家去。
兰哥儿和寨里一个寡妇桂花婶子住,两人有照应,且两个小孩不是调皮的性子,很是听大人话,不会乱跑乱撞,因此梅寒使了二十个铜板请兰哥儿和桂花婶子照看。
要是两人午间不回来,兰哥儿和桂花婶子就管小孩饭。
“梅哥儿你这是做什么?看俩小孩哪里过得着给钱?快把钱拿回去,这般架势多不好看!”
兰哥儿也帮腔:“小米和阿简都乖巧坐得住,左右我在家里也就做做衣裳,顺道看孩子费不了什么功夫。”
“哪能麻烦你们……”梅寒话没说完,教桂花婶子三两下把钱推回他手里。
梅寒还想再给钱,桂花婶子干脆把人推出门,一下关上了房门。
“你跟大当家的放心进山吧啊,我俩看着孩子呢,指定冷不着饿不着,等回来尽管来家里接人。”桂花婶子隔着门喊。
无法,梅寒只得向两人道了谢,嘱咐阿简小米乖乖听话,这才掉头回家。
回到家,沉川也收拾好要带进山的东西了,二人各背着一个背篓提着一个篮子,就往金银山去了——
作者有话说:脑婆们,由于作死洗冷水澡,我不得不面临感冒和生理期的双重打击,大肥章没码完[化了]先欠着吧,等我好了再补上,欠个6000的样子[捂脸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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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过往
“咱几日没进山, 山里都大变样了,发起来好多野菜。”
沉川用镰刀把一根一丈多高的楤木勾着,待楤木弯矮了, 伸长胳膊一折将顶上的嫩苞曲下来。
蜕下镰刀, 楤木一下弹回去, 晃晃悠悠弹了几个来回才静止下来。
梅寒伸手去接,“这个这么多刺也能吃吗?我从前还没见过呢。”
“上头有刺,别扎到手了。”沉川绕了绕,示意梅寒用篮子接, “刺嫩芽和香椿一样,南边生得多,北边不怎么长。”
“不过味道没香椿重, 焯水把刺焯软了, 凉拌或是炒鸡蛋都好吃,香得很。”
梅寒嗅了嗅,刺嫩芽果真散发着一股浅淡的清香味, 闻着很是清新, 和方才找到的香椿形成鲜明对比。
梅寒:“就是太难摘了, 一棵树就生一两爪嫩苞。”
楤木大多不到人手腕粗,高一丈左右,树身密布着尖锐的、足有三四分长的木刺,要是不小心抓握划伤了可有得受。
且那楤木多为直挺挺一株, 不蔓不枝, 没有旁的枝丫, 只顶端才生一簇叶,即为刺嫩芽。
刺嫩芽也浑身被刺,刚发出来时刺较软, 还有几片光滑的皮包裹着,等发几日叶长大散开了,那些刺也阳刚起来,更教人触碰不得也吃不得了,便是滚水焯几回都不成。
“什么时候得空了来挖十几二十颗回去栽,到时日日在眼皮子底下,长到手掌大就摘了吃,能附大些也不怕老。”
沉川心痛地摘下几个才一寸多长的刺嫩芽。
一棵楤木就生一个刺嫩芽,老了吃不得,太小了又不够塞牙缝,教人又恨又爱的。
沉川摘刺嫩芽,梅寒就采地上才冒出来的蕨苔。
蕨苔还不到盛发的时候,隔三五步就能采到一棵。约莫过个六七日到盛发期了,那才密密麻麻的采都采不完。
后头再下几场春雨,蕨苔全长大长老了,枝叶伸展开来,能有一人多高,届时进山就难走了,在蕨苔间穿行像有东西在后面牢牢缀着一样。
“山里蕨苔瞧着比寨子四周的长得好,又肥又嫩的。”梅寒几下就摘了一把,绿的紫的褐的,嫩生生水灵灵的,喜人得紧。
沉川:“寨子周边那些一冒头就让掐了去,你心细还看得到几根,我就没见过影儿。”
不仅大人掐了自家吃,那帮半大孩子还总成群结队打蕨苔喂牛喂那几头小野猪,整个寨子周边都教他们祸祸完了,难见到一个活口。
听着人有些幽怨的语气,梅寒不禁露出笑来,“我多摘些回去做给你吃,吃不完就晒干存起来,想吃的时候都能吃着。”
沉川也笑,把镰刀挂在树杈上,弯下腰双手捧着梅寒的脸,吧唧亲了一口,“还是我夫郎会心疼人。”
摘刺嫩芽之余,沉川也时不时蹲下来摘几棵蕨苔,在一块石头下发现一棵被压扭曲但足有两指肥的蕨苔,兴冲冲叫梅寒来瞧,半点不见一人进山时的不耐烦模样。
除了蕨苔刺嫩芽,又还找到两丛北边不常见的月亮苔,叶和嫩茎如同蜗牛一般蜷缩,教几层软绵的白色绒毛细细包裹着,有几分可爱。
听得沉川说这月亮苔焯几道水也去不掉苦味道,与什么苦瓜有些相似,梅寒闻着就下意识觉得气味苦,不晓得人怎么觉出味道好来。
二人边搭着话边采着野物,及至装满两个篮子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朝野茶林去了。
今日的打算本来是去野茶林看看有没有早发的茶树,不成想遇到新发的野物就走不动道了。
打定主意去茶林时,路上碰上几株生得极好的,总忍不住停下来采,直将篮子堆冒了尖儿再装不下多的了。
两人直在路上耽搁到晌午才到茶园。
沉川寻了个地方放下两个篮子,领着梅寒在茶林中穿行。
不一会儿,拉低一枝茶树枝,朝梅寒道:“我判断的没错,有几个品种的茶树都是早生种,我俩倒是来晚了几日,这都长到一芽二叶来了。”
梅寒凑近瞧了瞧,只见墨绿的老茶叶映衬中,嫩绿柔韧的茶芽俏生生的,随着沉川的力道小弧度颤了颤,可人得很。
“是长老了不好采了吗?”梅寒不由有些可惜,还是在家里耽搁久了。
沉川一瞧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好笑道:“才不老,这时候采正正好。”
“你不会悄悄觉得我俩成亲的日子定得不是时候吧?”
沉川蓦地凑近梅寒,夸张地眯着眼睛打量梅寒,一副拿到人错处的模样。
“我只是觉得要是不能采了有些可惜,怎么就像你说的这样想了?你这人真是,老是故意说这些话。”
梅寒真有些生气了。
平日里为调戏人说的那些话尚能算作情趣,可今日却拿成亲的事来说,还是人正经担心的时候,虽晓得人话虽不着调,却没有责怪或是抱怨他的意思,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这点不舒服本没什么的,转眼就抛到脑后了,要说出口了指不定让人觉着他无理取闹,平白惹人生厌。
然而不知怎么,梅寒忍不住就显出些不快来。
沉川显然懵了一下,见人抿着嘴别开脸不看他,很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人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了?刚不还好好的嘛。”
沉川觑着梅寒脸色,试探地晃了晃梅寒胳膊。
梅寒不语,抿着唇别开脸,不去看沉川。
沉川揽住他的腰轻晃两下,密密的吻落在他耳朵上,轻声问他:“我说错话了?你不开心就跟我说呀。”
这般温言软语哄了会儿,梅寒才肯看着沉川,没答他,反而问:“我们成亲之前,我可对你说过半个不字?”
沉川老实摇头:“没。”
梅寒:“那你做什么拿成亲的事来挖苦我?”
沉川立时瞪大眼睛,“我没有挖苦你啊!我那话、就是想跟你说说话、调调情嘛,怎么就是挖苦你了?”
可真找不着比他还冤枉的了,本以为是小夫夫间情趣,想借此顺理成章说说荤话过过嘴瘾,能讨到实质上的甜头就锦上添花了。
结果告诉他甜头没有,一口天大的黑锅却锃光瓦亮的?!
梅寒默了默,认真地望着沉川的眼睛,道:“可是你说我觉得成亲的日子不好,我分明没有那样觉得。”
“……你这样说话和我生父生母很像,我不喜欢。”
沉川还想叫屈,听闻这话住了声儿。
他先前只从寨里婶子阿叔们口中听说梅寒的身世,知晓人是养父母买下的,生父生母很不是人,其余一概不知。
沉川知道梅寒以前过得不好,但怕让人伤心了,梅寒不说他就不问,心里好奇也憋着。
眼下梅寒主动说,他就静静听着。
梅寒到养父母家后一家人就离了村,他本以为彻底摆脱了生父生母,然而待他养父升官后回乡祭祖,他生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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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便缠了上来。
那时梅寒十六岁,正是议亲的年纪。
生父母不知从哪儿听来家里在给他相看夫家,还听说家里早早给他备下了丰厚的嫁妆,就找上梅寒。
二人哭喊着梅寒受苦了,做出多心疼多愧疚的模样,表面上说如今家里日子好了想把梅寒接回去弥补他,实则话里话外打听梅寒的嫁妆。
梅寒哪里不知他们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着接他回去,养父母舍不得他受苦,必定会过眼他的亲事,待他出嫁时再为他添嫁妆。
这般以来,二人既能从嫁妆里捞油水,往后又能扒着他夫家吸血。
梅寒全然不为所动,冷眼看人哭完就把人赶走了。
在梅寒这儿吃了瘪,二人不肯善罢甘休,甚至起了坏心敲登闻鼓状告梅寒养父,口口声声骂人仗着升官发财了欺压百姓,扣着梅寒不让他们一家团圆……
诸如此类的状告自是成不了功,却教梅寒养父多次受政敌攻讦。
养父母不曾为此责备过梅寒,可梅寒心里过意不去,硬是净身出户回了生父母家,除了几身衣裳什么也不带,便是没影儿的婚事嫁妆都拒了个干净,坚决不受养父母一个铜板。
起初生父母还给他好颜色,后头见捞不到钱,忌惮他养父母的身份没打骂他,却是日日阴阳怪气、指桑骂槐,言梅寒表面如何如何,背地里又如何如何。
“……我不喜欢你也那样。”
梅寒自知沉川的话未有不妥,也知人兴许会厌烦他矫情无趣等等,但他就是不想沉川这样说。
二人成亲分明是一件很让人欢喜的事,他不想沉川在这事上质疑他的心意,玩笑也不行。
沉川默了默,抱紧了梅寒,低声道歉:“我的错,我说错了话,下回再也不这样了。”
他一道歉,梅寒生不起气来,反而有些愧疚。
他回抱住沉川,“是我小题大做了,我不该拿你和他们作比……”
沉川捏捏梅寒后颈,“不算小题大做,我喜欢你有什么说什么,说开了下次就不会犯了,然后我俩就能长长久久地过日子。”
“我们俩是两口子,只你包容我不成,我也要包容你的。”
“嗯……好。”梅寒有些感动,又认真捧着沉川的脸,郑重道:“我没觉得在包容你,你很好。”
沉川就笑了,又亲人下巴一口,“我知道呀,我也没觉得我在包容你。”
只是他们都觉得对方很好,是对方在包容自己。
梅寒感动的表情忽然僵了一下,拍沉川肩膀,恼道:“你怎么还不放我下来!”
他信沉川没在包容他了,这人放肆得很,人跟他诉衷肠呢,他偏生不老实……
“为什么要放你下来?我不想放,还是小梅夫郎包容包容我吧~”
沉川挨了不轻不重的两下,手仍不老实地揉着梅寒臀肉,甚至愈发过分。
“沉川!”
斥人的声音含着几分羞臊,色厉内荏的,极没威信,反叫人觉得在调情——
作者有话说:脑婆们不要忘记看看我的预收呀[让我康康]喜欢的话点个收藏助力我不知死活的梦想吧脑婆(狗头叼玫瑰)
明天开始日6,日不出来就日3[垂耳兔头]
第44章 晚归
没成婚的时候沉川尚有分寸, 梅寒还有些受不住他缠磨,这厢成了婚,又荒山野岭的没旁人, 沉川半点不收敛, 梅寒更是拿人没法子了。
“成了亲就是好。”
沉川餍足地喟叹一声, 自个儿三两下收拾得人模狗样了,握着梅寒的手,抓着衣摆给他擦手,边擦还不忘边揩油, 手心、手背、指腹……都教他摸了几个来回。
“宝宝的手可真软,好摸。”
梅寒肤色白,双手常年晒着太阳也不见黑, 手背上还能见着青色的血管;刚到山寨是手心、指节是有老茧的, 如今倒把茧子养消下去了些,捏着尤其软绵。
如柔荑、似绵雪,体凉手也泛着几分凉意, 只握着就令人心头微动。
“都酸累了吧?夫君替你揉揉。”
沉川忽视人害臊抽手的动作, 时轻时重地捏揉着。不由想起方才, 这双纤长如玉的手握住了粗鲁的东西,一冰清玉洁,一粗鲁耻人……
又心猿意马起来,沉川捉起人手来, 在人皙白的腕子亲了一下、咬了一下。
这般动作着, 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却盯着梅寒, 带着三分笑意、七分欲望,直看得人心惊。
梅寒心觉不妙,忙推开人的脸, 不教他这般了。
他强撑起严肃脸色来,肃声道:“回去时衣裳洗了再回寨子,别穿着脏衣裳大摇大摆回家。”
瞧着态度端正至极,是不打算给沉川再干坏事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