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陛下太难伺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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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陛下太难伺候
夏竹回到清桐院,刚进后厨,就有人让她去屋裏送茶。
陛下身边的人都心气高,凡是吃力不讨好的事都爱使唤她这清桐院的宫女,因为她就算犯了错公子也会护着她,陛下便会跟公子吵架斗嘴,反而不会怪罪她一个小宫女。
夏竹不愿公子为难,只要陛下的人在这儿,她都格外谨言慎行。
每次事后陛下让人进去侍奉时,都各个推脱,不为別的,实在是圣上太难伺候。
尤其是太监,若是谁在御前没把一双招子放好,看见不该看的,被立刻拉出去挖眼的也有过几个。
夏竹知道这送茶的差事非落到自己头上不可。
认命般从炉上提起热水壶,放在木案上端进屋裏。
她垂着眼将热茶倒进桌上的茶盏中,一只骨节突出的大手从她眼前横过,端起一盏茶拿在唇边轻吹。
夏竹的目光下意识跟过去,忽看见他怀中昏沉不醒的人,心头一跳。
“出去。”沈焕不喜有人打量,念在她是袁茗的人的份上,语气轻淡道。
夏竹忙错开眼,垂头说是,倒退着出门。
将门合上,良久之后才恢复心跳的正常频率,她拧着眉回后厨。
脑海裏挥之不去的是方才那一眼看见,公子如玉般脖颈上密布的青紫痕跡,还有肿胀皲裂的唇。
这昨夜是遭了什麽样的大罪啊。
她心疼地想。
袁茗严重脱水,嘴唇干裂,沈焕托起他的头,自己喝了热茶一口一口哺给他。
直到唇上恢复水润光泽才停下。
袁茗鸦羽般的黑睫垂着,挺翘的鼻下水润的唇因方才渡水而微启,让人想再亲一亲,再亲一亲。
沈焕捧着他的脸,吻了又吻。
他捏捏袁茗的脸颊,心道,你若是一直这麽乖,我又怎会忍心对你动粗?
但是事实是,只有这时候,怀裏人才看着乖巧听话。
一直坐到午时,沈焕才离开清桐院。
袁茗还没醒,口对口地喂清粥固然有趣,但不当饱,于是回宏德殿沈焕又用了一次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