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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必须是他
宋乐珩还在云里雾里,因为睡的时间太短,她甚至都没分清梦境和现实。江渝大抵是看叫了半天没个反应,索性翻窗进屋,一溜烟儿跑到床边摇人。
“督主你快别睡了!要出人命了!柒叔和人打起来了!你要是再不去,整个枭卫都会出手的!”
宋乐珩被江渝大力摇得脑花都快散掉了,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问:“打起来了?和谁打?那个城门校尉?”
“什么城门校尉,不是城门校尉!是和萧溯之!”
宋乐珩又一怔,喃喃问:“和谁?”
江渝站起来,扯开了嗓门嚎:“萧溯之!萧溯之!督主你再不去,等会儿枭卫和黑甲兵就要一锅炖了!”
卧槽……
这得了?
他们是要上房揭瓦啊!?
宋乐珩没睡醒本来就有点火气,这一听,脸色彻底垮下来,穿上鞋就往外走去。到得后院里,两个人影正是打得难舍难分,柴房上的瓦片时不时被两人踢落一块,摔得满地都是渣滓。
真上房揭瓦。
枭使们和萧晋带的几个黑甲兵泾渭分明,都杀气汹汹地盯着对方,以防对方出暗招,当真是一副要开干打群架的势头。宋乐珩走到后院中间,气不打一处来的看看两方人马,再看向上头拆房子的两人,顿时怒道:“都给我滚下来!”
吴柒见宋乐珩来了,一个闪身跃下,站到宋乐珩的身旁。萧溯之没了对手,也收了手中剑,站到萧晋的旁边。
宋乐珩左右瞅瞅,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说说,说说,都怎么想的?我一天天就睡那么一两个时辰,还得管你们斗殴!你们是劲儿大了没处使?”
萧溯之刚要开口,吴柒冷着脸道:“我讲道理了!他非要我开城门,说他们家公子要离开!我说你没睡醒不能开城门!等你醒了下令了我就给他开,他不讲道理,那我就只好和他讲点拳脚了。”
宋乐珩脑子里轰然一炸,呆了一会儿,看着萧溯之道:“谁要离开?温季礼要离开?为何?”
萧溯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盯着宋乐珩都像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一般:“督主还有脸问为何?”
宋乐珩:“?”
宋乐珩道:“萧侍卫,你这火气来得有点莫名啊,我怎么就没脸了?”
萧溯之握紧剑柄。吴柒一看,立刻上前一步,把宋乐珩护在身后。宋乐珩从吴柒身后钻出来,对吴柒摆了摆手,遂又盯着萧溯之:“你把话说清楚,我没脸在什么地方?”
“你……你一日只睡一两个时辰,难不成我家公子便睡得久了?”
宋乐珩更懵:“我也没说他睡得久呀?我知道温军师辛苦……”
“你还知道公子辛苦?”萧溯之嗓门更大,打断了宋乐珩的话:“我家公子从未因一个外人,这般呕心沥血过!就连以前公子跟着平昭王,那平昭王都晓得公子身体欠佳,从不让公子熬更守夜!可自打公子被你骗来岭南,就总是彻夜不眠!昨夜里,公子让我将平南王府的文书拿去给他过目,想助你尽快平定岭南,可你却……”
宋乐珩紧张地上前一步:“他昨晚又没睡?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儿?”
萧溯之一噎:“我怎么没劝!五更天我去劝了!公子还是没休息,我就……我就告诉公子主院出了事,你受了伤。”
宋乐珩:“……”
宋乐珩心窝子里一紧,隐隐猜到些接下来的事态发展了……
难怪系统提示修罗场。
他爷的。
宋乐珩心里在骂人,萧溯之嘴上也在骂:“公子生怕你出什么事,急急忙忙就赶去主院。你倒好,和你那弟弟衣衫不整搂搂抱抱,还给他送戒指!我从未见过,姐弟之间有互送戒指的!”
枭使们统统沉默了。
吴柒尤其沉默,眼神一言难尽地落在宋乐珩身上。
宋乐珩眼下也没心思去管别人怎么想,直直问道:“他也看到了?这事它不是……不是他想的那样,这事它是……”
宋乐珩还在语无伦次地解释,萧溯之便说:“何止看到了。公子他还……”
萧溯之说不下去。
萧晋急道:“你说呀!你告诉她呀,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萧晋冷眼瞅向宋乐珩:“我家公子昨夜吐血晕倒了,这是近一两年公子唯一一次吐血,我们要带公子回……”
后话没说完,宋乐珩已经拎起衣摆就往院外跑。萧溯之和萧晋互相看看,生怕宋乐珩又气着温季礼,忙不迭也跟了出去。其余枭使围到吴柒身边,马怀恩纠结道:“老吴,你说咱们督主吧,她桃花债多,咱们也知道。就她当着温军师干这事儿吧……是不是有点不厚道?这温军师……哎,温军师原来是气吐血了人家黑甲才急着送人回去治,你刚才还和人打架……”
马怀恩话音没落,就看吴柒“啪”地扇了自己一耳光:“呸,我真不是个东西。”
宋乐珩从后院一出来,便直奔裴温的屋里。彼时裴温和徐舒月、沈凤仙正在用早膳。宋乐珩一阵儿风似地跑进房间,拉着沈凤仙就走。
“小舅娘,快,跟我走一趟。”
裴温还想问问是出了什么事,结果宋乐珩逮着人就没了影儿。她拖着沈凤仙风风火火地跑去前院客房,此时萧溯之和萧晋都守在房门前,死活不让宋乐珩进去。萧溯之把昨晚温季礼连夜整理好的重点文卷塞进宋乐珩怀里,沉着脸色道:“督主拿着东西离开吧。你要真为我们公子好,就下令开城门,让我们带公子离开!家中自有人能为公子诊治。”
“你先让开,我小舅娘,神医!”
沈凤仙表情复杂地瞅瞅宋乐珩。宋乐珩见两樽门神无动于衷,举起带着黄玉虎戒的手,说:“我命令你二人让开!否则!”
萧溯之冷哼一声别过头。
萧晋咬牙切齿:“否则要如何?宋督主是想过河拆桥把我们都杀了?!”
宋乐珩理解二人护主心切,正如她这会儿也是急得火
烧火燎的。她向来不对自己人撂狠话,索性表情一转,双手合十,哭丧着脸拜二人:“否则我就求你们。你们先让我小舅娘进去,肯定能治好温季礼。等他好了,他若是要走……若是要走……”
宋乐珩重复了两遍,一时也没若是个后文出来。她一想到温季礼要走,喉咙上就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有些难受。话音间断的这么一会儿,忽然沈凤仙袖口一动,猝不及防的往萧溯之和萧晋的胸口上各扎了三根银针。
萧晋和萧溯之只防着宋乐珩,压根儿没在意沈凤仙。这下着了道,瞬间就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沈凤仙一言不发地推开门,径直走进房间。宋乐珩震惊片刻,顶着萧溯之和萧晋怒火冲天的眼神,从两人中间挤过,也进了房间去。
她刚到床边,就见沈凤仙已经在给温季礼号脉。温季礼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是从未有过的苍白。地上放了整整三个炭盆,烘得整间屋子都比外头要暖和不少。
但宋乐珩的心却有些发凉。
只过了少顷,沈凤仙就停止了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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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往门口走去。宋乐珩急忙拽住她的衣袖,问道:“这什么意思?他没大碍?不用施针吗?”
沈凤仙道:“不是,是没救了。”
宋乐珩呆滞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凤仙,眼眶蓦地开始泛红。沈凤仙见她这模样,便耐着性子多说了几句。
“他的病根始于少时,思虑过重,日夜难安,伤脏腑亦伤气血。如今他的五脏六腑都如朽木将枯,回天乏术。养得好,少思静息,还有个五六年光景。养得不好,那就快了。”
宋乐珩咬了咬下唇,禁不住转过头看向温季礼。那心尖如被重锤砸了一下,越是看着,越是酸涩难捱。
沈凤仙拂开她的手,道:“我听你外爷和舅舅这几日还商量过你二人的婚事,我回去告知他们不用商量了。”
沈凤仙又要走,宋乐珩再次拉住她:“温季礼说过,鬼门十三针能够生死人肉白骨,治鬼救人,他不过……不过就是思虑重了些,能治吧?你给他施针试试。”
“不施。”沈凤仙拒绝得相当干脆。
“你都不施针怎么就知道他没救了?万一你隔三差五给他用一次鬼门十三针,他就能好呢?中医不是常说五脏是气血供养吗?这气血能调的。你一边给他施针,我一边给他药补,肯定能救回来。”
沈凤仙皱了眉头,用了些力气拂开宋乐珩:“不施针。我起过毒誓……”
宋乐珩猛地双膝落地,跪下了。
沈凤仙被她一震,望着她竟是哑口无言。
宋乐珩央求道:“我知道你们身怀绝技的人都有那么点怪癖,不肯轻易让绝技现世什么的,但……但这是一条命嘛。而且,我们是一家人,小舅娘就看在……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舅娘的面子上,外爷的面子上,救一救他?好不好?”
宋乐珩声线微微哽咽,喉咙疼,胸口也疼,视线还模模糊糊的。但她就是拼命在忍,怎么也不肯让眼里的温热溢出来。
“他这人……他这人是被我哄来岭南的,原本估摸着也不止五六年。我都把他骗过来了,你说他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了帮我,现在躺在这,我若不想法子救他,那我……那我不成忘恩负义的人了吗?”宋乐珩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小舅娘若实在不肯施针,也不用管我,我就跪在这,等我跪到受不了了,我这心里……会好受些。”
沈凤仙眸光微动,脸上却还是冷冷清清的表情:“你不是什么枭卫督主吗?这样子,也不怕被人看见?”
“看就看好了。前两天外爷罚我跪花园,反正也被人看了。”
宋乐珩又低下头来,本来熬了夜眼睛就红,这会儿更是又红又肿。两人都没发现,就在这言谈之间,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他那目色犹如海浪扑岸,汹涌一瞬,沉寂一瞬。
“督主……不必如此。”
宋乐珩激动望向温季礼,一条腿都爬了起来:“你醒了!”末了又想起自己在求人,把爬起的一条腿收了回去,跪得端端正正:“你先歇着,别说话了。”
温季礼果然收回视线去,胸腔沉重地起伏了一下,无声地叹了一息:“我来岭南,非是受督主的哄骗,是我想见督主能力如何,这是我个人的选择。时下这般,皆因……我心不定,无关督主。督主此后不用为我如此劳神了。”
宋乐珩听出他话里的疏远,甚至还带着那么一层相决绝的意思。想到他准备离开,宋乐珩的胸膛赫然炸开一股子又酸又涩的感觉,仿佛看了场盛大的焰火,现下落幕,余烬夹杂着滚烫,火星子就落在她的脏腑上。
分明从一开始,所有人在她看来都只是工具npc的,可她不是草木,不知不觉间,就生了情,动了心,再难放下了。
宋乐珩张嘴想说点什么,沈凤仙不耐烦道:“你二人啰里八嗦说个什么东西。我救不救,不是你跪不跪就能决定的。我起过毒誓,鬼门十三针我只救家人,不救外人。你就是跪到死,我也不救!”
沈凤仙说完便要走,宋乐珩不顾形象一把抱住她的腿,被她生生带出两步远。
温季礼见状一急,想撑起身,手上却是不得力。正要开口,就听宋乐珩急切道:“他不是外人!他是内人!我现在就和他说定下来,你看成吗?”
温季礼一愣,满目愕然,瞬间忘了该做什么动作。
沈凤仙低下头,难以理解地看看宋乐珩,又看看床上呆住的温季礼,语重心长地发问:“就必须是他了?你是喜欢守寡吗?”
宋乐珩:“……”
温季礼:“……”
第52章 醋劲大发
“就必须是他了?你是喜欢守寡吗?我都说了,他熬不过五六年。”
“你给他施针他不就能熬过了吗?小舅娘,你行行好,我等下就去和外爷说,我要同他定下来,你先救他吧。”宋乐珩眼巴巴望着沈凤仙。
此时温季礼也回过神,掩唇轻咳了好几声,急道:“督主,婚嫁非是儿戏,你不要……轻许此事。再者,我无法与你……”
不等温季礼说完,沈凤仙没好气地折返回床边,冷声冷气道:“躺下去,别动。”
温季礼:“……”
温季礼想拒绝:“沈夫人,我和督主……”
宋乐珩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刺到床边,按住温季礼的肩膀,迫使他躺下。温季礼挣脱不了,又想说话,宋乐珩当机立断,道:“温军师,我这会儿两只手都没空闲,你若执意要开口,我只能用别的法子让你说不了话了。”
温季礼:“……”
温季礼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饶是现下人在病中,气血不济,他也由不得面红耳赤。沈凤仙则是表情复杂地左瞅瞅宋乐珩,右望望温季礼,最后实在没眼看地收回视线,从发髻中取下第一根针来。
那针并不是常见的银针,宋乐珩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材质,只见其黑亮黑亮的,通体都散发着一种幽绿的荧光。第一根针落在温季礼胸口的穴位上,温季礼霎时眉头一皱,闷哼了一记。
沈凤仙道:“她既然说要与你定下来,你就不必担忧你的病了。裴氏的人,命握在我手里,轻易死不了。”
说着,发髻里取下第二根针,也刺入温季礼的穴位。
温季礼很快疼得额头上布满了细汗,沾湿了两鬓的头发。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透出一种死青来。哪怕宋乐珩现在不再按着他,他也动不了半分,甚至连说话都彻底失去了力气。
下到第七根针,温季礼疼得止不住轻颤,抿紧的唇线也隐隐见了血色。宋乐珩心里慌乱,又无计可施,只能小心覆握住温季礼青筋分明的手背。她扭头看向冷脸施针的沈凤仙,约莫是沈凤仙那脸实在是太冷,冷得人心情很沉重,她耳畔无端就回响起那句经典台词——
家属准备后事吧。
宋乐珩哽了哽,脱口道:“小舅娘,有没有人说过,你当大夫缺少了一点亲和力?”
沈凤仙扎针的手一顿,面色顷刻像凝结了寒霜一般,睨向宋乐珩。宋乐珩估计自己是不小心戳中沈凤仙的痛脚了,立刻识趣的转移话题道:“只要这次施针完,他的病就全好了吗?”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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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没好气的继续下针:“鬼门十三针是医术,不是仙术,那么想马上好,死了投胎更快。”
温季礼:“……”
宋乐珩:“……”
她果然是少了点当医生的亲和力。
宋乐珩有求于人,也不敢反驳,只能从善如流道:“那小舅娘的意思是?他得连续施针?”
“三月一次。他的五感若是过盛,只会虚弱得更快,死得更快,想要断病根,就要徐徐图之。”
“那需要多久?”
“说不定。要看病程。”
沈凤仙落下第十三根针的同时,温季礼猛一侧头,一大口血呕在了枕头边。宋乐珩吓得握着他的手一紧,手忙脚乱地用衣袖给温季礼擦拭着嘴角的血,眼眶又见泛红起来。沈凤仙一脸司空见惯,等温季礼吐完血躺回枕头上,她观察了片刻,便开始慢条斯理地取针。
“这两日别见风,别沐浴。屋子里烘暖一点,不要着凉。”沈凤仙把取下来的针一一插回发髻里,再次表情复杂地瞅了眼宋乐珩:“你舅舅还说看不出你有多喜欢……他眼瞎的症状看来也得治。”
温季礼闭着眼睛,耳根子的薄红又加重了几分,长长的眼睫如蝶翼一般轻轻抖动着。
宋乐珩这会儿没有心思回应沈凤仙的玩笑话,只道:“他方才吐血……”
“郁结五脏,必须把这口血吐出来。只要没人惹他,三个月内他都不会有事了。我走了。”
沈凤仙话音落定,毫不犹豫拔腿就走。
宋乐珩知晓温季礼素来爱干净,脱下外衫铺在他的枕头边,把那点血色藏了起来。温季礼仍是不肯睁眼看她,但她知晓他醒着,只当他还在气头上。沉默了半晌,宋乐珩坐在床沿,矮声道:“等你晚些时候能下床走动了,我再让人来收拾床上的血迹。”
温季礼不吭声。
宋乐珩等了一阵儿,又说:“昨晚阿景是梦魇了。其实我一直都知晓,他只是在我面前乖巧些,对着别人时,性子偏激阴郁得紧。子母蛊这桩事,我知晓他尚有隐瞒,但我总想着,若是我自幼就被当成怪物关起来,我也得发疯。更何况,娘亲那封遗书,让我对她的死莫怨,莫伤怀,我想,她还是希望我能照顾阿景……”
温季礼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安静地听着宋乐珩的叙说。
“娘亲和宋含章都走了,对阿景来说,这本该是最亲近的关系,却走到不及黄泉,死生不见的地步。”宋乐珩禁不得叹息:“如今外爷和舅舅对阿景也不算亲近,我要是再不拉他一把,他就真要一条道走到黑了。那对戒指,能互相感应,我是希望这戒指能箍住阿景些。”
话至此处,温季礼总算是睁眼看向宋乐珩。他静默须臾,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宋乐珩急忙一只手扶他,另一只手拿枕头垫在床栏上,让温季礼能靠得舒服些。末了,她也不舍得离太远,借势停在一臂之距,就这么定定的把人看着。
温季礼迎着她的目光,只是不如此前时日,眸中少了份藏也藏不住的柔意。他扪心自问,自相识至今,他确然在宋乐珩身上动了念,失了心,可原本,这念他是不该动的。既知他于她而言,并非例外,那这念,合该断了。
“督主的心,能分给多少人?”
宋乐珩闻言一怔,正不知该怎么接话,又听温季礼说:“你能为了牵住宋流景,许他永远。又能为了救我性命,轻许婚约。你待每个人都这般好,不会疲累吗?”
“我……”
宋乐珩想解释,温季礼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我与督主,是共同牟利,你有你的需求,我亦有我的私心。我望你我之间,只谈合作,也可以只是……主公与谋士。督主不必为了我这等费心,如此一来,督主可省些精力,我也可……不起分别心。”
宋乐珩脸都白了,注视温季礼半晌,嗓子发干地道:“温军师的意思,是你我二人,就如同你与平昭王?等到下一个你觉得更合适的人选出现,你就要去当别人的军师,是吗?”
温季礼沉默着。
事实上,这已是他的回答。他入中原,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平波止风的。他是为了让中原这风波掀得更大一些,大到能让这片土地支离破碎。
只是刚刚好,没有任何人比宋乐珩更适合站在这场风波的中心——
一个女人纵横天下这盘棋局,会让整个中原都为之撼动。但,只要有一个宋乐珩出现,将来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所谓谋士,是择良木而栖。
宋乐珩深知这个道理。毕竟,像温季礼这样的军师,谁都想要。他要是真走了,那就真是辞职辞到大动脉。
宋乐珩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分明两人这数月的光景相处下来,已经开始坦诚心扉,就这么一宿,人情世故就变了,说走就要走。宋乐珩胸口一阵阵闷疼,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迟疑片刻,朝着门口走去。
温季礼的脸色也比刚才更差,他反复衡量着说出的话是不是重了些,可脑子里想着万般挽留,却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他垂低眼睑,本欲就这么结束这段不该有的妄念,忽而,眼角余光又瞥到宋乐珩驻足转身,问了他一句:“温军师,你感觉好些了吗?能不能动?”
这句话问得有点怪异,但温季礼并没多想,只答:“再静息片刻,应当就能下床了。”
“就是还不能动……那好。”宋乐珩没头没脑地说完,又举步走到门口。
温季礼埋着头,正觉她这好字来得莫名其妙,随即就听见了关门的声音。他以为宋乐珩已经走了,一时难以遏制,抬眼望向门那边。
这一望,就见宋乐珩两手扶在门上,正背对他站在门边。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隔了少时又折返回床畔,落坐在温季礼的近处。因为离得太近,温季礼一刹只觉呼吸受阻,虚弱又激荡的心跳拼命在他耳膜上敲打。他强行板着神情,道:“某方才的话,督主不明白吗?”
“明白了。”宋乐珩抬起眼,目色如窜动的火苗:“所以才问你能不能动。”
温季礼:“……”
温季礼:“督主是何意?”
“我想过了,你说得不对。什么叫我待谁都一样的好,我待你和阿景是不一样的,我就不会对他这样做。”
尾音落下,同时,宋乐珩伸出一只手去,轻捂住温季礼的眼睛。
温季礼整个身板一僵,因为刚刚施过针,的确没有力气抗拒,便只能紧张道:“督主要做什么?”
宋乐珩凑近些,近到彼此之间的气息开始浑浊纠缠。她的视线下移,定在那呈现出病色的薄唇上。之前只是浅尝辄止,她便觉得这唇又软又甜。那蜂蜜就像是一味药剂,时时刻刻引诱着她的欲瘾。她本想来日方长的,可偏生今日温季礼要和她撇得一干二净。
那有些事,还是要及时做。
宋乐珩再离近一分,几乎快要贴住他。呵出的温热气息如羽毛似的扫过温季礼的唇,让温季礼整个人都像一根绷紧的弓弦:“督主,你这是……你这是趁人之危!”
宋乐珩坦诚应道:“嗯。温军师要和我人情分明,但我就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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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吻落在温季礼的唇上。
霎时之间,耳边的系统提示音尖锐地爆炸开,直播间人数直接上涨到899,礼物也在不断攀升。
宋乐珩无暇他顾,含着那冰冷又柔软的唇瓣,心里禁不得谓叹——
原来,亲喜欢的人,是这样的感觉。
绝对的真实,又带着恍惚的失真。迷失在他的温度里,因为爆裂在心口的满足和愉悦,让人好似在饮鸩止渴,上瘾到血液都为之沸腾,身体里的每一寸,都恨不得牢牢铭刻住这个人的气息。
掌心底下的人在这一刻开始微微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同样沾了难以克制的欲念。他紧抿着唇线,僵硬得如一樽木偶,放在身侧的手揪紧着衣衫,手背上爆起青筋。宋乐珩极轻的在他下唇咬了一下,宣泄着心中积压的情绪。温季礼终是没忍住,从唇齿间落出一声气音来。
宋乐珩稍微退开,这才放下捂着他眼睛的手,望着那
双早已被爱欲浸染的眸。
“温军师现在还觉得,我待你和阿景……”
没等一句话完整,温季礼狠地掌住宋乐珩的后颈,将人压向自己,彻底失控地加深了这个吻。
温度缓缓攀升,所触碰到的柔软从透心的凉意再至烈阳般的炽热,在这种难耐的滚烫里,宋乐珩的理智也在一点点被焚毁殆尽。她耳内充斥着温季礼越趋急促的喘息,他生涩的纠缠,轻咬,执着地越过界限,直至,所有的自持和冷静,通通毁于一旦。
只剩出于本能的占有和汲取……
起伏的心音,一刻不消停的系统提示,都在此时此刻交织成最旖旎的乐句。宋乐珩有些呼吸不畅地拉住温季礼的领口,就在这时,门陡然被人踹开,萧溯之和萧晋双双冲进房间,萧晋放声吼道:“姓宋的!你要是敢趁我们公子生病对我们公子不敬……”
两人猛地僵在了床边五尺处。
不敬……
实在是大不敬……
这杀千刀的枭卫督主居然在亲他们冰清玉洁的长公子!
第53章 真心交付
萧溯之和萧晋双双跪在地上,低埋着头压根儿不敢看床上坐着的两个人。宋乐珩向来是脸皮厚,被人撞破了亲热场面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温季礼却是两颊绯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他理完了头发又理领口,一秒钟能做八百个假动作。
宋乐珩看着温季礼,忍俊不禁,稍稍牵了牵他的袖口,小声提醒:“没乱。头发没乱,衣服也没乱。你再这般整理,他们想得就更歪了。”
温季礼:“……”
温季礼难以言喻地瞥了眼宋乐珩,终于放下无所适从的手,旋即脸色冷下来,睨向萧溯之和萧晋:“家中的规矩,你二人是已经忘得干净了。今日之事,该受何惩戒。”
萧溯之和萧晋大气都不敢喘,脸色惨白得像是糊墙的腻子。宋乐珩看气氛着实有些凝重,寻思这事是因她而起,便干咳了一嗓子,想要和一下稀泥。
“那什么……温军师说得对,你们二人属实是太没规矩了!我一个女子,能对你们公子做点什么,值得你们踹门进来。还有你啊萧侍卫,今天和枭卫打架,也是失了点分寸。当然,枭卫的人我自会惩戒,至于你们二人,我看也得略施薄惩,长长记性。”
萧溯之和萧晋都埋着头狠狠咬牙。
温季礼眉间一拧,沉声问道:“因何事打架?”
宋乐珩想回答,萧溯之却抢了话去:“公子昨夜吐血病重,属下和萧晋连夜商议,往家中去了信,想将公子带回家中治疗。只因枭卫不愿打开城门,属下才和枭卫起了冲突。”
“放肆!”温季礼陡然拍了下床沿,声线也透出股彻头彻尾的寒意。一屋子四个人,竟有三个都被他吓得抖了一遭。
宋乐珩不可思议地望着温季礼的侧脸,至今为止,她还没见过温季礼真正的发火,就连他方才说要惩戒二人,语气也只是比平日里严肃了几分,全然不及此一刻,欺霜傲雪,覆盖住了眉梢眼底素有的温雅之意。
“是何人给过你们权利,敢肆意往家中去信?!自作主张,偭规越矩,你二人该当何罪!”
萧溯之和萧晋都不敢应声。宋乐珩刚想接着打个圆场,忽就见萧晋重重往地上磕了一个头,随即动作利索的从袖口里抽出一把狼头匕首,拔出匕首就要抹脖子。宋乐珩惊得两只眼睛都睁大了,上前就要阻止。她这回没有直接去抓匕首,而是双手齐用,死死抓住萧晋的手臂。
“哎,哎?不至于不至于,不就写了封家书打了场架吗,怎么就得以死谢罪了?依我看这点事儿犯不着赔上性命。温军师,培养一个都尉和好侍卫,多不容易,对吧?”
温季礼不语。
宋乐珩又苦口婆心地劝:“再者,他们出发点都是好的,这样忠诚的下属,那都是宝贝,得留着。诚然,咱们该立的规矩要立,要不,罚他们跑两圈山头?又或者……”宋乐珩顿了顿,道:“这书坊后边儿有一片果园,里面种着荔枝,你也晓得,岭南的荔枝闻名天下,甜得很,我想种给你吃。”
温季礼:“?”
怎么就拐到这个话题上了?
温季礼有几分尴尬,轻咳一声道:“督主,枭卫有枭卫的作风,黑甲亦有黑甲的规矩。”
“我知道我知道。那你看这样行不行,眼下冬日了,果园子得翻土施肥,明年的果子才能长得好。就是施肥这活儿实在是太臭了,我手底下的人都不愿干,要不,你把他俩借给我,让他俩去,权当是惩戒了。”
萧溯之:“……”
萧晋:“……”
得亏两人刚才还认为宋乐珩的人品能救一救,现在看来,认为得太早了。北辽的硬汉,宁愿死都不想双手沾粪!
萧晋快把大牙给咬碎,瞪着宋乐珩刚想反驳,温季礼不想卸了宋乐珩的面子,已然作出了让步。
“督主今日既开了口,便依督主所言。你二人且记住,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萧晋和萧溯之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能低着头应下,老老实实起身去果园子浇粪。临走之际,两人还恨恨瞪着宋乐珩。宋乐珩不以为意,欣慰地摆摆手,示意两人用不着心生感激。
等到房门合上,屋子里又重归安静。宋乐珩坐回温季礼的身边,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刚被打断的一幕,齐齐脸上发烫,不敢去看对方,只能一个平视前面,一个盯着地板。
盯着地板的宋乐珩道:“我不比你生在权贵大族,向来是把人命看得紧了些,方才若有不妥当的地方,你骂我两句。”
温季礼的眸光动了动,微微摇头:“如今的中原,世道颠倒,民不聊生,督主这样,反而能使人心聚集,这本是你的优势。只是……在我家中,向来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若失了这重重的规矩,便难以治下。”
宋乐珩闻言望向温季礼:“萧侍卫往你家中去信,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吗?”
温季礼又是摇头,只是不肯再多说家里的事。宋乐珩也识趣的没有再问,转移了话题道:“那……那你还走吗?”
一提起这茬,宋乐珩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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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忍不住涌出酸楚来,想到面前的人有可能要离开,字字句句都带了些难受:“我都……你说我都这样了,你要是还走……你走了,我上哪儿再去拐一个军师啊……”
温季礼也转过眸,两道视线交汇,万物好似都失了颜色,唯她鲜妍明丽。
他想着她那般的为他去求沈凤仙,想着她方才落下的这一吻。莫说此刻,这一生,他只怕都要走不了了。
温季礼默然片刻,有些无奈的感慨道:“督主如此行事,你我……也、也有了肌肤之亲,我怎可能离去。”
“这么说,你不走了?”宋乐珩一激动,近几日的累倦疲乏,百感交集都冲上心头,一刹就红了眼眶,抬着袖子抹眼睛道:“你早说……早说亲个一口两口,你就不走了啊!你吓死我了!我一想到今后没你在身边,我这心里……这心里就绞着疼。万一以后没人同我这般默契,也没人知晓我在想什么了,你让我怎么办!”
宋乐珩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是控制不住情绪。
温季礼震惊不已,又有些不知所措,呆呆道:“督主,你……你哭了?”
宋乐珩不答,一把抱住温季礼,不让他看见自己泛红的双眼:“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真以为你要走……”
温季礼也慌了神,试着把人圈在怀中,拥紧了些:“督主……你、你先别哭,你这样……你这样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得哄我。你先发个誓,说永远都不会给别人当军师。”
温季礼:“……”
“你还要发誓,说这辈子都不走,也不准动不动就生出想走的念头。”
温季礼:“……”
温季礼还是头一回这样实打实地抱住宋乐珩,也是头一回这样和女子亲热,耳根子难免灼热得厉害。但这会儿他的思绪还是清楚的,不禁问道:“督主,你该不会是以肌肤之亲,作为挽留的手段?”
“是。”
温季礼目光一沉,当即要松开宋乐珩。宋乐珩手疾眼快地抓住他的手腕,重新放回自己的腰上,让他圈好,而后才闷声闷气道:“就只对你。”
温季礼的耳根子顿时便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