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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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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地鸣结束后的第六年,帕拉迪岛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新生。

对于德利特和莱纳而言,在做出了离开的决定后,这段尚未设定具体归期的时光,便如同从命运指缝中偷来的蜜糖,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珍贵。

他们刻意放缓了生活的节奏,用心经营着在希干希纳区的家,如同精心品尝一道即将见底的美味佳肴,细细感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与幸福。

他们在希干希纳区的家中度过慵懒的早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他们会去拜访艾伦和三笠森林边的木屋,分享简单的餐食,听艾伦抱怨菜园裏的虫子,看三笠微笑着编织毛衣。

他们会与阿明讨论岛外重建的进展,听他用兴奋的语气描述新发现的矿产资源或外交突破。

他们也会去调查兵团旧址,与利威尔、韩吉、埃尔文等人聚会,回忆往昔的峥嵘岁月,笑声常常回荡在古老的建筑裏。

一切都显得那麽美好,仿佛战争的阴影从未降临。

德利特脸上总是带着轻松的笑意,那双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流淌着蜜糖般的暖意,他紧紧牵着莱纳的手,仿佛要将这份触感刻入灵魂。

莱纳亦然,他珍惜着德利特在他身边的每一刻,那份失而复得、并且即将面临分別的珍惜感,让他变得格外温柔和专注。

然而,在这片温情脉脉的平静之下,莱纳偶尔会捕捉到德利特眼中一闪而过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那并非悲伤或不舍,更像是一种深藏的、与眼前幸福格格不入的阴影,偶尔会在德利特独处或夜深人静时,悄然浮现。莱纳将其归因于对未来的不确定和离別的愁绪,并未深究。

直到一个同样明媚的早晨。

阳光正好,透过厨房的窗户,在铺着格子桌布的木桌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德利特正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动作熟练地煎着鸡蛋,莱纳则在旁边准备面包和咖啡,空气中弥漫着食物诱人的香气和浓郁的咖啡因味道。

两人随口聊着天的计划,莱纳提到过几天似乎是让的生日,柯尼和萨莎正撺掇着要搞个小型聚会。

“说起来,”莱纳将烤好的面包片放进盘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很自然地转过头看向德利特,“德利特,你的生日是什麽时候?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他问得随意,带着点好奇和想要更了解爱人的亲昵。在他的认知裏,生日是与家人、爱人共同庆祝的重要日子,是值得被铭记和赋予仪式感的时刻。他甚至开始在心裏盘算,等到德利特生日那天,要给他一个怎样的惊喜。

然而,预想中德利特带着笑意回答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瞬间,莱纳清晰地看到,德利特翻动煎蛋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背对着莱纳,肩膀的线条似乎在一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厨房裏原本轻松愉快的气氛,仿佛被无形的寒流瞬间冻结。

几秒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德利特才用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刻意放缓的语调开口,声音有些发干:“……生日?我……不太记得了。”

他关掉了炉火,将煎锅移到一边,却没有转身。“小的时候,记录可能有些混乱……后来,也就不太在意这种日子了。”他试图用轻松的口吻掩饰,但那话语中的空洞和勉强,连他自己恐怕都无法说服。

莱纳的心沉了下去。他绕到德利特面前,担忧地注视着他。

只见德利特低垂着眼睑,长长的黑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他金色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但他的嘴唇微微抿着,下颌线也绷得有些紧,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抗拒和……低落的气息。

“德利特?”莱纳轻声唤他,伸手想去碰触他的手臂。

德利特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缩了一下,避开了他的碰触。他抬起头,强行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那笑容裏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显而易见的慌乱和想要逃离的迫切。

“啊……我想起来,今天约了阿明要去看看旧调查兵团总部档案室的整理进度,有些资料可能对以后有用。”他语速飞快地说道,眼神飘忽,不敢与莱纳对视,“早餐……你先吃吧,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甚至不等莱纳回应,几乎是仓促地解下围裙,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就快步朝着门口走去。他的背影僵硬,步伐急促,仿佛身后有什麽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德利特!”莱纳忍不住提高声音喊他,下意识就想追上去。他心中的不安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这太反常了。

仅仅是一个关于生日的问题,怎麽会引起德利特如此剧烈且反常的回避?

然而,德利特在门口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哀求的脆弱:“別跟来,莱纳……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求你。”

说完,他拉开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阳光刺眼的光晕中,只留下“砰”的一声轻微的关门回响。

莱纳僵在原地,伸出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心中充满了茫然、担忧和一丝不被信任的刺痛。

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德利特离去时那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他的心上。

为什麽?到底为什麽?

他了解德利特,知道他阳光开朗的外表下,隐藏着来自前世庄岚的、深不见底的创伤。

但一直以来,德利特都在努力地面对、整合,并且愿意与他分享那些黑暗的过去。为什麽独独关于“生日”,会让他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这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庄岚悲惨经歷中最核心的伤痛……

莱纳眉头紧锁,在安静的、只剩下食物香气的厨房裏来回踱步。他努力回忆着与德利特共享的那些记忆碎片,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跡。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会不会……问题出在前世?出在庄岚身上?

这个想法让他豁然开朗,却又带来了更深的忧虑。

他知道,关于庄岚最核心、最黑暗的记忆,即便是德利特自己,也可能尚未完全直面,或者是不愿轻易触及。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必须弄清楚原因,否则他无法安心。德利特刚才的状态,让他感到害怕。

几乎没有犹豫,莱纳立刻做出了决定。他转身拿起外套,也顾不上吃早餐了,径直出门,朝着女王行政厅的方向快步走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寧芙大概率会在那裏协助希斯特莉亚处理政务。

他需要找到寧芙。作为芙落蕾拉,作为前世唯一真正靠近过庄岚的人,她或许会知道些什麽。

幸运的是,莱纳在行政厅外的花园裏找到了正在短暂休息的寧芙。她坐在长椅上,似乎在沉思着什麽,棕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显得很柔软。

“寧芙!”莱纳快步走上前,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寧芙抬起头,看到莱纳凝重的脸色,微微一愣:“莱纳?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德利特呢?”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莱纳深吸一口气,尽量简洁地将早上发生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重点描述了德利特在听到“生日”问题后的异常反应和最后的离去。

“……他的反应太不对劲了,寧芙。”莱纳的声音带着担忧和困惑,“我从未见过他因为一个问题如此……失态。他甚至不愿意让我跟着。我想到,这或许和庄岚的过去有关。你知道些什麽吗?关于……庄岚的生日?”

寧芙听着莱纳的敘述,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她微微蹙起眉头,陷入了对遥远前世的回忆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追忆的飘忽:“庄岚的……生日?”

她努力在芙落蕾拉的记忆库中搜寻着相关的片段。

“你这麽一说……我好像……确实和他提到过生日相关的问题。”寧芙的指尖轻轻敲着膝盖,回忆道,“我记得,那是在高中……大概是他……嗯,应该是他生日前后那段时间?我偶然问起他,要不要一起庆祝,或者至少……一起吃个饭?”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但是,每次我一提到这个话题,都会被他非常生硬地转移开。要麽是说有事情要忙,要麽就是突然谈起完全不相干的事情……总之,他从未正面回应过。”

寧芙抬起头,看向莱纳,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种清晰的、时隔两世依然印象深刻的确认:“而且,莱纳,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每次我提到‘生日’这个词的时候,庄岚的眼睛裏……会闪过一种很奇怪的情绪。那不是害羞,也不是单纯的排斥……那是一种……更深的,更冰冷的……像是……自我否定?甚至是……厌恶?”

她斟酌着用词,试图精准地描述那种感觉:“就好像……他根本不觉得生日是什麽值得期待或者庆祝的事情。不如说……当时的庄岚,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出生本身,就是一场错误,一种原罪。”

觉得自己的出生本身——

就是一场错误。

一种原罪。

寧芙的话语,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莱纳的心上。一股寒意瞬间从他的脊椎窜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自我否定?厌恶?出生即是错误?

这该是多麽沉重而扭曲的认知,才会让一个人对自己的存在本身,抱有如根深蒂固的负面定义?

就在莱纳被这残酷的猜测震撼得心神俱颤时,他的脑袋裏,如同被一道闪电劈开混沌,突兀地、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放起一段他曾经在德利特灵魂深处看到的、属于庄岚的过去记忆碎片。

那本该是一年中最充满希望和欢庆的日子——一月一日,新年的开端,象征着万象更新,孕育着无限可能。

对于年幼的庄岚而言,在跟随母亲庄妍被迫进入那个如同黄金牢笼般的曾家之前,这一天也曾短暂地拥有过温暖的意义。

外祖父母会慈祥地笑着,拿出精心准备的、或许并不昂贵却充满爱意的小礼物,母亲会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说:“岚岚,又长大一岁啦,要健康快乐哦。”小小的蛋糕上跳跃的烛光,曾是他灰暗童年裏为数不多的、明亮而温暖的记忆片段。

然而,这一切都在进入曾家后,彻底蒙上了厚重到令人窒息的阴影。

曾家,这个盘踞在权力与财富顶端的家族,每年的一月一日,照例要举行一场极尽奢华却又虚伪透顶的新年宴会。

政商名流,觥筹交错,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裏却充满了攀比、算计与机锋。曾宇,作为家族的核心人物之一,自然必须出席,并且要带着“得体”的家眷。

但庄妍和庄岚,从未被曾宇真正视为家人,他们也从心底排斥这个冰冷的、吞噬了他们自由与快乐的牢笼。

不愿出席那令人作呕的宴会,成了他们母子二人无言的、微不足道的反抗。而更重要的一个、隐藏在心底的缘由是——只有趁曾宇离家赴宴的这几个小时,庄妍才能偷偷地、短暂地,为她可怜的儿子,庆祝一下生日。

这成了他们母子二人在绝望中,小心翼翼守护的、如同偷来的微小幸福。

在进入曾家的最初两年,庄岚六岁和七岁的生日,竟然奇跡般地平稳度过了。

曾宇沉浸在宴会应酬中,无暇他顾。

庄妍会提前藏好一个小小的、最简单的奶油蛋糕,或许还有一两个用她偷偷攒下的零钱买的小玩具。她会关上房门,拉上厚厚的窗帘,在昏暗的灯光下,为庄岚点上蜡烛,低声唱起生日歌。那时的庄岚,眼睛裏还会闪烁起属于孩童的、纯粹的光亮,他会小心翼翼地吹灭蜡烛,在心裏许下“希望妈妈能永远开心”的愿望。那一刻,狭小的房间仿佛隔绝了外界所有的恶意,成为了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的、唯一的净土。

然而,这偷来的寧静,在庄岚八岁那年的生日,被彻底、残忍地粉碎了。

那一年,曾宇在宴会上似乎遭遇了某些不快,或许是与家族內部的明争暗斗有关,又或许是有人有意无意地提起了他那“不听话”的情妇和私生子,让他觉得顏面扫地。

他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满腔的戾气,比往年提前了许多回到了那座令人窒息的宅邸。

当他推开庄妍和庄岚居住的侧楼房门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房间裏没有开大灯,只有餐桌上一盏昏暗的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

一个小小的、插着八根彩色蜡烛的奶油蛋糕摆在桌子中央,烛火跳跃着,映照着庄岚带着期盼和一点点紧张的小脸。庄妍正温柔地看着儿子,嘴唇微动,似乎正要唱生日歌。

温馨的、与门外冰冷奢华世界格格不入的画面,却像一桶汽油,浇在了曾宇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

“呵……”一声冰冷到极致的、带着浓重嘲讽意味的轻笑,从门口传来。

庄妍和庄岚同时猛地一颤,如同受惊的小鹿,惊恐地望向门口。曾宇站在那裏,高大的身影堵住了所有的光,也堵住了他们所有的希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裏,却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曾宇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如同丧钟敲响在母子二人的心头,“躲在这裏……过生日?真是……感人至深的母子情深啊。”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蛋糕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怎麽?觉得我这个‘父亲’,不配为我的‘儿子’庆祝生日?还是觉得,这个家,配不上你们‘高贵’的仪式?”

庄妍下意识地将庄岚护在身后,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曾宇没有再给他们任何解释或者求饶的机会。他猛地抬手,狠狠一挥——

“啪嚓!”

精致的奶油蛋糕连同盘子一起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白色的奶油和黄色的蛋糕胚溅得到处都是,如同他们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那八簇小小的、象征着希望和成长的火焰,在接触到冰冷地面的瞬间,便彻底熄灭了,只留下一缕青烟和刺鼻的蜡油味。

“来人!”曾宇厉声喝道。

立刻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走了进来。

“把少爷和夫人,‘请’到地下室去。”曾宇的声音裏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仿佛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宣泄口,“既然他们这麽喜欢‘特殊’的日子,那我就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庆祝’。”

庄妍和庄岚被粗暴地拽了起来,拖离了那个还残留着一丝虚假温暖的房间,一路跌跌撞撞,被带到了宅邸最深处,那个阴冷、潮湿、散发着霉味和绝望气息的地下室。

这裏与其说是储藏室,不如说是一个经过改造的刑房。

墙壁上挂着一些形状古怪、用途不明的金属器具,角落裏甚至还放着一张结构特殊、带着束缚带的椅子。

曾宇慢条斯理地跟了下来,他示意保镖将不断挣扎、哭喊的庄岚用坚韧的绳索,牢牢地捆在了一张结实的木椅上,让他面对着房间中央。

然后,他亲自走向那张特殊的椅子,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耐心,将惊恐万状、不断哀求的庄妍,强行按在了上面,用皮带固定住了她的手腕、脚踝和腰部。

“不……不要!曾宇!求你!放过岚岚!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偷偷给他过生日!求你!”庄妍绝望地哭喊着,身体因恐惧而剧烈颤抖。

曾宇却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他俯下身,在庄妍耳边用一种温柔到诡异的声音低语:“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不是拼了命也要生下这个孽种吗?不是把他当作你的宝贝吗?好啊,那我就让你好好重温一下,‘生下’他的过程……当然,会是加强版的。”

他直起身,走到一个控制台前,按下了某个按钮。

“呃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瞬间从庄妍的喉咙裏爆发出来。

那张特殊的椅子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庄妍的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痉挛、抽搐,她的脸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眼球凸出,布满了血丝。

这仪器模拟的是女性分娩时的宫缩剧痛,但强度却被调整到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甚至超出百倍。

“妈妈!妈妈!放开我妈妈!!”被捆在椅子上的庄岚目睹着这一切,小小的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疯狂挣扎,绳索深深勒进他稚嫩的皮肉裏,磨出了血痕。他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已经沙哑,“爸爸!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过生日了!我再也不要过生日了!求你放过妈妈!求求你了!”

他曾宇听到庄岚的哭求,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他暂时停止了仪器,走到庄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哦?知道错了?不想看你妈妈受苦了?”

庄岚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拼命点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可以啊。”曾宇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如同伊甸园裏的毒蛇,“和之前的条件一样。只要你点头,同意改姓‘曾’,承认你是我的儿子,我立刻就停止,并且以后再也不这样对你妈妈。怎麽样?很简单的选择,不是吗?”

改姓,意味着背叛母亲,背叛外祖父母,背叛他自己所认知的一切。

庄岚的內心在剧烈挣扎。

然而,就在这时,椅子上刚刚从一波剧痛中缓过一口气的庄妍,听到了曾宇的话。她不知道从哪裏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抬起头,尽管脸色惨白如纸,汗水浸透了头发,她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曾宇嘶喊,声音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不……可以!岚岚……不可以!不能……答应他!”

她甚至强扯出一个扭曲的、充满讽刺的笑容,看着曾宇:“曾宇……你……你就只有……这点本事了吗?用折磨女人和孩子……来满足你那可悲的……控制欲?”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

曾宇脸上那伪装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被彻底激怒的、狰狞的狂怒!

“好!很好!庄妍,你有骨气!”他几乎是咆哮着,转身回到控制台,将仪器的功率推到了更高的档位!“那我就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啊——!!!!”

比之前更加惨烈、更加持久的痛苦哀嚎,充斥了整个地下室。庄妍的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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