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傅京墨真的一点都不想娶他吗? 好感度……(2 / 2)
书棋:“……”
半刻钟都不想让他多留是吗?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确实不是他这?个未婚哥儿该知?道?的,书棋羞红了脸,对傅京墨行了个礼就忙不叠跑出去了。
傅京墨才踏进房门, 见此, 体?內的恶劣因子又蠢蠢欲动, 他回头看了眼书棋的背影,扶着门框闷笑?,“姜公子是不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姜扶酽瞪他,“谁迫不及待了?”
他哼了一声, 转过身去, 不想理会傅京墨。他早就看明?白了, 跟傅京墨在一起, 温情和感动只在少?数, 被他调侃得郁闷和生气才是常态。
“不是迫不及待吗?”傅京墨失望。他关上门, 悄无声息走到姜扶酽的身后?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到耳垂上,语气裏带着遗憾,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迫不及待吗?”
耳垂传来的温热气息弄得姜扶酽一时间腿都软了,傅京墨的话?俨然是雪上加霜, 他连站都差点站不稳。幸好傅京墨正仅仅捞着他的腰, 才没让他跌到地上去。
“胡言乱语……”
“不是胡言乱语。”傅京墨将身体?的一半重量都压在了姜扶酽的身上,在他的颈窝裏蹭啊蹭, “敬酒我只敬了一桌,就回来了。”
姜扶酽只感觉身后?的人又变成大狗了,他迟疑地抬手,摸了摸傅京墨的脸,“……为什麽只敬了一桌?”
傅京墨抓住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 说:“因为他们没你重要,不想跟他们客套,也不想跟他们喝酒。”
虽然两?人也举止亲密过,可是像这?样?他不嘴硬,反而说话?动听,还是第?一次……姜扶酽突然心脏发软,像是发酵的面团。
“我很?重要吗?”
傅京墨顿了顿,“重要。”
“你从来没有说过我重要……”姜扶酽说。
是的。
他从来没有说过。
傅京墨沉默。
不知?怎麽的,傅京墨突然想起自从沉浸在和姜扶酽的相处中?后?,他就再也没听见过好感度提示音,具体?是多少?他都不知?道?了。但是这?时候好感度提示音又不那?麽重要了,现?在两?人已经拜堂成亲了,不管好感度多少?,能说一句姜扶酽不喜欢他吗?不可能的。
……所以说,好感度提示器真的是坏的吧。
傅京墨偷偷想。
姜扶酽没听到下文,不满地挣脱他的手,揪他的耳朵,“怎麽不说话?了?”
“哎呀,好疼。”傅京墨立刻说话?。“我早就说过,男子的耳朵只能被他的夫郎揪,姜公子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吧?”
姜扶酽蹙眉,他根本没用力,怎麽会好疼?他才不信。而且,第?一次揪他耳朵的时候,他可没想过自己会真的喜欢上他,也没想过还会逼着他娶自己,连寧为玉碎不为瓦全都拿出来了。
“我没有。”
傅京墨拽下他的手,迫使他转身。
两?人面对面的四目相对。
半天,谁也没说话?。
姜扶酽被他看得不自在,“怎麽了?我……我就是没有。”
傅京墨做好心理准备了,“现?在,是我们这?一生最关键的一夜。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们是先说话?,还是先做。”
姜扶酽谨慎思考,“想跟我说什麽话??”
“想跟你说对不起,想跟你解释我说不能娶你……唔?”傅京墨还没说完就被姜扶酽伸手捂住了唇,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往事?不可追,我只问你三个问题。”姜扶酽说,“第?一,你抢婚、娶我,是心甘情愿的吗?是因为喜欢我、爱我吗?”
傅京墨点头。
“第?二,我是你的唯一吗?你身边只有我,以后?也会只有我。”
傅京墨点头。
“第?三,不能娶我,却已经娶了,你永远都不会后?悔吗?”
傅京墨点头。
姜扶酽突然笑?了,“那?你想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大婚之夜,这?些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做!”傅京墨打横抱起姜扶酽,一晃荡,姜扶酽身上琳琅满目的配饰叮裏咣啷,他忍不住笑?出声,“你身上怎麽戴了这?麽多配饰?像……”
圣诞树。
“像什麽?”姜扶酽问道?。
傅京墨抱着他放在他又大又软的大床上,欺身吻了上去,含糊道?:“不像什麽,没想出来像什麽。”
“发冠没取下来,还有配饰……”姜扶酽推拒着傅京墨,却丝毫力气都没用上,软绵绵的。
“一会儿我来取,不会硌到你。夫君办事?,夫郎就放心吧。”
姜扶酽:“……”
那?很?难放心了。
床上的大红帷幔被放了下来,遮住了重叠的两?人,只余下从颤抖的帷幔裏泄露出来的几声零碎的低吟。
红烛燃烧了一夜,烛泪流了满满一桌。
第?二天一早,眼见要日上三竿,书棋在新房外徘徊已久,多次想要敲门都被河图和洛书拖走了。
河图分给他一个厨房拿来的超好吃的油饼,“急什麽,还有得睡呢。”
书棋接过油饼,咬了一口。
太好吃了。
他一边吃油饼一边问河图:“那?什麽时候才能叫他们?早上还得去敬茶,把你耽误。”
“这?个也不急,大人在忙其他的事?情呢。”
“什麽事?情?”
有什麽事?情比新儿夫郎敬茶还重要吗?
洛书说:“抢婚的事?情,钟家来报官了。”
书棋:“……”
他差点都忘了公子现?在的婚事?是被抢来的。这?确实很?重要,比敬茶重要多了。
“那?……那?会不会出事?呀?”书棋担心,“钟家会放过公子吗?”
別人不知?道?,他确实清清楚楚,公子跟钟少?爷订婚这?麽久,根本没有半点开心,如果?抢婚是错,那?不如将错就错。
洛书慈祥地看着眼前这?个还很?纯白的新人,“你放心,大人做事?,你就放心吧。钟家还敢怪大人吗?钟家还得对大人说谢谢呢。”
书棋:“?”
“谢谢知?县大人!谢谢知?县大人!”
“知?县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县衙的公堂上,傅知?县一大早就开始处理抢婚的事?情。钟知?远不是傻子,大婚之日被公然抢婚,抢婚的歹徒连面都不蒙,他一眼就认出是一个月前在城门口与他攀谈的富家子弟。可恶的歹徒,堂而皇之抢走他的夫郎,大喇喇地打马游街,不知?道?还以为是高中?状元呢……他随便一问,就知?道?这?个富家子弟竟然是知?县大人的亲儿子。
钟知?远焉能受此奇耻大辱,但是对方可是知?县,他蔫儿了一会儿了后?,就开始考虑这?件事?最大利益化。知?县的儿子抢自己的夫郎,怎麽也该给自己一点补偿吧?
他没有一纸诉状呈上公堂,而是贷款了举人的身份亲自去找县衙找傅知?县,身为一个体?面的成年男子,这?件事?他觉得是可以好好谈谈的。
为了壮大声势,他不是独自来的,他带来父母和钟家的族长。
钟父和钟母以及族长吓得腿都在抖,本来就不是自愿来的,还没进县衙就反悔了,是钟知?远不由分说将人拉了进去。谁知?道?一县之长的知?县大人不仅不凶神恶煞,反而和蔼可亲,惭愧不已地说明?了教子无方,但是木已成舟,寧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不然干脆成全他们。
为了补偿钟家,他愿意个人出资在村裏修建学堂,资助村子的小?孩读书,甚至赔偿了百两?银子,以作钟知?远另娶他人的聘礼。
钟知?远目眦欲裂,失去了和姜家的姻亲关系,这?是什麽百两?银子可以补偿的吗?与姜家保持关系,岂止百两?银子?还有修建学堂,跟他有什麽关系?对他有什麽好处?
只是他还没说话?,就被钟父和钟母以及族长用尽所有力气捂住了嘴。
三人对这?个赔偿可以说是满意到了极点,钟父和钟母本来就觉得儿子高攀了姜家,若是他对姜公子有情有义就算了,明?显不是这?样?的。成婚这?种大事?水到渠成、一帆风顺就是最好的,都被抢婚了说明?上天也不看好,强扭的瓜不甜,顺势放弃未必是坏事?……
钟知?远被捂嘴,好不容易挣脱开来,父母和族长已经接过了银子,尘埃落地了。
离开县衙时,仍然不甘心的钟知?远回头,又怒又窝囊地看向傅知?县,“知?县大人,我自认为即将考取举人功名,有功名,人生才不算浪费,敢问傅少?爷在哪个县学读书,功名几何?”
钟父和钟母差点晕过去。
“这?个啊。”傅知?县无奈地笑?道?,“他早就不读书了,将近一年都没碰过书本了。你很?不错,举人过后?就是进士,进了京城就前途无量了。”
钟知?远心裏的一口气即将畅快地吐出来。
纨绔子弟怎麽跟他这?个有前途的比呢?
还没瞪他说点什麽,就听见傅知?县感嘆:“你这?种容貌很?安全,就像他那?样?就吃了长得好的亏,明?明?水平在榜眼之上,却被点为了探花,哎……”
钟知?远:“?”
什麽?不是纨绔子弟,是上一届探花?
怎麽可能!
等四个人终于离开县衙,傅知?县脱力一般坐在了椅子上,嘆气地捶了捶桌子。
知?县的亲儿子抢婚,名声这?块算是完了。他以后?得做一个最勤勉的好知?县,才能勉强补全。
回到后?邸,得知?新鲜出炉的夫夫还没起床,傅知?县想了想,叫人去传话?免了两?人的请安和敬茶,左右傅京墨的娘不在身边,这?茶他一个人喝也没什麽意思,等回了京城再正经补上,也不是什麽大问题。
“傅……傅小?乖。”姜扶酽推了推腰上的胳膊,“该起床了。”
傅京墨连眼睛都睁不开,倦懒道?:“昨天晚上好累,还想睡。”
姜扶酽:“……”
谁让他这?麽累的呢?
说了几遍不要都不听,该说累的应该是自己吧。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准备收尾了,上bed即结束[亲亲]
“该起?床了。”姜扶酽又推他的手, “今天?要去敬茶的,怎麽书棋还没有来叫我?们?”
姜扶酽疑惑的碎碎念成功让困意盎然的傅京墨清醒了一点,他放开姜扶酽, 一只?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看他, “不?用去敬茶。”
姜扶酽脸色一变, “为什麽不?用去敬茶?”
什麽意思?难道是傅知?县根本不?承认他这个儿夫郎吗?还是……
傅京墨早把他摸得透透的,无论是身体还是性格,他露出这个表情,立刻就猜出他在想什麽。他笑了一声, “別多想, 第一, 现在已经很晚了, 第二, 我?娘不?在, 我?爹肯定不?想单独喝儿夫郎敬茶的,等我?娘在,一起?补上?。”
姜扶酽半信半疑, “真?的吗?”
“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姜扶酽瞪他,“你总是骗我?。”
信誉早已破产的傅京墨也没招了。但是怎麽说呢, 姜扶酽此时披散着长发, 白皙松垮的裏衣露出的胸口和锁骨,全都?是昨天?晚上?他咬出来的红痕, 再这麽娇嗔地瞪他一下……
傅京墨打起?精神,问道:“你睡好了吗?”
姜扶酽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下一秒,他就被傅京墨抓住了手腕,重新按倒在床上?。
“我?还没睡好, 我?们再睡一次。”
被扯开裏衣的姜扶酽:“?”
傅京墨亲了一下他的唇,“姜公子真?是身娇体软,一推就倒。这样不?行,这样我?看到就想欺负,我?开始欺负了。”
姜扶酽还没来得及强硬拒绝,就被早已拿捏他的身体的傅京墨重新拉进了旋涡裏,抬起?的手从?抵住他的胸口变成了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再次起?床已经是将近中午了,要不?是肚子饿了阻挡了,傅京墨一定会闹到下午都?不?肯停。
傅京墨在,就没让书棋进房间伺候姜扶酽穿衣。傅京墨拿着书棋准备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像打扮娃娃一般给姜扶酽套上?,每套一件既要不?动声色地这裏捏一捏、那裏戳一戳,乐在其中。
姜扶酽被戳得东倒西歪的,也不?明白为什麽他对傅京墨的触碰那麽有感觉,看似是傅京墨在他的周围像只?蜜蜂似的骚扰他,其实要不?是有点自制力?,他早就倒在他的怀裏了。
两人穿衣服就穿了好一会儿。
出房间门的时候,正好赶上?吃午餐。
相比于傅京墨的理所当然,姜扶酽就心虚极了。不?敢想象,婚后的第一天?睡到午餐好了才起?床,这会被整个青川县的人指指点点吧。
姜扶酽一时不?知?道该后悔听信傅京墨,还是依然坚持夫唱夫随。
现在有了姜扶酽,父子两人吃饭的地点从?随机刷新变成了在偏厅,也算是正式起?来了。
姜扶酽被傅京墨牵着手来到偏厅,见?到傅知?县。
以前还骂人家是不?治理青川县的贪官,现在要叫人家爹了。姜扶酽心虚了一下,恭恭敬敬道:“爹。”
“哎,好好好。”傅知?县喜出望外,连忙拿出准备好的见?面礼递给姜扶酽,是一枚成色上?好的玉佩,“这是小乖他娘送给我?的,是她的专属贴身玉佩。”
姜扶酽伸出手。
傅知?县眼含热泪与不?舍地郑重地将玉佩放到姜扶酽的手裏,比托付儿女还要不?放心,嘱咐道:“你一定要好好对它,不?能?磕坏了,也不?能?弄丢了,将来你传给你的儿媳妇或者儿夫郎的时候要说清楚,这是小乖他娘先给我?的……”
姜扶酽:“……”
傅京墨:“……”
傅京墨受不?了了,抢过?玉佩挂在了姜扶酽的腰上?,下意识想要捏一捏他的腰,碍于场合不?对又忍住了,赞嘆道:“美玉配美人,很合适。”
傅知?县呜咽一声,背过?身去擦拭眼泪,“你娘当初也是这麽跟我?说的。”
傅京墨:“……”
姜扶酽超小声问道:“爹,他一直这样吗?”
傅京墨骨头酥软了,呆滞道:“你叫我?什麽?”
姜扶酽:“O.O?”
姜扶酽服了。
从?小到大没有服过?任何人,他现在服了这对父子。
啊,以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这麽离谱,这麽天?马行空,这麽荒谬,这麽……
姜扶酽迷茫了。
傅京墨还像只?兴致勃勃要玩玩具的大狗,疯狂甩着尾巴,“晚上?再叫一声好不?好?我?还想听。”
姜扶酽:“哎。”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一顿勉强算是其乐融融的午餐开始了,又勉强算是其乐融融地结束了。
吃完饭,傅知?县看着夫夫两人手牵手,羡慕得直捶墙。那他要做什麽呢?他要去加班,去做一个勤勤恳恳的好知?县。
他们的幸福美好背后,是他在砥砺前行。
心酸。
然而,傅京墨和姜扶酽还没幸福美好半天?,姜家就来人了。
姜父和姜夫人登门拜访。
傅知?县应付完钟家又来应付姜家,但是对于处理公务,他还是更愿意处理这种事情。
五个人相聚在正厅。
还在跟傅知?县惭愧寒暄的姜父在看见?和傅京墨在一起?后姍姍来迟的姜扶酽后,立刻长高了三米,气势冲天?。
“你给我?跪下!”
姜父怒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子!你从?小的教养都?被你学到狗肚子裏了?跪下!”
整个正厅一片安静。
无人跪下。
在场的人都?在用奇怪的、观赏猴子的目光就看着姜父。
这陡然安静的气氛让姜父愣了一下,却仍然选择继续发怒:“你没听到吗?跪下!”
姜扶酽面色沉沉,眉头蹙起?,刚要说话,就被傅京墨拉到了身后。
傅京墨匪夷所思地看着姜父, “请问,你是在骂我?的夫郎吗?”
这是知?县大人的少爷。
这是儿婿。
姜父的表情瞬间切换了,“儿婿,我?是要好教训他一下。他跟你早有情意,这种大事为什麽不?告诉家裏呢?提前说了,他和钟家迫不?得已订下婚约早就该作废了……还惹得你亲自去抢婚……实在是不?知?礼数!”
傅京墨道:“我?就是有夺人所爱的癖好,抢婚是我?们感情中的一环,你能?明白吗?”
姜父:“啊?”
夺人所爱的癖好?
“还有,谁让你教训他的?他现在是我?傅家的人,轮得到你来教训吗?”傅京墨说,“你是不?是有点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姜父:“啊?”
姜夫人见?气氛焦灼,有点想捶死姜父了,连忙拉了拉姜父的袖子,出来打圆场,“……儿婿,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扶酽已经是傅家的人了,我?们哪裏敢教训?是不?是?”
“最好是这样。”傅京墨冷哼。
姜父讪讪。
儿婿不?愧是知?县的亲儿子,就是不?好惹。
姜扶酽站在傅京墨的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无声地笑了一下。
傅知?县见?傅京墨说的差不?多了,慢悠悠开口,官威摆得足足的,“京墨,你这说的什麽话,这是你的岳父,不?可?无礼。”
什麽岳父,语气听起?来比介绍远房堂叔家的大黄狗还要轻飘飘。姜父心裏暗自嘀咕,之前叫他姜老弟让他给他修建荷塘和水上?庭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这门亲,攀上?了跟没攀上?有什麽区別?说到底,还是姜扶酽这个逆子没用,不?受重视才会连累的亲族不?受重视。
本来应该第三天?回门,姜父和姜夫人不?请自来,目的单不?单纯谁都?知?道。傅知?府道:“亲家,不?是我?们不?招待,实在是现在时候不?对,两天?后扶酽回门,让京墨好好陪陪你。本官还有要事在身,恕不?远送。”
匕首还没拿出来,地图就已经不?继续看了,姜父一口气哽在喉咙裏,想要给姜扶酽使眼色,却见?姜扶酽被傅京墨挡得严严实实的,连半张脸都?看不?到,气得他捏紧了拳头。
这个没用的逆子,还不?如让他在和钟知?远失贞的那天?就自尽。
姜父和姜夫人败兴而归。
上?了马车,姜父骂骂咧咧,姜夫人并?不?失望,她这麽多年是怎麽对待姜扶酽的,她自己心裏有数,对于姜扶酽的性格,她甚至比姜父更有数,她从?来不?期望能?沾点他的光。
她看向姜父,用扇子挡个脸,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突然,姜父灵光一闪。
“你说,钟知?远是块读书的料子,姜扶酽被人截胡,姜家还有意儿和念儿,选一个嫁给钟知?远,你觉得怎麽样?”
姜夫人默不?作声看着他。
脑子裏在思考今天?晚上?把他毒死的可?能?性。
傅知?县又去处理公务了,正厅裏只?剩下姜扶酽和傅京墨。
傅京墨拉着沉默的姜扶酽喝茶,挠了挠他的手心,“不?开心了?在想什麽?”
姜扶酽端起?茶喝了一口,“在想,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走了一个未婚夫,还有个唯利是图的父亲……你觉得我?很烦吗?”
“烦也是烦你的未婚夫和你爹,你又不?烦。”傅京墨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更觉得,这麽多年你受苦了,一直在受苦。以后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我?会好好保护你。”
“真?的吗?”
傅京墨凑近他,“你要是缺少父爱,我?也可?以弥补。”
姜扶酽抬眼,伸手揪住他的耳朵,“还说你不?欺负我??”
傅京墨说:“我?无耻又下流,你知?道的,叫一声嘛,好不?好?叫一声……叫一声,命都?给你。”
姜扶酽不?想理这个确实无耻又下流的人,站起?身离开了正厅,傅京墨连忙跟上?,“夫郎,夫郎……”
书棋跟着河图和洛书蹲在一旁小花园裏嗑瓜子,书棋捧着脸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穿过?走廊,感嘆一声:“真?好。”
河图点头,“是啊。”
洛书附和:“就是。”
回到房裏,已经成婚的夫夫两人竟然无事可?做。
傅京墨怕他无聊,准备去找几本书出来。
他算是发现了,他一直以为的姜扶酽不?爱看这些枯燥无味的书是错的,他爱看得很,看到孤本时双眼简直都?在发光。
刚让河图去书房找几本孤本出来,就听见?姜扶酽说,“我?不?想看那些,你之前看的那本呢?”
傅京墨一呆:“哪本?”
姜扶酽抿唇:“那本……《他人的妻子又如何》,我?要看那本。”
傅京墨:“?”
啊?
姜扶酽的耳尖泛红,“拿来,我?就要看那本。”
傅京墨定定地看了眼姜扶酽,翘着嘴角去书桌的抽屉裏找出那本被他珍藏的《他人的妻子又如何》,递给姜扶酽,“我?也写一本,就叫《他人的夫郎又如何》,你觉得怎麽样?”
姜扶酽翻开第一页,“不?许写,难道光彩?”
傅京墨乱笑:“桀桀桀,不?光彩,但是很爽。”
姜扶酽看着他叉腰大笑的得意模样,也轻轻勾了勾唇角,低着头去开始看书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看进去了,直到晚餐开始他还沉迷其中。
吃过?晚餐,他记挂着没看完的文,当即就要回房间。
傅京墨捏了捏他的手心,“你先回去,我?有事找我?爹商量,一会儿再回去。”
姜扶酽反捏住他的手指,睁着乌黑的眼眸看着他:“什麽事?不?能?告诉我?吗?”
傅京墨失笑,“那你也留下来听。”
姜扶酽想了想,“那你先跟爹商量,一会儿回去再告诉我?,我?先回去。”
他要的不?是知?道是什麽事,他要的是傅京墨的态度。既然娶了他,那就是一家人,夫夫一体,他不?想傅京墨有什麽事瞒着他。如果傅京墨选择坦白叫他一起?听,他就满足了。
傅京墨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小心思,“那你先回去看书吧,我?马上?就回去一字不?差地告诉你。”
姜扶酽满足地走了,身影都?透着欢快。
真?可?爱。
傅京墨看着他的背影痴迷地想。
直到姜扶酽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傅京墨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傅京墨找傅知?县商量的事情很简单,他现在既然成家了,就不?能?成天?无所事事,他要回京城,找个班上?。
傅知?县一听老泪纵横。
傅京墨安抚他:“我?知?道,我?迟早要长大的,我?要肩负起?我?和夫郎的未来。”
“不?是啊。”傅知?县哭得不?能?自已,拉着傅京墨的手不?放,“你们走了,青川县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你不?要走……呜呜呜!你不?能?丢下我?啊!”
傅京墨的感动一秒收回,甩开傅知?县的手,“別把眼泪擦在我?身上?。”
傅知?县简直要哭晕,“……早知?道,早知?道我?就留在京城了,京城那群心脏的贱人,就知?道针对我?和你娘,我?官至尚书关他们什麽事?谁规定驸马不?能?当尚书了?我?不?当尚书怎麽能?安安稳稳站在你娘身边,我?怎麽配得上?你娘,我?已经自卑一辈子了……说什麽我?和你娘独揽大权。早知?道我?就不?自请外放了……天?杀的贱人们,就是看不?得我?家庭美满!”
傅京墨语塞:“……”
傅知?县哭得倒在地上?,随手扯过?傅京墨的衣角擦眼泪,自我?安慰道:“不?过?你回去也好,替我?多陪陪你娘。顺便,帮我?看着有没有什麽不?轨之徒接近你娘,你娘说过?只?爱我?一个的……”
恋爱脑真?的好烦。
傅京墨无语地扯回自己的衣角,毫不?留情地离开了,“等我?夫郎回门,我?们就出发去京城。”
回到房间,姜扶酽果然在软踏上?看书。
灯下看美人,也看越貌美。
灯下美人抬头看向他,“站着做什麽?看什麽?”
傅京墨无意识地笑,“看你。”
姜扶酽勾了勾手指,“过?来。”
傅京墨立刻从?屏风旁走过?去,坐到姜扶酽的身边,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看到哪裏了?看到王生撞破李生和张氏了吗?”
姜扶酽:“嗯,看到这后面了……”
“李生真?是吾辈楷模。”傅京墨夸赞。
“无耻之徒罢了。”姜扶酽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跟你一样。你跟爹商量了什麽事?商量好了吗?”
“也不?算商量,我?早就决定好了。”傅京墨说。下午就决定好的,也很早了,“等你回门后,我?们就出发去京城,去找我?娘。”
姜扶酽早就想打听这个未曾谋面的婆婆了,“你还没跟我?说过?娘的情况,现在就告诉我?。娘是京城裏的大家小姐吗?是个什麽样的人?她会喜欢我?吗?”
傅京墨道:“她是京城最大的小姐了,什麽样的人?她器宇轩昂、足智多谋 、人中龙凤,还很怜惜弱小。至于会不?会喜欢你?你去了就知?道了。不?过?有一点,我?娘喜欢长得好看的人,肯定会喜欢你的。”
姜扶酽放心了。
“那就好。”
回门就在眼前,傅知?县准备了很多必要的回礼,让傅京墨和姜扶酽带回了姜家。
姜家的人对此态度不?一。
姜父不?改谄媚,姜夫人平平淡淡,倒是姜扶意和姜扶意在饭桌上?,看着黏黏糊糊的两人,简直要把筷子捏断。
“儿婿,来,我?们来喝一杯,这是珍藏四十年的状元红。”姜父道,“平常我?都?珍藏,现在你来了,我?才舍得拿出来。”
“好。”傅京墨举起?酒杯,尝了一口状元红,“不?错。”
“哈哈哈哈,那再来一杯。”姜父给傅京墨再次倒满酒,“你是我?的儿婿,跟我?的儿子没有区別,我?开心啊,又多了一个儿子,旁人可?没有我?这麽有福气,来,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傅京墨才举起?酒杯,就被姜扶酽拉了拉衣角,“少喝点,不?要喝。”
喝醉了肯定又要闹他,味道太难闻了,姜扶酽不?喜欢。
傅京墨的手一顿,“放心,我?不?会喝醉的。”
“喝醉了我?晚上?就睡软榻。”姜扶酽说,“你自己睡床。”
傅京墨怕了,对姜父道:“只?喝这一杯了。”
两人说的话姜父听得清清楚楚,不?悦道:“扶酽,我?们男子喝喝酒,你……”
眼看爹味要直冲云霄,姜夫人眼疾手快地给姜父夹了一块糖醋肉,“老爷,边吃边喝。”
桌底下,她夹带私货地狠狠踢了一脚姜父。
姜父疼得脸都?要变形了,才想起?昨天?晚上?商量的要对姜扶酽客气点,咳了一声,“咳,我?们男子喝喝酒,你多吃点菜,那道人参乌鸡汤是我?让你母亲特意给你炖的,你补补身体。”
姜扶酽笑了笑,也维持了表面的情分,“好,谢谢父亲。”
姜父松了口气,“儿婿,来继续喝酒。”
傅京墨喝酒之余,还不?忘给姜扶酽盛了一碗汤,“来,喝汤。”
“好。”姜扶酽端起?碗安静地用勺子喝汤。
好乖,好可?爱。
傅京墨看到这一幕,心软成一片,又用自己的碗夹了点清淡的他爱吃的菜,放到他的面前,“再吃点菜。”
姜扶酽点头:“嗯。”
姜扶意眼神发酸地看了眼姜扶酽,无聊地用筷子戳了戳碗裏自己夹的菜,酸裏酸气开口:“大哥真?厉害,就是会讨男人的欢心,从?前得钟秀才喜欢,他不?顾一切站出来要娶大哥,对大哥视若珍宝,现在又得哥夫喜欢,为了大哥当众抢婚,现在连这些小事都?处处照顾。我?什麽时候能?像大哥这样厉害就好了,大哥你什麽时候有空教教我??”
“就是。”姜扶念秒跟,“是啊,大哥,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呀。”
姜夫人头痛:“意儿,念儿,不?许乱说话,吃你们的饭。”
姜扶意都?要嫉妒疯了。
从?小就嫉妒不?满的大哥居然这麽好命,他要怎麽平复心情,吃饭?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姜扶念道:“我?们说的是真?话啊, 大哥就是这麽厉害啊,我?们姜家真?是出了一个不?平凡的哥儿啊。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哥肯定不?会不?管我?们的,对吧,大哥。”
姜夫人眼前一黑,简直越说越不?像话,她虽然没想过?要沾姜扶酽的光,但是也没想过?要得罪他。这些话从?前说说就算了,现在姜扶酽确实非同一般,怎麽还能?说呢?那不?是纯纯得罪人吗?
也是她命苦,嫁人没选好,嫁了个人头猪脑子的,之前想的是自己忍受一下就行了,自己又不?十分喜欢他,没什麽关系。从?来没有想到,猪脑子这种东西会遗传,会穿给下一代,现在好了,一个大猪脑还没死,家裏还多了两个小猪脑。
姜夫人闭眼,想出了这个门就跳河。
“这个教不?了的。”姜扶酽却半点不?生气,慢悠悠地喝了口汤,“你现在想学,已经太晚了。”
难道真?有秘诀?
姜扶念眼前一亮,“为什麽太晚了?不?是说学习什麽时候都?不?晚吗?”
姜夫人:“……”
这话裏什麽意思都?听不?出来吗?
小猪脑!
姜扶念放下筷子,打算全神贯注听一听,姜扶意紧随其后,抬了抬下巴:“你说,为什麽晚了?”
姜扶酽道:“这个需要天?赋。”
“什麽天?赋?”
“长得好看的天?赋。”姜扶酽说。
姜扶意:“……”
姜扶念:“……”
姜夫人:“……”
非要问,现在满意了?
两个可?以进藏宝箱的小猪脑!
姜扶酽温柔地笑道:“不?是什麽学习都?为时不?晚的,这个是天?生的,你们恐怕学不?来。”
姜扶念看着姜扶酽那张漂亮到耀眼的脸,又想到自己的脸,转头将委屈的目光看向姜夫人,“娘,你为什麽把我?生得这麽……”
“吃菜。”姜夫人夹起?一块排骨塞进姜扶念的嘴裏,堵住他的嘴,狰狞地假笑,“死嘴,快啃。”
姜扶酽不?动声色笑了一下,专心吃起?碗裏的菜。
这桌回门宴吃得还挺硬精彩,非常精彩。
临走前,姜父还额外让人抬了一箱子银子给姜扶酽。嫁给钟知?远和傅京墨是不?一样的,这箱银子算是增加他的嫁妆。
姜扶酽毫不?客气地受了,“多谢父亲。”
姜父投资成功,也放心了些许,殷殷嘱咐:“你要跟儿婿好好的,贤良淑德、相夫教子,知?道吗?”
“好。”
“要什麽贤良淑德?”傅京墨牵过?姜扶酽的手,“我?不?需要他贤良淑德,他现在这样就很好。”
贤良淑德和小辣椒完全南辕北辙。
而他就爱吃辣的。
姜父讪笑。
他是反驳型人格吗
自己说什麽都?要被反驳?
可?恶!
“那,那随你。”姜父说,“你们两人好好的,我?们做父母的就满足了。”
夫夫携手转身离开,马车就停在路边,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马车晃晃悠悠前行。
两人并?不?是相对而坐,而是坐在同一边,傅京墨没骨头一般靠在姜扶酽的肩上?,像是抱住骨头的大狗。
大狗在骨头上?蹭了蹭,对骨头道:“你不?需要贤良淑德,我?就喜欢你劲儿劲儿的样子,辣辣的。”
大狗爱啃辣骨头。
骨头气定神闲,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
他从?来没有这些品质,更何况,对方喜欢什麽他还能?不?知?道吗?
大狗依恋地咬了口骨头的耳垂,突然道:“我?想亲你,可?以吗?”
姜扶酽:“……”
他摸他脑袋的手立刻就改成了揪他的耳朵。
“不?可?以吗?”
姜扶酽道:“不?可?以问。”
大狗听懂了,嗷呜一声扑向了香香的、明明什麽都?没做却就是在勾引他的骨头。
从?耳垂亲到侧脸,再亲到唇。
直到马车外传来河图提醒已经到家的声音,两人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傅京墨回味,尚且有点不?满足,“感觉跟之前亲你,不?一样。”
姜扶酽被他咬得嘴唇发疼,“有什麽不?一样?”
“你没骂我?无耻。”傅京墨想了想,“也没打我?一巴掌。你打我?的时候,既不?疼,我?心裏还很爽。”
姜扶酽斜睨他一眼,“无耻。”
说完掀开门帘率先下了马车。
傅京墨惊喜,“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三朝回门结束,傅知?县开始安排儿子和儿夫郎进城寻亲需要的东西。他有母亲般的品质,准备这些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很有经验。
东西不?在多,在精。
钱,侍卫,都?要分给儿子一半。傅知?县站在院子裏可?汗大点兵,指挥着侍卫们将需要的用品搬上?马车。
不?是立刻就走,还得再等两天?,傅京墨闲来无事去院子裏看准备东西,看到一半,指着两个锁上?的箱子问道:“这是什麽?为什麽锁起?来,银子吗?”
“现在虽然说是太平世?道,防备之心还是要有的。”傅知?县指点道,“那些银子我?直接换成了银票,都?让河图和洛书贴身装着,你不?用操心这些小事,你只?要记住最重要的一点,你记住……”
“什麽?”
“这两个箱子,一定要保护好。”傅知?县指着箱子珍重又沉重道, “哪怕银子丢了,你都?不?能?丢,我?会额外派三个侍卫来保护这个箱子。”
傅京墨皱眉,见?傅知?县这麽沉重的表情,他不?由?得猜测,“你不?会要把自己偷偷一分为二藏进这个箱子吧?跟我?偷偷跑回去见?我?娘?”
傅知?县一惊,随即沉思。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啊!
只?是,一分为二后,要怎麽还原呢?
傅京墨:“……你在想什麽?”
傅知?县回神,“当然不?是!这连个箱子裏装的是……”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都?是我?要送给你娘的东西,极其重要,你要保护好它们。”
傅京墨恨不?得自己没来过?这个院子,“你能?不?能?正常点?”
“我?不?正常吗?”傅知?县道,“那你保证你到我?这个年纪和你夫郎分开几个月一点都?不?想他,现在给我?保证。”
傅京墨稍微想了想,“我?不?能?保证。”
“那你凭什麽轻视我?的爱情?”傅知?县生气,“就知?道生小孩没用!”
烂儿子!
傅京墨被骂回去了。
回到房裏,就见?姜扶酽正站在书桌旁看着什麽,他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姜扶酽看的是墙上?挂的三个人名。
姜扶酽蹙眉,问他:“越冬是谁?为什麽名字跟我?们的名字挂在一起??”
“是我?们中间的第三个人。”
傅京墨说,“很重要的人。”
姜扶酽缓缓转头,“什麽?”
他有点生气,“我?们之间还有第三个人?是谁?”
傅京墨笑着摇头,“你以后就知?道了。”
姜扶酽真?的生气了。
大婚之夜傅京墨才跟他保证过?,他是他永远的唯一,这才成婚五天?,两人中间就有了第三个人。这算什麽?
他冷下脸,“以后是什麽时候?明天??后天??还是去京城以后?你在京城还有其他人?小姐还是哥儿?”
“尚未确定。”
傅京墨说,“这也是以后才知?道,还得看你呢。”
“看我??”姜扶酽不?明白,“你要纳小的? ”
他能?接受哪个就纳哪个?
越说越离谱了。
傅京墨有点想知?道姜扶酽的脑子裏在想什麽,他无奈地从?后抱住他,又想逗他,又怕他真?的伤心。有几天?没被骂了,还有点心痒痒。
就在他徘徊不?定的时候,姜扶酽突然挣扎,挣脱他的怀抱,满脸冷意,“你想纳小的,只?要我?活着,都?不?可?能?,你自己想清楚!別碰我?!”
他怒气冲冲的,转身进了裏间坐到软榻上?。
他想不?到,他这麽孤注一掷地选择的人,竟然还是所托非人。越想越气,鼻间酸涩不?已,姜扶酽眨了眨眼,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
生气到落泪只?发生在一瞬间,傅京墨大惊,连忙走了过?去。
“怎麽哭了?你別乱想,我?们傅家八代大情种,没有一个纳小的,这种事情在傅家是绝对不?可?能?的。”傅京墨说,“別说纳小的,就连续娶的都?没有。”
姜扶酽转头,“那越冬是谁?你为什麽含糊其辞?为什麽支支吾吾?说。”
“……河图!洛书!”傅京墨提高音量,将门外的河图和洛书喊了进来,“你们就站在屏风外,別进来。”
河图和洛书疑惑:“少爷,怎麽了?”
“你们告诉少夫郎,挂在墙上?的越冬是谁?”傅京墨看向姜扶酽,“这下不?能?说我?骗你了吧。”
洛书的眼珠子转了转,抢在河图之前说话,“是小小姐的名字。少夫郎,你和少爷没成亲的前半个月,少爷大病了一场,大病之前写了这个名字,说是以后你和他的小小姐就叫这个名字,然后叫河图裱起?来挂在你们名字的旁边。第二天?,少爷就大病不?起?,病了十天?半个月,我?们问少爷是为什麽病了,少爷说是为你病了……”
傅京墨叫停,“你说这些做什麽?叫你说什麽就说什麽,多嘴多舌,快出去!”
洛书说:“好的。”
洛书和河图一起?走出房间,河图不?解道:“你说这麽多做什麽?少爷只?问了名字的事情,你看,被骂了。”
洛书看了他一眼,“你这个月的月银全部给我?,我?就告诉你为什麽。”
河图震惊:“啊?凭什麽……”
“你看,我?没骗你吧?”傅京墨说,“哪有什麽纳小的。”
“你为我?病了?”姜扶酽愣愣地看着傅京墨,“病得很严重吗?”
那时候自己在家裏日夜伤心的时候,其实他也不?好过??他生病了,病了十天?半个月,那得多严重?是不?是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想到这裏,姜扶酽的眼泪不?减反增,哭得更凶了,“你为什麽不?跟我?说?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你生病了?”
傅京墨抱住他给他擦眼泪,“真?的只?是小病,风寒,小病往往比大病更痊愈,病去如抽丝就是这个道理。不?哭了?以后不?要胡乱猜测,放在我?们的名字旁边,能?是谁?”
姜扶酽当然不?相信:“真?的是风寒吗?”
他难道没有得过?风寒吗?之前在寺庙裏因为感染风寒病倒了,第二天?就好了。
傅京墨无奈:“真?的是风寒额,那天?晚上?喂鱼吹到风了,就病了,鱼池裏可?能?有脏东西。”
姜扶酽看了他一眼,靠进他的怀裏,“越冬这个名字很好听,我?很喜欢。就是不?知?道,什麽时候来?”
“说不?定明天?,后天?,或者是去京城以后。”傅京墨说,“想来就来了。”
“为什麽不?是今天?晚上?呢? ”姜扶酽问道。
“那我?就……”傅京墨还没说完,就被怀裏的人突然推倒在软榻上?。
姜扶酽解开腰带,“今天?晚上?就来吧。”
傅京墨呆呆的:“……”
那,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话说: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全勤竟然少了九千字,我只能狠狠写,写得不知天地和手腕为何物了!我被晋江算计了!坏晋江![愤怒][愤怒][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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