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听得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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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听得见
连嘉逸:“?”
他拿着那瓶水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是什麽意思……?
思忖半晌,连嘉逸找到梁大师,语气迟疑:“他好像真要跟我决裂。”
梁牧泽此时正忙着补作业,闻言古怪地瞥了他一眼:“他都给你送水了他跟你决裂啥?”
连嘉逸有理有据:“可是我之前也送了他一瓶水,他现在还回来了,不就是要跟我彻底撇清关系吗?”
梁牧泽一针见血:“你脑子糊屎了吧。”
连嘉逸:“……”
算了。
他想去找阮误生,奈何铃声已响,他决定大课间再去。
但到了大课间,他突然发现他找不到阮误生了。
梁牧泽问他:“阮误生是谁?”
沈岁鳶也问:“阮误生?我不知道呀,有这人吗?”
何盼青不解:“我们班没这个人,连嘉逸,你傻了?”
没有人记得阮误生,他存在的痕跡彻底被抹除。
缘分怎麽能默许你的离去?
连嘉逸感到荒谬,他疯狂地寻找阮误生。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但他还是在找,不停地找。
不停地在心裏默念他的名字,仿佛只要想着这音节,他就能枯木逢春、迎接新生。
他懦弱无能,他愚蠢至极。
可他就是想要一个好结果,他有什麽错?
心脏似乎要撞出胸腔,他喘不来气。
他好痛。
他的世界全是他,他的世界没有他。
我给你一首矫情做作的诗,我给你我的一切孩子气。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
我留不住你。
“——连嘉逸。”
他听到有人在呼唤他,于是他不再奔跑,停在了樱花盛开最多的那棵树下。
那个他找了很久的人,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他在向他走来。
“你听得见麽?”他喃喃自语。
你听得到麽。
这心脏的搏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纵使我们的躯壳如同死尸。
存在感从未像此刻般清晰。
我活着,正与你同频共振。
不等他迈开步子,又有一个声音在喊他,中气十足:“连嘉逸——!”
然后他就醒了,面前立着的政治课本应声倒地。
他睡觉经常做梦,这是常态了。
“上英语课你拿个政治书干嘛呢!?”英语老师用翻页笔指着他,“你这种态度我奉劝你不要考大学!”
英语老师即兴发挥,狠狠批评了几分钟才继续讲课。
连嘉逸左耳听右耳出,趁他不注意跨越大半个班给阮误生送一张纸条。
阮误生此时还在低头犯着困,突如其来从天掉下一张纸:“?”
打开是熟悉的字跡,张扬地写着硕大的两个字:“在吗?”
阮误生再次:“?。”
神经病啊。
他给对方回了个“洗洗脑子”,趁着英语老师转身写板书的空隙给他扔了回去。
当然,连嘉逸就没这麽幸运了,再次准备扔的时候被愤怒的英语老师一把揪住耳朵,“你在干嘛?!上我的课还敢传纸条?”
今天是我的受难日吧。拎着政治书出去的连嘉逸如是想到。
不出意外,同谋也冷着脸从后门出来了。
两人并排在门口顶书罚站,连嘉逸偷偷用余光瞄着身旁的人,阮误生的侧脸在阳光下格外清晰,睫毛投下的阴影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
他闲不住,侧头跟他咬耳朵:“你还生气吗?”
阮误生离远了些,故意道:“气。”
“怎麽样才能原谅我呀?”连嘉逸虚心求解。
“这是你该想的。”阮误生不留情面。
“我上次碰见了一只可爱的猫,我很喜欢。”连嘉逸迂回,“放学可以和我去看嘛?”
“不看,我不喜欢动物。”阮误生驳回。
“好吧。”连嘉逸终于切入正题,“你送我拿瓶水是什麽意思?”
阮误生眼都不眨,“明知故问。”
“我没有,我真不知道。”连嘉逸委屈道,“是求和的意思吗?”
阮误生依旧打太极:“你猜呢。”
“好吧。”连嘉逸说,“话说之前我去找你,你一直低着头,我当时觉得你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