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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逃避可耻还没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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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逃避可耻还没用!

卧室裏静悄悄的, 姜满却能听到,自己胸腔內的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

手指不自觉抚上唇瓣, 上面好似还残留着属于闻卿的温度,烫得姜满连忙蜷缩回手。

这简直……要命了!

姜满靠着门板蹲下,脑袋埋进臂弯裏,脸上的热意翻腾,叫人躁动。

脑袋宕机,却时时刻刻在大脑中反复重播着刚刚的场景画面。

“啊!”

姜满自暴自弃地抓着自己的浅黄棕色的长发,崩溃大喊一声。

姜满实在是、实在是搞不清楚现在是什麽状况了!

本来, 她是想跟闻卿好好聊聊的,但谁知道她竟然、竟然就那样亲了自己!

姜满简直要被自己滚烫的脸颊引起自燃。

突然,姜满猛地站起来, 在空荡荡的卧室时反复踱步。

她啃咬着大拇指, 脸蛋红的要滴出鲜血来。

光脑也不在身边,姜满连求助的方式都没有。

在卧室裏急躁踱步了许久,驀地看见从窗口撒进来的皎洁月色,姜满突然冷静下来。

俗话说得好, 逃避可耻但有用。

楼下, 闻卿说不定还在客厅守着。短期內, 姜满是真的不想再面对她。

但这毕竟是闻卿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如悄无声息地离开, 钻进自己家裏!

说干就干, 姜满噔噔噔跑到窗户边, 目测了一下距离, 算好了高度,姜满便跑到衣柜旁, 打算将所有被褥床单翻出来。

只是,几套被褥床单底下,塞满了曾经属于姜满的东西。

为什麽说,是曾经属于姜满的东西呢?

因为她们已经丢失很久了。

看着那一箱箱密密麻麻的东西,大到衣物,小到饰品、玩具,姜满哽住。

跑,必须跑!跑得远远的!

将那些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重新塞回去,姜满开始干活。

但干了一半,姜满觉得不行。

她跑回衣柜旁,将藏在最底下的几箱东西扒拉出来,丢尽卫生间灌满了水,用剪刀铰碎,悉数销毁。

看着满卫生间的残衣破布,满满大王满意的点点头。

捡別人不要的东西是个坏习惯,作为姐姐,她有义务销毁……吧?

姜满心虚虚,但做都做了!

掩耳盗铃般关上卫生间的门,姜满跑回窗边,继续捣鼓自己的大作。

将系成一条的床单,一头系在自己腰上,另一头系在房间內的重物上,姜满试了试结实与否,翻身。

扒拉着窗户边缘,姜满深吸一口气,看着与地面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往下慢慢移动。

姜满还是第一次翻窗户,不免有些提心吊胆的紧张。

怕床单突然断开,但更怕闻卿突然出现。

小心翼翼地,屏息攀着墙面往下移动。

快到地面时,不知道是不是床单有些短了,姜满怎麽试探都够不到地面,偏周围已经没有落脚点了。

灰扑扑的脚尖在空中反复试探,都没能如愿踩到一个落脚点上。

姜满尴尬得不上不下卡这这儿,也腾不出来手去接开腰间的床单。

难道要怕回去吗?

整当姜满在犹豫时,一直试探的脚终于稳稳当当猜到一处柔软的落脚点。

姜满回神,还没开心,低头看过去,浅棕黄色的长发像猫咪似的,瞬间炸起来。

看着抱着自己小腿的闻卿,姜满尬笑几声:“哈哈,好巧啊,你也出来看月亮。”

看着她,闻卿笑着摇头:“不巧,我是来找满满算账的。”

闻言,姜满激烈挣扎起来,试图爬回去。

但闻卿岂能让她如愿。

小乌龟好不容易从壳子裏弹出脑袋,食客肯定是要紧紧抓住享用,以免错过这次,去等待不知何时再来的下次。

腰间的床单被解开,姜满等级明明比闻卿高,却怎麽也挣脱不开她的钳制,反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

“闻卿,放开我!”

姜满色厉內荏:“你要是现在松开我,刚刚,刚刚在客厅裏发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不会跟姨姨们告状的!”

对于姜满的威胁,闻卿视若无睹。

守了这麽久,闻卿已经知道了,对于这种只会逃避的乌龟大王,委婉、暗示都不如打直球来的有效。

反正,姜满已经知道自己心意,也被她哄骗着接了吻。

盖了章,就不可能再让她跑了。

殷红嘴巴裏叽叽喳喳,说的都不是闻卿喜欢听的话。

察觉到她突然停下,姜满以为自己的威胁终于起了效果。

刚想叉着腰让她把自己放下,却没想到,闻卿的手掌出现在自己后脑勺。

闻卿直直吻了上去,在姜满惊诧的目光下。

这次,闻卿不在像刚刚那麽温柔,锋利的犬齿故意划破姜满柔软的唇,鲜血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

“啪——”

姜满手心发麻,看着闻卿红肿起开的侧脸,从她怀裏挣脱。

赤着脚才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姜满勉强回过神,浑身颤抖着。

闻卿侧着头,碧色的发丝垂在她红肿的脸颊旁,看起来好不可怜。

如果是以前,姜满或许就心疼了,但现在,姜满双眼噙泪看向她,身体不自觉颤抖着。

姜满声音有些哽咽:“你…你凭什麽亲我!”

“第一次我都把自己哄好,当做是你不小心的,你凭什麽亲我第二次!”

闻卿抬手,抹上红肿起来的脸颊,转头看向她:“因为我喜欢满满。”

姜满哽住,半晌:“哪有你这种喜欢的!”

“不经过我同意就抢走我的初吻,并且、并且!”想起那一箱箱被自己毁坏的“藏物”,姜满脸上忍不住浮上一层薄红:“你还,还偷拿我的东西……”

两辈子加一起,姜满身边的人际关系都十分简单,像闻卿这种人,破天荒的第一例。

她哪经歷过这些,处理过这种事情。

偏闻卿是个执拗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叫她没办法挣脱开。

“我不会,满满、老师教教我,好不好?”

闻卿凑近,姜满后退。

不知不觉,姜满被逼到了绝路。

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一点都不掩饰着对自己渴求的闻卿。

姜满躲开她的视线,下意识想跑,却被闻卿断绝了所有去路。

“满满,教教我……”

闻卿黏黏糊糊的声音在姜满耳边响起,一声声、一声声,喊着姜满‘满满’‘姐姐’‘老师’。

好像只要姜满首肯,只要姜满不离开她,她随即就能将胸膛剖开,将那颗只为姜满跳动的心脏捧出来,捧到姜满面前。

闻卿的感情像一把幽幽燃烧的火焰,看来冷冽,但触碰不慎便会被灼伤。

埋进姜满的颈窝,闻卿一声声唤着:“好满满,好姐姐……”

姜满那受得住这些!

身体僵直,努力不去看她。

但喷洒在脖颈上的炽热呼吸、被濡湿舌尖舔舐过的火辣辣的腺体……

姜满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闻卿的精神体不知道什麽时候也悄然出现,盘踞在姜满颈窝,第一次向她露出锋利的毒牙。

姜满心脏咚咚作响。

这次无关情爱,全是对毒牙的恐惧。

“闻卿,闻卿……”

姜满颤着声音,一遍遍喊着闻卿的名字,声音裏带着恐惧与哽咽:“你松开,我不跑了,我不跑了。”

闻言,埋在她颈窝裏的女孩抬起脑袋,碧色的眼底情绪翻涌:“真的吗?”

姜满忙不叠点头。

她眼眶都要被泪水充满了,只要轻轻眨眼,泪水就能像断弦珠子似的滚落下来。

闻卿看着她,大拇指按压在她眼尾。

泪水被她擦拭,闻卿的声音宠溺又恶劣:“满满是个骗子,我不相信。”

“刚刚,满满不是还想偷偷从窗户翻下来跑掉吗?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满满是不是又要躲我好久好久。”

“久到,满满带着妻子和孩子,再回来见我。”

察觉到闻卿语气骤然变了,姜满连忙摇头顺毛捋。

闻卿眼睛黑压压的,像小蛇一样盯着姜满:“真的吗?”

姜满忙不叠点头。

闻卿得寸进尺:“那满满亲亲我。”

殷红的唇瓣嘟起,面前的少女闭上那双眼底暗潮汹涌的眼眸,面上倒显得有几分娇憨的感觉。

亲是不可能亲的。

自己的唇瓣还痛着,姜满盯着闻卿忍不住磨牙。

下一秒,姜满迅速伸手,把同样闭着眼睛的小蛇拽下来丢远,橙花味信息素将闻卿紧紧包裹住。

闻卿睁开眼睛,被橙花味信息素蛊惑,下意识松开了钳制住姜满腰肢的手。

姜满从闻卿怀裏留出来,跑到一旁,叉着腰:“我难道是从小吓大的嘛!”

说罢,想起刚刚被闻卿威胁,又被连续抢走两次亲吻我,姜满气不过,跑过去踹她小腿一脚。

闻卿的裤子上,水灵灵出现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姜满也是情急之下第一次尝试着用信息素控制別人,她也不清楚能控制闻卿多久。

来不及再咬她几口,冲双眼迷茫无神的闻卿呲牙,姜满跑到远处的草坪上将自己丢下来的拖鞋捡起来,啪嗒啪嗒啪嗒从闻家老宅跑走。

也没有光脑,姜满连车都打不到,只能坐11路公交车硬生生走到奶奶住的別院裏。

现在大平层和庄园都不安全,思来想去,姜满只能寻求姥姥或者奶奶的庇护。

灰扑扑的小狗在凌晨时敲响奶奶家门,头发乱糟糟,脸上、身上、脚上灰扑扑,唇瓣上还挂着彩。

看见奶奶和祖祖的一瞬间,脏兮兮的小狗瞬间泪眼汪汪扑过去,嘤嘤呜呜的哭泣。

紧绷了一夜的弦乍然松开,姜满在奶奶家裏睡了个浑天暗日。

等姜满睡饱了,外头天光已经大亮。

新的光脑被祖祖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姜满打着哈欠坐起,看了一眼时间和日期。

“!!!”

看着限时六月二十四号的时间与日期,姜满瞪大了眼睛。

唰一声跳到地上,姜满迅速将新光闹注册通过,看着星网上蹦出来的一条条信息,姜满呆住。

无视闻卿的一条条消息,姜满率先回复了方瑾她们。

跟方瑾聊了几句姜满才知道,闻卿生日那天,方瑾来露了个面便被经纪人薅走赶通告去了,跟本没有在闻家停留。

想起闻家,不可避免的就想起那两次的亲吻。

又羞又恼,姜满点开闻卿的对话框,气势汹汹地发过去一个国际手势表情包,然后速速将她拉黑。

做完这一切,姜满终于是抒出一口恶气。

姜满戴好光脑,穿着软乎乎的拖鞋去洗漱。

受伤的脚底已经被祖祖和奶奶找了家庭医生敷上特效药,在姜满昏睡的这段时间,伤口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姜满洗漱好下楼,却不见祖祖和奶奶的身影。

叫住佣人询问,佣人说两个小老太太,正依偎在后院阳光房裏赏花晒太阳。

跟姜董和柳滢女士一样,姜满的祖祖和奶奶也是青梅青梅,并且腻歪的不行。

两个人从小就孟不离焦,听说在祖祖和奶奶第一次见面,是在祖祖的抓住宴会上。

作为前来贺喜的小宾客,奶奶的家长和祖祖的家长聊天聊得热切,顺手就将奶奶放到了祖祖抓周物品旁边。

谁知道,等正式抓周的时候,祖祖一刻都不带犹豫的,直直朝奶奶爬过去,并且紧紧抓着奶奶,旁人一想将她们分开,祖祖就扯着嗓子开始嚎啕大哭。

姜满咋舌之余,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当成闻卿抓周的时候,好像也是抓住了自己。

忒!怎麽又想起那个坏家伙!

姜满晃晃脑袋,把闻卿晃出去。

但人总是这样,在可以去忽略某人某物时,才惊觉自己周围早就被对方占据完全。

吃饭时,姜满看着桌子上的某道时蔬,想起闻卿不爱吃这个东西;跟祖祖奶奶一起在花房裏晒太阳时,姜满闭上眼睛,脑子裏全是曾经和闻卿一起午睡的场景……

闻卿像一条如影随形的毒蛇,潜藏在姜满影子裏、脑海中。

姜满越是想要忽略、忘记,她越是跳出来在姜满面前来来回回的露脸。

姜满要被她给烦死啦!

可恶的坏家伙!

又是失眠,姜满烦躁的坐起,浅黄棕的头发被她自己揉乱,像炸毛小狗似的。

她的精神体也受到她的影响,在房间內悄然出现,烦躁的用爪爪扒拉着被褥。

看着咬住被角甩脑袋的小狗,姜满忍不住舒出一口长气。

双腿盘在一起,双手合拢,闭上眼睛,默默背诵数学公式。

静心凝神,精神凝神。

片刻,姜满唰一下睁开眼睛,脸颊薄红。

脑海裏全是那天晚上的记忆,不断放大、慢速、再放大,姜满根本静不下心来!

看着阳台上撒进来的皎皎月色,姜满抱着小狗,拉开玻璃门,坐到阳台的摇椅上欣赏月色。

小狗乖乖窝在她怀裏,姜满有一搭没一搭的帮小狗顺毛。

脚腕上,那根镶嵌着红宝石的脚鏈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抱着小狗,姜满心裏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稍微被压下去了些。

端起傻乎乎的小胖狗,姜满忍不住凑过去蹭蹭:“叫你什麽好呢?”

作为十分开明的“妈妈”,姜满十分民主的将名字选择权给予给了小狗。

光脑放在小狗脚下,姜满鼓励她:“快来自己踩,踩出来什麽名字,就叫什麽名字好不好?”

小狗歪歪脑袋,在姜满示意下跳起来小小声的汪了一口空气。

胖乎乎的脚脚落下,不偏不倚地踩出来“闻闻”二字。

跟小狗蹲在一起,看着光脑上显示出来的名字,姜满默默删除掉,鼓励小狗重新再踩一次。

但小狗看着光脑,依旧坚定不移地踩出那两个字。

一次姜满还能辩解是意外,但两次、三次呢。

姜满蹲在地上,跟小狗面面相觑。

半晌,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在同桌手机上看到过的小视频,将光脑收起来,看着小狗道:“宝宝,你是想叫这个名字,还是去见叫这个名字的人?”

小狗看着她,毫不犹豫地将抓住搭在了代表后者的手上。

姜满与小狗面面相觑。

半晌,她换了个问法:“是你想去见她,还是我想去见她?”

这下,小狗有些纠结为难了。

胖嘟嘟的脑袋在两只手之间摇摆不定,正当姜满准备换个问法时,小狗突然跳起来,将两只脚脚不偏不倚地踩在姜满两只手心上。

小狗得意地冲姜满小小声汪了一声。

小狗的意思很明显,她和姜满,都想去见闻卿。

精神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主人更加直白情绪、想法的反馈体。

哪怕姜满极力外人面前否认对闻卿的态度,但真实想法依旧无法在自己的精神体面前掩藏。

对于更加直白的精神体来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想念就是想念。

宝想,宝要,宝得到。

这是精神体们的一贯作风。

姜满握着小狗毛绒绒的爪爪,与她相顾无言。

小狗乖乖的不吵不闹,疑惑地冲姜满歪歪脑袋。

作为主人的精神体,小狗不理解,明明潜意识裏,主人就是想要去找那条碧蓝色小蛇的主人,明明脑袋裏想的全部都是她,但主人就是坐在这裏不去。

一点都不坦荡嘞!

小狗看不过这种行为,从姜满手心裏将爪爪挣脱出来,咬住姜满的衣角,嘤嘤叫唤着,催促她快去找闻卿。

姜满怎麽可能去找她!

脸蛋上的红晕加重,姜满拼命与小狗“殊死搏斗”。

但小狗就是她自己,自己与自己打架,谁都拿不到最终胜利,反倒是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看着爬在脚边吐舌头的小狗,姜满夹起来她,飞速给她擦擦脚脚,塞进被窝裏。

“呜汪?”

盖着被被,翻着肚皮的狗狗疑惑地看向她。

姜满凶巴巴冲她呲牙,变成一位独断专行的家长:“不准胡思乱想,睡觉!”

说罢,姜满伸手打开数学课程,安详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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