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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越来劲了,“嘿”了一声,把两边偷着笑的美女松开,眼见就要站起来跟他打架,“你以为你说句白话就加密了,我就听不懂啦?”
“好啦,孟琸不对,让他喝酒。”舒忆做起和事佬,强硬摁下王文越,学他平时的语气讲:“別吵吵。”
“你还学挺好。”王文越嘟囔一嘴,又美滋滋地把美女挽回来拢住腰,吃下一颗剥好的葡萄,才继续说:“说真的,你哥还给你搞经济封锁呢?”
“哼,铁腕太子爷,谁能搞得过他。”提到这个舒忆就来气,停掉他的卡让他去上班就算了,连家都不让他回,要惨兮兮地在外面租房子住。
“你爸你嫂子呢,不给你说说情?”孟琸也好奇问道。
“我爸,你们不知道吧,我爸刚知道我和邵谨闻的事,气得就差没把我送戒同所了,指望他给我求情,下辈子吧!”舒忆说上头了,洒脱地直接把杯子斟满,喝太急,酒水顺着瓶口漏到下巴上。
“舒少爷那麽惨呀。”王文越胳膊裏一个美女听着都替他难过,扯了张纸巾递过去。
“可不是嘛,”舒忆接过纸巾擦了擦,又躺进沙发裏,“我大嫂记着我呢,可她也怕我哥呀,这个铁面无情的男人!缓了一段时间,才偶尔叫琳姐来给我做做饭,扫扫地。唉,说多了都是泪,琳姐都比我哥疼我,每次来都大包小包的。”
“哥们说转点钱给你花又不要,听得我怪心酸的。现在住哪啊?奶茶店一个月能有几个钱,不会住危房吧!”
“谁要你的钱,我大嫂转的我都没收。”舒忆一听乐了,懒洋洋地拍了拍王文越的肩膀,差使他叉块西瓜,“一个月四千,哥们现在是靠劳动致富。”
王文越立刻探身挑了块果肉鲜红的给他。
“住老破小呢,还没到危房的地步,等过两个月吧,就应该了!”
“別啊,真住危房,你哥还能不管?”
“他能来给我收尸就不错了。”舒忆没滋没味地嚼着果肉,觉得这块西瓜一点儿也不甜,跟注了水一样,扔在盘子裏不想吃了。
“呸呸呸,讲这些。”王文越佯装生气啐了一口,说他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要麽说王文越去哪儿都爱带上两个人呢,眼裏特別有活。其中一个美女用托盘捧了几杯特调回来,拿着一杯插着吸管的递到舒忆面前,自然而然地把空着的那只手放在他腿上,声音柔得很。
“喝酒呗舒少爷,喝完就没烦心事了。”
“谢谢啊,”舒忆接过,酒劲有点后知后觉地返上来,脸上晕着淡淡的红,眼睛蒙着一层水光,看着又纯又傻,“回去吧,让王文越给你买个包啊,就说我说的。”
“那谢谢您了。”那美女只把他这句话当玩笑,没放在心上,捂着嘴脆铃般笑了两声,识趣地坐回王文越旁边。
“喝!別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嘛,你是能喝的。”王文越也把酒满上,跟他碰了个杯,吆喝着叫大伙儿一起喝。
这一场酒就喝到了凌晨,舒忆被各类酒灌了不少,醉了之后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眼睛还很清亮,除了脸红扑扑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是醉了。
孟琸作为现场唯一一个还清醒的人,看着这一群醉到七扭八歪的男男女女,头疼得厉害。强撑着把每个人都安排好,最后才轮到最乖且让他最不放心的舒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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