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再来一点雄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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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再来一点雄竞。
“哥哥。”盛洛脸上的笑容僵住:“我只是……”
他的声音委屈, 下意识又想在別人面前装可怜,得到对方的垂怜。
然而,盛予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大步走到盛洛面前,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变故令所有人始料未及, 连一旁的许桑也挑了挑眉, 眼中闪过诧异。
下一秒, 只见盛予掐着盛洛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掀翻在地上。
盛予摘下机械手表,一下一下地往盛洛的脑袋上砸去。
那双碧绿色的瞳孔裏满是阴郁, 像是失去所有理智的凶兽, 要不顾一切地弄死对方。
但是, 他的脸上却毫无表情, 平静得近乎诡异。
这张毫无波澜的面容,与他手上疯狂狠辣的动作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的疯感。
盛洛很快被盛予砸得头破血流。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汩汩流下, 染红了脸颊, 模样狼狈不堪。
可他那双和盛予如出一辙的碧绿色瞳孔裏,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怯懦, 嘴角甚至还挂着笑容。
他一边笑着, 一边轻声说:“哥哥是要打死我吗?好吧, 既然哥哥这麽讨厌我,那就杀了我吧。”
许桑站在一旁, 视线落在盛洛的眼睛上。
就在他望向盛洛的瞬间, 小疯子眼裏的笑意突然收敛了,转而变成了委屈。
他就那麽委屈巴巴地看着许桑,好似在无声地求救。
许桑皱了皱眉,心中有些嫌弃这对兄弟在他面前闹这一出。
更让他介意的是, 两兄弟的矛盾很快就会把其他人引过来。
如果 破坏了他家的晚宴,他可是会生气的。
许桑朝身后的姜随使了一个眼神。
姜随立即上前,握上了盛予的肩膀,就要阻拦他的动作。
但是,此时的盛予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动作凶狠疯狂,姜随虽然可以强制令盛予停下,但盛予毕竟是许家的贵客,他不可能在这种场合下对他动手。
看出他的迟疑,许桑忽然抽出了姜随腰间的手枪,动作干净利落地将子弹上膛,而后将枪口压在了盛予的后脑勺上。
他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语气却透着危险:“阿予,能不能冷静一些呢?”
盛予的动作一僵,手臂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他手中的机械手表也从指尖滑落,掉在了草坪上。
见盛予停下了动作,地上的小疯子却依旧不肯罢休。
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疯狂:“哥哥怎麽停下了?你现在不弄死我的话,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我还要从你手上抢走一切,父亲的宠爱、家族的权势、还有你喜欢和在意的人。”
盛予原本稍稍清明的碧绿色瞳孔,眸底瞬间又被阴郁填满。
许桑见状,手中的枪口移动。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子弹瞬间射出,打在盛洛脖颈边的草坪上。
子弹的巨大冲击力溅起无数泥土,冰冷的子弹壳划过盛洛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新的血痕。
许桑微笑着开口:“现在可以闭嘴了吗?”
盛洛碧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起来。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样,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许桑将手中的枪递给身后的姜随,姜随接过枪,熟练地卸了弹膛,随后将枪放回了腰间。
“让侍者带他下去处理一下伤口。”对姜随吩咐完,许桑又笑着对盛洛道:“未免招待不周,盛洛弟弟就在这个庄园多玩几天,怎麽样?”
盛洛知道自己给眼前的天使添了麻烦,只好乖巧地点了点头,顺从道:“好。”
姜随招来了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
侍者们立即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盛洛离开。
盛洛临走前,回头看了许桑一眼,满是期待地说:“那这几天你会来看我吗?”
许桑只是朝他笑了笑,什麽也没说。
待盛洛离开后,许桑走到盛予的面前,忽然拉住了他的手。
盛予的手臂微微一抖,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但手却被许桑牢牢地握着。
盛予不敢看许桑的眼睛,一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行:“脏。”
许桑轻轻笑了笑,语气温柔:“阿予,难道你觉得我会嫌弃你吗?”
盛予的目光落在许桑握着他的手指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说话了。
许桑轻声问:“刚才为什麽生那麽大的气?”
盛予没有回答许桑这个问题,低声反问:“害怕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刚才他出手伤人的一面被许桑看见了,他会害怕他吗?
许桑又是轻轻一笑,抬起了他们交握的双手,“你觉得呢?”
盛予没有开口,但那双冰冷的碧绿色眼眸却软化了一些。
许桑继续开口:“阿予,现在的你是要去处理一下仪容,还是陪我去看一场戏?”
盛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冷灰色西装,上面已经染上了脏污,他的手上更是沾满了肮脏的血跡。
这个样子,连他自己都嫌弃。
他低声道:“我去处理一下,待会儿找你。”
许桑微微一笑:“好。”
主动松开两人交握的手。
盛予的手指在空中颤了颤,好像在依依不舍。
最终,他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园林。
园林这条小路上,只剩下许桑和姜随二人。
姜随的目光盯着许桑的手,然后沉默地走到他身边,轻轻捧起那只沾染了脏污的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另一只手从口袋裏拿出一条带着鳶尾花图案的手帕,缓缓凑近,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细致地擦拭着。
在许桑看不见的角度,姜随的眼裏写满了专注……还有火热。
*
池塘边,白清羽摆动着双手,声音中带着慌乱:“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他。”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因为太过于无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视线扫过周围那些拿着香槟或是点心的贵族子弟,白清羽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他们的眼神冰冷,裏面含着无尽的嘲讽,好似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脸上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幸灾乐祸和迫不及待的恶意。
尽管他在学院裏已经见过这些富家子弟们的恶意,但此刻,这些恶意尽数朝他扑面而来,白清羽还是不由得感到脊背发冷。
这裏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仅有几个面熟的。
那几个面熟的,都是曾经在他被欺负和嘲笑时,对他散发过善意的人。
此刻,他们的脸上也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他本以为这些富家子弟只是一些被家裏宠坏,脑袋空空的人。
却没想到他们虽然蠢,但骨子裏又冷又坏。
他们此前对他的善意和好感好似只是心血来潮,就像逗宠物般,高兴了才会给你好脸色,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把你一脚踢开。
白清羽垂着眼睛,进入圣罗兰德学院三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无措的感觉。
这时候他深刻地意识到,无论他怎麽解释,这些人都会把罪名安在他的身上。